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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案发时,其正与徐山长在明礼堂辅导学子功课。可以说是亲眼见证了这惨剧的发生。也是他在捕快到来时候劝退了激愤的学生们,好让衙门调查取证。
“老朽……”王山长声音哽咽着,喘着气,浑身颤颤巍巍着。
“王老,气狠了,您骂几声又无妨。为个黑心黑肺的气坏了自己不值当。”贾赦看着浑身发抖,都快要昏倒过去的王副山长,抬手轻轻拍抚着人后背,帮人顺气,又看了眼左右小厮,示意人赶紧再去看看太医到哪里了。老先生强撑到崔宇到来,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栽倒在地。
徐山长被刺之事已经发生,若再因此老先生也被气走了,那可不值当。
虽说学院里也有大夫坐馆,但终究比不过太医。
再说,谁知道书院里的大夫可信不可信?他贾赦不介意用最坏的心思来揣摩书院里每个人。万一老王出点事,那么朝堂上的王家子孙可都要丁忧了。
虽说老王自己,按着官职来说,不过三品翰林学士,连个掌院大学士都没捞上。但他大儿子可是礼部尚书,二儿子也是翰林学士,三儿子虽说无官,但却是状元郡马爷,子孙也具成器。这家人都是他皇帝叔叔倚重的朝臣之一。
“至于伤心那……”贾赦转了转舌尖,道:“徐山长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您因他悲恸而坏了自己的身子骨。”
“苍天如此不公!”王山长喝口参汤,似乎回过了神,道:“我这白发人都还没走,衍悔那般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说走就走呢。衍悔那般惊艳才绝,风华无双的人物,打小起……”
贾赦默念着“人都死了”,僵着脸听完人回溯了徐山长的一生,又等到了惶急赶来的王家子弟和太医,才颔首走出了内室,去了案发现场,想要询问一下具体的案发经过。
岂料,如今明礼堂屋内氛围透着股肃杀之气。除了顺天府的人员,刑部人员也在。
贾赦颔首见过前来主事的刑部侍郎钟刑,便乖乖站到崔宇身边去。
崔宇对着贾赦点点头,也没说话,自顾沉默的看着如今已是尸体的徐山长。徐山长很年轻,三十又六,正值壮年,自十三年前接过书院后,便一直醉心教育。而且也不拘圣人之教,由他主导推行,在乡间开设了不少私塾,专教算术等实用性技能,让老百姓懂基本的文书契约。在民间也拥有极高的美誉。现如今人胸膛被匕首穿心而过,一刀毙命,手段老辣的很。
而被捕快压住,面色青肿若猪头的犯罪嫌疑人郑程光。崔宇垂首扫了眼郑程光的手,虽然有些青肿,但也可窥伺出来那是一双标准的读书人手。这手竟然能直刺心脏。经仵作检验,刺中之后还反手绞动匕首,导致血脉破裂,彻底断绝徐山长救援的可能性。
这绝对不是临时起意能做得到的。
可郑程光翻来覆去的口供却是这句话考不上被嘲讽,又家徒四壁,连孩子都被典当了,现舍得一身剐,想死拉个垫背的。
这起刺杀案背后定然还有主谋。
崔宇手紧紧的捏了捏拳头。他与刑部的分歧点就在这。刑部意思是息事宁人,趁早结案,处决郑程光,以儆效尤,以事态扩大,亦或是被有心人利用失控,一发不可拾。可此案若是姑息了,接下来是不是谁都能效仿?抛出个替罪羔羊,就彻底解决一切,自己逍遥法外。
一见崔宇这油盐不进的面色,钟侍郎面色沉了沉。他也是好心好意劝说过崔宇,岂料这真是个榆木疙瘩。真把自己当青天了不成?这种事想也不想背后没个指使的,定然不可能。可问题是,皇子龙孙那么多个,等全部筛查一遍,黄花菜都凉了。压下去,不让幕、后黑、手借机闹事,斩断获得利益的可能性才最重要。
“崔大人,贾大人,能否借一步说话?”钟侍郎听着刑部衙役低声禀告了几句,当即坐不住了,开口道:“辖区内出现此案件,你我两部正是通力协作之际。”
“钟侍郎,此言正是。您先前。”贾赦眼睛滴溜溜的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伸手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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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宇袖子,附耳悄声道:“礼部的人过来的。老大,您若是要彻查,那也得先牢牢抓住查案权。这案子要是被运作一番变成三司会审,到时候结果如何可就控制不住的。钟大人虽然圆滑了些,可他是老曹徒弟,判案还是有两手的。”
说完,贾赦顿了顿,还手指指东边,示意是帝王的人。
现如今除了户部(钱袋子,泰兴帝牢牢掌控着)和刑部(有个曹国舅代表三任帝后家族,占着地盘),其他四部都具皇子的身影。
兵部原本最厉害的便是三皇子,但被圈了,如今几个皇子上蹿下跳派人手进兵部,但是就算进了兵部,可也不过是光杆的。京城的三大守军力量在他爹走后,都被西平王掌控在手(这点还是靠他重生知晓的)。至于驻扎边关重镇的也是泰兴帝的心腹将领。
现如今争夺最为白热化的便是吏部。以他重生的经验来反推……
贾赦忍不住拿着扇柄敲了敲额头。当年他置身事外,只晓得哇,黑、市上又有新货了,去打听下谁家的东西,没个香火情留下的,不会惹麻烦,大老爷我回家了。
几个皇子到底怎么争的,朝堂上的刀光剑雨,血雨腥风,还真对他没多少影响。当然,也许,约莫,可能,估计是因为他翘的大朝会太多了,缺了一次半月总结,就听不懂人话了。
当然,偷偷说句真心话,皇帝叔叔儿子太多了,排序有十五,活下来且成年的有十二个呢。真是……要不然一人一个月得了。
上辈子,他连皇子面貌都没认全。毕竟,一开始他可是国公大少,靠着爹,在皇帝面前也许比某些皇子还得宠,到后来都浑浑噩噩,都不管事了,去认识皇子干什么?
贾赦止住脑海对朝堂局势的盘点,拉拉崔宇袖子。
崔宇定定的看了眼贾赦,无奈的手指指门外,就在贾赦这忽然间莫名愣神之际,礼部的官员已经到院前了。
在内室的钟刑显然也到了消息,回眸扫了眼崔宇。
崔宇点点头,表示先一致对外。
“几位大人,据查探除礼部各位大人外,大理寺也来了。”
屋内的众人:“…………”
贾赦挠挠头,他若是没记错,刑部负审判,来争案件还有点道理,大理寺负责的是复核案件吧,跑过来干啥?等下是不是督察院来也插一脚,表示自己有权监督啊?
真是的,这么积极干什么?
平时都推诿,推诿!
无利不起早啊!
贾赦气到要炸了,眼见诸人前来寒暄客套打着官腔,各有各的算盘,心理呵呵呵冷笑。除非他皇帝叔叔开口,继任山长也是个清白的,否则谁胆敢要清北书院山长的位置,他贾赦毁了清北书院!
清北书院的扩建的山头和地,还是贾家当年帮人抢的。后来两家闹翻了,这温家老爷子把清北书院文书契约都送给贾珍了。
有地契房契在手,改成贾家养猪场,谁敢说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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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赦心理小算盘噼里啪啦打着,这边三具有司法职能的部门各执一词,礼部尚书因担心他爹,又知晓这骇人听闻的事件,唯恐夜长梦多,耿直的连夜进宫求见了泰兴帝。
泰兴帝沉默。
虽然礼部尚书话说得婉转,但他还是听得懂的言外之意。
第一:刑部勉强说职责所在,大理寺不请自来已经越线。顺天府,刑部,大理寺三部门对是否就此结案分歧颇大。顺天府主张顺藤摸瓜,查!大理寺表示要三司会审,树立典型。刑部拒绝三司会审,但也拒绝顺藤摸瓜,表示尽快结案,以安士林之心。
第二:现如今清北书院群龙无首。徐山长无子亦无亲传徒弟,这偌大的书院该由谁继承。李和郑两位副山长表示愿意分忧。最有师德的王山长病重了。
第三:礼部尚书还私人提了个建议,表示皇帝可以选择新一任尚书了。他爹恐怕熬不过去,他要丁忧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禀告完后的礼部尚书王墨感觉自己背后冷汗都浸透了官服。如今已是初夏,天气愈发闷热起来,可朝堂的局势却是冷若冰窟,稍有不慎,被凌冽的寒风刮倒在地。
“王爱卿,”泰兴帝不知沉默了多久,开口,沉声道:“替朕拟道圣旨吧。”
说完,泰兴帝似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复立太子的圣旨。”
王墨闻言一个脚软,直接跌倒在地:“皇……皇上……”从古自今还从来没有废而后立的啊!
“爱卿没有听错,复立司徒为太子!”泰兴帝拍案,掷地有声道。
第28章入v第一更
泰兴帝说完这话后,示意王墨动手写圣旨,而后看眼戴权,令其将乾清宫内外看牢,一只蚊子都别想往外飞。谁敢违令,直接诛杀九族。
戴权行动先于意识,立马奉命布置起来。
殿内,王墨恍恍惚惚,哆哆嗦嗦回过神来,念着忠君爱国拳拳之心,弱弱开口问了一句:“皇……皇上,恕微臣斗胆,这忽然复立,会不会激起诸……”
迎着泰兴帝冰冷的目光,王墨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匍匐跪地着:“还请皇上恕罪,微臣妄言。”
“王爱卿替朕着想,朕岂能不知?”泰兴帝手指指一旁的奏章,忽然间透着股疲倦之色:“自打废太子后,每月,甚至到如今每天总有那么些试探朕心的,或明或暗。现如今趁着朕还有点能耐,再不扼杀这股歪风邪气,恐怕到时候这刀子就得直接刺到朕身上来。”上一次刺杀案,主谋好歹还是前朝余孽,算是有遮羞布。可就怕下一次,是兄弟阋墙,骨肉相残了。
“你给朕写,马……算了,给他们睡个安稳觉,明天一早,上朝就宣布!”泰兴帝说着说着,咬牙切齿起来:“朕要看看那些孽子什么脸色!”
王墨擦擦额头的汗珠,手颤颤巍巍的拿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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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不知道明天一早朝堂会有个爆、炸性的消息,便是作为当事人之一的二皇子也不知。
此时,人又一袭白衣成功装鬼吓得贾珍哇哇叫后,被贾敬直接一拂尘给卷着腰捆进了主院内室。
“司徒,不要给贫道惹麻烦!”贾敬压着火气,瞪着二皇子。在室内一片熏香烟雾中,二皇子面容肌肤少了血色,可偏偏又沾着胭脂染上红唇,显得异常的苍白无力。还真是活生生的鬼模样。
二皇子堪堪站稳后,闻言,撇了撇嘴角:“爷就是嫉妒这独苗苗。”
“他还嫉妒你是皇子呢!”贾敬没好气的端杯茶,降火气,边回了一句:“你要因此纠结到什么时候?”把那些皇子塞回去不成?
要不是还顾忌着皇子身份,他连门都不会让人进。
难怪他修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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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因还顾忌着俗世的身份地位。
到头来他还是个庸俗的人!
俗人啊!
俗!
“不知道。”二皇子也不客气,自己倒杯茶,抿了一口,而后见人端杯送盏,眉头一挑,乐道:“刚下午的事,清北书院一代大儒徐山长遇刺身亡了。”
“……额咳咳咳……”贾敬闻言脑中一片空白,而后便被呛了个正着。平复呼吸间,贾敬看眼乐不可支的二皇子,眉眼间带着股审视之色:“你要干什么?”
“贾大道长,以孤所见,你还没斩断尘缘呐。这嘴上修道,心还是挺老实的嘛。”二皇子迎着贾敬的打量,不急不缓道:“所以我嫉妒一下你家独苗苗了。孤也不是不懂感恩的人,这本就是温家的家产,我替你们说句公道话,要回来如何?”
“到时候哈哈哈哈,孤一想到那些冤家兄弟们的眼神就想笑!”二皇子眼眸带着抹轻蔑:“争来争去,不抵人家会投胎。”
“要回来养猪用?”贾敬翻个白眼,毫不客气道:“我贾家跟清北书院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贾敬眼含警告之色:“你要是与此事无关,就不要横插一杠。否则,我直接堵死了密道烧了美人窟。”
无所谓的耸耸肩,二皇子反问道:“那你刚才激动什么?”
贾敬冷声回了一句:“因为贫道还是个俗人。但是我现在很好,贾家现在很好,只要皇上在一日,我贾家就平安无事。不需要其他手段。殿下,满意了?”
瞧着一脸被迫接受各种消息神烦模样的贾敬,二皇子眸子闪了闪:“就不怕他走了,新皇秋后算账?”
“到那时候……”贾敬挥一挥拂尘,淡然无比道:“贫道早就羽化成仙了。”
“不管子孙后代?”
“贫道早就斩断尘缘了。”
“真心不管?”
“有他叔在,这回答满意了?”见二皇子一脸较真着连续追问,贾敬坦诚无比道:“恩侯脱胎换骨了。”
二皇子默默竖手指:“孤无话可说。”
“那就不要说话,没事回去,您老大白天能补觉,我可不能。”
“说得你真正儿八经打坐冥想一样。”二皇子努努嘴,道:“去要点瓜果,咱熬夜看八卦。我来之前,听说礼部尚书都进宫了,热闹极了。来猜猜到底是哪个啊!这够狠够果决的,人死如灯灭啊!”
贾敬干脆闭眸。
哪怕如此,二皇子也依旧兴致勃勃。被废又被圈禁后,他身边几乎没个说话的人。当然,从前也披着太子的皮,不好随便说话,更没个至交好友。
现如今,也算阴差阳错,误打误撞。
反正难得有个吐槽的对象在,他也不担心贾敬是否会告密。反正,他心已经死了。他的命重要不重要,全凭圣意。
剩下的日子,还不如活得猖狂些。
“这件事,明面上看老六似乎获得的利益最大,毕竟他老丈人是郑副山长,郑家子弟在朝堂也是清贵一派的,当然也不排除他接下来回使一回苦肉计,让其他人攻讦他,他在皇帝面前卖惨博同情;说完老六,接下来……”二皇子拨弄着手指头,“算了,我还是一个个来,老二我自己挑过,我家那兔崽子跟个金丝雀一样,被养在偏殿呢,也跳过,毕竟才七岁,没人手;老三虽然被圈了,但他作风却是讲究快准狠的,没准还留有人手在外呢。那书生可是一刀将姓徐的毙命啊!让你家那独苗儿子去刺杀没准都没那么能耐!而且皇帝虽然圈了老三,可是没圈老三他儿子!老三长子现在十七了。这大侄子可从小按着“好圣孙”模式培养起来,能耐着!”
喝口茶,二皇子继续嘀嘀咕咕着说着可疑的对象,到最后看眼面无表情的贾敬,磨牙:“你就没点想说呢?”
“十二个皇子,二十六个皇孙,你咋不连公主郡主一同算上?”贾敬感觉自己耳朵嗡嗡声的。在司徒口中,他就是一朵濯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就他最清白。
“对啊,”二皇子拍案:“快快去拿小酒,还没轮一遍后宫那些蛇蝎心肠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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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顺天府后衙内,贾赦烦躁的一拍桌上被他分成两堆的花生米,而后两手揉揉头,双眸崇拜的看向崔宇:“……不行了,我数乱了,总而言之,崔牛,你真牛了!要是我,三司不找上门,我都得把这烫手山芋直接推过去。”
“嗯。擦擦手,也不嫌脏。”崔宇递过帕子,道:“这花生米可是椒盐味的,你再手揪头发,都染到发丝上了。没什么事,你先去睡吧。”
“还不困,越说越兴奋。”贾赦打个哈欠,眼眸亮晶晶的好奇着:“明天皇上问起来,你也坚持己见,要继续差下去?”
“对。否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哪怕听了皇子龙孙的八卦,崔宇依旧不改意向:“此事,绝对不能姑息!而且事后,我还会奏请帝王早立太子,不然早晚祸起萧墙,内耗严重,到时候还会损害国力,殃及百姓。”
贾赦闻言,沉默了半晌,内心默默给崔宇鼓个掌。上辈子,泰兴帝退位退的“及时”,但诸皇子夺嫡的弊端在当今承景帝时期还是显露出来的,最为惨烈现实的例子便是堂堂天、朝上国被曾经的附属小国打败,割地赔款,和亲一事。
长叹息了一口气,贾赦道:“可立太子一事,你还是莫要提及。皇上还是心属着二皇子的。”
贾赦将自己的猜想跟崔宇说了说,又凝眸想了想,沉声道:“我尽可能不会失宠连累到你的。”不管是泰兴帝还是他祖父他爹,但凡当人爹的,哪怕自家孩子再不好,那也是别人带坏的。而且对于有权有势的人来说,迁怒是必须的。像太子被废后,首当其冲被追责的就是太傅,而后就是东宫詹事府那些人。
皇帝叔叔既然让他以崔宇为师,若他日后出了差错,哪怕崔宇在简在帝心,也是会被迁怒的。
换句话说,他跟崔宇如今算一条船上的蚂蚱。
当然,若是崔宇出了错,他有一半可以避造清、算。
是的,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平,出身决定了一切。
崔宇闻言眉头挑了挑,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贾赦,忽然间有种老怀欣慰的感觉,语重心长道:“你还知晓自己不能赴二皇子后尘?帝王圣心很重要,还要把握度,知道感恩,懂吗?”
边说,崔宇不其然的又想起那客院的匾额思退。虽然庄内的客院名称都如其主,带着丝道的意味,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两字格外有深意。
“二皇子其实……”贾赦摇个头:“反正不去论皇家家务事。我跟你说,明天就算三司会审,也不要怕!到时候幕后主谋肯定无法得逞!”
“为何如此信誓旦旦的?”崔宇失笑,感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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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颇为好心肠,没问出口你知道主谋想要什么吗?
他这大晚上的听了说了成年的未成年的十二个皇子,还有……崔宇凝神想了想,一共十八个皇子龙孙,个个都有嫌疑。
没一个清白的,只有更黑心肠的。
“因为清北书院正儿八经的继承人是珍儿啊!哈哈哈哈哈!”贾赦冷笑一声:“那姓徐的不过是代山长罢了。”
崔宇闻言,倒是彻底来了神,小心翼翼看眼贾赦,问:“容我冒昧,这事能否明说?”
“你不知道?”贾赦好奇反问了一句。
“我……”崔宇莫名:“我为什么会知道?”
“这京城上了年纪的人都晓得一二啊,所以说崔青天啊,这说明你不够关心我……哦,是关心你儿子。”贾赦道:“我记得先前就跟你说过有仇了,你也不打听打听。姓徐的仗着自己是天才,对珍儿冷暴力教学,导致珍儿厌学从书院出走,被人贩子拐走了。”
“什么?”
“我大伯父和我爹当时带兵将京城翻了个底朝天,还八百里急报传各地,又去信散落各地的原四王八公旧部寻找,就这样都花了两个月时间才寻回。”
说着贾赦忽然间眼睛一红:“珍儿当初才五岁,原本跟小胖蓉一样,虎头虎脑,机灵的很。可寻回来后,我……我大祖母失心疯了,我大伯母哭瞎了双眼,敬大嫂子也抑郁而亡。还有,我大伯父原本是京城节度使,直接请辞卸任,我爹被贬到金陵修建海塘大提去了,临走前还为我请了个表字恩侯。”
“他害得我贾家,尤其是宁府一脉家破人亡。”听了一晚上的赞誉,憋了一肚子火的贾赦狞笑一声:“衍悔,一辈子都后悔都没用!活该!那姓徐的师德是沾着珍儿的血!我贾家的家眷的血和泪。”
第29章入v第二更
虽说相识不过短短四日,但崔宇也自问看得透人。他见惯了贾赦嘻嘻哈哈的模样,偶尔脾气上来闹闹贵公子小性子,嗷呜嗷呜跟个没断奶的小奶狗似的,总体来说,就算没完全摸透贾赦性子,可到底这人身上是带着股未经世事的娇憨。
正如泰兴帝所描述的那般,贾恩侯此生最大的挫折莫过于他母亲贾史氏更疼爱他幼弟一些。
但如今,他却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一股杀意,那猩红的双眸忽然间恍若话本里的鬼魅,眉尾一条,有了一丝诡谲的妖冶之气。
不其然的崔宇心中一怔,沉吟了半晌,才回了视线,试着开口宽慰一二:“这事……”
“呵。”贾赦嗤笑了一声,见崔宇踌躇开口似有劝慰之意,撇了撇嘴,硬邦邦道:“反正本官没当场哈哈大笑,就已经算给死者面子了。剩下的事情,崔大人,你要是心怀百姓,心怀所谓的教育,那就默默祈祷幕后的黑手不要拿旧事说事,不要惹我贾家,否则毁了清北书院又如何?”
“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而且我的话你不爱听。可既有……”
“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吧?”贾赦冷冷剐了眼崔宇,打断人的话,直接袖子一甩,往外走:“笔墨纸砚,四书五经伺候爷回家。”
见了他那目光,崔宇忽然间感觉自己心被针扎了似的。他不知贾家与徐山长的仇隙,但是徐山长的为人为师之德却是有口皆碑的。清北书院是在徐山长手里一跃成为全国四大书院之首,徐山长数十年如一日的践行着因材施教,秉承育人育德为先;率先为寒门子弟推行了半工半读之策;散尽家产在乡村建立了不少义学……
而且,说真话,他当年能够蟾宫折桂,遇到第一个贵人还是清北书院。当时他赴京赶考,囊中羞涩,也是暂时租赁在清北书院的房舍内,而后靠着卖字画攒了些钱,才移居到城内。
但贾家的仇怨却也是真的。这事难不成要怪熊孩子贾珍不成?还是追本溯源,怪贾家求娶时候挟持了恩情,让温家不得不答应?
心中忽然渗出点寒意来,崔宇眼角余光扫见贾赦转弯消失的背影,还是疾步追了上去。就如先前贾赦所言,在一定程度上他们是一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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