微臣在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砚上凉墨
“听起来很诱人。”连应勾了勾唇,此刻他倒不是很意外师禹能够查到他和药漓一直有联系并且近期将归的事情,毕竟他现在已经是一国之君了。可是对于他这么做是为了不让自己和药漓见面这种目的他却是不那么相信的,这听起来太荒唐了,不是吗?
“师禹,你不觉得我们俩现在这样的关系有点儿奇怪吗?”最终,他还是这么问了出来。
“奇怪?难道像你之前那样一直疏离着我就不奇怪了吗?阿应,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师禹轻轻抚平连应微微蹙起的眉头,放软了声音,不知是在对自己还是对眼前人说着:“再给我一些时间,等我真正地想好、安排好一切后,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是的,等他彻底理清楚了他对阿应和熹微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是什么的时候,等他足够有能力让阿应留在自己身边的时候,那么,他将会告诉阿应一切,告诉他其实他没他想象的那么爱着端木熹微,告诉他其实他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对他有好感,哪怕这样的坦诚换来的会是阿应的鄙弃他也不在乎了。
后来的一路上,两人都很有默契地避开了这个话题,但连应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是他在不知不觉地放松了下来,渐渐回到了最初和师禹相处的模式,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师禹只是暗地里笑了笑,却什么都没说。至于皇帝身边带的那些人自然也很有眼色地保持着沉默。
在距离南朝新帝登基的前一天,师禹一行人等来到了南朝的京师汴京,而某只师狐狸打的让连应和药漓见不上面的如意算盘最终还是败在了另一只更狡猾的狐狸身上。
这是师禹在南朝摄政王王府看到向连应扑了过来、一脸喜色的药漓和他身后笑的无比灿烂的简落衣时产生的唯一的想法。难怪他们在准备入宫时会被这位权势极大的摄政王给拦下来,难怪他那个时候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阿应,太好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药漓一把熊抱住了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男人,但庭广众之下就很是亲密地在连应身上不停地蹭着,完全没把一旁脸色彻底沉了下气的师禹放在眼里。或者说从连应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的眼里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阿应阿应,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你想我吗?”
连应有些尴尬地拍了拍紧紧抱着他、嘴里不停说着想他的药漓的肩膀一下,哪想药漓把他抱得更紧了,不由有些无奈,但也难得坦承道:“我也挺想你的。”说完之后竟是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师禹,却看不出对方脸色如何,因为已经是黑到底了嘛。
“唔,我就知道,幸好我听了师兄的话没急着回去,不然就要和你错过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药漓才满意地把人放开,这个时候才屈尊降贵地赏了旁边的师禹一眼,颇有几分挑衅道:“多谢你这段日子对我家亲亲阿应的照顾了啊,不过他现在在这里有我照顾就够了。”
这个时候好似是终于看够了戏的简落衣才三步一晃地走上前来,噙着一抹笑,一把拉开他这个“丢人现眼”的便宜师弟的胳膊,手中的白玉折扇也很是不客气地敲了下这个见色忘义之人的额头,然后才用他那慵懒中带着一丝狡黠之意的声音道:“好了,知道你兴奋,有什么话回屋再说,没看到尊贵的北朝皇帝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吗?”
简落衣说着还朝师禹那边瞥了一眼,话里可根本没有对“尊贵的北朝皇帝”的尊敬之意。
“知道了知道了,可师兄你也别打我啊。”药漓脸红红地嘟囔了一声,不就是无意间知道了他和南朝的小皇帝之间的那点事儿嘛,师兄犯得着在他心上人面前像教训小孩子似的教训他吗?
等那两个人走远了些,简落衣才来到师禹的面前,带着一丝坏笑地问道:“怎么,你和阿应的关系好像和缓了不少,甚至是……暧昧了不少。”他可不是药漓那个被重逢后的喜悦给冲昏了头脑的毛头小子,刚才连应瞥师禹的那一眼他可没错过。
“这好像不关摄政王的事吧。”师禹冷冷地看了眼简落衣,虽然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简落衣的确有一副不错的皮囊,不过这心肠嘛,他就不敢恭维了。
“不关本王的事?嗤,阿应是本王为数不多的朋友,本王关心一下又如何?倒是宣武帝你,占有欲强得很呐。”简落衣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才道,“不过你放心,阿漓那家伙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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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简落衣不得不承认的是连应的心思根本不在他那个单纯的师弟身上,身边的这个人才是他的心有所属。既这样,药漓又如何能够争得过师禹?他这个师兄能做的不过是让他尽早认清这一点,顺便也帮连应这个他认了的朋友一个忙。不过现在看来这两人之间也不需要他帮忙了啊,戳破这种事情也是早晚的事。
再说师禹,他是没想到这个简落衣会对他说出这么一句话,他还以为简落衣让药漓留下是为了帮助他,撮合他和阿应,没想到此刻却坦白了不是这样,不由有些疑惑。
简落衣看出了他的疑惑,淡淡一笑道:“我这个人啊,看别人还是很准的。你别这么副疑惑的样子,虽然阿应是喜欢你,但是不代表你就没有竞争对手了。”争不过归争不过,他那个傻师弟才不会轻易放弃呢。
阿应……喜欢他吗?
师禹在心中不动声色地问了句,但是看简落衣这样也不似撒谎,若是这样、若是这样……师禹越想越激动,一股难言的喜悦涌上心头,若是这样就再好不过了。
尽管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还是一派面瘫样,惹得简落衣轻嘲了一句:“真无趣,你这样子和他真像。”
“谁?”师禹这下是真困惑了。
“你亲自来南朝想要见的人。”简落衣勾了勾唇,“南朝新帝凤孤鸣,现下正在本王府上。”
南、北朝的相处一直以来都处在一个很微妙的平衡点上,看似互不相犯,但实则对彼此了解依旧颇深。就如此刻,师禹是知道在南朝,从前的简相、现在的摄政王一直权势滔天,但没想到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有权有势,连一朝之帝也能随意留在府中。
当师禹第一眼看到南朝的新帝凤孤鸣时,发现这皇帝还真是年轻啊,难怪斗不过老狐狸一只的简落衣。不过师禹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是个年轻帝王,但这孩子用不了多久就能真正掌权吧。别问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看似愚蠢的想法,这是一种直觉,同类的直觉。
“你怎么出来了?”简落衣看到某个不听话的、仅穿着单薄亵衣的面瘫少年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一行人不由皱眉,直接走了过去把人往里面拉,“进去。”
“没事。”面瘫少年看着拽着自己胳膊的那只手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依旧固执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他从来没见过的人问道:“他们?”
“真不进去?”简落衣挑了挑眉,轻佻的动作被他做来倒有一种别样的魅力。要说简落衣为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那么除了爱美爱玩之外大概就是非常十分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意思,这个别人自然包括眼前这个明天就要登基的小皇帝。
“不进去的话我就在这里亲你了?”简落衣恶劣地向眼前尽管还有些虚弱,但仍然唇红齿白,十分可口诱人的少年凑近了些,近到两个人的呼吸都似乎交融了起来。
“落衣,别闹。”向来惜字如金的少年这个时候却是多蹦出了两个字,那双幽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笑得有些危险的简落衣,一种莫名的对峙氛围突然形成,但又感觉这氛围密切地让外人插不进去。
“嗤,死小孩。”最终这古怪氛围还是以简落衣轻笑一声告终,虽然放开了拉着少年的手,但简落衣脸上那表情可绝对称不上愉悦。
五个人也不可能一直在门口这样耗着,双方简单地介绍过后就进了屋,屋里早已经摆上了茶点瓜果之类的吃食,虽然不多但却格外致讨巧。
尽管共处一室,但五个人之间的气氛可并不融洽,一边是死缠着连应不放的药漓,一边是漠不关心的凤孤鸣,还有一边是似笑非笑、甚像狐狸的简落衣,师禹看着这一切,面色淡然地品着茶,虽然他现在非常想把厚脸皮的某人给踢出去。
“不知可否同新帝和摄政王单独谈谈?”沉默良久,师禹开口道。
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连应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有着不解和疑惑,还有一丝他忽视不了的受伤,让他不禁捏紧了手中的茶杯才能装出没有发现的样子。不是他不愿意阿应旁听,而是这件事情并不安全,他不想让阿应参与进来。
“哈,既然这样那我和阿应就走了啊。”听到师禹主动这么说的药漓可是面上一喜,能单独和阿应相处的机会可不多啊。说完之外就要拉着连应往外走,却发现这人怎么都拉不动。
“难道有什么是我不能在场的吗?”还是温和的语气,但不知为何总让人感觉这语气里还有些些的冷意与怒意。
此刻连应的视线是直直射向自刚才说完之后就不再开口的师禹的,一时间师禹仿佛成了在座的焦点,接到了来自四方的、各种各样的视线,有来自连应身边药漓的愤愤目光,也有来自简落衣的看好戏似的戏谑目光,就连一直不在状态,不知神游何处的凤孤鸣都看了他一眼。
最终,师禹只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抿了抿唇开口道:“阿应,我自有我自己的用意。”
第63章错综复杂
待连应二人离去之后,简落衣看了眼令人琢磨不透的北朝皇帝,轻笑一声,满是调侃:“宣武帝此举要么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要么就是太懂了。”
“摄政王还是把兴趣放在我们接下来要谈的内容上比较好。”
“哦?那就要看看宣武帝要和我们谈些什么了。”简落衣狡黠一笑,仍旧不动声色地喝着手中的茶,而另一边的凤孤鸣从之前瞥了师禹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反应了,好像对他们接下来要谈什么也丝毫不感兴趣。
“南北朝近几十年来虽有不睦,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同源同根的,换句话来说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这次前来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想问清一些事情,希望两位不吝回答。”这次来本就是为了问清宫中、朝中不稳之事是否和南朝有关而来,所以师禹此刻倒是没拐弯抹角,直接把他怀疑有卧底或是出了叛徒一事说了出来,却是不担心眼前二人会落井下石。
若是担心,他倒不来这趟了,不是吗?
“宣武帝这可是想与我南朝合作?”简落衣听完之后反问道。
“倒也不完全是,只想知道这些是否与南朝有关。”
“嗤,方才你不都说了南北朝同源同根,虽然关系不睦,但这几年也没什么战乱冲突吧,况且现在双方都处在这么个敏感时期,朝内尚未安稳妥当,哪有那闲工夫管朝外之事。”既然对方都那么坦诚了,那简落衣也不介意说些大实话,言下之意也是这事和南朝无关。
师禹蹙眉,既然与南朝无关,那又会是哪方势力所为呢?
“北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默默无闻的凤孤鸣抬了抬眼眸,缓缓吐出了两个字。
北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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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念一遍,师禹眸中一抹暗光划过,他倒忘了,博格可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主,果然还是他大意了啊……
另一边,连应在和药漓一起出来后也有些懊恼,虽然不满师禹把他给支了出来,不过他好像的确是有些过激了。明明知道师禹素来做事有他自己的想法,结果却还是质问了他吗?或许是因为被在乎的人排斥在外怎么都会心里不快吧。
“怎么了,阿应,还是不开心吗?”药漓看着在他看来怎么都是一副闷闷不乐样子的连应轻声劝道,“阿应,别不开心了,或许他们真的是在讨论什么我们不能听的东西呢?这样好了,我带你去参观师兄的珍宝阁好不好?或者去师兄的藏书馆看看也不错,师兄这家伙可是搜罗了不少好货。”
看着眼前不停碎碎念想要逗自己开心的药漓,连应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摇摇头道:“好了,阿漓,不必这样逗我开心,我没事。”
“可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药漓蹙眉,怎么他就觉得这笑是在强颜欢笑呢?而且阿应的脸色也不太好,难道是生病了?
“阿应。”药漓突然喊了一声。
“嗯?”连应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恍神间就被药漓捉住了手腕,想抽回来却怎么都抽不动,也就只好随药漓去了。
“你前几天生了场大病还跟那人出来干嘛?真是……”药漓一探脉就发现连应气血亏损,虽有进补但还是入不敷出,本来一气之下就要责备,但看连应微黯的眸子就于心不忍了,到最后便只剩疼惜了,“算了,反正我也劝不动你。不过以后我要一直在你身边,替你好好调养身子。”
说完之后,药漓就那么固执而又小心地看着他,让连应原本想直接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只是有些话不决绝地说出来,对以后的两人来说都是伤害。
“阿漓,你不必对我这么好,我也不值得你对我……”连应还没说完就被神色复杂的药漓捂住了嘴。
尽管心里难过的快要滴血了,但药漓还是扯出了一抹笑来,涩涩道:“阿应,你可以不喜欢我,但你不能剥夺我喜欢你的权利,况且我喜欢你也不会碍着你的事不是吗?为什么不能让我待在你的身边呢,让我照顾你,即使是被当作普通朋友那样也行,我都可以不在乎。”
“药漓,你为什么还不明白?你的爱不应该这样卑微,我……我不想看到你这样。”连应气急,他能说的重话也只有这样的程度了。
“阿应,爱你不是卑微,是幸福。”药漓上前一步,捧起连应的脸,“看着我,阿应,让我陪在你身边,起码让我照顾你直到身体好了,不要拒绝我。”
“你……”连应怔然,他话都说尽了,为什么药漓还是执迷不悟。
“就算是朋友,也可以相互照顾的吧?”药漓不待连应说出再度拒绝、令他伤心的话便又道,“起码也要给我时间让我忘了你吧。”虽然他并不会这么做,但这么说肯定能让阿应松口,毕竟他的阿应那么善良。
果不其然,药漓都这么说了,连应实在找不到可以再拒绝的理由了,最后只有妥协了。
师禹等人并没有在南朝耽搁太久,毕竟一个国家不能太久没有国君坐镇,所以他们在参加完了第二天的登基大典之后便启程回北朝了,所幸南朝的两位掌权者并未介意。
与来时不同的是归去时还多了一个人,这人自然就是一直赖在连应身边的药漓了。
其实在出发前,药漓就被他的师兄简落衣找去谈过心。说实话,谈心一事实在不是简某人的风格,不过为了这个不省心的弟弟他有必要是要说上两句的。
药漓本以为师兄是有要事和他说,没想师兄说的居然是和他对阿应的感情有关的事。
“我呢,虽然只算你半个师兄,不过你华灼师姐不在,有些话就由我来说。我知道你对连应的感情颇深,师兄不反对,”简落衣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眼有些差异看着他的药漓,这臭小子肯定没想到自己会和他说这些吧,“但也绝对不会支持。阿漓,你不会没感觉到连应喜欢的到底是谁吧?你执着下去或许最后根本是一无所获,即使这样,也不会放弃吗?”
“师兄,即使如此我还是不会放弃的,难道师兄还不懂我的心思吗?师兄向来自在逍遥惯了,最后不也栽在了‘情’字一事上了吗?”药漓笑笑,师兄与那南朝新帝凤孤鸣之间,不也是情丝复杂吗?
简落衣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真的是谈的好好的,突然又扯到他身上了。这臭小子就不该担心他,真是一样的倔脾气。
“师兄,此次我离开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你的身体?”两人静了片刻,药漓转了个话题问道,这也的确是他很担心的一点。
回北朝的路线选的是最快捷便利的官道,同样的,官道也比较安全。只是回程的众人根本没想到还有一场伏击在等着他们,也不知道宫里实则已经暗潮涌动了。
锦钰宫中,韩芷柔刚屏退宫人进了内屋,就被一个人突然从后面给抱住了。那人嗅了嗅她脖间的清香味道,有些喑哑的声音戏谑中带着一丝怒意地响起:“韩芷柔啊韩芷柔,为什么这段时间不听话了呢,嗯?来,告诉我……”
那男人说着捏住了韩芷柔的下巴,将人转了过来,明明嘴角带笑,却分明阴冷无比:“说!”
“你要我说什么?!博格!”韩芷柔也冷冷地看了眼眼前的人,内心却有些慌乱,她没想到博格居然亲自来了。
博格冷哼一声,这女人果然不够听话,如果不是还有用的话他早就不会留着她了。哦对了,还有一个用,就是对方好歹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嘛。博格笑了笑,伸手就要去摸韩芷柔凸起来的、圆滚滚的肚子,却被对方一手打开。
韩芷柔倔强、固执地护住自己的肚子,却在对方渐渐冰冷、如看死人的目光里不甘地放下手来,“你来这里找我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你足够听话,我犯不着亲自来找你。”此刻博格也有些意兴阑珊,无趣的女人。
“韩芷柔,你可不要忘了你韩氏剩下来的少部分族人还在我手里,就连你肚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只要把这挑明,这孩子也就不再是你的护身符了,到时候你也活不了。”博格靠坐在椅上,笑得有些危险,“韩芷柔,你我的合作从开始的那一刻就已经不能停下了,现在你是后悔了吗?还是你想要独善其身?”
韩芷柔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的确,一开始她与博格合作实是迫不得已,那疯狂的一夜、肚里的孽子都让她别无选择。还有的便是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的愤怒让她彻底失了理智,她曾经是真的爱过宣景帝,可是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过,就连那仅有的一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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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卑贱地下药所得。
其实她已经不怎么在乎她的族人了,而肚里的孩子她更是从没在乎过,反正这是眼前这个恶魔的孩子不是吗?这是这个恶魔强加给她的痛苦。她与他合作不过是为了苟延残喘地活下去,不为了任何人。
“看看你现在的眼神,真是不甘啊~怎么,你还想背叛我吗?”博格粗鲁地抬起韩芷柔的下颚,拍了拍她的脸轻佻道:“不要妄图脱离我的控制,你的所作所为我都清楚得很。现在告诉我,在‘应承阁’里的人到底是谁,或者说现在那里面还有人吗?”
第64章身中埋伏
韩芷柔抿了抿唇,半晌才道:“知道的事情又何必再问我?”
“嗤,不管知不知道,你都该回答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跟我呛声,懂吗?”博格冷冷道。
“我不知道。”韩芷柔淡淡回道。
“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你在包庇那个人。”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博格看了眼面色骤变的韩芷柔,毫不怜惜道:“是朝中新贵连相连应,更是那个在你落水时救了你的男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芷柔?”
韩芷柔嘴唇微颤,自从那天连应就了她之后她就有贿赂人随时注意他的行踪,后来听那人回复说连左相一直都没出宫,她就猜到那阁里的人是谁了。按理说这些东西她都要通过线人汇报给博格的,不过如果是和那个人有关,那她就一点都不想告诉博格,隐隐的,她觉得如果她说了,就会让那个温润的男子陷入危险之中。
可终归还是她太天真了,博格布在这宫里的暗线可不止她一人,就算她不说,博格也还是会知道,就像现在这样。或许也是因为隐瞒这一点才让博格觉得自己背叛了他吧。
“芷柔,你不会因为他救了你就心生爱慕了吧?你可不要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最好把这些不切实际的心思好好,否则的话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呢。”博格笑笑,再度拍了拍韩芷柔瘦削的面颊,“不过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按我的吩咐去办,那我是不会为难你的。”
看着眼前人逐渐灰败的面色,博格好心地提醒了一句:“劝你最好不要喜欢那个连应,他可是我要对付的人。或者……说得更详细些,我还要用你去对付他呢,如果你喜欢上了对方,那还真的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
韩芷柔垂在身侧的手倏地捏紧,她看着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人再度离开,内心却澎湃不已。她恨这种无能为力、任人摆布的感觉,可是她又摆脱不了;她不想伤害那个救过她、让她心动的男子,可博格却如附骨之疽一般让她不得不做……
她想反抗,可她连对方的具体身份都不知道,更何况对方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她反抗不了。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做,到底该怎样才能摆脱……
客栈内。
“阿应阿应,我来了,快开门啊。”连应刚洗完澡,正擦着头发呢就听到药漓的敲门声,知道这人又来给自己做什么针灸按摩,不由有些头疼,但介于之前的允诺他还是开了门,再怎么说药漓也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不是吗?
药漓一进门,就感到一股水汽扑面而来,水汽中还夹杂着一缕沐浴过后的芳香,心中偷笑:嘿嘿,他就是选着这个点儿过来呢。
“今天还要做吗?”连应将头发很快地胡乱擦了几下就放下了布巾,看着药漓把药箱放在床头的小柜上,打开之后便摆弄了起来,一溜儿的银针一字排开,亮蹭蹭的。
药漓往自己手上抹了些药酒,抹匀了之后向连应招手,示意他躺到床上,“那当然了,针灸和按摩就得持之以恒,不然怎么能把你的身体给调养好?快过来吧,早点给你做完了,你也能早点睡,看阿应今天有点儿困呢。”
本来药漓不说,他还没觉得困,可现在连应却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哈欠,揉了揉向闭上的眼,最后听话地乖乖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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