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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首辅贾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区区某某
官场上,有时候不怕神对手和猪队友,就怕帝王莫名的喜好。
而且就贾恩侯那性子……
崔宇长长叹口气,到底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孩子,想来下午在清北书院时能维持着通判之责已经是难得了。
慢慢来,慢慢教。
起码已经记得住身份了。此时此刻不过私下里,他这个师父退一步也是海阔天空。
“恩侯,先前是我说话未考虑你的感受,在此向你陪个不是。”崔宇刚过垂花门,就见小厮正劝着贾赦,忙不迭弯腰作揖,认真无比道。
“可折煞本将军了。”贾赦冷哼一声,拉着语调,不恭不敬着,咧嘴不忿着:“我贾恩侯就是这样护短偏袒的,我生来就可以无视宵禁!”
说完,贾赦斜眸扫了眼崔宇,借着月光打量着人,不放过任何表情变化。原以为崔宇会开口训诫亦或是拂袖离开,谁曾想这性子居然这般……这般木楞,既不走也不开口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看着看着,贾赦总觉得自己看见了对方眼中的血丝。今晚的熬夜原本不是必须的,在清北书院各部僵持着,各派人手驻扎,而后便回来调查凶手的身家背景。至于原定的接风宴,也是匆匆喝杯酒罢了。然后崔宇带着他连夜分析已知的线索。说到最后,是他自己好奇八卦,拉着崔宇侃大山。
贾赦垂眼,声音透着丝虚:“反……反正你认错了,我……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了。提前跟你说明,哪怕你是断案如神的青天大老爷,但也是不能干涉我两件事。第一,有关我家太太的一切,第二,我跟假正经的关系,第三……”
崔宇盯着贾赦自然翘起来的三根手指头,楞了楞,忽然一笑:“果真小孩啊。”脾气来得快,去得快。
“你……你才不识数!刚才数晕头。”贾赦忙不迭手,鼻间轻轻一哼:“我困了。回去睡了。”
“去哪里睡?还要闯宵禁?”
“我回马车睡。”
“……这后衙不是你修建的?客房也有。”
贾赦一脸嫌弃。
见状,崔宇感觉自己堵着一口气:“你去我的房间睡总行吧?让你把自己的官衙修建,你偏不。”
“我明……”贾赦话语一滞,拉长着脸:“等各地管事送夏食入京的时候,我就有钱了,到时候,哼,冰块分你……分你一小半都成。”
他今天中午显摆朴素妆的时候顺便被告知他被扣了账房提取的额度。以后最多带一两银子,完完全全打发叫花子呢。
“别说日后了,你且去休息吧。”
“那我真占了你的床?”贾赦歪头看了眼崔宇,脑海莫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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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前的绯闻八卦,小声道:“你睡客房是吧?我可没有那……咳咳,跟人抵足而眠的习惯,而且我睡觉,笔墨纸砚他们也会轮流守夜的。”
“对,我睡客房。知道你大家少爷娇贵着有人伺候。”崔宇挥挥手,示意小厮伺候贾赦离开,道:“再聊下去,就立马得上早朝了。”
“那……”贾赦一抿嘴:“多谢了。”
“不客气。”
目送贾赦带着小厮浩浩荡荡的熟门熟路朝主院而去,崔宇揉揉额头,原本脚步迈向了客房,但不知为何,总眼皮直跳,毫无睡意。
故而,直接去了前衙,再一次细细的研究案卷。
除了崔宇彻夜未眠,今晚京城内还有不少人家亦是灯火通宵。
其中最为焦虑的便是刑部大堂内的钟刑。
“要不是顺天府磨蹭,这案件也不会人人来横插一手。”
“可是钟大人,钟师哥啊,听说你不是还帮那崔宇周旋了几句?”曹景修像是没骨头一般,整个人瘫坐在圈椅上,懒洋洋着:“现在刑部上下正调动一切能调动的人手查探此案,保准您明儿上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惧任何刀枪剑戟。”
“欣赏那没被抹平的棱角是一回事,但耐不住我就想骂他。”钟刑说完,又定定的看了眼曹景修,眼眸一眯,问:“小师弟,你对贾赦那大侄子贾珍了解多少?”
“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珍大侄子嘛,人如其名,宁府的珍宝呗。”曹景修漫不经心道了一句:“宁府传到贾珍这里,都两代独苗苗了,若是按着贾珍再这么不知节制的游戏花丛,作死寻刺激,没准贾蓉是第三代独苗了。”
“说正经的。”
“正经的?”曹景修面色一变,有些莫名的看了眼钟刑:“怎么好端端问起他来了?”
钟刑喝了口浓茶提提神:“就怕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请通俗易懂,谢谢。”
“我忽然想起昔年贾温联姻,似有风声,温家以书院为嫁妆,约定过继一子继承温家香火。”钟刑意味深长的看眼曹景修,叹道:“贾敬是昔年二皇子陪读啊!这事不管是否为真,有人想要从清北书院获利的,定然会翻起旧账。”
“那岂不是作死?”曹国舅闻言嘴角抽抽:“贾珍当时年纪还小,早就忘记那伤痛了。而且谁敢在贾珍跟前提起,贾赦都能活活咬死他。但凡说起清北书院,贾恩侯整一凶残暴戾,不像平常。若是明日谁敢提及这事,他真能带着贾家牌位去撞太庙。”
“所以我才焦虑啊,现在的年轻人呐,个个忒有个性了,而且偏偏生得好,骂不得。”
“那就不要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各显神通的三十六计了,去绿水山庄听听小曲,喝个小酒?”
“你也跟着作吧!”
曹国舅得意笑笑:“奉旨纨绔。”
当然,比起曹国舅笑得更为得意的便是推动此案发生的六皇子。
听完属下来报一切按着计划发展,六皇子眼望着桌案上平摊着的宣旨,瞧着那龙飞凤舞的吏户礼兵刑工六个大字,抬手,在礼上面画了圈,而后打了个叉。
眼中的厌恶转瞬即逝,六皇子带着笃定之色,手指拂过户字。
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为借着岳丈掌控清北书院,可是他偏偏谋取的是户部!兵部已经被瓜分了,他也插不进手,但是户部却是牢牢被把握在父皇手中,他若是能撬开一个小口,就有把握蚕丝干净。
户部尚书自己没问题,可是家眷,甚至那姻亲女婿贾赦,那是问题多多。
而且成就大事,少不了钱!
他等着接下来那些好兄弟的攻讦。
六皇子算计得很好,或者说所有朝臣皇子们都一夜未眠,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在待漏室内还含枪带棍的提前厮杀了一回。
可是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料到,一上朝,泰兴帝说了句夜深忽梦少年事后,就直接让戴权宣了圣旨。
复立太子的圣旨!
然后就让戴权前去寻二皇子宣旨了,然后就退朝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满殿的朝臣们都不知自己今日是如何走出大殿的。
崔宇一开始楞过神后,也就淡然下来了。泰兴帝既然有了决断,他就相信泰兴帝的选择。反正太子被废的理由,用的是被前朝余孽下蛊迷失了心智。现在既然病好了,那就复位也是正常的。
于是崔宇回衙门了。
一到衙门,见还没到点卯时间(毕竟今日的早朝特别短,不到一炷香时间),便去了后衙。
昨日接风宴匆匆,各家送的礼到底该如何处置他还得掂量一二。
至于清北书院的刺杀案,恐怕如今没人跟他争查案权了。
起来准备早膳的笔墨纸砚看见崔宇的身形,呆呆看了眼天色,行礼问安后,急急忙忙去叫贾赦。
崔宇因要取自己的人情账册本,倒也要入房间。一如内,只见贾赦正紧紧抱着棉被,整个人和棉被跟拧麻花一般扭在一起。头歪着,嘴巴微张,唇角带着丝可耻的口水。
崔宇嘴角微微一抽搐。
守夜的四书五经见了崔宇,讪讪笑了笑,赶忙叫贾赦起床:“老爷,余先生来抽查功课了。”
贾赦似乎有反应,张嘴支吾了一声,扭过头接着睡:“都考了第一了,不怕了。”
“老爷,您要上衙点卯了。”
“老爷,戴总管可说了,传上令,若是以后再翘朝会亦或是衙门里迟到早退,就扣月钱。”
“老爷,真不能继续赖着睡了,崔大人来了。”
“老爷……”
瞧两人一声比一声温柔的叫起,崔宇建议道:“直接拿盆水泼人脸上,饶脚底心,若不会,去刑房取套询问工具,保准立马清醒。”
四书五经吓得一颤,只见贾赦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崔牛,信不信我拆了你的房!”
“这套是官衙,按律你会鞭笞三十。”崔宇一本正经说完,看向贾赦,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贾赦边说,边双手伸开,示意小厮服侍他穿衣洗漱。
“皇上复立二皇子为太子,圣旨已下达。”
贾赦直接脚一崴,一个屁股蹲摔坐在地上:“哎呦,我……”
“我……”贾赦虽然疼得龇牙咧嘴的,但却是伸手指向门外:“快,快备马,去道观。我今日请假。”
“你先顾好你自己。”
“废……”贾赦气得磨牙:“先前废太子,杀的贬的流放的,现就剩我敬哥这个东宫伴读在京。在清北书院归属未名的时候,这节骨眼……”
贾赦急得喘气:“就算皇上念着我贾家,可所有人都会以为我贾家是太、子、党,宁府有文,我荣府有武,还真是文武双全,然后将矛头攻向我贾家!”
“你这是错觉吧。都是官场老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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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会那么蠢吧?
贾赦鄙夷的嗤笑了一声。
与此同时,八卦了一夜,正好梦正酣被惊醒的二皇子定定的看着戴权手中的圣旨,沉默了许久,开口,声音不急不缓,却似利刃扎心,字字透着股血腥气,蓦地让前来宣旨道喜的一行人都打了个寒颤。
“他这是要孤死,啊哈哈哈哈哈!”二皇子边说,站直了身:“连死都不给我选择的余地!”
第30章入v第三更
戴权陡然一惊,回神看着癫狂大笑的二皇子,复立的太子殿下,哪怕他八面玲珑甚至巧言善辩,可此刻,万千话语止住于口无法说出。
他能在贾赦跟前摆些内相的谱,好为人师的教导几句,追根究底不过于他们都是“臣”,某种意义上也是本质相同的奴才。
可皇家,尤其是这对父子间……
戴权低眉顺眼的手捧着圣旨,不语,打算先装聋作哑,等太子殿下冷静下来后,再宣一遍圣旨。
又一次被冠上太子之名的司徒疯狂大笑之后,直接瘫坐在地上,抬眸扫眼戴权,揉揉肚子,张着破锣嗓子开口:“咳咳,先去给孤弄点吃的,清淡点,昨儿瓜子磕多,上火。”
熬夜笑了一晚上的八卦,结果最大的笑话在自己身上。
“是,奴……”
“老戴,别废话,大清早的我还没补眠就被起床,还被太子,心情非常差!”司徒冷冷瞥了眼戴权,直看得人弯腰而退,而后才眨眨眼。司徒扫了眼四四方方的小院,直接往地上一躺。
留守的宫侍谁也不敢多说一句,默默的垂首,当自己是摆设。
这边,司徒睁着眼,眼睛尽可能睁得大大的,想要尽肯能的将天空那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留在眼中。
现如今还未到卯时,虽说白昼一天天的长,天亮的也越发早了,但依旧是天未大亮便是早朝的时间。
从前,他从来没有看过日出。早起读书温习,而后朝会商讨国计民生,下朝后与大臣与兄弟斗,礼贤下士招揽人才,孝敬父皇,还得揣摩帝王心意,到了晚上还得睡好生养的女人,为了子嗣传承大业。几乎就像提线木偶,整日忙忙碌碌,到头来却回想不起这三十年时间里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事。
被废后,那骤然的空虚,每日大把大把的时间又是另外一种度日如年的折磨。
现如今……
司徒张口轻轻喃喃着:“太子爷,太子爷,太子爷……”
随着叠生的呼唤,太子爷司徒眼眸眯起,定定的扫眼那最高的宫殿乾清宫被金灿灿的朝辉染出的绯红,透出的庄严大气,眼中勾出一抹戾气。
他不好过,那些兄弟们一个都别想过安生日子!
一起作死吧!
不过……
司徒眉头紧蹙,到底根深蒂固多年太子之责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让他不得不又细细捋了一遍十二个皇子,二十六个皇孙,以及公主妹妹和后宫妃嫔,而后发现自己心眼小,特别小。
他自己这身子如何,他自己有数,自家唯一那根活下来的嫡子独苗也自己心中有数,推上皇位,只会成为晋惠帝第二。
那……
司徒眼眸一眯,那细长的眼眸泛出一抹幽幽的绿光,恍若穷凶极恶的猛兽捕猎之时的眼神,透着狠辣果决与势在必得。
吃饱喝足,梳洗过后,司徒沾沾辣椒油一路含泪走到乾清宫,到宫门口甚至直接匍匐跪地,一步一磕。
泰兴帝看了眼左言右吏,眼眸带着警告之色,而后自然起身去迎接,夸耀了一番太子昔年的功绩和彰显皇家父子深情后,直接挥挥手屏退左右,冷眸瞥了眼司徒:“在你眼里朕就是那么不堪,想杀子?”
“难道你没立我当靶子的意思?”司徒闻言,毫不客气反问一句:“是,我知道,你不但是我爹,还是那十一个的爹,你要兄友弟恭,父慈子孝。我配合你当靶子,选出你心目中的继承人,可以,但是有条件。”
泰兴帝怒极反生笑意:“司徒啊,你是朕一手培养出来的。”
“可是我病了呀,或者说……”司徒蓦然住了口,轻轻一笑,叹息着:“父皇,你我之间还是保留最后一丝的颜面吧。否则那话说出来,残酷真实啊!”
为什么会废,只不过一个老了,而一个正直壮年,逐渐羽翼丰满。
他们互不信任,而后互相提防。
前朝余孽的刺杀,他被查出下蛊等等不过是块遮羞布罢了。
最后那一声轻叹听得让人心脏发疼。泰兴帝倏忽间感觉自己真的老了,他最为得意的继承人,以及那最为孺慕最为真挚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了。
良久,泰兴帝开口:“朕虽然复立你有平息朝政乱斗现象,但你恢复得好,或者子孙……”
“我不想连床笫之事都被利益左右。”司徒冷冷道:“这个皇位我真不要了。看不上了,但是孤的东西,继任者是谁,我要参与选择。”
“你再给朕说一遍?”泰兴帝觉得自己可以补偿对人的种种亏欠,甚至这越长大越熊,不男不女的等等,什么叛逆之事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挑战他帝王的权利。
通俗来说,就像下棋,政局如棋局,他只能是唯一的执棋人。
“您不是想要个个活蹦乱跳的?”司徒迎着帝王审视提防的锐利目光,也丝毫不退一步:“反正我现在孑然一身,没什么好怕。你自己扪心问问,剩下那些人,那个上位了,能保全你那一串糖葫芦一样的儿子?”
“养这么多儿子干啥,跟前朝末代那几个皇帝一样,没事跟猪一样,只会生,到现在都快五十年了,还时不时就闹个反。”
泰兴帝:“…………”
泰兴帝忍不住眼前一黑,堪堪扶着御案站稳了身子。这自打被废后,司徒猛地任性到令人发指。这叫什么例子?
前朝那一小撮乱党就像割韭菜一样。造谣言传宝藏装神教,培养小孩。一开始贾家丢了那珍宝,叫什么来着?反正就宁府那独苗,也亏得这宝贝疙瘩,全国范围内严厉打、拐,而后顺藤摸瓜,才发现了各种蛛丝马迹,知晓竟然还有人心心念念恢复前朝,暗地蛰伏,势力发展还不小。
可本朝立国挺正,非常正,是打退了匈奴强撸,才挥师进京的。所到之处,老百姓各种夹道欢迎。
而且本朝开国太、祖,他父皇也是个老好人了,承袭八议制,明明确确白纸黑字规定了议宾。这个宾指得便是前朝的贵族及其后代。
那些知晓自家无能,干得缺德事太多,个个都温顺的像小绵羊,有得还愤而改姓,真念着自家皇室颜面,自觉不肖子孙的,都直接自绝皇宫,一头撞死在前朝皇陵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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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打着忠君爱国的旗号,想要恢复祖上荣光。干得尽是伤天害理的事。
那这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的来对比兄弟……
一想,泰兴帝忍不住捂着胸口,得自己被气昏过去,竭力的保持最后一丝的理智,深呼吸一口气:“孽障!”
司徒闻言,也不在意,他本只是口头说说,连叹一番自己心死如灯灭。可知晓复立的这一刻,他是彻彻底底心死了。
他没了父亲,只剩下父皇。
泰兴帝是个合格的皇帝。
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期待了。
“父皇,您是聪明人,更是个好皇帝,所以还恕儿臣斗胆了。”司徒神色自若:“圣旨和丹书铁券缺一不可,我就剩下一儿一女,至于城外那个贾伴读,算……”
司徒磨磨牙:“算了,反正他眼里就剩下飞升了。您给我荫庇他那独苗……荫庇孙子贾蓉,一想起贾珍,老子就嫉妒的牙痒痒。”
“否则孤这就死给你看,让你找不着像我这么合适的靶子。”司徒无所谓着说着。
泰兴帝:“…………”
两个时辰后,问道观主宅,贾敬一脸懵逼垂首看看被硬塞到自己手中的“死圣旨“和丹书铁券,又瞅瞅刚到他大腿的皇孙,最后抬眸看司徒,难得大惊失色,结巴:“你……你……你刚说什么来着?”
“我看你家伙食不错,贾蓉来孝敬你的时候偶尔去捏过一把,好大一胖团子。”司徒摸摸自家孩子的脑袋,沉声:“这孩子跟着我只会亡于倾轧中,他还有自闭症。”
童昏,语迟,目无情,无慧,这四个词几乎人尽皆知用来形容废太子的独子司徒康。
说到最后,就算作死抛弃一切的司徒忍不住眼一红:“因我被废,哪怕那谁下令悉心照顾,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他病情又加重了一分。”
贾敬看眼司徒康,这孩子七岁,跟贾琏同岁,可相比那能带着贾蓉爬丹炉,在庄子里驾狗追鸡撵鸭,闹得鸡飞狗跳的贾琏,这孩子,这孩子长的十分瘦弱,眉眼间虽然可以窥伺出一二日后的好相貌,但整个人没有一点生机。
他贾敬哪怕斩断了尘缘,但也架不住自家两后代奶声奶气唤着大伯和祖父,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随便祸害都忍得了。
若是往常,那让人带着孩子在他这小住几日也可。
可如今这局势,贾敬不由得苦笑:“贫道到底还是红尘俗人,此事兹事体大,非我一人能做主。”
司徒跟着苦笑一声:“我懂。
听得这话,贾敬惊得一看司徒,大抵是有些习惯了没皮没脸的模式,忽然间见人正经起来,还颇觉诧异。
大堂内供奉着三清,而司徒就在三清像前,萦绕着淡淡的烟雾,那僵硬的身躯似在强撑着最后的一丝尊严。
贾敬重重长叹一声,神色无比冷酷:“你可想好了,我不怎么会带孩子。而且你们日后哪怕父子相见,也不许以父子相称。他会姓贾。”
虽然知晓贾敬难得松口,但是司徒觉得自己还是得据理力争一下下:“这姓配什么名都不好听。”
贾敬面无表情的扫眼司徒。
司徒当即不再有意见了,半蹲下、身子,伸出手揉揉司徒康脑袋,悄声:“小草,以后听这个贾伯伯的话。我一有空就来看你。”
贾敬默默的看着父子话别,看到最后目送司徒离开,终于微微动了动的司徒,努力扬起一抹微笑,也半蹲身,目光和善的与人对视,问:“你喜欢玩小孩吗?”
司徒康:“…………”
“我去把那两淘气小子叫过来跟你玩?”
“小草是你小名对吧?”
“乖,就知道你文静,那你陪我打坐?”
贾敬絮絮叨叨问了几句,暗地里忍不住骂司徒。这除了个人,连孩子惯用的玩具都不带些过来。
所幸,他这边院子里倒是备着那两混世小魔王的。
刚想派人去取,老远的就听见那大嗓门“祖父/伯父,我们放假啦啦啦啦啦!”
贾敬眉头拧了拧,垂首看呆呆的小皇孙,“乖,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还没等两人进门,武艺颤颤巍巍呈送上了一张纸,贾敬扫了一眼,差点气噎。
只见上面狗爬一样的字迹写着:敬哥,阅后急焚。乍闻帝复立太子,唯恐贾家被牵连,特将两孩子送到道观,暂避祸端。等我前方战报!记得给我多念些平安开运的经啊!对了,我亲爱的哥哥,你最最最疼爱的弟弟,最可爱最机智最有担当的赦弟弟最近手头有点紧,支援点私房钱吧。
第31章入v第四更
贾敬直接提笔回了两字没钱!而后便是默默的瞅着三小孩,掏出镜子默默瞅自己。他脸上哪里写着会教两个字了?
看看贾珍混成什么德性,就该知道他性子啊。
贾琏和贾蓉好奇的一个垂首一个仰面看着司徒康,问题一个接一个的:“你是谁呀。”
“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几岁啦?”
“…………”
见人都不开口,呆呆愣愣看都不看这么可爱的他一眼,贾蓉捂脸,一脸惊恐的看向他祖父,痛心疾首状,道:“祖父,话本里用小孩子练丹药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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