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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吧祭司大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花疏影
再这么耗下去,城门都要开了,金璜忽然问道:“听说当今皇后领兵的时候,曾身陷重围,当今圣上为此妥协,命令进攻土也城的军队向后撤了两里?”
“那是权宜之计,后来土也城还不是被拿下来了。”听见有人说自己的父母,凤歌急赤白脸的分辨。
金璜跳出地洞,抓起林翔宇的领子,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金色的匕首,横在林翔宇的脖子上:“不走,我就杀了他。”
“这关我什么事啊!有没有天理啊!”林翔宇嚎开了。
这一嗓子,又惊得群鸟飞起,不远处的林子里,似乎有什么动物走动的声音,还有沉重的鼻息,听起来个头不小。
“我这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凤歌飞快的说完,匆匆跳下地洞。
洞口有准备好的火把,点上火,凤歌看见这个地洞修得挺宽敞,明显不是鸡鸣狗盗之徒匆匆打成。
一头在城外,一头在县衙后院……凤歌苦苦思索着原因。
金璜则是对林翔宇身为县令居然要走地道这件事很不理解:“你叫守城的开门,他们敢不开吗?”
“敢……”林翔宇微弱的声音带着忧伤。
凤歌这才知道,丰县负责守城的竟然听命于当今天子的亲弟弟律王,原因也十分简单,律王的王府就在丰县。
当今天子初登位时分封诸王,太后舍不得小儿子受苦,边塞太危险不能去,中部几块地方太穷不能去,最后挑来挑去,挑中了离京城不远的河东道,丰县不是河东道最大的城市,却是交通要道,往来京城十分方便,因此律王府最终建在了这里。
太后心尖尖上的人物,安全当然是最重要的,因此丰县负责巡城守夜的都由律王派遣,直接听命于他。
“我要是想要入夜后进城,必须要有律王手令,今天没想到路上耽误了。”林翔宇叹了口气。
“这城里难道真的就不会有人迟入城?”金璜觉得像这种交通要冲,赶着进城又迟到的人应该不少。
林翔宇默默扭头看着她,两行宽泪挂在脸上:“有啊,迟的人还很多呢,不是有相好的接应,就是自带梯子,还有武林高手会自己飞进去,什么本事都没有的只能蹲在城外了。”
“原来是这样,”凤歌点头,“那你任职以来,被关在门外的人多吗?若是很多人受此影响,或许可以在外面修些屋子,让错过时间的人歇一宿也是好的。”
林翔宇抽了抽鼻子:“三年来,被关在城外的,除了你们,就我一个。”
“哎?为什么!”金璜惊讶万分。
“因为往这来的人都知道丰县守卫很严,城门关闭之后再过一个时辰,街上都不能随便走了,所以他们都掐着点儿。”
凤歌开始犯愁:“街上都不能走了?今晚住哪儿呢。”
金璜笑着说:“县衙岂能没有几间空房子?对吧,县令大人?”
空房子当然是有的,只不过仆妇在拾客房的时候,眼神都颇为暧昧,凤歌甚至听见窗外有妇人对话:
“咱们林县令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一下子就带回来两个。”
“是啊,这么大年纪也没娶妻,还以为他有什么特别的嗜好,看来不是。”
“听说想要升官,必须得有家眷,显得稳重,他在我们这也呆了三年了,大概心事活络想升了吧?”
“那就是要娶妻纳妾一次完成?”
“也挺好,只办一次,省钱,县令平日也不人好处,就靠那些俸禄,办两次,也太为难他了。”
“嗯,看出来了,那个圆脸姑娘对鹅蛋脸姑娘看起来没什么,其实恭敬的很,只怕名份都已经定了,正好,稳重大方的做正室,活泼伶俐的做妾室。”
第九章
屋里金璜听得嘴角直抽搐,凤歌安慰道:“哪里都有这些闲言碎语,就当没听见,得自己生气。”
“哼,我凭什么做小!说不定我还能当皇后呢!”金璜凶狠的咬了一大口自己带的面饼。
凤歌默默看了她一眼:“皇……后?”
金璜半张着嘴,愣了半天,急急把嘴里的面饼给咽下去:“我可以做其他国家的皇后!”
接着她又笑着说:“到时候只要你给我合适的价格,我可以把别的国家的消息情报全都偷偷运出来给你。”
这种熟悉的头痛感,凤歌伸手慢慢揉着太阳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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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接话。
“请两位娘子到前厅用饭。”仆妇十分恭敬的请凤歌与金璜去用饭,金璜看着手里嚼了一半的面饼,十分后悔,早知道县令还管饭,就不吃了,浪。
踏进饭厅,金璜又转身出去:“我去把那半个饼子拿来,一起吃。”
林翔宇有些不好意思:“刚了几个摆件,俸禄用光了,两位将就将就吧。”
凤歌微笑:“无妨,我在家时,晚上也不吃什么的。”
清粥小菜没有什么可讨论的,金璜对“摆件”起了兴趣:“的什么摆件?那么贵?”
饭后,林翔宇带她们去了西厢房,屋里三面墙边靠着巨大的博物架,满满当当放着的都是雕塑,除了人像,还有西域骆驼,也有南海巨鱼。
材质有金有玉有陶有瓷,林翔宇指着摆在正中的三件猴子像:“这三件是新的。”
金璜凑过去,刚想伸手摸,凤歌轻拍了一下她的手:“别随便碰人家的东西。”
“碰碰有什么关系嘛。”
“碰坏了从你的月银里扣。”
金璜马上老实的将手回去,还背在身后,又想竭力看清,伸着脖子瞪大眼睛:“这看起来,是皮做的?”
“嗯,这是巴国行脚商带来的,说是一种山中异兽的皮。”
原本兴致勃勃的金璜忽然说:“哦,挺好,不看了,看坏了赔不起,走吧。”说着拉着凤歌便往回走。
回到房间,凤歌嗔怪道:“你也太没礼貌了。”
金璜向窗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人,小声说:“那三个像,才不是什么山中异兽的皮,就是人皮!”
“什么!”凤歌大吃一惊。
恒国虽是从战争烽烟中打出的一片江山,但立国之后,太祖召集天下通法度的大儒文士,参考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法度,制订出一套《大恒律令集》,人人行事皆有可依,若有违法,几乎条条可从律令集中寻到处理办法,虽是乱世立国,但也不过一二十年,百姓皆循规守矩。
即使偶然有些违法乱纪的事,也不过是小偷小摸、宵禁后在大街上行走,最近京中最严重的违法事件,也就是一个官员在上朝路上,坐在马上啃肉饼,被御史弹劾丢官。
什么人皮娃娃,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什么人,竟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凤歌咬牙切齿,“还,还卖给了别人,太恶心了。”
金璜的食指挡在嘴唇中央:“嘘,小点声。那三个像,是有意义的,我记得一个是挖眼,一个是剖腹,还有一个代表着削足,这代表着诅咒。”
“巫蛊娃娃?”
凤歌在书中曾经见过,外国的后宫里,曾有不得宠的妃子,想要用这种手段夺回帝王的心,想要诅咒风头正劲的竞争对手一命呜呼。可是从来就没见谁成功过,只见过被人发现施行巫蛊术,反而被杀掉的失败案例。
要是下个诅咒就能成功,那何必养军队,连杀猪的屠夫都得失业,金璜素来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但是看着凤歌一脸沉思的模样,似乎认真的在想什么,她凑过去盯着凤歌的脸:“你不会相信了吧?”
啧,如果一国储君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那真是国之将亡了。
凤歌摇摇头:“若是诅咒如此有效,那当初数国相争中原,必是善巫蛊的巴国得了天下,如今又怎会沦落到偏安一隅。”
“嗯嗯。”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嘛,金璜很高兴的盘算着,等这位新君继位后,要是还能保持着现在的清醒头脑,那么就不需要马上跳槽去别的国家找工作,至少可以安稳一段时间,啊,考虑考虑是不是在哪里买套房住下来,京城太贵,不如去江南道……
“但是,我们要查清楚那三个巫蛊娃娃的来源,我猜巴国行脚商人,一定不简单,说不定他是巴国派来的奸细,不,也许是夏国,或是燕国派来的奸细,让那三个巫蛊娃娃流入我大恒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愚夫蠢妇们心思活络,若是卖给朝廷重臣家的女眷,那就会让重臣家宅不安,若是再流入宫中,那将会引起更可怕的事情……”
凤歌正说到兴头,忽然金璜开口:“等等等,先打住。”接着一溜烟的跑出房门,就听见她在后宅厨房间里大声问:“你们这有瓜子吗?我要一斤,不,两斤。”
接着金璜就这么兴冲冲地一手拎着茶壶,一手抱着一大捧炒瓜子跑回来,往桌上一丢,又将桌上扣着的茶杯翻过来,拿着茶壶随手冲洗一番,又给倒上热茶,顺势再往凳子上一坐:“来来来,说说说。”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摸着瓜子磕了起来。
那架势,标标准准的茶馆里听八卦的模样。
凤歌长篇大论的劲头忽然没了,挥挥手:“睡觉睡觉。”
既然讲故事的人工不讲了,金璜也只好无聊的抱着瓜子准备离开,却被凤歌叫住:“等等,把瓜子留下。”
“好好好。”金璜挥挥手,回自己房间去了。
夜深了,整个县衙里连鸟鸣虫叫都没有,沉沉在睡梦中的凤歌,忽然坐起来,下床,连鞋也没穿,便推门出去,刚刚立春,屋外的石阶触手冰凉,可是她却似乎浑然不觉,只是穿着一身雪白的中衣,在院子里四处游走。
值夜的衙役都在前院,而仆妇也早早入睡,竟无一人发现,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无声无息的在院子里。
县令林翔宇白天在外面公干,累积了一天的案宗没看,正苦着脸在书房里疯狂加班,一口气将所有的事做完,已是眼前发花,大脑一团浆糊。他揉着眼睛,站起身,推开窗户,大大的打了个呵欠,却忽然看见一个白影从眼前飘过去。
吓得他呵欠只打了一半,还有一半憋在胸口没吐出来。再定睛一看,院子里哪有人,果然是加班太久,眼睛已经会自动播放恐怖故事解闷了吗?
林翔宇将窗户关好,离开书房准备睡觉,刚出去,忽然就被人一把按住胸口,重重的被拍在墙上。
眼前分明是稳重、端庄、大方的凤歌,可是她现在的模样,跟这三个词一个都无法挂勾,她长发披散,垂在脸侧,身上宽大的白色中衣在风中微微飘动,林翔宇看着这个身高不过自己肩膀的女孩子,气势汹汹地按着他。
“咳,虽然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但是这么冷的天,要么,先穿上衣服咱们慢慢聊?”林翔




填坑吧祭司大人 分卷阅读287
宇动了动,这才发现凤歌的力气大的惊人,被她一巴掌按住,竟然根本动不了。
凤歌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忽然,木然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大大的如水杏眼,此时微眯,眼角微微上翘,莫名的竟有一丝妩媚,林翔宇十分紧张,手中紧紧的捏着原本想要带回卧室再仔细看看的卷宗。
她不会是敌国细作想要抢卷宗吧?不对,这村民械斗,媳妇跟婆婆吵架抢家产什么,有什么值得抢的,难道敌国是想要分析恒国民众日常撕逼的起因?
正在他慌乱之时,凤歌的脸却越压越近,她不知何时站在扶栏上,竟比林翔宇高出一个头,林翔宇惊恐万分:
“你,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就要叫了啊。”
凤歌笑得更加邪恶,一双红唇就向林翔宇嘴上压了下去。
林翔宇的脸皱成苦瓜样,吓得闭上眼睛,忽然,胸口被压着的地方一轻,再睁开眼睛,眼前一个人也没有。
等等,刚才那是做梦?
他向前几步,站在院子当中,唯有清风明月悄然,假山房舍无声,“这叫什么事啊!”林翔宇拿着卷宗,困惑的走回卧室,将门关好,准备去睡觉,仔细想想,插上一根门闩,又向床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身,往门口顶了一只凳子,最后又把屋里的桌子也推过去。
而此时,凤歌被一个灰色的身影牢牢禁锢着,虽然她努力挣扎,却无法摆脱那个温柔却又坚定的怀抱。
凤歌的眼神迷离,口中发出媚惑的低吟,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贴在关林森结实的胸口,手臂被紧紧按住,但是不安份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轻轻的抚摸。
房间门被一脚踢开,关林森将凤歌抱回她的房间,就在他腾出一只手点燃蜡烛的当口,凤歌挣脱了他,她如刚才推林翔宇那般,手掌按在关林森的胸口。
关林森只觉得那只纤纤玉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强大力量,若不是他一直提防着,几乎也要被她的掌力推开倒退几步。
他出手如风,点住凤歌的穴道,凤歌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关林森认真负责的又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正要为她盖被子的时候,忽然,凤歌竟然动了。那样纤细的两条腿夹盘在他的腰上,用力向自己身上勾。
完全没有一丝防备的关林森,在这奇大的力量之下,站立不稳,差点栽倒在她的身上,两人堪堪相触之时,他用力挣开,滚到一边,却将双腿紧缠着他的凤歌整个人带了起来,变成她骑在关林森腰间的姿势。
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凤歌慢慢将整个身子伏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肩膀,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可是关林森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双眼睛绝对不是属于凤歌的。
也许是被下了药?可是他时刻都隐在一旁关注着她周围的一切,也验过了她吃的所有食物,到底是谁……
凤歌的动作,打断了关林森的思考,他实在无法忽略身上的那团软玉温香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心灵深处的蠢蠢欲动,暗卫的职责是保护她,而不是趁人之危。
看她现在与平日大相径庭的行为,关林森相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以后一定会后悔。
凤歌又是一动,一向沉默寡言的关林森平静无波的表情终于被打碎,他忍不住出声:“殿下。”
可是这样轻柔的一声,根本就无法唤醒凤歌的神智,她就像没听见似的,双手利落的一分,关林森一袭灰色的外衣,在她的手中应声裂开。
有这样美丽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可是关林森却不得不忍,就在凤歌撕开他衣服的时候,他如闪电一般迅速伸出手,手臂还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是抗争心中的欲念,也是用疼痛来警告自己。
最后,化为一缕叹气,那根手指在凤歌的后颈上压下,那里是人体最重要的中枢神经所在,与普通穴道不可相提并论,若是控制不住力道,略微重些,他便是弑杀储君之罪。
凤歌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倒下了,方才勾人心魄的眼神,此时已被掩住,魅惑上扬着的唇角也已歇下。
安安静静躺着的凤歌,才是他认识的那位稳重端庄而又天真无邪的储君。
现在,需要查明的只有一件事!
关林森的身影眨眼间就出现在金璜面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是你做的对不对?”
金璜左手窝着一捧瓜子,右手慢条斯理的拿起一颗搁在洁白的牙齿之间,齿缝间发出轻脆的碎裂声,她嚼着瓜子仁,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少装傻!”关林森的手刀向她肩头劈下。
金璜身形向后轻飘两步,嘴里的瓜子壳同时向关林森的面门飞来,她轻笑道:“不,我是真傻。”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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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几步,站在院子当中,唯有清风明月悄然,假山房舍无声,“这叫什么事啊!”林翔宇拿着卷宗,困惑的走回卧室,将门关好,准备去睡觉,仔细想想,插上一根门闩,又向床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转身,往门口顶了一只凳子,最后又把屋里的桌子也推过去。
而此时,凤歌被一个灰色的身影牢牢禁锢着,虽然她努力挣扎,却无法摆脱那个温柔却又坚定的怀抱。
凤歌的眼神迷离,口中发出媚惑的低吟,柔若无骨的身子紧紧贴在关林森结实的胸口,手臂被紧紧按住,但是不安份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轻轻的抚摸。
房间门被一脚踢开,关林森将凤歌抱回她的房间,就在他腾出一只手点燃蜡烛的当口,凤歌挣脱了他,她如刚才推林翔宇那般,手掌按在关林森的胸口。
关林森只觉得那只纤纤玉手不知道哪里来的强大力量,若不是他一直提防着,几乎也要被她的掌力推开倒退几步。
他出手如风,点住凤歌的穴道,凤歌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关林森认真负责的又将她抱起,放在床上,正要为她盖被子的时候,忽然,凤歌竟然动了。那样纤细的两条腿夹盘在他的腰上,用力向自己身上勾。
完全没有一丝防备的关林森,在这奇大的力量之下,站立不稳,差点栽倒在她的身上,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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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相触之时,他用力挣开,滚到一边,却将双腿紧缠着他的凤歌整个人带了起来,变成她骑在关林森腰间的姿势。
现在的情况变得更加的糟糕,凤歌慢慢将整个身子伏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肩膀,一双凤眼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可是关林森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双眼睛绝对不是属于凤歌的。
也许是被下了药?可是他时刻都隐在一旁关注着她周围的一切,也验过了她吃的所有食物,到底是谁……
凤歌的动作,打断了关林森的思考,他实在无法忽略身上的那团软玉温香的动作,他深吸一口气,按下心灵深处的蠢蠢欲动,暗卫的职责是保护她,而不是趁人之危。
看她现在与平日大相径庭的行为,关林森相信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清醒以后一定会后悔。
凤歌又是一动,一向沉默寡言的关林森平静无波的表情终于被打碎,他忍不住出声:“殿下。”
可是这样轻柔的一声,根本就无法唤醒凤歌的神智,她就像没听见似的,双手利落的一分,关林森一袭灰色的外衣,在她的手中应声裂开。
有这样美丽的女孩子投怀送抱,是个男人都忍不住,可是关林森却不得不忍,就在凤歌撕开他衣服的时候,他如闪电一般迅速伸出手,手臂还有一丝微微的颤抖,他咬破自己的舌尖,是抗争心中的欲念,也是用疼痛来警告自己。
最后,化为一缕叹气,那根手指在凤歌的后颈上压下,那里是人体最重要的中枢神经所在,与普通穴道不可相提并论,若是控制不住力道,略微重些,他便是弑杀储君之罪。
凤歌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倒下了,方才勾人心魄的眼神,此时已被掩住,魅惑上扬着的唇角也已歇下。
安安静静躺着的凤歌,才是他认识的那位稳重端庄而又天真无邪的储君。
现在,需要查明的只有一件事!
关林森的身影眨眼间就出现在金璜面前,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怒意:“是你做的对不对?”
金璜左手窝着一捧瓜子,右手慢条斯理的拿起一颗搁在洁白的牙齿之间,齿缝间发出轻脆的碎裂声,她嚼着瓜子仁,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你在说什么?小女子听不懂。”
“少装傻!”关林森的手刀向她肩头劈下。
金璜身形向后轻飘两步,嘴里的瓜子壳同时向关林森的面门飞来,她轻笑道:“不,我是真傻。”
那个市井的小偷摸走凤歌的钱包,他是看见的,但是与皇家签定的暗卫职责仅限于凤歌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的时候才会出手,因此,他仍隐在暗中没有露面。
但是,当他居高临下看见小偷将钱包交给金璜,而金璜又拿着这个钱包来做为接近凤歌的资本时,他便将金璜列为危险等级最高的嫌疑人,金璜与凤歌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
可是金璜始终没有出手,凤歌的人身安全并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因此,他不能违反暗卫行为守则,出来提醒她,何况,他也没有证据,凭空说人是非,也是违反暗卫行为守则的重罪。
结果,今天晚上,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金璜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手,他竟然一无所知,此时,他深恨自己学艺不,竟然看不出,也救不得,他只能逼问金璜,到底是用怎样的手段,把凤歌变成了这样。
金璜再一次轻松的躲开了他的攻击,磕着瓜子笑道:“小弟弟,你不会忘记了吧,那回暗卫选拔,你是用耍无赖的方式才赢了我的,要论真刀真剑的打,你可是会输的哟。”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害她?”关林森停手,冷冰冰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最后一颗瓜子吃完,金璜拍拍双手:“我也好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害她啊,一个月五两银子的差事可不是这么容易得的,没记错的话,你才一个月一两五钱的月俸吧?”
“还有,”金璜微笑道,“想要像审问一样的问这个那个,首先,你得赢过我,你看,审贼的流程是先抓到贼,捆好,再问,对不对?加油,等你什么时候打得过我了,我一定全告诉你,加油,不要让我等太久哟。”
说着,金璜就要跨进凤歌房间,关林森身形微动,已挡在门前,腰背微屈,仿佛一把随时就要出鞘的利剑:“你想做什么?”
金璜无辜的眨着眼睛:“去尽一个侍女的本份啊,给殿下擦擦脚,没穿鞋在外面地上跑了这么久,一定挺脏的。让开让开,万一明天她醒了,发现脚上全是泥,扣我月钱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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