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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白深渊5部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DNAX
“说说看任务。”艾伦不想听长篇大论,他对新任务跃跃欲试。
“这位是朱蒂.内丽小姐。”露比说,“你可能没听说过,她的委托很特别。”
“要杀谁?”
露比不看他,而是用铅笔细心地把传单广告上的每一个封闭字母都涂黑。他在考虑该怎麽用最简单的方法使艾伦迅速理解这个任务细枝末节的部分。“你觉得安东尼怎麽样?”
“什麽怎麽样?”
“他的店里总是有些怪事发生。”
这件事艾伦也知道一些内幕,奥克塔维尔小店的地理位置特殊,这不是公开的话题,但也不是秘密。露比说:“朱蒂有件重要东西寄放在安东尼的店里,这件东西一方势力很想得到,但是碍於规矩,他们暂时不能大动干戈,以惊动了死对头。”
露比涂满广告语的字母,开始在下面加框,这些线条就像他的思维和语言,使平面的东西具有立体感。
“什麽东西?”艾伦问。
“一把模型枪,听起来大概不那麽重要,但制造者的名字使它意义非凡。”露比放下笔,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威利.怀特是个造假师。”
朱蒂迅速果断地纠正他的错误:“是仿造师。”
“这位仿造师的作品在黑市上价值连城,但值钱的都是艺术品。”露比说,“模型枪远不如名画和古董受欢迎。”
“那为什麽有人想得到它?”
露比的脸上已经流露出“你不必知道”的表情,但他忽然又心血来潮对朱蒂说:“怀特在里面留了东西,比如说一些秘密信息,可以通过解谜找到他本人。很多自命不凡的天才都会有这种怪癖,设置一些自以为别人解决不了的障碍,最後却弄巧成拙。”
“找到他之後呢?”
“这就是我要的答案。”露比说,“怀特能仿造任何东西,有时候假货能让你得到想要的一切。就像现在的你,想掩人耳目重新做人,就需要各种证件。虽然是假的,但难以识别。”
这是他一贯的观点,真假不分,有机可趁。
“安东尼还能妥善保管这件东西一段时间,直到那些人按耐不住,到时我会告诉你目标是谁。这段时间你有很多东西要学。”露比把写著自己名字的纸条交给艾伦说,“好好保存,这是你正式的处女航,我不希望它像铁达尼号一样倒霉地沈掉。”
第12章真人秀
安东尼回到心爱的柜台给玻璃店打电话,希望他们天亮前能送新的玻璃门来。一位语调低沈的店员接待了他,双方互谈价钱,期间有点小小的不愉快,最终顺利解决了。安东尼重新拨了一个号码,在等待的间隙,他对柜台下的狙击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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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伸手摸摸它以假乱真的外壳──枪身、狙击镜、弹夹,每个部分都像真的一样,镜桥的位置有一道计算确分毫不差的皮轨。这一切完全出自一双巧手。
安东尼看了看自己的手,毫无特别之处,每个指头都笨拙地直立著,像五个性格各异互不关心的同胞兄弟。他握拳又张开。威利.怀特是个心灵手巧的人,但是更多人认为奇迹并非出自他的手,而是眼睛。这位造假大师的眼睛与众不同,看待事物的方式也匪夷所思,好像目光能穿透一切物体,看清其内部构造。安东尼再次张开手掌,感到手指之间有种奇怪的粘连感,好像长出了看不见的蹼。这时电话接通了。“是谁?”听筒里的声音像一条潜水的鱼,带著气泡和咕哝──是个女人的声音,她一定在被窝里听电话。
“你的最爱。”安东尼说,“你在睡觉吗?”
“托尼。”对方认出他来,“这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在睡觉。”
“该起床了,宝贝。”安东尼从柜台下的抽屉里找出一张写著各式名字的名单。他想,宝贝总是不会错的,为了避出错,男人全都学会了用这个万能的昵称,她叫什麽来著?凯伊,罗拉,都有可能,但是不能确定。安东尼听到被单的摩擦声,她换了个姿势。
“你最近怎麽样?”他聪明地想和她聊聊近况。宝贝说:“挺好,我接了几个很有挑战性的角色。”
“说说看。”安东尼继续从一长串名字中寻找正确答案,他後悔地想,不应该只记住她们的特长和电话。
“你不会想到的。我成了阿拉伯富豪的妻子,女乞丐,机车手的热恋情人,还在小舞台的歌剧中担任了一个女祭司的角色。”
“你不该这麽抛头露面。”
“化了妆没人会认出来。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有。”安东尼说,“要是没事就不会这麽晚打来了。”
女演员开心地笑起来,对於狡猾的异性来说,这种直白的回答真不多见,比甜言蜜语更值得会心一笑。安东尼说:“你最好能现在起床,因为需要赶路去一个较远的地方。”
“扮演什麽角色?”
“你听了一定会很兴奋,强奸犯的女友。”安东尼终於放弃寻求真相,把名单扔回抽屉,“他很暴力,喜欢打人,你也被他打过。”
“他得保证不让我受重伤。”
“放心。他不会伤到你,他已经死了。”
“那你要我做什麽?”
“去他的别墅,你会看到尸体,有些地方需要你帮忙清理。”
“托尼,我是演员,不是清洁工。”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起来,她起床了,接著是打火机叮的一声。安东尼似乎闻到了烟味,好像电影画面,近在眼前。
“这是演戏的一部分,好演员应该按部就班完成剧情需要的全部情节。”安东尼对她说,“你能骗过所有人。”
“这倒是。”对面说,她笑起来,一副午夜梦回找人闲聊的慵懒语调,“你猜我在干嘛?”
“在床上抽烟。”安东尼想,还能干嘛。
“我没有抽烟。”
“我听到打火机的声音。”
“那也不是打火机,而且我不在床上。”她说,“你打来时我没有睡著。”
“宝贝。”
“别叫我宝贝,你忘了我的名字对吗?男人只有忘了女人的名字时才会连续两次用宝贝来代替。好吧。”她同意了,“新角色叫什麽?”
安东尼回想了一下刚才名单上的大量姓名,把其中几个随意组合,得出一些新的以供对方挑选。她在电话那头仔细聆听,手指对著桌上的玻璃杯轻轻弹了一下。“叮”,像极了打火机的声音。
“崔西,我喜欢这个。”她一锤定音,“把地址告诉我,还有主要情节。”
安东尼结束了通话,这件事就这麽定了。女主角有了著落,男主角也有了──尸体,他想,还得找些配角才行,他们负责为崔西.克拉伦斯提供各种证明。这些临时演员互不相识,彼此之间没有人际关系,安东尼只告诉他们各自应该知道的事,那些不该知道的部分对於警方的追问便可以坦然而逼真地摇头了。
整个过程花了不少时间,这使安东尼醒悟到确实不该和露比赌气,找个人抹去指纹比导演一部大片容易多了,何必自找麻烦呢,只为了给讨厌的家夥一点颜色瞧可不值得。然而这是最後一次了,将来这些麻烦都会理所当然地转交给露比处理。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麽能耐,安东尼心想,这才是真正的好戏呀。他再次观察了自己的手掌,尽管这双手与灵巧无关,看来只能干粗活,但也自有其优势──只要拨个电话就能轻松解决无形的难题。
安东尼瞧了一眼墙上的挂锺,现在是凌晨三点,装玻璃门的人四小时後才会到,而演员只需要两小时就能就位。从敞开的店门往外看,一条黑暗的小路通向城市深处,即便四周阒无人声,夜晚依然到处有光。有一阵子,安东尼神恍惚,仿佛眼前出现了幻觉,他看到远处有一道白色的光。那是什麽,白光忽隐忽现,就像梦中的出口。这是他们这些人的写照,不需要被人了解,白天默默无闻,只在夜间和特定范围内发光发热。
安东尼对著白光看了一会儿,直到它消失,也许只不过是车灯的光。他找了把梯子,架在墙边,开始清理那些不请自来的蜘蛛邻居。
“有一个消息。”马克斯说。
“好的还是坏的。”奥斯卡心不在焉地问,心里在想肯定不会是什麽好消息,否则他六年来的连续坏消息纪录就完蛋了。
马克斯不太确定地回答:“不好说。”
“什麽叫不好说,好消息就是好消息,坏消息就是坏消息。”
“可难也会有些不太好的好消息,和不算太糟的坏消息啊。”马克斯说,“鲍勃.凯瑞投案自首了。”
“什麽?”奥斯卡意外地看著他,马克斯做了个“就是这样”的表情。“麦克……”奥斯卡感到的舌头跟不上思维,他有点结巴地问,“能给我一杯酒吗?”
“抱歉。”麦克说,“没有酒,可以给你一杯热咖啡。”
“那就算了。”奥斯卡揉了揉头发,没打采地东张西望,“这麽说我们可以结案了?你为什麽不能肯定它是好消息。”
“鲍勃承认雇凶,但说不清对方是谁。”马克斯说,“他喝醉了。”
“他为什麽突然想到自首?”
马克斯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因为现在酒醒了。”
麦克说:“他不失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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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人。”
“这是一次蓄谋已久的谋杀,他考虑了很久,时刻提醒自己不忘复仇。”奥斯卡坐在办公桌的边缘,双手放在膝盖上。没有酒,没有那个爱用的杯子在手,奥斯卡总觉得手是多余的。在众多凶杀案中,这个案子并不特别,但是某个细节却使它有些标新立异。
“佣金真的只有一百美金。”马克斯说,“听起来很像玩笑,要是鲍勃不自首,我们也只能当做一个笑话,他们在酒吧里当众交易,但酒保矢口否认,这些老奸巨猾的家夥总是在关键时刻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鲍勃难道一点印象都没有?”奥斯卡头疼地问,随後发现麦克正看著他,似乎有话要说。“你有什麽话尽管说,我不会禁止你自由发挥。”
“也许并不是没印象。”麦克回答,他的观点总是与众不同。奥斯卡看著他问:“对於自首的人来说,还有什麽好隐瞒的。”
“我说过他不失为一个好人,好人的定义是他们总会多为别人著想,而不是自己。”麦克说,“在酒吧,距离这麽近,就算是对方故意隐藏,总会让人看出些端倪。鲍勃不愿意提供线索,因为他认为这个人帮助了他,使他得到释放。妻子的惨死对他打击很大。”
“这个推测倒不错。”奥斯卡说,“鲍勃还有这样高尚的牺牲神,隐瞒杀手的身份,令他逍遥法外。”
“我们离开时鲍勃在喂流浪狗。”
“好吧,他是个好人。可好人也得坐牢啊。”
马克斯忍著笑旁观老搭档在新人跟前节节败退,他说:“还有个消息,这次是坏消息。”
“你总算恢复正常了。告诉我们是什麽坏消息,又是一起凶杀案?”
“崔西.克拉伦斯失踪了。”
“什麽?”奥斯卡皱起眉,这个案件可不像表面看起来那麽简单,“失踪了是怎麽回事?”
“没有这个人。”马克斯回答,“社保号码是假的,车辆管理处也没有登记记录,当然这不代表她在撒谎,她可能是偷渡客或者黑户。”
“我更倾向於她在演戏。”奥斯卡没喝酒时脑子转得飞快,而且总能一下命中目标。
马克斯说:“演戏的目的是什麽?为了掩护真正的杀手?”
“她擦掉了指纹,我们只在椅子的扶手上找到半个模糊不清的指纹,一点用都没有。”
“既然她没有身份,擦掉指纹就行了,何必冒充唐恩的女友。对我们撒谎可不是件轻松的事,时间越长越容易出错。”
“但她一点错都没出。”奥斯卡回忆著崔西.克拉伦斯的表现,他得承认当时她表现得毫无破绽,大胆地承认自己干了些什麽,像这样的女人还指望她保护现场,能报警已经值得嘉奖了。奥斯卡把难题丢给认真的新人。“你能解释她为什麽要这麽做吗?”
麦克正在思考,他也向奥斯卡反问:“演戏的目的是什麽?”
“我们互相都在问这个问题。”
这次麦克的回答来得很快,他说:“是为了得到掌声。”
奥斯卡有点发愣:“掌声?”
“破坏现场当然是主要目的,後面在我们看来多此一举,对他们来说却是一次娱乐和享受。她在炫技,尽管我没见过她,但她一定完全融入角色,从内心深处把自己当做死者的女朋友了。”
奥斯卡想了想:“她看起来又冷又害怕,对警察局疑神疑鬼,真有人能自我催眠,连心里的想法都转化得如此逼真,那些获奖的演员真该向她学习。”
“这只是我的一个推测,可以解释得通。”
“你的想法很好,但这不是楚门的世界,不是真人秀。”奥斯卡习惯性地去找杯子,但桌上什麽都没有,“聪明冷酷的杀手,干净利落的善後,毫无破绽的证人和媲美顶级演员的演技,成本太高了,一百美金该怎麽分配,运气好每人能分到五块钱,可以吃一顿像样的快餐。”
麦克笑起来,马克斯说:“他说了这是推测,对新人不该这麽苛刻。”
“别叫他新人。”奥斯卡离开桌子,伸手搂住麦克的肩膀低声说,“告诉我,马克斯把我的杯子和酒放哪去了?”
“在柜子里。”麦克并不隐瞒,但很快又给奥斯卡带来一个坏消息,“他锁起来了。”
“何必这样,他想当我的老婆吗?”奥斯卡皱著眉说,“你去问他要钥匙,他一定会给你。”
“我也觉得他不会拒绝。”麦克说,“但不必这麽做,因为钥匙在我这,马克斯说你不会好意思问我要的。”
第13章驯兽师
这是一个地下仓库,空间宽阔,到处堆著废弃货物,闻起来有一股冰凉的怪味,很像地下墓穴的味道,走在里面会让人浑身紧张进而有小便的欲望。艾伦感到很奇怪,好像自己闻过墓穴味似的。很多人都会这样,把想象出来的东西当做亲身经历,实际上他连墓地都不去,因为没有亲友可供缅怀。
露比走在前面,他穿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与此地格格不入,背影像香水广告里的小姑娘一样完美无缺,每个角度都是特写。艾伦欲言又止,很想就“翻滚的明星”这个话题回敬他几句,可最後还是忍住了,露比肯定会有更多好话可说,他不想自讨没趣。
现在是白天,仓库里有些光,但不太明显。窗户太高了,装著动物园里的那种粗铁栅,附近在建造新工厂,巨大机器运作时带来的噪音使整个仓库不定时地轻轻摇晃,并从天花板上抖落经年累月积攒下的灰尘。露比抬头看著窗户,那是唯一与外界有关的地方,整个仓库更像中世纪的地下监狱,封闭而坚固,关押著不不为人知的囚犯和秘密。
“只能暂用一下。”露比下了个结论,他显然并不满意。仓库的主人始终没有露面,只留了一串用锈铁环连在一起的钥匙。露比不厌其烦地检查每个房间,他对四处乱窜的蟑螂和老鼠比对人亲切得多,它们也是暗中活动的生物,应该友好相处──露比在开门时给它们让路。
“这里怎麽样?”他问艾伦,但是没有看他,语气好像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艾伦说:“为什麽问我?”他想,自己的意见根本不重要,但这种情况下也得注意不做个什麽都说好的应声虫。
“这里地方很大,周围还有工厂,即使开个枪什麽的也不会引人注意。”露比说,“我交了一个月的租金,这笔钱以後你得还给我。”
“你不会是要我住在这里吧?”
“不是住在这里。”露比终於回头看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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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目光上下滑动,然後点了点头,“虽然这很适合你的风格,一只夹著尾巴躲躲藏藏的小野狼,不过想得美,住这个字对你来说太美好了。”
“那你打算用它干吗?”艾伦想,他肯定得干些什麽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会知道的。”露比说,“这段时间你应该想一想取个新名字。”
“什麽新名字?”
“可以告诉雇主的名字,不是我们私底下的称呼。每个暗地里从事隐秘工作的人都有,就像警方喜欢用代号一样。艾伦.斯科特可不能家喻户晓,明白吗?”露比走到门口,他说,“帮我把铁门打开,锈得真厉害。”
艾伦走过去,拉住把手,铁锈在他手心里摩擦著,发出一股血一样的味道来。这道铁门外面是楼梯,他们刚才就是从这里下来的,露比率先进去,黑暗一下就把他吞没了。艾伦听到他的高跟鞋在响,楼梯上没有一点光,他就这麽走了。艾伦回头看了一眼仓库,铁栅窗户里漏进来的日光像一部投影仪,在地面上留著一块以监禁为主题的默片画面。
艾伦跟著高跟鞋的声音走进黑暗,他刚刚凝视过亮光,此刻眼睛还残留著窗户的影子,四周真是什麽都看不见了,楼梯又陡又长,他的瞳孔在黑暗中放大,吸周围的黑色使楼梯的轮廓渐渐清晰。露比已经到了尽头,从上面传来开门声,钥匙在发涩的锁眼里转动,喀嗒一声转开了。
艾伦加紧脚步赶上去,现在他已经能看清脚下的路了,适应黑暗可能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也并不如想象中那麽长,他开始在楼梯上跑起来。头顶忽然有关门声,接著又是钥匙和门锁的摩擦声,这可不是个好消息。艾伦想,他想干什麽。
露比把门锁起来了。
“开门。”艾伦冲上楼梯对著生锈的铁门说,外面的吊车和搬运机发出恼人的轰鸣声。他用力敲门,试图引起注意,但拳头对铁门的撞击声远不如噪音那麽惊心动魄。仓库的铁门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盖著铁片,艾伦把铁片移开,露比还在外面,正对著他,脸上没有表情,像一幅对著镜头的冷漠的画像。
“让我出去。”艾伦说。
“不行。”露比的声音和那些大型机器混在一起,却出人意料的清晰,而且他没有大喊大叫。艾伦愤怒地说:“我不会忘了这件事的。”
“你最好别忘记,这一个月你得在里面,但不是居住也不是藏身。”露比说,“你被关在这里了,小野兽,会有人来告诉你锤子不是每次都管用的。”
“我们说好是合作关系。”要是手边有把锤子,艾伦真想对著那张漂亮脸蛋砸过去,他说,“我不是工具,不需要你规定怎麽做。”
“要是事事都需要我规定,你连工具都算不上,只是一堆垃圾。”露比晃了晃手里的钥匙说,“今後你要干的事可不是一把锤子就能解决的,为了名声我也得想想法子,不能放任自流。”
“我会重新考虑和你的合作。”
“等你出来再说。”露比右手的食指挑著钥匙环伸向一边,艾伦除了他的脸蛋看不见旁边还有什麽,但是等他把手回来时,钥匙已经不在他手里了。
“祝你这一个月过得愉快,我等著你焕然一新的样子。”
露比从门外消失了,艾伦没有继续愤怒地敲门,他知道门不会再打开了,在某段生活艰难的日子里,他学会审时度势,避白力气去做一些不会有进展的事。对於身後静悄悄的铁门,露比终於满意地一笑,随即又恢复如常。门外还有一个人在──派恩.特伊有一双鹰隼似的眼睛,虹膜很浅,除此之外再无特别之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看门人,个子不高,形象简单,穿著件卡其色的外套。
露比经过他面前时,派恩轻轻笑起来,把手中的钥匙抛到空中又接住。
“有什麽要留意的吗?”他问。
露比想了想说:“不要打他的脸。”
“还有呢?”
“也别留下永久性的伤。”
“哪有杀手不受伤的?”派恩不解地看著他,“要是不说清楚,我还以为你是想给他办张健身卡。”
“我的要求很简单,倾囊相授。”露比说,“只有一个月时间,一半钱今天就会转到你的账户,剩下一半等看到成果後立刻支付,也希望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不会再付额外的用。”
“你何必操心。”派恩自信地说。
“这是君子协议,和野兽共处一室,难保不会出点意外。”露比从头到尾没有多看派恩一眼,他并不喜欢这个家夥,在那件卡其色的外套下,似乎能听见肌肉和骨头在互相较劲,各个关节格格作响,蓄势待发。露比是喜欢智慧多於力量的人,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他总是表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冷漠和鄙夷,不会太令对方反感,也不会让他们太得意忘形。
“好的,我会小心的。”派恩说,“钱一到我就开始工作。”
艾伦重新回到了地下仓库,一开始他还在盘算如何想办法出去,但是沿著露比的路线参观了一遍房间後就放弃了。这里真是个出色的监狱,没有任何破绽和漏洞,艾伦不明白为什麽要为不会逃走的货物建立如此天衣无缝的囤积场所,能够放在这里置之不理的都不是什麽值钱的东西。
光线越来越暗,白天很快过去了。一到晚上,这里就更像墓穴,机器的声音也停止了,没有车来车往的街道,没有居民区的灯光,连灰尘都失去活力,只有老鼠还照样活跃著。艾伦找了块空地坐下,感到肚子饿,但他还没落魄到吃老鼠的地步。露比肯定不是想饿死他,因此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和忍耐,天亮之後肯定会有新花样。
露比.特罗西的心思没人能猜得到,那张漂亮脸蛋上也从来不给人任何提示,安格斯对他的评价是猜不透,这固然是父亲对儿子的看法,某种意义上也相当客观。艾伦不禁有些恨他,对於露比层出不穷而又自以为是的坏主意,作为父亲的安格斯没有告诉他应该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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