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不说别的,红军今晚实施的计划能抓到多少人?十个,二十个?
他们决计无法想象,在寻常演习中堪称大获成功的结果,只占蓝军侦察员总数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铁路整整拆了两个连出来干这事,每小时一次密语通信。一旦有人失联,十五分钟内就有替任者赶到补位。
红军究竟能不能破掉这个局?而面对这个从出发起就透着谨慎和小心的旅长,袁朗又会怎么完成自己的任务呢?
满脸油的袁队长蹭着地面爬退过来,用眼神问吴少校:在想什么?
吴少校用口型回答:想你。
袁队长一巴掌薅上他的脑袋:小样,消遣我。
吴哲很委屈。
袁朗却不再闹。他压低声音,在对讲机里宣布道:“准备行动。”
自上一次偷袭行动后,红军的防范意识明显更强了。夜间巡逻组的数量翻了一倍,将驻地看护得比苍蝇拍都细密。而这正是蓝军所不希望看到的。他们不希望红军防守稳如泰山,不希望红军部队作息规整,不希望红军行军顺利,不希望红军进退有序。
而要让这样这样一只大象仓皇,一般的小股部队是很难做到的,只有老a这样的尖刀,才知道往哪儿扎,扎多深。
在吴哲他们这支全副武装的特种小队眼里,苍蝇拍也有眼!
丁旅长刚刚睡着,他梦见自己走进蓝军的指挥部,把帽子丢在对方指导员的桌子前:“你打得不错,然而我赢了。”
蓝军指挥员笑意盈盈地说:“是吗?你听。”
丁旅长听到一阵纷乱的枪声,高营长从门外冲进来大喊:“旅长,咱们的指挥部失守了!”
“旅长,旅长!”
丁旅长一个机灵,从梦中惊醒,对着一脸慌乱的警卫员:“出了什么事?”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枪响,和梦中一样清晰。
“敌人打进来了!”
丁旅长迅速拿起自己的枪:“多少人?参谋长呢?”
“听说……五六个吧。参谋长去指挥战斗了。”
哎?五六个?丁旅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是地鼠吗?”
“是老a。”答话的是刚刚来向参谋长汇报夜间伏捉地鼠成果的高城。他正站在一辆车的车顶,看向不远处的枪战。
丁旅长没有听过这个番号:“老a是谁?”
高城阴沉着脸,目光中火焰灼热:“军委直属的特种部队,现在可能归蓝军旅了。钢七连就是被他们打解散的!”
两年前,老a以蓝军的身份和钢七连所在的团部打了一次演习,把这个历史悠久自信心爆棚的团彻底打残,导致该团成为了师里部队改制的试点单位。团里最优秀的钢七连则干脆被取消番号,连里所有的兵强将先进装备都被拆散进其他连队,武装全团。
为了一个更加强大的团,七连认了。谁能想到,短短两年过去,不要说团部,连师部都没了。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始于那支被称作老a的部队。它不仅拆掉了钢七连,拆掉了t师,还厚颜无耻地组织选拔赛,从他的手下败将那里抢走了兵王许三多,甚至害得高城最爱的兵伍六一在比赛中伤腿并最终退伍。
挫骨扬灰的仇!
丁旅长也跳上车,按下高营长蓄势待发的肩:“等等,让我看一下。”
参谋长已经到一线去稳定军心了。再牛逼的武林高手,面对千军万马,也只有被踩死的份儿。可是老a们每天都在练习面对各种极端状况,当中自然也包括面对整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想打赢当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们要做的只是顺利潜入,并在完成特种任务之后安全退回。
袁朗一边向他发觉的脆弱部分带头冲锋,一边指挥道:“三多火力再大一些。”
他们一开始潜入的很小心,但对方的防护确实严密,终于在一次四目相对后爆发了战斗。
攻坚手三多闻言不再四处照应,而把全部的弹药都倾泻到袁朗要求的方向。空出的疏漏自然而然地由齐桓顶上。
吴哲在战友的掩护下,悄没声息地潜入了红军后勤车的范围。他一边默念着“平常心,平常心”,一边开始有条不紊地调试他的导弹引导设备。
频道里很干净,只有队长一条又一条的命令:“郭超支援。”
郭超是成才的观察员,在成才没倒下之前,他的主要工作是为成才的狙击提供指引。之前他一直兢兢业业,此时队长发话,立刻掏出自己的枪。
而成才少了狙击指引,只好找了个掩体藏下,匆匆把狙击/枪上的望远镜倍数调低。望远镜倍数越高,看得越远,相应视野也就越窄,故而需要观察员这个额外的视野查漏补缺,指引方向。此时郭超被调,成才也只好选择牺牲一些距离。
支援一旦跟上,那边的红军立刻被撕开一个口子。匆忙上阵的参谋长只能不停地喊:“保护好自己,尽量扔手/雷。”
丁旅长原本看得兴致勃勃,那锐不可当的单兵素质,那默契十足的进退阵型,都让他大开眼界。他不觉得这支小队会给自己造成多大的麻烦,但一定能让他对蓝军旅的能力和风格有一个更加直观的了解。
可当这支小队开始且站且走退向一个固定的方向,丁旅长终于发觉不对,大呼一声:“不好!”
高营长终于按耐不住,一个跃步跳下,向这边冲了过来:“蠢货!还不快拦住他们。”沿途的兵士看到他的军衔,立刻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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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这里冲过来。
袁朗算了下时间,估计对方已然渐渐反应过来,此时再不手,接下来就很难全身而退了:“撤。”
吴哲焦急道:“你们先走,我弄完就跟上来。”
袁朗毫不犹豫地否决:“立刻撤!”
服从是军人的第一天职。吴哲纵然再不服气,也只能放弃即将成功的工作,端起自己的枪。
高营长眼看他们要走,简直恨不能以身挡弹拦住他们,然而终究还是被人拉住了。参谋长眼疾手快:“高营长,请你立刻归队检查损失。咱们留得青山在。”
高营长气得咬牙跺脚:“归队!”
那头,老a小队撤回安全地方,袁朗毫不留情地揭穿吴哲的故作平静:“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其他队员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尽一切可能压缩自己的存在感,只悄悄竖起耳朵。吴少校和袁中校虽然时常有些针锋相对,但多是笑闹,头回如此严肃。
对方果然有意见:“为什么非要我撤!如果我能完成,所有弹药物资全部灰飞烟灭,这场战斗蓝军已经赢了!”
袁队冷笑:“可是你死了。”
吴哲的语速和子弹一样蹦出:“这是划算的。我不是这次蓝军方的主将,我的离场不会对战局造成任何影响!”
袁朗看着他,眼珠里有着深渊般的黑暗:“我是队长,我要带回每一个兵。”
吴哲仿佛看到深渊中心旋转着一只眼。那眼猛然睁开望向他,吴哲不自禁地一颤:“这只是演习。”
“演习就是战争。”三多突然插话,“是一样的。”
吴哲知道三多思维一向单线条,没法儿和他解释,只好道:“就算是战争,如果一个少校能够换来对一个营的彻底胜利,这也是划算的。一个人的牺牲,是为了增加更多人的生还几率!”
三多呆了一下,这个计算题已经超出了他的思考能力。
袁朗的脸色闻言却是一片惨白:“对不起,我的兵不是拿来给你算的。”
不是辩论,不是斗嘴,不是和而不同。
这是吵架,真正的吵架!
吴哲第一次从袁朗的眼里看到了失望,这让他的心猛然揪了起来。他并不明白那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什么,只有袁朗知道
他已留不住这个人了。
一整夜的鸡飞狗跳,没有留下老a任何一个队员。丁旅长大发雷霆,通讯员怯生生地递过一张纸条:“导演部通知:红军后勤补给减少五分之一。”
丁旅长脸色更青:“为什么?”
通讯员回答:“蓝军向导演部上报了部分辎重车的坐标。导演部核实后确认这些车辆已被炮弹摧毁。”
丁旅长一拳击在桌上:“艹!”
红军的防御再一次加强,这支力量强大的老a小队也没能找到更好的机会。但他们没有放弃,只是从此阴魂不散。袁朗带着这支队伍,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逮着各种机会跟红军玩起了游击战。
丁旅长如同沾上了虱子的老虎,痛痒难耐,又实在是除不了根,老a溜得太快了。高营长亲自出马,也没能逮到过半个人影。红军只好在被老a放着风筝的过程中艰难推进。终于熬到了导演部的下一条指令前往蓝军大本营的所在地。
红军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消灭蓝军指挥所,或者消灭敌军超过四分之三的有生力量。眼看蓝军的作战风格,灵活多变,显然要想硬碰硬地打消耗战并不容易。所幸导演部终于送来了敌方指挥所的坐标。
丁旅长的参谋部在受到蓝军地鼠的启发后,觉得这是往蓝军处派钉子的好机会。
高城终于看到了一线曙光,说:“我需要几个侦察兵,潜伏到敌营里,为我方通传消息。我先声明,这是一个危险性非常高的工作,生还几率很低。”
毫无疑问,所有人都踊跃地表达了他们渴望“牺牲奉献”的神。
“我只要平时综合成绩在前三十的人。”
一大片期待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许多人默默放下举起的手,转而去围观那些依然自信面向他们营长的战友。
高城点了几个人,却迟迟没有叫到营内成绩前十的甘小宁,这令甘小宁十分不安。
他是老钢七连的兵。钢七连解散后,高城作为钢七连最后一任连长,在接到师侦营营长的调职通知后,把甘小宁要到了身边。
那些太好的兵,轮不到当时的高城,许三多就直接被老a领走了。那些太差的兵,退伍的退伍,转业的转业,连留个念想的机会都不给高连长。甘小宁,优秀,又不那么优秀。被肯定,但又不至于被重用。于是终于让碰了一圈壁的高城捡了回去。
这次回来的甘小宁总让高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训练比在钢七连时拼命很多。这孩子家境不错,从小娇生惯养,虽然也称得上勤奋,但总比农家兵少了几分吃苦耐劳的韧性。可一年多过去,他居然能混出全营前十的成绩。这让高城很欣慰,又很心酸。
唯有失去过自己部队的兵,才晓得珍惜在军营的每一天。
甘小宁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请您让我也去吧!”
高城舍不得他去,他舍不得七连最后一个留在身边的兵:“我还有别处用你。”
这个任务如果做成了,固然是大功一件,但失败的几率也极高。一旦被蓝军发现,那这次演习就白来了。高营长早已想好,要趁这次演习给甘小宁一个立军功的好机会,这样就可以想办法送他去军校,念个军官出来,然后长长久久地把这个孩子留在自己看得见的地方。当然,这些想法是对谁都不能说的,对甘小宁也不行。
甘小宁晓得他在敷衍自己,气鼓鼓道:“我知道上次参加老a选拔赛的时候丢脸了,这回可不一样,我是来报仇的!您就让我去吧!”
他是整个侦察营唯一一个敢这么和高营长耍赖的兵,高营长还就吃他这套。
这一次,也毫无例外。
高城板着脸:“完不成任务咋办?”完不成,还有两年你就要退役了。
甘小宁见他口风松动,大喜:“哎哟,该咋办咋办呗。我没完成任务,您还要一枪毙了我不成?”
在一片哄笑中,高城凶巴巴地说:“要是完不成,我真毙了你!”
甘小宁一个敬礼:“得令!”
☆、设伏
长夜漫漫睡觉时,红军营地里却很少有人能安然入眠了。敌人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不知何时,不知何方,就会突然跳出袭扰打击,然后在割一些人头后再悄然离去。
这是演习,所有人都对自己说,死亡没有那么可怕。但这种安慰通常并不怎么有效果,因为比起退出演习,不知何时退出的未知更加令人胆战心惊。不到一周的时间,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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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满脸胡茬,神情憔悴。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士气都快散光了!”高营长很不痛快。
丁旅长也觉得参谋部之前的意见始终太过保守,他点点头:“不错,要反客为主!”
袁朗很快发现情况有变。红军旅本来紧缩的阵型渐渐翼状散开,巡逻队伍如草原上的野兔一般撒开来跑。巡逻面积更大,密度更强,间隔更短。铁路安排的地鼠们立刻就不好过了。
吴哲有些奇怪:“这样固然能抓到更多侦察兵,但自己的防御也薄弱了呀,一旦我们突袭岂不是更加危险?”
老a虽然在迟滞红军行军速度上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但也再没有初次偷袭时的获了。可见红军之前的过份谨慎确实是奏效的。
袁朗摇摇头:“不好说,先通知大队长吧。”
吴哲立刻向上做了通报。他们这支队伍的任务本就不仅仅是袭扰。他们是蓝军的触角,带着毒刺的触角,不仅扎人,而且查探情报。他们的身后,蓝军旅的兵力也在随机而动。
成才伏在草丛中,双臂和他的枪已经融为一体。他歪头扣动扳机,砰!红军阵地里顿时直直飘出一缕红雾,激起一团纷乱的嘈杂声和咒骂声。
在铁路的授意下,他们决定趁这难得的缝隙,再次试探红军底细。
狙击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面无表情地就地滚开,一阵飞奔后再次寻到安全的掩体,卧倒时枪口仍然冲着红军的方向:“锅盖。”
紧随其后的郭超狗腿地把自己刚剥出来的牛肉干塞进搭档的嘴里,然后老实巴交地继续观察。他莫名有些怕这个新入队的队友。成才话很少,但手中的枪却很快。不仅快,而且准,几乎一枪就是一条命,效率高得让郭超都有些发毛。
高城眼看队伍里骤起的慌乱,一个个看上去简直快得创伤应激恐惧症了。气得面上伤疤狰狞毕露,拎起枪当先冲上了自己的营长车:“跟我走!今天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这几只兔子逮回来煮汤喝!”
营部的政委顿时慌了:“这要先和旅里请示的!”
高城破口大骂:“请示个屁!请示来请示去,就是当缩头乌龟而已!你来不来,不来我先走了!”
政委被斥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你要违抗军令?”
“生活上的事你管,打仗的事我说了算。”高城撂下最后一句话,重重地从里拉上了指挥车的车门。
袁朗再没想到红军这次的反应会如此迅速。他们刚放了几枪,对面就轰隆隆开出了一整支装甲队伍。
老a们面面相觑:“这怎么打?”
袁朗依然很沉稳:“撤。”
可是这一次,撤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人,怎么可能跑得过车呢?
老a们眼看逃跑无望,立刻四散停下,就地埋伏。装甲他们打不动,但射射轮胎还是可以的。
“咻咻~”声连绵四起,迎头的几辆车,在轮胎乍爆之下,缓缓停下了。
袁朗近日里撤退的次数多了,倒也有些经验。这片地看似平坦,无峰无谷,原野漫漫,其实草深潭浅,丛间不少水坑凹洞,土丘缓障,伏地打打游击还是很便利的。
眼看对手失去踪迹,高城发了狠:“把这片地给我圈住了,不要跑走一个人!轮胎被打中的,四人一组下车追击。我要求你们不计一切代价抓到他们!听到没有?”
“是!”
高城是个急性子,开车在附近兜了一圈没有寻到人,便也要下车寻找。车门刚刚打开,就听到“咻”一颗空包弹擦着高城的脸打进了车里,被防弹钢板弹开,直直弹到司机的身上,代表死亡的红烟腾然而起。
车里的人都被这颗子弹唬了一跳,准备下车的高营长条件反射“砰”地关回车门。车里数人面面相觑,高城这才反应过来,骂了一句脏话,再次拉开门无畏地跳下了车。
他的传令兵跟着跳出来:“这狙击手眼可真准。”
高城已然借着车辆隐蔽向远处观察,子弹过来的方向只有茫茫高草,半个人影也看不见。对手的藏匿技巧很好,身法很快,枪也很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不可战胜。两年前初遇老a时,袁朗就曾被高城手下的士官许三多徒手俘虏过。
不断有士兵被击中阵亡,但速度还没到不可承受的地步。素来骄傲的侦察营受了这么些日子的窝囊,心中也未尝没有要一雪前耻的豪情。他们日日练习的就是这些侦察和反侦察的技术,此时□□不要钱一样地扔,连绵的子弹往看不见的草丛扫射,几乎追得袁朗几人抱头鼠窜。
砰!又一个连长倒下。
“靠,居然是他。”高营长一拳砸地,他终于看清了狙击手的身影。因为太快瞧不清脸,但对于曾朝夕相对过的老熟人来说,一个转瞬即逝的头顶已足够他辨别清楚这人的身份了。
“谁?”
高营长叹了口气:“成才。”
士兵有些茫然:“成才是谁……啊,草原五班那个枪王吗?”
高营长很后悔!当年成才为求自身发展,主动离开强兵如云的钢七连去了红三连,为钢七连的人视为逃兵,提起他无不嗤之以鼻,本来对他寄予厚望的高城更是从此与他形同陌路。结果成才在红三连也不如意,被老a退回的事迹更是让他一度成为众人口中的笑柄。
那时节高城刚为失去伍六一悲恸不已,正在心软时,拉不下脸来把成才要到身边,便在师部搜罗枪王的时候把他的名字推荐上去,之后便没了他的消息。谁曾想这样的人才
居然又落到老a手里了!
高城越想越是心痛,他高声大喊:“袁朗,这么玩捉迷藏有意思吗?”
“嗖~”一发子弹循声而来。高城一缩头,子弹擦着他的发丝,没入草丛。
对面传来袁朗的声音:“成才这枪打得不错!高营长,我得多谢你替我带了一个好兵出来啊!”
声音的方向瞬时迎来了红军新一轮的攻击。半晌枪声终于停下,场地上也终于飘起了蓝色的烟雾。
高城痛快道:“好兵不是带出来的,就是带也不是替你带的!”
成才又是一枪放出,毫无愧疚和犹豫。吴哲远远看着,暗暗赞叹他心智坚定,换成自己必然做不到面对老上级也如此果决。可是袁朗也会觉得这是优点吗?
吴哲刚来老a时,无论如何无法理解袁朗的行径。后来同室相处一年多,他开始以为自己懂了,甚至一度自恋地以为自己是全老a最懂他的人。他甚至慢慢地,不自觉地为他怦然心动。这时,他却又突然发现,他其实从没真正明白过这个人。
袁朗复杂而多变,清浅时如溪流般赤澄相对,深沉时又如大海般不可预测。吴哲寻不到他的思想,也寻不到他的感情。
高城拿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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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地往前走。他已经捕捉到了狙击子弹迎来的方向,只要足够小心,就可以更好地避开他的射击角度。他们已经基本圈中了老a所在的范围,周围的车辆开始向这个方向压缩。
胜利,唾手可及。
高城一边带领人员射击搜寻,一边下达命令:“让一连二班的车从东南方向绕过去。”
“是,”通讯员突然有些慌张。“营长!”
高城疑惑地回头:“怎么了?”
通讯员紧急调试手中的通讯器材,再次确认后道:“信号被电磁干扰了!”
高城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是老a做的吗?他们又为什么要在这生死关头干扰他们的通讯?
“不好,营长,有埋伏!”
已经不需要通报了,十多辆蓝军坦克一字排开,自东而来。还有一些距离,但这些距离对于坦克的炮弹来说,不过一瞬的事情而已。
“轰!”炮口的激光作战系统射出一圈光芒,笼罩在这片草甸上。激光铺设的范围内,所有士兵身上的作战系统都同时到了阵亡指令,浓浓的烟雾彭然跃起,映得天地间一片血红。
袁朗他们埋伏许久不走就是为了等吴哲安装完这个通讯干扰设备。
装甲车的驾驶舱是连玻璃窗都没有的,只有硕大的屏幕即时拍摄出的车外景象。一旦电子信号被屏蔽,所有的机动车辆都只是不敢再动的闷罐而已!
这是铁路在到袁朗消息后立刻定下的埋伏,从计划至实施,仅仅一小时。
高城大喝一声:“撤退!”
还来得及吗?
坦克连的火力覆盖已经成型,炮兵和步兵紧随其侧。高城带来的大半个侦察营,已是瓮中捉鳖。车不能动,那就只能下车奔袭。
情形顿时掉了个儿,这一次,蓝军的车在后追,红军的兵在前跑。
老a们自觉功成身退,还活着的几人各自背上阵亡的兄弟,趁乱溜开。跑着跑着……
“不对。”袁朗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支红军的队伍,“他们此时怎么会在这个方向?”
被袁朗背着的吴少校的尸体极目远眺了一下:“红军基地怎么空了。”
两人都是一怔,然后异口同声:“调虎离山!”
原来,丁旅长的这支队伍装备很好,物资却因为被袁朗他们折腾了一番不够充裕,所以一心想要和蓝军拼正面对抗,速战速决,但总没能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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