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满为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神经他有点病
目的达成的邵庭蕴没有废话,在纪平笙的搀扶下慢慢出去,等跨出门的时候又回头说了句:“药得用啊。”
三十四
以受了惊肚子饿为由,邵庭蕴把纪平笙支开了,拿着伤药一瘸一拐地蹦了出去,好在阿野就住在他旁边的屋子里,路程还不算远。
“阿野,在不?开开门。”这语气颇有种大灰狼扮成狼外婆,要吃小羊的感觉。
阿野听到声音就开了门,“邵先生,您怎么来了。”看邵庭蕴还靠在门框上,一条腿半悬着,就赶忙把人扶进了屋。
等坐好后,邵庭蕴又变戏法一般掏出了药,指指阿野的胳膊,“给你的。”没错,从刚才回来他就发现阿野不太对劲,想必是救他的时候自己也伤到了,这呆子闷不做声的,要不是他眼尖看阿野手僵了一下,还真不知道。
阿野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感谢于邵庭蕴的关照,不过他是个粗人,平常小打小伤惯了,这点还不在话下,并没有当回事。
见人不肯,邵庭蕴也和他犟上了,开了药瓶胡乱往手上到了一把,拽着阿野的胳膊就揉。
因为刚刚回屋,阿野嫌热就脱了外套,此时身上就只穿了件背心,一身腱子肉硬的硌人,捏都捏不动,邵庭蕴捉着他的胳膊废了半天劲,愣是推不开。
偏偏邵庭蕴又是个好面子的,自己没力气了也不好直说,无语地和这粗壮胳膊奋斗,咬着牙使劲。
阿野被邵庭蕴拽着也不敢推开他,自己力气大,再伤着这位邵先生就不好了,紧张地任由这位邵先生动作,但看了半天,发现这人抿着嘴腮帮子鼓鼓的,手上力气也越来越小,心想这邵先生肯定是没做过这种事,于是建议还是自己来吧。
一听这话,邵庭蕴松了口气,太累人了,于是一边坐着休息,一边看阿野自己按摩肩膀,弯曲的胳膊绷紧,露出了健硕的肱二头肌,来回间的动作使得身上的背心也跟着晃动,隐约间露出了有型的小腹,隔着衣服只能看到一点形状,性`感的人鱼线被裤腰阻隔住,无疑,阿野是个身材很好、健硕性`感的男人,配着那身晒得有些发黑的皮肤,格外吸引人的眼球。
邵庭蕴对阿野还是很感兴趣的,“阿野,你跟了纪平笙多久了?我以前好像也没见过你啊。”
听到邵庭蕴和自己讲话,阿野就不在动作,注视着邵庭蕴的眼睛回答他:“我跟着纪爷十多年了。”
“哦哦。”邵庭蕴点头,怪不得觉得以前没见过他,原来是在那之后,见阿野不动了,就让他继续。又有些八卦的问:“你觉得纪平笙怎么样?”
“纪爷对我很好,能跟在纪爷身边是我的荣幸。”阿野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话太过官方,如果是从别人嘴里出来就是虚伪,但偏偏是从阿野口中说出来的,看着那个满脸认真的人,邵庭蕴扶额,不过他发现每当提到纪平笙的名字时,阿野的眼睛里就多了一些光亮。
而被支开的纪平笙一回来就发现人又没了,顺着声音找去,才发现邵庭蕴就在隔壁。
“……你说逗不逗?”邵庭蕴有点无聊,怕聊不下去就主动提议给阿野讲个笑话,讲着讲着,自己先笑了。一个不注意跺了一下脚,碰到受伤的地方又疼得呼了起来。
从没有这么热闹过的阿野,脸上也跟着笑了起来,这位邵先生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两人正笑着,就看到纪平笙站在门口,门一直开着,又是在他的地盘上,所以纪平笙很自然地就走进来:“小蕴,不是让你不要乱跑?”
看到那人进来,邵庭蕴脸上还带着笑,“阿野也受伤了,我来看看他。”
纪平笙看了一下阿野,责问他,“怎么也没告诉我?”
阿野从纪平笙进来时就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答道:“不碍事的”。
目光移到桌子上放着的药酒上,正是他刚才给邵庭蕴用的那一瓶,还会借花献佛,跑这来献殷勤了。纪平笙和善地对邵庭蕴说:“人也看了,阿野没事,你可以放心回去休息了。”
目的达成的邵庭蕴没有废话,在纪平笙的搀扶下慢慢出去,等跨出门的时候又回头说了句:“药得用啊。”
三十七
好不容易才把白槐送走,纪平笙松了口气,这女人真是“有事钟无艳,没事夏迎春。”想到他了就兴起在他面前晃悠,平常避得远远的当不认识他一样。玩味思考着白槐走时丢下的那一句“送你个礼物。”他实在是不抱期待。
正在这时,到了邵庭蕴发来的短信,说自己脚疼让他回去看看,“这是在和我撒娇吗?”纪平笙一时摸不着这人的心思,心道又是一个“有事纪平笙,没事你走开。”的主。不过说实话,全都是自己惯的,纪平笙也不生气,谢绝了客人的邀请,给大家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嗯……嗯。”
刚一开门,还没走近就听到一阵呻吟,这声音熟悉又遥远,是很多年前曾在他耳边出现过的,低沉又缠绵,慵懒中透着舒适,是邵庭蕴的声音。纪平笙摸了下嘴角,莫非这和白槐的“礼物”有关?等真正看了,当真是“惊喜万分”。
阿野半敞着衣服被邵庭蕴压在身下,撕扯开来的衬衣露出壮的胸膛,胸前肌肉鼓鼓,附上一层细汗,性`感又迷人,阿野粗声喘着气,结实的手臂横箍着邵庭蕴的腰,起伏间可以看到他又粗又长的xx。邵庭蕴半`裸着,衣服堪堪挂在身上,除了指痕,暴露在外的细白皮肤上还有一个个被吮的嫣红的草莓,他的皮肤薄,轻轻一弄便会留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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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这点纪平笙是知道的。
半坐在阿野身上的邵庭蕴听到动静,知道是谁来了,喘着气,他回头看了一眼,由同被染上朱砂一般艳丽的眼角泛着春色,眼波流转间尽是勾`引得意,意外吗?惊喜吗?在你日日入眠的床上,今晨还和你同床共枕、唇齿交缠的人,现在却与你最得力的手下睡在了一起,鼻息间似乎还能闻到纪平笙常用的男士香水味,淡淡的,邵庭蕴勾了勾手指,他胆子很大,此刻已是半疯半狂,多年的心结也许就要解了,于是更加笑意涟涟。
纪平笙不知道自己此时到底是什么心情,意外、震惊、暴怒、质疑……一步步靠近,让他将那两人缠绵的场景看得更清,他看到阿野愣住了,那带着薄茧的一双大手抓紧了邵庭蕴的腰,他在紧张,微微发抖的手指透露出他的一点害怕。而邵庭蕴不慌不忙地蹭了蹭他,无声安慰着,随着他腿部一个动作,纪平笙听到阿野气息混乱,唔了一声。不知怎的,他的呼吸也有些急促起来,这场景竟刺激的他乱了心神。
冰冷的手铐拷了上来,纪平笙站着不动,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默许着邵庭蕴的动作,看到他像恶作剧一般将自己拷住,又看到他抽出来一条深蓝色的条纹领带,上面沾着些带有腥味的白浊,眼前突然漆黑一片,邵庭蕴用领带遮住了他的视线。
“记得它吗?当年为了它我可是省吃俭用攒了好久呢。”邵庭蕴轻声在纪平笙耳边说着,用手按了按那人略微鼓起的下`身,这样也能硬起来,可真是不辱他人渣的称号。
听他一说,纪平笙想起来了,当年他生日,邵庭蕴送了他一条领带,他并不是很喜欢,就着放到一边,后来好像转手送给了阿野,他的印象早已模糊,想不到邵庭蕴却一直记着。
三十八
人在视线被遮挡的情况下,是及其没有安全感的,因为看不见。相对的,他的听觉系统会更加发达,纪平笙可以听到邵庭蕴含笑叫着阿野的名字,在那里细细喘气,而阿野哑着喉咙叫了一声“先生。”
忽的,又是一声满含压抑的呻吟声,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能让一向稳重的阿野乱了阵脚,那呻吟中透着愉悦满足,想到刚才的惊鸿一瞥,纪平笙从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手下有着如此资本。
邵庭蕴哪有那么傻,虽然他中了招,但也忽略不了他不举的事实,看到那个比他情况还严重的阿野,好不容易伺候着那只大家伙发泄了,才平复了一会,阿野就又来了神,任他抚摸亲吻,这粗暴杂乱的动作,倒激得他来了火,尤其是在纪平笙的床上做这一切,不得不说,男人的骨子里多少有着变态的一面存在的,压抑多年的邵庭蕴抛开束缚,第一次想将那些不满愤恨发泄出来,配合着阿野的动作,邵庭蕴享受着这场肉`体的欢愉。当然,他没有真的让阿野艹他,只是用腿夹紧帮他。
如今纪平笙的出现,强迫着他欣赏着这场春宫,邵庭蕴心中有着说不出的痛快,这是他的报复,我给你时你不要,如今你再要,哼。不过他还是低估了纪平笙的变态程度,视线扫过他那鼓作一团、及不安分的下`身,邵庭蕴冷笑,倒是便宜他了,真是有本事。伸手解开了纪平笙的裤子拉链,将那一直被束缚着的纪大笙放了出来,“纪叔真是老当益壮哎。”搓`揉着那硬气的大笙,邵庭蕴讽刺夸耀着。
“你满意就好。”纪平笙微笑,面上是风轻云淡,只是这肿着的大笙越来越硬,顶部也露出了一点浊液,做人做到他这份上,可真真是不容易了。
邵庭蕴从阿野身上下来,已经发泄过几回的阿野此刻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混乱的大脑在清醒过后更加疼痛难忍,他已经不敢想象之后会怎样了,更是不敢再看那俩人。邵庭蕴半坐着,露出了自己黏湿的下`身,并不在意这一身污浊,他抓住了纪平笙的手,放到了自己微微抬头的兄弟上,没错,微微抬头。
这般激烈的刺激之下,心里上的胜利使得他放下了对纪平笙的在意,他已经想明白了,对着这样一个人渣,何必再念念不忘,自己将自己困了这么多年,真是不值得。福至心灵,想通后的邵庭蕴整个人都舒心畅快起来,“纪叔,您不疼疼它吗,来,和小侄子打个招呼吧。”
被蒙住双眼的纪平笙配合着那人,用手为他服务,听到那人舒服的叹息声,他也有过片刻的满足,这病态的满足困扰着他,却又因那人的夸奖而显得无足轻重。
“纪叔,好舒服啊。”
“嗯……好棒,您这活计可真厉害。”
“唔……嗯。”
邵庭蕴小腹紧缩,有过片刻的失神,看到那浑浊不堪的污秽沾了纪平笙满手,本来安静了的兄弟又像是要迫不及待要大展身手了,仿佛被囚禁多年一朝重获自由的囚犯一般。邵庭蕴帮纪平笙解开了头上的领带,如同垃圾一般,鄙夷地将那脏掉的领带扔到了地上,又拿钥匙给纪平笙解开了手铐,“纪叔,身上都脏了,烦您带我去洗个澡呗?”半挑着眉眼,邵庭蕴靠在床柱子上,似笑非笑。
不知为何,纪平笙总觉得眼前这人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样了,对于他的要求,倒是没有任何推脱,带着污浊的手将下面的衣物整理好,咔哒一声,拉上了拉链,“我的荣幸。”
稳稳当当地抱着邵庭蕴,纪平笙带他进了屋子里的淋浴间,一路上走的很慢,除了手上的痕迹,以及怀里那餍足闭眼的人,完全想象不出他们刚刚所经历的慌乱。
由于刚才角度的问题,纪平笙并不知道阿野有没有真正进去,当看到邵庭蕴被磨得通红,隐隐发肿的腿间隐密处时,他了然一笑,奖励似的摸了一下邵庭蕴的脸,帮他清洗的动作更加认真起来。
邵庭蕴倒是不在乎他心里的想法,反正自己的目的是达成了,安然享受着那人的服务,同时也享受着这份重获新生的感觉。
三十九
想象之中的惩罚并没有到来,大劫过后的阿野不仅没有觉得庆幸,反而更加不安起来。纪爷和邵先生对他仍旧是以前的态度,昨夜种种仿佛就是一场梦一般。
就在阿野第好几次盯着自己失神过后,邵庭蕴忍不住喊了他:“阿野,怎么了?”
阿野回神,见到那人含笑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知怎的又想到了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个人的唇很软,亲下去时水润润的,他还会发出小声的呜咽声,那双杏眼泛着泪光的样子会显得特别无辜,偏偏个性又很坏,总是喜欢吊人胃口,堵着他不让他发泄出来,直逗得他发毛。艰难咽了口口水,阿野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憋出一句“邵先生”。
知道自己很坏,不该拿无辜的人开涮,但做也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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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怎样,阿野就是太老实,不过以后见不到了,想必他自己也能慢慢想通吧,不过要说最坏的还是纪平笙,居然还有胆让阿野继续跟着他,这是嫌自己头上的青青草原还不够茂密吗?“阿野,你要是不舒服,先回去休息吧。”邵庭蕴贴心地帮阿野找了个借口。
然而阿野并不领情,听到这话反而有些委屈,“我没有不舒服。”那眼神有些暗淡,仿佛不明白邵庭蕴为什么要赶他走,整个人都郁郁了。
有拔无情之嫌的邵大总裁,拿他实在没办法,他最不擅长的,就是欺负老实人,只能默许着阿野继续跟着他,于是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不管邵庭蕴走到哪里,背后都跟了一只拉耸着脑袋的大型忠犬。
而纪平笙对着邵庭蕴,更是千依百顺,宠爱万分,想啥给啥,只求能得到他一个好脸色。没错,自从那晚身体痊愈之后,邵庭蕴对着纪平笙完全就是一副看待陌生人的态度了,那个曾经让他痴狂的人再也吸引不了他了。
“纪叔,这也好多天了,您乐子应该也找的差不多了,该厌了不?”邵庭蕴提醒着他,觉得自己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
正是兴头上的纪平笙本来不该就这么放过他,不过这是邵庭蕴这两天第一次给他好脸色,怎么也该顺着他点不是,毕竟来日方长。于是纪平笙答应,不放心又问了句:“要不让阿野送送你?”
邵庭蕴看了看站在不远处显得有些落寞的阿野,说可以。
而阿野知道邵庭蕴要离开后,整个人更是失落下来,一路上木着脸,一声不吭的,比平时更加沉默。
秦尚得了消息,早早便在山下山庄的入口处等待,一抬头就看到那人满面春风地走出来,后面跟着一个保镖一样的壮汉。
壮汉拉了一下邵庭蕴的袖子,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让邵庭蕴一下笑了出来。
而邵庭蕴做了一个一直想做的事,他让阿野低下了头,临走之前终于摸到了这只大型犬的脑袋,粗硬的头发并没有想象的那般扎手,反而摸着很舒服,“再见。”和阿野道了别,邵庭蕴径直朝秦尚走去。
阿野站在原地,远远看着,看到他的邵先生和那人手牵着手上了车,最后一直看着车子远去,从一个小点到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车上,秦尚不时打量着邵庭蕴。
邵庭蕴朝他眨了下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想哥哥啦。”
许久不见,一开口还是这么不着调,不过,这才是邵庭蕴,“胖了。”秦尚开口,无情揭露出自己的发现。
哼了一口气,邵庭蕴扯过秦尚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一口咬下,咬完又舔了舔,直舔得秦尚握紧拳头,“哥心情好,不和你计较。”
“别胡闹。”秦尚回了手,出声教育着邵庭蕴,不停给他普及行车安全教育问题,眼睛也不敢再看邵庭蕴,生怕自己再看就忍不住停车教育他一顿。
邵庭蕴用手堵着耳朵,骂他不解风情,“亏哥还老想你,你一点也不疼我。”
好不容易趁着红灯的机会,秦尚停了车,不解风情的秦先生用等红灯的功夫,治得邵大总裁红了脸、直喘气。
轻轻摸着自己红肿的唇,爽到的邵大总裁竖着大拇指夸赞:“有进步。”
“闭嘴!”秦尚恼羞成怒,声音也不禁大起来。
邵庭蕴做了个给自己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对着车窗不住左右摇晃脑袋,十分瑟。
四十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回到家的邵庭蕴一个劲地就往自己房里冲,家啊,许久不见的家啊!不过这脚刚要踏进门,就又退了回来。
秦尚跟在后面,十分不解,疑惑问道:“怎么了?”
整个人显得有些暴躁的邵庭蕴挠了挠头,直把那脑袋上的头发搅成鸟窝一般,“要不点个火盆?”见秦尚一脸无语的表情,不由撇了个嘴,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我就是觉得最近比较倒霉。”
那么问题来了,我们的邵大总裁最后跨火盆了吗?
答案是肯定的,不仅跨了个火盆,还非死缠烂打地逼着秦尚给他找根柳条。
“你找抽呢?”
“可不要抽一下嘛!”邵庭蕴瞪着那根略显粗壮的柳条……或者可以称之为是柳枝,后退了几步,
“先说好,意思意思得了,哥可不想玩sm!”
秦尚憋着火朝他身上轻轻甩了一下,然后沉着脸把柳枝扔到了地上,总觉着这人回来后变了。
“轻点扔,我还有用呢!”被抽了也不痛不痒的邵庭蕴,一把拾起柳条。
总之秦尚是不想知道这人到底要拿这破东西做什么了,因为邵庭蕴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奇怪,特别的欠揍。
“我儿子呢?”邵庭蕴问了一句。
“还在老宅,没回来呢。”秦尚见邵庭蕴翻了个白眼,忍不住又说道:“夫人最近身体不好,你有空去看看。”
本来就有些不高兴的邵庭蕴,一听这话更是别扭了,“不去。不看。不许说。”
虽说眼前这个人已经三十好几了,但每回只要一提回老宅或是去探望他的妈妈,就是一副顽固脸,死活不肯妥协答应,秦尚知道,那是他的心结,但说实话,比起一直逃避,更希望他能去坦然面对,因为只有解开这个心结,他才能过得更开心。
“那什么……”邵庭蕴说得犹犹豫豫的,“你给那臭小子打个电话,让他回来。”说着,用柳枝在手心里敲了敲。
不知怎的,秦尚觉着自己可能猜到邵庭蕴说的“有用”是要干嘛了。叹了口气,秦尚瞬间觉得自己又老了几岁,全是为这人操心操的。
冷战中的俩人,刚一见面就火热起来,邵庭蕴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个麻绳,一把就将邵迟绑了起来,末了还把柳枝插在了后面。
邵迟一开始还有些开心,想着邵庭蕴居然会想见自己,是不是他们的事情有转机了,于是二话不说就赶回来,结果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咬着牙,邵迟狠狠问道:“邵庭蕴,你要干什么?”
并不觉着自己有什么错,一心想要帮助邵迟改正错误的邵庭蕴拍拍他的肩,满脸深沉地说道:“带你负荆请罪去。”
昧着良心将邵迟叫回来的秦尚,面对这一幕,只能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当个局外人,这父子俩的事,他实在是插不上话。
邵迟闭了下眼睛又睁开,忍着火朝秦尚喊到:“你就由着他胡闹?”
对此邵庭蕴表示自己很无辜,他没有胡闹,当初答应了的要带邵迟去负荆请罪,本来就是邵迟做错了事,这小子还不想认了不成?
而秦尚的回答是帮他们打开大门,然后全当自己看不见听不见,由他们去了。
四十一
于是邵庭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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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压着邵迟去了白遇家,一路上躲躲藏藏,跟做贼一样。邵迟跟着他实在是憋屈,忍不住吐槽:“你要嫌丢人就给我松开来。”
邵庭蕴一听,啪一声打了一下邵迟的屁股,“不是给你罩了件衣服挡着嘛!”
“那你往我后面躲什么?”邵迟被绑着手后面顶了根柳枝不说,还得配合着邵庭蕴的步伐一直走,这人就猫在他后面不知道想什么心思。
“我那是看着你,不让你跑路。”说完,邵庭蕴又把脸低了下来,想他好歹也是个总裁,要不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至于这么做嘛!
邵迟没办法,转过脸笑:“邵庭蕴,我不跑,你松开,我手疼。”说完还卖了个萌,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
男色面前,邵庭蕴的内心有些动摇,以前这小崽子想要什么时就这么做,充分利用了自己的一张好脸蛋,撒的一手好娇,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邵庭蕴已经不是那个只会宠爱他的傻爸爸,而邵迟也不是那个乖巧可爱的小儿子了,就冲邵迟不再叫他爸爸这一点就知道了。
面对冥顽不灵,没有任何反应的邵庭蕴,邵迟放弃了自己的怀柔政策,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闭上嘴默默走着,也不知道是真的疼得很了还是怎么,眼睛一眨不眨的,微微有些发红。
不过邵庭蕴走在后面看不到那些,对于邵迟的配合,他松了口气,还以为邵迟会继续说下去呢,想来邵迟从小也不是个爱说话的孩子,一直都是安静地黏在他身边,与其说他是乖巧,不如说这孩子早熟,懂得多了,心思也就深了,然后一直藏着掖着,只把他想给别人看的那一面呈现出来。
当看到这别扭的俩人时,白遇一时有些惊讶,最近他都在家里休息,于是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做爸爸的先开了口,搂着邵迟把他推到白遇面前,邵庭蕴一把拽下一直遮在邵迟身上的衣服,“负荆请罪。”
邵迟一直瞪着白遇,眼中有些愤愤不平,都是因为这个人,害他这么丢人。
白遇要被这俩人逗笑了,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看到邵迟那双微微发红的眼睛时,白遇的一颗心渐渐酸涩,像是被挤出的柠檬汁浸泡过一样,“邵叔,让我和小迟单独聊聊吧。”
邵庭蕴一听,觉得也行,于是小声在邵迟耳边警告了一句:“好好跟人道歉。”
又一次把人领进家门,只不过这次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沉默仿佛是会传染一般,一时间,白遇和邵迟都没有说话。
给邵迟松了绑,取下柳枝,看到他手腕被绳子磨得通红,白遇心想着邵叔也是够狠,不过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人一走了之,这么久一句问候都没有,白遇就觉得邵叔做得好,不过解了气以后,心、却越来越痛,小心翼翼地帮邵迟擦着药,棉签轻柔地在邵迟肌肤表面滚过,那每一下都像是用针尖扎过一样,刚才的酸涩变成了密密麻麻的疼,一点点、一下下,虽不致命,却伤人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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