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这不科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尘滚滚
志愿在高考前填好,在没有见到试卷和分数前就填报,怎么说都不可能是在对自己成绩有足够的认识上下笔的。就拿隔壁自行车厂的第一钱志邦来说,四百五十一分,比梁季文也差不了几分,可他填志愿的时候压根就没想着要往燕京填,只填了一个本省的重点大学。录取虽然是被录取上了,但人心里的后悔也是绝对不少的。
过不了多久听到梁季文的成绩和学校,说不定连跳河的心都有了。要说梁季文,那也是亏了的。四百五十多分,燕林大学分数线肯定是都够了的,如果运气好一点,能上燕林的希望也是很大的。
出了钱志邦那档子事,这几天周围的气氛都不是很好。
今年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年,没有往年的卷子,没有往年的录取分数线参考,复习资料、时间都不够,学校也只有模模糊糊的每个概念,最后弄出了不少乌龙事情。
梁季文从厂子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厂子大门前人来人往一下子就多起来。梁季文往拐角一看,湛九江正仰着脑袋抽着烟。等梁季文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半截香烟稍稍往下滑了一点,然后大拇指和食指一拧,甩手一扔,被灭的香烟头就进了垃圾桶。
“看什么看!磨磨蹭蹭,不知道我肚子饿啊。”湛九江口气可以说是很差了,黑着脸借着拢衣领的动作偷偷吐了好几口气,想尽量把烟味从胃里吐出去。
湛九江抽烟是跟着梁季文学起来的,十四岁的半大小子的第一包烟是从一包三毛五的大前门开始的。一包勤俭才八分钱,三毛五的大前门无疑是很奢侈的香烟了。湛九江记得一包大前门,他和梁季文两个扣扣索索地抽了五个多个月,平时都抽勤俭,只有攒够五块钱了,才奖励似的每人抽上一根。小时候抽得最多的是大前门,但是后来慢慢地,他就喜欢上了一毛两分钱的握手。
也是第一次抽握手的时候,他用嘴准备去叼梁季文嘴里的香烟的时候,嘴唇碰嘴唇地就对上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但那并不妨碍他喜欢上握手的味道每一次抽握手的时候,好似还能清晰地回忆起那瞬间的悸.动。
在两人还没交往前,湛九江是靠着握手回忆,而交往后,他则是靠着握手回味。
“别蹭了,嘴皮子都要给你蹭破了。”梁季文掰过湛九江的脸,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嘴唇抬高了看清楚。
“那么多人!”湛九江在这么多人面前被这么摆.弄,心里又是气愤又是羞恼,还有一点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骄傲和一种能光明正大在阳光下的兴奋。
“那又怎么了?”梁季文不以为意,只要他不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上去,说会觉得两人动作怪异?真有些个想歪了嘴碎说闲话他,他也不怕,保准给打得服服帖帖的。
梁季文看他嘴唇上只是起了几层皮,有几道深红色的裂纹露出来,但还没开始流血,便把他放开,叮嘱道:“回去就把唇膏给我摸上,嘴上流血了虽然不疼,但你难受不难受?”
湛九江伸着舌尖在下唇中间那似乎能尝到血腥味的地方舔了几下,不是很痛,但确实怪难受的。
梁季文见他丢掉了郁闷,决定晚上给他做个油的大菜,再给煮个火锅,这么冷的天气热乎乎地吃上一顿,什么郁闷什么不开心都没了。
晚上两人脱光了躺在被窝里聊天,梁季文逗他:“是不是老攻的通知书比你早到,心里害怕了?放心,但时候我到了燕京,即使你不在我身边,也绝对不会有能挑战你正宫娘娘的人出现,老攻绝对把他们全□□好了再给你管着。”
“你要是敢有动一点心思的念头,我就让你做真正的条两腿生物!”湛九江不知不觉就被带歪了,梁季文的胳膊和腰上又多了十多块红,梁季文为了能给自己保全下一块好地方,赶紧讨饶。
湛九江拽过梁季文的胳膊重新枕在自己脑袋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就你那破烂成绩都有通知书拿,我能没有?”湛九江抖擞开一张嘲讽的表情,不屑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
燕林大学=北京大学
燕京=北京
第184章
湛九江也不是想闹腾,更是不嫉妒什么的,就只是有一点点不好意思和别扭。之前他还耳提面命地害怕梁季文考不上,结果梁季文的通知书却比他还要早下来。万一燕林大学不小心弄错了呢?万一政审不通过呢?万一别人走后门把他名额占了呢?万一……
反正他心里很没底,如果真的没考上大学,不仅是丢脸,更多的还是……尤其最近给他说亲的人越来越多,他有股说不出来的烦.躁。
幸好,湛九江的成绩很好,运气也没那么背,第二天早上,湛九江的录取通知书就到厂里了。
就在湛九江的录取通知书一拿到的时候,江厂长就指挥着让人把特意订做的大红色横幅给挂了出去,厂里、街道上、家属楼里……只要是能挂的地方,都想法子给挂上了。
这时候走出去入目的都是一条条“xx厂热烈祝贺xxx同志考上xx大学”。这样热闹喜庆的模样,别说是十里红妆比不上,百里红妆可能都要被压下风头去。
不过在这么多横幅中,还是湛九江和梁季文的最显眼。江厂长让人去做的时候,特意让人把字体调大,要比所有人都大的那种。别人的横幅有五十厘米就算好的了,他俩的横幅有整一米宽,字是尽量给顶到边上去的。所以即使有那么多横幅,但他俩的依然十分显目。尤其是“燕林大学”和“燕京工业学院”这几个字自带发光效果,恨不得把人眼睛全给闪瞎。
群体攻击力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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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x的那种!
湛九江一扫郁闷,在外头笑得风度翩翩谦谦君子,在家里就得瑟得不行,把梁季文指挥得团团转。
与整个“工业区”为此轰动的热烈不同,湛九江除了骑在梁季文脑袋上瑟瑟,嚷嚷着要一天三顿不重样外,就是默默地开始拾行李。
燕林大学和燕京工业学院的开学日期都是在二月二十七日,而除夕则是在二月六日,如果厂里领导爽快点的话,他们今年还能回家过个年。说起来,他俩已经很就没在家里过过年了。
为了能早点回家,这两天湛九江也不赖床了,到点就乖乖起床,上班的时候瞧着也积极了许多。
牛大姐对湛九江着宠辱不惊的态度啧啧称奇,好话说了一箩筐,梁季文和湛九江不骄不躁认真坚守好最后一班岗的哈神在厂里领导那里又狠狠地耍了一大波好感度。
两人去办各项手续的时候,都轻松很多。两人的户口在转正的时候就挂在钢铁厂里了,去了燕京上大学,户口关系自然也是要转到那里去的,还要开粮食供应证明,再要跑带薪上学的手续。
等到工作交接完,手续文件办好,已经是二月五日了。这时候坐最早的火车赶回去也得除夕后半夜,湛九江和梁季文虽然有点纠结,但商量一下还是决定留下来把除夕过了先。一是这样回去不仅他俩折腾,家里人也得跟着折腾,二是毕竟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匆匆忙忙走了也过意不去。俩人一合计,准备六号早上请一些平常较为亲近的到家里来聚聚,中午再和周围的人道个别。
梁季文为了这顿告别饭,特意连续四天都早起去排队买肉买菜。最后凑了三斤排骨三斤鱼两斤肥肉两斤瘦肉,一斤半的羊肉,半斤牛肉,两斤豆腐,半斤豆腐皮,还有白菜青菜萝卜山药若干。再加上自家的各种菜干蘑菇干酸菜,满打满算凑出了够三十人吃的火锅。
最后请了一些关系好的邻居、厂里领导二十人,加上梁季文和湛九江二十二人。借了三个煮火锅的铜盆,又借了够二十几个人用的凳子椅子锅碗瓢盆。二十几人在由四张桌子拼成的大桌子上开了一瓶又一瓶的酒,菜吃得光,肚撑得滚圆,一顿告别答谢宴才算结束。
大伙帮着两人把家里拾干净,东西都还回去了,才散了。早上八点开始吃,十点半散,回去过一个多小时还能再吃点午饭。
湛九江等人都走光了,就扑到床上趴着直哼唧。
“别趴着,不是说肚子撑着了吗?趴着也不怕把肚子里的东西给硌出来。”
“咦~你怎么这么恶心呐!”湛九江气得抬脚要踹他,可惜武力值比不过梁季文,踹了好几脚都踹空了。
梁季文抓住他的脚,把他扯下床。湛九江不干,手抓着扣着床双脚瞎扑腾。
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等湛九江闹累了,就一起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梁季文虽然在上面刷了一层腻子粉,但看着还是有点灰扑扑的,仔细看还很粗糙。湛九江嘴上也不知道嫌弃过多少回了,这次终于要把它转手租出去了,但不知怎么的,他倒是有点舍不得起来了。
“有啥好舍不得的,这么个破屋子,又小又挤还难看得紧……”湛九江下手可一点不会放轻,把梁季文掐得挤眉弄眼歪嘴斜脖才高兴。虽然他嫌弃得不行,但他绝对不让除他之外的任何人嫌弃,包括梁季文也不行。
“不气了,咱们去了燕京,就给你买一个跟这个差不多的屋子,咱俩出来单住,还挤一个屋。”梁季文撒娇地把脸埋在湛九江的肩膀上,鼻子下头就是温温热热的细腻肌肤。
“不要!”湛九江说得斩钉截铁,他把梁季文推开,然后翻身躺在梁季文身上,揪着梁季文的脸蛮横地道,“我要买一个大四合院,种好多花好多树,春夏秋冬都有花看,都有果子吃!”
湛九江想起那个买来就只去过几次的院子,心肝脾肺肾都疼得慌。屋子虽然是占地八十平的二层小楼,但还带着一百平的小院呢。梁季文和湛九江陆陆续续地添置了好多东西,花草盆栽一样不缺,可惜就是离得太远,来回不方便。平常他们俩工作都忙,生产淡季了才搬到那里去住,可每每搬去没几天又有事情得搬到小洋楼里来。
锦杉市这地方既不是老家也不是以后上学工作的地儿,他俩以后也没什么可能再回来了。小洋楼的这三十多平没卖,权当是留个念想,以后回来看看也有个地儿。但小院就只能卖出去了。那里地方大,不说租客会不会瞎折腾,就说租也麻烦,而且租出去也不回多少钱,还不如卖了。
虽然再那里住的时间不多,但好歹对那里也有感情的,一盆盆的花花草草都是……梁季文拾的,不过好歹他也埋了种子啊!
新买主家里人多,乌拉拉地二十多口人,之前一家人挤在八十平的家属楼里,晚上谁放个屁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这次可是狠下心东拼西凑地掏出全部的积蓄买了这个小院。
梁季文推他起来:“快点,下午还约了买主去交接房子嘞。”
过户手续是昨天办完的,东西也全被梁季文走了,今天就是去把钥匙给人家,顺便看最后一眼。
湛九江心里舍不得,但还是老大不情愿地挪了挪屁股,但两只胳膊却把梁季文箍得更紧了,双腿盘在梁季文的腰上,跟考拉也没什么区别了。
梁季文身上挂着一百多斤走了两步就开始翻着白眼,双手乱舞着去扯他的胳膊,脸上肌肉抽抽搐搐,嘴巴大张着,把濒死的模样演得活灵活现的。湛九江笑得不行,松开手把两个巴掌捂梁季文脸上,但两只脚还是在他腰上夹得紧紧的。
梁季文好不容易把湛九江的手拨开,抱着湛九江的腰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就是一口:“你也不怕把我腰给折咯!”梁季文说得是咬牙切齿,湛九江却是笑靥如花。
两人打打闹闹地出了门,去小院的时候,身后还跟了一大串小尾巴。
“九江哥哥,你去了燕京还回来吗?”
“九江哥哥,你去燕京还捡垃圾卖吗?”
“九江哥哥,燕京漂亮吗?大学好玩吗?”
“季文大哥,你、你……等我长大了,你能娶我吗?”
…………
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围着两人直打转,梁季文和湛九江两个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了,差不多就是跟腿上挂了几十个孩子走路差不多。
如果真按这个速度去小院,可能太阳也要回家吃饭去了。最后,湛九江给出了一个主意才把危机给解决了。
“我们去燕京又不是去什么深山老林里一年都指不定有个声儿,我们完全可以写信啊。”湛九江说完,就看到几十双懵懵懂懂的黑眼珠。
“我们到燕京了就给你们写信,这样你们就知道我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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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址了。写一封信就寄太钱,你们就固定一个时间,把信全集中在一起当一封信寄。”湛九江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在这里这么久,玩得最好的就是这些个孩子里,最舍不得的也是这些个小孩。
“我看书上说,燕京有可多好吃的了。糖果也多,有一种糖,差不多就跟你们小拇指那么长的圆柱体,香香甜甜的,外头有一点点脆,一口咬下去里头还有稠稠糖汁儿……”
梁季文和湛九江在走着,身后还有一群流着口水小孩迈着小短腿跟着。
湛九江最舍不下的就是那一院子的花花草草,但确实也是带走不了,梁季文能带种子能带家具能带酸奶,就是不能带花花草草宠物家畜。
小院的钥匙有两把,一把已经给了新房主,为了方便整理东西,所以另一把钥匙还在梁季文这里。
第185章
他们到的时候,新房主的一大家子已经开始拾屋子了。一大家子的窝在那么点屋子里确实是特别难受,尤其连孙子孙女都大了,那么点地方连转个身都不容易,再加上这几年私人的房子也渐渐开始买卖,厂子里分房的事情却一直没影。他们也实在是没法子,只好凑钱在外头买间房子了。
一间二层小楼,加个院子,要价四千,磨了好久才最后定的三千八百八,差不多是花光了他们家的家底。老太太心疼得好几天睡不着觉。但今儿过来见着了屋子,心里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是松快了。
这两年也不说什么割资本主义的尾巴了,他们家就五个正式工三个临时工,但要管着一家老小二十多张嘴,种点白菜也能稍微补贴点。之前住家属楼的时候,就特羡慕有些个人少的家庭,剪个瓶子能在家里头种好些个菜。她们家小人又多,种的菜都不够吃一顿的。
院子够大,靠着围墙的地方再搭几个棚子,中间留一条过道,其他地方都可以拾出来多种菜,小楼顶上还有空间,也可以种点东西,以后搭个衣服晒个被子也不用天天扯着嗓子跟人吵。菜钱也能省下一点,屋里多隔几个房间,家里爷们老少也不用全挤在一堆,厂子里分的房间给大儿二儿待着孙子孙女住三儿三儿媳结婚快三年了还没怀上孩子,给他们隔出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湛九江带着小孩们过来的时候,老太太看着他脸色黑了几分,这地方虽然怪好的,但面前这人毕竟是让他们花光积蓄的可恶资本家,老太太对他可没什么好脸色,嘴里嘀嘀咕咕地黑着脸回屋去了。
梁季文他们这会儿就是过来搬花的,他们虽然带不走这些花,但小孩都挺喜欢的。反正小洋楼那边的空地大,他们带过去种哪里都可以。有些花还带着花瓶,有些个小小的萌萌的小花瓶,带着一点点的草啊小花啊什么的,把小姑娘们喜欢得不行。
梁季文去找了老爷子准备把钥匙还了但出来的时候却是把锁和钥匙一起拿出来了。小院大门的锁是铜锁,里头的解构还怪复杂的,钥匙不好配,总共也就这么两把。不过这家子人多,钥匙肯定是要多多的,当初买这房子的时候占了不少便宜,现在拿锁和钥匙当人顺水人情也不错。
带花瓶的直接搬走,种地上的挖坑带走。老太太从屋里头往外看,觉得很是高兴。她不喜欢那些个花花草草的,又不能吃又占地儿,能挖走最好都挖了。不管是搭棚子还是种菜都好。屋里还剩着点泡沫箱,里头装点土搬楼顶上去,又能多点菜。
院子里还有梁季文之前从山里找来的小石榴树,老太太也嫌弃地让他们挖走,梁季文就扛着回去。下午又是一顿忙活,梁季文挖土,小孩们把花草给种下,湛九江负责挑水给小孩们浇,说是浇水,其实都是玩。大冬天的河里都结了厚厚的冰层,这水要是倒下去的话那这些花草绝对是活不成了。
冬天本来就不是一个移栽的好时节,能活下多少只能看这些植物的生命力了。本来也大部分就是从山里挖回来的,梁季文对它们的生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傍晚回去的时候,湛九江借口干活干累了,瘫在床上不动弹,浑身散发着“你要再逼我干活我就要讹你了”的气息。梁季文想着,怎么样好歹也要弄出像样一点的年夜饭,准备撸起袖子蒸一点粮食馅儿的饺子。昨天拾得太兴奋了,把除了今早要吃的全给拾起来了,储物间里只剩下一点粗粮一点小麦,还有杂七杂八的调料。
早上准备的东西全给吃没了,下午又忘买了。东西被人看到了不好解释,干脆就直接包个别样的饺子。说真的,他还没吃过粮食馅儿的饺子呢。等包好饺子煮好了,把门窗一关,用里头的小炉子滚个萝卜排骨汤,再拿一盆水煮活鱼,齐活!
“粮食馅儿的,亏你真想得出来啊,梁季文。”湛九江嘴上抱怨个不停,嘟嘟囔囔,“待会儿要嫌难吃你也得给我全吃下去啊,不许浪!”湛九江嘴上嫌弃地要死,但干起活来又兴奋地快蹦蹦跳跳了。弄黑暗料理,他拿手啊!反正最后吃不完也有梁季文,湛九江才没有浪粮食的心理负担。
“你不是累瘫了吗?”梁季文把小米、高粱、大米、薏仁、玉米碴子按难熟程度下锅煮,煮到九成熟就捞出来米汤分出来在锅里再煮两分钟,加点糖就是很好喝的饮料了。
“哼哼!”湛九江虚张声势地哼哼几声,抢过在粮食粒儿上倒了一大把糖。
“嘶”梁季文眼疾手快地把碗端走,避了下一次倾盆而下的糖雨,“这么多糖要死人啦!”
梁季文拿勺子把上头未碰水的白糖刮会糖罐子里去,然后又拿一个碗出来,把上面的粮食粒和糖到进里头,只剩下大概三分之一的粮食粒。
“我不吃咸的,难吃死了,都加甜的!”湛九江嗜甜,梁季文觉得能把他咸死的甜在湛九江只是特别好吃的甜味。
“那你十几年的肉饺子都白吃啦!”湛九江跟着湛爷爷到北方来后,不管年景有多困难,爷俩都会在大年三十晚上吃上一顿带着肉的饺子,肉饺子,那可不就只有咸味的吗?
“那都不算!”湛九江理直气壮地又拨了一点到甜碗里,如果不是梁季文“据力力争”一点咸馅儿的都不会给他留下。
梁季文擀饺子皮,湛九江就在一边给他捣乱,擀了大概有三四十个皮儿的时候,梁季文额头上多了个用面粉写的王字,两边脸颊上还有各三条胡须。
湛九江掰着梁季文的脑袋让他朝向自己,看着他冷峻面无表情的脸上被面粉画的鬼画符,笑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梁季文就静静地看着他,一双黑眼珠里没什么情绪,换成别人找被梁季文盯得尿裤子了,但湛九江不但不怕,反而更加放肆了。双手搓着梁季文的两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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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就着梁季文被揉.捏得变形的脸凑上去在他同样也被挤.压变形的嘴上狠狠亲了两口。
“小老虎,你嗷嗷叫几声哥哥就亲亲你~”湛九江可把梁季文稀罕死了,身体跟他贴着不舍得分开,摇摇晃晃地要梁季文撒娇。
梁季文不理他,别过他要去继续擀饺子皮,湛九江却是不肯,抱着他的腰凑过去在他脸上说话。
“叫一声,就叫一声。”梁季文还是不理,湛九江使出绝招,“那你亲我一下,我帮你叫。”
话音刚落,湛九江就觉得嘴唇上多了点温软,但是就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
湛九江眨眨眼睛,觉得自己亏大了他嘴巴都还没张开就结束了!湛九江不甘心地扒着梁季文的肩“嗷呜嗷呜”地就凑过去
“砰砰砰”门外姜钊来在喊,“九江哥哥,季文哥,我妈喊你到我们家吃饭!”
湛九江还没伸舌头呢,他才不想理门外的小鬼,他懂什么呀?知道什么叫鱼水之欢吗?懂什么是共赴巫山吗!
“砰砰砰”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梁季文在湛九江的舌.尖上轻轻咬了一下,把他推开:“快点,人小孩在屋外等着呢!”
湛九江拉着脸就差浑身散着黑气了。
梁季文终于憋不住,笑着在他嘴角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湛九江也不耍性子了,搂着梁季文的脖子往梁季文身上一跳双腿盘在他腰上。
“九江哥哥”姜钊来扯着嗓子在那嘶吼,酝.酿着准备再来一声的时候门终于开了。
“怎么了?”
姜钊来愣了两秒,仰着脑袋看湛九江,就见湛九江笑得十分好看,温和得不像样。但他总觉得……那个词叫什么来着?荡漾?他也不是很懂,心里想着,他今年的语文成绩可能还是跟及格挂不上勾了。
湛九江本来是不准备去麻烦人家的,但架不住劝,想着也是最后一次了,带着梁季文,抱着饺子皮馅儿麻溜地去蹭人家的年夜饭。
湛九江的饺子怪受欢迎的,肉馅儿饺子虽然也让他们口水滴答,但甜味对他们来说同样很稀奇。姜钊来和姜平安鼓着腮帮子使劲儿吹,随意地吹了几下,一个饺子就被藏到嘴巴里去了。
甜馅儿的和肉馅儿的都招人稀罕,咸馅儿的粮食饺就不怎么招人爱了,梁季文意思意思地煮了三十个,姜老太太和姜大姐吃了几个,姜钊来吃了一个就再没碰过。湛九江和姜平安看到这反应,连筷子都没往上伸。最后梁季文一人吃了二十多个咸粮食饺,又各吃了几个馅儿的饺子。
湛九江吃得肚子滚圆,又跟姜平安两姐弟闹了好久,最后连回家都是梁季文背着他走那几十步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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