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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谢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莫邪
酒液划过下颚流进衣领,谢安如玉俊颜狐疑投来视线,还不去?
被这一幕撩到心跳加快的林阿宝脸红耳赤去拿画具了。画具取了来,取好角度,曲水流觞的游戏已然结束,众名士或狂狷、或慵懒、或开怀长啸,各抒己见的叙怀心中感概或点评世人常态,却是名士风尽显。
如此盛会世间难得。林阿宝做为画者,疑神观察后自是下笔飞快,唯恐漏去名士们风最盛的那刹那间。
简笔画是西方盛传的画技,如今提前一千多年被林阿宝这特殊的个例带到东方古国。东晋。按理,东晋的工艺达不到制作铅笔及达到画纸要求的画纸,可架不住有谢安。这个顶级世家子弟为博欢心,愣是集众多工匠智慧完成了。
甚至从之前那次面世经过现在改良,画纸的颜色足足拨高了两个等级,画笔的颜色足足增加了六种。画纸的改良以及颜色的增加,林阿宝画的不可谓不得心应手。
做为在座之中善画且会画的顾恺之,在闲谈之余起身走到林阿宝身后,他原本只是好奇,可见到画纸上那鬼斧神工、出神入化的画技后,当即惊为天人!眼见画作快要完成,唯恐惊扰林阿宝的顾恺之又悄无声息的坐了回去,并叮嘱众人道:“不可枉动,小郎君正画到要紧时候。”
闻言,有好奇之众又缓缓坐了回去。
做为唯二见过简笔画之鬼斧神工的人,谢安冲顾恺之举起酒盏:“长康兄。请。”
顾恺之眼神复杂的举起酒盏:“安石……”余下的话却是叹息声吞回肚子里,不知是羡慕还是忌妒,余下的话尽数皆在酒中。
谢安心中一动猜到顾恺之余下话中意思,却是坦然一笑道:“长康兄之虑,我明白。”
顾恺之是惊叹于林阿宝的绘画天赋,起了爱才之心。但林阿宝一旦与谢安结契,身份不同,世人眼中就先入为主,认为林阿宝先是谢安结存君郎再才是林阿宝这个人。谢安石之名太盛,举世皆知,林阿宝想要扬名这就是最大的阻碍,而且一入谢府,受俗事所累,林阿宝还能专心画技么?这无易于把一个天才画师扼杀在成长阶断。这是顾恺之极不愿意见到的。
“你明白何不高抬贵手?”高抬贵手让林阿宝的路平坦顺畅?不顶着你谢安石的名明珠蒙尘?
谢安撑着额角垂目,一手把玩酒盏,抬眼视线看向被画架挡住的人。从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过堪堪只片衣角,但只衣角却也让谢安心安无比。“我做不到。”
“做不到放他成亲生子,余生没有我。”
“也做不到掩藏心中情感,余生没有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若累他明珠蒙尘,安石愿倾余生之力弥补,护他周全,许一世安康。”
谢安没有迟疑过吗?迟疑过的。因为身份,因为世俗,因为世家教条,因为圣贤德行,种种原因才有如今盛名之下的谢安石。而之于林阿宝,谢安或许可以肯定这是他这辈子唯有出自本心的意愿了。
不为身份。不为世俗。不为世家教条。不为圣贤德行。只为本心。何其有幸。
第39章林小郎君
好友真情流露顾恺之也不既动容。想起好友身上重坦以及盛名之后的辛劳,顿时为自己失言愧疚不已,举盏道:“是我失言了。安石莫怪。请。”
“请。”
两人对饮一盏,不多时林阿宝画毕,一众纷纷起身赏画,连顾恺之都惊人为天人的简笔画,其他人自是更为惊叹不已!
“此画当乃鬼斧神工,世间无二!”
东晋虽然是个看脸的时代,但除脸之外,才华也极为重要。而一个有颜又有才的人才是真正的时代宠儿!就比如林阿宝在曲水流觞上以小儿歌应服,有颜众人只觉的有趣,可当林阿宝显这手出神入华的画技后,众人却是肃然起敬,再看之前就不是有趣,而是才华横溢者的独具个性。
林阿宝被夸的脸红不已,谢安看躲到自己身后的人,心情大好,束手笑道:“诸君何不鉴章署名?也谓佳话一桩。”
“该的,该的,我先来。”
即是名士印章自是随身带着的,一众随即纷纷取出印章盖上,很快赤红的印章便布满各处,轮到谢安时一众却是失笑不已。
因为在画纸上,好好的谢安石却被垂下的纱帘隐去大半身影,只露出捏着酒盏的手指跟盘曲的腿,连带上半身及脸全部隐在纱帘之后,只有隐约的轮廓。
谢安石容貌之盛举世皆知,可此画上却是半点不露,不失为一大憾事。但对此憾事一众皆心知肚明,不过画者的有意为之罢了。
当即许询一众皆冲谢安挤眉弄眼,面对众人眼神调侃,谢安也是失笑,却是拿林阿宝没辙。如此才华横溢者是自己心悦之人,一想到日后种种谢安当即心境翻滚不已,眼神异连连陷在林阿宝身上拨都拨不出来。
被谢安滚热视线盯的浑身不对劲,林阿宝缩了缩肩膀觉着自己今天来就是个错误。
看在眼里顾恺之只觉好笑,用身形帮着档了档,拿眼色挪揄好友,你这是打算吃人不成?
到好友警告眼神,谢安勉力回视线,清了清嗓子道:“时候也不早了,今日便到此如何?”
年龄最长的许询揉揉眼眉,微醺道:“正有此意。诸君以为如何?”
聚会从上午开到申时,几个时辰过去,自是已经尽兴。闻言纷纷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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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同意,尔后携手出门跨上自家马车。到林阿宝这边,顾恺之却是主动问道:“我送小郎君一程如何?”
林阿宝正求之不得呢,闻言抬步就要过去,谢安自是不许,却被顾恺之先一步拦了,半是玩笑道:“安石醉了。”
谢安拧眉:“我无碍。”
顾恺之笑笑:“我自是相信安石尚且清醒。不过,可架得住独处一路?”就你现在这眼睛发亮的模样,独处一室那不是羊入虎口?就算忍住了,那也是给自己找罪受。反之,要忍不住做了什么失礼的事,把小郎君吓跑了我看你怎么办!
谢安迟疑两息,揖手谦和道:“那便麻烦长康兄了。”
“举手之劳。”
两人说话间,林阿宝那边早逃也似的爬上了顾恺之的马车。待主人家一上来,马车驶动,窘到不行的林阿宝见礼。“多、多谢顾先生。”
顾恺之笑笑表示不用,又道:“邀小郎君同行我亦有私心。”见人狐疑,沉吟两声道:“小郎君小小年纪却画技超群。长康不才,却也广交好友,善画者自问皆知,但小郎君画技却不是我熟知的任何一位,敢问师承何人?当然。此问甚是失礼,小郎君若不方便就当我没问。”
男神面对面问自己问题,林阿宝诚惶不已,忙拍手道:“没、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只是我打小身体不好,极少出门没正经拜过师,都是这位夫子教两天,那位先生教几天,再自己练习着画的。”这到是大实话,上辈子也是如此。公开课上过不少,也算是集众家之长,正经拜师却是没有的。
闻言顾恺之心惊不已,对林阿宝天赋更是爱惜万分,情难自禁道:“那小郎君可愿入我门下?”脱口而出后,顾恺之颇为不好意思,又道:“小郎君之才世间罕见。画技风格已渐成熟,但仍有成长空间。我或许教不到什么,但提点一二自问还是尚可的。当然,小郎君若不愿意,就当我没问。还请恕罪。”
男神自己当徒弟?!这必须可以呀!林阿宝生恐对方回去,忙不迭点头:“我自是愿意的!”说着激动的就要当场拜师。
顾恺之忙拦了,也高兴道:“小郎君愿意自是好的。不过拜师仪式却需从长计议。”
古人对师生情份极为看中,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相当于半个儿子,观礼之人,见证之人是必不可少的,热闹起来比之嫁娶寿诞礼都不相多让的。
说来这也是顾恺之第一次徒,若以后没有合眼缘的,这怕是唯一的一个徒弟,要有合眼缘的这也是长徒,自是不可同日而语。说话间顾恺之就在心里列出了长长的观礼之人名单,想到‘谢安’之名时,立时暗笑不已。谢安石呀谢安石,我等着你给我见礼的那天!
不多时马车停在林府门前,守门的正好奇这是谁家马车呢,却见自家小郎君从马车上跳下来。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认错,两人中分出一个忙去里面通知夫人,另一个快步迎上来候在旁边等着吩咐。
谢府马车落后两步停下,谢安正待过来,却见林阿宝像受惊兔子似的跑回府去了。
“……”谢安揉额心塞,见好友脸上幸灾乐祸笑意,当即扬眉:“看来新到的画你是不想看了。”
顾恺之回之不笑:“不劳安石心。我若想看自有法子看。”等林阿宝拜师,你还不得乖乖献上来?等着瞧。想到这里嘴角笑意怎么都掩不住,怕被看出绽,揖手告辞,大有不想多说半句的意思。
目送好友马车离去,谢安总觉的好友最后的笑意不对劲,似乎意有所指,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所以然,只得作罢。抬目看林府门前,想来今日怕是见不到那小没良心的了,转而上马车。
“回府。”
见马车纷纷离开,守门仆人忙不迭去通传,原想前来送客的纪夫人自是止了脚步,转而见魂不守舍的林阿宝,使个眼色让丫环等皆下去,这才掩嘴咳声:“这一刚回就魂不守舍呢,莫不是聚会人有什么人把魂都勾走了不成?”
林阿宝扭捏下,他自问是个藏不住事的,原本就没想瞒着纪夫人,只是之前一早就被拽出门没来得及。如今回府,想起聚会一众人反应,打眼瞧没外人了,想了想不扭捏道:“阿娘,谢世叔年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成亲呀?”
纪夫人神色不动:“不是说之前守孝以至耽误了么?”
“现在不是孝期都过了吗?”
是呀,孝期已经过了。所以你可不就被瞧上了。纪夫人早先进了思想误区没反应过来,后来越想越不对劲,这一细细想当时林阿宝反应。知子莫若母,哪有猜不到的。如今一瞧林阿宝扭捏神色,只是确定心中想法罢了。
放下手中蜂蜜水,纪夫人想任林阿宝旁敲侧击下去,怕不是到天明都弄不明白,干脆直言道:“你想说的可是谢安石心悦于你一事?”
林阿宝:“!!!!!!”
半晌,林阿宝回下巴,结结巴巴:“阿、阿娘怎么知道?”
纪夫人冷眼:“我怎么知道?我要不知道,等你回神早被谢安石给弄碗里了!”说起这些纪夫人也是来气,戳着人唾道:“有时我也好奇,你这心眼是不是长脚底板去了?谢安石表现的已经这么明显了,旁人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连整个建康城该知道的也知道了,怎么就你一副什么都不明白模样?!”
林阿宝被骂的又是心虚又是窘:“我、我、又没人告诉我……”
“这种事还要旁人告诉你?!”纪夫人也是气笑,没好气道:“你就不能长点心?谢安石态度如此明显,就半点没感觉异样么?”
要是早感觉异样我就不是等在这里给您骂了。
林阿宝拿眼神反驳,那委屈小模样看的纪夫人是好气又好笑,简直不知该拿这傻儿子如何是好。
半晌,见自家阿娘半天不说话,林阿宝拿眼偷偷瞧:“阿娘,如今该怎么办?我以后自己去太学,再不上谢府了?”
“晚了。”
“哈?”林阿宝傻眼,有点莫名:“什么晚了?”
纪夫人扶额:“你这时候想捌清关系。晚了。”
“怎么就晚了?!”林阿宝想不明白,颇有点心疼道:“我把谢世叔送的颜料都还回去成不?还有插花,花没了,要不拆成银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纪夫人载断其话。
傻白甜林阿宝问:“那是什么问题?”
如今事情到了这一步,主动权早不在林府了,亦不在林阿宝身上,在谢安石。而谢安石,势在必得。
第40章林小郎君
谢安盛名之下绝非空有貌,才华,才情,心智,计谋当乃世间拨尖。拨开陈郡谢氏身份,想嫁于谢安之人怕不是从建康东门排到西门,还有余,而谢安却独独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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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林阿宝。愿意心思,愿意守候,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甚至愿意断亲生子嗣,此间种种,连纪夫人都不能昧着良心说一句违心的话。
当娘的都希望孩子好,再加上林阿宝天真纯朴没个防人之心,纪夫人往往不得不多比常人多打算些。斟酌下,婉转问林阿宝:“你先前为何惧怕谢安石?别拿什么理由搪塞我,娘要听真心话。”
林阿宝破罐子破摔,半真半假:“谢世叔名声太盛,我怂。”
“那现在就不怂了?”
在纪夫人白眼下,林阿宝期期艾艾:“还怂的。就是没之前怂的厉害了。”
碰着个这么呆的傻儿子纪夫人能怎么办?当然只能愿意他了。哭笑不得问:“那可曾讨厌?”
冲着谢大佬的丰功伟绩也不能讨厌呀。林阿宝乖乖摇头:“不讨厌。”
“那喜欢呢?”
傻白甜林阿宝好奇问:“哪种喜欢?”
都会想是哪种喜欢了,纪夫人心情复杂,直言回:“自然是结契,白首不相离的那种喜欢了。”
顿时林阿宝脸染绯红,坐立难安,不恼羞成怒道:“不讨厌,不代表就、就要结契成亲吧?我还不讨厌二表哥、四表哥呢!”
林阿宝嘴里的二表哥、四表哥是纪夫人娘家侄子,一个早就成亲,一个也是定亲了的,纪夫人当即唾他:“胡说八道什么,被你阿爹知道看他不揍你!”
林遵文就是个纸老虎这点林阿宝早就看透了,不以为然的撇撇嘴,纪夫人瞧了忍不住上手拧了把脸皮,拧的林阿宝眦牙裂嘴喊疼,这才松手骂道:“我看你就是皮痒!”
林阿宝捂着被拧疼的脸,委屈巴巴:“难道阿娘舍得我结契?可萌可萌的孙子、孙女怎么办?”说着恶意卖萌眨巴眨巴眼睛,纪夫人被逗的卟噗笑出声,嗔瞪眼。
“还有你哥呢,可萌可萌的孙子、孙女就靠他了。”说起长子,纪夫人不愿多谈。转尔问:“说不愿与谢安石结契,那可曾想过成亲生子?与一女郎过一辈子?吃在一张桌子,睡在一张床,撑起门户养家糊口?”
林阿宝头摇成波浪鼓:“从没想过。”赶在自家阿娘载他话之前,心道:“可也没想过跟谢世叔结契呀。”说到这里林阿宝怀疑看纪夫人,是不是每个女人心里都藏着一座断背山?世界大同,腐腐更健康?否则上辈子他那大明星的妈妈也是,这辈子亲阿娘也是,哪有好好的儿子非要推去跟男人处对象的?!咱能正常点不?!!
“难道他谢安石还配不上你不成?”
纪夫人的话让林阿宝简直崩溃,不带这么带节奏的!
“谢安石龙章凤姿,就不动心?”
闻言林阿宝耳朵尖红了红,被撩到是确实,但被撩就要在一起?那上辈子那些明星可怎么活?
“举世皆知的谢安石为你花了不少心思,又是带你散心,又是带你就医,又是送珍贵颜料,为你购珍贵名画,又是给你研究简笔画用具,又是带你扬名的,旁的就不说了。插花、习字、补课,哪一项不是时又力又心思的?虽只是个小小殿中监,公务不多,但旁的事情可不少,若不是心悦于你,他吃饱了撑着这么对你?”
“可是……”林阿宝把玩指尖还想反抗下。
纪夫人再道:“前面这些对你好,我跟你爹都记着。你爹的考量我不是很清楚,但我的考量却是谢安石愿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子嗣若你愿意就从族中过继,不愿意也不勉强,亦护你一生周全安康。唯有这些才是让我动容的。”
如今大晋局面算不上好,外有强敌环伺,内是主弱臣强,世家各为私利把持朝政,可谓是一盘散杀。纪夫人自己尚且都不能保证余生,更别说再去保证林阿宝了。
一想到些纪夫人就心忧不已,拽林阿宝手语重心长道:“你生来多病多磨难。你爹跟我就从没想过望子成龙,只愿你一生安康便足矣,可惜这点愿望却也是最难的。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性格软绵如何顶立门户?娶个强悍的妇人,你爹跟我在或许还罢,但我们一走还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
“呸、呸、阿娘快呸,你跟阿爹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纪夫人无奈依他:“是、是,呸、我跟你爹一定长命百岁!”世人都忌讳自己咒自己,要不小心说出去,必须马上吐口唾液向过路神仙表明刚才只是无心之言。呸完,纪夫人笑着继续道:“谢安石君子盛名一诺千金。把你交给他,我跟你爹都极为放心。”
林阿宝把玩手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讷讷开口:“我要结契,一定会住到谢府去,那阿爹阿娘怎么办?哥哥都走了三年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回,谁来跟阿爹阿娘尽孝?冷了热了都没个贴心的人,阿爹惹阿娘不开心了,都没人逗您开心。”
纪夫人笑骂他:“别把自己说的多能干似的。你把你自己照顾好,我跟你爹就谢天谢地了。”话尽如此,纪夫人也不想再多劝,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算要答应也不在这一两个月,结契那就更远了,没个一年半截都不能成。”
闻言林阿宝愕然,纪夫人见他一脸傻样,忍不住笑道:“怎么?难道现在就想把结契大礼办了不成?”
林阿宝头摇成波浪鼓,不过说到大礼,他是不是忘了什么?总觉着忘记什么的林阿宝苦思冥想,连林遵文回府都只神魂似的见了礼,拧着好看的眉捉模着自己究竟忘了什么事来着?回自己院子的半路上,林阿宝猛得想起是什么,忙跑回来。
“……谢府礼单怕是会不少,阿宝过去可不能被小瞧……”
“……夫人忧心太甚,谢安石既看中阿宝,自不会计较这些……”
“阿爹、阿娘,我想起忘记什么了!”
然后这就尴尬了。
捏着礼单的纪夫人差点咬着舌头!林遵文呛了茶,咳的不行。夫妻俩颇为心虚的看着林阿宝,林阿宝歪了歪头:“阿爹阿娘这是在商量我的嫁妆?”
纪夫人反驳:“胡说八道什么,哪有什么嫁妆?”
林阿宝扁嘴:“我都听到了!”
林遵文开口:“没嫁妆。是结契礼单!”
“两者有区别?”林阿宝一脸我不傻的表情。
“当然有区别。”纪夫人把单子进盒子往后移了移,尽量自然道:“嫁妆是女儿家的说法。你又不是女儿家,哪会有什么嫁妆?”
“你娘也是未雨绸缪。早做准备,还不都是为了你这混仗?”
夫妻俩一唱一和带节奏,傻白甜林阿宝果然中计,扁嘴告状:“好端端的阿爹骂我混仗!阿娘您也不管管!”
纪夫人没好气道:“你就算不是混仗也离混仗不远了。对了,你刚才说忘记的是什么?”
顿时




夫君谢安 分卷阅读52
。林阿宝闭嘴凝眉,夫妻俩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真下一刻对方一脸懵逼。
“我、我好像又给忘了……”
这还不叫傻,什么才叫傻?!傻的没救了吧都!!
夫妻俩顿时心累不已。好在林阿宝也就一时懵逼给忘了,想起来也不耽误事,不过被林遵文捎一顿是难的了,拜师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还指望这傻儿子干啥?!结契吧,赶紧的!
顾恺之做为当代绘画大师,他的徒仪式自是轰动全城,观礼明单是简再简,合起来人数也是百来位,那种长条案几把顾府花园占了个满满当当。拜师仪式这日,天还没亮林遵文就携林阿宝赶到顾府,辰时一刻就有客人陆续到了,但真正的拜师仪式却在午时一刻才举行。
主持仪式的是太学山长。隆重的三跪拜后,敬上拜师茶,顾恺之接过喝上一口,告诫师门教条,林阿宝一一答应,再拜,这时候顾恺之要以示亲厚把人扶起来,这拜师仪式就算成了。
之后由顾恺之领林阿宝去与众观礼宾客见礼,虽然不用跪拜,但百来位下来林阿宝也是揖手揖的头晕眼花,最后行成条件反射,到不想揖到一位面前被人扶了。林阿宝愕然抬眼,谢安清俊面容印入眼映,启唇柔声。
“小郎君不用多礼。”
林阿宝顿时脸红耳赤,后退一步跟上自家老师脚步走了。
目视林阿宝匆忙背影,谢安无奈却也没辙。没开窍之前他盼着对方开窍,可现在开窍了吧,却又回到最先的避之为恐不及,晓是谢安再势在必得心中有数,此时也不患得患失。
作者有话要说:弟弟林朗、林朔:笨蛋哥哥又软又萌易推倒。心塞!
谢安:我心甚喜!
第41章林小郎君
林阿宝拜师仪式说不上奢侈,但整个仪式都非常隆重,再加上参与观礼的不是名士就是雅士,当场有感而发赋诗一首,有挥墨临场书写墨宝的,等等雅事传出去也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佳事一桩。
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林阿宝把这一盛事用鬼斧神工般的简笔画记录到画纸上。自此,林阿宝才名再次盛传全城!
但旁人不知道的是,才名盛传全城的林小郎君被不请自来的某人给堵在自家书房了!
窘的恨不得挖洞埋了自己的林阿宝,恨不得把门房吊起来打!其实门房也是挺无辜的,撑家夫人都眼只眼闭只眼了,他就一微不足道连戏份都没的门房能怎么办?他能拦着人不给进门吗?不能吧!
“小郎君避而不见,安石便只能出此下策了。”龙章凤姿的谢安也想不到自己会有特意堵人的这天。但他再不来,心悦的小郎君怕不是要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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