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合同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茫茫禹迹
非合同关系 分卷阅读4
两人心里各有计较。
倒是安康吃了一惊,刚看着黄毛开口,他还以为这女孩是骗他的,就为了淘汰掉更多人。结果还没等他做出到底是出挑还是不出挑的决定,那些不太能沉得住气的人都被请出去了。本来只是把女孩的话当做没办法的办法的安康,这会儿有些庆幸。
看着包间瞬间空了大半,男人才不慌不忙扔下招聘单,又端起了酒杯跟着女孩闲聊:“白鲸生意散了,倒没想到你能来悦华。没记错的话,你是叫……”
看着男人停顿不言,黄毛哼笑了一声:“贵姓吕,单字红。”
“哦,吕小姐。恭喜你,通过应聘了。合作愉快?”
黄毛没应声,也没跟眼前的男人计较被他格外咬重的“合作愉快”两个音,全当没听见。
男人的目光在场中逡巡了一圈,突然定在了安康身上,似乎看见了什么值得在意的东西,男人微微笑开:“倒是个好模样。叫什么名字?
安康左顾右盼了一下,有一种上课被老师点名的窘迫感,发现男人说的就是自己,手心里不出了些冷汗:“安康。我叫安康。”
重新拿起招聘表翻看的男人停顿了一会儿,好像在品味这个名字,转头从一摞单子中抽出了一张纸,仔细看了看,才道:“好巧,我叫安澜。咱们算是本家。不过我有几个问题。”
安康咽了咽口水,就听到男人问他:“你身份证带了吗?”
“带了带了。”安康一边说,一边掏兜,好不容易才掏出来,就有人从他身旁经过,抽走了这张薄片。
朝着安康走来的男人接过了经理递来的薄片,瞥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安康:“恩,真的是成年人了呢。”
此刻,男人的声音已经近在咫尺了:“喜欢男人吗?”
安康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还是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不反感。”这是实话。在他人生中经历的为数不多的几次告白中,也有同性的,相较于一些人的大惊小怪,他反而没什么感觉。
“你的应聘理由是:要赚钱?”男人的语气有那么一点意味深长。
不过没等安康回答,男人的声音逐渐飘远了。
安康听见他又问了一句:“知道自己应聘的什么岗位吗?”
安康手指蹭了蹭裤边,坚定地道:“侍应生。”
黄毛听得嗤笑了一声。
男人倒是很满意这个答案,向经理点了点头,再说了句:“那好,你也通过了。”
之后男人再说什么,安康都没仔细听。他陷入了一种恍惚的境地。直到半个小时后,男人似乎通过这场简单的面试敲定了所有岗位,他才被自己录取这个消息切切实实地砸中。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男人却又开口说道:“请大家都记住悦华从来不做违法的事,却也不会插手你们的私生活。但希望大家只要身在悦华一天,一定要记得完成好自己分内的工作。还有,洁身自好。”
最后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安康听到有不少人答应了,于是自己也跟着答应了。
应聘结束后,安康出去一看,才发现刚才没有通过的人也还在外面的大厅里。男人没有跟着出来,经理倒是很快走出来训话了:“刚才总经理的话,想必大家已经听的够清楚了。这次没有通过的人,不用气馁,以后还有机会,也请不要挟私报复,在外面说些不该说的话。悦华的传统是保留各位的应聘资料。我们也期待下一次与大家相遇。”
安康才恍惚反应过来:应聘的时候,要求登记的手机号和身份证号原来是做这么个用处的。
刚走出悦华后门,安康就看见了吕红。夜色已经深了,她那头黄毛还是那么显眼。安康疾步上前,走到了吕红身后:“谢谢。”之前进门的时候,吕红提醒他,让他不要轻易有什么动静,他才能一直稳住,顺利通过应聘的。
吕红看起来似乎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连个眼神都没有多给安康。安康就那么跟在她后面,不管吕红怎么变换步伐,他都没有跟丢,默默跟了一路,直到她停在一个小区附近,似乎极其不耐烦地回身问道:“我说,你像个变态跟一路有意思吗?看上我了?想跟我来一炮?”
安康听完了,耳朵有些发红,略微不知所措的解释道:“你一个女孩子,我怕你晚上出事。”
“老娘出来混社会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呢,好吗?”
安康倒是没把这句话当回事,有些紧张地自说自话道:“哦,那你应该是住这里吧。那我走了。再见。”话才说完,安康就落荒而逃了吕红这类型的,他一向不怎么招架得住。
吕红看着跑个步都跑得磕磕绊绊的安康,又点了一支烟,转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轻哼了声:“还是个雏啊。”
烟雾晕染里,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面目。
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第3章第3章(修)
安康还真是死心眼地没回头,自然也没看见改道的吕红。
他一路跑回了医院。
icu这两天还是要随时有家属在方便签字的,他今天出门是拜托姑妈来医院顶替他一会。
到医院的时候,安康心里还在想:索性吕红家离医院也不是太远,否则又要姑妈多耽误一会了。
在icu门口,果然看见了姑妈。安康急忙走过去问好。
他姑妈还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轻声轻语地问他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他随口应了两句好,还没来得及多说,就接住了姑妈塞过来的口袋,听见他姑妈说:“康康,这袋子里是两床被子,姑妈也不知道你这几天住哪,想着外面既不暖和也不干净,就把你妹妹小时候的旧被子给你晒了两床。虽然有点旧了,但是又大又暖和。晚上冷,记得多添点。”
“恩。”安康刚刚应完,走廊那头的墙上就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影子。有一个男人朝这边走来了,一边走,一边在唤着他姑妈的名字。
他姑妈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慌乱。安康正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就感到从袋子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暖呼呼的手,这手里握着几张硌手的纸币,一个劲儿地往他手里塞。
他轻声唤了句:“姑妈”
他姑妈动作更强硬,直接找到裤包塞了进去,又使劲拍平,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转头迎过去:“医院里,小点声,叫魂呢!”
他姑父走了过来,有些浑浊的眼珠在两人间溜过来溜过去,还在那口袋停留了不少时间,似乎确认了袋子里是不值钱的玩意儿,才勉强开了口:“叫你半天你不应,我还以为你死球了!干嘛呢?不说话。”
安康的姑妈还没回应,姑父就转头对着安康长吁短叹了:“安康,姑父知道你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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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你难。可你要知道你姑妈和姑父也不容易,你妹妹也要上学了,那择校就是好几万。不如你先把借走的三万块,还个三瓜两枣的?那让你姑妈多来守几天都没什么关系。”
安康没法回应,只能低头,不经意瞧见了姑妈拉着姑父衣角的一双手。他心里有些难受:自己又给姑妈添乱了。
他姑父今天却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推开了在一边低声劝说的姑妈,一下子对着他拔高了声音:“小兔崽子,你最好老实点,没钱别老找事!什么时候还钱,什么时候好说!”
说完就转向了姑妈,骂骂咧咧地:“还有你,胳膊肘往哪里拐呢?快走快走!天天守着这么个丧门星做啥!”
话音未落,他姑父就拉着姑妈走了,他姑妈还在回头,似乎有很多嘱咐想说,却开不了口。安康见状,只能露出一个笑,一手抱着装的鼓鼓囊囊的被子,一手向姑妈再见。
姑父的叫骂还回荡在走廊里,安康回头看了看icu和icu门口贴着的看护说明,想着在里面被照顾得好好的安爸,心里才安稳了些许。
会好起来的。
他这样对自己说道。
......
姑妈给自己塞了五百块。
安康第二天早上五六点的时候被巡查的保安从长凳上叫醒,才想起来裤兜里这一茬:除了准备留给医院的用,这段时间的生活好歹又宽裕了些。
他随手呼噜了一把头发,洗了个脸,就去医院楼下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买了一套简单的洗漱用具,回到了四楼icu门外,又站在走廊里像门神一样守着门口看了一会儿,才拿着装着洗漱用品的塑料袋去了洗手间。
等到早上九点,医生打来了电话,说今天十点探视之后,请他去谈话室。
接完电话的安康这才好歹有了点气神。
这算是继昨天被悦华录取之后,第三个好消息了。第二个是昨天白天他去现在做工的那家店请辞,老板没有多为难他,还给他结算了半个月的工资。
安康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出来,在心里坚定地对自己说:“会好的。”一定会好起来的。
十点的谈话室。
听完医生讲话的安康,脑子里一阵一阵白光转悠来转悠去。
他又回到了那种微妙的境地里:好像听得懂周围的人在说什么,又好像听不懂。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耐心地等了等,看见安康一下消沉下来的脸色,抿了抿唇,才继续道:“我们肯定会尽力救治您的父亲,但是现在您父亲的情况并不容乐观。这一点,我们一定要事先告知您。”
安康点了点头,眼神在挂在谈话室里救死扶伤的锦旗之间飘来飘去:“我明白,谢谢您。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说完一愣,我们?现在除了自己,还有谁呢?
女医生似乎见了很多这样的场面,语气沉着,但目光里多了一丝坚毅的温柔。
安康听见她说:“那天抢救你父亲的陈医生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这你也清楚。接下来,我们也会尽最大努力救治病人。但他能不能再醒过来,我们就没办法下定论了。”
安康被“陈医生”三个字唤回了神智,脑子里隐约响起一句“要坚强”,才反应过来,陈医生指的可能就是那天从手术室里出来叫自己的人。他又憋出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十分难看的微笑,道:“我明白了。谢谢您。”
女医生点了点头,停顿了一会,想有什么话想说,却最终没有继续说出口,起身打开身后的门离开了。
安康混混沌沌地起身,打开了谈话室的门,也出去了。
出去之后,安康倚靠在谈话室旁边的墙上,看着又有三四个家属面色紧张地走了进去。他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只是眼眶涩地发痛,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这个世界捶成了一团烂肉,可是再睁开眼,却又好像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这是怎么了呢?
这种恍惚的境况一直维持到中午安康接到悦华的通知短信才结束。
接到短信的时候,安康正在医院对面的那条街挑水果。安爸这一倒下,让原本就不宽容的日子变得更艰难了。安康这段时间都是买一些便宜的水果应付应付中午这顿饭,早晚才吃点能垫的住的玩意儿。
称完了水果,和老板砍完价,安康才点开那条信息,信息内容很简单,就是让他们下周一早上八点半去悦华报到,方便接受简单的入职培训。
醒过神来的安康,调出手机里的日历一看:今天是周六,也就是说后天,他就要去上班。
安康一贯主意很大,退学也好,工作也好,坚持给父亲治疗也好,哪怕他只有一个人,哪怕一年之前他还在父母的关爱里泡着,过着不够富裕、有点辛苦但温馨平静的生活。但这个时候,他却难得有些无措。
他是想好了要去做这份工作,可是他完全不明白接下来将会面对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能不能走开:姑妈那边看情况是没办法继续打扰了,他母亲一边的亲戚几乎没有什么联系。家里的存款最多够父亲再住两天……
想来想去,安康也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但他有一件事情非常确定悦华这份工作他绝对不能丢。
就这么四处求人、四处碰壁,安康捱到了第二天医院通知的又一次谈话。
这一次谈话,医生告诉安康,已经过了48小时,安爸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安爸的情况比较稳定,之后不用像这两天一样一直守在门外了。如果有什么事,他们会第一时间打电话叫安康过来签字,请安康一定要在半个小时内赶到。
安康想了想悦华会所的位置,估计了一下路程,觉得自己应该能在半个小时内赶到,忙不迭地应下了。这才算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
......
周一上午八点半。天气晴朗。
安康站在悦华的大门前,不确认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似乎看见二楼办公室里抽着烟的总经理被另一个男人拥入怀中,姿势很是不堪。
二楼。
站在窗边抱着安总的男人略带担忧:“怎么了?招聘完之后,你就一直这个样子。”
被安总夹在手里的烟自顾自地燃着,因握着烟的人的动作被晃得掉了不少灰。
安澜夹着烟的手还抖着,喉结也不断地滚动,半晌才憋出一句:“把你的手从我裤子里拿出来再好好说话。”
说完回身便将双腿盘在了男人的身上,牢牢地夹住了男人的腰:“我记得我不止一次提醒过你,二楼办公室的单向透视窗质量不怎么好,我也不想在大马路上表演夜蒲团的剧情吧?”
男人闷哼了一声,也没拦着安澜的动作,两只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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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老实实的扶着安澜,让他省点力,倒是等他发完火,才幽幽开口:“我记得你也说过,以后不随便用烟头烫人了,这样很容易感染和留疤。”
安澜把灭了火的烟头一扔,松开了刚才环过男人脖颈的双手,还故意摇来摇去,一副你奈我何的表情。
男人怕他摔了,手臂上又加了三分力,青筋有些凸起,还是好脾气地将怀里的人牢牢抱住。
安澜这才满意得像树袋熊似的重新挂了回去,嘴里还愉快的哼起了小调。
男人察觉到了安澜情绪的变化,眼神暗了暗,没有故意戳破安澜装出来的俏皮,只是借力把安澜略微往上抛了抛,放在了靠窗的栏杆上,另一只手安抚似的拍了拍安澜的背,才把目光移到楼下下面那人的眼神太过热烈,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下面有一只小猫看着你呢。是昨天你说的那只?”
安澜没回头,仿佛知道男人说的是谁,漫不经心地接话:“哦,他啊。来得真早。”
男人没头没脑地回了一句:“没看出来哪里和你像。”
停顿了一会,没头没脑蹦出来句:“不过我总觉他这长相,有些眼熟?”
安澜听完,自动忽略了男人的后半句话,勾唇一笑,奖赏一般拍了拍男人的胳膊:“人嘛,看见别人用的是自己曾经的名字,总是会有点微妙的在意的。你把窗帘拉上。”
男人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但手上的动作却快了不少,话音刚落,就已经按了墙边的按钮。
百叶帘缓缓展开,室内渐渐暗了下去,安澜的小调也开始略微有些走调。不一会,一些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么火旺,你最近吃什么了?”
“你出差了一个月。”
安澜听懂了男人的对“回家还不能好好吃上一顿”的抱怨,心里好笑,还没来得说什么,就听见男人在耳边带着委屈的意思嘀咕道:“春宵一刻值千金。”
安澜没脾气了:“......轻点。”
接着,室内就只剩下了零星的暧昧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攻就要出场了!
花式比心求藏。
新皮老脸求关爱。
第4章第4章
安康才看着二楼朝街的玻璃窗愣了一会神,就发现刚才还隐约透出人影的窗户现在已经彻底被挡住了。大概察觉到了自己的冒失,安康主动挪开了眼神,但在白天的培训里,被男人抱着的安总几乎塞满了安康的脑子,挥之不去。
整个上午,安康觉得自己像是春游的小学生一样,跟着被经理叫来带他们的领班,乖乖地走遍了整个会所。
领班不仅向他们介绍了整个大楼的设计情况,还每到一层就指着一层的平面图向他们详细说明每一层中不同的区域的布置情况,以及不同的岗位常去的位置和需要记住的地点,甚至还不厌其烦地到一个地方提一句应急通道的位置和消防栓的使用方法,最后还临场抽了几个人回答所参观的不同楼层的功用和相应的安全常识,等到他们回答出来了,才放他们去餐厅吃饭。
吕红倒是挑过刺,但是领班看样子早就得了嘱托,一点没往心里去,有些时候吕红从头说到尾,领班也不生气,还频频点头。那样子仿佛迎接上级领导视察的小跟班,就差没拿出个小本来记下领导的金玉良言了。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安康还在温习上午听到的种种细节。虽然这些细节里没有一点点和他最初应聘的目的搭得上边,但侍应生的薪水实在不错,他现在非常需要这份工作,能多看、多想、多学一点,才是好事。至于他的那些疑惑,根本不好直接向领班说,只能暂时默默的压在心底。安康也很清楚,家里窘迫的境况容不得任何拖延,能尽快找到更多钱才是正道,他还要想点其他的法子。
于是下午见到领班的第一面,他问了句:“早上已经签了合同,我是正式职工了吧?”
领班想起经理的提点,谨慎地点了点头:“恩。”
接下来的话有些让安康难为情,他舔了舔发干的唇,接着道:“那,正式员工可以……”
领班看着眼前小伙子伸出舌头在唇边游荡过来游荡过去,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但是一看他清澈透亮还带着向往的眼神,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这小子是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长得有多好看而已。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了一把领班的安康:“那、那我可以直接去预支工资吗?”
领班呆了一瞬,立马醒过神来,训道:“你才来几个小时?预支工资?你去跟安总经理说,他同意你立马就能领。”
被训的安康心里一沉,有些失望地应道:“哦。”事情果然没有预想中顺利。
好在和领班之间尴尬的问答很快就翻篇了。而且下午的入职培训,男女分组,吕红不再和安康呆在一起,安康又松了一口气。有一个明明不太熟悉却仿佛能把你看个底掉的人在身边,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变得规律了。
安康所在的侍应生的这一组除了讲解各种与他们的工作相关的常识之外,还反复强调了不可以在店内有越矩行为,如果客人有什么做的过分的地方或者他们有什么失误了,都要及时通知领班,如果脱不开身就直接按自己身上带的警报器。
每个人的警报器的位置和形状都并不一样,而且是时常更换的。会所里的客人大多非富即贵,能够圆滑处理是最好的,所以警报器并不会惊动客人,而是直接连接保安室。总经理办公室也有监控。
领班还强调了,希望他们在店内都能做到洁身自好,不要给上面添麻烦。总经理事务繁忙,平日里不怎么注意监控,但只要被抓到了,一定会被开除的。
安康这才隐隐约约地懂了为什么他之前能那么频繁的在暗巷里撞见本不该撞见的东西:大家都想干点不该干的事,干柴烈火,里面却一点规矩都不能破,就近又没有合适的场所,有时候急了或者有约,可不就是在附近或者车库才方便吗?
安康不又想起了早上看见的事,吓得挥了挥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脑海的影像抛开似的。
倒是刚才还在吩咐他们要多加点眼力价儿的领班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吸引了眼球,特意问道:“安康,你干嘛呢?走什么神!神点,待会就带你们去三楼的大厅。今天是包场,客人也不多,你们几个新来的跟着老人应该应付得来,在旁边好好学着点,待会进去了可别再一惊一乍了的啊!”
安康这才回神,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把早上那一茬抛在了脑后。
三楼的大厅今天被一位姓胡的少爷包了。刚进去,安康就感受到了群魔乱舞的威力。
那个带他的“老人”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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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却一眼就看出了新人安康的不适应,趁着没人注意,一把把一时还搞不清门路有些晕乎乎的安康扯进了员工通道,板着脸认认真真地跟他讲自己负责的主要是送酒,很容易学,但一定要记性好,手稳当。
说完了,看安康确实很认真,又带着他跟着自己跑了两趟,还特意再确认了一遍安康是不是能认清楚那些酒。安康自然是学得很快,上午去酒窖的时候,经理介绍过的他基本都记得。不多时,圆脸的小哥就放他自己一个人干了,主要是些添酒的活,本身也并不麻烦。
但安康才往舞池中间的酒桌里送完酒,就突然被不知从哪里伸出的手拉住了手腕。他记着经理的吩咐,没去故意挣脱,而是悄悄按动了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的托盘边缘的按钮。
其实警报器一般不长这样,他今天见过其他同事的,有些是藏在衣角的纽扣,有的是耳环之类的饰品,可能因为他是新来的,今天负责的又是送酒的活路,所以给到的也就是托盘……
被这个客人拉扯的时候,被打理的规规整整的头发有几缕已经散落了下来,安康不敢伸手去拨,只是弯着腰,在警惕和顺从之间纠结。按照他的心愿,他是应该顺从的,可是今天领班和经理的嘱托又让他下意识的反对自己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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