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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妖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苏城哑人
“昨天买的山楂?不留着过年再穿?这几串还不够我两天的……”容少爷闻着味儿,说。
“这两日,你没空吃。”顾惊寒语气平淡道。
将糖葫芦放到架子上晾干,再转头,就见容少爷浑身黑一块白一块的,全是面粉,整个人都成了一个面人儿。
偏生容斐自己全然不知,还用那张掉粉的脸扬着锋锐浓丽的眉眼挑衅道:“我更想七八日吃不上,能满足我吗,夫人?”
顾惊寒忍不住笑出声来,走到近前,给容斐擦面粉。
容斐被面粉呛了下,才猜到了点自己现在的形象,空洞的眼朝顾惊寒看来,心里有点惋惜,瞎了就看不见那春暖花开似的笑了。
长寿面好做,很快出炉。
两人腿上盖着同一条毯子,坐在廊下,看着飘落的细雪和温泉蒸起的水雾,吃了一碗热乎乎的面条。
明日或许雪就要下大了,两人便趁着今天小雪的天气赶紧下了池子。
梅影横斜,点红缀在迷蒙水雾间。
雪花飘落扬扬洒洒,被热腾的水汽托起,渐落渐消融,最终化作微凉的水珠,滚入温暖的汤池。
卵石上被扫干净,只有薄薄的残雪,容斐半趴在上面,眼尾荡开浓烈的湿红。
呼吸交缠,渐热渐起。
容斐贴在顾惊寒的唇边,哑声道:“宝贝儿,你会说下流话吗……说一个听听?不然就叫我一声小……”
最后两个字粘着潮乎乎的水汽,低无入耳,模糊不清。
顾惊寒听清了。
他勒住容斐的腰,说了最后一句话:“疼了我也不会停。”
……
作者有话要说:顾惊寒:这个猪肉有点素。
第63章诀别
温泉池小,水波盈盈动荡,如情热的欢愉,满得盛不下放不住,难以自抑地溢了出来。
痉挛颤动的小腿抵出了池子,在卵石上压磨出青红的痕迹,梅花枝被猛地一撞,散乱轻红扑簌而落。
容斐的黑发湿透了,被顾惊寒尽已霜白的发丝纠缠着,混作黑白难分的灰银。
银丝伏雪,透肩湿背。
那悉悉索索的响动从吞咽的压抑慢慢攀升,直至最后,俱是放纵难堪的叫声。
两人从最初克制的温柔小心,到后来近乎疯狂绝望的抵死缠绵,池子、床榻、桌椅,乃至半开半掩的窗台,都一一用过。
昼夜颠倒,不辨晨昏。
偶尔也会停下来小憩,或者吃喝一些东西,但两只童子鸡初开禁事,当真是想停都停不下来。
人也敏感得厉害,哪怕吃饭喝水间一个实属平常的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能勾得彼此缠作一团。
容斐看不见天色,是当真不知道时辰,除了困倦的昏沉,便只有无尽的亢奋。他都怀疑顾惊寒是不是给他吃了什么药了,不然常人这个做法,早不得尽人亡了嘛。
否则,就是他们两个实在是体力力过人,一夜七次不倒?
这些琐碎逗乐的想法也只在休息的空隙能想想,一旦顾惊寒的手探过来,揽住他的肩背,他便再无暇去想其它。
这放纵时日也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场顾惊寒似乎完全剖开了他庄丽冷淡的外表,疯了一般几乎把容斐整个人都咬碎。
容斐又疼又爽,手指唇舌不断描摹着顾惊寒的五官,像要把这人的模样彻彻底底地刻进心里似的。
“眼睛肿了。”
顾惊寒起身,摸了摸容斐被逼得哭肿了些的桃花眼。
仍是无神,但却敛满了水色,别样勾人。
容斐抬起手拍拍顾惊寒的胳膊,嗓子疼得懒得说话,但意思表达到了,要喝水,再找个鸡蛋滚滚眼睛。
顾惊寒翻下床榻,双脚落地的瞬间也有点软。
毕竟是个人,不是头牛,过度还是有点伤肾。
烧了热水,泡了糖水给容斐润润嗓子,顾惊寒又裹起人来一起洗了澡。中间容斐一度以为顾惊寒又要在浴桶里做,腿都缠上去了,又被拉下来。
“三天了,该休息。”顾惊寒道。
竟然都三天了。
容斐觉着不能这么放纵了,不然以后怕是都做不动了,于是悻悻回手脚,和顾惊寒一块钻进客房两人那屋子即便清理了,也还是有股暧昧之气,进去就忍不住想。
躺在新被褥里,容斐嘶哑着嗓子感叹道:“早听那些弄堂里的人说过,男子间这事儿不易,都是得流血上药,疼得人跟劈开一样。但我觉着挺爽利……哎,我这叫不叫天赋异禀?”
“嗯。”
顾惊寒半抱着他,半阖着眼应了声,“紧而有度。”
容少爷被顾大少骚到了,抖着破锣嗓子笑了一阵,又摸索着顾惊寒的唇啾啾了几下,耷拉下眼皮,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惊寒说着话。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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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累了,声音便渐趋低无。
最后,只剩下和缓倦累的呼吸声。
顾惊寒睁开眼,拿出一枚早就准备好的定神符贴到容斐身上,然后起身,开始穿衣裳。
这三天里,他们玩尽了各种花样,穿衣服的,不穿衣服的,因此糟践了不少好衣裳。不过顾惊寒备得足,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又拾了一个小箱子,装上行李。
容斐身上的致盲符等到天亮便会失去效果,顾惊寒不想让容斐看到他如今满头白发,气息枯槁的模样,所以该离开了。
他为今日做足了准备,事事都已妥当,也堪称再无遗憾,但等打理好了一切,再来到床边,看见容斐熟睡安宁的脸时,顾惊寒的心还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一眼一眼从那人眉眼上描过,胸口便如有锤击般,一下一下,闷声不响,却疼得伤筋动骨,肺腑俱裂。
稍稍一动,便要挤出殷红泥泞的血肉来。
顾惊寒以指为耙,轻缓地梳了梳容斐的头发,然后骈指为剑,削下容斐一缕头发,又断了自己一缕白发。
他把两缕发丝结在一处,用根红绳绑起。
黑白绞缠,红线勾连,却刺目又心酸。
“这便算补给你的生辰贺礼,”顾惊寒注视着容斐的眉眼,将发丝放进一个早备好的盒子里,放到了床头,“你今年的贺礼我要带走了,兴许再也还不回来,这一份当我补给你的。不喜欢……不喜欢也没办法,你就怨我吧。”
他低头在容斐唇上亲了亲。
睡梦中的容斐有了这几日的条件反射,接到熟悉的亲吻便伸长了嘴要吻回来。
顾惊寒怕将他亲醒过来,便伸出手指挡住那点舌尖,将人安抚过去。
等容斐再度睡沉,被定神符拉扯着短时间内醒不过来,顾惊寒才慢慢起身,拎起箱子,启动这两日布下的防护阵法,转身离开。
连夜赶路。
次日天未亮,霜寒露重之时,奉阳观的大门便被敲响。
小道士打着哈欠去开门,乍一见浑身半湿,风尘仆仆,很有些狼狈的顾惊寒,很是愣一下,像是想不到这样模样气度的人怎么会搞成这样。
想完,便赶紧把人迎进来。
“师父!师父!上次的顾施主来了!”
灯火从门前一直通到后院,烛光晦影在风雪中摇晃不休,将整个奉阳观的清寂打破。
长青从睡梦中惊醒,鞋都顾不上穿,便匆匆跑了出来,看到顾惊寒便是一震,难以置信到近乎失声:“大、大师兄,你……”
“进去说。”
顾惊寒眼带倦色,率先进了门。
长青忙将自己失态的模样捡起来,让观内的人都散了,转身进屋关门,便急忙看向顾惊寒。
满头银白,气血已尽。
虽容貌不变,却已是形同枯槁。
“大师兄!你……你这是怎么了?”
长青眼珠子登时便红了,声音发颤道,“天魔……天魔不是还没发作吗?怎么会……你连二十四年的寿数都没有了……你要死了,大师兄……”
长青忽然一震:“对了,二师兄呢?二师兄在哪儿?怎么你一个人来了?他知不知道你现在……他人呢?容师哥人呢?”
急切之中,长青连小时候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比起看着便孤冷清傲、不近人情的大师兄顾惊寒,长青相处最多,也最视为亲人的,其实是常带他上山下河的容斐。
非人的妖修在绝大多数修者眼中,与妖魔无异,所以长青格外珍惜这两位视他为亲人孩子的师兄,也甘愿帮助顾惊寒布局多年。要说最令长青痛苦的,莫过于这两人之中,有人离世,且再无转世生回的可能。
“长青,坐下。”
顾惊寒按住了长青的肩膀,见长青转头看他,眼神恍然,便顿了顿,道,“你明白我的意思。我一人就够了。”
“你一人就够了……你一人怎么够?!”
长青气极反笑,“没有二师兄的功德金身帮忙镇压,你会死的!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镇压得了其他分.身,但天魔本体在你体内,还会蛊惑你,吞噬你,试图控制你!人都有心魔,都有痴念,天魔会利用这些把你击溃!你根本镇压不了自己体内的天魔!等你……你失去神智后,就只能自戕,身魂俱灭……还不一定能灭除天魔,这就是你说的够?!”
顾惊寒面色依旧淡然,漆黑的眼中却透出一股锋锐的决绝。
“我会布下业火阵,”顾惊寒道,“即便最后我与天魔陷入胶着,失去神智,业火也可将我与天魔焚尽。”
“我当年阅遍古籍,发现自古以来天魔无法彻底灭除,只能等人镇压或等灭世结束,究其原因,是天魔没有真正的实体,又狡诈多端,而且他毕竟是天道的一部分,敢于剑指苍天之人,实在太少。”
“此次或是成功几率最大的一次。”
“天魔困在我体内,随我经过轮回,几乎是伴生相长,已算得上拥有实体。他贪婪,对外界并不能直接感应,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我的身体,所以我们还有得一搏。但这一搏不容有失,业火阵势在必行。”
长青听顾惊寒说完,闭了闭眼,道:“同归于尽……不成功便成仁,大师兄,若我是天下人,定会开心有这么一个大义之人顶在前头,天塌也轮不到我。但我是你的师弟,天……是塌在我师兄的头上,要死的是我师兄……”
长青睁开眼,看向顾惊寒:“我会很痛苦,二师兄会更痛苦。”
“我并非大义之人,若非事关容斐,我或许也会能避则避。”
顾惊寒的声音顿了顿,对上长青的视线,不避不让,“但事已至此,天魔布下手段,提前引动,容斐无法恢复……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办法?”
没有。
这两个字不曾说出口,却压得长青喘不上气来。他远做不到顾惊寒这般意志与决心。
两人之间沉默许久。
长青忽然问:“你瞒着二师兄来的?”
顾惊寒将前几日的事简单说了,长青没有说话,过了好久,外面天光大亮,映入室内,他才抬起头,说了一句:“我有些想长青山。”
顾惊寒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低声道:“准备吧,今晚子时。”
长青闭上眼,苦笑着点了点头。
海城又起了风雪,俨然有昼夜不息的架势,阮城的雪却稀稀落落地停了。
容斐醒来时已是午后,云开雾散,雪面漫射着大好的天光,照得窗内窗外亮堂一片。
眼睑被光线刺得有些难受,容斐拖着浑身的疲累睁开眼,正要去寻顾惊寒的身影,却忽地一僵。
他能看见了!
容斐愕然看着客房的摆设,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脚身子,在瞥见领口露出的大片痕迹时心头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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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见床上没人,容斐就要下床去找顾惊寒,告诉他自己不瞎了这个好消息。
但翻身之时腿却刮倒了什么东西,容斐扭头一看,是个木盒。
心头忽然涌上一股奇异的不祥之感,容斐皱了皱眉,把木盒捡起来,打开。
里面只有两样东西,一封信,和一束红绳绑的头发。
那头发黑白掺杂,看起来古怪极了。
容斐死死盯着那束头发,脑内电光火石间,浮起一个难以置信的猜想。
他僵着手指展开那封信
顾惊寒终于再没有隐瞒,说尽了所有事实,但也晚了。他早就离开了,说不准现在早已尸骨无存了。
容斐双目赤红,一字一字往下看。
信不长,交代完了那些真相,便只有最后一句,笔墨舒长,迤逦至尾,似乎饱蘸了落笔人的矛盾与留恋。
他说,这里本有一味药,服下可前尘尽忘。但我毁了,我想你记得我。
作者有话要说:不虐!真的!
顾惊寒和容斐其实都是任性的人啊qwq
ps补充一句:无论是顾还是容,他们的爱都是很纠结的,不够坦率但却自私,还大男子主义,主角也是人,狗比作者没想过塑造完美的人,所以他们有可爱之处,也有可恨之处,不喜点叉qwq
第64章业火
子夜,风雪骤狂。
昔日香火鼎盛的奉阳观门户紧闭,灯火昏暗,最后一名老道士提着包袱,被道童搀扶着,迈出了奉阳观的大门。
走出几步,道童留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失落道:“师父,观里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都把咱们往别处送?我看观主都没拾东西,他是不是不走了……”
老道伸出枯瘦粗糙的手指,颤巍巍拢了拢身上的蓑衣。
凛冽寒风自林间横冲直撞而来,撞散了老道低低的叹息:“没什么事……只是终于有人不想跪着活了。”
“啊?师父,您说什……唔!呸呸!呸……”道童被灌了满嘴的冰渣子,封住了往下的话。
“没什么,快走吧,再不赶紧下山,雪就下大了。”
“哎,好。”
风雪掩身,一老一小踽踽而行,慢慢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
奉阳观正殿外,宽敞广阔的空地上,几道人影盘膝而坐,围成一圈,中央放着一座巴掌大的小鼎,小鼎旁站着一名素白道袍的青年。
青年一头白发,眉目冰冷,衣摆袍袖在狂风急雪中猎猎飞扬。
他闭着眼,似乎在分辨着什么。
片刻后,他眉心微微一皱,瞬间抬手,一枚符从他手中飞射而出,化作一道灼灼烈红的火箭,破开风雪,没入了奉阳观的一个方位。
随着这一动作,地面蓦地一震,整个奉阳观似乎都摇晃了起来。
无数细小的金芒从奉阳观的一景一物上飞出,如被吸引,慢慢汇聚到几人中央的小鼎上,最后凝成一个金色的小鼎虚影。
顾惊寒凝视着脚边这座小鼎虚影,戴着葬珠的手向下一拍,直接将那金色虚影打进了小鼎体内。小鼎瞬间涨大,顾惊寒退开几步,便见小鼎已变成九尺高的大鼎。
鼎上刻纹模糊,却隐有金线游走,仔细看去,便会发现这些金线似有银角五爪,依稀是龙形。
“锁龙鼎。”
云璋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大鼎,又望向顾惊寒,“没想到,你找到了这件古器,还把它修复成这般完好。”
“将锁龙鼎熔炼为奉阳观,借百姓香火愿力修复……”严子棋一笑,“果然不愧是顾天师,巧思绝伦。顾天师是想用这锁龙鼎来封印天魔?那倒是好计策……”
“不。”顾惊寒打断他,“锁龙鼎用来焚了天魔。”
严子棋一怔,愕然看着顾惊寒。
云璋却早有所料,露出意料之中的神色,叹道:“一代一代封印,何时能有穷尽?只是为了封印的话,顾兄又何须做这么多准备,断尽后路?”
长青开口道:“师兄要除掉天魔,永绝后患的那种。虽说只要天道还在,天魔或许便还会降临,但总要拼一把。我们修者或是凡人,存于世间,绵延数千年,所行的不过就是一条不屈之路,唯有前行,绝无后退。”
“理当如此。”云璋笑道。
就是他引着顾惊寒走上这条路,他自然最为支持,也自当拼尽全力。
严子棋偏头看了眼身侧垂头而坐,魂火微弱,不曾清醒的陆沉渊一眼,没得到任何回应,但他已经明白该如何做了。从他千年前在血墓中接受顾惊寒的条件,进入骨灰盒开始,他就别无选择。
唯背水一战尔。
严子棋开口:“那容斐……”
顾惊寒再度打断他道:“我布下了业火阵,听我口令进退。长青,开启锁龙鼎,不要放过任何一丝天魔气息。”
严子棋蹙眉,与云璋对视一眼,都是暗自叹息一声,却无话可说,毕竟这是顾惊寒自己的选择。
两人起身分别来到陆沉渊和温扬背后。
他们四人此时都没有身体,全部是神魂,用符稳着,为了方便等会儿天魔□□的剥离。
顾惊寒的打算很简单,放出天魔本体,让其吸掉其它分.身,从而消除另外四人身上的隐患。虽然这会导致天魔本体实力大涨,很难对付,但总比打不死让它逃了卷土重来要强得多。
轰鸣声起,如雷震响。
锁龙鼎在长青的操控下飞速旋转,金光大盛,如一轮落地赤日般,耀眼夺目,刺破激荡的风雪。
金光织成一面巨网,将奉阳观所在的这方天地笼罩。
整个奉阳观刹那间如褪了色般,廊檐斑驳,草木枯萎,风吹雪摇中岩石顷刻化为飞灰,了无痕迹。
结界落成。
长青脸色苍白,汗水湿透脊背,长剑出鞘,定在锁龙鼎上方,锁死阵眼。
见这边布置完成,顾惊寒毫不迟疑,一指点在自己眉心。
一丝金芒被逼出。
以此为钥,顾惊寒从颈上的封妖中取出金色断剑,毫不吝惜地打碎了千年桃木心,将千年桃木心的灵性全部融入这断剑中。
断剑残缺的剑尖慢慢抽出,补全,成为一把完整的剑。
“还要龟缩吗?”
顾惊寒执剑在手,沉声喝道。
几乎同时,方才从他逼出的金芒竟有一丝黑气陡然射出,曲折如蛇般,竟要沿着顾惊寒握剑的手缠上去,直扑向顾惊寒面门。
顾惊寒哪里能让它得逞,当即手腕一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将剑锋反扫而过,瞬间将黑气砍作两截。那黑气蓦然散开,退开些许,又凝在一起,化作一张扭曲模糊的面孔。
面孔张开嘴,发出一声嘶厉尖啸。
尖啸中,一道沉沉的冰冷声音响彻一方天地:“逆者,当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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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轰轰震鸣,将长青严子棋等人震得耳鼻淌血,他们不得不提前运转起修为抵挡。
顾惊寒目光也略一恍惚,脑海中竟不受控制地翻涌起修道的前生今世,一边是容斐的言笑晏晏,一边是寡欲修行的万人之上,一边在一声叠着一声地问他愿不愿意为他破戒从心,一边字字句句言说着无上大道清心之法……
何为心魔?
幻境重重,演幻众生相。
破戒的入世红尘,还是修道的执迷不悟?抑或……都是。
“嘶!”
刺耳的尖叫近在咫尺,顾惊寒神色看似恍惚,但却在天魔欺近的刹那,猛然抬手,斩出一剑,与天魔缠斗在一处。
剑光凌霄,纵横交错,于风雪中劈出凌厉的光刃。
黑气掺杂其中,似躲似缠,却总是不肯离开顾惊寒的身躯。
如此胶着下去必然不成。
顾惊寒目光一寒,手上葬珠突然炸开一点猩红血芒,电光火石间便裹挟着锐不可当之意刺向了天魔。
这红芒诡异,且速度极快,在天魔躲闪之后,竟打了个转儿,从后刺入了天魔面孔中。
天魔闪躲不及,黑气轰然一爆,发出一声愤怒闷吼。
顾惊寒乘胜而上,不再有所保留,但却不着痕迹地调整着方向,把天魔逼向锁龙鼎的中心。
几步之后,天魔似乎察觉到了顾惊寒的意图,便在一次交手中虚晃一招,猛然散开,分作两缕,飞速掠向外围有天魔分.身在身的云璋和陆沉渊。
顾惊寒见状追上,袖袍一抖,数道符骤然射出,假意阻拦天魔。
其中一缕被轻易击散,另一缕却在掩护之下须臾便到了云璋等人面前,化作一张巨口,猛然一吸。
“滚!”
云璋神魂剧痛,半透明的身影几乎要维持不住。
陆沉渊也浑身巨震,面露痛苦之色,身影时聚时散,若不是严子棋用秘术从后紧紧锁着他,只怕这人就要被一同吸走了。
黑风狂卷中,昏迷的陆沉渊和温扬同时睁开了眼。
最后一缕黑气从两人头顶消失,两柄长剑也同时出鞘。
“动手!”
陆沉渊和温扬都恢复了记忆和修为,一看眼下的情况哪儿还不明白要干什么?
四人曾是至交好友,彼此配合极为默契,分布四方结作剑阵,直指天魔。
“成功了?”
严子棋看向一旁的陆沉渊,犹有些不真实感,“天魔有这么好骗吗?”
陆沉渊遗留了被天魔控制时狠虐严子棋的记忆,心虚气短地避开严子棋的视线,专注攻击,回答道:“天魔不是好骗,而是他找到了最好的寄身,不再需要我们。锁龙鼎……顾惊寒想用锁龙鼎熔炼天魔,天魔也未尝不是想用锁龙鼎熔了顾惊寒。”
严子棋一惊:“天魔不是没有人的智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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