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合同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茫茫禹迹
他也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思在作祟了。
旁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不由得都看了过来,开始起哄。
“胡少,可以嘛!”
“我们以为胡少包悦华的场子就算不得了了,结果没想到胡少更有胆量!”
“胡少,你在安总的地头上做这种事,小心安总找你麻烦!你们不是一直不对付吗?”
有人配合地让人把音乐音量调小了,现场的嘈杂更多地开始来自于人声,偶尔还听能见两声口哨。
胡少本来只是喝酒喝得有些上头,一晃眼觉得眼前人有些像是自己的死对家安澜,拉住了仔细一看,发现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兄弟,找茬的心思已经歇了一半,但突然被这么一起哄,喝了酒的脑子乱成一团,反应慢了不少。
周围人的眼神已经十分露骨了,安康的心里有些不安。
这时候被称作胡少的人捏了捏眉角,因为现场太过吵闹,不手上使劲,将安康往自己这个方向拉了拉,开口吐出一个字:“你……”
一开始,胡少是坐着的,安康是站着的。他是看见安康从沙发旁经过,自背后伸出手去拉的人。而自从被胡少爷拉住了胳臂,不便挣脱,安康就往下弯了弯腰,这会儿被胡少突然加重的力道拉了个趔趄,直接就栽倒在了胡少身边的沙发里。
胡少看他被自己拉倒,有些恍惚,干脆把手伸过来,将这人跟自己的距离拉得更近了。这一幕放在别人眼里,就是胡少爷公然砸安澜的场子,要破安澜不准其他人在悦华的地盘上动悦华服务生的规矩。
现场的气氛被吵得更热,一时间尖叫、撞击声和口哨齐飞。
不管之前怎么想,真的被一个男人困在怀里,这男人还满身酒气地靠近自己,未经人事只劳动过五指姑娘的安康还是不稍微有些躲闪。
胡少爷看人已经有些重影了,这会看安康闪过来闪过去,更晕,又拉了一把,道:“你别动!”
安康这才察觉到,刚才还不怎么听得清楚的说话声,现在都无比清晰。那些口哨、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停下来了,现场正变得极度安静。感知到这一变化的安康不由得停住了动作,努力扭身,朝着大厅门口探了探,正好看见一双笔直笔直的大长腿往这边走了过来。
安康突然到来的安静换来的是正准备接着说话的胡少爷的满意,他又准备开口。
安康顺着那双长腿往上、再往上,看到了安澜弯唇浅笑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还纷乱不止的心思突然澄净了。他等着安澜说话。
果然,安澜边走,边不疾不徐地开了口:“胡少爷许久不来,一来打个招呼都这么别开生面啊。”
胡少爷完全也没怯场,甚至都没有仔细想这句话是谁说的,还有闲心挑了挑安康的下巴,脱口而出,道:“是啊,许久不见,连他妈的野鸡都能变成凤凰了,我们怎么能不多给两分薄面。”说完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转头一看,瞳孔一缩,知道自己失言,悻悻地闭了嘴。
听完这话,站在安澜身后的经理额头跳得很是欢快,心里一口个一个祖宗,却不敢叫出声来。
安澜却眼睛都没眨一下,也不管身后经理的阻拦,直接就抄起桌上的一瓶酒……然后,轻轻地坐在了胡少爷的另一边。
胡少爷后背一紧,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心底里还存着输人不输阵的念头,凭着酒劲撑出来的胆子愣是没挪窝。
但显然他身后的狐朋狗友不这样想,见到安澜走过来,一挂人都不知道见了什么鬼,齐刷刷地往后站了站,离开沙发能有一帽子远。
沙发附近的气氛几近真空。胡少爷一瞬间感受到了自己孤立无援的境况,还是梗着脖子没动弹。
安澜又不知从哪里摸过来两个杯子,依旧是一副清清淡淡的笑模样:“那我给胡少爷赔个礼。这孩子刚招进来,不懂人事。您比他可是大了一轮,可别仗着年龄大就吓唬人。”一边说一边递了杯子给胡少。
胡少没敢接,在心里疯狂吐槽:我今年三十一,你今年快四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是谁不懂人事。
安澜又把酒杯往他手里塞了塞,胡少爷这才勉勉强强接住了,另一只手也松开了安康,本想着就坡下驴,谁知道胡少爷还没来得及把刚放下的心放回去,就看见另一边有一个人脚步踏得噔噔地走了过来,再转眼一瞧,安澜已经压下了嘴角的笑意,面无表情地往酒杯里斟酒,胡少爷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唰地又被提起来了,惊吓之中,酒劲散去了不少,这才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贱嘴。
安澜没管他丰富多的心理活动,自斟自饮到一半,悠闲转头,做作地唤了一声:“这不是斐和嘛,什么时候来的?”
第5章第5章(修)
清醒了的胡少爷恨不得把自己给吞了,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哪里不都包偏包悦华,为什么自己活到三十多啥人都见过了,还是老栽在安澜身上。
也不怪胡少,郑斐和来得是正巧。在场不少人也以为是郑大少是安澜盯着胡少的软肋刚请来的救兵。
胡少还在心里想今天这祸可大可小。毕竟最近自己倒不怎么怕白跃华,和白家的生意去年就尾了。可这不代表他不怕老郑家几个护犊子的老混球。胡、郑两家的生意这才刚开了个头,胡少爷心里很明白,要是现在郑家在合同里把那一串数据往上稍微提那么一点,上赶着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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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做生意的自己爹就能给自己开瓢。
可到这时候,胡少爷只道今天自己注定要吃亏了,这安澜果然是个狠角色,不仅把白跃华拾得妥妥帖帖的,连白家的姻亲老郑家的人都挂上边了。一边又在心里不知道跟谁怄气,他白跃华怎么能遇见这么个人就栽了呢!
郑斐和才不管脸上色斑斓的胡少爷现在心里在打什么算盘,从另一头闲庭信步地走来,直接提起桌边的一瓶酒,轻松咬开,兜头就给胡少爷淋了下去:“敢这么对我大嫂说话,我看你是吃屎吃多了塞住脑子了。”
被称作大嫂的安澜刮了一眼郑大少。
被淋了一头酒水的胡少爷还没反应过来。
被眼风扫到的郑大少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又把话囫囵个吞回去,重说了一遍:“敢这么欺负我澜哥,我看是你茅坑呆久了没上过现代厕所。”
安澜送到嘴边的酒杯微微地停顿了一下,终于还是没能把杯子里的酒再给喝下去。
反应过来的胡少爷恨不得提起旁边的酒瓶子给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混蛋一个教训,可是他想到郑家疼儿子的态度,想想自己恨钱而不爱子的爹,再想想自己家其他几个不是自己妈生的却颇受器重的兄弟,这口银牙只能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有了这么委屈的心路历程,胡少爷觉得自己抹把脸站起来招呼兄弟夹着尾巴离开的动作都没那么大杀四方了,只气都漏了个底掉地补了一句:“走!”
郑大少也不知道今天是中了什么毒,还好意思冲别人背影抱了抱拳,来了句:“有本事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眼见着这帮“闹事的混蛋”总算是撤了,郑大少看了眼大半都是水渍的座位,小姑娘似的伸出狗腿挤在了安澜旁边,为了不挤到他澜哥,还矜持地露出了半个屁股在沙发外面。
安澜这才放下了酒杯,放松地往后坐了坐。
郑大少看着放下酒杯的安澜和因为安澜挪动而露出来的正躺着愣神的青年,本能地偏了偏头,抬起下巴指了指:“澜哥,你亲戚?真俊啊。”
现场大部分人都以为郑大少爷是在委婉地撬白跃华的墙角,是对安澜有那种意思。
安澜没回答。
倒是因为安澜动身而露脸的青年不合时宜地插了句:“总经理好,我听领班说预支薪水必须要您同意。所、所以,我想问,我可以先领几个月的薪水吗?我保证我不会跑的!我的表现您也看见了!我也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话音一出,因为今天被安康追问如何可以提前支领薪水而不耐烦地随口敷衍“有本事你自己去和总经理讲,他同意就行”的领班现在在内心疯狂转圈,恨不得抽出身来给安康扎个小人,再好好替他上上眼药。
安澜倒是被他说得一愣,脸色呈现出一种夹杂着“被你的天真惊呆了”和“我总算没看错人”的复杂感。
知道自己的请求非常突兀的安康也陷入了沉默。但他很清楚,自己平时很可能是见不到总经理的,哪怕时间倒流,这话他依旧得说:他需要钱。
好在安澜回神回得很快,及时地找了补:“去支吧。”
安康闻言非常欣喜,这算是厚脸皮的意外获了:“现在也可以吗?”
周围所有人又被安康蹬鼻子上脸的举动震了一下。
特别是经理,看着安澜的眼神都不一样了:这小子胆子大得和安总有一拼啊......
围观群众甚至觉得坊间传言“安康是安澜的私生子”,也可以姑且相信一把了。他们总经理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过?今天还来的这么及时……有不少人都看到经理急忙进门处理冲突却瞥见总经理时的震惊表情了。
安澜顿了一下,道:“你先去二楼的办公室等我一下,能找到吗?”
安康的脑子里闪过早上看见的那一幕,回忆了一把上午参观的情景,晃了晃神,坚定地点了点头,答道:“恩”
周围的围观群众已经在经理的示意下往外走了。很快,三楼大厅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安澜点了点头,说道:“你先过去吧。”
安康诚恳地向安澜鞠了一躬,就离场了。
郑大少爷看着因修身的侍应服而勾勒出曼妙腰线的背影,眼神摇荡,又问了一句:“澜哥,这真不是你亲戚?”
全场再次陷入寂静。
走得慢了两步的领班不由得加快了步伐:…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经理是跟在安澜身边的老人了,他心里倒不至于那么没谱,只是胆子一抖,心里感叹:亏得这是郑大少,换了其他人在悦华说这话,还不得被总经理拾得蜕一层皮。
安澜瞟了郑斐和一眼,看得郑大少爷很是不自在。
但郑大少一点也不躲闪,他承认他的心思就是有一点龌龊!但是他真的空窗挺久了!孤单!寂寞!还有一点欲求不满!
安澜看着在座位上扭来扭去的郑大少爷,轻描淡写地回了句:“不是。”
被总经理一本正经的回答惊到有些眼花的经理心里倒吸一口凉气。
安澜瞥了经理一眼,仿佛看透了经理在想些什么。
经理在安澜的警告下回了自己震惊的眼神,心里微妙的转了个弯:“也许经理是想要发展一下……红娘的业务呢?”自己说完自己都不信,鼻子眼睛都别扭得都皱成一团了。
安澜没再管自己这个擅自发散思维的下属,想了想,又嘱咐了一句:“你别强迫人,我就不管。”
郑大少颇不在意地应道:“知道知道,我是那种人嘛。再说,脏了哪也不能脏了我澜哥的地方。”
其实,郑斐和郑大少的“脏”是字面意义上的脏。悦华会所除了后巷里的一排员工宿舍和会所二楼的总经理办公室,没有卧房之类的配置,所以经过某种生理运动之后一定会需要清洁的那种脏是事实存在且很难打理的。
但是方才回头来找领班没见到人,正站在门外的安康心里却一阵翻腾。
安康不傻,刚才他就察觉到被总经理称作“斐和”的男人看向自己的轻佻目光,但他从未这么深刻地领会到自己将要走的是怎样的一条路。
三楼的大厅空荡荡的。
那个“脏”字仿佛就这么印在了他脸上,显得要多不堪有多不堪。
......
之后,安澜又和郑斐和聊了点其他的事。安康没有再听下去,刚才回来找领班的事情也似乎被他忘诸脑后了,他也说不清自己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的二楼。只觉得悦华这地方仿佛四处漏风,这些漏进来的风又仿佛都穿过了他的身体里,吹出了一个又一个破绽,呼呼地响着。
这一头,和安澜聊起来的郑斐和被刚才的一眼挠得心底痒痒,没少把话题往那边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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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今晚也不是故意来找姓胡的茬的,只是刚到就看见经理从一楼慌慌张张进了专属电梯,他刻意等了一会儿,瞥见了电梯停在了三楼之后,才跟上来看看的。
就是那么巧合地拾了正在和他澜哥抬杠的胡少爷,非常偶然而幸运地......遇见了长的那么好看的人。
这会刚从他澜哥给他挖的坑里跳出来,就忙着问上一句:“刚那个新来的看起来有点缺心眼哈。”
安澜瞥了他一眼,心道我看你才缺心眼,嘴上却装作不经意地答道:“他倒不是缺心眼,大概是很缺钱。”说完就随机转换了话题,两人又七拐八绕地聊了一会,才算散了。
安澜从刚才的谈话里知道了郑斐和今天来是和朋友有约,这会儿也没管他往哪去,直接就下楼去处理安康的事了。
其实这一天安澜自己也在想,自己是不是对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关心的太过了,无非就是出差之前撞到过几次安康来会所送货,前天去医院接白跃樾,又在医院无意中撞见过。
说来也是凑巧,在会所附近送东西的每天都有不少,他安澜谁都没记住,偏偏对这个看着男人和男人亲热发呆的男孩印象深刻。
但想想另一只和安康同一时间放进来的小东西似乎也对安康额外地照顾,安澜也就释然了:或许这小孩天生惹眼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情提要100%,剧情进度加载1%
今天的厚脸皮求藏求吐槽求关爱了吗?
求了。
第6章第6章
安澜一走到办公室,就发现安康正像根柱子似的杵在门口。安澜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安康绷得紧紧的肩头:“这么紧张做什么?”
安康还没从刚才的“脏”字中走出来,这一下倒像是被安澜的拍打惊醒了,差点跳起来:“我没紧张。”
安澜打开办公室门的手停滞了一下,满不在意地“恩”了一声,才接着问道:“你要预支多少个月的工资?”
安康有些羞窘,支吾地吐出了一个数字:“一、一年的。”又悄悄抬头看了安澜一眼,底气不足地补了一句:“可以吗?”悦华是管吃管住的,安康对自己接下来一年的生活倒是不怎么操心。
安澜打开了门,随手按开了灯,看见依旧关着的百叶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直直走去,到窗边站定之后,又挑起百叶窗的窗叶翻看了一番。等到看够了外面的华灯初上,安澜似乎才想起安康,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倒是胆子够大,入职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敢直接预支一年的工资。”说着就按下了百叶窗的按钮。
百叶窗缓缓打开,而安康放在裤缝边缘的手指却紧紧地扣住了手下的布料。他知道自己这个要求过分了,但是他确实是急需用钱,安爸那边能拖的时间不多了。昨天上午谈话时,医生又催了催这两天重症监护室的用。虽然他进悦华才不到几个小时,但安康已经发现自己之前把事情想得有多简单了……他急需钱,立刻!马上!至少要撑过这一段时间。
结果没等安康紧张多久,安澜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叠纸币,朝着安康扬了扬:“现金,还是银行卡?或者你有网银之类的网络支付也可以。”
安康猛地抬起了头,看着安澜的眼神充满了不可思议。想想也是,谁会随意给街边一个才说过两句话的人借个万把块。安康心底隐隐有一个预想:眼前的人似乎一开始就对他十分特殊。
但他现在没那个时机来探究原因。
安澜把钱扔回了抽屉里,挑高了眉,提高了声音,又问了一遍:“我在问你。这钱你要怎么拿?聋了吗?”
安康急忙回神:“银行卡!银行卡就可以的!”
安澜掏出了手机。
安康一下很有眼力见地接着说了下去:“我的银行卡号是……”
“等一下,别急着念号码。我手机网页还没打开。”安澜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道:“你过来。”
安康呆呆地挪了一步。
安澜耐着性子补充:“站到桌边来。”
安康刚在桌边站定,安澜就扔过来一张纸和一支笔:“写个凭条吧。你要是能在职一年,我就把这条撕了。金额直接写10万,日期写今天。”
安康点了点头,拿过笔就开始写。反正他也没什么能被别人坑的了,只要能预支到工资,他心头的大事就算又解决了一桩,写起来东西格外爽利。安康写完刚准备把凭条递过去,就听见安澜又吩咐了一句:“身份证之类的在身上吗?”
安康点了点头,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身份证,和凭条一起递了过去。
安澜从办公桌的角落里摸出来一盒印泥,朝安康的方向递了递,在安康接过之后,又拿起电话打了内线。不到一分钟,经理就到了门口。
安澜拿着安康的身份证对经理说:“给他复印两张。”
经理点了点头,目不斜视地走进来接过身份证,转身走了。
安澜放下电话,倚靠在桌边,看着安康按完了手印,才拿起了那张凭条。
经理又走了进来,拿着安康的身份证和复印件。
安澜接过看了两眼,在安康摁了手印的凭条上随意画了两笔,把几张纸用一个小夹子夹在了一起,丢进了抽屉,头也不抬地对等着吩咐的经理说:“行吧,你去忙你的。”
经理又迅速的消失了,还贴心的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安康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报了自己的银行卡号。
安澜随意在手机上点了点,安康就到了银行的短信。
安澜却突然说道:“这钱就算我私人借你的,形式上算是你预支的工资。你之后可要好好工作,不要赖账哦。”
安康看着银行卡的余额,心底长舒了一口气,认真点了点头。
安澜多看了他一眼,才道:“今天算是工作原因连累你了,去休息吧。”
安康转身走了,出门的时候碰见了站在门外的白跃华那个他见过的抱着安澜站在窗边的男人。他有些拘谨了朝对方点了点头。出人意料的,安康以为并不会回应他的白跃华也向他点了点头。
安康临走的时候还听见白跃华一边开门在对安澜说:“我来的时候看见经理刚出去,还以为你……”
后面他就没听清了,既然总经理都让他休息了,想来他也算是下班了吧。安康准备去医院看看。虽然现在去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门外站一站,但这样做了,至少他能安心一点。
安康下楼的时候遇见了刚才在楼上那个问安总自己是不是他亲戚的男人。男人似乎没注意到自己,溜溜达达地跑下了楼梯。
安康悄悄舒了口气。
没成想,那个男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突然停在了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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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后退了几步,转身往楼梯这边望了过来。
安康下意识低了低头,心里很是矛盾。
男人三步并两步地跑上了楼梯,停在了他面前。
安康才呼出的一口气就这么卡住了。
安康埋头往左边挪了挪。
男人伸出了一条腿。
安康抬头不可置信地看了男人一眼。
男人颇不要脸地冲他笑出了一口整整齐齐的大白牙。
这下,安康只能挂上一个不失礼貌的职业微笑,站直了身子,维持着下午领班向他们耳提面命的“顾客就是上帝”的基本信条,开口问道:“您好,请问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到您的?”
男人听到这话,眼神飘忽了一秒,安康反射性地认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听见男人镇定地抛出了一个问题:“我要接个朋友,你们这,大门怎么走?”
安康:“……”
安康:“……”
安康:“……”
沉默三连。
活到二十五岁,一般都等到别人主动上门,搭讪经验基本为零的郑大少没想到自己难得发挥一次,就表现得如此差劲,恨不得直接给自己一嘴巴:这都什么破问题啊?
但是安康在沉默之后,迅速稳住了,他现在满脑子都只有“顾客就是上帝”这一句话,也顾不上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在找茬,沉稳地道:“您就着刚才的路线,直走左转就可以了。”
同样觉得有一丝丝尴尬的郑大少忙不迭地回应:“哦,哦,哦,谢谢啊。”
好脾气的停在原地,等着这人先走,结果对方压根不挪窝,安康脸上礼貌的表情僵硬了一瞬。
一不做二不休的郑大少没有管动作稍微凝滞了一瞬的安康,从西装内袋摸出了一张名片,突然抓着安康的手给塞了进去。
这一抓,倒让他抓出了别的东西:安康的手并没有肤若凝脂之类的效果,反而因为经常干活又不注意护理的缘故还显得有些粗糙。郑大少爷没摸过这样的手,耐不住就多摸了两把,反应过来,不等安康抽手,自己就松开了,还规规矩矩地道了歉:“对不住啊,我晃神了。”
他是真的晃神了。
安康心里讪了讪,把手往身后背了背。没有接话。
看着面前的青年略带忧郁的微笑,突然心跳加速的郑大少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六七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头,想起澜哥之前不经意中提到的这个青年可能非常缺钱的话,解释道:“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安康攥着手里的名片没说话,也没应声,更没有出声去问含含糊糊的“需要”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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