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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新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舒白念
路大夫也不矫情,从药箱中取出金针,迅速给罗思雨施针。
罗思雨只觉得自己胸口压着的千斤巨石似乎慢慢碎裂开来,渐渐能呼吸了,眼前的黑雾逐渐散去,她这是又回人间了吗?
这一次心口痛来势汹汹,幸亏路大夫及时来到了马场,施针救了罗思雨一命。
谢方看到罗思雨终于缓了过来,松了一口气,热心的去厨房安排饭菜款待路大夫。今天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外面风雪越发大了起来,还时不时卷起一阵旋风,恐怕晚间路大夫要歇在马场才安全呢。
路大夫专心的为罗思雨把脉,他眉头紧锁,脸上完全是与他这个年纪不符的忧虑之色。
见路大夫终于放下手,罗思雨问道:“我这是中毒还是病?”
路大夫一边拾自己的银针,挑眉看她:“你自己不知道吗?”
罗思雨茫然摇了摇头:“其实谢校尉救我的时候,我的头部就受了伤,大约是在哪里撞的,如今过去的事情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路大夫愣了一下,他每次来只是给罗思雨换药,二人并没有攀谈过,他对罗思雨的情况并不了解。其实正是罗思雨奇特的脉象吸引了路大夫,才让他一直为罗思雨看诊,否则就凭着谢方给的五钱银子,怎么能请得动他呢?
路大夫好银针,思忖了一下才道:“你想不起过去的事也好,你中了一种很奇特的毒,这个毒在你的胸膈之间,早就与你的血脉纠缠在了一处。下毒的人手段高明,不是民间乡野之人能做到的。”
罗思雨很郁闷,这种心口痛发作起来简直能要命,她追问道:“路大夫,您能帮我解了这个毒吗?我想不起过去的事情了,如今要解毒也没有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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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夫有些尴尬:“我解不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样子你需要先恢复记忆。”他连这个毒是什么都看不出来,更别提解毒了。
罗思雨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也是一筹莫展,这可怎么是好?这一次发作幸亏路大夫来的及时,下次再疼起来不得要了命吗?
看到罗思雨小脸发白,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路江涛有些心软,换药时看到的那个雪白纤柔身体又在眼前晃动。陆江涛拼命摇了摇头,似乎要把那个情形从眼前摇走。
他清了清嗓子,安慰罗思雨道:“你也莫急,我虽然解不了这毒,却有法子压制它。”
第五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罗思雨听了这话,顿时眼巴巴的看向路江涛,她受伤之后,身体羸弱,越发显得一张只有巴掌大小的脸蛋儿制起来。
“还请路大夫救命!”罗思雨有求于人,连声调都变得软绵绵。
陆江涛起遐思,正色道:“如果我没有看错,你这种毒每月发作一次,发作时气血凝滞,堵塞住心口几个大穴,你就会剧痛无比,如果不加以疏导,就是痛死也有可能。”
“为今之计,只能在发作的时候用药物来打通於阻,你自己再忍耐一下,应该可以保住性命。或者,有武功高手愿意替你打通经脉也是可以的。”
罗思雨更加忧愁,她一把拉住路江涛的衣袖:“路大夫,您还是给我开药吧!我能到哪里去找武功高手呢?”
路江涛看了一眼拉住自己衣袖的小手,手指纤长柔润,粉红色的指甲在白皙的皮肤上犹如玫瑰花一般,他偷偷咽下吐沫,晃了晃衣袖才道:“开药可以,药方我还要斟酌。距离你下次发作还有一段时间,我会赶在那之前帮你把药配出来的。”
罗思雨放下心来,忙松开手:“多谢路大夫,我会尽快筹措药交给您的。”
陆江涛的眼神从罗思雨的脖颈上滑过,真是冰肌玉骨,他轻笑了一声:“也好,不要太为难就是了。”药什么的,陆江涛还真的不放在心上,可若是不药,眼前这个小人儿还不一定找他看病呢。
陆江涛走后,罗思雨开始为药犯难。谢方留了她,管她吃住,再劳烦谢方可不合适。不找谢方,眼前这个小小的马场,养着一伙老军卒,她还能找谁弄钱?
罗思雨勤快,趁着给喂马张三帮忙的机会,旁敲侧击的打听起了来钱的路子。
张三是个五十多岁的消瘦老头,他摇了摇头:“在咱们通苑马场,吃喝是不愁的,若想弄来现钱可难。熬到开春,还能从领军马的军官那里要些好处,现在是不可能的。”
通苑马场很偏僻,每年的粮秣能按时拨付,饷银可就不一定了,按照张三的说法,通苑已经拖欠了半年的饷银,所以大家都没有钱。
罗思雨傻了眼,眼下天寒地冻,她背上的伤口刚长好,随时可能发作致命的心口痛,肯定是不能离开通苑马场的。
被谢方发现的时候,她女装打扮,衣服很华贵,却没有戴什么饰品,只有一根束发的玉带并一副翡翠耳坠子。这些东西谢方都给了罗思雨,看样子材料不错,罗思雨琢磨着先将那耳坠子抵了药。
另外一根玉带,等到有机会离开马场,就当了做些小生意,用来维持生计。
机会比罗思雨想象中来得要快,还没有出正月,通苑马场就来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都指挥使崇飞虎。
崇飞虎是定国将军麾下副将,他出身世家,文武双全,是一员少见的猛将,在军方非常有名。崇飞虎的坐骑在与北元对阵时受了伤,虽然经过医治调养,再也无法恢复到鼎盛时期的战力,因此崇飞虎才赶到通苑,就是为了挑选一匹战马。
崇飞虎带了几十骑护卫,这些人就住在马场东面的营房中。谢方早就将马场里的名驹一一拉出来,请崇飞虎挑选,一时之间还没有定下来。
一些有想法希望离开通苑马场的人,趁着这个机会与崇飞虎身边的人拉关系,希望这位将军能带着自己离开。罗思雨就被拉公差,承担了一些喂马拾马舍的活计。
她本来就勤快,也没想过在通苑马场白吃白住,干这些活不但不觉得辛苦,反而甘之如饴。
这一天天色刚黑,罗思雨正要从马舍离开,只见迎面走过来一个年轻的校尉,这是崇飞虎带来的人。罗思雨忙让到一旁,没想到这校尉轻笑着走到她的面前,抱臂道:“你叫什么名字?”
罗思雨不知道他为什么拦住自己,后退了一步才道:“我叫罗思雨。”
那校尉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又靠近了一步,他口中的热气几乎喷到了罗思雨脸上,“好名字,你是这里的小校?”
罗思雨的后背已经靠到了草垛上,她只能低着头道:“我是谢校尉从山中救出来的,并不是马场中的人。”
那校尉伸手就捏住了罗思雨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好模样,你可愿意跟着我去享福?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罗思雨心头巨震,忙睁大眼睛辩驳:“军爷,我是个男的,您说的那种活计我做不来!”
她的眼睛水波粼粼,校尉看直了眼睛,他慢慢俯身:“无妨,你只要听话就好,其余的我自然会教你!”
罗思雨暗道糟糕,这人竟是男女通吃的狠角色,她用力踩在那校尉的脚面上,趁着他弯腰忙跑了出去。
校尉是上过战阵杀过人的,罗思雨哪里能从他手中逃脱,还没有跑两步,就被他扑倒在地上。
“你竟然是一匹烈性胭脂马,这性子可爱,我奉劝你乖乖听话,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校尉一边警告罗思雨,一边就往她腰间摸去。
按照罗思雨的性格,绝没有束手就擒的道理,但是她身形纤弱,那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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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武有力,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眼看着腰带就要被解开,罗思雨突然摸到了一块石头,她来不及细想,抓起石头就冲着校尉狠狠的砸过去。
只听得那人痛呼一声,轰然倒地,罗思雨手足酸软,半天才从那人身下挣了出来。只见那校尉额头被砸了一个大口子,正在汩汩的流着鲜血。罗思雨颤抖着拭了拭他的呼吸,发现人还活着,忙整整衣襟,迅速离开这里。
现在大家都在吃晚饭,估计这校尉早就盯上了罗思雨,所以专门挑这个时候来骚扰她。
罗思雨知道自己伤了人,无论如何都是逃不掉的,这冰天雪地,自己跑出通苑也只有冻死这一条路。她想先找到谢方,希望这个善良的老人能为她指一条活路。
第六章鬼神掌着生死权
马场的饭堂是一个硕大的木屋,平时没有人在这里用饭,这个屋子是专门为了来接马的官兵准备的。现在崇飞虎带来的人在桌边三三两两的坐着,一边吃饭一边说些闲话。
罗思雨心中有事,只顾着寻找谢芳,完全没有留意这些军卒眼中促狭的神色。一个士兵悄悄伸出腿来,等罗思雨走来,将她一下子绊倒在地。
罗思雨一声惊叫,踉跄几步就要摔倒,突然被一只大手扶住。她惊魂稍定,这才看清搀扶自己的正是崇飞虎,他眼似晨星,眉如双剑,深深看了罗思雨一眼,这才转向那些军士:“好好吃饭,还有没有一点当兵的自觉?”
那些人顿时噤声,埋头吃饭,不敢再出一声。
罗思雨忙向崇飞虎道谢,这才一溜烟朝着后厨跑去。
坐在崇飞虎身边的校尉嘟囔道:“这小子细皮嫩肉,倒比娘们还要俊俏几分!”他被崇飞虎瞪了一眼,这才将剩下的话与馒头一起咽下。
这时一个军士从饭堂的大门冲进来,一下子扑倒在崇飞虎的脚下,崇飞虎还没有来得及叱责他莽撞,这军士就大声说道:“不好了将军,张校尉被偷袭,人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时才有两个军士抬着人事不省的张强进来,将他放在了一个大木桌子上。崇飞虎皱着眉头走过去查看,只见张强额头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甚是骇人。
崇飞虎忙派人去请医生,这才转身问那军士:“你在哪里发现的张强,可看到是什么人袭击他?”
那军士抹了一把脸,苦哈哈的答道:“就在草料堆那里,袭击他的人跑了,不过小的知道是谁!”
罗思雨没有在后厨找到谢芳,正在忙乱,突然两个军士走来,板着脸将她扭住,就往饭堂带过去。
那些马场的老军都被吓住了,胖厨子忙对张三小声说:“快去打听一下出了什么事,去告诉老谢!若是晚了,只怕小雨吃亏!”
罗思雨被摁倒在崇飞虎面前,崇飞虎面沉似水:“是你将张强打晕的?”
罗思雨忙抬头辩解:“是他先强迫我,我不得已才动手的!”
崇飞虎冷着脸:“什么时候,就连一个阿猫阿狗都能打我的人了?你伤了张强,就是死罪!来人,将她先关起来,明天再处置!”
崇飞虎性格严厉,最是护短。张强是他手下一员得力干将,虽然有些好色的小毛病,瞧见了罗思雨俊俏中透着股媚意的长相,崇飞虎就知道张强大约是又犯了老毛病。
即便如此,他的手下自有他来管教,这个小白脸敢擅自动手,已经犯了大错!
罗思雨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将军,你怎么不问经过?你是个是非不分的昏官!”
那两个军士早就将她拖出饭堂,她凄厉的声音顿时消失在寒冷的夜色之中。
崇飞虎唇上挂上了一抹讥诮之色,命那些军士:“将张强抬回住处,等大夫好好诊治。”
罗思雨被关进了营房旁边的杂物间,幸亏这里的土炕与杂物间相通,否则这一夜不需要崇飞虎动手杀她,老天爷就会将她冻死。
杂物间没有被褥,罗思雨窝在稻草堆里过了一夜,直到天明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直到天光大亮都没有人来找她的麻烦,这让罗思雨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毕竟谁都想活下去。
正午时分,来了一个军士,不客气的将罗思雨拖起来就走。罗思雨被关了一夜,没进食水,神委顿不堪,被那军士拖到了营房之中。
那军士将她往地上一扔,罗思雨挣扎着爬起来,看到一屋子人都盯着她呢!这里面有崇飞虎,谢芳,还有给自己诊病的路大夫。
崇飞虎手中拿着一张薄纸,面无表情的走到罗思雨面前:“你叫罗思雨?是自愿加入大周军的吗?”
崇飞虎这话问得没头没尾,与罗思雨目前的处境根本对不上,她却没有摇头,而是看了看谢芳和路江涛。谢芳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急着说什么又不敢开口。陆江涛却冲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罗思雨毫不犹豫的答道:“是的,我是自愿加入大周军的。”
崇飞虎听到她这样说,有些意外,恼怒的回头看看,却见路江涛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崇飞虎冷笑起来:“你倒是反应挺快的,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一死,拾一下,明天跟我回龙城卫所!”
谢芳大惊,忙道:“将军,您不能带她离开,她是我通苑马场的军卒。”
崇飞虎大喇喇坐下,这才挑眉看向谢芳:“怎么,我是卫指挥使,要从你这里带一个军卒去养马,难道不行吗?”
谢芳颓然,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这才道:“将军,您要人去养马,我这里有的是经验充足的老把式,您何必带着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去?”他知道崇飞虎动了杀心,这是要将罗思雨带离马场再动手。
崇飞虎已经起身离去,一个校尉叱责谢芳道:“你这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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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不懂事了,将军决定的事,何时能容得你置喙?”
罗思雨看到了依旧昏迷不醒的张强,轻轻叹息了一声,上前搀扶着谢芳:“谢校尉,咱们回去再说吧!”这一老一少相携着走向门口,那些军士果然没有阻拦,只是个个都用阴冷地目光看着罗思雨,让她不寒而栗。
路江涛将手中的绷带扔给了一个军士,起身追了出去。
带兵之人,无不是铁石心肠,崇飞虎当然知道这件事谁是谁非,不过他不是主持正义的神佛,而是杀伐决断的军人。
外人都走了,崇飞虎看了一眼张强,目光从其他人身上扫过,大声道:“你们都给我管好裤裆里的东西!再出这种事,老子将两个一块杀掉!”虽然能处置这美貌少年,此风决不可长!他崇飞虎带的兵,必须是能在尸山血海中杀个三进三出的英雄,可不是只会玩弄兔儿爷的怂包。
众人凛然称诺。
第七章为活命巧入军籍
大周律规定,凡是庶民无故袭击军士者,当斩。罗思雨当然不是无故袭击张强,而是因为张强逼迫她在前,她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动手还击的。遗憾的是,那些张强的同僚,突然都冒出来作证,异口同声咬定是罗思雨先动手。
罗思雨没有证人,百口莫辩,按照大周律只有死路一条。谢芳想出来一计要救她的性命。通苑马场虽然小,但是也有编制,可以自主招兵卒。只要填了军帖,就算是大周军的一员了。
这个人员当然还要向上报备,只是通苑偏僻,主管的卫所特地准许通苑还有一些小远散的军营,可以等到开春再报实力。在此之前招的军卒都有效。
为了救罗思雨的性命,谢芳伪造了军帖,填上了罗思雨的姓名年庚。这样一来,她打伤张强,就变成了同僚之间失手错伤,可以处罚饷银,却是罪不至死。
崇飞虎带兵多年,什么猫腻没有见过,当即就看出来这是谢芳在捣鬼,所以他将罗思雨带来对质,就是想当面拆穿谢芳的把戏。没想到罗思雨年纪不大,反应却很快,一下子就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崇飞虎马上将计就计,将罗思雨调入了自己管辖的龙城卫所。这样生杀予夺的大权依旧在崇飞虎手上,哪怕罗思雨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逃出他的手掌心!
罗思雨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并不像谢芳那么颓丧,反而安慰他道:“谢校尉,您就别难过了,如今我已经捡了一条性命,也许还有造化在后面,也不至于就送了命呢!”
门口传来一人的声音:“你倒是乐天知命!”随即有人推开谢芳的小屋进来,却是路江涛。他一边掸着身上的积雪,一边戏谑道:“你若是个真男人,去了军营也许会有一番机遇,可惜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到了那种地方,哪里还有活路?”
这番话说得谢芳又烦恼起来,罗思雨不由得头痛,这个路大夫人还不错,就是一点不懂人情世故,难道他就没看出来,自己是在安慰谢芳吗?
路江涛却没有一点伤害了别人的自觉,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到了罗思雨手中,郑重说道:“这是给你配制的解药,每次发作以后再服下即可,可以保住你的性命!”
这可是救命药,罗思雨忙郑重的将药瓶起来,笑着说道:“路大夫,大恩不言谢,只是这个药您得下。”言罢从袖中拿住了一对翡翠耳坠子递了过去。
这幅坠子通透碧绿,是难得的上品,虽然不大,但是雕琢美,拿到市场上能轻松卖到七八百两银子。路江涛看了一眼,嗤笑道:“我拿女人的耳坠子做什么?快回去吧!你此去军营,那里吃人不吐骨头,你留些东西傍身也是好的。”
这幅坠子虽美,但是拿着它的那支芊芊玉手更美,路江涛只看了一眼就移开眼去,郑重道:“我不知道你会碰上这样的事,这一批只配制出三十六粒解药,可保你三年无虞。三年后,你若是还发病,就去帝都找我,我是太医院的太医!”
早就知道路江涛来头很大,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太医院的太医,谢芳与罗思雨肃然起敬,忙一起谢他。
这一晚马场有些愁云惨雾,罗思雨虽然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但是她聪明乖巧,这些老军都很喜欢她。没想到碰上了这种事,活生生的要被崇飞虎带走弄死。
胖厨子心里有气,有心在崇飞虎这些人的饭菜中撒一泡尿,又怕弄脏了自己的铁锅,最后还是将这无根之水放进了校尉们的菜汤之中。
这些军士上了战场,饥一顿饱一顿是家常便饭,因此并没有人察觉,反而喝得有滋有味。
看着众军中了暗算,胖厨子这才顺了顺气,拿出食盒,径自向谢芳的小屋走去。今夜那里摆酒为罗思雨送行。
罗思雨伤口已经愈合,她的前景不容乐观,说不发愁那是假的。她先是感谢了谢芳的救命之恩,然后又谢了这些老军们的照拂之恩,这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烧刀子果然入口如刀,呛得罗思雨一阵子咳嗽。
本来是为了罗思雨摆酒送行,可是几杯烧刀子下肚,话题就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众老军纷纷诉说起自己的伤心往事,罗思雨反倒成了听众。
看来都是天涯沦落人,哪个没有一本伤心账哪!
第二天告别了众位老军,罗思雨就跟着那位冷血的崇飞虎将军上路。罗思雨前世会骑马,而且马术还不错,没想到现在这个身子更灵活,在马上身轻如燕。即便是那几个看她不顺眼的校尉,也都有惊艳的表情。
谢芳为罗思雨找的马极好,别看貌不出众,其实是大宛马与蒙古马的后裔,毛片随了蒙古马,灰扑扑的不好看,这是为了于别人觊觎。其实这马在马场中都是数一数二的良驹,不仅速度快,而且耐力好。如果不是那些将军们爱俏,这匹马早就被选走了。
有了这样的好马,罗思雨轻松的跟在众人后面,丝




龙城新羽 分卷阅读8
毫不显吃力。到了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阴山大营。
延绵不断的阴山南麓,修建了很多营盘,里面扎满了大大小小的帐篷。帐篷之间,供人马通行的道路被铺上了细沙,防滑又干净。到处都是身披铠甲的军士。
这里人喊马嘶,颇为热闹,大约是不用再打仗了,罗思雨看见大多数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崇飞虎用马鞭指点着罗思雨道:“我不管你是怎么弄到军帖的,既然到了营中,就好好守规矩!须知我大周律规定,对逃兵不问缘由杀无赦!”冷冰冰的撂下这句话,他命人将罗思雨带到马厩。自己施施然走了。
罗思雨被他一席话吓得够呛,她刚刚正是在打这个主意呢!看样子是行不通的。现在大周出门要路引,在家要户籍,如果没有,一场牢狱之灾少不了。
她只能老老实实去了马厩。
第八章午夜梦回叫花鸡
战马是骑兵的生命,这里虽然是临时军营,马厩修得着实不错。不但用木板搭起了围墙,屋顶上有茅草遮雨,还挂起了帆布遮风。听见有人过来,旁边一个小帐篷中顿时跑出两三个人来。
这几人也穿着大周朝的红胖袄,只是早就脏的看不出颜色,其中带头的一人认出了面前是崇飞虎的亲兵,忙点头哈腰道:“王二爷,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说一声,小的自会办好!”
其余的人忙着来牵王二手中的战马,王二大大咧咧道:“孙强,这个人与你们一起喂马!若是偷懒犯事,你只管揍他!”
孙强正是这几人马倌的头,没有任何军衔,也是个大头兵。他忙不迭答应着,等到王二离开,这才打量起罗思雨。
罗思雨因为容貌惹了祸,此刻再也不敢露出真容,用锅底灰涂了脸,整个成了个黑脸小子。孙强见他瘦弱,摇了摇头道:“从通苑马场过来的?可是会伺候马匹?”
罗思雨忙点头,这些并不是什么有技术含量的活计,就是脏些累些罢了。
孙强背着手走向小帐篷:“先进来吃饭吧!”
这几个马倌居住的小帐篷确实不算干净,靠边卷着几人的铺盖,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上面散发的酸臭味。帐篷中央笼着一个火盆,大家席地而坐,正在这里吃完饭呢。
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哥给罗思雨盛了一碗粥,又指了指旁边的大瓷盆道:“馒头管够,你自己拿就是!”
赶了一天路,罗思雨有些饿了,也学着大家的样子席地而坐,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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