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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玄肆公子
像紫落这样的神,倘若过多插手红尘,必然是要遭到天道反噬的。
半年修为尚浅,还是该以修炼为主,紫落并没有要她下凡的意思,半妖嘟囔着小嘴似是有些不开心。
如此一来,能够下凡的当真只有筑子遥一人,未寒碜了,但还不想惊动其他神仙,筑子遥也只得孤身前往,谁让这是为了司命、朔逃呢。
大半月后,想来凡间也差不多有二十年了,筑子遥便下凡去。
千年已过,汴国当朝,十二岁登基的小皇帝纳兰止可谓是一代少年英豪。
桃红柳绿的河岸边,筑子遥将三千墨丝绾起,一着白衣翩翩,清闲的早晨,并未有人发现他的突然出现。
面对这陌生的场景,筑子遥本想用仙术引个路去帝都长泾,但来时紫落特意交代了不可乱用仙术,除非实在无法子,筑子遥便只得打消这个念头,徒步走去。
然,眼下最为麻烦的却是他连自己此刻身在何处都不晓得,又要如何去到长泾找司命?
筑子遥欲要拉个行人问路,可孰知这大清早还当真没看到多少人影,这便着实无奈,紫落可谓是给他挑了个好时间。
这时,一只手从背后拍了拍筑子遥肩头,他下意识拔剑,却见是个熟面孔,筑子遥微愣,“你怎会在此?”
少年爽朗一笑,谓然:“魔族既已归顺天庭,那也无须再操劳战事,自然该来凡间玩玩不是。”
这抹笑容,好似千年前也曾看到过,筑子遥半眯起眸子,可实在想不起来了,在他印象里似乎这只是第二面见到残念,可不知从何而来的熟悉感。
筑子遥上下打量了一番这红衣少年,面露困惑,狐疑道:“真的只是玩玩?可我怎觉没那么简单。”
残念干笑几声,略显不自然,像小鸡啄米似得频频点头。
残念虽然奇怪,可筑子遥透过他的眼底看到的是澄澈,即便他在掩饰着什么,不过想来也该不是什么大事,便不去搭理,倒是关心起自己的事来,随口问道:“你可知道长泾在何方?”
“这里是帝都外的贤阳镇,你一直往南走便是长泾城了。”
“多谢。”
残念面色一沉,“今日怎么对我如此客气?莫不是在怨我没有兑现千年前的承诺?”
筑子遥莫名地看着对方,“什么承诺?千年前?”
残念正欲张口,却见他额上一道血影闪过,残念说了几句道别的话便匆匆离去。
筑子遥磨了磨牙,百思而又不得其解,想来想去也就认错人了这一说法合理些。
而正如残念所说,一直往南,没走多少路,筑子遥便到了这长泾城,当真是热闹。
“听说尹家那公子哥徒呢,兄弟不一直想习武么?”
“那可算了罢,我呀,过了这年纪喽!”
筑子遥耳尖,听到路边两个男子交谈,若有所思,凑过去,问道:“二位小哥可知尹家如何走?”
其中一人打量了番筑子遥,“兄弟你是外乡人吧?”
筑子遥点首,他可不仅是外乡人,还是外界人呢。
男人稍思,笑着指了个方向,“兄弟也是想去拜师的罢,可我看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怕是一场空。”
拜师?筑子遥不过是下凡一趟还不至于捡个便宜师父,不过以这个理由去找司命倒也不错,一番道谢过后便向男人所指的地方寻去。
红瓦白墙,古韵十足。
便是尹府,筑子遥一合折扇,却被两个门卫拦住了去路。
“在下是来拜师学武的,不知二位可否让个道?”
听闻是拜师,门卫半眯起眸子,和那男人看筑子遥的眼神一样,筑子遥着实无奈,想来又是一个“弱不禁风”罢。
届时从里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衣着而言像是个管家,他对筑子遥道:“既是拜师,公子请随我来。”
剑声划过,青衣少年虽年轻,内功却十足,一剑一划都是强劲有力,放自如。
管家曲身恭敬道:“少爷,这位公子是来拜师的。”
闻声,一片树叶坠地,少年停下练剑,示意管家退下。
一身青衣,英气十足,倘若不是这张如出一辙的脸,筑子遥当真不会觉得这是天庭那个便宜鬼君,不由微微吃惊。
“一看就是个文弱书生,你可会什么?”尹智似是不屑,这便是司命在凡间的名字。
筑子遥暗自一咬牙,心道记住司命这个眼神了,回去定然鄙视他个一万遍。
想来自己是帮他渡劫的,筑子遥大有敛,答之:“既是不会,所以才要拜师。”
眼下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长久留在司命身边,才好行事,筑子遥便只得牺牲自我一下。
这个人情,司命算是欠下了。
尹智骤然一笑,似是赞赏道:“徒令发去多日,你是第一个有胆来的。”
“那师父可我这徒弟?”筑子遥别扭着,“可别到时怨我丢了您老这脸。”
“自然,习武之人要的就是胆量二字,你有胆来,我便有胆。至于面子二字,可值几文钱?”
筑子遥故作心满意足的模样点头,心中可是好一阵抽搐,想到以后都要叫尹智“师父”,该是多少别扭。
虽是同一个灵魂,同一张脸,但尹智却与司命大不相同,他果断英勇,也曾多次向筑子遥提及要做兵马大元帅。
这个念想筑子遥自然是大力支持的,因为这一世的朔逃是皇帝身边的军师,基本上都是行走在宫里或者军中,民间遇到的可能性很小,是以尹智是很难碰到的,就更不要提培养感情了。
但是一旦他成了元帅就不一样了,日日在朝堂上见面,再有筑子遥背后顺水推舟创造几个偶遇邂逅,那便简单多了。
这段时间筑子遥在尹府倒是混吃混喝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尹智闲时也时常来点拨他几招剑术,筑子遥对这些倒并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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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心,一心只关注着军师何时民访,国家何时招武官。
然,据这几日观察,筑子遥发现尹智除了练剑和教他练剑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时常会做发呆。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发呆,手中时常拿着一张泛黄的旧纸张,目光一时流过哀伤,一时流过笑意,想必是其在回忆着什么。
只是这种神情在筑子遥看来有点像是思念情人,但尹智很敏感,每每发现筑子遥来了便将纸张放下,好似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显然是不想让外人知道。
可他越是如此筑子遥便越是好奇,至少于他看来这个态度不正常,莫不是尹智有心仪之人了?
筑子遥捉急,倘若在遇到朔逃转世前尹智就爱上了别人,那他总不得棒打鸳鸯后再强迫二人在一起罢,不由揪心起来。
第4章泛黄千字文
许是多年习武的关系,尹智警惕心饶强,筑子遥曾试着从几个家丁丫鬟口中打探出什么消息,可他们都不晓得那纸张的由来,就连接待筑子遥入府的管家也不知。既然这些服侍尹智多年的人都无从所知,他又怎会告诉自己一个刚下不久的徒弟?说到底还是个外人。
筑子遥住在尹智院子的旁边,倒也是近,偶尔趁着尹智不在时也方便翻墙去看看那纸张,可每每都失落而归,不由感叹藏得当真深。
唔,翻墙什么的主要还是从司命鬼君那边学来的,这回用在他身上也算是师以长技以制夷。
人不怕失败,最可贵的便是筑子遥这种坚持不懈的神,虽然略显猥琐。
今日不巧了,不知是否尹智出门急了些不曾放好还是怎的,筑子遥朝思暮想的旧纸张静静敞开在书桌上,或许是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筑子遥有些缓不过来。
激动之余赶忙拿过来,老天开眼,果然坚持还是会有回报的,突然一道锐利的光芒盯着筑子遥,只觉背后一凉。
剑出鞘的声音一闪而过,冷冽然:“你有何居心?”
筑子遥暗暗抹了一把汗,天上掉馅饼的事果然还是活在梦里比较实际,不过筑子遥倒是无所畏惧,暗道本君堂堂散仙还会怕你一把世俗的青剑不成?笑话。
坦然,谓:“我是看师父多日以来都有心事,作为徒弟的自然是想为师分忧,只是看师父并不想告诉徒弟,还望师父原谅弟子擅自做主……”筑子遥又是巴拉巴拉了一大串煽情的废话。
这才认识了几日,谈何师徒情意,显然尹智不吃这一套,冷然:“说,是谁派你来的?”
心下一个着急,筑子遥便只得拖个朔逃作借口了,不然总不得现在就与尹智闹翻,那日后还谈何帮他?筑子遥顺溜着瞎说道:“我本是一游手好闲的江湖人士罢了,没有谁派来之说。不过,确实是受一位故人之托来看公子的,听闻公子武艺高超便想讨来学个一招半式也好混江湖,当真是公子误会了。”
“故人?”尹智眸子一动,目光看着筑子遥手中的纸,“你这位故人可是姓简?”
筑子遥一个愣怔,不知是惊是喜,朔逃在这一世就是姓简,莫非他们早已相识,而看这尹智的神情似乎关系还不一般。筑子遥脑中快速闪过一个念头,也顾不得尹智的感受打开泛黄宣纸,上面写着的不过是一篇普通的千字文,只是那题字者的名字,令筑子遥好一阵欣然,便是简柯。
朔逃,当真是朔逃!
原来尹智日日思念的就是简柯,虽然不知他们是何时相识如何认知的,但过程不重要,至少这结果筑子遥着实很满意。
那么现在自己要做的也就只有一件事了,便是让他们重逢。
瞧着筑子遥的反应,尹智惘然,暗暗失落道:“难道不是阿柯……”
“是是是!”筑子遥小鸡啄米似得点头,尹智欣然,赶忙放下剑,询问之:“那阿柯可有说什么?”
筑子遥窘迫,他又没真见过简柯,哪里晓得,强装镇定,道:“自然,简兄可是想公子得很,还说,期待再会的那一日。”
说完这话筑子遥便开始后悔了,只见尹智看筑子遥的眼神似是有些非同寻常,声音冷了冷,“你和阿柯很熟?”
这该如何?是与否都不是,太熟会被人当情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若是不熟又帮忙就显得居心叵测,筑子遥暗自擦汗,心说怎么就给自己揽了这么个活儿,当真可谓不好干啊。
良久,筑子遥才是编了个荒唐的理由,道:“自是熟的,简兄可是在下同父同母的亲兄长。”
想来想去,也就这样最安全,什么关系的都抵不过亲兄弟来得可靠。
尹智脸色有所好转,打探了番筑子遥,摸着下巴,狐疑:“可我怎么记得阿柯是孤儿,莫不是这些年他找到父母了?”
闻言,筑子遥干咳几声,被司命这话噎了好半天,怎么下来前紫落没告诉他还有这一茬?
“你生病了?”
筑子遥摇头,“染了些风寒罢了,小病,小病。”
尹智静待下文,筑子遥便厚着脸皮,道然:“兄长五岁的时候被贼人掳走,爹娘日夜废寝忘食地寻找却始终无果,直到几年前患病去了,这重任也交到了我的手上。许是我时运好,前阵子遇见了兄长,与之相认,说起来还得感谢公子一家对兄长的关照。”
关于简柯和尹智的底细,在来之前筑子遥便做足了功课,不过难会有漏网之鱼,譬如他不记得简柯是孤儿,再譬如他一着急忘了这俩人其实早已认识……看是紫落这补课的效果并不显著。
许是听筑子遥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尹智对他的信任度也增了几分,因为简柯确实是五岁的时候来到他们家的,据说是尹老爷子出门时从河边捡来的,当时这孩子还差点被淹死了。
尹智客气道:“也是阿柯聪颖,当上了军师,我们尹家也随之沾光。”语气中尽显爱慕之意。
之后筑子遥为了套近乎取得尹智的信任,装作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听尹智说他和简柯之间是如何如何的,听得他是直打盹。
无非也就是些可有可无的琐事,譬如老爷子把简柯捡来后他为义子。
然后就是纨绔儿子和乖巧义子之间的爱恨情仇,尹智男儿气概却对文面不感兴趣,空有一身本事吓得整个长泾城也没有老师敢来教。
于是顺其自然中这活儿就落到了简柯身上,第一篇教尹智的文章便是千字文,也难怪尹智如此依恋这张纸,愣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肯丢掉。
尹智深陷年幼时的美好回忆中无法自拔,滔滔不绝,倒是作为听者的筑子遥早已一脑袋趴下。
不知睡了多久,起风了。
突然一扇子打到筑子遥头上,后者嗷呜一声惊醒,大骂哪个不知好歹的竟敢暗伤自己。
却见尹智一副坏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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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透过筑子遥又在遥望过去,“从前我在课上睡觉,阿柯就是这么打我的。”
筑子遥脸色一黑,感情这货煽情起来还没完没了了,一头栽下压根不想搭理他。
于是又是一扇子,筑子遥怒目:“如何?”
“叫师父。”
筑子遥侧过头,暗道我可是你情人的兄弟,不予搭理。
尹智凑过来,诱惑筑子遥道:“陛下正在招将军,还不快随为师去,难道你就不想见阿柯?”
闻声筑子遥跳起,大呼一声:“进宫?”
尹智眨巴了几下眼睛,似是被筑子遥这反应给吓到,噘了噘嘴,点首:“是啊,父亲已经允许我了,一会我们便出发。”
筑子遥狐狸眸子一眯,调笑道:“你怎连这醋都要吃,我们可是亲兄弟。”
被人这么直白地戳中心思,想必尹大少爷还是生平第一次,面颊微微泛红,却也不忘坚持道:“叫师父。”
筑子遥哼了声,这师徒当得可真冤,回去后定是被这老鬼嘲笑好一阵子了。
说时迟那时快,筑子遥这才刚从睡梦中被打醒,就被尹智拖走,当真什么都阻挡不了他那颗迫切要见老情人的心。
而尹智许是对自己武艺太自信,出门只有他与筑子遥二人,还告诉筑子遥不必害怕,他会保护他的。
筑子遥自当是不屑的,到时遇到一只小妖小怪什么的,还不知道是谁保护谁呢,不过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若要问尹智去见老情人……啊呸,做将军,为何要带一个拖油瓶在身边?未就是多年不见生疏了,怕场面尴尬带个闲杂人等缓和缓和罢了。筑子遥也是看穿了这点才不爽的,好歹自己也是去帮忙的,怎的还要被利用一番然后再甩到一边?
渐渐暗下的天色,虽说尹府离皇宫并不远,但尹智这个缺心眼的非要徒步走去,道是这样才能显出他的灼灼诚意。
去你老鬼的诚意!
经过尹智的一番打探,最终落定了一家偏僻客栈,略显旧老的牌匾上刻着几个不清不楚的大字:黑色玫瑰。
筑子遥犹豫了下,一戳尹智胳膊,“我怎么看这像是家黑店?”
尹智一拍胸脯,大言道:“为师寻的客栈,怎么能是黑店,你放宽心便是,就算它是个黑,为师照样打得他们叫爷爷。”
筑子遥怎么看都不靠谱,不过尹智这不争气的,一路上错过了无数家客栈,这回可不想掉头回去了。心想他们一个是未来大将军,虽然还没谱,一个是神仙,确实没什么好怕的,便只得妥协。
不大的店面,几乎没几个客人光顾,除了他二人。
柜台上一身黑袍女人听到声音抬起头,妖娆的红唇性感热烈,勾勒一抹浓厚的眉毛,嘴角微微上扬,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
只是,她的眼神看得筑子遥浑身不自在,不过倒也不是妖那一类,却堪比狐妖的魅惑。
“二位公子可是住店?”女人红唇微启,扭动着身子走到筑子遥边上,眼睛直勾勾盯着筑子遥,直让人心底发毛,甚至还有上手的意思,道:“公子长得好生俊俏。”
第5章风流长公主
筑子遥敏锐避开,推了推尹智,“没有这位公子俊俏。”
尹智好一阵别扭,狠狠瞪了眼对方。
女人以帕捂口而笑,“二位都是人间绝色。”
那可不,都是上边来的,在凡间能不稀罕嘛。
女人看容貌也有三十上下了,而且是个寡妇,江湖人称黑寡妇。十多岁时嫁了个酒鬼夫君,然后醉酒时被仇家打死,这家客栈是那男人唯一的家产,女人便理所应当地继承了。
女人打理起来倒是风生水起,不过倒是因为这副勾人的外貌,是个女子都不愿意让自家夫婿来这个地方,久而久之便被人遗忘。
这便是是做神仙的好处,看穿人心,筑子遥也是安心了。
他不知为何对女人天生疫,至于尹智,他倒也不担心。这人一心想着去会老情人,女人这种生物又哪里入得了他的眼?
筑子遥稍稍叹息,是为黑寡妇,遇到这样的客人,真是委屈她还不断卖弄风姿了。
就餐后,筑子遥嫌这地方气闷,楼下有那黑寡妇守着又不想与她碰面,一阵无奈之下便翻窗溜了出去,反正这种事情他干的也不少了。
筑子遥寻了家酒楼坐下听说书,其他的都不重要,关键便是这的酒听闻是全长泾最好的,许是生前好酒的缘故将这个喜好一直延续着,即便当年是因酒而摔死的。
小二将几坛好酒呈上来,筑子遥细细斟酌,略微叹息,没有天庭的好,不过放在凡间倒也算是不错了。
他有意无意地抬头,听到说书人正讲着什么平阳公主的风流事,不禁侧头听了些个。
“诸位可知,此妇人荒淫无度,仗着自己是长公主,府中豢养了数百名面首,一夜换一人……”
筑子遥喝着小酒听书,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稍感慨,这汴国皇帝当真是厉害,一边是断袖军师,一边是□□长姐,还可将国家治理得如此平和,着实佩服。
筑子遥望了眼窗外,看天色差不多了,明日还要随尹智进宫,即便是个闲人也该庄重些。
这才踏出酒楼半步,便被一群手持利器的人围住,只觉来者不善,筑子遥眉间微微一蹙,心想是哪些不知好歹的。
届时几人中走出一个女子,鹅黄色紧身袍袍袖上衣,下罩淡色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结,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无不显示着她的高贵。
女子看筑子遥的眼神略带暧昧,轻笑道:“公子可是孤身一人来此玩耍?方才看公子听书饶有兴致,不如到本宫府中小憩,那说书的好多地方都不对,不如今夜让本宫好好给公子讲一讲。”
筑子遥一直以为自己是棵万年不开半朵花的老铁树,却哪里想到今日这烂桃花一朵接着一朵,片刻前才躲过一个黑寡妇,现在又来一个平阳公主,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非也非也,在下身份低劣,哪有那资格去公主府上歇足。在下出来已久,想必家师该记挂了,这便先行告退。”可看身边一圈人似乎并没有要让路的意思。
筑子遥一个转眼,竟看到平阳公主身旁还站着一人,蓝衣入眼,是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筑子遥下意识唤出那人的名字:“简柯……”
不仅是他本人,包括平阳公主和在场的所有侍卫,都为之一惊。
筑子遥适才想起,人家可是军师,哪里容得了自己这一介俗人直接叫唤。
平阳可谓是所有人里面最先反应过来的,略带意淫地轻笑几声,“既然是军师的朋友,那也就是本宫的朋友,更改到府中叙叙旧不是?”
筑子遥似是无理由拒绝,而且好容易在这里偶遇简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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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问问他怎么会和这个平阳公主在一起,倘若被尹智晓得了还不知会如何。
简柯似乎也是正有此意,只言片语支开平阳,与筑子遥到了一个僻静处,询问:“你是何人?”
筑子遥稍思,既然尹智那边已经摆定了身份,不如继续胡扯道:“兄长,你离家了整整十九年自然是不知道我的。”说罢还增添了几分伤感的韵味,硬是挤出了几滴眼泪,简柯为之一愣,不明所以。
筑子遥抹去泪水,潸然:“兄长左臂上是否有一道伤疤?兄长又是否在五岁时被人掳走?”
简柯呆了呆,眼底满是惊诧之色,“你怎知?”
“兄长当真还听不出来吗?你可是我十九年前丢失的亲兄长!”
“你叫什么名字?”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亲”兄弟,简柯的惊诧归惊诧,但毕竟是常年游走在宫里的人,警惕心自是高于常人的。即便说的确实是他,可也不排除是敌人派来的卧底,这些特征服侍他的下人也晓得,不以为奇。
“在下筑子遥。”
简柯眉间微蹙,他这个名字并非是尹家老爷子取的,而是在丢失前,既是连姓氏都不同,怎会是亲兄弟?父母再不济也不至于让哥弟俩分两姓罢。
筑子遥看透了简柯的心思,谓然:“兄长离家已久恐是不记得了,父亲简,母亲筑,你随父姓,我随母姓。”
这么说来他倒真不记得父母是何姓氏了,当初终究还是一个五岁孩童罢了。
筑子遥将糊弄尹智的那套又搬出来,简柯终是半信半疑,不过筑子遥却也看到提到父母离世之时简柯眼底闪过的忧伤神色。
听筑子遥道来了这几日的事情后,简柯神情略有激动,抓着他的胳膊,询问:“你是说,智儿要去考取大将军?”
筑子遥点首,却看不出简柯眼底有开心的意思,若有所思,试探道:“莫非兄长并不希望尹公子入宫?”
也不顾筑子遥这身份是真是假,简柯轻叹息:“做将军是智儿打小的梦想,以他的武功自然是可以胜任的,可这些年我穿梭于前线阵地,深知战场上刀剑无眼,我怕智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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