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街一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兰拓
药堂守夜的伙计这会儿已经睡了,听到砸门声气得半死,正准备打开门骂人呢,抬头就看到黑鱼手下凶神恶煞的王大郎,顿时安静如鸡,一张脸笑的跟年三十守岁似的,忙不迭地就去后面叫醒了值夜的郎中。
看门的小伙计不知道这家药堂的幕后老板是王大郎,可是,店里两个白天夜里都在的郎中却是知道的,看到自家主子大晚上的抱着一个看似受伤昏迷的人,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顿时一脸严肃地找了个借口支走了那伙计,关起门来,让王鲲风把怀里的人放在床榻上。
“白小郎?”
“毛大夫认识他?”
“前几日白小郎到我这里来,非要买几味药材,伙计不敢卖,便找属下出来,属下细细查问,方知道那药材竟是拿去做菜的,药食同源,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好奇这白小郎懂得还真不少,不像是刚上岸的小妖。”毛大夫沉吟道。
这清河镇已经被他们的人渗透得差不多了,原本他还想找两个人去盯着这白小郎,毕竟,听闻主子和二公子经常去这河蚌妖家里用饭,若是吃到了不该吃的,那就麻烦了。
没想到上面却说不必派人去盯着,他也就放开手了。
“这个以后再说,你快给他看看,也是我疏忽了,这大热天的带他上山去摘桃子,不知道是不是晒伤了,浑身滚烫。他本是水妖,定然不能久晒的。”王鲲风顾不上解释,将毛大夫请了过来。
毛大夫凑上前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又捏开白春笙的嘴巴看了看舌苔,拿起手摸了摸手心,还在他泛着粉红色的胸膛摸了两把,王鲲风看得眼皮子纸跳,若不是毛大夫早已成亲,连孩子都上学堂了,他差点以为这厮是借着看病的由头轻薄他家河蚌妖呢。
好在毛大夫很快便结束了看诊。
“无妨,确实是晒伤了,他本是水妖,耐不得这般大的太阳,这样,我现在去配一副草药,熬了水给他泡一泡,再开个清凉解毒的汤药服下去,每日泡两次药浴,喝上三副汤药,两三日即可痊愈,没什么大碍的,只是这几日不得出门罢了,在家里好好养着吧。”
“辛苦毛先生了。”
“主子先回去歇着吧,白小郎交给我吧,等草药熬好了,我找两个伙计给他泡个澡,喝完药再给送回家。”
“不,我替他洗吧。”王鲲风摆了摆手,让他赶紧去张罗药浴。
毛大夫眼皮子跳了跳,总感觉主子对这位白小郎太过关心了些?
不过,主子的事情,不是他们下属可以置喙的,毛大夫出去关好门,立刻叫醒了值夜的几个伙计,亲自去抓了药让人熬起来,又预备了干净的浴桶,热水都是现成的,不到半个时辰,泡汤的药浴就备好了。
“主子,可以给白公子沐浴了。”抓药熬药这会儿功夫,情商有些迟钝的毛大夫也想明白了主子方才那异常举动的真正原因。
不就是看上人家白小郎了?
不不,若是那位白爷真的成了他们主子的夫郎,今后可得换个称呼了,说起来,这位白公子的相貌真是一等一的好,一身如凝脂般的雪肤,简直比寻常的宫妃还要细腻白嫩,眉眼乍一看并不算多么惊艳,但放在一起,却是越看越有滋味,那什么,有句诗怎么说来着?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恰如一方古玉,温润内敛,却值得人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毛大夫在心里琢磨清楚了这其中的关键,再回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比之前恭敬了许多。他们主子成年这么久都没有发情的迹象,他们这些属下本以为自家主子是不是因为半妖之身,有些东西没长好,现在看来,不是没长好,是还没遇到心仪的那个人。
看看主子对这位白公子照料得如此耐心细致,哪里像是从前那个冷面公子?
“主子,药浴的汤药备好了,属下命人抬进来?”
“再去备些细棉布,他这身皮子嫩,经不住那澡巾子搓揉。”王鲲风沉声道,方才白春笙大概是昏迷中觉得身上痒,拿手去抓挠,王鲲风不得已,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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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只手控制住他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拧了手帕给他擦,没想到越擦那红印子越是看着可怕,这才懊恼地丢了手帕,他随身带的手帕是王大娘用自己织的粗布做的,平常自己用着还行,可是,这只河蚌的皮肤太嫩了,完全经不得这样粗糙的粗布摩擦。
毛大夫应下,走出去让人拿了包扎伤口用的上等细棉布来,裁剪成澡巾大小,一口气备了十几块,一应物品预备好后,他老人家极有眼力见地亲自关好门,守在外面的屋檐下,一边熬药,一边替自家主子盯着。
屋内,大浴桶热气蒸腾,王鲲风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将白春笙的外衫脱去了,看了看下面的亵裤,到底没敢全都脱了,直接穿着亵裤抱到浴桶里,让白春笙靠着浴桶坐着,几乎是入水的一瞬间,一道长长的满足的呻吟从他红润的唇间溢出,王鲲风手一抖,腿一软,差点一头栽到浴桶里去。
朦胧的水雾中,白春笙就像一个在海中等待猎物的海妖一般,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草药的药效在慢慢地发挥着作用,红肿的皮肤在慢慢恢复,肉眼可见地恢复了一些曾经的白皙,残留的红痕却仿佛是被人大力用手指揉捏了一般,透着一股子荒唐的极致魅惑……
王鲲风如遭雷击一般呆愣在当场,好半天才醒过神来,拿起一边的细棉布,沾了毛大夫配好研磨过的药泥,一点点给他将被抓挠红肿的地方细细擦拭起来,指尖划过那细嫩的肌肤,一阵阵的酥麻,浑身的汗毛都快炸起来了。
好不容易擦完了身子,王鲲风掐着白春笙的细腰将他扶起来,没想到这河蚌妖竟柔弱无骨地整个人软倒在他怀里,带着淡淡药草香的身体靠过来的瞬间,某个该死的地方顿时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有些贪恋怀中的温软,可是,王鲲风知道,现在不是他意乱情迷的时候,咬咬牙,铁壁一把揽住那细腰,如抱孩子一般拦腰将他抱起来,放到床榻上事先铺好的软布上,亵裤已经全部湿了,透过那半透明的布料,隐约可以看到某些他刻意回避却又心痒难耐地想要窥见的诱人景致……
宽大的手掌死死攥住棉布澡巾,咬咬牙,王鲲风一把扯掉那已然湿透的亵裤,快速用棉布将这身子擦干,将人抱起来,扯掉下面浸湿的软布,让他舒服地躺在干燥的被褥上,用薄被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小脸,这才重重喘息一声,苦笑地看着自己身上某个部位。
顿了顿,王鲲风大步走到床榻后面的屏风,一阵压抑的喘息声,从草绣花鸟鱼虫的屏风后面传来。
毛大夫的耳力很好,隐约听到屋子里传来的不正常的喘息声,顿时挥挥手,让提着热水要进去加水的伙计有多远走多远。自己兢兢业业地守在门口,跟个门神似的。心里暗暗腹诽他们家主子真是禽兽,竟连昏迷不醒的病患都不放过!
不过,毛大夫摸了摸隐约有些痛的良心,咬咬牙,坚定了助纣为虐的决心!他们家主子这么多年了,难得遇到这么一个能让他心动情动的人,不,妖,怎么也要把白公子给一举拿下啊!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屋子里的喘息声突然停了。
毛大夫整颗心都吓得停顿了,尼玛这才多久啊?他们家主子……不会,那个不行吧?
怎么这么快?!
看了看手底下咕嘟咕嘟冒泡的药罐子,毛大夫拧着眉,严肃地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给他们家主子再熬一副强身健体(延长那啥)的汤药。
“汤药好了吗?你进去看看他好点没?”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王鲲风看了看蹲在门口亲手熬药的毛大夫。
“好了。”毛大夫假装镇定地用细棉布过滤了熬好的汤药,倒了大半碗汤药出来,还没端起来呢,自家主子的手就伸了过来。
“给我吧,你去看看他。”
毛大夫嘴角抽搐了两下,任命地跟在主子身后进了屋,这厮不但耳力好,鼻子也灵敏得很,瞬间便闻到了屋子里蒸腾的水汽种夹杂的某种不可言说的特殊味道,那是一只猫成年后,才会有的味道……
毛大夫不敢去看白春笙遮在薄被下的身体,只是伸手摸了摸额头,又看了舌苔和耳朵后面,这才松了一口气,“主子,白公子的发热症状已然退去,将这汤药喝了,明早便能清醒了。不过他晒伤有些严重,这汤药和沐浴,最好还是坚持三日,三日后属下亲去诊看。”
“劳烦毛先生了。”王鲲风端着药看了他一眼,毛大夫立刻告辞了,临走的时候也不忘替他关上门。
屋内,王鲲风看着依然昏迷不醒的白春笙,皱了皱眉,汤药已经快凉了,再不喝就要拿去热了,可是,怎么喂下去呢?
仿佛想到了什么,猫妖王大郎的喉结猛烈滚动了几下,看着半掩在薄被下的嫣红小嘴,吞了吞口水,一双猫瞳亮得吓人。
“春笙,原谅我,你现下不喝药是不成的……”就着碗口喝了满满一大口汤药,王鲲风将药碗放在一边的凳子上,俯下身,一只手捏着白春笙的下巴,将那紧闭的双唇打开,沾着汤药的唇牢牢扣在那小巧红润的嘴巴上,小心翼翼地将口中的汤药满满哺入白春笙口中。
这汤药味道并不难闻,带着一股甘草和香草叶的味道,有些甜,也有些润口,大概是睡梦中有些渴了,察觉到口中有水流经过,白春笙瞬间如沙漠中渴行的旅者一般,贪婪地吮吸吞咽起来。
滑嫩小巧的舌尖拼命透过那水流的出处向外钻,贪婪地勾缠着那甘甜的水流,王鲲风吓了一跳,差点呛着,勉强稳住心神,口中含着的汤药却已被吸取了大半,偏偏那滑嫩的小舌还不肯罢休,一个劲儿地往他嘴里钻,试图吸走里面藏着的甘甜汁液。
王鲲风被他吸得头皮发麻,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不容易喂完药,王鲲风已经满头大汗,方才自己解决过的地方,又昂首挺胸起来。王鲲风苦笑一声,走过去将门栓搁下来,定定地看着还在那儿砸吧嘴的某个不知死活的河蚌妖,恨恨地捏紧了拳头,大踏步走过去,一只手固定住那两只不安分的手,俯下身,狠狠地噙住那水润双唇。
这河蚌果真不愧是水妖,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水嫩细致,柔嫩的双唇若上等的鱼脍一般,入口即化,让人舍不得下狠劲儿去咬,却又忍不住拿舌头去舔舐勾缠,一遍又一遍……
密闭的空间里,顿时传来唇齿交接带来的暧昧水渍声,和某个自作自受的猫妖压抑的喘息声。
毛大夫在外面暗暗叹息一声,深深觉得自己应该去给自家主子寻摸一些补身子的上等药材了。
第二天早上,白春笙在一片白光中醒来,外面的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动了动身子,浑身的瘙痒比之前缓解了许多,嘴唇却还肿着,暗暗叹息一声,他现在这幅身体,真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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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打工的命啊!不过是在太阳底下晒了半天,竟然被晒晕了,这让他往后可怎么去街上摆摊赚钱啊?
难道出门就带着伞?
这也太矫情了吧?
“醒了?饿不饿?”王鲲风有些心虚地凑过去,拿了一盏温水,扶着他坐起来,靠在自己怀里,慢慢喂他喝水。
“我睡了多久?”
“一整夜,昏迷不醒,真是吓死我了。你怎么不告诉我上山会晒伤?”王鲲风微微责备地看着他。
“咳~那啥,我一时激动忘了。”白春笙尴尬地摸了摸红肿的嘴唇,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现在肯定变成难看的香肠嘴了。他是真没想到这河蚌的身体竟如此不中用,连太阳都不能晒的。
“往后外面有大太阳不许出门!缺了什么我去替你买。”王鲲风严肃地盯着他。
“好吧……那我要去鱼街摆摊卖东西怎么办?”白春笙病着还不忘他的赚钱发家买房子的大计呢。
“这个你不必忧心,等你病好了,我命人在鱼街那边给你搭个棚子,你在棚子下面摆摊便好。”作为鱼街一霸,王鲲风这点儿权力还是有的。
“嘿嘿~多谢鲲哥,昨天真是麻烦你了。”白春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顿时疼得嘶了两声,“奇怪,我不是被晒伤的吗?怎么嘴角都破了?”
“咳!大概是晒脱皮了,对了,大夫说你还要泡两天的药浴,你那边也没人替你熬药,这几日便住在这里吧,等身子好了再回去,我和他们说过了,每日的饭食让他们送到屋里来,你不许出门知道吗?”
“哦~”白春笙撇撇嘴,宅在屋里这件事他不要太熟练,只可惜这里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不然他一个月不出门也无所谓。
“你放心,我每日都会来看你的。”王鲲风看他一脸沮丧的样子,忍不住又有些心疼,忙安慰道。
“你要是忙的话,不过来也没事的,对了,鲲哥你帮我买点纸笔回来吧?正好这几天也不能出门,我想练练字儿。”
“这样也好,我那还有一本幼童开蒙的字帖,下午便给你拿来。”见他乖乖听话不出去胡闹,王鲲风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了,我摘的那些桃胶呢?”
“放心吧!丢不了!陶大伯已经托人带过来了,不过你这晒伤需要忌口,这几日只许喝米粥,那桃胶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先让大夫看了再说,你不许碰!”
“知道啦~”白春笙翻了个白眼,真是鱼街一爸,这么嗦!
第26章
到了下午,连周婶婶他们都知道自己和王鲲风出去玩晒伤了,院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都跑来探望他,周婶婶还特意给他做了一个带着幕帘的遮阳帽送给他,说是往后出门,实在不行可以戴着这个。
白春笙看着那飘荡着白纱的遮阳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只有古装武侠剧的装逼女主才会戴上这玩意儿吧?他一个纯爷们,戴着这个出门,怕不是要被人笑死了。
不过,周婶婶毕竟是好意,白春笙只好笑着下了。
谢篁给他带来的是一种深绿色的水草,据说是水妖晒伤了之后,砸碎这个敷在伤口上,很快便能消肿,看了看白春笙红肿的香肠嘴,谢篁有些同情又有些得意:“幸亏我下水摘了这碧丝草,春笙哥你看你这嘴巴肿得多厉害?等下我去找伙计借个石臼来,将这碧丝草砸成泥给你敷上,保证明天就好了!”
“你消停点吧!嘴巴敷上药了,我拿什么吃饭?”白春笙瞪了他一眼。
“嘿嘿~那就吃完饭再敷药。”谢篁抱着碧丝草笑的傻乎乎的。
周婶婶他们离开后,没多久,商秋芦也过来了,手里拎着两个纸包,看到他肿起来的香肠嘴,低头忍笑,将纸包放在他床榻边的凳子上。
“白大哥,这是清凉下火的糖,汤药若是苦,吃完药含在嘴里便不苦了,我问过掌柜的,这个糖吃完药含着不碍事的。”商秋芦顿了顿,终究没敢坐上床沿,他们这样的人大多消息灵通,自然之道这位白公子入了大公子的眼,虽说大公子不得王妃欢心,但因着旧年那些事的缘故,王府的人也并不敢对这位爷怎么样,也就别院那帮眼皮子浅的,拿了王府的银钱,竟敢背地里虐待小主子。
这也正是当初王鲲风带着乳母和弟弟妹妹逃离别院之后,王爷和王妃没有动用侍卫抓他们回去的主要原因。而别院那些下人和几个管事们,从那之后便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商秋芦不知道大公子和这位究竟到了哪一步,他们的人也没办法靠近大公子,可是,看到白春笙那红肿的双唇,还有下巴上明显的指腹捏在上面才能留下的特殊痕迹,商秋芦眸色一黯,大约,也就只有谢篁那只蠢螃蟹,才会相信这是晒伤了吧?
这分明就是被人吮吸亲吻后才能造成的肿胀痕迹,而且,看样子,“战况”还是很激烈的那种……
商秋芦低下头,苦笑一声,再抬起头来,眼神中依然是白春笙熟悉的单纯无害。
“你每日去码头做工挣那么点银钱,还不够你自己花用呢,何必如此破?”白春笙不赞成地看着那两包糖,他知道这里的糖果都卖的非常贵,寻常人家过年都舍不得买来吃的,只舍得买农家自制的最便宜的麦芽糖,商秋芦自己平时吃饭连个菜都舍不得买,每日不是馒头便是大饼的,买这两包糖,约莫也是花掉了他不少积蓄吧?
仿佛想到了什么,白春笙看了看商秋芦,忍不住开口问道:“秋芦,等我身子养好了,我想在鱼街租个摊子卖鱼丸鱼面,你在码头那边现在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如果不多的话,干脆和谢篁一起过来给我帮忙吧?”
“我打听过了,鲲哥说我做的鱼丸很好吃,酒楼做的都没这个好吃,到时候我们可以多做一些卖到酒楼去,还有鱼面,这里都没人做过,我一个人支撑一个摊子实在忙不过来,谢篁又有些……总之,你考虑一下,若是愿意过来的话,月钱不会少的。”
“好的,我回去考虑一下,明日再来看你。”商秋芦笑了笑,并没有一口答应,白春笙也不以为意,原本他就是想照顾他们俩才请他们来帮忙的,鱼丸和鱼面很好做,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好不好吃,关键就是他的配料。
商秋芦出去的时候,果不其然,在走廊上看到了大公子的身影。方才他没有和白春笙多说,便是因为听到了大公子的脚步声,作为一个跟了大公子将近七年的密探,商秋芦已经对王鲲风的脚步声十分熟悉了。
他甚至能从他呼吸的频率里,感受到他此时此刻的情绪波动。
大公子心情不太好。
“为什么不答应?”王鲲风沉沉地看着他。
“未得大公子允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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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们岂敢僭越。”商秋芦微微垂下头。
“你倒是乖觉,”王鲲风冷笑一声,“我若是不允准,你待如何?”
“自然是继续留在码头,听从大公子差遣。”
“听我差遣?商侍卫深得王妃信重,我这样不被王府承认的弃子,哪里敢差遣您?不过,你整日里在码头呆着,我看到你就厌烦!赶紧滚吧!做你的鱼丸去!”
“多谢大公子信重!属下定不辱命!”商秋芦如释重负地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白春笙清醒了之后,自然不会再让王鲲风帮他做药浴了,王鲲风每每看到他被自己吸肿的双唇也是有些心虚,这几日便来的少了,不过,每次来都会给他带些可以吃的羹汤,有时候是酒楼的银耳雪梨羹,有时候是街边卖的绿豆汤,如此三日,白春笙身上的晒伤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又恢复了一身的如玉雪肤。
“这样的一层皮,长在我一个纯爷们身上,真特么暴殄天物啊!”看着铜镜内自己的纤细身段和如玉雪肤,白春笙痛心疾首地感叹道,“白春笙啊白春笙,你长得这么好看,往后到哪里去找配得上你的娘子啊?”
屋外传来王鲲风的咳嗽声。
白春笙脸一红,急忙将衣衫拢起,系上衣袋,养长了一些的头发也用青色布条系起来,打开门,便看到王鲲风拎着一个小篮子站在外面,微微扬起的唇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很明显是站在外面偷听了一会儿。
“你这人怎么这样?还站在外面偷听?你听到啥啦?”白春笙耳根都红了,还强撑着斥责道。
“失礼失礼,是小生无状,唐突了美人~”说到“美人”二字,王鲲风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从不知道这河蚌竟然还如此自恋!
“你还说?”白春笙羞怒交加地一把将他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春笙我错了,你快点开门,我给你带了些好东西。”王鲲风站在门外,好声好气地哀求道,“贤弟便原谅哥哥一回吧?方才我见你房门紧闭,应是在屋内沐浴更衣,不敢打扰,便站在门外等候,实非故意为之。”
白春笙一个大男人,也不至于真的因为这么点小事就跟个撒娇的女孩子似的将人家关在门外,想了想便打开了房门门栓,也不理他,自顾自走到一边桌子上斟茶喝。
王鲲风见他负气将搁置茶盏的茶盘拉到自己那一边,也不给他斟茶,便知道他还在生气,也不敢再去撩拨,一本正经地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掀开上面盖着的蓝布,里面却是一套包在鹿皮套里的刀具,有长有短,甚至还有一把巧的去鳞刀。
那刀柄也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的木头做的,非金非玉,握在手上却十分有分量,且十分趁手,握紧了便很难滑脱,实在是一套杀鱼的好刀具!
“这是送给我的?”白春笙惊喜地挨个摸了摸那刀具。他早就觉得家里那把菜刀杀鱼十分不便了,一不小心就容易滑脱割到手,上次周婶婶也是杀鱼的时候菜刀滑脱了,手才割伤的。他本想弄些布条把菜刀的刀把裹上,好增加摩擦力,没想到这家伙竟不声不响地给他弄了一套专门的杀鱼刀具来。
“自然是送你的,我又不会杀鱼。再说了,你不是一直想摆摊子卖鱼丸吗?没有一套趁手的杀鱼刀怎么行?”王鲲风笑了笑,对黑鱼所说的“送礼一定要送他最需要的”这个观点也有些赞同了。
他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刀乃凶器,没听说给心上人送礼送他一把刀的。可是黑鱼坚持说白春笙一定会喜欢的,还拍胸脯担保,说白春笙若是不喜欢他便把这套刀具给吃了。
没想到还真被这黑鱼给蒙对了。
毕竟是成了亲的妖,想来在馈赠礼物这一方面还是有些经验的。
不然就他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王鲲风完全想不通长得霁月风光的狐妖青蓬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那我就却之不恭啦!这刀具一定很贵吧?”白春笙看着他问道,他知道王家的条件其实很一般,王大娘连做衣服都舍不得去外面买布,宁愿自己辛苦点,买了棉花在家里自己织布,王鲲风哪里来的银钱置办如此致的一套刀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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