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白深渊6:孤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尖白深渊6:孤山 分卷阅读10
会带他们来这种鬼地方。怎么样?单身汉,没准一杯特浓咖啡能让你们神百倍地坐到天亮。”
“好极了,我喜欢这样。”艾伦说,“埃迪,如果你不是警察,我会疑心你是个有钱的药贩子。”
埃迪放声大笑起来:“老实告诉我,你磕过那玩意儿吗?”
“没有。”
“相信我,那是个烂东西,千万别碰。”
“我会记住的。”
“我也觉得你们不像是那种人。别介意,这只是我的个人习惯。通常来说我不评价陌生人,最多只对看到的那一部分做出判断。”
“你看到的那一部分也有可能是对方想让你看到的。”
“没错。”埃迪说,“有个非洲民间故事,听过吗?是关于一个只说真话的男孩。听说这个男孩从不撒谎,有人想出一个捉弄他的办法。他们牵来一匹斑马,把半边涂成白色从男孩面前走过,然后问他,是否看到一个人牵着一匹白马经过。男孩说,是的先生,我是看到一个人牵着匹白色的马打我面前走过,那匹马看起来是白色,但在我看不到的另一面也许是黑色,也许是条纹,那我就不知道了。”他哈哈大笑起来,“你看,有谁能做到像这个男孩一样只说自己亲眼看到的正确的事呢?”
“这是个很好的故事。”麦克说,“但只说真话对任何人来说都太苛刻了。”
“是的,而且太浪时间。大多数时候你看到一匹白色的马,它的另一半肯定也是白的。这是经验,很偷懒,也很省力。”埃迪说,“所以它只是个故事,我喜欢故事的原因是它总在高处,像一个信标,你可能永远都到不了那里,但你知道它是正确的。”
“如果按照这个故事的逻辑,我只能说我听过的一部分故事中的一部分内容是正确的,至于那些没听过的,我就不知道了。”
埃迪又大声笑起来:“好吧,拜托,如果你们只想让我看到白色的那一面,可千万别转身,让我们互相留个好印象。”他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不远处的灯光说,“看,就是那家咖啡店,我去停车,你们去店里等我,给我点一杯超大杯的意式特浓咖啡。”
“好的。”
这是一次奇特的相遇,到了这个地步,麦克甚至意识到他们处于一种难以言说的极度危险之中。
“你看起来很开心。”
艾伦的嘴角带着微笑:“他很有趣,你不觉得吗?”
“要是他见过你的通缉令就不有趣了。”
“我想他没有,像他这样理直气壮的警察,只要发现一点可疑之处就会立刻拔出手枪命令你跪下的。”
“艾伦,不要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别担心,就照他说的做,只给他看白色的那一面,给他点一杯超大杯咖啡,听他讲几个故事,反正今晚我们也无处可去。”
“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和警察聊天。”
“我当然喜欢,几乎所有的警察都让我有种亲切感,这其中有你的功劳。”
“你对希尔德的态度可不像是喜欢。”
“他是假警察!记得吗?”艾伦说,“所以我才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
“那奥斯卡呢?”
“他还不错。可他和露比合作过,而且制作了我的通缉令,所以他也只能待在我的黑名单里了。”
第07章故事
咖啡店里飘散着一股温暖的香味,光线柔和又舒适。
艾伦为埃迪菲尔德警官点了咖啡,很快他就推开玻璃门走进来。
“就下车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我就要被冻僵了。”埃迪往双手上呵着气,走过来拉开座椅坐下。
“你很怕冷吗?”麦克问。
“很怕,我出生的地方冬天连雪都很少见。”
“那一定非常暖和。”
埃迪用那双巨大的手捧住超大杯的咖啡,滚烫的温度把他从无法适应的寒冷中解救出来,他心满意足地长长地叹了口气。
“虽然我讨厌冬天,但还是得承认寒冷有它的好处。怎么说,暖和听起来非常诱人,但太舒适的环境总会消磨斗志。”
“我也这么觉得。”艾伦说,“冷峻就是个很好的词,冷酷、严峻,让你头脑清醒,不会昏昏欲睡。”
“我喜欢你的看法,你是做什么的?”
“我为一家商店打工,为他们送货。”艾伦回答得相当自然,“薪水不高,我的老板为人非常吝啬苛刻。”
“哦,常有的事,到处都是这样的老板。你呢?”埃迪问麦克。
“我刚结束上一份工作,现在正闲着。”麦克说,“也许我会找份特别点的工作。”
“比方说呢?”埃迪喝了一口咖啡,被烫得皱起眉,“你会喜欢当警察吗?”
“警察?”麦克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又怀疑他看出了什么,毕竟当年安德鲁凯斯的案子不算小。他和艾伦这个神秘杀手不一样,照片和身份没那么秘密,即使不在同一个城市当警察,埃迪也很有可能接触到案件的详情。
“是的,你很有正义感,我觉得你会喜欢警察这个职业。”
“我很喜欢。”
麦克朝艾伦看了一眼,艾伦对他微微一笑:“我也很喜欢。”
“我年轻的时候觉得当个警察非常酷。”埃迪说,“当你梦想一件事的时候,你的脑子里总是出现最美好的那一面,在街上抓住一个罪犯,一边给他铐上手铐,一边像电影里那样念米兰达警告。而实际上,我们大多数时候都在和照片、监控和dna打交道。”
“那也很酷。”
“一点也不酷,年轻人。你们喜欢听碎尸案吗?肯定喜欢。”埃迪看了一眼手表,他们还有漫漫长夜要过。麦克觉得他是个怪人,宁愿在一个小咖啡店和两个素不相识的人闲聊也不愿意回旅馆的床上睡个好觉。可艾伦却认为这很正常,埃迪说他没有家人,寂寞可以用工作来填补,不工作的时候就需要找点别的事做。以前他还是独行杀手,一个人度假也会想找人陪伴,只不过对象多半是旅途中邂逅的年轻姑娘。
“玛丽迪金斯碎尸案,听说过吗?”
“有点印象。”
“你们肯定有印象,她被捕时的宣言每个电视台都放过。在我看来这可以算得上是相当成功的碎尸案了。”
“可它还是告破了。”艾伦说,“真正成功的杀人应该是永远的悬案,不,应该是根本不存在的案子。”
“正确,这世上有的是不为人知的杀人案,我想每年几万的失踪人口中就有不少是你说的那种案子。当然还有很多孤家寡人、流浪汉、帮派分子,恐怕连失踪都没人知道。”
“是不是那个主妇杀了丈夫的案子。”麦克问。
“没错,就是那个。”
“是你破的案吗?”
“不完全是。”埃迪摇了摇头,“是我负责的案子,而且也确实告破了,但那不是我的功劳。”他郑重其事地说。
“怎么回事?”
“玛丽迪金斯身高只有五英尺出头,体重不超过九十磅,是个个子矮小极其瘦弱的女人。当她承认自己杀了丈夫并且碎尸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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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你很难相信她可以独立完成这项壮举。她的丈夫杰里森六英尺高个,一身坚硬如铁的肌肉。他有严重的躁狂症,经常酗酒,喝醉之后就殴打妻子。他们本来可以有个孩子,玛丽寄希望于这个孩子能给他们带来一些平静喜悦,杰里森也表达过对即将到来的孩子的期待,当然是在他没有犯病而且清醒的时候。结果现实让人失望了。”
悲剧几乎可以预见。
“一天晚上,他又打了她,把她推倒在厨房的桌子下面狠狠揍了一顿,把她揍得晕了过去。玛丽醒来后,自己爬到走廊上打电话叫救护车。我们调阅了当时的医疗记录,上面显示她有三处肋骨骨折,还有多处陈旧伤,杰里森的铁拳导致她鼓膜穿孔,听力下降。最可怜的是25周的孩子胎死腹中。”埃迪又喝了一口咖啡,这回没那么烫了,“她会有杀人的念头一点也不奇怪。如果没有怀孕,这甚至不是她被打得最惨的一次。”
“真可怜。”艾伦说,他对家庭成员间的互相伤害有着难以磨灭的记忆,无论是谁摧毁了谁,谁背叛了谁都让他感到憎恶。但他表现得仍然很平静,没有让自己的情绪暴露在埃迪菲尔德面前。在埃迪的叙述中,他又忍不住想,如果这个叫玛丽迪金斯的女人找到他,或是找到一个同样懂行的职业杀手,事情应该会简单得多。世上又多了一个失踪的人,尸体掩埋在渺无人烟的荒山野林,更简单一些的方法是,酒鬼丈夫半夜回家的路上被不知名的凶手一枪毙命,杀人者不知所踪,成了永久的悬案。
露比常说他们在干的事是“为人们解除烦恼”,如果这个可怜的女人能找到他们这当然不可能,一个平凡的主妇是不会和职业杀手扯上关系的,而且这种想法很危险,情感不能成为杀人的因素。
“从医院回来后,她终于下定决心杀了他。但是杰里森酒醒后因为害怕逃走了,警方一直没能找到他。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他终于又回到了家。他向她道歉,于是玛丽若无其事地放他进来,仿佛早已经忘记丧子之痛,还为他做了一顿晚餐。她一直失眠,长期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她把药片混在食物里,让杰里森伴着酒和药性睡了个安稳觉,然后在半夜用电线勒死了他。”
“这是他咎由自取。”艾伦说。
“从个人情感上,我同意你的看法,但从理性和法律上来说,她犯下了重罪。”埃迪说,“你们见过她的照片吗?”
“我不记得了,也许看过一眼。”
“她是那种你无论如何无法想象会处理尸体的女人。”
“你说那是成功的碎尸案是怎么回事?”
“她几乎把整具尸体变没了。杀了丈夫之后,玛丽异常冷静,也许她一直就是个冷静的女人,而且在她住院的时候杰里森就已经失踪了一阵,加上他的躁狂症和不好相处的个性,早就已经没有亲戚和朋友上门拜访。她把尸体搬进楼上的浴室,在墙壁、地板和天花板贴上薄膜,防止溅到血迹。其实她大可不必这么做,只要把尸体扔得足够远,没人会怀疑是她杀了杰里森。我甚至相信玛丽迪金斯的碎尸行为仅仅是因为她想这么做,她要让他完完全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在她的生命里。”
“她花了多长时间?”
“恐怕得有好几个月。”埃迪皱着眉说,“那个叫伯恩德波兰德斯的电脑工程师被吃了多久才吃完?”
“十个月。”艾伦回答,他知道这个案子,“也没有全吃完,凶手只吃掉他40磅左右的肉。”
“你很清楚,我就知道你们会对碎尸案感兴趣。”
“很多人都感兴趣,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血肉模糊的电影了。”
“你很像我身边那些平常接触不到尸体,爱看血腥暴力电影,每天会上腐烂网的年轻人。”
“你认识很多这样的人吗?”
“也不太多,但有几个就足够让人印象深刻了。”
“电影毕竟是电影,照片也只是照片。”艾伦冲他笑了笑,“我可不想看到真的尸体。”
“但愿你永远不要看到。”埃迪说,“总之,玛丽非常有耐心地肢解了尸体,不像那些慌慌张张的家伙,搞得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她把尸体藏在冰柜,每天只处理一部分,就像处理食物一样,把肉从骨头上刮下来。这是杰里森的手指,这是他的小臂,这是他的老二。”
“她吃了它们?”
“当然没有,她把它们剁成碎块,放在绞肉机里绞成肉泥,从厕所冲走,有时也会煮熟之后拿去喂流浪狗。麻烦的是骨头和内脏,尤其是内脏,你想象不到一个人的内脏有多占地方。只有把一个人开膛剖肚之后你才会发现身体的结构多巧妙,就像从盒子里倒出的积木,除非你找到正确的摆放方式,不浪一点空间,否则它们看起来根本就不可能被放进那么小的盒子里。”
“你描述得够细致了。”麦克说,“还是说说案子是怎么破的吧。”
“她给每一次的碎尸都录了像。”
“什么?”
“她拍下来。用那种拍录像的微型摄影机,每一个画面都有她和零碎的尸块,这几乎是无法辩驳的罪证。”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她原本就是变态杀人狂,丈夫的暴行激发了她内心恐怖恶魔的因子?”艾伦不解地问,他的专注让埃迪谈兴大增。
“理解一个杀人者的心思到底有多难,如果她不肯亲口告诉你,也许你一辈子都猜不透。”
“她不是变态杀人狂,也不是被逼疯的神病患者。她拍下那些镜头就是为了要让人看到她的行为。”麦克说,“她是自首的对吗?”
“不能算自首,但她把碎尸的录像带寄给了报社。”
“我想起她被捕时的宣言了。”艾伦忽然说。
他想起了新闻里那个憔悴瘦弱,眼睛下有着挥之不去的浓重阴影的女人。面对镜头,她的目光流露着一种深受伤害后的坚强。同一个地方不断受伤,又一次次痊愈,漫长而不堪的忍耐使伤口结起硬痂,最终成了刀割也不会疼痛的厚茧。
“录像带有好几盒,分别寄给不同的报社和电视台。她期望有人能当做大新闻报道或播放出来,可由于录像内容实在过于血腥,最终这些影像只成为警方起诉她的罪证。”
艾伦想起玛丽迪金斯被捕的画面倒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有多轰动,而是因为她在镜头前留下的饱受伤害的模样。就像埃迪说的,她实在不像个会碎尸的女人,不需要杰里森那样的丈夫也可以把她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可她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话:“你可以一直打我,但你总有睡着的时候。”
“知道我当时的感觉是什么吗?”埃迪缩了缩脖子,似乎感受到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不寒而栗。人们都以为她在对死去的杰里森说,以为她疯了,但我觉得不是。她在对所有看到她的施暴者说,在对所有忍受暴力的受害者说,她不过是个平凡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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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女人,却凶残地杀了虐待她的丈夫,花了六个月让那个男人消失在世上,化作这个城市污垢的一部分。是啊,不管醒着的时候多厉害,人总有睡着的时候,如果这算是警告,那真的很有威慑力。”
“这个世界不缺警告,也永远不缺暴力和恶行。”麦克说。
埃迪向他看了一眼:“你很像我的一个搭档。”
“他也说过这样的话?”
“不,他不太爱说话,他身体力行,警告罪犯,制止暴力。可惜……”埃迪深深地吸了口气,望着手中的咖啡杯,杯子里的咖啡冒着热气。
麦克和艾伦都没有出声,不想打扰他的沉思。
片刻之后,埃迪抬起头,微笑着问:“还想听别的故事吗?”
第08章那个地方
雪夜中的小镇极其安静,滑雪场关闭后没有多余娱乐可供消遣,餐馆送走最后的客人挨个打烊,路上也不再有车经过。埃迪是个有满腹故事的警官,足够讲上一整晚,可就在这时,一阵红蓝交替的光从咖啡店的玻璃门外扫进来。
每个人都知道那是警灯,一定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发生。
“奇怪。”埃迪说,“我在这里住了两天,从没有见过警车夜间巡逻,到底出了什么事?”
“镇上不需要巡逻吗?”艾伦说,“刚才还有两个不怀好意的混蛋想勾搭单身女孩。”
“你说得对,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艾伦和麦克想的是另一回事,在这镇上今天确实有件大事,大到恐怕这里的小镇警局根本无法处理。按理说警方应该会上山搜查小屋,可警车停在路边却又有些不寻常。他们都猜不透其中缘由,于是紧跟着走出了咖啡店。
埃迪警官领先一步走向那辆警车,麦克看到他弯下腰和对方打招呼,并且出示了证件。他很习惯以自己的职业身份来管闲事,让他介入或许是好事。
几分钟后,埃迪走了回来。
“怎么了?”艾伦问。
“一点小麻烦,不过和你们没关系。”埃迪说,“有个来报案的女孩失踪了,镇上只有一位警长,我得帮他一起找找。”
“要我们帮忙吗?”
“你们没有义务帮这个忙,而且你们也没有车。”埃迪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挂着号码牌的钥匙,“阳光旅馆,我们刚才路过的,记得吗?就在这里往前两条街的转角,302号房,今晚你们可以住我的房间。”
“你呢?”
“超大杯咖啡在我肚子里发挥作用呢,我得去找点事做。”他把钥匙丢给艾伦,转身去找他的车了,“晚安,做个好梦。”
“你见过这么正直的人吗?”麦克望着埃迪的背影说。
“见过,就是你。”艾伦回答,“你是我见过最正直的人,加上我的私心,你永远排第一,任何正直的警官都只能在第二位。”
“谢谢你的夸奖。今晚排名第一的人可不能在旅店里睡安稳觉。”
“你觉得失踪的女孩是我们知道的那个?”
“就算不是也该帮忙。”
“我们没有车了。”
“这个镇很小,况且一个姑娘徒步是走不远的。”
“好吧,我们至少不用分头去找。”
他们打算从警局附近找起,但那附近一定已经被找过了。
深夜的路上非常冷,即使穿着厚重的靴子也让人感到脚趾冻得失去知觉。麦克开始回忆他给那个女孩穿了多少御寒的衣服,那些衣服足够她坚持到下车走进警局,但绝不够在深夜露宿街头。
如果失踪的女孩真是她,她为什么要离开警局跑向一个可能会要了她性命的寒冬之夜呢?
艾伦和麦克沿着小镇的巷子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要我说,她真的在外面闲逛一定已经被冻死了。”
艾伦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留下一片白雾。
他们几乎已经把这个小镇翻遍了,有几次差点在街边碰上埃迪和警长的车。好在躲得快,麦克不想让埃迪发现他们没有回旅店休息,这不该他们多管闲事。
“她一定还在镇上。”麦克说,“而且不太可能躲在哪个屋子里,小镇这么小,镇上的人互相认识,突然有个陌生人闯进来,人们的反应一定是先通知警长。”
“她还会在哪?”
“也许是看起来不那么冷的地方,至少能挡住些风。”
“亲爱的,我不想去翻垃圾桶。”
“来吧宝贝。”麦克拉起他的胳膊,艾伦不情愿地跟上去。
“我以前在垃圾桶里捡过吃的,味道真不好闻,所以我讨厌垃圾桶,也讨厌别人吃剩下的东西。”
“你说得我有些内疚了,好心酸,不该让你干这个。”麦克要求他站在远一点的地方,“就站在那别动,我来找就行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艾伦愉快地说,“我是想和你分享过去的小秘密,如果你觉得心酸或是内疚,就更爱我一些。”
“我保证做到。”麦克伸手在他嘴角擦了一下,又把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说,“是蛋糕上的糖霜味。”
艾伦舔着嘴唇:“我还以为那是你的味道。”
麦克找了附近几个角落,一只肥大的虎斑猫从垃圾堆里跳出来,令他感到不可思议,这么冷的地方还有靠流浪为生的小动物。
他走向黑暗,刚想翻开垃圾堆,忽然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抓住他。麦克看到一个人影蜷缩在垃圾箱里。她的脸色灰白得吓人,眼睛紧闭着。艾伦说得没错,垃圾堆的味道不好闻,但她选择躲在这里是因为曾经被关在更可怕的地方。
“我们得找个暖和的屋子。”
“你不打算把她交给警长或是埃迪?”
“我们已经这么做过一次。”麦克说,“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从警察局逃走,在弄清楚之前如果再把她交给警方,结果可能没什么不同。”
“这个镇太小了,很难找到一个避人眼目的地方。要么回到山上的木屋,要不就离开,可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一辆车。”
艾伦往街上看去,路边停着几辆车。
他忽然说:“我知道该去哪弄一辆车了,在这里等我。”
几分钟后,他开着一辆银灰色雪佛兰车回到巷口。
车子看起来完好无损。
“久等了。”艾伦打开车门说,“花了点时间,打破玻璃是最快的方法,但是你肯定不会想要整个车厢都是冷空气吧。”
“谢谢你这么细心体贴。”麦克把冻僵的女孩送进车里,“要是里昂加尔斯知道你偷了他的车,心里会怎么想?”
“超级偶像借用他的车,他应该感到万分荣幸才对。”
“我们去哪?”
“如果你真想帮她,我有个好地方。”艾伦让车里保持温暖,调整了一下后视镜后往小镇外驶去,“你知道情报机构会在各地设置安全屋对吧?”
“我没有在情报机构待过,但是电视里都这么演。”
“这个点子很好,所以职业杀手们也有安全屋,只是我们不会这么叫,上次去的红屋就是其中之一。”
“哦,是‘那个地方’。”麦克还记得那个没有招牌的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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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也有一个,开车过去只要半小时。”
“你确定?离开小镇就只有公路了。”
“我没说是别的镇,只是一个暖和的藏身处,可以让我们好好休息,然后做你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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