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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他的上铺闷闷传来一个声音:“没,我也没睡呢。”
几人把脸埋在枕头里,笑作一团。在这种紧张压迫的环境下,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大家开心很久。
吴哲悄悄:“我听说,咱们教官杀过人。”
这个话题显然勾起了大家的兴趣,拓永刚:“上一次战争都什么年代了,战斗英雄早退出一线了吧。你听谁说的?”
吴哲:“我们旅长。他想吓唬我来着。”
41号成才突然道:“接我和三多来老a的人说他参加过越境作战。”
42号许三多补充道:“他叫袁朗,是个很好的人,和屠夫不一样。”
拓永刚将信将疑:“真的假的,别是骗你们的吧。”
许三多急了:“他不会骗我们的,他说,他要把伍六一记在本子上,又尊敬又遗憾地记下来。”
吴哲好奇起来:“伍六一是谁?”
“他是我7连3班时的班副,还是我老乡,是我的朋友。”
吴哲:“为什么又尊敬又遗憾?”
“他很厉害,但没有通过选拔,还把腿伤了。”
拓永刚一点也不关心伍六一是谁,眼看着话题走向越来越莫名其妙,便着急拉回来:“他真的杀过人?”
成才冷静道:“他胳膊上有个m16的子弹伤,我们都见过。”
拓永刚沉寂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因这个八卦兴奋了一些:“好!这样的部队才值得我来试一试!”
吴哲侧耳听见走廊里人走路的声音,赶紧“嘘~有人。快睡觉。”
选训的学员们都以为这是训练正式开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谁也没有想到,特种部队a大队即将持续三个月的选训活动,在这天凌晨3点,便已正式开始。
夹杂着刺激性气味的浓烟在暗夜中涌入宿舍,各个宿舍房间顿时传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和惊呼声,吴哲屋的四个人也接连被呛醒,紧接着就是一声尖锐的哨音,和屠夫熟悉的吼叫:“紧急集合!”
几人七手八脚地穿衣。成才和许三多囫囵把衣服套好,一边别武装带一边往外冲。
烟雾不过这么一瞬已经更加浓烈,连睁着眼都觉得不舒服,眼泪啪嗒往下掉。拓永刚勉强才找到裤子,听见别人先走更是慌张。吴哲自己穿好,顺手帮拓永刚找到上衣:“稳住,出去再穿。”
出来才看到,粗大的管道连着一辆标着危险品的运输车,正在往小楼里源源不断地灌着不明气体。屠夫掐表站在楼梯口,一如既往的凶恶:“集个队居然三分钟都还没好!属蜗牛的吗!”
能来到这里的无不是各个部队的英骨干,对于这种紧急集合倒不陌生,但何曾见过这么大阵仗的紧急集合!许多人在慌乱中匆匆忙忙跑出来,上衣没扣好,武装带没别上,甚至还有几个连衣服都没拿就直接冲出来了。集合出来的队伍也乱七八糟,穿衣服的穿衣服,骂娘的骂娘。几人只有裤衩背心在身的想冲回去取作战服,被屠夫拦住了,正羞愤欲裂不知所措。
就在这一团混乱里,管道的阀门被关上了,一时还没散去的白色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显出一种更加危险的橘色。
氤氲的橘色光雾里,缓缓步出一个人。
☆、真正的恶人
如果说,屠夫是一个虽不讨人喜欢,但至少符合大家想象中的特种兵的样子。挺拔板正,声音洪亮,一身的悍勇杀气。
那么此时这位,即使穿着全套的作战服,也实在很难让人想象这是一个军人。他双手慵懒得别在身后,悠闲惬意地自烟雾中走来,仿佛是在战后战场的硝烟弥漫中散着步的退休老者。虽然他面相很年轻,撑死不过三十。
“全体向右看齐!向前看!”屠夫干净利落得小跑到那人面前,立正:“报告!全队应到42人,实到42人,请指示!”
这人装腔作势地“嗯”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种几近虚伪的和气:“初次见面,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袁朗,你们这次选训的教官。”
“他叫袁朗,是个很好的人,和屠夫不一样。”42的话言犹在耳。是他吗?似乎差距有些大啊。
袁朗的口气轻松而愉快:“咱们先礼后兵,先说说这里的规矩啊。每人100分,扣完滚蛋。扣分标准,我说了算。”
他探头看了一眼齐桓的秒表,看到上面的数据,皱起了眉头:“3分20秒,集体扣五分吧。新员最差记录是多少来着?”
齐桓:“3分13秒。”
袁朗恍然大悟:“对对对,我想起来了,那届真是蠢得跟猪一样。”
学员们的面色都忍不住难看起来,这是赤/裸裸的指桑骂槐。
平常心,下马威而已!吴哲对自己说。
立正,无止境的立正。所有人浑身紧绷,不敢丝毫放松。
袁朗缓缓站直身子,和善的面具层层剥离,某种潜伏在他体内的凶兽似乎正逐渐苏醒。那兽目露凶光,上下扫视着队伍里的每一个人,试图寻找一块下嘴的地方。
他从队伍这头走到那头,从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时不时用靴子去踢他们的腿弯,或者狠狠推搡。如果有人胆敢晃动,就会立刻面临叱骂:“软脚虾来受什么训!”
他轻蔑地走过吴哲,在他白皙柔滑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不疼,但足以让人倍感耻辱:“怎么娘们叽叽的,扣两分。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撑下去的。”
吴哲终于忍不住了:“报告!”
袁朗的手悬空僵在吴哲的脸庞边上:“27说话。”
“请提供详尽的扣分条款,以供学员规避!”
“详尽的,扣,分,条,款。”袁朗不可思议地重复一遍,笑容浮起,不可捉摸。站在一边的辅助教官们,也都笑起来了,包括屠夫。他们哈哈大乐,好像刚刚听了一个多么好笑的笑话,笑得连军姿都站不稳,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他们不知道的是,也可能他们知道但全不在意,学员们对他们残存的期待和尊敬,在这笑声中尽数化为乌有。





[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分卷阅读5
余下的只有愤怒,怒火中烧,烧得头皮发麻,烧得跃跃欲试。
终于笑够了,袁朗厉声喝道:“扣五分!追求不存在的东西愚蠢!”
在三个月选训的头半小时里,吴哲已经丢掉了十分之一的分数。他张张嘴,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选择屈服。如果他想留下,就必须屈服。
学员们的面孔已经不仅仅是难看,他们死板着脸,咬紧牙关,纹丝不动,整个气氛不由自主地肃杀起来。
杀鸡儆猴功效卓著。
袁朗又突然停留在42号许三多的面前。看着小兵一脸的不可置信,紧张得渗出了汗,袁朗轻笑:“啊,这人我认识。齐桓,看我的面子,对他好点儿。”
齐桓问:“刚才扣掉的分要划掉吗?”
袁朗挑起眼,凑近这个憨直的兵,语声低哑,在人心头碰出回音:“要吗?”
许三多讷讷道:“不用。”
袁朗拍拍他的头,用一种很亲昵的方式:“那就不划了。”
这态度给了许三多一种错觉,他终于鼓起勇气开口:“但你能不能对大家都好一点,你这样,别人,别人会误会你的。”
袁朗似乎被这话取悦了,口气愈发温和:“那我让你当教官好不好?”
许三多被安全的语气和危险的台词弄得有些混乱,脑子转不过来:“不,我不想当教官。我只想,只想说。你明明是一个很好的人,不应该这样对他们。”
袁朗把手中的帽子反手抽在许三多的头顶,重重地。脸色也瞬间阴沉下来,大声道:“扣十分,自以为是,太过天真!”
为什么会是这样?每个人心里都在问,吴哲也一样。
这种人也配当教官?喜怒无常,赏罚不明,残暴虐刻。
一个不知尊重为何物,以折辱戏弄他人取乐的恶人!
吴哲认知里的恶,最坏不过“损人利己,因私废公”。直到今日他才知道,命运对他是如此慷慨,让他在24年的人生里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恶”。
和袁朗相比,他24年历经的所有不善加起来,不过清风拂面而已。
他心里一直强撑的某根弦,“嘣”的一下就断了,人尚未动,就觉得自己的手被人死死拽住。他瞥过脸,是41号成才。成才没有看他,目不转睛正视前方,但抓着吴哲的手没有丝毫放松。
吴哲听懂了,成才在说:忍住,不值得。
他们的动作很轻微,但依然被袁朗发现了:
“队列里拉拉扯扯的干什么!小两口啊~每人扣五分!”
成才的手“刷”的一下缩了回去。
吴哲很抱歉,对不住了,兄弟。
最后一个判定落下,袁朗冲齐桓打了个手势,开始了今天早饭前的十公里越野跑。
在部队里,跑步时为了气势,一般都会要求士兵们按照整齐划一的步子一齐跑,跟正步走时一样,脚踏地面,轻尘溅起,发出规律而动听的闷重响声,那是大地对他们的赞扬。若是齐声喊号时能震碎一两扇玻璃窗,那简直是能吹牛一辈子的事。
屠夫虽然没有要求,但这群兵王们还是习惯性地排着整齐的队列,一个跟一个,左脚跟右脚。因为怒火,大家奋力地奔跑,仿佛要把刚刚受过的气全部发泄在汗水里。脚步声比一般部队跑步时的频率要快很多,但依然整齐,没有一个人掉队,这就是兵的素质。
一辆吉普越过他们,出现在队伍前方,袁朗半个身子探出后车窗,举着一只扩音器:
“跑个步还踩点儿,你以为跳踢踏舞啊。别丢人啦!还兵王,新兵营的瓜蛋子都比你们跑得快!”
一腔血立刻冲上头,某人率先跑出队伍,一马当先,和吉普车并驾齐驱。
是成才。
有人带头,大家也就各尽其力,很快,队伍就分化开来。跑得快的先行一步;稳扎稳打的留在中间;吴哲知道自己体能不占优势,估摸了一下形势,放慢了脚步。四百米跑道,十公里总共二十五圈,要合理分配体力。
他抬眼看到许三多在身前不远,奋力追赶几步,捱到他身侧,正看到那憨小子的眼眶里打转的泪。吴哲肚里宽慰之词转了一圈,正要开口。
许三多盯着远处的吉普车,目光里突然绽放出坚定地光芒。他没有留意到吴哲的突然出现,脚步逐步加快,不过几秒,已把一批人甩到了身后,包括他的舍友。
我去,这小子也这么能跑?!
吉普车的后窗已经不见人,只有两只沙色作战靴相叠翘在窗口。那个烂人居然就这么躺在后座上睡起觉来!
从没有过!在吴哲长达4年的军校学习,以及2年的兵营生涯里,从来没有过如此不负责任的教官!跑步时坐在车里领跑,甚至不在领跑,而只是呼呼大睡。
无视,全然的无视。让人满腔怒火彻底落空的无视。
东方的地平线上,隐隐透出晨光。本该是斗志昂扬充满希望的早晨,在这片操场上,只有压抑,愤怒,麻木。除了双腿机械的摆动,不知所求,没有方向。视线所及,只有吉普车上偶尔传来的屠夫的疾言呵斥,和后车窗摇摇晃晃的一双靴头。
怒火能激发人的潜能,但也会消耗不必要的气力,吴哲跑到第二十圈的时候突然有点撑不住了,气管像是被铁刷子撩过一遍,火辣辣得疼。来参训的全是各个部队数一数二的强兵,他也不敢落后太远,加上吉普车前前后后的不断喝骂催促,他的步调还是比习惯的速度快了许多,导致有些后继乏力。
袁朗突然又冒出来点名:“哟,大硕士,不行就滚蛋吧,都掉队了你!”
吴哲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榨干了,榨干的松针,没有水分,充满油脂,被这话里的□□味儿一点,腾得一下就烧起来了。
烧得他忘乎所以,烧得他天上地下只能看得见那辆吉普车,和探出车窗半个身子的那个恶人。
赶上他!揍他!
吴哲不小心摔了一跤,爬起来继续跑。
车里,齐桓突然道:“您是不是有点太针对那个大硕士了?”
袁朗关掉扩音器:“你们铁大队长点名要的人。他要是没通过考核被刷下去了,责任你负?”
齐桓回望队尾的吴哲,纳闷:“我瞧着也不怎么厉害啊。”
袁朗又躺下了:“那你问铁路去。反正到时候他体能不过关,我唯你是问!”
“是!”
☆、死亡指标
这里的训练极为枯燥,每日尽是些5公里武装泅渡,10公里负重越野,负重跳跃,山地强行军,中间穿插着类似于单双杠,深蹲,俯卧撑,仰卧起坐,徒手攀墙之类的练习。偶尔举个圆木,大家都要新鲜半天。
一开始每日训练完回到宿舍,满楼都是嗡嗡的各种国骂以及国际骂。可是到后




[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分卷阅读6
来,这些声音越来越少。他们累得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才显出许三多的本事,看着闷声不响,却总是前几个完成训练任务。他每晚回到宿舍,虽称不上活蹦乱跳,但显然仍行有余力。小脸红扑扑的,像秋的苹果一样鲜活,让人气得想啃两口。
成才波澜不惊,也在第一梯队,面对吴哲的惊叹,他浅浅一笑,脸颊一侧的梨涡若隐若现:“三呆子可是武装越野集团军第一,我反正不要和他比。”
吴哲半死不活:“你们都是强人,就我一个软脚虾。”
拓永刚勉强承认:“体力速度是还行。可当兵又不是比跑步,军事素养更重要。我还就不信了,他们能让我们跑三个月。我早晚要让这帮死老a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军事素养能帮你拎热水吗?”吴哲捶胸顿足:“41,今晚你别动,让27去打水。”
拓永刚哼哼:“看不起人是吧,我去就我去,明天换你!”
吴哲觉得自己已经快到极限了,他甚至于已经开始渐渐无动于衷于袁朗的冷嘲热讽。体力透支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睡眠严重不足。这里紧急集合的频次极高,花样繁多,时而放臭弹,时而噪音骚扰,甚至有一次弄了十来个人围着楼啪嗒嗒放枪,把“枕戈待旦”四个字诠释得尽善尽美,搞得人人都有些神经衰弱。
唯一可以喘口气的时候就是课堂上。
对,他们还需要上课,有无穷无尽的军事资料等着他们学习。各国军备,战术理论,军事地形,野外生存,甚至还有政治课和外语。除了41和42,来参训的一水的军校毕业生,对这些知识或多或少都有过系统学习,许多人便趁着上课偷偷眯两眼。吴哲仗着内功深厚,更是堂而皇之的补眠。
“今天讲的内容一会儿实操,由袁教官负责主持。”
此话一出,呼啦啦惊起一片伏桌休憩的黑鹭。难得趁上课机会喘口气,怎么又要实操了呢?一片的鬼哭狼嚎中,教官阴阴勾起唇角。让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不重视理论学习,该!
“入列!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跑!”课刚结束,早已守在课堂门口的屠夫就开始整队带路。
吴哲边跑边打听:“刚我睡着了,讲什么内容?”
许三多压低声音:“捆绑逃脱。”
脚步声掩盖了逃脱二字,吴哲一悚:“不是吧,玩这么刺激!”
队伍里一片隐隐的暗笑,只有许三多茫然四顾,我,我又说错话了?
屠夫一声怒喝打断了话题的诡异发展:“不许在队伍里交头接耳!”
军营5公里外有一条河,十多米宽,四五米深。三天一次的武装泅渡练习就在这里进行的。昨天刚刚参加过练习任务的学员,又一次被领到了这里。
岸边,救护车的存在让人心头一紧,足足二十多的教官数量更是前所未见。
烂人正对着那帮副教官们嚷嚷:“怕什么?出事儿我顶着!上头给了死亡指标了!”
死亡指标?!
四个字炸雷一样轰在这帮素来不可一世的兵王头上,轰得他们不由自主开始惶惶不安。
在部队,很少有人没听过这个词。这年头的演习都讲究个从实战角度出发,也就难带点儿战争的残酷性。几年前有个老首长看演习,甚至因为战后伤员率是零而大发雷霆,说这不是演习,是演戏!
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救护措施准备得再完善,也扛不住运气不好。
老兵们最爱在安全教育时给新兵蛋子讲这类故事,不同兵种的故事还各不相同。
坦克连的被意外翻倾的坦克压成了泥;
狙击手被敌方的弹片戳瞎了眼;
开战斗机的在峡谷里撞壁,变成了一件地质标本。
吴哲刚进部队时的一位游泳教官就曾在一场演习里失去了自己的班长,那班长在水下潜伏时意外脚抽筋,淹死在他最熟悉的大海里。
这点风险觉悟大家不是没有。要知道演习中牺牲,是等同于烈士待遇的。可现在只是一个实践教学,有必要搞出死亡指标这种东西吗?
吴哲看着岸边堆着一团团麻绳,应该是教学用具。这的确是一堂教学实践课。那么,为什么会搞出这样大的阵仗?地点还是定在河边?
吴哲的大脑飞速地运转,终于,一个传说浮上了心头。
袁朗一贯的虚伪笑容:“今天由我给大家上课。脱绳术,酷炫吧。咱们这可不是魔术啊。魔术是假的,咱们今天,玩儿真的。”
两个教官在他的号令下跑过来。一人把另一人反手剪住,在他身后用绳子迅速背缚住他的双手,并打上死结。手一推,被绑者扑地,绑人者抓住机会又迅速捆住他的双脚。
大家都快不忍心看了。此时地上那人四肢后翻,双手双脚被捆在一处,紧紧锁住,活像一只端午节装咸鸭蛋的网兜,绳索抽紧封死了兜口的那种。
袁朗体贴地提醒:“都看仔细点。一会儿要考试的。”
“考试方式,”他的声音突然拔高,话像撞钟一样撞到人心底去,震得五脏六腑都魂飞魄散,“像这样捆住手脚,扔进水里!凭一己之力到达一公里外指定逃脱地点的,成绩合格!”
果然如此!
拓永刚难以相信:“39,这不可能办得到吧。”他期待着海军出身的吴哲能给他一个同样否定的答案。
吴哲绷着脸:“传说蛟龙里有这个训练项目。”
蛟龙突击队,海军唯一的a级特种部队。主攻海外护航任务,长年累月得海上漂,所以对成员水性的要求极高,相关训练也极为严苛。
没有人瞌睡了,所有学员睁大眼睛,紧紧盯着教官的动作指导,生怕遗漏分毫。
他们大多是陆军出身。虽然能来这里的没一个会自认为水性差,全负重游个五公里,十公里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像这样被捆住手脚后还能游起来吗?不用想,很多人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
做不到。
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完全无法呼吸的水下,在淹死前,挣脱绳缚。
袁朗问:“谁愿意第一个下水?”
没有人回应。他们只是在课上听过讲解,然后亲眼看别人演练一遍,这就开始考试了?
“报告!”
袁朗很不高兴:“怎么又是你啊,39讲话!”
吴哲咬牙:“水下测试环境危险,为什么不先给大家在岸上实操的机会!”
袁朗:“跟教官说话用质问的语气,扣五分。这么简单的几个技术动作,你要练几个月?胆小鬼就直说,找什么借口!”
“我来!”大家一齐看过去,27号,拓永刚。
拓永刚综合素质很好,文化课成绩优异,体能枪械几乎没有短板,在军校时就横着走惯了,人没




[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分卷阅读7
毕业又被对新兵要求最严格的空军抢走,所以素来自负。可他顺风顺水的人生偏偏在老a这里卡住,受尽无视不说,自尊心都快被磨没了,但那股不服气却日积月累下来。
他自认为不比在场任何人差,包括那群老a。唯一缺少的只是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袁朗终于等来第一个志愿者,却没有丝毫要对他另眼相看的意思,嘴中更是刻薄:“快淹死的时候记得扑腾两下,得救生员找不着你。”
“不用你们救,淹死我愿意!”拓永刚豪气干云地扑在地上,任人捆绑。他嘴上嚣张,心里却并没有分毫低估这项测试的难度,一直默背着教官的手法。
捆扎完毕后,两个副教官抬起他,像荡秋千般前后一荡,随着一个漂亮的抛物线,拓永刚被扔进了河中央。
吴哲不自禁得惊呼一声:“小心啊。”袁朗看了他一眼,但没有扣分。
拓永刚在落水的一刹那扑腾了好几下,然后安静地沉了下去。
一,二,三……
吴哲在默默地数秒。一分二十九秒,是教官在地面上完成逃脱的时间,27号的憋气成绩则平均在3分钟左右。看似很充裕,其实不然。
憋气时人们一般都尽量保持静止不动,以降低耗氧。但此时拓永刚还要想办法解开并不熟悉的绳结,这种背缚甚至没办法让牙齿帮忙,复杂的肢体动作会提前消耗光他肺里的氧气。
两分钟过去了,河水在微风中轻摇波动,看不太出来底下藏了人。绳索有拇指粗,要想利用河底的石头磨断也不太容易。
根据吴哲的估算,此时该到27号的极限了,但教官们没有丝毫要插手的意思。
又是一分钟过去,这已经快逼近27正常状态下的最好成绩了,吴哲开始有些慌:“报告!是不是应该救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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