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晕主风
月华心虚的把做了错事的左手拿开,搓搓沾到血的指尖,摸着自己的耳垂,一下一下地揉着耳洞,感受着指腹下硌硌的手感。
靳言动作轻柔,左手托着月华的手,直起半个身子,右手摸索着去关输液器,然后动作迅速的撕开该撕掉,而月华没撕的胶带,熟练的反折头皮针(靠近针头的一小段),左手按住针眼处,右手快速拔针。整个过程也只用了几秒时间。
“啊。”月华看着靳言的动作,不去打扰他。在靳言按住他的手的时候,就感到一丝闷闷的疼痛感,还没反应过来,针头就拔下来了,不过,这小子手劲儿不是一般的大,按着是真的疼啊!后知后觉的叫了一声,莫名喜感。
月华在面对突发状况和疼痛的时候会叫,是习惯性地叫。不是那种凄厉的长长的刺耳的尖叫,而是淡淡的那种,相似于:啊,流血了。带着恍然的感觉,乍一听,还有些呆呆的。月华一直觉得自己很怕疼,是特别怕疼的那种人,但是真正挨到一种疼痛后,他会这样反应:啊,原来是这种感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然后到下一次,对着同一种疼痛,他又会在心里跟自己说,好疼啊,那一定很疼吧。之后再循环。
靳言在月华‘啊’的时候,按着月华的手劲一松,紧张的抬起头,“疼吗?”月华看着他不说话,靳言低下头看着月华的手背,因为跑针鼓起一个大包,还青青紫紫的,月华扯的一下让周围都沾上了血,看起来甚是凄惨,靳言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重新使上力气,感觉到月华的手动了一下后,又妥协的放松了劲道,叹了一口气,声音闷闷的,听不出情绪,似是有些无奈,“别动,我再按一会儿。”
靳言的手套就放在床边,先前冒出来的血顺着手往下流,靳言拿起他的手套皱着眉仔细的用手背的部分沾着月华手上的血,雪白的丝质手套把殷红的血迹衬得更为鲜艳。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靳言才慢慢松开手,用手套擦去多余的血迹,有些甚至已经干在了上面,不能沾水,一会要用湿毛巾擦一擦。这样想着,不经意抬头看见月华的左手放在脖颈处,以为他在抓红疹,急忙用刚空出来的手去抓月华的手,月华一脸懵的看着靳言,他现在的动作很搞笑,左手高一点,右手低一点,若是忽略抓着他两只手的靳言,现在月华的动作就是指挥的开场动作,就差一根指挥棒了。
“你干嘛?”月华微微仰头,看着比自己身形高大很多的靳言。死鱼眼的表示,你没问题吧?
靳言突然觉得他一面对月华就有点词穷,还不如那个失忆的他,他有点尴尬,几次张合嘴巴,在月华的眉头慢慢皱起来的时候,越发慌乱,“会…会留疤。”抿抿唇,有点委屈请求的意味,“别抓。”
别抓?什么?靳言不说,他还没觉得,靳言一提,他就觉得脖子有点痒痒的,特别是靳言握着的手腕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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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靳言的手很大,很热,而大家都知道,长疹子的时候碰到干热的东西简直能让人发疯,巴不得天天泡在冰块里。
月华蹭蹭脖子,难受的皱起眉头,长长的头发扫在背上更是让人抓狂,月华微微挣扎,想要从靳言手里挣脱,“你放开!”
靳言心疼得不得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回答,“不行,千万不能抓。”靳言觉得自己从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过,他只能看着月华难受的样子,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帮他忍受痛苦,也不能让他立刻好起来,他甚至连让月华抓挠这样的要求都不能满足……
月华要疯了,他瞪着靳言,眼睛要冒出火来,“你放开!你的手很热你知不知道!”,似是被惹急了般,挣扎的动作猛然大了起来。
靳言一惊,连忙放松力道,万一挣扎的太厉害,把疹子蹭破了难受的还是他。听月华说他的手热,他也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这么笨,疹子碰到热的东西会更痒。他立马松开手,托着月华没长疹子的地方,向他刚刚握着的手腕轻轻的吹着气。
月华也知道不能抓,越抓越痒,最好的办法是不碰。他看着靳言皱着眉头,动作轻柔的捧起他的手,认真的呼气时,心头一颤。垂下眼睑,盯着靳言的头顶,弯起嘴角,连眼角点缀上温柔,腹诽着靳言:真是傻,这样顶什么用……
靳言吹了一会儿,神色紧张的抬头,“还痒吗?”说完又低头去吹。
月华笑出来,凑近了他的耳朵,“你就不能给我装个冰袋吗?”
猛地停住吹气的动作,离家出走的脑子刚回来就被月华一口气吹走了的靳言,就维持着那个动作僵在那里,耳尖慢慢变红:“……”
许久后,他眨眨眼,一本正经的慢慢放下月华的手,从月华的床边站起,躬身道:“我这就去准备。”说完他自己都没感觉到的,动作僵硬的转过身,就要往前走,月华却叫住他,“哎,等会儿。”
他顿足,犹豫了一下又转过来,低着头不去看月华,做尽了礼仪,“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月华咧开嘴角又住,抬抬下巴示意床上的手套,见人一动不动才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又笑着‘咳’了一声,“脑子飞了?你的手套没带不知道吗。”
靳言身体明显直了一下,耳朵更红了,他快速走回床边拿起手套,同手同脚飞快的走出了房间。
没想到靳言害羞起来,竟然这么可爱,耳朵还会红,有趣~月华想起方才靳言的反应,笑地眯起眼睛,露出两个可爱的卧蚕。
又突然皱起眉头,手指微曲向脖颈伸去,就要抓的时候,又停顿下来,变爪为掌,呼呼地扇着风。看看自己的手腕,凑近了,学着靳言的样子轻轻吹气,眼中柔柔的,心想,这样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想起在游乐场里的互动,月华放下手,停下吹气的动作,沉思着。
突然觉得病这一场也算是值了,如果没去玩的话,他也不会发现,两小只虽然黑化,但是也没有黑化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说到底,终归还是孩子,一个十七岁,一个十八岁,都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还没有接触过于阴暗的事情,还没有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没有来得及伤害别人,他们只是过于渴望被爱,像是压在石头下的幼苗,对阳光的渴望到了病态的地步。
而这些,温雅全都不明白,温雅是一个在不见黑暗的光明国度长大的,她无法理解这两个孩子的想法,在阶梯之上看着他们在下面皱眉□□,也只是露出不解之情。这样的温雅,如何让人不嫉恨?虽然温雅什么也没做错,只不过是,太幸福,也会引人嫉妒罢了。月华叹口气,想起温雅的结局,说不定不只是温柔一个人,还有……温艾。毕竟,嫉妒实在令人面目全非。
但现在的温柔温艾,不过是站在深渊的边缘,只差临门一脚就会坠落,而他要做的,就是一手一个把他们拉回来。按照昆仑说的,改变他们的人生轨迹,也是破环世界线的方法,如果可以,能把这两个人捞出来,也算没白来这个世界了吧。
至于为什么,就当,他很是喜欢那种家人的感觉,温馨的,满足的,家人啊……
另一边,靳言走出门,握着门把手,看看左手里的手套,右手松开把手抚上自己的左胸,那里的口袋里叠着一条手帕,而他刚才竟然全忘了。他皱起眉埋怨着自己的疏忽,捏捏眉心,把手套放在口袋里,,向楼梯走去。
到房间里找到医用箱,翻着冰袋,检讨着自己,他太疏忽了,很多不太用的东西他都不知道在哪儿。却完全忘记了,他不是特地来做仆人的。
“你干嘛呢?”
靳言不回头,自顾自的拾着箱子。
温柔靠在门上,环住胳膊,“她醒了吧。”是肯定的语气,见靳言拿出冰袋,直直地盯了一会儿,看向别处,是疹子发痒了吗?才来找冰袋……
她别过脸,眼珠不自在的乱瞟,最后看着自己的手指,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抠起指甲来,“太冰了也不好,我听说可以冷敷,但是太冰也是不好的,你手拿的有点……,嗯,找个毛巾会更好。裹着的话,应该就差不多。”
靳言扣箱子的动作一顿,微微皱眉,他太急躁了。连这些都没有想到,竟然还要让这个女人来提醒他。靳言冷着脸,站起身来,迫近温柔,温柔在靳言站起来的时候就立马抓住口袋里的玉,反应过来要松开的时候,靳言已经在眼前了,他的眼神冰冷,棱角凌厉,黑着脸看着她的样子就像看着一个死人。
靳言如何没注意到温柔的小动作,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随身带着,是怕他找她算账吧。想起那天晚上,靳言的眼中瞬间出现杀意,他闭闭眼,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往好处想……虽然很不满她随身带着那东西,不过也好,这样一来,小姐就不用等太久。看在她还算识时务的份上……
靳言伸出手,摊在温柔面前,温柔一颤,咬咬嘴唇,慢慢地从口袋里拿出那块玉放在他手里。
靳言看着离了自己几个月的东西,熟练地磨搓了一下,冰冰凉凉的,用来冷敷应该正好。
他转过身,斜着眼向温柔看去,语气低沉,带着冷意与警告:“看在你是温家二小姐。”
他走回去,把箱子拾好,从温柔的身旁错过,往回走。
温柔看着靳言的背影,软了手脚般顺着门框滑了下来,蹲在门旁,一只手扶着门框。她急促的喘着气,心跳的飞快,心中的恐惧与劫后重生的情绪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鼻头发酸,眼睛发涩。她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引起他人注意。
她以为自己要死了,那个眼神,还有他最后那句话,‘看在你是温家二小姐’。不是温家,不是小姐,而是二小姐,温柔按着胸口,连手都是抖的,她相信,如果不是,如果她不是温家二小姐,靳言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那种人,一看就是沾过血的,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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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又无情。
她万分悔恨那天晚上的自己,怎么会脑子犯抽地去冒犯一个一看就不简单的人,即使那人受了伤,但受了伤的狼也是狼啊,而且,会更加记恨。
过后想起来,那简直就不是自己,就像是有人在操纵她一样,让她做出可怕的事情。怨恨每一个人,嫉妒每一个人,她是那么的渴望被爱,也明白坏了的自己会被厌弃,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产生可怕的想法。
她以前会恨,但现在,她无比庆幸,她是温家二小姐,是温家大小姐的妹妹……
靳言推开门,他的小姐盯着窗外发呆,长满红点点的手就放在被子上。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端详着月华的右手,已经不流血了,就是看着可怖。
他的小姐好像没有发现他,这是不是说,他的小姐已经习惯了他在身边,不排斥他的靠近了……
靳言刚勾起嘴角,看到月华的手腕,忧愁心疼又笼罩在眉头,把刚才用丝帕包好的玉拿出来,轻轻地触碰月华的皮肤。
手腕被冰冰凉凉的东西碰了一下,月华条件反射的往后撤,才反应过来靳言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作势要往他的胳膊上敷。
靳言抬起头,“我太大力了吗?”说着用更加轻柔的动作去触碰月华,若不是胳膊上的确传来凉凉的感觉,月华都以为靳言根本没碰到他。
“什么东西?”月华歪头看着靳言手里用薄薄的丝绸手帕包起来的东西,小小的一块,怎么看都不像冰袋。而且敷在身上的感觉很舒服,不是冰袋那种敷到局部麻木的那么冰,而是泉水般凉爽的感觉。
靳言握着东西的手紧了紧,顿了一下继续敷,“一块石头罢了。”话出口,靳言自己也惊了一下,这块当初他死也不放手的东西,到了这里,不仅被遗忘在温柔那里许久没被想起来,直到觉得它有用了,才要回来,现在竟然还沦为‘一块石头罢了’这样的评价,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心中苦笑,自己是真的陷了下去,再也爬不出来了。
“石头?”月华很感兴趣,“什么石头?这么神奇?”
靳言面不改色的把东西放在月华的床头柜上,又站起身一只手递给月华一杯水,一只手拿着药瓶盖,里面有几个胶囊和白色药片,“没什么特别的,小姐,你该喝药了。”
月华揶揄的看着靳言的口袋,瞥一眼靳言,也不再追问,接过药喝下去。
而靳言的玉就那样放在了月华那里没有拿回来,月华也就没还给他,毕竟,它太合心意了,让月华摸了一遍又一遍。靳言不提要回去的事,月华就当做是靳言专门寻来给他敷手腕的,想着等不痒了再还给他。但是那天,靳言盯着月华自以为掩饰的很好不舍的表情,又低头看了半天月华手里的玉,眉角温柔下来,语气淡淡,“就当是赔我弄坏的那块吧,小姐的玉定是比它珍贵得多。”若是你喜欢,那自是最好,若是你不喜欢,它也就是个玩意儿罢了。
然后月华就乐呵呵的下了,捧着傻乐了好几天。为了不那么愧疚,就把靳言的工资都还了回去,靳言看着月华手里的卡,眯眯眼,本来有点深蓝的眼睛变得黝黑,他意味深长的笑笑,伸手接过来,用幽深的目光看着月华,声音低沉,“好。”
月华的疹子一直持续了一周,虽然不再痒了,但还是有痕迹。
这件事后,靳言好像又变成了以前的靳言,甚至有点变本加厉。把月华可能过敏的东西全部列下来,清出了温家,其程度丧心病狂,手段令人发指。并且规定一切女佣不得喷香水,以为不知道月华到底对哪几种花过敏,又不想让月华接触危险,就直接规定屋子里摆放的花朵要确保花粉稀少,气味清淡,甚至还想把一些地方直接摆上假花。
月华皱起眉头,一脸嫌弃地提出抗议:“这点事都解决不了吗?”温家的屋子里摆假花,那多丢份儿!合着丢的不是你的脸?
温艾也说靳言太小题大做并且护好了自己的猫。
温柔端起茶杯,喝一口:“我的蔷薇,她不过敏,别动我的。”直接露出清冷腹黑的本性。
但是靳言眼神凌厉的一扫而过,当做完全没听见。最后还是老管家出面,告诉靳言月华过敏较为严重的几样东西,他才不情不愿地消停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卖萌……
第14章我的执事(10)
温家老爷子八十寿诞,就算是不想张扬,也会有很多人送来礼物。而因为温奶奶e国血统的习惯,所以会定时举办家族晚宴。因为老人年纪大了,也就玩不起来,所谓的晚宴就慢慢的成了小辈之间的一顿饭。
但是老爷子寿宴不同,是一定要大办的,刚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聚一聚老朋友。又考虑到年轻人比较多,所以就打算在c国温氏海边的别墅里办一个舞会。
虽然听闻过温家要聚会,但是自从月华变成温雅之后,大家却一次也没聚过。温锋自从那次打架以后就到了n国出差,明玉也跟了过去,顺便看一看度假的温老夫妇。温敏总是不见首不见尾,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聚在了一起,连个电话也没打过。温轻中间倒是回来过一次,一顿饭吃的分外压抑,之后也忙得不得了。所以聚在一起的也就温柔温艾和他自己三个米虫,每天都在一起吃饭,也没有什么聚不聚的问题。
好像所有人都在准备着什么,不知道是在为温老爷子的生日忙,还是别的什么。但这次,应该是所有人都会到齐的吧,包括那位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都说温敏疼爱温雅,但月华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爱的话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吗,一声都不问候,不管不顾的让温雅长在别人身边,只在温雅小的时候抱着她,冷冰冰的。
“哎~~~~”月华站在那里歪着头任温柔摆弄,一脸生无可恋,“好了吗~”
温柔抿嘴笑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并不答话。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可以这样坦然的面对着温雅,就像一个真正的妹妹对着她的姐姐,半分无奈半分好笑地不自觉的纵容她的小脾气。
她把月华又转过来,蹲下身子整理着月华层层叠叠的裙摆,“马上。”
还要(重音)马上?!月华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的标准类型。他努力地拉近与温柔温艾的距离,结果出乎意料的容易,不过也是。想一想,如果你遇见个女孩,她跟你有着血缘关系,就算素未谋面,但在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你的心里就会把她跟其他人分离开来,单独放在一个位置上,然后根据她后来做的事情,决定去喜欢她,或者厌恶她。当她表现出在乎你,温柔以对时,哪怕嘴上,动作里排斥,在潜意识里却还是欢喜的。那种欢喜很是淡薄,察觉不到,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爆发。
自从上次游乐场温雅大病一场之后,温柔就变得不一样起来,笑容少了,很多时候都看着一个方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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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眼神也是清清冷冷的,就像一个剥掉羊皮露出后背的刺猬,在自己的周围撤下华丽的表象,让人看见了她的城墙,好像无所谓一般,表现出了真实的她。阴郁的,话少的,带着刺的野蔷薇。
因为每次都枯坐着喝茶实在太难熬,温柔又表示对乌云一点兴趣都没有,犹豫了很久,最后看着月华好几天都盯着靳言的玉傻乐的样子,便发觉自己实在是想太多,而艾?他们不过是一种人,他也只会在暗地里笑她的愚蠢,暴露出真实的自己。可那又怎样,她不想再过下去了,那样压抑的,虚假的生活。就当她是赌一把,就一把也行,压上她的底牌,压上她的未来。
她把画板搬了出来,不再一个人偷偷地锁在房间里,用着永远都不够的黑白颜料,开始点缀上天空的蓝,眼前的绿。
月华是不经意的看到温柔在画画的,支着画架,手指随手一勾,便是半个天地。色明艳,气氛却莫名地阴沉腐朽,艳色的蔷薇爬出破碎的墙垣,它的刺上还坠着露珠。墙垣下是厚厚的堆积了一片的已经枯黄凋零了的花瓣,一片粉红格外显眼。头顶是翻滚的乌云,灰白色的阳光带着一点金黄形成了光束从云中透出来,映射着露珠。周围都是灰白,就像是把焦点对在了蔷薇上,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了。
似是好不容易爬出了深渊,获得了新生般,让人忽略周围的阴暗,只觉得喜悦。
月华盯着看了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温柔好像从未表现出她会画画,就连剧情中也没有提过一点。这是不是说,世界线已经开始崩溃了,温柔的人生已经踏上了另一个方向,可以幸福下去了。
他看着温柔拿出来的画本,就摆在明显的位置,明明只用带着用具就好,却偏偏带来了以前的作品。月华觉得也许是小丫头想让他夸一下,指着画本,“我能看吗?”
温柔早就注意到了月华的动作,她用余光看一眼画本,转过头专心上色,“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言外之意就是,看吧。
温艾在一旁的作业中抬起头,看一眼温柔的画,冷哼一声,嘟囔道:“我也会,有什么了不起的。”说着又跟数理化奋斗起来,没办法,老爷子一定要温艾在c国考大学,而c国的高考制度实在不是一般的丧心病狂,在m国上了初高中的他根本就理解不到c国九九乘法表,开根到三位数,心算加减乘除平方根等此类公式的髓,所以他也就只能苦逼的题海战术了。
画本是好看的雨青色,底部还有一颗小嫩芽,看起来很清新。月华以为会是素描水漫画一类的东西,毕竟本子并不是像素描纸一样特别大,而是比a4纸还要小一点。翻开后才发现,一副又一副全是各式各样的设计图,身材高挑的女郎,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在旁边还标注了细节处理,背部,手腕,肩部,衣摆,衣料。一件衣服的处理就要占四五页,文字也很多,在最后的地方标着日期和签名轻柔。
月华暗自揣度,轻柔的‘轻’也许是温轻,至于那个‘柔’应该就是她,看来温柔她是真的,很渴望父爱。
再往后翻,时装,旗袍,婚纱,西装,礼服,甚至是珠宝和布料上的花纹,温柔她真的很有天赋,在设计上绝对是佼佼者。她才只有十八岁,前途不可限量,她应该站在顶峰,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大师,带领潮流与风尚。而不是像剧情里一般,被禁锢在一隅,成为一朵玻璃瓶中的玫瑰,宝石笼子中的金丝雀。
在画本中还夹着一张纸,月华悄悄看一眼背对着他作画,动作放慢了很多的温柔,拿出那张纸。复古美丽的花纹,排列特殊的珠钻,是个漂亮大方的手镯,月华瞥一眼温柔手腕上的手镯,看起来很像,只不过,是七颗大钻,十五颗小钻,在镯子内部,用铅笔细细的描着一个汉字雅,这是温雅的手镯。
月华是见过的,只是他没戴过,他嫌弃那种累累赘赘的感觉,温家又没有规定一定要戴,他就把那个东西在了温雅的首饰盒里,没再碰过。
“啊,那个是……”温柔捏着画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又一次偷偷看月华的表情时,就看月华拿着那张纸,她才突然反应过来那张温雅手镯的设计纸还在画本里。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的画本里有别人的东西的设计图,怎么看也不正常,这么看都是她觊觎别人的东西,才把那东西画了下来。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辩解,她突然觉得很累,一旦品尝过自由的味道,就不想再戴假面,不想说谎,反正,也不过就那样罢了。
温艾瞥到月华手里的东西,没什么表情,继续低下头做题,只是笔下的公式却乱了。他和温柔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比不上温雅,羡慕温雅,想要成为温雅。
靳言看着三人,什么也不说,恭敬地站在一边,有些事情还是要小姐自己决断。
月华好似没察觉到突然凝滞的气氛,笑的温柔,带着敬佩的语气,“温柔好厉害啊,竟然画的这么像。我都没注意过,它的钻石这样排列的呢。”
这是在讽刺她吗?说她观察的仔细,觊觎的彻底吗?她真傻,怎么还抱着侥幸的心理,去盼望不属于自己的,这一把,还是输了吗?不过,算了,早一点看清也好,绝了念头,也就不会再做蠢事了。温柔手指用力,看着蔷薇刺上的露珠,握着画笔的手指和虎口硌的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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