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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孩子归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太紫重玄
“我怎么就丢人了?难道你觉得赵公子和韩兄讲的不对?”李怡一脸不满,“赵公子的才华自不必说,韩兄亦是制科考试的头名,不比你这个第二十四优胜许多?说不定我去考,还能考过你。”
“你说什么?”杜松风蹙起眉。
李怡得意洋洋,“说真的呢,不如下回我也报个名,想必约略准备准备,也比你好。”
“哼。”杜松风回筷子默默喝了口粥,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你懂什么。我的确不怎么优秀,上次考中恐怕大多是靠着那套木器图,但排名靠前的几人真的很厉害,譬如韩公子,还有那位一直没出现过的第二名,就算在科举中,也必定是三甲的人选。”垂头继续喝粥。
韩梦柳望着夏昭,夏昭也回望他,露出你知我知的的微笑。
李怡也看着喝粥的杜松风笑,这家伙好像从来不会开玩笑,无论说什么都用整颗心去认真。大概自己也正是因此才会被他吸引吧。也正因如此,这一行四人当中,唯独自己才能担下、也必须担下活络气氛的重任。
饭后,船上的侍从摆出四条软榻,供他们一边休息一边欣赏湖上风光。李怡觉得杜松风走了一天定然疲累,便劝他去睡一会儿。杜松风原本觉得大家都醒着,自己一人去睡不太好,但终究抵不住身懒,搭着小薄毯靠在李怡怀里睡着了。
李怡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平在榻上,薄被搭好,看着他宁静的睡颜,果真就跟画舫上装点的与远处湖边山上自然生长的素白色梨花一模一样。
他怕杜松风气闷,因此就将榻摆在临水的窗边,又怕风大,便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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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旁用身体挡着。伸手再摸一摸那隆起的腹部和那张白嫩的脸,只觉得心中甜蜜得快要爆/炸,大概世上再不会有人比自己更幸福了。
不过,这念头刚一冒出来,李怡就觉得自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远的不说,近处就有一对足以与他俩比肩。
船舷边,夏昭坐在小凳子上,手中捧着一袋鱼食,过一会儿就往下撒一把。不远处韩梦柳也躺在榻上,却没睡,而是望着夏昭的身影。夏昭仿佛能感受到似的,时而回过头对着韩梦柳笑,韩梦柳便也以微笑应对。
韩梦柳一笑,周围湖山都黯然失色。若说杜松风如梨似桂,那韩梦柳就是世间最华丽尊贵的牡丹,合该匹配夏昭这样天下的第一人。
而他是鸡冠花,虽然够红够大,但却是篱笆墙下栅栏旁边随处都可以长的,也不会招来文人雅士的咏叹,因此,他能将梨花桂花拥入怀抱,已然十分满足。
睡梦中的杜松风眉头皱了皱,身子歪向一边,李怡一个激灵,怕他又不挑场合地梦中发了情,正打算见势不对就拍醒他,却见杜松风下意识伸手按在腹顶,眉头蹙得更深。
嗯,这神色,不是发/情。
所以,他是不舒服么?
李怡再将手放在他肚子上,缓缓地一下下打圈,不多时杜松风面色果然好了一些。刚有些放心,只听身后道:“杜公子可好?”
李怡回头,见韩梦柳站在那里,夏昭也起鱼食过来。李怡道:“哦,我摸着就是肚子动得厉害,应该无事。”
韩梦柳俯身切脉,道:“的确,八个月了,胎儿力气越来越大。”撤回手微笑,“杜公子睡得不错,这样都没醒。”
李怡嘿嘿一笑,“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韩梦柳将手放在杜松风肚子上,教李怡如何安抚更加有效,李怡认真地学着,站在后头的夏昭看得极为专注,默默记下后,深深地望了一眼韩梦柳的背影。
入夜时,乱花港点上花灯放起焰火,湖面上映出绚丽的色,置身花树之间,如坠仙境。
彼时李怡等四人已经下了船,一起站在湖边观看,周围游人如织,热闹非凡。李怡挽着杜松风的手臂,时而一瞥他喜悦期待的神色,心念一动,拉着他退出人群,对韩梦柳道:“韩兄,赵公子,我俩暂且去去,待会儿直接在客栈相见。”
杜松风一脸莫名,被李怡拉到距离湖边较远的人也稀少的一棵树下时还在恍惚,还有点小怨气,不满地道:“你拉我做什么?”
李怡认真地盯着杜松风,转身从背后梨树上折了一串素白的花枝下来,捧着递到杜松风面前,“送给你。”
杜松风一愣,李怡又道:“我瞧着你和这梨花确实像。”
杜松风的怨气顿时就没有了,伸手接过那截花枝,手指紧紧攥着,垂头小声道:“多谢。”
李怡笑着覆住杜松风的手,将梨花枝别在他领口上。突然天空一声巨响,二人转身望去,一朵五颜六色的巨大焰火在空中散开,照映着绰约的湖面与湖边模糊的人影,如梦如幻。
“你看,站远一些反而更好看吧。”李怡道。
“嗯。”杜松风点点头,靠在李怡怀里,“也应告诉韩公子的。”
“哎。”李怡低头轻啄了一下杜松风白嫩的脸,“此刻就只想着我吧。韩兄他们自有他们的玩法,咱们也别去打扰。”
杜松风的脸微微一红,想了想,也扭头亲了李怡一下。心念再一动,他脱出李怡怀抱,去旁边一棵李树上也折了截花枝下来,塞进凑上来的李怡手中。
“给你的。”
李怡愣愣地看着手中的花枝。
杜松风的脸被焰火染上各样的光,“乱折花是不对的,我就折这一次。”
李怡抬眼,继续愣愣地看着杜松风。
杜松风理所当然道:“此处并无鸡冠花,而且我觉得鸡冠花……不好看。你姓李,这李花跟你也挺配的。”
李怡笑了,将花枝放在鼻边闻了又闻,然后双手捧起杜松风的脸,疼爱地亲起来。
黑夜中,韩梦柳若看久了如焰火般繁复绚丽的色,眼睛就会痛。因此李怡与杜松风离开后不久,他与夏昭也便离开湖边热闹处,手牵着手拐上去往山上的僻静小道。
“这样可好些了么?”夏昭贴近韩梦柳的眼睛,关切地问。
“嗯,没什么了。”韩梦柳从树丛遮蔽的半山坡上向下望,“此处观景更添柔和,别有风味。”
月光的清辉与焰火的光芒透过树枝洒在韩梦柳身上,一瞬之间美得不似真实。夏昭正面握住韩梦柳双手,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此人只属于他一人,便再也耐不住心底的激动。
韩梦柳的肚子大约有一尺左右的凸出,夏昭并未选择紧抱住他,而是就着这样的距离,倾身吻过去。
一吻浅却绵长,温和却饱含深意。
韩梦柳闭着双眼享受,神的愉悦与身体的舒适影响到了腹中胎儿,柔韧的胎腹在两人之间轻轻晃动。
夏昭放开韩梦柳双手,从两侧捧护住正在胎动的圆隆,低声道:“阿梦,前晚你不该可怜我的。每每碰到你,我便把持不住,我……若你严厉些,我还能打消了念头,可是现在……阿梦,我真地不想伤到你和孩子。”
韩梦柳望着在自己腹侧上缓缓摩挲的夏昭的双手微笑,“那并非可怜你,而是宠你。”抬手摸了摸夏昭的脸,“此刻又想让我宠你么?”
“阿梦?”夏昭惊讶地抬头。
韩梦柳推着夏昭后退几步,让他靠在身后一粗壮树干上,夏昭慌张地捏攥住韩梦柳手臂,别过头去看周围,“阿梦,此时不可……”
“有何不可?”韩梦柳低笑一声,“我记得从前小昭儿也是个极能折腾的家伙,怎地近来却瞻前顾后起来?”
解开大氅,韩梦柳转身背靠在夏昭怀里,又将大氅从正面盖住二人,紧握住肚子上夏昭的手掌,向后偏过头低声道:“你不是想看我把持不住的模样么?不来点儿花样怎么行。”
“阿梦……”夏昭搂住韩梦柳,周身热血沸腾,他将下巴搁在韩梦柳肩窝,氅下的手指去解二人的衣裳,“那……我轻些,只、只这一次……”
焰火声轰轰隆隆,山坡树下阴影中,二人的身体紧紧地结合。
第69章番外3
一路赏玩清丽之景,开心之余不疲乏,因而四人此行的最后一站定在了大齐国北境的梁州。越过梁州北部,便是乌兹、交赤、西犁等番邦的土地。
一入梁州,天地陡然换了模样,天高地阔、流云疏狂,南雁北回,当地人结实悍,连房屋器具等看着都比南边粗犷。
北境的初春尚未回暖,冷风如刀,四人换上裘衣戴上棉帽,李怡更恨不得将杜松风裹得只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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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眼。
四人中唯有韩梦柳曾到过北境纵马大漠,其余三人皆是首次来,即便寒冷亦挡不住浑身的兴奋。马车进入梁州首府朔宁城,杜松风便从车窗里探出头去贪婪地看新鲜,时而同李怡讨论几句。夏昭面色虽平静,但目光也从未离开过窗口。韩梦柳坐在角落注视着他,不知来到此地,小太子是否也会有些许伤情。
下榻客栈稍事休息后,四人前往朔宁城外的围场此一路,夏昭始终微服,并未携带随从,但仍有暗卫沿途保护。朔宁围场乃官营,单靠银子是不能入内的,因此夏昭特别吩咐暗卫前往打点,借了长公主的名号,只说是有远亲前来,游玩一日即可。
进入围场,放眼望去尽是辽阔无边的草原,更远处隐约可见丛林,几乎与天相接。马厩中健硕的马匹抖擞着十足的神,令人恨不得立刻驾上它们驰骋。
然而杜松风却有些不快,因为大伙儿都不允许他骑马,更别说去打猎了。
好不容易来一次,却只能在一旁观看,他很是伤感。
当然了,真要挺着现在的肚子骑马,他也确实是有点担心有点不敢。
但韩公子就可以,这分别也太明显了。
韩梦柳站在一旁,由围场的侍从服侍他给箭袖外穿上托腹的小衣梁州牧民众多,骑马是日常所需,即便怀胎之人也不例外。为减少颠簸,便有了这种用于固定胎腹松紧可调的小衣。穿好后,肚子的确显得没有之前大了。韩梦柳步履轻快地走向一匹黑色骏马,杜松风在后头羡慕地瞧着。
李怡凑到杜松风身边道:“你别看了,韩兄他会功夫,马术又好,何况他月份也小,他能应付。你就不同了,你肚子都这么大了……”
“前两天你不是还嫌我肚子小么?”杜松风愤愤地说。
“哎呀,此一时彼一时嘛。”李怡推着杜松风一同坐在马厩旁的长凳上,“若你觉得无聊,我就在此陪你,我也不骑马了。”
“唔。”杜松风想了想,“还是算了,难得来一次,你去玩吧。”语气里满载着自我劝解。
那边夏昭也牵着一匹马,不放心地跟上韩梦柳,“阿梦,你当真可以?”
韩梦柳拽着缰绳回过头来微笑,“放心吧,好得很。今日围场,且看你我胜负如何。”
“若你没有身孕,我必定与你赛一次马。如今还是算了,你切莫太拼。”
韩梦柳笑而不语,转身利落地上马,夏昭便也上马,与韩梦柳同时催马奔驰,没入辽阔的草原。
杜松风半张着嘴,直勾勾眼巴巴地看着。李怡实在心疼,去一旁与看马的侍从聊了几句,小跑回来兴冲冲地说:“我问了,那人说可以选一匹最乖顺的马你骑,他牵着你绕几圈。”
杜松风双眼顿时亮起来,“当真?”
“你夫君何时骗过你?”李怡骄傲一笑,“不过你要听话,千万别驾马,这里的马都厉害得很,即便是最乖顺的,跑起来也十分吓人,没有上好的马术可不行。”
“嗯嗯。”杜松风不断点头,“我知道,我肯定听话。”
杜松风也穿上了固定胎腹的小衣,挺着肚子上马后,心中颇有些忐忑。李怡便又问过牵马的侍从,得到允许后上马与他共乘。这下,有李怡在身后抱着他保护他,他不禁踏实了许多。
碧绿的草原上,一匹漂亮的白骏驮着两人,即便只是由人牵着慢慢行走,亦如画般美好。
“开心吗?”李怡在杜松风身后问道。
“嗯。”杜松风重重地点头,望着前方蓝天流云,感受着身后温暖结实的怀抱,只觉得再满足也没有了,“唔,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嗯?”李怡故意道,“你还同谁这样过?”
杜松风不快地用手肘怼了李怡一下,“听不懂话,不同你说了。”
“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还没习惯呢?”李怡嘴唇压在杜松风耳根低语,“我怎么就听不懂话了?我自然知道,你想说的是,此时与我在一起的场景,你已经想了多时,又或者,就仿佛上辈子命定、梦里梦过一般,是不是?”
杜松风脸微微红了,低声辩白道:“哪有这么复杂。”嘴边却是忍不住笑了一下。
李怡自然没有放过那小小的弧度,探头过去将杜松风白嫩的面颊和弯起的嘴角亲了又亲,又不满足似的,伸手在他肚子上缓缓抚摸。
二人行了半个多时辰,转回马厩旁的棚下饮水歇息。李怡帮杜松风解下束腹的小衣,一朝轻松,杜松风向后腆着肚子喘息,脸色红扑扑的,额边落了几滴汗。
李怡递上水袋,笑问:“可满足了?”
杜松风捧着水袋咕嘟咕嘟一阵喝,喝完开心地点了点头,又将水袋交给李怡,道:“你也喝。”
李怡从善如流,然后大大地伸个懒腰,望着草原叹道:“在如此天地中,方才知道自己多么渺小。回想以往日日就是想着怎么赚钱,实在太无趣、太低俗了。”
“话也不能这样说。”杜松风蹙眉认真思索着,“世间万物各有其位,但凡不要坑蒙拐骗、违令犯纪,对得起良心,就不低俗。”
“有道理。”李怡道,“有朝一日你我老了,做不动生意了,不如就找个这样的地方,隐居快活。”顺势拉起杜松风的手。杜松风笑了,将头垂下轻轻点了点。
又歇了一阵,草原上两匹黑色骏马由远渐近,马上的人衣衫飞扬,正是夏昭与韩梦柳。
李怡与杜松风立刻迎上去,夏昭与韩梦柳手中各自提着一个网,韩梦柳那个网大些,夏昭的小一些,网上可见血迹。
杜松风一脸羡慕,李怡瞪大双眼,“猎物?”
“正是。”韩梦柳笑着将网交给围场侍从,“他不让我再跑了,因此只猎到一头鹿并一只狡兔。”
夏昭亦将网递上,“你身子重要,约略耍耍也就是了,以后多得是机会。”
“明白。”韩梦柳脱下束腹的小衣,“让他们拿下去清理干净,我们烤着吃。这等生鲜山珍,比之从前的暖锅又有大大不同。”
篝火生起,木架搭好,清理并加入佐料略作腌制的全鹿与狡兔送上,李怡、杜松风与夏昭都是头回亲见生烤全活的兽类,无处下手,韩梦柳便主动担起责任,一面刷油一面转动木架。
杜松风好奇地凑上去观察,“咦?这肉上似乎有许多刀纹?”
“杜公子好眼力。”韩梦柳道,“是方才围场的人清理时切的,方便烤,否则这么一大头全的,等到下顿饭也熟不了。”
“原来如此。这火生得似乎也很是不同……”杜松风又往前凑凑,还伸出手欲摸火架。
李怡赶紧按着他的肩膀将人揪回来,“当心烫着!你怎么什么都敢摸呢。”
“我不是要摸。”杜松风扭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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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并不满地望着李怡,“我就是想靠近了试试有多热。”
“试那干嘛?就你问题多。”
杜松风不忿地坐着,韩梦柳笑道:“其实杜公子想的不错,梁州属边塞,牧人居多,用火之处亦多,生火之法自与中原不同,此火中大概也有些特别的燃料。”
杜松风扭头瞪了李怡一下,一副“看吧”的神情。李怡就当没看见,反正他坚决不允许土木公这家伙掉以轻心做危险的事。
置身于草原,四人随意聊着,不多时,油香之气由篝火中心升起,迅速向四周弥漫,令人食指大动。李怡舔舔嘴唇,“韩兄,可能吃了么?”杜松风与夏昭虽未说话,但也目露光。然而韩梦柳不动声色,只淡淡道了句“快了”。
这一“快”又是不少时候,杜松风肚子“咕咕”叫起来,他尴尬地红了脸,只好吃围场送来的果品掩饰。
好容易兔子可以吃了,却因为他身怀有孕不可食兔肉,就只眼巴巴地看着李怡与夏昭大快朵颐,好在还有韩梦柳陪他。又过去许久,鹿肉终于烤好,围场的侍从将其切开装盘,一人一份。杜松风开开心心吃起来,唇齿溢满肉香。
韩梦柳道:“这一顿吃完,怕是得先回客栈一趟,再议其他。”
杜松风愣愣地从盘子上抬头,“为何?”
韩梦柳笑了一下,并未答话。杜松风更愣了,扭头以眼神询问李怡,李怡原本也愣着,看向韩梦柳欲寻答案,只见韩梦柳又意有所指地笑了一下,李怡顿时明白过来。再看夏昭,夏昭也正望着韩梦柳,脸颊微微泛红。
李怡望向杜松风的盘子几乎被鹿肉堆满,不禁道:“土木公,你少吃些。”
“唔?”杜松风整个头都是懵的,“又是为何?”
“哎。”李怡蹙眉想了想,避重就轻道,“怕你吃撑了。”
“我不撑。”杜松风小声说了一句,但心中疑虑重重,便用不信任的古怪眼神盯着李怡,李怡无奈,只好凑到他耳边道:“鹿肉乃纯阳之物……”
话未说完,杜松风就懂了,脸也跟着红了:他自然知道鹿肉性/淫,只是今日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塞外景观,开心过头,就忽略了。再者方才韩梦柳之言听着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就更没往开玩笑这方面想。
李怡叫他不要多吃,怕是担心他吃多了会在大家面前……哎。李怡想的也有道理,毕竟他这身子自己经常控制不了,真要有个什么,确实很丢脸。还是少吃些吧。
不过自打跟李怡在一起后,时不时就云雨一番,他觉得,曾经那种颇为强烈的症状已经好多了。
杜松风放慢了吃的速度,等到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便推开盘子。鹿肉还剩很多,围场的人说可以制成肉干让他们回京时带走,他就又有点期待。再静静地感受一番,身子还好,并无什么不同,看来那些说法亦有言过其实之处。
李怡道这样的场面理应有牧人歌舞助兴,但既没有,他便自告奋勇献丑,将近来学习的武艺演练一番,算是消食也是自娱,请夏昭与韩梦柳两位高手指点。说完便拉开架势操练起来,拳脚之间煞有其事。
杜松风从前虽已看过许多遍,但此时依旧不厌烦,更发现李怡似乎的确有了些进步。高兴敬佩的同时,更暗下决心,等肚子里这孩子出世后,他要跟李怡一同学。
韩梦柳兴致很好,索性起身与李怡招呼起来,他站着不动仅凭一只手,就将李怡逗得团团转。最后李怡气喘吁吁弯着腰摆手,苦着脸道:“韩兄,不带你这样欺负人的。”
韩梦柳笑道:“练武最忌闭门造车,多与高手过招,进境可一日千里。”
“是啊。”李怡嘻嘻笑起来,“就韩兄方才那几下,都够我学好几年的。”
韩梦柳无奈再笑,夏昭少见地接话道:“你这个年纪,学武本就不易,但见你方才颇有架势,想必是下了苦功。继续努力,定会不错。”
李怡恭敬一揖,“多谢赵公子,在下一定努力。”
离开围场时已近黄昏,四人回到客栈,约定晚饭及夜里的安排各自随意。李怡与杜松风先睡了一觉,养足神后去逛夜市。
朔宁城的夜市亦是一派边塞景象,门面小摊里卖的毡毯厚实,花纹颇有西域之风,珠宝首饰亦以珍珠宝石羽毛之类为主,初春瓜果尚未熟,货架上卖的大多是果干果脯,另有金器酒器各具形态,碧玉翡翠不知真假,自然还有杜松风最喜欢的匕首。
彼时杜松风正捧着李怡怕他吃多了肉塞住心专给他在集市上买的果茶,目光碰到前方大树下一个番人小摊,便像被吸引一般走了过去。
坐在地上一身番人打扮的摊主抬起头,看到杜松风,愣了一下。杜松风也用那双清亮的眸子打量摊主:面容苍老却神矍铄,身体虽瘦却十分硬朗。
二人这么对视,杜松风觉得有些失礼,连忙躬了躬身,“老人家不是齐人?”
摊主点点头,“我是乌兹人。”
乌兹乃梁州北边的大国,二十年前曾与大齐有过战争,如今关系尚可,杜松风心中有些小慌,坚持淡定道:“老人家的齐语说得很好。”
“许多乌兹人从小便学齐语。”摊主认真地盯着杜松风,“我在乌兹、大齐、交赤行走多年,各地的话都会说。”
“哦。”杜松风微笑起来,“老人家生意做得颇大。”
“混日子罢了。”摊主依旧盯着杜松风。
杜松风有些尴尬,正想往后退,李怡凑了上来,急切道:“我不过找零拖了些时候,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这人生地不熟的……”
“唔。”杜松风低声道,“远远看见这里卖匕首,就来瞧瞧。”
“那你要同我说嘛……”
卖匕首的摊主又去看李怡,再看杜松风隆起的肚子,郑重的神情中更添困惑。
李怡道:“你看上什么了?”
杜松风这才扫过地上摆满货物的毡毯,双目亮起来,“这些都挺不错的,各有千秋。”
李怡失笑,“那怎么办?都给你买回去?”
“并非这个意思。”杜松风小声道,“我再看看。”
此时摊主突然道:“公子看上哪个了?我送你。”
杜松风与李怡一愣,“为何?”
摊主道:“我与公子有缘。”
杜松风与李怡对视一眼,茫然中更有点点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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