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合鸽鸟子
陈亦心和邵安差五岁,前几章有小小的修改,比如第四章讲到陈亦心的毕业演讲和读研差了两年,这两年他在欧洲,更具体的后面会讲到。
第九章
“蒙奇奇说对你一见钟情,问你如果没结婚,可不可以等她长大。”
邵安听了失声一笑,也说不上有多意料之外,只当是童言无忌。但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是有这资本,不论是相貌还是举手投足。
邵安问:“那你怎么和她说的。”
“我就让她看你的戒指,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
这时候陈亦心将没吃完的前菜往旁边一挪,是不想吃了:“她还那么小,这说不定是她人生第一次一见钟情,我又怎么能伤了小萝莉一颗芳心呢。我就告诉她,她的意中人终有一天会踩着七祥云来接她,然后她就祝福我们咯。”
这时候窗外夜景的灯光开始变化,是cbd上的led灯开始闪动。陈亦心看夜景看得出神,不由想起邵安的告白。
“你那天约我来choix,也是坐在这儿。我能猜到你有些节目,原本以为是在江边放烟花之类的,没想到……”
邵安问:“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你买了大屏广告是投放时间,玫瑰开了一分钟,最后那一朵里是我名字的法语拼音。等我再回过头,你就捧着一束红玫瑰。”
“我一直觉得红玫瑰艳俗,多少个小王子都改变不了这个偏见。可那天,见你捧着,我心觉这世上没有更美的花了。”
那应该是美好的回忆,可邵安总觉得陈亦心是伤感的。
或许是韶光易逝容颜易老,都五年了,陈亦心会不会也会担心自己曾经的体贴浪漫不在。
这个猜测也触及邵安,他于是手往前一伸,握住陈亦心放在桌面上的右手。
“干嘛?”陈亦心这么问,但还是配合地摊开手,任邵安抚摸,手指在掌心轻轻打圈的时候他有点痒,下意识地蜷起纤长的手指。
那只手很软很嫩,常年握笔留下的茧也早消了,邵安见过陈亦心尝试不隔层手套端出锅的菜,没一次成功,他就帮忙,那摸着可以接受的热度到陈亦心手里就是烫手。
那是双养尊处优没有留下任何磨炼痕迹的手,白皙又娇嫩,和陈亦心整个人一样。
这时候服务生开始上主盘,他们也没有因为他人的到来而仓促地抬起手臂,陈亦心是见到自己面前有两个盘子,才手指着其中一个,问端盘的léon:“我没有点这个。”
“这个是幸福鱼。”
léon其实比看上去还要小,他才十七岁出头,说话的时候那种讨好的喜悦根本藏不住:“主厨说这道菜的鱼很久没有进口,所以用了口感相近的另一种。”他停顿片刻后说,“希望你喜欢。”
“谢谢。”陈亦心说着,尝了一口,也不知是不是客套,和léon说味道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léon见陈亦心满意,就退下和其他服务生站在一起,他离陈亦心不过十米,能清楚地看到他如何用餐,他听不清陈亦心和邵安说了什么,但能看到陈亦心脸上洋溢的笑。
可他总觉得那个笑尽管幸福,又缺了什么点睛的神气,不由让人遐想,围绕他的幸福是否是他真正想要的。
或者说,是不是只是某种近乎完美的替代。
他不知道自己看得太投入,眼神都有些直勾勾了,直到邵安的目光往他的方向一落。
那目光威严而阴郁,像一头猛兽,当有人觊觎他的囊中物,都不用挑衅和威慑,一个眼神就够léon后脊背发凉。
léon知道自己逾矩惹客人不高兴了,有些怂地低下头,之后除了上餐,也不敢再多看陈亦心一眼。
结单的时候léon给邵安那一桌打了个折扣,邵安也没疑意,只是在离开前,又将那笔钱当小尽数给了léon。
léon当然不敢不要。他最后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背影,出门的时候起风了,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就把脱下自己的西服外套给那个笑起来很好看的美人披上。léon就痴痴地看着,没来由地沮丧委屈,想自己要是能早生个几年就好了。
回家路上交通顺畅,也不知是不是饭后的倦乏,陈亦心没什么说话的兴致,邵安也是专心开车。等车驶入地下车库,邵安一看时间,已经临近十点。
熄火后林臻发来一条信息,邵安就没有立即下车,等回复后关了屏幕,他才注意到陈亦心也没先下车。
“怎么了?”邵安问,帮陈亦心松了安全带。手正要去板副驾的把手,却被陈亦心握住手腕。
“我吃得有点饱…”陈亦心说着,将那只手引到自己裤兜口袋。
邵安起先有些迟钝,只想着陈亦心一晚上唯一吃完的菜只有那盘幸福鱼,也未必是觉得好吃,只是不想佛了青年的好意。这些邵安都看在眼里,不说吃饱,他只求陈亦心别回家路上就开始饿,他前几天翻冰箱看到冷冻仓有手作的长江刀鱼馄炖。那些家常菜他烧不来,夜宵馄炖他总能给陈亦心煮一顿。
邵安刚问那馄炖还想吃吗,车库的灯突然暗下。
车库的灯是声控的,没有动静的话一分钟就会熄灭,邵安立即按车顶前方的按钮打开内置灯。
那夜视灯的光是幽黄的,落在陈亦心眼里,平添了几分情欲,有什么渴望不言而喻。
邵安摸到了陈亦心口袋里那个方正的塑料薄片,但手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拿出来,转而捏着陈亦心的下巴,另一只手松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整个身子倾上去吻住陈亦心的唇,津液沾到陈亦心嘴角他才松开,抵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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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心的额,贲张的气息全吐到他脸上。
“那我们运动一下?”
陈亦心坐在邵安身上,副驾的空间不算小,但容下两个男人后不显得拥挤,使得他的腿只能折叠,小腿贴着大腿根。
他的裤子已经脱了,和内裤一起扔在后座。邵安还是衣冠楚楚,除了西裤拉链被陈亦心拉开,挺立的性器被其握在手里上下套弄。
邵安没有把座椅靠背调低,这样陈亦心就被控在他和副驾前的平台之间,根本没有余地换个姿势或者跪到空隙里给邵安口。
陈亦心和他讲道理:“你戴套啊,套上好歹有那么点润滑。”
邵安不依,他伸出两根手指,先是在陈亦心下唇一弹,然后往牙关里伸,夹着那根红艳的舌头捣弄。
手指离开的时候带走足够的津液,还靡乱地连着丝,然后在陈亦心的穴口打转。
陈亦心没被碰多久就受不了地直起身,可不等跪直头就碰到车顶,邵安空着的手就按住陈亦心的肩,让他又坐了回来的时候手指刚好插进来。
陈亦心不受克制地叫出声,趴开的大腿轻微颤栗,他作势要解开衬衣的纽扣,想让邵安也摸摸那儿,邵安却抓着他的手隔着衣服摩擦乳尖。
“隔着衣服,自己摸。”
陈亦心不知道邵安要玩什么花样,但也照做,他的后穴正在被指奸,胸前的奶子又被自己捏着拨弄。他很快就觉得身子越来越热,敏感的乳头被隔着一层布料玩弄,随之而来的是夹杂着疼痛的舒爽,陈亦心原本觉得太放荡,可摸着摸着就停不下来,太舒服了。
邵安的太大,进来的并不顺利。陈亦心就扶着性器,一寸一寸地往里送,磨过前列腺的时候陈亦心腿颤得厉害,没能撑住身体的重量,直直地坐了下去,性器也整根没入。
察觉到陈亦心体力不支时邵安手搂过他的背,两人胸膛紧贴,邵安又是一顶,像是要把囊丸也挤进去。
“太深了”陈亦心也觉得疼,死死搂着邵安的脖颈和背,眼里是一层泪膜。
片刻后邵安觉得陈亦心颤的没那么厉害,就开始小幅度地抽插,每次都没有拔出来很多,很快陈亦心自己觉得不够,在邵安脖子上轻轻一咬,像是催促。
邵安会意,控住陈亦心的胯,将他举起来又放下,陈亦心开始小声地抽泣,哪怕动的是邵安,他也觉得浪荡求欢的是自己。
“还是,太深了…太大了。”陈亦心开始语无伦次,“受不了……”
邵安没有怜惜,反而更用力地一顶,惹得陈亦心一声惊呼。
那声音也惊动了车库的感应灯,他们四周瞬间亮堂。
邵安解开陈亦心的纽扣脱掉,手罩住半边胸揉捏:“就要这么深,不然你怎么给我生孩子。”
他又重重地一顶,爽的陈亦心说不出完整的话:“我、我生不了。”
“怎么生不了,生不了就继续被我,到生出来。”他两指在奶子上一捏,“等怀上了,这里以后会有奶水。”
“不要,不要”陈亦心的眼泪终于掉下来,邵安的指甲盖在拨他的乳尖,好像真的要找到乳孔。邵安又将他抬起来,性器离开后穴,握着他的大腿将他翻过身。还是跪着,只是两手手肘都抵在控制台上,屁股撅着,方便邵安从后面再次进入。
“灯都被你叫亮了。”邵安捏住陈亦心的下巴,强迫他看右侧的后视镜,“这么骚。”
镜子里的邵安还是看不出凌乱,而他已经赤身裸体,浑身都被情欲浸润的泛着淡淡的粉。
“还有人见过你这样吗?”邵安问,手握住陈亦心的性器套弄,“有吗?”
“没有”陈亦心哀求,现在他身上最敏感的地方都被邵安侵占,只要邵安想,他就能享受到极致的快感。
可邵安在高潮就要来临的时候堵住他的铃口,硬生生把他拽了回来。
“让、让我射啊,求、求求你…”
“有还是没有。”
“没有……”陈亦心又哭了,鼻音很重,“只有你,只给你…”
邵安心满意足,松开抵住铃口的手指,他知道要怎么让陈亦心快活,一手搂过陈亦心的腰,让他的后背贴着自己胸膛,然后舔他肩上的薄汗,另一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大张,把陈亦心的乳头按进皮肤里。
陈亦心又是啜泣又是呻吟,神智也渐渐迷离,射出来的时候他闭着眼紧紧咬住下唇,身子随着液的喷射而大幅度的抖动,然后跌到邵安的怀里,呼吸轻的像停止。
第十章
陈亦心晕过去的时候邵安还没释放,性器还埋在里面,邵安擦拭掉陈亦心脸上的泪痕,不舍得再折腾他,只能不甘心地抽出来,稍稍整理后用外套将陈亦心裹起来,开车门后将人抱起离开,然后坐电梯上楼。
陈亦心一直眯着眼睛缩在邵安怀里,像是很累很困,但是模模糊糊中看到邵安抱住他往浴室走,他又很抗拒。邵安只能先是把人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用薄毛毯盖住他的身体以着凉。
良久陈亦心都没有动静,邵安想他或许是睡熟了,也不打算打扰,他的下腹还很涨,就想去冲个冷水澡冷静。
他起身的动作很轻,但陈亦心还是感受到了,抬起头看向邵安。他的眼睛还是睁不太开,嘴微启像是要说什么,邵安就又重新坐下,坐下又觉得还有距离,就干脆坐在地板上,刚好和躺着的陈亦心平视。
陈亦心也慢慢挪动身子,靠近邵安说了句含糊的话,邵安没听清,也没问重复的话,只是更凑近,近到听见陈亦心的呼吸。
“其实我和蒙奇奇说,我是你的coeur。不管你和谁结婚,你的coeur永远在我这儿。”
邵安问他:“‘个~呵’是什么。”
陈亦心从毛毯里伸出手,在邵安的胸口一点就缩回。
“心呐。”陈亦心说,“我是你的心。”
那一刻邵安觉得自己的眼前一瞬间的迷朦,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脉搏,是动的,是活的。
陈亦心问:“我这么说,会不会很自作多情啊。”
“不会。”邵安的声音很沉,听着让人有安全感,“你说的对,你是我的coeur。”
陈亦心听了先是笑,可渐渐的笑意开始褪去,眼里也闪着光,是没掉落的眼泪。
“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说那些话?”
房间里本来就静,尤其是话音一落后的沉默,静得像无风的湖海。
“就是问我,别人见没见过我,没过我之类的话。”陈亦心说着,情绪很激动,“我们以前约法三章过的,我不喜欢…不,我讨厌你说这些试探又怀疑的话,还有你那天说我和别人聊天,我知道你是开玩笑,可真的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一点也不好笑,我听了很伤心。我明明只有你,现在以后也只有你。”
邵安心疼,怕陈亦心眼泪掉下来,连忙答应:“我的错,我以后不会说这些没分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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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我还和蒙奇奇说,你这么小就能把一见钟情说出口,说明你有爱人的能力,也愿意被爱。那么你终会遇到一个独一无二的人。一见钟情只是一个开始,你会有不止一个开始,那是你的幸运,但你更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说到这儿,陈亦心凑过去,在邵安的唇上留下一个吻。
“就像我在二十五岁的时候选择你。”
陈亦心嘴角是微微扬起的,可眼角还是有什么划落,那滴眼泪像是小美人鱼的,干净地让邵安生出那真会变成珍珠的错觉。
彻底被睡意淹没之前,陈亦心喃喃地说:“我很幸运。”
邵安站在花洒下,任由凉水划过自己的身体。
他胯下的涨热已经冷静,可他的心没有。
他的心里是陈亦心。
他想到那段仅有的恢复的记忆,那一年的五月十八他几岁?
十九,还是二十?
他在那样一个年纪被陈亦心惊艳到,第一句话已经是很克制了,他但凡再冲动不知世事一点,保不准就会像那个四五岁的小萝莉,直截了当地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我喜欢你。
邵安原本很介意,他和陈亦心的开始可能是他的强迫和陈亦心的无力反抗,他知道这种可能确实存在。
初恋也好,其他恋情也好,那些邵安此刻已记不得脸的姑娘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分手都是她们提的。
邵安样貌好家世好成绩好,谈起恋爱来更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错,可人无完人。
他的占有欲很强,强到她们都无法忍受。
而这一性格缺陷邵安心里门清,他自己就是个被抱回来的私生子,从小到大更是见过太多豪门恩怨和貌合神离,以至他很早就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什么炽烈的爱。
直到他被陈亦心的那个笑击中。
那样的陈亦心太耀眼,值得所有人都看到,邵安也舍不得让任何人看到。
现在,二十五岁的邵安设想自己的十九岁,他知道有些事再荒唐再伤害陈亦心,为了彻底得到那个“遇上方知有”的人,他也会做。
如果真是这样,他为那段遗失的过往心生内疚,也能明白自己为何选择忘记,并将这个契机视为某种结束的隐喻。
五年了,他再舍不得,也是时候还陈亦心自由。
但真相未必是他想象的那样。
陈亦心完全不怨他,相反,陈亦心依赖他,需要他,喜欢他。
他看过陈亦心的资料,本科期间就有论文发表在flr,研究方向是德法文学对比,本科毕业后他没有马上读研,而是空出了两年gapyear。
那份资料很详细,具体到陈亦心在德国哪个乡村博物馆工作了三个月,又在什么时候买了去雷克雅未克的船票,他那两年的足迹从俄罗斯的西伯利亚到雅典半岛,遍布整个欧洲,哪怕是在那五年的空白之前,陈亦心也在巴黎六大有短暂一个月的交流学习,师从alexandredupont,那是为数不多活着的时候就能被称为哲学家的大师,然后他才中途回国。
任何一个人拿到这样一份资料,都会认定陈亦心是个爱自由,汲汲追求于某种类似于活着意义的人,陈亦心就算是鸟雀,也是羽翼丰满的自在高飞谁也关不住的鸟。
而现在,这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身子是他调教的,吃穿是他养着的,鱼失了水还能苟延残喘一阵,陈亦心离了他……
陈亦心离不开他。
或许就像林臻说的,生活本身是并不如意。陈亦心也正是因为有足够的阅历,所以很早就看得透彻,不愿再承受和面对琐碎的生活,所以选择呆在自己身边一劳永逸。不是所有金丝雀都能碰到他这么个黄金笼,就算他逃不出始乱终弃,陈亦心也能求得余生安稳。
更何况他不会。
哪怕眼前闪过陈亦心提到同传时的神气和翻烂的字典,邵安还是认为这是目前最说得通的可能。
洗完澡后邵安将浴巾在围住下半身然后出浴室的门。他怕吵到陈亦心,所以是在客厅的洗手间。走到卧室门口,手也已经握住把手,邵安动作一停。
他侧过头,目光看向旁边的书房。
他没有把工作带回家的习惯,所以这么多天一直没进过书房。
这套房子三室一厅,他们没有孩子,那个预留的房间很早就被改成放映室,和书房一样,都是陈亦心的独处空间。
邵安突然很想看看,陈亦心的书房是什么样。
这个人被圈养了五年,安逸到握笔留下的茧都消褪,学生时代的青涩和一股子劲早已荡然无存,阅读和行走沉淀的气质也变成床笫间的风情。
这样一个人离了他,又会做什么,想些什么。
那一刻邵安心里如明镜般透彻,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如何,但是那一刻,从书房的门推开一道漆黑的缝隙起,他是那么渴求同那个落下一滴泪的人感同身受。
第十一章
意识从睡梦中苏醒后,邵安的第一反应不是睁开眼,而是下意识地手往身边一揽,想把枕边人搂在怀里,却意料之外的一无所获。
邵安猛然撑起身子,刚睁开的眼皮酸涩而沉,他掀开只盖在自己一人身上的被子,下床后脱鞋都没来得及穿上就箭步冲到浴室。
那里没有陈亦心。
邵安也没觉得惊慌,他才刚醒,情感都还没调动起来,脑子里只有最原始的欲望,那就是陈亦心不在身边,他要去找。
他又去了客厅,从客厅也可以看到阳台厨房里空无一人。他不抱希望地扭开放映室的门,里面更是一片漆黑。
邵安忙不迭地走到书房门前,手掌覆上冰凉的铜制把手时脑子还是一片混沌。
他没有直接将门大敞开,而是缓缓推开半人身的空隙,看到里面有陈亦心后他才彻底将门推开,也没进去,就站在门旁边。
书房在阴面,屋内的灯又只开了房顶四周的一排小灯,邵安觉得不够亮堂,按钮又就在旁边,他就把中间的大灯打开。
灯亮了之后坐在矮桌后面的陈亦心才抬起头,有些愣,好像是察觉到灯光的变化才意识到邵安在旁边,他随后又垂下眼看面前放着的ipad,没被挡住的手臂小幅度地移动,房间里只有键盘敲打的声音。
邵安见陈亦心一言不发忙着什么,也没上前打扰,阖上门后径直去了厨房,打开冰箱冷冻仓后将那盒长江刀鱼馄炖拿出来。
锅里豚骨汤底的边缘开始泛起加热后的泡沫,邵安才意识到,他是在给陈亦心准备早餐。
泡沫开始向中间翻涌,邵安迟疑了片刻后将馄炖倒入锅中,他看着自己手上的动作,一时说不上那是大脑指挥的作用还是肌肉的记忆。
煮好后他把自己那份留在锅里,盛了一份端进书房,陈亦心的姿势根本没有变,还是坐在铺盖了半个房间地板的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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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腿弯曲支起。那张桌子的高度刚好到他胸的位置,所以他必须得挺直背才不至于仰着头伤到颈椎。
盛着馄炖的碗冒着热气,刀鱼的鲜美味道也开始蔓延,可陈亦心还是专心致志盯着屏幕打字,好像那才是什么绝美味的食物。
邵安想说再不吃就凉了,可看陈亦心这么投入,也不好打搅。他席地坐在那张桌子的另一角,拿起桌上离自己最近的外文书随意的翻看。邵安原本以为是法语,可法语字母上又是没有两个金鱼眼一样的小点。
他把书阖上,翻到书脊看上面的标签。他昨天晚上就注意到桌上的七八本书全都是借阅来的,每一本翻到第一页,都会看到c大图书馆的盖章。
除了书,陈亦心手边还有几页白纸和小便签,不说外文,中文也写得很凌乱。
邵安放下书,侧目看窗边占了一面墙的书架,那其实不是书架,而是一行行参差不齐的木板,像是有人估摸好间距后直接钉上去的,所以书也不是全部竖着放,有几行空着,有几行的书是直接堆在那儿,朝外的也不全是书脊。
那面墙代表了这整个房间,并不整洁,但肯定算不上凌乱,反而给人一种使用后的陈旧感,像久无人问津,又像朝夕共处过。
那是一种静止的生命力,像一座人造的象牙塔,塔里关着一个陈亦心。
“亦心?”邵安唤他,眼见着馄炖的热气越来越消散,他怕凉太透失了味道又伤肠道,就想让陈亦心先吃点东西。
但是陈亦心还是没有说话,连句“马上就好”都没有。
邵安只能又唤了一声:“陈亦心。”
陈亦心敲键盘的手指一滞,睫毛快速地翕动两下,然后微微侧目看邵安。
见陈亦心这样子邵安算是明白了,陈亦心喜欢自己连名带姓的叫他,
随后邵安坐到陈亦心身边,沉默的对视没有持续几秒,就被他落在陈亦心唇上的吻打破。
邵安又知道了,不能光看陈亦心什么都不说也不做,不然他总忍不住想亲陈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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