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合同关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茫茫禹迹
他不敢问。
此时的二楼,安澜正好盯着监控,看见这一幕,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失神。
白跃华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去厨房角落的冰箱里拿出了一盒牛奶倒进了一个奶锅,又打开了电磁炉把锅放上去开始加热,才隔着料理台,瞥了一眼监控器,装作不经意地提到:“我倒是好多年没看见这么愣头愣脑的斐和了。”
安澜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到料理台外,挪了挪摆在附近的高脚凳,坐了上去:“我倒是觉得他这幅呆头呆脑的样子,从小到大都没变。”想着想着还不叹了口气。
白跃华看了他一眼,心底有些好笑:“他十几岁刚见到你的时候,你就老操心这泼猴子怎么能成事,现在都二十多了,你还是这么操心。我姐又不会给你发‘关爱侄子世界第一’的锦旗。”
安澜把腿盘上了高脚凳,回忆着过去,脸上带出了一丝无奈。而他坐着的凳子本来就不大,这么一坐,显得更窄小了,看起来有些悬乎:“你说这小子怎么就是教不好呢?小时候不管怎么说,都管你这个舅舅叫大哥。长大了整个人也飘来飘去的,到现在都没个定性。”
看着有些不放心的白跃华设定了加热的程度和时间,才回身走来,强硬地把安澜的脚给摁下去了:“坐好,别盘腿,要盘去沙发。待会再摔了。”
安澜望着他出神:“你还记得今天早上见到的那个新人不?”
白跃华不太在意:“恩,记得,那个还没开窍的。怎么了?”
安澜有些好奇:“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能一眼知道别人开窍没开窍,长天眼了吗?”
“他看见男人和男人在一起的目光告诉我的。恩,你之前提过的那个长得惹眼、最近还老是来悦华送货的,就是他吧?之前你不也说,他看这些场景的眼神里不对劲吗。”白跃华说到一半才顿了顿,问了句:“一个两个?除了我还有谁跟你这么说过?”
安澜挑了挑眉:“特意放进来证明我清白的那只小东西,之前又来特意‘嘱托’过我,让我别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
白跃华闻言有些不快,眉头都皱成一团了,浑身放冷气:“你怎么没告诉我?之前我就说了,没必要放这种人进来,徒增麻烦。悦华行得端做得正,不需要多此一举。”
安澜有些无奈:“是啊是啊,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本来就是。”
“那你考虑过老丁的感受吗?他最近没怎么和你联系吧。”安澜的语气里一点疑问都没有,分明是肯定的语气。
走回锅边的白跃华动作一顿:“老丁怎么了?”
“他新了一个徒弟,死脑筋那种。拔掉白鲸这个毒窝有他徒弟一份力,最近闲得不行,盯上悦华了。”
白跃华有些无语:“有功夫盯悦华不如好好看住那只小东西,捅了这么大篓子,不会真以为漏网的能放过她吧。”
安澜略带敷衍地点了点头:“所以老丁才来拜托我下吕红啊。一来她是警方的暗线,安插进来之后,最近老是折腾老丁的那帮人和他徒弟应该都会分点神给悦华,稍微安分点。他好腾出手做事。二来,也是让我们看住吕红,别让她四处乱蹦,算是保护的意思吧。三嘛,是我自己想的。与其放任他们猜来猜去,不如把悦华大大方方地放在他们眼前给看。反正我们是合法守礼的优秀纳税人,随便查。”
白跃华掂起锅摇了摇,又把话题带了回去:“......那个新人?”说到一半泄了气,转头略带探究地看着安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有心结。”
安澜回避了白跃华的凝视,叹了口气,回应道:“我也没想到还能遇到一个名字、境遇都和过去的我那么相像的人。我是真的好奇。”
奶有些沸腾了,白跃华转身去处理。安澜没有管他,自顾自说道:“......好奇十五年前我能不能做到不为了钱和你在一起。”
白跃华端着奶锅的手抖了抖:“这有什么好好奇的?”
“因为不管怎么想,都觉得那样出卖自己非常不堪啊……”
白跃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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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锅里的奶都倒入了一个卡通碗,再把碗放进了旁边一早准备好的凉水里,才拔掉了电磁炉的电线:“再过三分钟就可以喝了。”
安澜没动静。
白跃华出了小厨房,将高脚椅转了转位置,椅子上本来坐着一个人,这么被蛮力一拉,房间里就响起了刺耳的摩擦声。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白跃华的双臂撑在高脚椅上,身体微微躬起,安澜看着他的眼神有些闪躲。
白跃华喉头动了动:“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对吧。”
安澜难得卸下面具,乖顺地环住白跃华的脖颈,眼睛里有浅浅的怅惘。
白跃华就着两人的姿势将安澜抱了起来,放在了没什么杂物的料理台上。
安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白跃华忽然抬起头咬住安澜的唇,轻轻浅浅地吻了起来,没带一丝欲念,安抚的意味居多。
一吻毕,安澜有些喘,抵住白跃华的额头平复呼吸。
白跃华又抬头吻了吻安澜额头。
安澜松开了自己环住白跃华的手,看见他走进厨房,小心地将牛奶从卡通碗里又倒进了牛奶杯里,端了过来,才开口:“我没有自伤的意思。过去就是过去,我连名字都改了,算是真的不在意了。只是难得好奇。”
白跃华嗯了一声,转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白水,把手里的牛奶递了过去。
安澜接过白跃华端过来的牛奶,抿了一口。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呆着,你陪着我,我陪着你,明明就在一处,心思还是百转千回。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正剧就开始了,藏关注点击评论等等选项咧出了一口大白牙,不要脸地凝视着您.
第7章第7章
悦华正门。
郑斐和是被楼上几个以他迟到活该跑腿的理由差遣下楼来接人的,接的是他才从国外回来的发小。
其实他和发小是前后脚出的国,只是郑斐和在申请学校的时候并不太讲究,他妈白跃樾觉得什么好那就好,倒是他发小不知道为什么和家里折腾了很久,最后却还是和他一个学校。最离奇的是快要毕业的时候,他发小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突然申了另一个专业的phd,扔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
抱着“你无情休怪我无义”这样的念头,因为毕业差点蜕层皮的郑大少爷立马就溜回了祖国的怀抱。
前不久,他发小终于艰苦毕业,并结束了毕业旅行,顺利地回了国。今天这一聚也相当于他们几个从小混大的朋友为这人接风洗尘了。
刚才塞完名片,心情莫名就变得喜滋滋的郑斐和像苍蝇似的在悦华门口左右搓手,见还是没等到人,忍不住敲了一个电话:“秋夔你还没到啊?”
电话那端的语气有些无奈:“我就算归心似箭,那也得遵守交通规则吧。”
“你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你?红绿灯吗?诶,你开车了吗?”
秋夔看着拿着手机在门口转来转去的郑斐和,脸上浮现出一丝轻轻浅浅的笑容:“我没开车,也没坐车,在十字路口呢。可能是被遮到了,你等我一下。”说完正准备向对面的人招手示意,就听见郑斐和那端传来略微嘈杂的声响他看见郑斐和突然放下了电话,和一个刚刚从他身边经过的男人热情地打了招呼,还是单方面的讨好。
秋夔多看了两眼,没有挂断电话,又看了眼对面和自己身旁才开始闪烁的红绿灯。
“好巧啊,又见面了。”
觉得自己被盯上的安康打心眼里叹了一口气,只以为这是眼前人的恶作剧:“也不算特别巧吧。”刚才不还在楼梯上见过吗,大家都要出门,在门口遇上难道不是顺理成章?
“恩,你今天不上班啦?”
“恩,安总说我可以休息了。”安康挂上了职业微笑。
“那你怎么?”再次被安康笑容捕获的郑斐和有些好奇眼前人这么晚了要去哪。
“恩……”安康没想到眼前人竟然还要刨根问底,笑容难僵硬了几分。
郑斐和看出了眼前人的紧张,联系今晚发生的事,知道是自己有些冒失了,正准备找补:“啊,那个,你不想说可以不说的,我就是随便问问。恩。”
安康稍微放松了一点,:“……哦,是吗?这样啊。”总觉得这位郑少爷这么直白,让场面变得更尴尬了。
被凉风一吹的郑大少看了眼安康逐渐松开的双手,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或许给这名侍应生了很大的压力,略带歉意地道:“抱歉。”
被突如其来的道歉蒙住了脑子的安康下意识地回了一句:“没关系。”回过神来,更觉得这场对话有些无聊。
两人一时间大眼对小眼。突然,秋夔的声音在郑斐和身边响了起来。
郑斐和转头一看,秋夔正大步向他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拿着还没挂的电话朝着郑斐和晃了晃,郑大少低头去看手机。
安康想走,却听见秋夔开了口:“这位是?”安康的动作又是一顿。
郑斐和听见秋夔的提问,起手机想回答来着,头脑空白了一瞬,才发现自己从头到尾根本没问过人家的姓名。
秋夔也没打算让郑斐和回答,反而锤了他一拳头,用熟稔的语气把话题转了个弯,道:“你忘记挂电话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然后才似乎记起来自己刚才还开口留住了人,方又转过头接着说道:“这位是会所的工作人员吗?人看起来不像没事的样子,郑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喜欢耽误别人做事了。”
安康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接话,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提问都并不像他的笑容那样温和,又是提醒他注意身份,又是委婉赶人的,再瞟了一眼被郑斐和刚刚挂断的手机:明明一直都没挂电话。
难得的,安康有些不耐,装着没听懂堵了一句:“我叫安康。今天的确是有事,就不打扰两位客人了。”
被撅了一脸的秋夔笑意一点未散,反而是郑大少接了一嘴:“我叫郑斐和!我给你的名片上写的那个斐和和。”
安康这下确认这位郑大少很可能是真的缺根筋,但出于礼貌,还是顶着秋夔带刺的目光,向他和郑斐和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秋夔这才腾出空来,重新把郑斐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郑大少爷正用一种肉麻的眼光目送着刚才那位悦华的侍应生离开,秋夔没忍住,嘲道:“我说,我记得悦华的规矩是不准动场子里的人吧?”
恋恋不舍回目光的郑斐和颇不在意:“我没动啊。”
秋夔先转身进了悦华,听到郑斐和回话的时候,额角青筋一跳:“得了吧,你刚才那眼神就差没把人家生吞活剥了。骗傻子呢?”
郑斐和急忙追了上去:“那么明显?”
秋夔脚步一顿,换上调侃的笑容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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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斐和一眼:“你也知道明显。玩玩算了,别认真。”
郑斐和没接茬:“你放心,我跟澜哥都说好了。”
“你澜哥现在不管你,那是因为你叫他澜哥。你看你要是把自己玩进去了,你妈到时候问他站哪边,你看他还是不是你澜哥。”
“嘿你一回来就拆我台,是不是?”郑斐和有些不乐意,他从小就不喜欢大家拿自己跟白跃华的辈分说事,他对叫白跃华哥这件事有个执念:“再说了,我相信我澜哥始终是站在我这边的。”
安澜这会正好带着白跃华准备上楼,听见一句,靠在二楼栏杆边补充了一句:“那可不一定。”
秋夔想起刚才自己说的有些像挑拨离间的话,有些尴尬。
郑斐和没顾上这个,他现在满心满腔的不乐意,但现在安澜和白跃华都在,他只能把自己想顶的嘴都了回去,老实的和鹌鹑一样。
安澜看了眼身边人和郑大少爷的眉眼官司,心头涌起一阵恶趣味:“叫声叔,我考虑一下和你站一边。”
说话间,郑斐和和秋夔已经到了二楼。秋夔主动招呼了白、安两人一声,白跃华点了点头,安澜在白跃华点头招呼完之后冲着秋夔微微笑了一下。
这笑笑得郑斐和头皮直发麻,下意识撇下秋夔,撒腿就跑。
被扔在原地的秋夔愣了三秒,也跟着跑了。
听见两人咚咚哐哐地上了楼,安澜才靠在白跃华肩上,道:“家里还有核桃吗?明天给斐和送点去。都是我的地盘,他跑个什么劲。”
同样,跟跑了一路的秋夔看着正在墙边喘气的郑大少爷,手指动了动,又揣回了裤兜,佯装成心头不爽的样子,毒舌道:“有电梯不坐,非得在别人的地盘跑,你是不是脑子抽筋了?”
郑斐和抬起来头,眼睛亮晶晶地回敬了一句:“谁傻谁跟着跑。”
结果秋夔没应声,自顾自推开了小包厢的门,朝着里面的人打招呼了。
郑斐和看着包厢里瞬间嗨起来的气氛,不满地撇了撇嘴,有些自讨没趣,还是跟着进去和这帮老朋友厮混起来。
老友聚会,自然聚到很晚。郑大少爷还被灌了不少酒,还好安澜记挂着他,专门吩咐了经理让盯着点,如果喝醉了还要走,那一定要找个代驾把人给送回老宅,不能搁在郑大少爷自己的公寓里。经理自然是照办,把一切事项都打理得妥妥帖帖。
第二天一睁眼,郑斐和就发现自己回了老宅,挠了挠头才想起来昨晚好像是和秋夔他们喝酒喝得有些过头,被经理找人给架着塞进车里,送了回来。
他隐约还有一点印象:他回来的时候似乎惊动了老郑,被抓住好说歹说了一顿……然后,他就吐老郑身上了,才从医院回家的他妈白跃樾在旁边看戏,再然后,他就没印象了。
“啊西!”郑斐和有点懊恼,就凭昨天那顿吐,今天老郑不念死他,他郑字倒过来写。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早上七点半。他发条短信给他妈报了个备: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头信息刚发完,他妈回了句“公司有事,你爸提前去了,我在晨练。现在没人有工夫管你,安全”,郑斐和就接到了一通陌生的电话,来电号码显示是本市。郑斐和脑子还没有醒,但是得知老郑已经不在老宅了,他可以先松一口气好好洗漱,接通了之后也没着急说话,而是把电话夹在了肩膀上,慢慢悠悠地朝着盥洗室走去,问了一句:“喂?”
电话那头有些吵嚷,却没有人应答。
郑斐和放下刚刚挤好牙膏的牙刷,取下手机看了一眼:看起来不像诈骗电话嘛?
于是又拿起来再问了一句:“你好?”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传来一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刚把沾着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的郑斐和耐心几乎已经用尽了,平时接到这种不说话的诈骗电话,他都直接挂掉,今天多说两句完全是因为昨天向某人发出去的名片。他刚刚准备挂断电话,电话那头的人终于说话了:“郑少您好,我、我是安康。”
作者有话要说:感恩的心,感谢有你。感觉自己像是在刷单机游戏......
第8章第8章
“喂、喂喂喂我操!”
因为手抖加手滑,郑斐和的手机突然掉了下去,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再把手机捡起来的时候,那通电话还没有挂断,但是听筒里没有声音,碎成艺术品的手机屏幕不管怎么戳也没有反应。郑斐和也不知道安康能不能听见,也不顾上满嘴的牙膏味了,在这头着急上火地冲着话筒吼:“你等一下啊,要是你能听见的话,一定别挂,等我一下啊!等一下啊等一下!”
穿着一身家居服的郑斐和像阵旋风似的拿着手机满屋子乱窜,一边窜,一边念叨:“我旧手机呢?我旧手机呢?”找了几分钟还没有找到,郑斐和果断放弃,转身跑出寝室,在走道里就开始大吼大叫:“兰姨,兰姨!”
在楼下准备早餐的兰姨听到郑斐和的声音,把手里的活交给了在厨房帮忙的新管家,只来得及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紧赶慢赶地上了楼,应声道:“少爷,什么事?”
郑斐和已经赤着脚跑到了楼梯拐角,这会看见兰姨眼睛一亮,又冲着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吼了句:“我手机坏了,现在借个别人的顶上,你先挂了重新再给我打,一定要打哈!能听到的话现在就挂。”
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一下,显示通话已结束。
还满头雾水的兰姨刚才听见郑斐和说的话,已经把自己的手机从兜里掏了出来,这会儿看见自家大少爷嘴角都快笑咧了,忙顺着他的意思把自己的手机给递了过去。果不其然,少爷一把攥过手机就开始拆了,边拆还边说:“兰姨,我今天借你手机用一用,等我回来给你买最新款的!”
兰姨听着这话笑了笑:“可别,我这旧手机挺好用的。你和秋少那种我可不喜欢,您有事就先拿去用吧。八点记得下来吃饭。”
郑少爷已经成功把自己的卡给塞了进去,又开了机,随口问了句:“兰姨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兰姨:“520568。行,那您先用着,我回厨房了。”
“好叻!兰姨我最爱你了!”
兰姨听惯了这混小子的甜言蜜语,一点没放在心上,边转身下楼边回话:“是是是,兰姨也爱你。”
郑大少没像往常一般抱怨兰姨回复的毫不走心,反而引得兰姨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这边才走回厨房,就捣了捣站在一边的新管家八卦:“少爷不会是谈恋爱了吧?这可值得好好和夫人唠一唠。”
管家避开了一步,淡淡看了眼满脸喜色的兰姨:“背后嚼舌根可不是什么好事。”
兰姨喉头一梗,没再说话:没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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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这头,回到房间重新接了电话的郑斐和听完安康的描述,脸色一变,连连应声之后,问了个地址,冲进厕所里抄起杯子漱了口,又随意抹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急急忙忙地拿着包和手机准备出门,跑下楼梯的时候还记着对厨房喊了一声:“兰姨,我有急事,不吃饭了。”
兰姨闻言探头看了一眼,只见到了郑斐和的背影,叹了口气,又去忙活了:这要不是看上谁家姑娘了,说出去谁信呐……
安康在电话里说的地址在一家医院背后。前不久,因为他妈白跃樾生病住院,他们一家可没少往那里跑。白跃樾那场大病除了让郑、白两家都操碎了心,也让郑斐和羡慕起了自己父母之间的感情艰难的时候,有人能陪着真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联系起那段时间的经历,郑斐和突然觉得,恐怕安康是遇到什么难事了。再想想上次欺负完胡家少爷之后,自己和安澜闲聊时,安澜不经意里提起的那句“他倒不是缺心眼,大概是很缺钱”,已经坐在后座的郑斐和心中有了计较。
看着司机把车开出车库,又往别墅外的街道驶去,他还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唉,最后还是要先用钱来解决问题。明明之前跟那人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提那“借钱”两个字,只是含糊了过去的……
司机看着郑斐和的愁眉苦脸,忍不住打趣了一句:“少爷是遇见什么大事了?”
郑斐和闷闷不乐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发愁啊。”
“吃喝管饱,身体健康,有啥可发愁的?”
“丁叔,你说要是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一开始,我是说一开始啊!也许、可能是为了他的钱,那可怎么办?”
丁叔随手打着方向盘,刚要转弯,闻言噗嗤一乐:“您就发愁这个?我还以为啥大事呢?咱们少爷这是开窍了?可不枉您陪着弥弥看的那些偶像剧了。”
郑斐和幽怨地看了一眼笑得牙不见眼的丁叔:“我那是为了哄她,不是自己喜欢看。”
“哦。”丁叔敷衍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是谁在车上看得前仰后合的,比谁都来劲。
“……真的。”郑斐和有些反常,烦躁地抓了抓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根本没信。”
丁叔透过后视镜看了眼真有些不高兴的郑斐和,及时把话题转回了开头:“可是她还是爱上你了,这有什么可烦恼的。你有钱,这是你的本事嘛。”
“可是那些钱一开始也不是我挣的……”
丁叔这下是真的搞不懂自家少爷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了:“您这问题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有什么区别?管她因为什么,她总归是爱上你了,又不是爱上了你的钱。你有钱是你自身条件的一部分嘛。”
郑斐和:“......好像挺对的?”突然觉得丁叔是个哲学家。
丁叔笑了笑,接着说道:“当然,我说的也不定对哈,看您自己怎么想。”
“那我要努力让他爱上我的其他优点,这样……”就不用发愁了呀。郑斐和觉得自己豁然开朗。
丁叔欣慰一笑:“谁家姑娘?要是您愿意,您告诉我,我去向夫人透露一下,替您打个前哨。”
“不是哪家姑娘,待会车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丁叔心里默忖:说不出哪家,那就是个没背景的孩子了……
郑斐和:才不是什么姑娘,是个长得好看说话好听的男人……
两人各怀鬼胎,都对着后视镜颇为心领神会的一笑,有了那么点偷鸡贼的默契。
郑斐和看着窗边飞速略过的景色,想起了昨天在悦华和澜哥的那场谈话,在澜哥提到安康又转移话题之后,他废了好大的功夫好不容易才把话题转回了安康的身上,连他澜哥盯他都没发憷。
“刚才那个人……你怎么知道?澜哥你调查过他?”看着澜哥饶有兴味的眼神,郑斐和硬着头皮还是把话题绕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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