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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星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竹宴小生
她说到这里就没再继续了,但钟云从大致能猜到一些那个人应该还对她进行威慑,比如照顾他。
尽管没有那个威胁,以柔也一样会照顾他。
钟云从闭了闭眼,加快速度吃下了那碗粥,然后对以柔说:“你去告诉他,我醒了,要见他。”
以柔没吭声,了空碗,默默地离开。
不多时,一脸倦容的张家和就赶了过来。
他看见清醒的钟云从,满脸的欣喜,走过来,伸手要摸他的脸:“儿子,醒了?”
钟云从偏头避开,张家和的手悬在半空中,却并不显尴尬,他随手拉了张椅子,在他床边坐下。
钟云从身上没力气,也懒得废话,于是开门见山:“我要离开这里。”
张家和心平气和地告诉他:“等你好了,咱们就走。”
钟云从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心底残留的那点侥幸被他一字一句地磨灭。
他还在骗他。
“我现在就要走。”他的语气也很平淡,一丝波澜也无,却是斩钉截铁,“把任杰和谢城放了。”
张家和笑眯眯的,那神情跟应付他小时候无理取闹撒泼耍赖没什么区别:“不许胡闹,要听话。”
钟云从之前都还算平静,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他这副看似哄劝实则敷衍的态度,还是将他激怒了。
他气极反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现在也不想浪时间跟你算旧账……让我回‘孤岛’吧,这是最后一个能弥补你错误的机会。”
张家和的面色骤变,他阴晴不定地打量着钟云从,好半天才开腔:“你知道了?”
“是。”钟云从勾起嘴角,笑了一下,“我遇到了肖隐的‘幽灵’,他把当年的真相都告诉我了。”
张家和的神情愈发阴沉。
“所以,”钟云从按了一下眉心,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你也不用心编什么谎话,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张家和面上的阴云似乎被一阵风吹散,他重新展露笑意:“原来他‘醒’了……那他怎么不带你出去?这个地方,可是由他控制的。”
钟云从垂下眼睑,掩去眸中的凝重。
肖隐,或者说他留下的神力,其实是很不稳定的,张家和先前说,这个空间开放闭合的时间很随机,倒也没说错,这完全取决于肖隐的“幽灵”何时苏醒。
这一次,很不幸的,在钟云从挣扎着醒来之前,他就毫无预兆地断绝了与他的联系,想必,是又沉睡过去了。
钟云从试着跟他重新与他建立联系,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他自然有些气馁,肖隐这一睡,下次醒来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而他却是一点都耽误不起了。
所以他才需要谢城。
这些他当然不想告诉张家和,可这老头聪明得很,他不说,他也能猜到。
果不其然,张家和乐呵呵地笑道:“看来那‘幽灵’又睡过去了。”
钟云从没搭理他,他的心情很不好,因为他猛然意识到,肖隐的神力的确是在不断地消散着的,也许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让自己的“意志”苟延残喘。
他知道,宗正则很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而那个梦,就是他最后的告别。
现在又得知肖隐……迟早也会彻底地消失。
钟云从以为肖隐对他来说也就是比陌生人强一点的水平,可在想到他也会彻底死去的时候,心底还是难过的不行。
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离开?
苏闲……
钟云从又一次想起了苏闲,他知道这十分的不合时宜,但他控制不了。
在他沉浮深渊、死地求生的时候,他的姓名仿佛变成一根浮木,让他在溺水之时有了依靠,不被湍流击倒,又有了逆流而上的勇气。
第201章抉择
“是,这些事都瞒不过你。”钟云从自嘲一笑,有点破罐破摔的意思,“所以,谢城这个人,我是一定要的。”
张家和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哭着闹着要玩具的小孩:“如果爸爸不给呢?”
钟云从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开口:“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用点手段了?”
张家和笑起来:“什么手段?撒娇耍赖么?”
钟云从也笑了:“可能您忘了,但我毕竟是个异能者。”
张家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淡淡地笑道:“我当然没忘。”
钟云从正要说些什么,却冷不丁地按住了太阳穴,他的眼神一下子失去了焦点,他的眼皮似乎有千斤重,了老大的劲儿才堪堪抬起,飘忽地扫向张家和:“……你给我下了药?”
张家和但笑不语,只是稍稍偏头,扬了扬下巴,紧接着,以柔惶惶然地从门外走了进来,对上钟云从的时候一脸的羞愧:“云从对不起,我……”
钟云从了然于心,他扯了扯嘴角:“没关系,我明白的,你不用自责。”
以柔一怔,随后低下头,抽泣声有一搭没一搭地从她的嗓子眼儿里传出来,压抑又沉闷。
钟云从看起来还想宽慰她几句,但人却已经支撑不住了,他趴在枕头上,一只手有气无力地撑着脑袋,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张家和挑起半侧眉尾,心里琢磨着那碗粥里的安眠药是不是放多了?不过就算多了点也没什么,那点剂量,出不了大事。
他还是希望钟云从能活下去的。
于是他站起来,向床边靠近两步,声音一如既往的亲切和蔼:“困了就睡,不要去想有些有的没的。”
钟云从的手像是支撑不住了,打了个滑,头重重地摔在枕头上,眼睛半睁半掩地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阖上了。
张家和叹了一声,见他一张脸布满红疹,气息奄奄,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张家和多少还是心疼的,伸出手抚了下他的脸。
钟云从的低烧冷汗并未褪去,面颊上一片湿冷,张家和一碰着就觉得不太舒服,正想缩回来的时候,却猝不及防地被扣住了手腕。
“你……”他错愕地盯着卧在床上的人,后者缓缓地睁开,眼里一片清明。
“那碗粥,我吃了又吐了。”钟云从笑笑,“我当时就觉着味道不太好。”
张家和的面色变幻莫测,最后定格在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上:“你这小子,从小就挑食,大了还是这毛病。”
钟云从本来就虚弱,虚以委蛇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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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有点犯恶心了。
可能是刚刚强行催吐的后遗症,也可能是因为张家和手里指着的那支枪。
钟云从发现自己还真是没了解过这老头,明明父慈子闹了二十多年,却从来不知道,他是一个可以一面嘘寒问暖一面拿枪指着你的人。
张家和身后的以柔见状,也顾不得继续装哭,惊慌失措:“云从!”
钟云从哑然失笑:原来他老人家还藏着一手呢,难怪这么有恃无恐的。
他虽然扣着张家和的手腕,可他那只是普通的手,没刀没枪,甚至连力气都不太多,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他没什么办法。
张家和面上依旧挂着笑,枪口也依旧稳得很:“听话好吗?我真的不希望我们父子变成这样。”
钟云从差点给这老头气乐了:什么人哪这是?欺骗他,利用他,算计他,一样不落的来了一遍,现在那语气反倒无辜的很,好像都是他逼他这么干的。
真够不要脸的。
钟云从暗暗啐了一声,旋即挑眉一笑:“如果您想开枪的话,那就得趁早了,否则的话……”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和语气都很平静,却让张家和觉得这儿子也挺陌生的,那神态,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蛇,随时都会张大口朝他扑来。
大概是这点莫名其妙的惧意作祟,他手一抖,竟然真的扣下了扳机,子弹呼啸出膛,气势汹汹地朝钟云从的眉心飞去。
张家和有点恍惚,这样一来,那孩子就非死不可了。
其实,他真的并不希望他死……
以柔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仿佛看到了死神挥舞着镰刀现身,不自觉地捂住了嘴;钟云从也在盯着那颗子弹,甚至比她更专注,就好像那是父亲为他小时候折的纸飞机,而不是来取他性命的杀器。
以柔的泪水滑出眼眶,张家和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而钟云从则是眨了一下眼。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跟变魔术一样……不,魔术也没有这么荒诞的,也许只有科幻电影能比肩那颗势不可挡的子弹在接近钟云从眉心的时候毫无预兆地刹了车,然后,它生生地拐了个弯,又气势汹汹地回到了张家和那边。
目睹了这一切的以柔觉得自己的下巴要掉到地上了。
张家和左胸传来剧痛的时候他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先是反射性地看了眼血流如注的胸口,这才难以置信地望向钟云从。
后者没理会他,而是看了宴以柔,示意她把方才张家和失手掉在地上的□□捡起来,递给他。
钟云从接过枪之后才安心一些,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拿着枪对着张家和的枪口,尽管后者已然伤重倒地,但钟云从这样才安心一点。
“我刚刚,从他的记忆里探到了任杰被囚禁的地方。”钟云从把地点交代之后,又补了一句,“他这会儿可能还是神志不清的,你是护士,应该知道怎么让他快速清醒。”
以柔紧张地点点头。
钟云从冲她笑了一下:“去吧。”
以柔离开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他跟张家和两个人了,后者瘫在地上,身下氲着一片血泊,如果不是偶尔抽搐两下的身体,会让人以为他已经是具尸体了。
不过钟云从知道他短时间内死不了,那一瞬间,他想过要不要彻底结果他,但最后,子弹还是跟心脏偏差了几公分。
他还有些事情要问他。
屋子里血腥味很重,钟云从握着枪的手指有些发僵,却仍是不敢放松警惕,虽然张家和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实在不像还能翻出风浪的模样。
其实他现在就有个问题想问,可仔细一思量,又好像没什么好问的。
低烧不断,他的头越来越昏沉,就在他担心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以柔架着任杰回来了。
任杰的情形不比他好多少,他服用的安定剂量肯定比钟云从要大,昏迷了许久,现在还是懵懵的状态。
钟云从见到他们,总算松了口气,他艰难地下了床,帮着以柔安置任杰,半晌,任杰的眼里终于有了聚焦的光点,怔怔地看了眼以柔,又转过眼瞧钟云从:“……你总算醒了啊?我还以为你……”
钟云从心下很有几分感动,如果不是因为他,任杰也不至于被药倒。
“还行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他把手搭在任杰肩上,开始说正事,“谢城是治管局的人。”
这个情报先让令浑浑噩噩的任杰又惊醒了几分。
他很快明白了钟云从的意思,而之前的那点顾虑也彻底被打消。
他也很干脆,就着以柔的肩站起来:“那我现在就去把他放出来。
钟云从欣慰地点点头,见他那副吃力的模样,又忍不住问:“你还好吧?”
“没事,就是头有点晕,走走就好了。”任杰笑笑,又侧过脸对以柔说,“扶我一把。”
以柔小心翼翼地搀着他往外走,钟云从目送着二人的背影,缓缓地吐了口气。
就在他们要迈出房门的时候,地上趴着的人突然动弹了一下,接着钟云从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任杰……你真的要帮你的杀母仇人吗?”
钟云从的枪口始终对着那老头的后脑勺,如果他愿意,可以让他把话说完之前就变成一条死狗。
但钟云从没那么做,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觉得,这样做会显得他很心虚。
就好像他做错了什么似的。
况且,任杰也有资格知道他母亲是怎么死的。
可不论他怎么开导、说服自己,在任杰回过身,与他对视的那一刻,他的底气还是退缩了一下。
任杰的眼神显示出他正在崩溃边缘徘徊,急需一个否定的答案推翻这一切,于是他近乎哀求地望着钟云从,希望他能给出他想要的回答。
但钟云从却让他失望了,他沉默片刻,哑声开口:“是,何女士是我杀的。”
任杰的身形猛的一晃,以柔赶紧扶住,她的视线在他们之间来回游移,怎么都没想到,这件被她战战兢兢捂着的秘密,突然就在这当口捅了出来。
张家和发出一声怪笑,他的血流了很多,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你现在……还打算……帮他么?”
钟云从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而后三言两语把何慧琼刺杀宗正则的过程说了一遍,末了,又添了一句:“他这时候说出这件事,你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吧?具体怎么做,你想想清楚吧。”
任杰面色惨白,须臾,视线僵硬地落到他脸上:“……你为什么早点告诉我?不敢吗?”
“我想说,但一直……”钟云从的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没找到机会。”
他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假,但确实是真的。
果不其然,任杰发出一声冷笑。
“如果我想不清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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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怎么做?”
他直直地看进钟云从的眼睛里,后者面色一黯,闭上眼:“那我会逼着你去做。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很多人。”
任杰怔忡了一下,而后看着他手里的枪笑了起来:“钟云从,我父母的死,好像都跟你有点关系。”
他的话让钟云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以柔却是蹙起了眉:“任杰,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赶紧……”
“以柔,”任杰摇摇头,“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以柔讪讪地闭上了嘴。
张家和又适时地补上了一句:“以柔小姐……这个时候,你总可以把他母亲的遗言告诉他了吧?”
以柔愈发的慌乱,任杰神情阴鸷:“我想,我应该还是有知道这件事的权利吧?”
在无形的压力之下,以柔只好硬着头皮出声:“她说……你一定要替父母报仇。”
是,当初何慧琼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这个,她觉得这句话会害了任杰,所以打算永远埋在心底,却没想到……张家和也听到了。
张家和继续煽风点火:“任杰啊……你打算违背你母亲的话吗?”
钟云从沉沉地叹了口气:“任杰,你恨我的话,我无话可说,不过,就当是我无耻好了,我现在还不能把这条命还给你……以后,要是我们都能活下来的话,你可以好好跟我算这一笔账。”
任杰眼沉如水,未发一言。
在等他做出决定的期间,钟云从连做几个深呼吸,却还是没法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蹒跚地走了几步,在张家和面前站定,后者勉力地抬了抬眼,双方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钟云从蹲了下来,却依旧是居高临下的角度,可他的问题反而显出了一点卑微。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他的声音有点发抖,“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一只猫?一条狗?还是心豢养的小白鼠?”
第202章狼狈
这个问题甫一出口,钟云从就后悔了,他觉得跟这样的人追讨亲情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于是他自嘲地摇摇头,扶着墙壁准备起身,张家和却抬起头,声音听起来很虚弱:“从从……不管你信不信,你在我心里,确实是很重要的。”
钟云从笑了:“我相信啊……重要的实验品。”
张家和艰难地咳了几下,嘴边溢出了一串血沫,钟云从瞥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回了视线,觉得这老头又可怜,又可恨。
“实验品……是怎么回事?”沉默了好一阵子的任杰冷不丁地开口,钟云从侧过脸,扯了扯嘴角:“那好,趁你考虑的时间,我正好跟你们说说当年那场灾难的来由,以及,后续。”
接着,他就把“失乐园”病毒爆发的来龙去脉简练地述说了一遍,以柔听得叹为观止,她睁大眼睛,目光在钟云从与张家和之间来回切换,最后竟然是松了口气的模样:“原来你跟这位……不是亲父子啊。我就说嘛,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太好了。”
钟云从闻言弯了弯唇角,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浮出了肖隐那张年轻的脸。
他有些恍惚,自己跟他有七分相似,那剩下的三分呢?是来自那个为他提供了基因的……无名女人吗?
可惜他连照片或是画像都无缘窥见,毫无依据,连假想都困难,能构思出的,只有一团模糊不清的轮廓。
她姓甚名谁,年龄几何,全都一无所知。
他先是惆怅,不过没多久就释然了不知道也好,有些时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幸福点。
“你刚刚提到了后续,”任杰的关注点显然跟以柔不是一回事,他的语气冷肃,声音低沉,“跟‘实验品’有关系?”
钟云从点点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开腔:“我先前提到的那个‘新星’基因重组工程,其实根本没有停止。”
任杰同以柔皆是陡然一惊。
钟云从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张家和,视线锋利:“您骗了我,‘新星’工程不是没有开始,而是从未结束……一直到现在,都还在继续着。”
任杰在得知自己乃是实验品中的一员之后,倒吸一口凉气,随后冷冷地盯着张家和:“他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知道,在这种奇异病毒的作用下,人体可以进化到什么地步。”钟云从嘲讽一笑,“是的,在他看来,‘异能’是进化的象征。”
他顿了一下,微笑着注视着张家和,声音却是截然相反的冷漠:“您说您对科研追求的热忱,始终如一,这话倒真是一点都不假。”
张家和冲他咧嘴笑了笑。
他的笑容激怒了任杰,他掏出枪就想打死张家和,却被钟云从拦住了,他面色不善地盯着他:“你要护着他?也是,他特地把你接出去,对你倒是有养育之恩,你要报答他,也算是人之常情。”
他这番话话里带刺,讥讽十足,以柔觉得不妥,蹙着眉暗暗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钟云从的反应却是相当平淡:“你误会了,他现在还不能死,因为还有用……至于养育之恩,你真觉得,他对我有恩吗?”
任杰没有说话,只是防备十足地审视着他。
钟云从摇头失笑:“其实,我跟你们没有区别……困在‘孤岛’里的你们,和豢养在他身边的我,都是他那场盛大实验的组成部分。”
任杰依旧未作声,眼神里满是狐疑。
钟云从伸出一只手,手背上的红斑可怖,历历在目,纵使任杰见了不少发病者,却仍是被惊了一下。
钟云从缓缓地回手,淡淡一笑:“知道他当年为什么会把我带走吗?不是因为他对我心怀愧疚,而是因为,我是他实验中出现的唯一‘变量’。”
“他对这个‘变量’非常感兴趣,又生怕离得远了,会脱离掌控,这才把那只与众不同的小白鼠给随身带着了。”
面对着任杰和以柔震惊的神情,钟云从闭了闭眼:“我体内的这种病毒,跟‘失乐园’很像,但并不是同一种,二者之间,很可能存在某种联系。”
“它在我身体里潜伏了二十四年才发症,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钟云从说到这里,又剜了一眼张家和,“当然,有人是晓得的,只是他从来没告诉过我。”
“他千方百计地阻扰我出去,是因为他知道,我很可能会破坏他那场进行了二十余年的实验。而他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布的局半途而废。”
任杰惊疑不定地望着他。
钟云从坦然地与他对视:“所以我需要尽快离开这里,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或许能发现两种病毒之间的联系……我有预感,那会很关键。”
钟云从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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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保证什么……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今晚……但我总得做点什么。”
任杰缄默片刻,音色依旧冷硬:“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钟云从叹了口气:“其实你想报仇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也不用太着急……万一我熬不过去的话,不用你动手,我自己就先咽气了。要是我命大捱过来了……”
任杰挑挑眉:“怎样?”
“说不定,能救你一命,”钟云从也跟着扬起眉梢,“这也是我之前说的,等我们都有命活下来,你大可以在那时候来找我算账。”
任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诮:“要是这个空头支票真的兑现了,我岂不是还要欠你的人情?”
钟云从亦是皮笑肉不笑地提起嘴角:“你要是不想领我的人情也可以啊。那也挺好…不用担心有人来找我报仇,晚上也能睡得安稳点。”
以柔夹在两个人之间,进退两难,颇为尴尬:“你们都少说两句行不行……”
任杰冷哼一声,钟云从笑着摆摆手:“我开玩笑的。”
旋即,他敛起笑意,一脸肃穆地对着任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考虑清楚了吗?”
任杰的视线厌恶地掠过张家和:“在那之前,你先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处理他?”
他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钟云从心说,我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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