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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孩你过来
“这二人干嘛呢?”
龙走月挽起他的手臂,尴尬地回道:“是小扇子和小娥。他们也是听从了我的命令,才会带走弄盏。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网开一面吧?”
“……”陌奕宗吐出一口怒气,这变脸术着实烦人!待见到夸叶乘风那毛贼,非得问清如何辨别破绽不可。
“头也磕过了,不是也给你赔了,让他们起身吧?”她柔声道。
陌奕宗没好气地扬下手,拉起她转身就走。龙走月扭头朝两个仆人使眼色,示意他们跟上,继而笑着向他们解释道:“圣上此行为微服私访,唤公子便可。”
话说她真不好意思把“微服私访”这几个字说出口,钰城官兵不过是装瞎罢了,商人在中原地区的地位并不高,所以商户家的公子哥,顶多是在赌场、青楼显摆银子多。像陌奕宗这般为所欲为的,想必打着灯笼找一年也找不出第二个!
小扇子与肥娥依旧惊魂未定,怯生生地溜边儿跟随。
……
待安顿好小扇子与肥娥,龙走月再次向陌奕宗申请出门,她要走趟城西。
“你不是困了吗?”
“我去找夸叶乘风。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今日清晨,官府肯定丢了一具尸体,那句尸体是夸叶乘石。”
陌奕宗自然知晓此事,也料到盗走尸首之人是谁。反正人都死了,纵使犯下滔天大罪也不过是个死,所以他并未追究。
“王德才,给花婕妤备轿,差人送她去城西。”他又看向龙走月,“先说好,朕可不是派人监视你。”
龙走月俯首致谢,道:“路途不近,我知晓。”
陌奕宗放下书籍,拍了下大腿。
她迟疑一瞬,走上前,坐在他的腿上。
“怎了?”
陌奕宗环住她的腰,轻碰了下她的唇,道:“朕说出来你别不高兴,朕有一种不太舒服的预感,感觉你不是御前侍卫。”
“何出此言?”
他把手盖在她的膝盖前,道:“朕不想瞒你,今日你在洗澡的时候,朕突然闯进去并不是为了饱眼福,而是在观察你的膝盖。龙茗国虽是女子当政,但未必取缔跪拜礼,但是你的膝盖上,没有丝毫跪过的痕迹。倘若如你所说,你是御前侍卫,那么每日都要与皇帝如影相随,不跪?不可能。”
龙走月心中咯噔一响,他的观察力也太细致入微了吧?!
“我之前与你说过,我与龙帝情同姐妹,陛下很早以前便免去我的跪拜礼。”
“这该如何是好?朕也想到你会这样解释。”他在很认真地纠结这个问题,并非隐晦曲折。
“……”龙走月故作无奈地摇摇头,起身走人,“你自己跟这儿慢慢分析吧,我去接夸叶乘风。”
陌奕宗望向她远去的背影,砸了砸嘴,他承认花响很聪明,但是她的生存环境应该相对简单,不曾经历太多的尔虞我诈。他则截然不同,在逆境中长大,面对任何事,都会将人性中阴暗的一面思考进去。
他摇了摇头,说实话,对自己也挺无奈的。就相信她一回,又怎了?
……
半个时辰后,龙走月抵达城西荒山。
此地秋风萧瑟杂草丛生。她独自攀上一座大土坡,看到夸叶乘风坐在一个小小的坟茔前,一口一口地喝着酒。
坟前木牌写道:吾弟,夸叶乘石之墓。
龙走月坐到他的身旁,缄默不语。
夸叶乘风蹭掉眼睛的泪,道:“我没事儿,也没怪你,我只是一时间……”
龙走月拍了拍他的肩,浅笑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毕竟是二十几年的兄弟,不用说了,我理解。”
这人说没就没了,夸叶乘风这心里确实觉得怪怪的,尤其当他得知堂弟死讯的那一刻,儿时的画面噼里啪啦地撞进脑海。
“他小时候是个好孩子,听话,还特别崇拜我。我不知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记得有这样一句话,创造机会的人是勇者,等待机会的人是愚者。夸叶乘石是勇者,但输在有勇无谋,这就是命,纵使今日让他躲过一劫,明日呢?”她抬起手指,帮他拭去挂在鼻尖上的热泪,随后站起身,道,“我在山下等你,你与堂弟好好话别。最迟后天,我们一行人,包括弄盏,向龙茗出发。”
夸叶乘风怔住,“还运东西吗?要不要我回狐影叫族人护镖?”
“不必了,我打算借用陌氏的士兵,保驾护航。”
“你在开玩笑吗?!陌氏皇帝何其精明,岂能由着你拖家带口跑路?你究竟在想什么?还想带着他的兵一起跑?!”
“我不喜欢说笑,就这样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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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 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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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离别前的温存
夸叶乘风独自在山中待了一个时辰,随后与龙走月返回城中。
当他走入四合院,看到陌奕宗的时候,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陌奕宗正蹲在院中给宠物们梳毛,她斜了夸叶乘风一眼,然后站起身,伸手从放在高处的瓷盆中捡出一块骨头,随手一抛,只见骨头砸在夸叶乘风的脚面上。
不待夸叶乘风反应过味儿,五只魁梧的猎犬高声吠嗥,一同向他的方向扑过来。
“啊啊啊啊?!——”
夸叶乘风被狗追得满院子跑,最终蹿上树杆才得空歇脚儿。
五只狗围坐在树干下方,仰起头,舔了舔唇,皆是一副看待可口鲜肉的神态。
陌奕宗捏着小紫砂壶坐上摇椅,翘起二郎腿,一边喝茶,一边挑衅坏笑。
龙走月也怕这五只大家伙,唯有贴墙绕到陌奕宗的身旁,戳了下他的肩膀,轻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不为难夸叶乘风吗?别闹了行吗?”
“朕没闹啊,你也看见了,朕说过一句话吗?这完全是它们的自发行为。”
“……”龙走月翻个白眼,有时候觉得陌奕宗特成熟、特英明,但有的时候他也是幼稚得没话说!
“我饿了,你吃过了吗?”她索性转移话题。
“在等你。”
龙走月拉起他的手,径直向膳堂走去。
陌奕宗一边走,一边回眸凝睇,见夸叶乘风像猴子一样挂在树杈儿上,心情怎就这么愉悦呢?
走入膳堂,王德才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一大桌子菜,并且向陌奕宗汇报,大可放心食用,那个叫肥娥的宫女抢着试过毒。
“你的奴才还挺懂事儿。”
龙走月笑而不语,肥娥只是馋了吧。
她见王德才伫立在一旁沏茶倒水,看向陌奕宗,提议道:“出门在外,你就别瞎讲究了,叫下人们都入席吧?”
“你能别总开这么愚蠢的玩笑吗?”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怪物。
“回宫自然要守规矩,我是想告诉你,一起吃饭很热闹,你尝试一下?”
陌奕宗心里是一百个不乐意,但难得她不吵不闹,于是招呼王德才坐下吃饭。
王德才把脑瓜儿摇得像拨浪鼓,怯懦道:“奴才可不敢。”
“叫你坐就坐!”
“遵旨!”
王德才都坐下了,龙走月又差侍卫去叫小扇子和肥娥,两个仆人跟着她一路颠沛流离,自当借花献佛犒劳一顿。
“对了,还有夸叶乘风,把他也叫过来。”
话音未落,陌奕宗重重地放下筷子,“朕看上去有这么平易近人吗?!”
“明日还要靠他摸清藏金洞的路线,你自当迁就我。”
陌奕宗睨了她一眼,命王德才赶紧把他喜欢吃的菜拨到一个碟子里,他可不想吃讨厌鬼的口水。
俄顷,小扇子与肥娥前来,他们望着一桌子美味佳肴,忍不住吞口水。
“你二人照顾七王爷有功,坐下吃吧,圣上赏的。”龙走月笑道。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不约而同地磕响头。
“……”陌奕宗恨不得朝他们一人踹上一脚!还万岁,倘若心里真有他这个九五之尊,还能跟着花响四处撒野?!
“免礼,吃吧吃吧,吃完这顿好上路……呃?”
陌奕宗顿感脚面一疼,某女脚底下绊子,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俄顷,侍卫引领夸叶乘风前来。
龙走月见他依在门边不挪窝儿,催促他入席。
“我可不想与皇帝大人同桌吃饭,他嘴巴太毒。”
龙走月刚要说“不会”,只听陌奕宗发出一声讪笑,道:“多稀罕理你似的,丑人多作怪。”
“……”龙走月扶额,无奈地问道,“你还让不让我吃饭?”
陌奕宗但笑不语,夹起一块糖醋鱼放入她的菜碟中,道:“快吃了,别叫人抢走,这是鱼身上最好的一块儿肉。”
终于,所有人都坐下,龙走月举起酒杯,敬陌奕宗,道:“谢谢你对我的包容。”
陌奕宗虽然接受敬酒,但是感到莫名其妙,不过碍于有奴才和丑人,他暂时把这个疑问埋进心里。
第二杯酒,她敬王德才,道:“我对你的主子十分无礼,肯定会引起你的不满,但是你为了陌奕宗,仍选择对我一忍再忍,尤其是我住在后宫的那段日子,你不仅帮我挡下许多麻烦,还时常给我送滋补血气的高汤,谢了。”
王德才忽然百感交集,双手捏着酒盅,将白酒一饮而尽。
“杂家确实对花婕妤有成见,也时常劝圣上不要太迁就你,但是……”
“行了王德才。”陌奕宗把一个鸡腿塞进王德才的嘴里。
气氛倏尔沉重,这是龙走月始料未及的结果。她笑了笑,招呼所有人吃饭。
她缓慢地咀嚼着米粒,不管这一年多来过得怎样,她必须承认,倘若不是陌奕宗对她有情,他不会在原则性的问题上一退再退。她也未必能活到今天,甚至还活得这么随心所欲。
临别将至,狼烟即起,任何计划都赶不上变化,只怕有些话倘若现在不说,或许再没机会表达,所以她会在开席前向照顾她的人敬酒。
接下来在用膳期间,陌奕宗没再挑衅夸叶乘风,因为龙走月答应与他一同沐浴。
…………
四合院中的浴室远不如皇宫浴池来得气派宏大。室内只拥有一个可容纳两人的四方小浴池。
屋内燃起香薰,香气四溢,蒸汽氤氲,倒也舒适干净。
她始终垂着眼眸,帮陌奕宗宽衣解带。
陌奕宗翻过手背,抚了抚她嫣红的小脸儿,调侃道:“你今日好生温顺。”
她缓了缓情绪,故作满不在乎地回道:“与其被你吆五喝六丢进浴池,倒不如我自己爽快点儿。”
“啧啧,早有这觉悟得少受多少罪?”
他一开口,就能惹怒她,这也算是一种本事了。
龙走月睨向他,唇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意,道:“听话就不会受罪,是吧?”
陌奕宗摊开双手耸耸肩,好似在说,这句话有什么问题?
她沉了口气,围着他缓慢旋转,待转悠三圈,停在他身后的位置,悄然地提起裙摆,卯足力气,一脚揣在他的膝盖窝上,把他揣进池中!
噗咚一声,水花四溅!
“哈哈,活该!”
陌奕宗蹿出水面,甩甩一头水花,伸出双手,本想把她拽下浴池。龙走月却早有防备,轻盈地倒三大步,讥笑道:“同样一个错误你以为我会犯两次吗?”
第一次是在皇家浴池,被他拽着脚踝拉下水。
陌奕宗浮夸地舔了下嘴唇,支起双臂跃出水面,一个“猛虎扑食”便把她抓进怀里。他贴在她的背部,轻吻着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酥麻。
她暗自吐口气,不自觉地闭上双眼,悠悠地抬起手臂,指尖插.入他的发丝……有种感觉竟然涌上心头,那便是些许的伤感。
陌奕宗转过她的身体,把她压在墙边,轻碰她的唇瓣,时而犹如蜻蜓点水,时而犹如震风陵雨,偶尔像是要吃了她,偶尔又是如履薄冰。好似他的心情,总是在信她与不信之间徘徊。
“今晚不要了吧?明日一早还要去藏金洞。”她稍稍推拒。
“你逗朕玩儿呢?一点都不好笑。”他的声音沙哑且鬼魅,狭长的黑眸中附着一层厚重的欲.望,已然无法停止。
温热暧昧的气息吹拂着她的脸颊,她微垂着睫毛,默默地点了下头。
因为她的默许,室内的气温骤然升温。
烛光在她的视线里摇曳,她本能地拱起上半身,搂住压在身上的坚实臂膀,混沌的头脑里,仅存靡靡之音。
“你是不是,不再那么恨朕?……”
她装作没有听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他又不会为了她放弃攻打龙茗国。
就这样吧,给彼此留一些坏印象,免得在战场上心软。
…………
翌日,晨光熹微之时,龙走月趁着陌奕宗还在睡,蹑手蹑脚地爬起身,敲响夸叶乘风的房门。
夸叶乘风已经穿戴整齐,身上斜背一个缝制很多兜子的白布袋,布袋中放置各种工具与药粉。
“准备好了?”她确认。
“嗯,我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你要的……协议。”
昨日在返回住所的途中,龙走月已经向他交代了各种细节。当然也包括她在陌奕宗面前所使用的假身份——龙茗国三品御前侍卫,蝶刺。
当她将假身份告诉夸叶乘风之后,他真替她捏把冷汗,她的胆量未免太大了点儿吧,就不怕陌奕宗把她抓起来严刑逼供套取军情?
对此,龙走月并未回应,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因为……她竟然从未想过夸叶乘风提出的问题。
昨日她也一并把必须进入藏金洞的真实原因告知夸叶乘风。当他得知她要找的东西竟是母亲的灵柩与一份协议书的时候,他反而觉得女王大人并不像表面上那般冷酷绝情,骨子里应该是个重情重义的女子。
“夸叶乘风,你听好,我目前只为你争取到一炷香的进洞时间,我知晓时间过于紧张,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并且更危险的是,一旦陌奕宗率兵涌入藏进洞,甚至比你快一步找到协议书,我们都完了。说句实话,当暗门开启的时候,陌奕宗究竟会如何行动,我真的没有把握,也只是在赌。”
“夸叶乘风,为了龙茗不受威胁,拜托你了。”
龙走月一整晚几乎未眠,情绪持续处于紧绷的状态,毕竟此次行动关乎到一个国家的安危,而她目前只能指望与信赖夸叶乘风一个人。
夸叶乘风嫌少见她心神不宁,他帮她摘掉落在发丝间的枯叶,良久,他面朝她温柔一笑,并未发毒誓,也未慷慨陈词,而是用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受,笑着对她说:“可以帮到女王大人,是我的荣幸。”
他愿意为她粉身碎骨,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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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皇后 6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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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提要】:藏金洞之行
龙走月似笑非笑地注视夸叶乘风,悠悠地,朝他翘起大拇指。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一把赌乾坤!
这时,王德才前来汇报,圣上刚刚睡醒,请花婕妤前去伺候更衣。
“……”龙走月压了压太阳穴,话说陌奕宗越使唤她越顺手了。
一进门,陌奕宗睡眼惺忪地歪在床头,慵懒地朝她勾勾手指。
龙走月从桁架上取下他今日要穿的白色劲装。
“为何一直穿白色?”她随口问。
“嗯?朕从小就喜欢干净的素色,看上去儒雅又低调。”
“……”果然是越缺少什么,便越急于表现什么。
她站在床边等了好一会儿,见他迷迷瞪瞪又要睡,赶忙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平日也不见你这般嗜睡,我怀疑你在故意拖延时间。”
陌奕宗双眼微闭,缄默不语……是的,他这个人信感觉,昨晚吃饭的时候,她四处道谢就够奇怪,在床上又顺从得不像话。倘若她奴性十足,他也就不纠结了,可她偏偏个性相反。综上,他预感今日藏进洞之行,不容乐观。
他将她拉坐在床边,道:“你跟朕说句实话,你心里是不是还要什么事儿……没跟朕说?”
龙走月微微一怔,“是,我打算走出藏金洞的时候再与你商议。”
“你现在说呗?”
“现在讲为时过早,万一藏金洞只是一座空洞呢?”
陌奕宗大致听明白了,她要说的事应该与龙茗国皇太后的灵柩有关。
唯恐他以此物要挟于她?……陌奕宗咂咂嘴,遥想过往,为了获取邻国的情报,他必然会做到无所不用其极,但也要看那个对象是敌是友还是妻儿,他在她心里应该不会这么卑鄙吧?
他捞过她的后脑勺向胸膛压来,嘴唇磨蹭着她的额头,道:“朕是皇帝,可以为了国家的利益杀掉所有反叛者,也可以为了妻儿奋不顾身。”
龙走月的长睫毛扫过他的脸颊,那种轻微的触碰,竟勾起一阵异样的情绪。
他不是她的夫君人选,至少不是自愿选择的对象,但他确实是一位好父亲,这一点通过他对儿子的耐心便不难看出。孩子还小,一到半夜便容易哭闹,昨晚亦是如此,她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孩子的第一声哭泣响彻院落之时,他就像弹簧一般坐起身,继而迷迷瞪瞪地冲出房门。她当时动作慢了点,鞋子还未穿完,孩子的哭声已然停止。耳畔传来明快的童谣: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钟……
虽然好好的一首童谣被陌奕宗唱得乱七八糟,但是弄盏欢喜得很,清脆的笑声就像吃到蜜。
回忆至此,龙走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要不要认真地与他谈谈?谈谈能不能和平解决领土的问题?
话语萦绕在她的唇边。陌奕宗看出她有话要说,把玩着她的发梢,静心等待。
“陌……”
话未说完,王德才门外禀报,早膳已备好。
“甭管他,你说你的。”
龙走月刚欲开口,他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某人昨晚“辛勤耕耘”,果然是消耗掉全部的体能。
“先吃饭,我也饿了。”
她弯下身,无意识地帮他摆正靴子,手指又遽然一顿,她这是在作甚?堂堂女帝岂能做起伺候人的粗活?
她又看向握在手中的劲装,自顾自绷起脸,把衣衫抛到陌奕宗的胸前,不悦道:“这又不是在宫里,自己穿!”
语毕,她大步流星地迈出门槛。
“……”方才还好好的,又抽什么疯?
“王德才,过来给朕更衣!”
“是,奴才来啦!”王德才一溜儿小跑钻进屋。
带陌奕宗穿戴整齐,出现在膳堂的时候,龙走月正要离开。
两人在门槛处擦肩而过,她道:“慢慢吃,我在轿中等你。”
陌奕宗应了声,命王德才先去给他备马。
院门前——
龙走月坐在轿中;夸叶乘风骑在马上。一同等待出发指令。
她正襟危坐,手中紧握着一个紫砂壶大小的硬面荷囊,出门从不带手提兜的她,今日要用它来承载龙茗国的权利与军事,那便是玉玺和虎符。
虎符通常决策于驻守关隘的官兵。虎符堪比帅印,或者说比帅印所掌控的兵力更大也更全面。虎符之所以称为虎符,正因为它的外观铸成虎的整体形状。虎符纵向可分成左右两半。背面刻有铭文,里侧为母口结构,当两半背面相对的时候,里侧可以严丝合缝地咬合。虎符其中的一半,握在帝王手中,另一半在将领手中,只要“二虎重逢”,便可在最短的时间内调兵遣将。反之,纵使是皇亲国戚号称调兵救国,帅将仍是驻守阵地、雷打不动。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某位皇亲里通外国企图撤走兵马呢?因此,不见虎符,镇守关隘的士兵哪都不去,誓死拱卫!
这等重中之重的物品,龙走月本不打算随身携带,可是皇姐龙寸心非叫她带走不可。皇姐的意思她明白,唯恐乱臣贼子盗得玉玺与虎符,趁机作乱。
想到皇姐与父皇,她浅浅一笑,等着她,即刻返家。
轿子外传来声势浩大的行军步伐,证明陌奕宗已下令动身。
她吐纳气息稳定情绪,警告自己万不可从表情中带出返乡的喜悦。
正思忖,陌奕宗蓦地撩开轿帘,轻声问:“你方才怎了?”
“……没怎么,昨晚没睡好。”
“在出发之前,还有什么话要对朕讲吗?”他的神色中透着些许不安。
龙走月顿了顿,轻柔摇头,罢了,等办完她这边儿的事,再与他沟通也不迟。
……
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皇家寺院进发。
陌奕宗果然言出必行,差当地官员将僧侣请出寺院。
“你们进去吧。”陌奕宗睨向夸叶乘风,警告道,“你最好给朕学得机灵点儿,万一遇到不测,花响的命最大。”
夸叶乘风今日极为配合,捶捶胸膛,承诺道:“放心吧皇帝大人,倘若只是我一个人走出来,您也不会让我多喘几口气儿。”
陌奕宗点下头,转向花响的一面,正色道:“朕改变主意了。”
听罢,龙走月表面故作镇定,内心已是翻江倒海,陌奕宗不打算让她独自进入寺院正殿了吗?!那玉玺和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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