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少校的特种兵生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微夫人
此时以高营长为诱饵设套,一边调走老a,一边清扫地鼠,然后趁着蓝军短暂的信息空白时段,将火力最大的营调出去伏击蓝军。
势在必得!
吴哲略一思索,便把真相前后串了出来,啧啧感慨:“高营长看着粗,想不到演技这么好。我都被骗过了。”
袁朗呵呵两声:“他想逮我的心绝对是真心实意,不用演。”
他们很快给铁路汇报了这条晚到的军情,虽然已经已经来不及了,不过尽人事听天命吧。
背后的炮火声再次隆隆而起,空包弹带来的硝烟被风扬起,直飘到数里之外,宣告着战争的味道。
袁朗再次背上吴哲,少校贴着他的耳朵喃喃自语:“对不起,我又死了。”
“不要再有下次了。”
“恩,我保证。”
☆、疯话
战斗进入胶着状态,炮弹满天飞,袁朗背着吴哲,跑了很久很久,速度越来越快,枪炮声却始终在耳畔不断炸开。
吴哲看着他纹丝不动的后脑勺,突然有些心慌:“放我下来歇会儿吧。队长,队长?袁朗你停下!”
袁队长背着他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即使吴哲奋力挣扎,也不能动摇其分毫。吴哲心急如焚,挥起手刀砍在他后颈之上,一个中者必晕的位置。
袁朗没有晕,但终于有了反应。
他在吴哲的毛骨悚然间回头了。脚下的狂奔没有丝毫减速,脖子却诡异地转向了后方,露出一张满脸是血的脸。面孔早已被炮弹炸得血肉模糊,口中吐出却还是袁朗的声音:
“别怕,我带你回去。”
随着一阵剧烈的战栗,吴哲猛然从梦中惊醒。袁队长站在他的床前,替他拉好被子,轻轻地道:“又没睡好吗?”
袁朗的面容因为刚刚结束的演习任务而略显憔悴,眉头纠结,眼尾耷拉。不是太有神,但万幸还完整地活着,并且健康。
他离得那样近,触手可及,呼吸相闻。吴哲几乎是下意识地贴了过去,声音喑哑:“很不好,总梦到你。”
也许是室友噩梦后的虚弱让袁队长放松了警惕,也许是疲倦麻痹了他的反应,他几乎是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眼前人吻上了唇。
温润的触碰一触即止,两个人都不可置信地定住了,任凭温度在贴近的两张面孔间不断攀升。
所有的渴望,好奇,震惊,勇气,在瞬间如癌细胞一般迅速扩张开来,在五脏六腑里扎根,疼得浑身的骨血肌肉都在尖叫提醒危险!
吴哲几乎是惶恐地等待着,等待着袁朗对他的最终判决。
一双毫无聚焦的眸子缓缓闭上又睁开,袁朗说:“你该走了。”
甘小宁已经在蓝军旅指挥部的战场范围内潜伏近一周了,红军还没有打过来。这远远超出他之前的预计。随身携带的食物根本不够吃,他已经饿了很久很久。包里还有一块巧克力,还有半瓶水,但他不敢动。那是最后救命的口粮。
一只吃得肥肠脑满的田鼠悠哉游哉地出来散步。这里人很少,蛇也不多,正是个适合老鼠散步的好去处。甘小宁有趣地看着它,突然想起当年参加老a选拔赛时,伍六一在食物不足时啃生老鼠的样子。伍六一是真汉子,他吃得那样香:“你们不能生吞,得嚼,让口腔尽快适应那个味道。”
一回忆起那天的弥漫的死老鼠的气味,甘小宁又想吐了。
田鼠的耳朵微微一动,似乎察觉到了某种潜在的危险。它两脚耙地,尾巴一甩,如脱兔般猛然向另一棵树下蹿去。它的家,在那棵树下。
就在它钻进自己老巢的瞬间,一柄不知从何处飞来的绝世神兵闪着寒光从它背后飞驰击来。劫后余生的庆幸就这么被神器捅了个洞穿,牢牢钉在树干底部。小鼠惊恐地抽搐了一下,徒留一双灰丢丢的小眼珠,彻底失去生命的神采。
甘小宁缓慢地爬过去,拔下那柄匕首。然后屏住呼吸,开始把老鼠仔细剥皮,开膛,掏出内脏,又把清理出的鼠肉放到地面上的一个水洼里洗了洗。只一下,小小一片水立刻遍布血污,腥气逼人。
甘小宁强忍着恶心,几乎是颤抖着用匕首割下一块鼠肉。
眼前突然出现伍六一曾经的斥骂:“那是三多的早饭,他自己都没舍得吃,你怎么好意思拿!还给他,你要么吃鼠肉要么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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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我要来的,明明是三多主动给我的。”甘小宁至今回想起来还有些委屈,当年所有人的威逼利诱里,他仍然没敢冲死老鼠下嘴。此时故友俱散,他却不服气地将鼠肉塞进嘴里。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老鼠吗,谁还没吃过似的。”
然而冰冷而滑腻的口感,让他立刻就要把这团东西吐出来。他只能在心底不断自我催眠着:“这是面包,这是面包。”
又香又软的大面包刚刚在脑海里成型,突然又变成了当年最终俘虏了他的死老a。那人不屑地冲饿得几近昏厥的甘小宁递来一块面包:“吃吧。”
甘小宁狠狠捏住拳头,几乎把手中残余的半条鼠尸体都揉得粉碎。他努力用牙齿把韧性十足的生肉一丝一丝地拽开来,任腥气和恶臭在口腔里蔓延发酵。
那时的自己居然就这么接过了面包,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若有所失。他甚至当着那个死老a的面大发感慨:“面包真好吃啊!”
这段糟糕的回忆摧毁了甘小宁最后一丝坚持,他扒着水潭,开始疯狂地呕吐,把刚才吃进口里的所有固体,液体,气味,统统吐得干净,吐得胃液翻涌,所幸因为缺水连胃液都没有多少。
吐干净了,甘小宁呆呆看着手里的鼠尸,“呸呸”,他唾掉口中最后一粒残渣,开始切下一块鼠肉。
不,面包一点也不好吃。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满天的星斗如落在靶上的子弹孔一样清晰可见。一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吉普车,从苍枯的战场边缘开来,悠悠进了蓝军旅的指挥中心。
甘小宁嚼着最后一口鼠肉,静静地在笔记本里记下了这条看似并不如何重要的信息。x日y时z分,一位陌生的年轻少校乘车进入蓝军旅基地。一个信息是否无用,并不取决于甘小宁自己的判断,分析信息是另一拨人的职务。他只是一个长腿的摄像头而已。
这辆车上坐的是吴哲。
“你该走了,”袁朗只半句话就让吴少校跌入深渊,“铁路刚才电话找你。”
哎?
袁队长顿了顿,背过身去又补了一句:“很急。”
这日子再过下去快得心脏病了!
吴哲现在一脑门子浆糊,混乱得如同被猫咪玩过的毛线球。他不知道袁朗是需要更多时间思考,还是思考已定准备轰人?
想不通,不敢想。
指挥部里一场战术会议刚刚结束,人们正四散离去,去完成他们各自的任务。吴哲失魂落魄地飘过,向长官行礼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参谋长冷冷看着他走进指挥部的背影:“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厉害,搞不好什么时候咱们就得退位让贤了。”
“他才多大呀,想进步不还得靠您指点啊?”张政委打着圆场。
参谋长闭上了嘴,张政委站队站得太没节操,自己和他很没有共同语言。
指挥部中央一个巨大的沙盘。看地形,所展示的正是指挥部前的825高地。上面树石坑丘俱全,密密插着象征双方兵力的红蓝旗帜。铁路心情很好,他冲吴哲招招手,满满的志得意满:
“瞧瞧,这是我为他们安排的战场!”
吴哲打起神走过去,听铁路一一解释接下来的计划。看着眼前沙盘上的旗帜几番变化,吴少校终于被吸引过去,一拍手:“蓝军赢定了!”
铁路嘴角扬起:“为什么赢定了?”
吴哲指着沙盘:“我们用小分队多变化的阵型去对抗他们的重火力。他们要想破局,只有先占领高地,打断蓝军旅各分队之间的前后呼应,居高临下,掌控全局。可是,”说着说着,吴哲自己都笑了,“825高地的坡度比他们坦克的爬坡最大角度要大,他们爬不上来!”
“你应该来蓝军旅!”铁路很诚恳地说。
吴哲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假装这句话只是一个普通的夸赞。
铁路领着吴哲进了会议室旁边一个帐篷,两室一厅,是铁路在演习中的休息室。又叫来他的勤务兵:“你帮我看着,我和吴少校说几句话。”
“过来坐,”铁路往客厅的沙发上一靠,“紧张什么?我就是想和你聊聊工作。”
吴哲起惴惴不安,乖乖坐好,洗耳恭听。
“喜欢电子通讯营的工作吗?”
“还不错,挺有成就感的。”
“电子通讯营的营长一职空缺至今,你知道为什么吗?”铁路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我替你留着呢。你这一年为蓝军旅做的工作大家都看在眼中,通讯营上下都很服你,我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导演部的几位司令也都对你十分欣赏,资历熬几年就有了,不必太放在心上。”
吴哲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另一个梦境。一般来说,能在三十岁当上营长的已然能称得上年轻有为。可是吴哲才二十五,这样的升值速度未太过异想天开了。
铁路敲了敲烟盒,抖出一支烟:“电子通讯营在蓝军旅的重要性你很清楚,其他各营都得求着你。你再兼个参谋部观察员,历练几年之后,我相信你的成就会超出所有人的想象,搞不好是全军最年轻的旅长呢。”
吴哲识趣地笑了笑,因为这的确是一个笑话。就像大人哄孩子时说的:“只要你努力,就能成为超级英雄哦~”
铁路却突然喊了一嗓子:“小吴,谁在外面?”
勤务兵小吴立刻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就我一个。”
铁路很满意,但他依然压低了声音:“我会尽一切力量帮助你,但最终还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你自己的努力。不用担心现任那帮老家伙不服,我不会把他们留下给你们添堵。”
吴哲彻底呆掉,这是疯话,不,更像遗言。
☆、最好的队长
看出了少校眼中的关切和惶恐,铁路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语音难掩悲凉:“有人想把我调去南边某个师做师长。呵呵,一切才刚刚起步,这群秃鹫们已经等不及了。”
这不是吴哲这个层次能够评论的事情,他只能保持沉默。
铁路没有停下,他压抑了太久的愤懑,无人可诉。袁朗已经指望不上了,蓝军旅上下捋一遍,有几分潜力的屈指可数,能忽悠得上的更是凤毛麟角。
而眼前这人,便是这凤毛麟角的几人里最年轻的一个。年轻则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无限可能。他们尚未被腐朽侵染,依然对世界充满好奇,正适合这支同样年轻的队伍。
铁路目光凝重地看着吴哲:“蓝军旅这株芽刚刚生根抽枝,桃子都还没结出来,难道就要放任它被那群蠹虫啃光吗!”
吴哲突然问:“为什么不是袁朗?”
茶几上有一面小沙盘,铁路推倒沙盘上的一面红色小旗,然后把蓝色旗帜插在那里。他问吴哲:“这个好玩儿吗?”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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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疑惑地回答:“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很有乐趣。”
“可是袁朗觉得不好玩儿。”铁路浮出一个苦涩的笑意,“我们眼中的兵力是数字,但在他看来,这是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不远处,红军部队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冲破了蓝军的前沿拦阻,来到了早早为他们圈下的屠宰场,而此时,他们还对此一无所知。
红军向导演部发出自己的作战计划:“我军已到达825高地阵前,即将开始第一轮攻击。”随着这条信息的发出,一轮炮弹打出,轰在阵前,隆隆之声随着大地的振颤,传得很远,很远。
吴哲听着炮声,仿佛看见了战场上的打出的一发发炮弹。
袁朗在大雨滂沱的靶场上声嘶力竭:“敌人不会总给你瞄准的时间!”
炮弹出膛,火药的烟雾腾起。
袁朗在消毒水弥漫的医院里步步紧逼:“对战场和死亡,不要太傲慢!”
触发式引信在触地的瞬间引发,炮弹炸开,火光腾起。
袁朗第一次用那样厌恶的口吻和吴哲说话:“我的兵不是给你算的。”
迸溅的炮弹碎片,如盛放的蒲公英被风吹散空中。
袁朗黯然失落地放弃成才:“我没有足够的信心把他从战场上活着带回来。”
红军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战。他们的物资不足,他们的兵都已经熬到极限,他们需要一场痛痛快快的战斗,一场奋不顾身的胜利。
此起彼伏声声催命的枪炮声中,可曾有人期待过,这样的战争中,每个人都能活下去?
只有袁朗从不怀疑,他说:“我要零伤亡!”
吴哲捂住心口,那儿揪得疼。他无法想象这样的袁朗是如何在老a生存下来的,他究竟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在训练他们,又是承担着怎样的重压带领他们完成一次又一次的任务。
战斗打响,连绵不绝的信息和情报送到门口,然后被警卫员拦下。一圈心急火燎的人在铁路的帐篷外大声地喊着:“报告!”
“在会议室等我,我五分钟后过去!”铁路不疾不徐地点燃指尖的香烟:“袁朗其实不太适合老a,他太柔软了,柔软到甚至不敢和队友产生半分情谊,唯恐生死之时难以面对,是我硬把这支队伍丢到他手里的。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任务完成率名列前茅不说,老a在他手里就没出过一个烈士!
“可老a这个百来份生命的重量他已经背负得很辛苦了,他说他背不动一个旅,不想总是做用最少兵力换最多敌人的计算题,因为他一个都不想换!”铁路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白色的圈,“可这种事总得有人做,你也不愿意替他做吗?”
话头再一次转到吴哲头上:“我……”
“如果是为了他而犹豫不决,那大可不必。”铁路低头嘬着烟,话锋一转,“你们是不可能的。”
吴哲一悚,颈后汗毛齐竖:“你什么意思?”
“兰兰是我看着长大的。她想什么我一眼就明白,稍微问了问就都知道了。别给我甩脸色,我对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袁朗是我最好的队长!你明白这个最好是什么意思吗?他从没辜负过我的信任,从来没有。一个长官借职权之便威诱同性下属,这是会被直接开除党籍的事情,是能让整个老a,让这个脆弱的蓝军旅成为全军丑闻,很可能就此一蹶不振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呢?”
年轻的少校脸色一片惨白。他似乎刚刚才明白,他一直暗自埋怨的,一直在试图打破的,究竟是什么。话音几乎是颤抖着从牙缝挤出:“他没有威诱。”
铁路轻笑:“你以为这和你的意愿有关系吗?一个成年导师和他未成年的学生在一起,无论对方是否自愿,都是强/奸。有些口子不能开,开一个就社会大乱,道德崩盘。”
吴哲试图反驳这番谬论,但被铁路制止了:“好了,我没有很多时间听你的滔滔不绝。我不是来问责的,也真诚地恳请你们不要给我问责的机会。我只想给你们指一条明路。
“第一,不要试图在服役期间触犯部队的禁忌。
“第二,不要做他的下属。”
丁旅长已经意识到情形对红军很不妙。他们的通讯被蓝军严重干扰,只能通过通讯兵口耳相传这样的原始方式来传达军令,于是更加跟不上蓝军队伍的灵活变化。
“只能以守代攻了。”这是他们最终定下的策略。
保持重火力的攻击状态,其他部队却在集结缩,不慌不乱,稳步前进。工兵还在火力的掩护下不断往高地进发,试图把坡度炸缓,方便车辆通行。
铁路听着前线传来的消息:“给我备车。”
政委大愕:“你要去哪里?”
“我到前线看看去。”
政委坚决不同意:“这太危险了,你可是最高指挥官,我去吧。”
铁路不以为意地摇了摇指尖的香烟:“我有事不还有你顶上吗,怕什么。我去看看就回来。”
甘小宁很激动,他终于可以吃巧克力了,连巧克力袋的内侧也舔得干干净净,并且喝完了壶里的最后一滴水。他一边举着望远镜,观察蓝军旅营地不断涌出的车辆和武器,一边试图和红军进行联系。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
可是信号始终无法联通,甘小宁很失落,但并没有放弃。他是侦察营的一员,很清楚造成信号中断的情况有许多可能,但无论是哪种可能,他都自信他的战友能很快处理好这些问题。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037号向您汇报,听到请回答。”
……
“怎么样,信号通了没有?”丁旅长几乎每五分钟就要问一遍这个问题。
他一直很自信自己的队伍在信息科技方面处于国内领先水准,他也确实有一定的意识,在军备的投入和人才的招揽上花过大功夫。
可这一战如冰水浇下,他发现自己做得还很不够。
政委在一旁安慰他:“这是好事儿,不发现问题的演习没有意义。经过这一战,找上面要经也容易多了。”
丁旅长叹了口气:“道理都明白,就是不痛快。”
“报告!”一个通讯兵冲到丁旅长的指挥车下。
“什么事?通讯恢复了吗?”丁旅长连连追问。
“暂时还没有全面恢复,不过”通讯兵高兴地说,“我们终于和外面的侦察兵联系上,情报已经开始源源不断地传回来了。这是筛选出的部分,请您查阅。”
“拿来。”丁旅长看得很快,政委刚要凑过来一起看,丁旅长已经翻完了,“立刻通知前沿部队,找037号说的那辆车顶有好几根天线的指挥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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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讯员问:“找到之后呢?”
“第一时间让炮兵把它轰了!”丁旅张回头向政委解释,“有人看到蓝军指挥所驶出一辆指挥车,往战场方向过来。我估计是哪个指挥官。”
政委期待道:“如果是铁路那家伙就好了。”
丁旅长大笑:“真要是他,我们就赢了!”
这场演习在当天下午4时整终于结束,但战火没有停止。红蓝两军的最高指挥官在导演部吵得不可开交。
丁旅长说红军胜利,因为他们炸死了蓝军的最高指挥官铁路铁旅长。
铁路说蓝军胜利,因为铁路牺牲之后政委接任最高指挥官,并最终取得了很大的战场优势。
导演部的高副部长十分偏心地说:“和局,和局。”
蓝军旅和全国各大军区连续十多场的车轮战里唯一的一场和局,其他,全胜。
庆功宴上,吴哲好奇地问张政委:“旅长为什么要去战场前线?”
张政委不动声色:“你说为什么?”
吴哲想了想:“一直鼎力支持蓝军旅的高部长和红军的那位高营长有关系吗?”
张政委压低声音:“父子。”
远远看着那个杯不离手几乎被红军灌得翻倒在地的铁路,吴哲忍不住心酸。他所熟悉的铁路最是骄傲,现在却愿意拿自己滑稽的失败去逢迎上官。所图为何?
不过是蓝军旅的平安成长,红军部队的顺利改革,祖国的富强安康。
☆、尾声
吴哲在屋里拾行李,他说:“我该走了。”
袁朗双手环臂,靠在床柱上,专心致志地看他整理东西。
吴少校冲他抛了个媚眼:“我好看吗?”
袁朗被逗笑了,笑声中带着惆怅:“不怎么好看,只是再不看就没机会了。”
吴哲把两大袋行李重重放到地上。在这间宿舍里住了一年多,各种任务的纪念品,战友带来的土产,图书馆借了未还的书册,家里寄来的服饰日用。平时瞧着也没多少东西,此时却塞了两大个蛇皮袋。
“可见你审美有待改进。小生当年尚在母胎之时,算命先生就看出此子将来必定美过徐公羞煞宋玉。”
袁朗帮他拎起一个行李袋:“我看你不姓吴,倒姓吹,吹牛的吹。”
吴哲白了他一眼,与他并肩下楼。一年过去,少校心伺弄的花圃早已是霞红云粉,百花竞盛,四季不歇,成了蓝军旅基地远近闻名的胜景。
袁朗停下脚步:“可惜了你的花。”
吴哲却并不遗憾:“活了的花,就不会那么容易死去。缺水的时候,根须会扎向地底更深的地方汲取地下水源。养料不足的时候,它们会用自己的落叶和凋瓣养护脚下的土地。狂风暴雨难一时凋零,但它们也会静静蛰伏,等待明年的春天。”
袁队长很欣慰:“我以为你会说[今日我种下,来日自有别人浇水。世人目光多短浅,未见芬芳时冷嘲热讽,香气盈袖后却最爱锦上添花。]”
吴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刻薄啊?”
“冤枉!我明明是觉得你玲珑剔透,却又潇洒不拘。”
吴哲接过行李:“看到我留给你的信了没有?”
袁朗毫不犹豫地否认:“没有。”其实他看了,但他不好意思说。吴哲刚写完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份封壳上写着袁朗亲启的信件,偷偷摸摸看完又偷偷摸摸放回去。老脸皮厚如他,也绝不认为这是一桩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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