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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拓永刚开始踌躇了。他自己也未尝没觉得这个猜测荒唐,在军需物资管控严格的今天,特地订做一批度不合格的枪就为了整他们?
突然,他听到一个副教官张皇大喊:“你不能过去,太危险!所有人停止射击!”
吴哲置若罔闻,头都不回地冲向靶纸位置。他原本是不敢这么做的,但当他发现隔壁射击位的那个学员因为拓永刚的申诉而停下时,那股去了解真相的冲动就不可抑制地涌上。
如果要彻底保证安全,最好的办法当然是通报教官,叫停所有射击,然后再跑向靶位。可他并不确信他能够得到批准。也许袁朗会欣然让他找出问题的真相,也许他打算把这个秘密多保留几天,吴哲不想把查明原委的机会寄托在此人阴晴不定的脾气上。
好奇心杀死猫,他就这么冲了出去
☆、主角不是我
果然,刚进入靶道中段就开始听到地面传来某种嗡嗡的设备声,时不时还扫过一阵风。不对,吴哲惊恐地顿住,怎么会有风?怎么会有地面传来的乱风?他后退几步,风停了。前进几步,风又起了。
他抬头向前方看去,很普通很制式的一个军队靶场。一排靶标整整齐齐矗在前方,靶标后是土山一样的靶挡,靶标下是……
靶壕!
明白了,全明白了!
吴哲信心十足地继续向前奔跑,果然,风力越来越大,机械的声音已经变成了隆隆大响。他冲到靶壕边缘,低头向壕里看去。米深的壕坑底部,一溜报靶员抬起头,尴尬地望着他。报靶员和报靶员彼此之间,运转着数十个巨大的风机,隆隆地向壕沟外卷出大风,吹得吴哲都睁不开眼。
射击是一项很容易被风力影响的运动,所以计算风向是每一个士兵学枪时都应该要认真学习的内容。不过因为国内和平已久,很多训练已经变得脱离实战。为了士兵的射击成绩更好看些,长官们一般都选择在无风的日子里打靶。
也就海陆那样的特种部队,还做过一两次风中射击训练,可那也得是知道有风后才会去做射击调整啊!还得背着风速仪,检测风向风速,再通过一连串复杂的计算后,得出一个较为确的调整方案。可现在,他们居然用这么鬼祟的手法,让学员们误以为没有风力影响,然后偷偷吹偏他们的子弹,这也实在太无耻了!
整个靶场前所未有的安静,真正的安静,用一句烂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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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喻,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见,于是风机的声音也愈发凸现出来了。再加上吴哲低头检查的动作,反应快的也立刻猜到了几分。几个人透过瞄准镜去挨个检查每一个靶标,果然,他们很快发现有一个靶纸微微被风吹动的样子。
于是吴哲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群愤怒的学员,和一个好整以暇原地等着他的袁朗。
“报告!”24愤愤不平,“为什么要故意吹偏我们的子弹!”
袁朗不屑道:“实战中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难道多了两丝风就不用打仗了吗?扣3分。”
又一人接上:“报告,为什么不事先告知会有风向影响!”
“蠢货,敌人会主动告诉你,你的子弹为什么打偏了吗!也扣3分!”
心中依然不平,但是袁朗的话无法反驳。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想着。可为什么不该,心里又有些迷茫。军事训练应该从实战角度出发,这是部队喊了几十年的口号,但究竟应该怎么从实战出发,这群年轻人又实在有些吃不准。
也许袁朗是对的?呸呸呸,怎么可能,这群/奸诈阴损的烂人就是故意要刁难我们的!
“39,”眼看吴哲立定站好,开始轮到袁朗发作了,“为什么不遵守教官的命令,擅自跑进靶道!扣……咳咳咳。”
他想说扣10分,但又突然想起眼前这人只剩9分了。
吴哲大声回答:“报告,在实战中发现不能理解的原因导致我方枪械全部无法准确击中敌人,应当立即想办法侦察出原因!”
袁朗一个语塞,这人用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球拍,把他丢出去的乒乓球又抽回来了。
“强词夺理,侦察行为也应当由长官下令!100个俯卧撑加两百个仰卧起坐,马上!”
这天的射击练习就这么随着吴哲的惩罚无疾而终了,所有人都是一肚子憋屈。他们被袁朗嘲笑为有史以来最差的一届,打个靶还指望老天爷把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一句赛一句的损。而拓永刚整整一晚没有说话,很多年之后吴哲和他无意中提起此事,他才苦笑坦诚:
“我当时就明白死老a是对的!不怕跟你说,那日我一宿没睡,不是因为沮丧,而是因为兴奋,世界观都颠覆了的兴奋!真可惜,当时的我只能认识到这个程度,如果……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而从这一天起,仿佛是为了进一步向大家论证他们是多么的“从实战角度出发”,训练开始充满了陷阱。
皮划艇过河,在废了半天功夫充气后才发现,他们的皮划艇是漏气的。
枪械维修保养,枪械的分散件拼到一半才发现,有些零件居然不对号。
排爆排雷,在寻找了漫长的时间后,发现勘测区域一个雷都没有。然后待你松了一口气步出雷区,膨,脚下炸了。
……
叫苦不迭的人很多,但在吴哲看来至少还算有了点斗智斗勇的乐趣,现在就连拓永刚都不太抱怨训练无聊了,他改口说:“那帮死老a真是太无聊了,耍我们好玩吗?”
“当然好玩啊!”袁朗翘着二郎腿坐在训练场边上,不知在冲谁打电话,脚尖一上一下地点着,“这帮南瓜蠢得要死,给个直钩都能钓上一串来。呵呵,你也有兴趣?那就过来一起玩儿呗,明天中午我请你喝酒,管够!”
吴哲盯着这个总能不断刷新他想象下限的所谓“教官”,停下蹒跚的脚步。成才趁袁朗没看过来,拼命去拽吴哲:“走!还有不到两公里了,再坚持一下!”
熬着熬着,就这么熬到了又一次射击练习。学员们提前一天就开始偷偷讨论打靶方案。
经过吴哲的确认,首先风机的吹风方向和吹风力度是固定的,这就意味着每颗子弹的偏向和偏离距离是一定的,这确保了射击者自我调整的可能性。
其次,他们不可能获得机会检测风向和风速,所以这个调整只能是凭感觉,而无法借助任何计算。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到达靶位后,想办法拖点时间恢复状态,保证在第一轮射击里中靶一弹,然后记住这个弹孔的位置,并以此为标准,在下一轮瞄准里自主进行调整。也就是说,倘若之前的子弹偏右2厘米,之后的射击便要主动将瞄准镜里的十字中心对准靶纸中心偏左2厘米,弥补因风机造成的误差。
说穿了,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道理。“没有风速仪的情况下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不是没有在射击课上学习过,只不过从理论到实践总还有点距离。有时候这距离一脚就能迈过,有时候则非得反复练习才能把新的思维习惯刻进血肉里。
第二天一早醒来,学员们或失望或兴奋地发现狂风大作,急雨阴云。楼下的树噼里啪啦地响着,在尖锐的风声里,仿佛随时有可能被刮断似的。这样的天气,不要说射击训练了,通常其他的训练也会被取消的。
然而袁教官说:“打个枪有什么好挑三拣四的,天气不好就不打仗了?现在部队的长官啊,真是惯得你们一个个跟娘们似的。”
齐桓吹着哨,每日的主粮10公里跑步一如既往。
雨水挟着风势,劈头盖脸而来,活像被人用一个大号苍蝇拍往你脸上招呼,瘦弱些的人恐怕都要觉得站不稳。这里是环形操场,于是每跑两百米就要感受一次风向的变换。顶风而行的时候固然极为艰难,顺风而行时,脚步稍微慢点就可能被风雨顶一个大马趴的感觉,也着实不怎么好受。
湿嗒嗒的内外衣物变得足有几斤重,24一边跑一边对吴哲嚎:“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渴望裸奔!”
吴哲扯着嗓子喊回去:“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完全没法儿交流。
齐桓的哨音却和传说中的神功传音入密似的,穿透风,穿透雨,穿透命运让所有人相聚。吴哲一边跑一边欢乐地联想着,如果他经历的是一个武侠小说,铁路是反派大boss,袁朗是专为他干脏活的奸人头目,齐桓这个内功深厚远高于袁朗的人,有没有可能是铁路安插在袁朗身边的一枚眼线?
这样的故事里需要一个主角,吴哲看看前面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悲伤得发现这个人显然不是自己。那么会是许三多吗?心静如水,大智若愚,能力卓著,并且在很早之前就为奸人头目关注并伪其好友,这样的针对行为必然是出自某种原因不明的忌惮。
又一声急促的哨音吹过,齐桓半开车门,冲门外的吴哲大喊:“跑完了还不赶快滚去射击,打算在这养老啊!”
一个未来武侠小说家的诞生就此被打断了,吴哲呆呆地转换方向跑向射击场:
25圈已经跑完了?
齐桓重重关上车门,邀功似的对袁朗说:“这小子进步真快,一开始是倒数,现在已经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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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段了,再练一阵子,没准能赶上咱们队的平均水平。”
袁朗懒懒地侧过头去看还在跑步的学员:“跑得比他慢的,全部扣两分!”
☆、残暴的枪法
打靶场中。
“什么情况!”吴哲的瞄准镜里一片模糊。他茫然地左顾右盼,却只看到同样茫然的同伴。
动手脚动得这样光明正大,过分了吧!
瞄准镜如果没有校调确,是会出现轻微偏差的,放在这种射击环境里,约莫也没什么人能很快发现,就像上次那样,只会莫名其妙地成绩极差。可是这一回,他们直接把焦距倍数都乱弄一气,摆明了告诉你瞄准镜不能用。面对这种连骗都懒得骗的轻慢态度,真是比被骗都更让人生气啊!
成才率先放弃瞄准镜,凭肉眼试着去击中目标,托永刚看看他:“靠,打盲枪啊,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穿越到15世纪了!”
枪支这种武器从诞生起,就是为了打中敌人。而一支枪能否打中敌人,一方面靠的是枪本身的度,一方面靠的就是瞄准的度。前者决定了子弹出膛后是否按照设计者安排的路线前进,后者则决定了子弹目标是否是射击者期待的那一个。一个没能瞄准敌人的枪和没有子弹的枪一般无二。当然,碰巧的流弹不算。
因此自□□发明以来,人们就在孜孜不倦地研究如何让枪打得更准。十五十六世纪起已有人试图在枪管上增加瞄具,一个简单的金属准星,和射击手的眼睛,以及射击目标,形成三点一线实现瞄准。之后的数百年间,人们不断地去完善这个瞄具,甚至还有控制旋钮对它进行调整以适应不同距离的目标。直到二战,终于有人结合了望远镜的功能,研发出了现代的光学瞄准镜,使射击者能够在看清远处的情况下实现确度更高的射击。
可是现在,他们即使手握着国内最新一代的制式武器,却只能看着靶标干瞪眼,因为他们无法瞄准。理所当然,他们的成绩比上一次更差,连上靶的子弹都没有几颗。
袁朗没有放过他们,雨声有点吵,不过他有扩音器:“我本以为这次的距离比上次近了那么多,你们该有所进步了,然而依然只是一群调/教不出来的蠢猪!把枪搁你们手上就是在浪子弹!打起仗来只能祈祷你们的子弹没有打偏到辛辛苦苦养着你们这帮废物的老百姓身上!”
学员们内心怒吼:这次的射击距离确实比上一次近了,然而上一次是在倍数放大的瞄准镜里看靶标,这一次却是用肉眼,视野条件反而变差了好吗?
雨水模糊了面容,却模糊不了他们面上的不忿。
“这帮狗日的心理变态!为了刁难人连脸都不要了。”拓永刚喃喃自语,声音不小。
成才听到了,他就站在拓永刚身侧。他的嘴微微翕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选择了沉默。然后他听到他的室友用吃奶的劲吼着:“报告!”
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炸雷响彻半个天空!
袁朗走过来,站到拓永刚的面前,站得很近,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听清对方的声音:“27说话。”
拓永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浪子弹的不是我们,是提出这种不合理要求的教官。”
袁朗嘴角一勾,充满讥嘲:“我要求的成绩很合理。”
“合理个屁!”拓永刚激动起来,喘着粗气说:“说什么[没有瞄准镜就不会射击了]?这是现代社会,我们是现代化的军人!不给我们提供现代化的枪械设备,回到小米加□□的时代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吗?要不要干脆再学学怎么骑马射箭?练习一下十八般兵器?”
说得好!众人无不在心中连连为他点赞。
拓永刚瞪着牛般大的眼睛,使出全身力气,盖过风雨:“知道你在要求什么吗?盲射!一个不依靠瞄准镜百发百中的传说,一个随着科技进步早已被世界淘汰的传说!”
如果是晴朗天气,他的口水恐怕已经溅了他的教官一脸,然而在这样的大雨里,吐沫星子刚到半途就被雨水打落,沉到满地的泥浆之中。
袁朗却很平静:“敌人不会总给你瞄准的时间。”
拓永刚讥嘲回去:“变身超人飞起来一样可以躲避射击,你怎么不带领我们练习一下怎么飞呢?”
“你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我不信!”
“如果我找个人做到了呢?”
“要是有人能做到,我拾包袱自己滚蛋!”拓永刚哈哈大笑,雨水流进他张开的嘴里,他不得不把雨水咽进肚里再继续说:“可要是没有呢?”
吴哲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他不相信拓永刚会输,但莫名觉得这个flag立得有点危险。
雨水顺着袁朗的额头流下,遮住了他复杂闪烁的神情。他侧过身,面向所有人:“你们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到?”
扩音器发出吱吱的杂音,像恐怖故事里的巫女诅咒,恐怖寓言。
许三多大声喊着:“我相信!”他个子矮,站在队列的末端,声音被雨声打散,完全消失掉。
袁朗的眼睛不再看向拓永刚,他盯着拓永刚的身旁,盯着成才,再一次重复他的问题:“你们,也不相信有人能做到吗?”
成才站得笔直,目不斜视,事不关己。许三多几乎已在嚎喊:“我相信!我相信!你可以做到!”
大家终于听见了他的声音,但为什么是许三多呀,这人很傻,他被袁朗耍得那样狠,还信他。所以他的话,不可信。
拓永刚口气愈发张狂:“他既然相信你,我也不找别人,就你!你能打出所谓的合格成绩,我退出;打不出来,你认输!”
袁朗目无表情:“把你的抢给我。”
暴雨倾盆,已经下了足足两个多小时,纵然地下设施建得不错,地上依然快要流成河。铁路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窗户玻璃上水流如注,思绪纷乱。
建立蓝军旅的经已经批下来了,最近正在扫荡一些市面上不好买的军备。听说中航私藏了一架来路不明的f-16战机,铁路也在通过上层关系看看能不能给弄两个仿品出来。
最大的问题还是缺人。士兵好办,各个部队随他们挑,但能入铁路眼的优秀军官实在凤毛麟角。难得有一个好的,在自己部队里也是前途无量,蓝军旅对他们的吸引力就没那么大。陆军部队里的尚能请上官代为转圜,空海两军和他们却是又隔了一层,实在是有力使不出。
这次好不容易托人情挖了两个过来,务必要留下来心栽培。吴哲是光电专业,铁路已经留了一个光电信息营营长的职务给他。拓永刚作为空降部队的尖兵,能很好弥补老a在这块儿的经验不足。新的蓝军旅将完全复制美军的作战风格,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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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力量最为重视,拓永刚的存在将不可或缺。
也是铁路心机,顾虑这样的天之骄子会过分骄纵不服安排,所以打发到a大队的训练营去削一削他们的气焰。不知道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幸而他从不缺乏耐心。
此时靶场上,没有一个人说话。浓云滚滚,天色阴沉,可视条件本已足够糟糕。再加上雨水模糊了眼睛,狂风模糊了靶环,就算给他们一只校调确的瞄准镜,是不是能打出平均六环的也不好说。他们看着袁朗,将信将疑。也许他确实能打得比他们好一点,但那又如何,他不可能真的没事去练习打盲枪这种又难练意义又不大的技能。纵然他练了,也不可能在这种天气环境里打出平时能打出的成绩。
齐桓扔过来一只新弹夹,只见袁朗左手持枪,右手接过新弹夹,顺手往抢上一碰,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卡擦一声,旧弹夹落下,新弹夹换上。
只这一下,已经镇住了场上的所有学员,包括吴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袁朗这个他一直认为可能是裙带关系混进来的教官,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只幻想中的怪物,强大得可怖。
95步一面世就被反映换弹夹麻烦。弹夹位置靠后,卡扣也紧,很不顺手。后来有人把81杠上单手换弹夹的技巧运用到了95上面,这才提高了相应的速度。一手持枪,一手拿新弹夹,然后用新弹夹的拇指推掉旧弹夹,新弹夹装进卡槽,一气呵成。不过纵然如此,练得再娴熟也要一秒多点的时间,因为弹夹的位置不够舒适,动作幅度大。在海军陆战队,现在的最高记录是30秒换了32个弹夹,已经是很让人惊叹的成绩。
但袁朗更快!他左手持枪,右手去换本就比左臂顺手。他的眼睛无需抵着瞄准镜,于是换弹夹的角度也就更加自然。枪置胸前,枪身微翻,使得弹夹的位置不在枪的下方而在更靠近胳膊的侧边,完美衔接了袁朗接过弹夹后回的手臂。
都是很细小的要点,既没有革命性的装弹方式,也没有漂亮的花招把式,只是用最小的动作,在最短的时间里,最不经意地装上了。可这几个“最”的后面藏了多少心血和汗水,只有这些真正摸过枪的人才知道。
拓永刚的脸色难看起来。他不想怀疑自己,但一个能把上弹夹都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人,会在射击这件事上大放厥词吗?
事实证明,确实不会。
袁朗站在那里,端着枪,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看着拓永刚,但油然就让人觉出一份毛骨悚然的危险。仿佛下一秒,也许连一秒也不用,枪里子弹就会随着他的眼神洞穿你的眉心。
齐桓吹了一声警哨,提示报靶员射击开始,注意安全。
随着哨音冲天而起,袁朗遽然转身,身姿像等待羚羊的猎豹一般蓄力待出,已是战斗状态。即使面对的只是风雨里飘摇的一张靶纸,却像在面对一个真正的敌人那样,轻巧,迅速,灵敏,然后一枪发出。
第一枪似乎只是一个试探,枪口微不可察地轻轻调整,又是一枪。
紧接着,剩下的28发子弹倾泻而出,穿破雨帘,刺透风声,一串哒哒的枪响之后,对面靶纸10环的那个中心圆几乎被打成一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破洞。
老天都似乎被这样残暴的枪法所喝住,雨势竟然淅淅沥沥地小了起来。
在一片鸦雀无声里,袁朗回身把枪拍进拓永刚的怀里,:“如果在战场上你遇到的我,我们谁先死?”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压抑的怒,不知是在气对方,还是在气自己。
“我先死。”拓永神色灰败。
他输了。
☆、蓝军旅长的遗恨
吴哲紧抿着嘴唇,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他有些恼恨雨为什么不下得再大一点,好让27的痛苦看上去不那么明显。
这个骄傲的空降兵少尉在当天下午走了,当时其他学员在近半米厚的泥浆里练习近身格斗。袁朗盘腿坐在泥浆坑旁,落寞地发着呆,偶尔举起手里的枪,冲着他眼里不够卖力的人打上一发,以示提醒。
子弹打在身上真疼,但没有人再反抗了。不是服了,也不是怕了,只是认了。部队是一个强者为尊的地方,好兵强兵是各种长的宝贝疙瘩,这里的42个,不现在是41个人,都曾在各自的部队里享受过被优待的滋味。
到了这里,技不如人,被人鄙夷嫌弃又能怎么办?努力练!玩命练!憋住浪时间心神的不满,让自己更高更快更强!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他们能做到,我们有什么理由做不到?
拓永刚默默地放下自己的行李,回首看向练习场,懊恼惆怅。驾驶座里的齐桓安静地等着,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明明那么期待这里,明明前两天刚刚下定决心一定要留下来,明明……
终于,他还是上了车。世上从没有后悔药。拓永刚心情复杂地看着屠夫开车的背影:“多谢你还来送我,这些日子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你一直很好。”只是倒霉挑上了袁朗,换个人估计也只能勉强达标,不至于给人造成如此大的心理创伤。
“……谢谢。”
齐桓戴着他的雷朋墨镜,目不斜视,假装不知道后座隐隐的啜泣。他一脚踩下油门,ac/dc乐队短促而激烈的歌声从车载音箱里飘出:
dontletitbewrong(错的没关系)
dontletitberight(对的也没关系)
getinhisway(只要挡住他的路)
youredeadinhissights(你在他眼中已是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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