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打在了他刚刚躲藏的设备后面。
这帮死老a占据高地,对下一览无余。吴哲抬起头偷瞄了一下场地,此时自己全无地利,但如果能躲到里间仓库,那么只需要守一个门。
他开始往后门逃。一路匍匐,翻滚,躲避。他不禁苦笑,这时候才发现老a那些变态的训练还是有点用的。眼看着前方一个微掩着的门,吴哲上下左右一打量,没有匪徒在附近。
于是他端起枪,一脚踹开门,不过瞬间,另一根一模一样的枪从门后露出对准了他的面门。
黑洞洞的枪管,如此近距离打出的子弹。即使明知这只是一场伪装演习,即使他穿着全套的防弹服和防弹头盔,吴哲的血液还是在刹那凝固。
“39!”枪的主人从黑暗里现身,武警制服,制式头盔,透明的防弹面罩后是一个傻乎乎的灿烂笑容,正是他的室友42号许三多。
“三儿!”吴哲一把扑过去,反手带上门,扔掉头上的耳机设备,同时示意许三多也同样做,然后问:
“你同组的还活着吗?”
许三多的脸上一抹悲伤立时浮现:“他好像受重伤了,我想去找他,带他出去,可是敌人的火力太猛。”
他突然想起来:“但是你来了,我们两个人就可以试着冲一冲!”
吴哲痛心疾首:“你还想着救他们,那帮混蛋耍咱们玩儿呢。”
他把发现的问题详详细细分析给许三多听:“这就是个演习。你看,我拆子弹看过了,头是塑料的,做得倒挺逼真,但敲起来听声儿就不太对了。”
许三多先是迷茫,然后长舒一气:“还好是演习,我还以为他真牺牲了。”
“你真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了,走吧。”
“去哪儿?”
“演习也得完成任务啊。”吴哲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许三多,没成想对方却提出反对意见。
“那门打不开,跟家里的防盗门差不多,金属的,我试过了。”
“你都去过了?这么快!”吴哲充满敬意地看着他:“走走走,跟着你真是有安全感。开门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
吴哲在进入前特地问清楚了这道门是靠刷卡开锁的。他对这种设备很熟悉,学校宿舍当时就是用这玩意儿,过了熄灯时间刷卡都不管用,非得去敲宿管的窗户才能开门。吴哲当年也是个淘气的,偶尔和朋友在外玩得晚了,干脆买过几个刷卡机研究了一下原理,之后靠着一把小起子,帮同学们开了不少次门。
许三多推了两个箱子过来隐蔽住吴哲,让他安心开门。三多自己则把机枪往箱子上一架,替他守起后背来。
这锁主要是打开盖而,找到里面控制开关的端子,用电线短接一下就能开启。难度很小,只是这个场面实在很考验心理素质。
枪声在渐渐减少,前面的战斗强度一减小,很快就会有人注意到这里。许三多的瞄准镜里,出现了第一个敌人的正脸。他一枪射去,放倒一个。
然而这一枪为他们吸引来了更多的注意力。好几个敌人开始向这里看来,三多不得不拼命喊吴哲低头。
“平常心,平常心!”吴哲像念经一样颠来复去地自言自语,这话也真的就好像佛咒一般让他平静下来。
许三多有些着急:“好了没有,我快扛不住了。”
又一个敌人把火力投向这里,子弹乒里乓啷地砸在箱子外侧,好几颗弹擦着两人的脑袋打在门上,发出的巨响。
开了!吴哲一把推开门,拖着许三多的后领把他拽进来,然后大门一关,把所有的攻击都关在了门外面。
仓库里的东西更多,积累着没卖掉的成品,半成品,甚至还有废弃的设备和模具。有些堆在货架上,有些就散乱地扔在地上。两人背靠着背,开始一点点搜寻敌人的踪迹。
“你觉得这里会有人吗?”
“不知道。”
“有。”许三多突然顿住。
就在仓库的一角,站着一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男人满脸大胡子,典型的宗教极端分子相貌,受了重伤,他的一条胳膊从中断掉,露出一截白生生的骨,和上面沾黏的鲜红碎肉。
吴哲喃喃自语:“我靠,这特效做得有点真。”
许三多举着枪:“你们是什么人?”
那女人发乱神滞,双眸尽是红丝,步步走来:“我投降,你们救救他吧,救救他吧……”
“你别过来,不然我要开枪了。”许三多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你就站在那里,我去喊人来救他。”
吴哲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们:“怎么还有人道主义测试?喂,别闹了。”他举起自己的枪,冲男人身上打了一发不伤人的空包弹。
随着枪声响起,那女人一声尖叫“啊!”凄厉哀鸣,带着最后的疯狂气息:
“你们杀了他,我和你们拼了!”
一个没有任何防护措施,没有枪械装备,一个看上去几近油尽灯枯的瘦弱女人,就这么冲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把匕首,双目赤红,冲向了吴哲!
吴哲呆住了。
那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的决斗技巧,忘记了他满身的装备,忘记了他也有一把匕首,还有两个也许还保存一点杀伤力的手/雷,他还有烟/雾弹。
许三多反应更快些,他一把推开了吴哲,然后女人手上的那柄匕首就直挺挺地插在了三多的胳膊上!
吴哲的瞳孔倏然放大,他听见了金属刀具霍然入肉的声音,他看见了他战友的血沿着那柄刀具开始一滴滴落在地上,他嗅到了新鲜人血独有的腥气,他看到许三多条件反射一脚揣在那女人的胸口,清脆的骨碎声后,那女人迅速笼上的灰败的死气。
这原来不是一场演习吗!
部队医院和外间的医院也没什么不同,消毒水的气味总是让人不怎么舒服。
许三多的匕首伤看着吓人,但在医生断来不算很糟糕,给他消毒包扎后叮嘱一声“近期不要进水”就完了,连针都没缝。
相比之下,杀人这件事给这个孩子造成的巨大神刺激,似乎更严重一些。从确认对方死亡后,许三多就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单纯的心灵似乎第一次意识到,作为一个兵,他的职责原来不仅仅是争取越野冠军或者内务标兵,而是上阵杀敌!
“对不起……”吴哲心里难受极了。他知道这轻飘飘的三个字无法缓解对方的痛苦分毫,可除了这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许三多看看他,似乎是想说“没关系”。但他终究没说,因为真的无法没关系。
“他现在更需要专业人士的帮助。”吴哲抬头,是袁朗拦住了他。于是他只好停下脚步,眼睁睁看着齐桓带着一个心理医生一起送许三多回基地。
袁朗掏出一支烟,又在路过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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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怒目里乖乖了起来:“想不想聊一聊?”
吴哲虚弱地找了座位坐下:“我想不通。”
“这群恐怖分子不完全是境外人士,他们中有好几个是我国国籍,那个被三多击毙的女匪甚至是这家工厂的女工,还是一个极为优秀的生产组长,所以她有能进仓库的权限。这群人在一个月前开始在当地实施恐怖主义活动,多次和警方火拼,之后被那名女匪带进了这家工厂。她之前在里面藏了吃食,环境也合适,能坚守很久。”
吴哲听得很认真。
“因为武警的警力也些不足,这里面有几人又是外籍,这事就通知我们。第一批联合行动组在今日凌晨进行了突围,基本清剿了匪徒,但没留神让两个伤员逃进了仓库里。我突然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演习机会。”
吴哲面目无表情:“所以,这是你故意设计的。”
“是。”袁朗毫不避讳地回答他:“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安排这场实战化演习吗?”
“实战化演习是为了让军队更好地适应真实战场,但这不是实战化演习!”少校的语气越来越激烈,“你在偷换概念,你把一场演习包装实战,又把一场实战包装成实战化演习。请解释一下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袁朗轻笑:“你觉得和两个手无枪械的重伤恐怖分子实战,比起和一群全副武装的老a演习,哪个更危险?”
吴哲一滞,但立刻反驳起来,像一只浑身炸开刺的刺猬:“如果我们获得了准确的情报,当然是后者。你在岔开话题,我只想听你解释在战前给我们提供虚假的战斗情报,究竟tm的有什么意义!”
“不,前者更危险。因为他们会和你拼命,而后者不会。”袁朗覆住对方因为激动而拧成一团的双手,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所有的战斗里,死伤率最高的都是新兵,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斗,真正要和你拼命的敌人。所以在第一次见的时候,他们懵了。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把演习伪装成实战,我们希望所有的学员都能在相对安全的环境下,完成这个心理经历。”
“你只解释了一半。”
“另一半完全是为你一个人设置的。”袁朗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温柔,带着某种奇异的光,“你太聪明了,集训中的小陷阱被你提前识破的几率在75%以上,没有什么假演习能骗得过你,我只能为你掺进一部分真实。”
吴哲冷笑:“我还要多谢你看得起吗?”
“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袁朗叹了一口气,“你太傲慢!”
吴哲下意识想要辩解,然而他张开口,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袁朗看着他,深沉如海的双眸开始显出严厉和威重:“你自傲于自己的观察能力,觉得你已经完全识破了我们的表演。你自傲于你比我们聪明,所以无法完全信任我的命令,在反常地出现了凶匪时没有抢先制敌。”
他的话像手术刀一样轻薄而锋利,轻轻一划,吴哲从脖颈到脐下被霍然划开一刀长口,五脏六腑,血管神经,骨骼肌肉,全部都清晰分明地被摊了开来。
“发现破绽,自行推断,这没有错。但你不该被傲慢蒙住了眼,固化了判断!战场是不断变化的,上一秒安全并不意味着下一秒也安全。任何一个小错误,都可能带来无可挽回的后果。”
吴哲已经不可抑制得颤抖起来。
他想起他在团长的苦口婆心里,执意要来这里经历所谓的真正战斗。
他想起他在27面前无数次吐槽分析为什么这个鬼地方不值得留下。
他想起他不去思考后果,就直接告诉战友这场战役只是一个虚假的演习。
他想起他即使已经察觉了不对劲,但还是固执得认定眼前的匪徒只是在演戏。
无数的人,无数的场景就这么在他脑海里纷纷乱乱地登场而出。团长遗憾恼恨的表情,27离开时的后悔和不舍,42意外杀人后面如灰土的惨白脸色,还有那柄捅进血肉里的匕首……
而这一切的开端,都是他的自以为是和固执己见。
眼前漫天漫地都是那粘稠腥气的暗色的血,吴哲浑身发冷,开始忍不住想要呕吐的欲望,仿佛要把某种深入骨髓的悔连着这一块儿呕出来。痛苦积压在气管里,被/干呕时引发的气流振动,发出断断续续的哭诉□□,那已经不像是人类的声音,更像是某种兽在受伤时无助的呐喊。
袁朗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远处,齐桓送许三多上了车,回来喊袁朗和吴哲,看着眼前的惨状,头大如斗。
这怎么一眨眼又毁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更进一步的鼓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无以为报,只好又赶紧更新了一章。
我的工作性质需要经常出差,平时在办公室时的工作量也不小,所以很难像别人那样稳定日更,在此致上深深的歉意,但我会争取做到每周两到三次的更新。
最后,再一次谢谢小天使们的鼓励和支持。
☆、长相守不离弃
齐桓恭恭敬敬地拦下袁朗:“您坐那辆车。”
袁朗只好把吴哲交给齐桓,乖乖去上了另一个空车,一辆除了司机只有他一个人的车。
半晌,齐桓也上来了,吩咐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走。”汽车发动。
“安排好了?”
“好了。”齐桓冷着脸。
终于,他还是没忍住:“你上次还说他平易近人,这么快就变傲慢了?”
袁朗:“每个人都是复杂的,有善有恶,有谦和有倨傲,有慷慨有私心。重点不在于我怎么说,而在于他是不是信了。”
齐桓不可思议道:“你居然在诈他?!”
“这不是诈,若非他自己心底已经如此自我怀疑,我的话绝不会造成这样大影响。我只是帮他更坚定了内心的反思,甚至进一步挖掘了这个想法应有的深度。”
齐桓一脸不可理喻:“敢问这么折腾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袁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对战场和死亡,我们永远要抱着最谦逊的态度。知道我最怕什么样的兵吗?我不怕愚笨的,不怕胆小的,就怕有些人书念歪了觉得马革裹尸特浪漫主义的!”
被戳中心事的某人狼狈道:“这是在指桑骂槐吗?”
“准确说是敲山震虎,你又用错成语了。”
这天夜里,a大队基地的选训学员宿舍中,同时躺着一个失魂落魄的许三多,一个失魂落魄的吴哲,和一个失魂落魄的成才。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得屋里一片晶莹。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谁都没睡着,谁也都没有余力去关心别人的心情。
今天的天气好极了,阳光灿烂,暖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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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落在身上仿佛在拥抱着你似的。外面的足球场有人在踢球,很快乐的样子。也有人在跑步,耍枪,练习其他的军事技能。那份堪比夏日的热情洋溢,让人忍不住怀疑过去近三个月地狱般的训练日子从未存在过一般。
吴哲蹲在热火朝天的足球场边上看一朵小野花,白生生的瓣,黄艳艳的芯,孤零零地迎风摇曳。
“我瞧你豆蔻年华,颜色正好,却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不如许给小生我可好?”
那花儿轻轻一颤,吴哲便当它答应了,心中甚是欢喜。
此时,不远处拖拖沓沓走来一人。那人上身一件迷t恤,两只袖子盲流气十足的一撸到肩头,下着一条洗得发白的军裤,脚上一对人字拖。在阳光下微眯着眼,摇摇晃晃,一副惬意至极的模样,正是袁朗。
吴哲警惕地站起来,即使很不想承认,他现在确实有点怵这人。
结果他这一站,倒让对方瞧见了他:“哟,你也在呐!”
吴哲眼看他要走过来,慌忙挡住:“站住!”随后又解释:“你差点踩着我夫人了。”
袁朗一脸懵地低头看了一圈,也没闹明白他说的夫人是那花,那草,还是旁边那只小蚂蚁。他挠挠头,胡乱冲那方向行了个礼:“弟妹好!”
扑哧,吴哲终于忍不住笑了,他头次发现,这人也挺能闹。
袁朗一副街巷口拉家常的模样:“弟妹尊姓大名啊?”
“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洛阳。我家娘子穿金戴玉,故名归去。”
袁朗浑然未觉他言外之意的样子:“归去,来兮。好兆头,好名字。”他刻意把来字加重了读音。
吴哲无语了:“来是语气助词,没有含义。”
袁朗就地坐下,仰头说:“是吗?真搞不明白你们这些酸文人。明明白白一个字,偏说没含义。”
这话就有点禅意了。
吴哲把这话在心里颠倒了两遍,愈发觉得看不透眼前这人,苦笑道:“大家相识一场,你把我从里到外剖了个透,我却始终没瞧明白你。看见了不确定是真的,听见了也怀疑是假的。真是不公平得很。”
袁朗闻言不由自主就笑出了声。这人本来长得不算好看也不算难看,眼尾微微下垂,很容易显得没什么神。但实际上,当你看到这个人的时候,你几乎注意不到他的长相,他的刻薄,他的狡猾,他那副不榨干你绝不罢休的暴虐之气,隔着八百里都能让人嗅到他的存在感。可当你闭上眼睛去细想他究竟相貌如何,居然想不起来。
辟如此时,他难得开怀,一双眉眼弯得格外好看,神魂里所有的攻击性似乎都在这笑容里溶解了,阳光洒在他的满面得意上,竟然灿烂得晃眼。
吴哲不禁恍惚,原来这人其实长这般,悦目?
那笑容凑近他,近到吴哲几乎无法聚焦,只能模糊感受到一团近乎淘气的快乐:“对我很好奇吗?何不留下来慢慢琢磨。”
吴哲绷着脸,鼻尖几乎相触,他却硬撑着没有半分后退。少顷,袁朗退开嚷嚷:“没意思没意思,都吓不到你!”
吴哲憋了半天的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故作不经意地接上之前的话茬:“我还没有好奇到这个程度。”
袁朗又是一乐,他今天看上去轻松极了。只见他一个翻身躺下,枕在吴哲的一条腿上,很舒服地闭上眼睛开始晒太阳:“那么对老a呢?没有好奇吗?”
吴哲不太自在,但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人自来熟的功力简直炉火纯青。
他掩饰着轻轻摸了摸归去的金蕊玉瓣,道:“不开玩笑地说,直到昨天之前,我都一直在谋划该如何把这里的经历写成报告,提交上层监察部门。但经过昨日,虽不敢说理解,但我想我已经能抱着更开明的心态去思考了。
“你们和别的部队是不一样的,你们的压力不一样,挑战不一样,那么自然而然,你们的训练方式也不一样。在战乱不定的国家里,他们同样不会有时间去循循教导,十四五岁的孩子也许就要在皮靴的踢打下学习如何杀人。他们鲁莽地把未受训完成的新兵扔到战场上去,然后看看他们能否活下来或者死去。”
这个话题相对于这个美好的天气来说有些太过沉重了。
袁朗睁开眼:“但你不喜欢这样。”
吴哲木无表情:“不喜欢。”
他不喜欢温柔被粗暴以待,不喜欢善意被恶毒攻击,他不喜欢团结被打击,不喜欢理想被嘲讽。
“我也不喜欢。”袁朗出乎意料地说,“幸亏我们并不总需要这样,事实上这种对身心同时施压的所谓魔鬼训练只适用于从没有上过战场的人。”
“为什么?”
袁朗伸出自己的双手,向着太阳。粗砺的手背上尽是细碎的伤疤,本该细腻的手心则遍布厚厚的茧:“当你用这双手割了另一个人类的生命时,你会发现之前经历过的所有的绝望和痛苦都不值一提。”
道理如此浅显,连那种程度的痛苦都无法适应的人,在老a是撑不下去的。吴哲想起许三多,想起自己,想起那个女人的生命,想起她恋人半截断臂上的白骨。
他说:“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我不信。”
袁朗兴味盎然地看着吴哲说话时微微耸动的下巴,等着他的下文。
“你很雄辩,也很通人心。我昨日回去想了一夜才发现被你套住了。明明是你特意设计的环节,为了让我们经历这样的心理过程,结果亦在你的计划之中。然而你却用话术暗示是由于我的傲慢导致了现在的情况。我不否认自己会犯这个错误,但这件事的主因不在我,而在你!
“你的话里水分太多了。你说那只是你们的训练方式,那么我想知道在基地违规使用私人通讯器材和我们的训练有何关系?你家里那位亲亲和我们的训练有何关系?”
袁朗:“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吴哲没说话,只有胸膛一起一伏,泄露着他的抵触情绪。
袁朗摸摸索索掏出一串钥匙,示好地举到他面前:“这是我宿舍门的钥匙,这是我办公室的,这是我更衣间的,这是训练场的,这是……”
吴哲疑惑地看着这串晃悠悠的钥匙,看着他献宝般一把把解释清楚,然后听到他说:“现在我把他们交给你。只要你在这里一天,我就接受你一天的监督。如果发现任何违规行为,你可以随时通报铁路大队长,他的办公室电话是********”
然后在吴哲呆愣的时候,袁朗把钥匙反手塞进了少校上衣的口袋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可以自己亲眼去看一看那个私人通讯器材究竟能不能打电话。”
钥匙不少,很沉,落在口袋里,像一颗沉甸甸的真心。
吴哲低头去看袁朗,那人依然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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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笑容,眉眼弯弯,十分好看,自信而笃定。
他伸出一只手,像一个充满诱惑的邀请:“留下来,长相守,不离不弃,随时随地。”
这是一个即使骗了你一百次,也能在第一百零一次让你相信他的人。
信不信?
吴哲猛然站起来,毫无提防的袁朗一个“哎哟”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去揉扭到的脖子。
吴哲拉起他:“你跟我一起去查,不然我怕有你转身就作假。”
袁朗眼睛一亮,勾手搂住他肩:“去就去,我还不信治不好你这疑心病了!”
☆、老a的风格
吴哲快乐地回去向同伴宣告这个好消息,他终于决定留下,和他们一起成为老a的一员。可他再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两个沉重的包裹。
三多说:“我想回五班。”草原五班,远离一切荣耀的远方,所有士兵最不愿去的地方。可那是三多从军旅途中的第一个家。
而成才窘迫地笑笑:“我被开除了。”
为什么?
为什么成才这样的成绩第一者会被袁朗放弃,只因为他在这次演习中选择了撤退?为什么三多死亦不惧,却被一次击杀人犯彻底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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