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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吧祭司大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花疏影
“吃不出东西的味道来?那失去了多少乐趣?天生的吗?”高真北又将带回来的牛肉丸倒进锅里,加了一些高汤,与其他材料一起炖煮。
金璜抱着臂,轻笑道:“也没有什么不好,没有喜欢的东西,就不会有弱点,听说皇宫大内侍膳的规矩,再好吃的菜,也不能超过第三口,如果有喜欢的菜,却看着不能吃,那该多郁闷。”
“可是至少吃的时候还是高兴的。”
金璜声音幽幽:“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忧,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高真北拿着铲子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着她:“这……牛肉丸,你还能吃吗?”
“啊?为什么不能?”
“我以为姑娘你已经出家了,这红尘看得破破的。”
“破破的,哈哈哈,你这恒国话是谁教的,红尘啊,那是烂烂的。”金璜一扫方才眉间的忧郁,脸上绽放出笑容,“哪能看得破,这么多有趣的事情,而且,万一哪天我恢复味觉了呢?”
她又继续说:“对了,我叫金璜,你呢?”
“高真北。”
金璜又笑起来:“这么值得强调一下吗?不仅是北,而且真的北哦。”
高真北也笑起来:“丸子好了,来试试我的私房专厨菜能不能治好你的无味觉症。”
他抓了一把香菜,往锅里撒,一面伸出手,有意无意用对特别熟悉的人才会的方式对金璜说:“盘子。”
天不怕地不怕,连在凤歌面前都敢拿皇后名讳开玩笑的金璜,乐颠颠的跑到碗柜里拿出了一只大盘子,捧给了高真北。
高真北转头,发现她那么小心的将一只空空的大盘子用两只手紧紧握着,双臂伸直递在他面前,他嘴角微扬:“我在大恒听人说过一个词,但不解其意,如今看见你的样子,忽然领悟了。”
金璜不解的看着他:“什么词?”
高玄武一笑:“举案齐眉?”
“呸呸,胡说八道,什么举案齐眉!”金璜觉得脸上忽然发烧,强自辩驳道:“首先,这是盘子,其次,也就到胸口!”
“举盘齐胸?”高真北做恍然大悟状,在金璜恼羞成怒之前,他已经将菜都盛进了盘子里,大步急速向大堂逃蹿。
原本只是那么几个肉丸子,现在给高真北加工了一些,白白的蘑菇片、浅黄色的玉笋片、碧绿的芜荽,还有褐色的牛肉丸,浸在浅金色的高汤里。
“看着就很好吃。”金璜将筷子伸向一枚牛肉丸,却不是夹,而是狠狠往里一扎,将肉丸串在筷子上,愉快的咬了一口。
高真北有些讶异:“你真不像大恒的女孩子。”
“好好的干嘛骂我?”嘴上说是这么说,金璜又咬了一口。
“没骂你,我就喜欢这样的真性情,我们北燕人都是这么吃东西的,平时里吃得最多的是烤肉,北燕无论男女,随身都会带着刀,吃烤肉的时候,都是自己用刀把刀给割下来,在盐碗上擦一下就吃。”
“哦?还有这种吃法?挺有意思。”
金璜脸上笑着,心里奔腾着不屑与嘲笑脸,要你喜欢呸,你是谁啊!北燕人又穷又土,天上下点雪,或是干旱,就逼了,除了会挥着刀子南下抢劫,还会干什么?野蛮人!
“等有机会,我带你去吃一回。”高真北也扎起了一个丸子。
在他说话的时候,金璜已经吃完了,她放下筷子,高真北无奈笑笑:“看来,这道菜做得很失败。”
“做得很不错,是我的问题。”金璜此时有些后悔,刚才怎么也应该装上那么一装,虽然吃不出味道来,但是假装很好吃这件事还是可以做到的,不知道为什么刚才完全没有想起来要装一装,也许是在心底深处也把高真北当成朋友,完全没想到在他面前掩饰什么吧。
高真北问道:“你认识独孤怀信吗?”
“那是谁?”
“燕雀湖药庐的主人,就算是西夏的皇帝,也要让他三分,也许他可以治好你的病。吃好东西却品不出味道实在是太可惜了。”高真北一边吃着,一边真心的为金璜感到遗憾。
“嘘,客官,你可千万别提燕雀湖药庐了。”原本懒洋洋站在一旁的伙计一脸紧张的走过来,“独孤怀信他给北燕使节团做菜的时候,往里下毒,毒死了好几个人呢!”
金璜早知道此事,不过为了圆上之前所说“今天刚到”的谎,不得不装出一脸的震惊:“什么?药庐主人还给负责下厨?不仅下厨,还下毒?”
“嗨,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好好的药庐主人不当,跑到红芳阁去打杂,听说之前就这么做过一回,莫不是做上瘾来了。这次闹得可大了,两位可千万不要在小店里谈及此事,万一被人听见,只怕小店也要遭殃。”小二摇头走开。
金璜扬扬眉,低声道:“看来,我这味觉失调症是治不好了。”
“无妨,没他,还有我呢。”高真北示意金璜将手伸出来,金璜怀疑的看着他:“你还会诊脉看病呢?”手并没有伸出来。
高真北笑笑:“你不会以为我是一个借着诊脉而故意摸你手腕的混蛋吧?”
答对了,金璜此时真的是这么想的,被高真北一语道破,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讪讪伸出手:“好吧,就信你一次。”
高真北的手指在金璜的手腕上搭了一阵,原本轻松的神色变得凝重:“你这是几处穴道受到了极大的损伤造成的,有人用金针刺在你的体内,过了很久才拔出来。你应该不止吃东西没有味道,连痛觉都比别人弱许多。”
“呵呵……”金璜将手腕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自记事起就这样了,也没什么关系,并不影响正常的生活。”
受不了高真北望着她的同情眼神,金璜将桌上那坛香蜜流云酒又一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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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远带回来,还是得喝一点。”说着,仰头大口大口的喝,不,那已经不能叫喝了,叫灌。
待高真北将酒坛从她手中夺下来的时候,金璜的神色已经有些迷离,脸颊红扑扑,连眼圈都是红的。一头一脸的都是方才倒得急了,从坛中肆意流出的酒。
“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高真北再傻,此时也看出金璜情绪不对,金璜笑着伸手想要把酒坛再拿回去:“因为不喝完浪啊,多可惜,三两银子一坛呢。”
高真北拧眉:“刚才你不是已经把这坛酒送给我了吗?我也可以喝吧?”
“喝……喝……”金璜已经是醉眼朦胧,人半趴在桌子上,随意挥了挥手。
高真北抱着坛子,一气便将坛中所有的余酒喝了个干净,他将坛子放下,却发现坐在桌子对面的金璜趴下了,双眼闭着,呼吸均匀,睡着了?
早知睡得这么快,就不喝这么多甜甜腻腻的女人酒了。
高真北站起身,站在她一旁,叫了两声:“金姑娘,金姑娘。”
金璜动也不动。
高真北又推了推她。
还是不动。
高真北抓抓头,实在没办法,也不能把她就这么晾在这里,想了想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房间,将她放下,替她脱了鞋袜和外衣,又将被子抖开,盖在她身上,还贴心的放下了床帐,正要走,又拿起桌上的茶壶摇摇,发现里面没水了,又拿着茶壶到楼下找小二灌了满满一壶茶,做完了这一切以后,才真正离开。
出门前还用了个巧法,让门闩自动落下,从里锁上,得有人闯入。
高真北刚刚离开,先前还一副醉的瘫软如泥状的金璜忽然睁开眼睛,双眸一片清明,哪里有半分醉意,她从床上坐起来,掀开帘子起身,此时,已是华灯初上,天空中厚厚一层乌云,星星月亮皆不见。她从柜子中取出一只包袱,打开取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和蒙面巾。
拾好了便推窗而出,身姿轻盈,以“燕子三抄水”之势几番起落,已落在远处一座房屋的顶上,将身形隐在屋脊之后,从上往下望去,灯火通明,无数侍卫来回走动巡逻。
此处,正是大夏最最要紧之处皇宫。
大夏皇宫的面积约摸只有大恒皇宫一半的大小,但是由于大夏工匠的能耐着实了得,每一处房屋都高大敞亮,堂阔宇深,外表看起来不甚华丽,但是只有当身临其中,才会发现处处皆是匠心独具。
夜深了,万籁俱静,皇宫之外已是一片漆黑,就连宫中的灯火也一处一处熄灭,只有廊上屋外依旧亮着灯笼,虽然还是很亮,不过已经给了有心潜入者可趁之机。
金璜看准机会,越过宫墙,落在墙角与树木的阴影之间,如一片树叶落在草地上,无声无息。她悄悄的贴着墙,看着一队队的侍卫与太监、宫女走过去。
人数与规模比起大恒皇宫的水平来说差太多了,对于一个见过大世面的人来说,这点人又算得了什么。
她静待时机,眼瞅着两队交错的功夫,便从外墙跑出两丈开外的内墙根底下,而这一切,那些侍卫仍是无知无觉,只是队尾的那人感觉到身后有一阵清风吹过,回头,正好宫女那队的最后一人,也正巧困惑的回过头。
四目相对之下,宫女娇羞的低下头,侍卫脸上露出憨实的一笑……
金璜蹲在墙根,脸上露出了单身狗的不屑:“呸。”
大夏皇宫讲究的也是地位最高者居于中央,毫不力就找到了皇帝李云阳所居之处,近期连日暑热难消,他都在清凉殿留宿。
刚靠近清凉殿,金璜便觉得身上凉嗖嗖的,莫名的感觉到了冬日的严寒。
第七十二章
“今天又是怎么了?”看这阵势,应该与在自个儿宫里消失的那位公主无关,让李云阳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二妃再怎么闹,也比邻国公主夜入皇帝寝宫这事听起来要正常一些。
“李妃的宫女翠心说,刘妃的内侍郭槐推她入水,想要淹死她。郭槐说翠心伙同你宫里的一个宫女想要杀他。正想找你,没想到你来了。”符太后不紧不慢的说着。
“并无陛下宫女之事,从头到尾都只有我一人。”翠心连忙说。
符太后凤目微挑:“那你说说,你既然有将郭槐打倒的实力,又为什么会被郭槐推进水里?”
翠心目光闪烁,她一咬牙:“婢子入宫之前,随家父习得一些拳脚的皮毛,若非贪看红莲,一时不察,也不会被推入水中。”
“哦?你还会武艺?”符太后对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出去随便叫个侍卫进来,与翠心过两招。”
跪俯在地上的翠心微微一颤,落在符太后眼里。
………………
宁亲王府。
后门站着一队马帮,府里的仆役正忙着将已经拾好的箱子往马背上捆,这是李云阳找来的马队,他们时常往来于大夏与大恒之间,熟识近道,可以用最快的速度将凤歌送回恒国去。
“昨天就没见你,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凤歌正看着人把她的武器一样一样拆了打包,眼角余光瞥见金璜身影从门口一闪而过。
“还买了身新衣服?”凤歌看着金璜嘻笑的脸。
“没什么,昨天和高真北喝了一夜的酒,醉了,吐了一身,刚刚才醒,就出去买了一身新衣服。”金璜笑着。
凤歌也懒得管她到底是干什么去了,没惹祸就好:“我们今天就要出发回恒国了。你快去拾一下。”
“我没东西要拾,要走马上就能走。”金璜心里开出花,太棒了,刚刚作了案,马上就有正大光明的理由离开王都。
此时,门口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男不女:“陛下驾到!”
“陛下?李云阳?”凤歌本以为他是来找李云清的,没想到,他径直走进来,摒退左右,金璜也赶紧跟着仆妇们溜出去。
“公主为何不辞而别?”
简简单单一句话,信息量可太大了,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公主的?凤歌在记忆中努力搜索了一阵,完全不记得自己曾经把真正的身份告诉过李云阳,嗯,一定是李云清说的。
不辞而别又是什么情况?明明是李云清非要把她送走,一早就叫人将客栈里寄存的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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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还有石磊那里打好的兵器一并取来,捆扎好一并交给马队。
这兄弟俩之间到底有哪些话说了,哪些话没说?
凤歌忽然想到一个可能,莫不是李云阳在那天的宴会上看上了自己,李云清这告诉他,自己是大恒国待继位的储君,不能娶,然后又怕这位小皇帝心里情丝万缕斩不断,所以才急急忙忙要把自己送走,却没有告诉李云阳。
嗯,这个逻辑是通顺的。
自己的确也不可能嫁给李云阳,那就不能把李云清给出卖了。
想到这,凤歌笑道:“此次出来,本就是为了买一些东西带回去,在这里时日久了,家里人还等着这些东西用呢。”
“可是,你说要取母后宫的七宝箱,还没有拿,如何就走了?”李云阳着急道。
难为他自出门上朝开始就心心念念惦记着此事,面前的朝臣说了些什么,他听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就没注意他们各自说了什么,又在吵什么,以及母后又是怎么才让他们平静下来的。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会儿应该怎么样才能带着她到母后寝宫,在母后那些宫女的注视之下,让她把东西拿到手。想了无数个主意,又一一推翻,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认认真真自己在筹算着一个大的不得了的计划,心里又是激动又是忐忑不安。
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可能的操作,正巧朝会也散了,他急急忙忙赶回清凉殿,结果发现,佳人早已沓然无踪,真正是一片赤诚的心上泼了一大盆凉水。
“什么七宝箱?”凤歌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李云阳又误以为她是已经得手,却不想对自己说,便压低了声音,急急道:“公主莫不是混在那些宫婢之中?”
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凤歌只是笑而不答。
李云阳见凤歌这一笑,认为她这就是默认了,叹了一口气道:“那公主可否告诉朕,那宫女与太监是不是也与公主有关?”
什么?还有宫女与太监?凤歌还勉强维持着笑容,脑中忽然生出一个想法,这不会是李云阳设下的什么计谋吧?可这能是什么计谋?想达到什么目的?
李云阳自顾自说下去:“也是奇怪,翠心看起来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没想到动起手来,能与侍卫打个平手。”
凤歌心中不由想起,她的七弟,今年刚五岁,整天逞勇斗狠,总是有事没事去找侍卫打架,别说他是个皇子,就算是个民间的五岁小孩,哪个大男人会一本正经的跟他打,没两下就故意被打得抱头鼠蹿,直到他跑去扯了一下淑妃娘娘养的小狗的尾巴,腿上结结实实被咬了一口,才消停下来。
与其苦苦思索翠心为什么会有一身功夫,不如去问问翠心与侍卫之间有没有私情比较好。
不过……这难道不是他后宫里的事吗?宫女和太监打架,还跟侍卫比武,这关她什么事?
见凤歌只是笑,总也不说话,李云阳着急道:“既然公主已经办完事,要离开,朕也不便相留,但有一件事,希望公主答应。”
“什么事?”
“与我王兄成亲,与大夏结为儿女亲家!”
什么?!
如果说刚才还只是困惑,那现在凤歌是实实在在的震惊了,她本以为因为李云阳看上了她,所以李云清才急匆匆的要把她赶走,可是,李云阳现在却要自己与李云清结婚?
这是什么情况?
凤歌默默的揉着太阳穴,直到李云阳走进来:“东西都拾……陛下?”
显然他也没有想到李云阳会来,凤歌脸色不佳,显然两人方才的对话不是很愉快,他敏锐的想到,也许是李云阳来找他,刚巧看见了她,这个不死心的女人又问起了北燕使者的事情,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关林森出声打破了三人之间尴尬的死寂:“马队已经准备好了。”
凤歌点点头:“走。”
说着,便要离开,李云阳拦住她:“公主,与我王兄联姻之事,请尽速应允。”
现在轮到李云清一脸的茫然,他完全没有想过,原来李云阳跑到自已府里来竟然是为了这个原因。他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陛下,你在说什么?”
“王兄,为了大夏,为了我,就牺牲一下吧。”
没想到这句话,把凤歌也给惹恼了:“与大恒联姻是牺牲?”
从来没有经历过在朝堂上与大臣唇枪舌剑的李云阳,完全没有练习过说话的艺术,他感受到凤歌的不高兴,于是又连忙补了一句:“朕不是那个意思,朕的意思是量大夏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这下不仅是凤歌,连李云清的脸上都快绷不住了,赶紧叫人:“你们怎么都愣在一边,陛下来了连杯茶都没有吗?”
一旁马上有侍女端着茶盘上来:“陛下方才与姑娘说话,婢子不敢进。”
李云清劈手取过那杯茶,也不管是烫的还是冰的,塞在李云阳手里:“快喝快喝,这么热的天,又说了这么多话,一定很渴吧,快把这茶喝了,含在嘴里,先不要咽下去。”
“为什么?”李云阳从来没听过这样的操作。
李云清替他把茶盅盖揭了:“喝了以后,你就会变聪明,能帮助你练成绝世神功。”
“哦,这样啊。”李云阳喝了满满一口,含在嘴里,自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不管你刚才那句话是从哪里学来的,千万不准再说,再不能让母后知道或是别人知道你说过话。”李云清对李云阳的态度一直都是臣下对皇帝的客气,今天终于憋不住,必须拿出做兄长的态度来,再这么任由他发展下去,大夏的未来真是……
凤歌看着李云清的眼神里满是同情,有这么一个中二加天真的弟弟做皇帝,那样一个严厉明的母后摄政,这位宁亲王过得也是很苦啊。
“王爷,王爷……”门口有人急急前来报信,发现李云阳也在里面,不由一愣,忙下跪行礼:“陛下。”
为了练成绝世神功的李云阳,那口茶水还没咽下去,他眨巴着眼睛示意那人起来。
李云清问道:“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说,什么事!”
“北燕使节团的安西瓜尔来了。”
好好的找他做什么?
李云清转头发现李云阳和凤歌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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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侧耳室里的门帘犹在微微晃动,想来这两人此时正在里面,不出意外,凤歌一定是自己弟弟拉进去的。
心里又是默默叹了一口气,李云清吩咐:“请进来吧。”
安西瓜尔只身一人前来,他进门之后,便对李云清说:“本使与王爷有要事相商,还请王爷摒退左右。”
李云清挥挥手,屋里的人走了个干净。
“我在大燕就听过大夏宁王之名,智计无双,仁心爱民,比起当今贵上,不知强多了不少,只因王爷不是皇帝亲生,虽是符太后所出之长子,却也只能屈身为王。王爷心中必也有所怨恨吧。”安西瓜尔一脸的沉痛。
李云清大怒:“小心你的言辞!”
“王爷,难道你心中不是这么想的吗,若不是这么想,又怎么会派人毒死我北燕使者?”安西瓜尔冷冷一笑,“我们在夏国境内出了事,自然是要贵国给一个说法,虽然不会伤及贵国皇帝陛下,但是只怕符太后让他亲政的时间还要再往后推一推,到时候等太后殡天,当今贵上又无能,到时候,还不是王爷以太后长子之位,还不坐稳摄政王之位?摄政王之位,坐着坐着,也就该转正做皇帝了。”
若是平日听别人这么说,李云清直接命人把这等狂妄之徒拖出去斩立决也就没事了,但是现在李云清就在耳室,方才安西瓜尔的话,只怕他听了个清清楚楚,如果现在就把安西瓜尔给砍死的话,那反倒成了杀人灭口,更让李云阳起疑。
李云清很担心耳室里的李云阳会直接冲出来质问他为什么想要造反,他深吸一口气,等了半天,耳室里一点动静也没有,奇怪,李云阳是没听见,还是他真的转了性子,如此能忍得住?
罢了,这样更好,让自己有充足的时间想办法把这事给兜回来。
“下毒致人死命可是死罪,就算是王爷的身份,也少不得要重判,你这么说,有何证据?”连李云阳都能忍得住,没冲出来叫嚷,他李云清有什么坐不住的。
他坐得住,还稳得很。
安西瓜尔冷笑一声:“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那几个死掉的属下脖子后面,都有一个小小的针痕,针上涂有剧毒,而这种剧毒,整个大夏,只有王爷才有。”
“有意思,如果只有我才有,那一定是很机密的东西,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李云清笑道。
“因为那是独孤怀信奉了你的命令秘制。”
“你有什么证据?”
“独孤怀信的仆人中,正好,也有北燕人,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就知道了,只当是独孤怀信想要挑拨贵我两国关系,却不料,独孤怀信制作那批药材的原料,却是王爷秘密派人送去的。”
李云清一怔:“你说什么?”
“还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好,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我就帮王爷回忆一下,就在几日前,有一男一女两人往落月崖上,取了风灵草,然后,那个男人受伤,被人送进了王府,这件事,看见的可不止一个人。”
第七十三章
看准了外室的宫女转身倒茶的功夫,金璜便潜入殿中,真的好冷,室内的房梁上竟然有点点白霜,难怪那宫女穿得这么严整,额上脸上也没见一丝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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