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和你的所有世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晕主风
重华有些失神,“冬至?又是一年了,也不知我这命,还能熬多久。”
“呸呸呸!哎哟,小公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老管家眼角有些湿润,语气竟也带出几分哭腔来。
重华无奈地笑笑,“这不是乱说呢么,我可还要等着逛灯会、看梅花、吃上来年的甜粽子呢,哪怕为了这些好吃的好玩的,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没了的。你慌什么?”
“哎,哎,小公爷,您快喝药,凉了更腥苦。”老管家抹抹泪,嘴角还是抑制不住地往下撇,有些颤抖。
皱皱眉,忍者干呕的感觉,硬生生把那浓稠的药汁灌下去,嘴边就蹭过来一只蜜饯,张口咬住,清凉的蜂蜜味道在嘴里晕开。
“早就想问了,这蜜饯,和我以往吃的不太一样,没那么腻了。不像是莲蓉坊的,你是不是换了一家?”
管家起装蜜饯的小碟子和药碗,“小公爷,这是隔壁的云大人送来的,说是他们家特有的腌制方法,老奴尝了一个,就觉得小公爷会喜欢。”
“喜欢,比以往的都喜欢。”看着管家托盘上的蜜饯,又要伸手拿。
“哎,不行!小公爷,您病着呢,不能吃!”管家惊恐地往后退两步,一脸夸张地扭过身子,端走蜜饯,“小公爷,这云大人说了,顶多只能给您喝药的时候吃一个,再多就不行了,这都是有数的。云大人就给了这么两个,说是等吃完了明天再送。”
重华捏了个空,也不生气,用抓空的那只手撑住下巴,笑眯眯,“这云大人竟这么死板吗?送人东西,还要管住人怎么吃,吃几个么?”
“这,”老管家觉得自己应该给云洗洗白,“这话不能这么说呀,小公爷,那太医都说了,您不能吃太甜的。云大人不让您吃,不也是为了您好吗?”
重华扭头看着身后的墙壁,微微一笑,“是吗。”
自那日一见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人,却没想到,这云竟是如此圆滑之人,懂得人情世故。不送金银送白玉,不送老参送蜜饯,不只是用心良苦,还是真的质朴无害。
虽隔一墙,可惜却看不见那边的风景。
“管家,把墙边的花草铲了,挪个地方,搭个高架台出来,那里地势低,根都要被泡烂了。”
“哎。老奴这就去办。”
“哦,还有,把这墙……算了,没什么。”重华犹豫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这么瞎折腾了,劳民伤财。
他想见那人,那人也不一定想见他,人啊,还有要有点自知之明。
管家看一眼那墙,“哎。”
第102章皇皇者华8
云仍是那一身青衣,已经变凉的的天气对他来说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
护国公府的侍卫看见云,对视一眼,一人上前,“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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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您又来了。”
他们都知道,这云大人斯斯文文,温柔体贴,对他们家小公爷格外上心,知道小公爷吃不得太甜的东西,又要喝又苦又涩的药,就亲自送了蜜饯过来,害怕小公爷贪吃,就每次只送一天的量,简直考虑细微,不知道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云拱拱手,“啊,我是来……”
那侍卫托住云的手就要往门里拉,“云大人,您可算是来了,管家都等你好一会儿了!今天可是冷的很,要是冻坏了管家,我们可担当不起呀!”
冻坏了管家,担当不起?
云觉得有些不对劲,那管家看起来很是身强体壮来着,而且都会在门口等着他,怎么今天,莫非……
云停下脚步,反拉住侍卫,把袖子里的纸袋掏出来递给侍卫,“既然如此,我走得慢,劳烦您把这东西送给管家。”
“这,”侍卫苦笑,“云大人,小的只是一个看门的,要进小公爷口中的东西,我是没资格碰的。您那,还是亲自交给管家来的妥当!”
说着又要去拉云,拉,拉不动……
云举着蜜饯,有些固执,他知道,自己好像有些无理取闹了。
“哟,干嘛呢这是?”一只包在皮草里的手伸过来,指甲是鲜亮的深橘红,靠近月牙的地方长出一节来,粉粉嫩嫩的,透着白。手上的青筋看的很明显,和葱白的皮肤映衬,显得柔弱不堪。
“这不是我吃的蜜饯嘛?”
云手中一空,耳边就传来悦耳的声音,撞得他心头发麻,恨不能跳上几下。
回过头时,就看见披着毛大氅的人把手上的兔毛手套往上捋一捋,揭开纸袋,捏出一个要往嘴里送。
云蓦地想起院里的那片野花,小小的花瓣黄色的蕊,红的白的全堆在一块儿往上爬,平时开的很好,多浇一点水就烂了根,下个霜就死了,很脆弱。
他看着看着,出神了。
意识到这一点时,云如同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手指一颤就上前去夺青年手里的东西,狠狠地拍在地上。
蜜饯在地上滚了几滚,瞬间沾上草屑灰尘。
侍卫看得目瞪口呆,张大了嘴巴,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这这这,陛下都没敢这么对过小公爷吧?云大人,胆子不小啊!
重华一脸茫然地盯着地上的蜜饯,内心百万大军扑腾而过,我是谁?我在哪儿?
缓缓抬头看向云,云抽抽手指,立马别过脸,躲避重华的目光。
重华实在是觉得这太戏剧性了,因为从小就被教导不能大喜大怒,所以他一直都是块冰,被捂化了。也能照样心如止水。
生气?不存在的。
很新鲜的感觉,莫名的,就有点委屈,那东西多好吃啊,浪啊。
“你干嘛~?”
云眼睑不断地颤动,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行为的不妥。
整理一下情绪,“小公爷万安。”
重华表示自己不吃这一套,把挽上去的手套又重新折下来,只是一会儿,手又冰起来。
“我问你呢!打什么马虎眼?”抬眼看那侍卫一脸震惊的表情,扬扬下巴,“你下去吧。还有,记得别告诉管家。”
“我……下官,下官……”云的眼珠不自觉地瞟着,一抬眼就看到重华系在腰间的玉,顿住了,嘴角泛起微笑。
重华挑挑眉,做出嫌弃的表情,“得了,别在那儿下官下官的了。”丝毫没看见云的笑。
“云大人,你知不知道,本宫从小到大都没人敢这么对我,你说你,该当何罪?”
云抿抿唇,“下官,甘愿受罚。”
重华看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知怎么,偏就觉得心头舒畅,连长久压在胸口的巨石也好像被挪动了一下,让下面潮湿的地面透了一丝空气,晒了一会儿阳光。
“这样啊,是不是本宫罚你什么你都认了?”
云听着重华挑高的尾音,心里痒痒的,表面还是一本正经,“是。”
重华道:“行吧,那,把你家的一方墙贡献出来吧,我想挖个狗洞。”
云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啊?”
重华拢拢大氅,一边的眉头挑的老高,“嗯哼?”
云想了又想,据他所知,这小公爷貌似、好像、应该、也许,没养狗吧?因为身体的原因,好像连花草也是挑着养的,更不用说是活物了,连下人都少得厉害,丝毫不能跟那些仆从如云的同龄人相比较。
这样一想,就又觉得心疼起来。
墙是真的墙,但这狗,却不是真的狗。
云还没回到家里,就有丫鬟跑出来,满脸泪痕和惊恐,说着:“大人,不好了,小公爷把墙给砸了!”
云眼皮一跳,连忙往家赶。
的确是砸了墙,先前他还在纳闷儿,重华要他贡献出一面墙,说要挖狗洞是什么意思,现在看着院子里的一片狼藉,还有那国公府总是挂着慈祥笑容,手里却掂着大锤的老管家,电光火闪,算是明白了。
得,这狗,说的竟是自己。
摇摇头,无奈一笑,“算了,随他折腾吧,总归以后还能少跑一段路。”
管家也是一头雾水。
他前脚刚把墙角的花清理好,搭上了高架。后脚小公爷就说要拆墙,虽然觉得不道德,但是官大一级吓死人,何况小公爷比云大了何止一级?
自家的小公爷怎么着也得宠着,本来就没吩咐过做什么事情,好不容易开口要求点什么,跪着也要完成了,砸一面墙算什么?要是小公爷乐意,四面墙全砸了,太后也不会说什么的。顶多给小公爷擦擦汗,大臣问的时候怼一句,我宠的,咋地吧!
云的卧室也是在这里,看准了这里离护国公府只有一墙之隔,能离重华近一点。
这样一折腾,反而正合云心意。
没几天,那墙就被开出个圆洞拱门来,护国公府和云的云宅彻底连在了一起。
那门修得很致,但是管家却不怎么高兴,硬要安上门。
重华:笑话,要是再安一个门,那我吩咐你砸墙还有什么意义?
管家却说,终归是两家人,往后云娶妻生子,这样看着总归不好,哪有让邻居什么时候都看着自己,自己时刻都盯着邻居的道理?再说了,护国公府是护国公府,云宅是云宅,就算凿通了,那也还是上下级,两家人。再说了,要是不明身份的人通过云宅进了护国公府,那可就不是小事了,毕竟太后和陛下是不是就会过来,遇上刺客可怎么好?
重华想了又想,说得好有道理哦,竟然无法反驳。
最后中和了一下,觉得木门不安全,管家决定花大工程,造一个暗门,当然,开关在护国公府,强权之下,是没有人权滴~
于是,管家盯着重华可惜的眼神,云表面无所谓内心杀人的目光,固执地安上了门。
摊摊手,得,墙白砸了。
做事的小工心里也埋怨,真是的,有钱人就喜欢瞎折腾!
管家耸肩,我有什么办法,我不也是砸完才想起来嘛!你还别说,掂着锤子砸墙的感觉不要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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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的效率不是一般的快,从冬至到腊八,也就两个多月,他就把门给弄好了。不仔细看,根本就不知道,护国公府和云宅之间还有一个暗门。
后来就变成了,重华要去找云一推就开。
云要来找重华?不好意思,请绕一大圈,到护国公府正门,当然了,还要通报。
因为这件事,太后还特地跑过来问重华。重华自然是觉得重云大惊小怪,表示自己身体很好,而且,觉得和云在一起很舒心。
重云却因为重华的舒心二字震惊不已。
这也不算重云大惊小怪,别看平常的时候,重华和明谨关系多好多好,但实际上,也就是明谨那样的从小就缠在重华身边,和重华一起长大,几乎天天在一起,这才在重华心里有了一丝地位。
看着重华总是笑眯眯的,没有脾气,也轻声细语温柔多意。但是,却是个十分慢热的人,可以和陌生人说说笑笑,尽管见了很多次,却脸和名字都记不得,更别说是主动贴上去了。
可是这个云,竟然可以让重华再见他两面之后就记住他,无聊到查阅他的名字含义。如今还因为一个蜜饯砸了人家的墙,硬要挖出一个洞来。
就像是记者摔倒,也要抓把土,定要占点便宜回来。
变得有点不像那个外热内冷的小孩子了。反而有了一丝生气,更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不再是老人迟暮那般活一天是一天了。
说到底,重华是个胆小的人,所有的未知都让他恐惧。
一样东西不管再喜欢,只要有一丁点的危险,或者是麻烦,就会毫不犹豫的放手,追逐?不存在的。
就算得到了把玩一段时间也要放一放,等想起来了再拾起来。
他没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对于他来说,最安全的,是熟悉的亲人和血缘,是他朝夕相处,用时间砌起来的情感。
更多的,是三分钟的热度和欢喜。说到底,是个薄情的人。
一块玉,几个蜜饯,能做什么呢?重华应该是转瞬就忘的,可偏偏,就记住了这个人,那玉也在身边分毫不离地挂了快要几个月,这是前所未有过的。
要知道,重华从小到大,除了头上的木簪之外,其他的装饰都是不碰的,香囊,环玉,戒指、都是不要的,他说,麻烦。
口口声声怕麻烦的人把一块玉不厌其烦地挂了许久至今不肯摘下,慢热薄情的人对一个见了一面的人大感兴趣,亲密无间,甚至萌生要和那人住在一起的想法。
这很危险。
若不是看着重华和云在一起笑得越来越多,身体越来越好。她甚至都要怀疑,这云是不是使了什么邪术。
不过,这样也好,不管那云是什么目的,只要她的侄儿开心高兴,就比什么都强……
第103章皇皇者华9
云是个很温柔的人,而重华,就喜欢温柔的人。
重云清楚重华是一个有多么慢热的人,甚至有时候傻傻的,很认真,很可爱。看起来认识能说上话的人不少,但实际上放在心里的却没有几个。
外圆内方,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表现出来,哪怕心里丝毫不想跟你接触,若是必要,也同样可以带着笑容跟你侃天侃地。是个没有心的人。
重华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对云有多么的特殊,直到重云来问,他才好像被推醒的熊一般,慢慢转起脑子。想了又想,还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人啊,就是这么奇怪,相处了好几年的人不一定会比刚认识两天的人来得重要,所以,在情感上讲究什么先来后到,本就是无稽之谈,不怎么公平的。
只要有相处的人,多于两个,总要分个亲疏远近,高低前后,一二三四,心,总归是要偏的。
就像是重云,尽管表面上对重华有多好多好,但是与周峰相比较,重华,依旧是个外人。再疼爱,也不是亲生的,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还是不一样的。
对周峰,是教导,督促,要让他成栋梁,成名君,强大威武;对重华,是心疼,骄爱,当成女儿一般疼宠,不让他吃一点苦。
还加了一点,吊着命。
虽说很大原因是因为重华活不长,但是若是重华身体矫健,重云的养法,也会是娇养的。能握住士兵,号令三军的人,对于皇帝来说,就算是弟弟又怎样?
皇家无情,从来都是真理。
重华放下药碗,皱着眉接过管家递来的蜜饯。
“福伯,今天好像是腊八呀。”
福伯回道,“哎,是。”
重华把嘴里的蜜饯翻个个儿,目光投在被砸的墙上,“厨房里煮了腊八粥了吗?”
福伯踌躇了一会儿,“额,小公爷不必操心这个。”
重华眉眼低垂,有些低落,抿着唇微微一笑,“不用顾忌我,虽说我喝不了,但也好歹让我闻个味道。我不过,府里的下人不能不过,熬着吧。”
福伯皱着眉,似哭非笑,“哎!”
看看天色,还要一个多时辰才要黑天,想起自己还没有到云家去过,这门修了许久实际上却没用过,突然就来了兴致。
重华整整衣服,“福伯,我去云大人家转一圈。要是姑姑差人来了,再叫我。”
福伯点头,“哎。”
福伯挥挥手,有人提过来一个包裹,福伯把东西交给重华,“小公爷,您呀,也别嫌老头子嗦。这云大人总是送蜜饯什么的,虽说我们身份高,那也不算什么贵重的稀罕东西,但是重要的是心意,咱也不能落个欺压别人的名声。老头子打听过了,那云大人油盐不进,就喜欢喝茶,您带着,这是新贡的乌龙,了多次礼,咱们也要回一个去。”
重华把那包裹翻过来看看,挑眉道,“贡品?哪儿来的?皇兄可从不会赐这些东西。”
“嘿呀,小公爷,您还不明白吗?这不是,”福伯指指外边,“那些人要巴结您,苛扣的!”
重华嘲讽的笑一声,“哟,看来这蛀虫还是怎么也清不完啊。给皇兄交个底儿,也好注意一些。”
福伯一仰头,“那是,老头子懂得,礼呀,照,这事儿,挑挑拣拣,做一部分,剩下的就交给陛下。”
“福伯,你真是越来越圆滑了。”
福伯摆摆手,“小公爷可千万别这么说。”
重华扭头一笑,“行了,帮我把门打开吧,你开关在哪里装着呢?”
“在这儿!”福伯往前小跑几步,站在先前搭好的架子边,扭了一下第三层里第二个花盆。那暗门就带着点石头相磨的声音转开了。
门一转,就是另一样景象。
重华笑笑,“看来这门倒是修对了,方便。”
福伯又说,“小公爷,老头子听说,今天陛下朝堂退的有点晚了,估计着以云大人的速度,还没回来呢。要不……咱过一会儿再……”
“不用了,我就在那里等就好。”说着就要穿过那门洞。
福伯急了,“那小公爷,您不带个人?”
重华摆摆手,“不用,麻烦!”
“哦。”福伯丝毫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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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自家主子私闯民宅有什么不对,至于担心小公爷的人身安全?笑话!明里一个人都没有,暗里……哼哼,小公爷摔一下跤,估计都有十几个人当肉垫子。
还个个都是高手高手高高手,嗯,没毛病。
云的院子很朴素,与重华即使很多花不能碰也要拼了命的万紫千红相比,实在是朴素地可怜。
暗门过来是理得干干净净的石子小路,看样子,云的办公地点就在这一墙之隔处呀。
一个人都没有,左手边就是厢房,竹帘上夹杂着绣着云纹的窄布,半卷起来,短的是书香雅气。
风声掠过,挂绳上的穗子一颤一颤,还有轻轻地叮当声。
重华眼皮一挑,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把茶叶换只手提,撩起衣摆,踏上了木板,发出轻轻的闷响。
‘咚’
擦得很干净,没有灰尘,没有落叶。
想想云的样子,青衣白簪,也是很清爽很干净,一丝不苟。就像山间的风,水边的玉,凉凉的。
进了屋子,出于意料,竟然一点都不冷。好像特地又开了一扇窗子,光线很充足。
内里摆设不繁杂,很简单,是书生的样子,空间很大。
重华看看自己的鞋子,再看看光滑干净的木质地板,得,下不去脚啊。
重华在家里是从来没有脱过鞋子的,就算铺着长毛毛毡,每天一换,也不允许他随便脱鞋,说是,怕着凉。
所以,天气稍微一冷,他就不能往外出,热一点,也不能见太阳,不能用冰盆,只能微微扇风。
从来没有尝试过赤脚走过地,没有赏过飘落的雪,因为一般那个时候,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也就是这两年,身体才稍微好了一点,夏天里在护国寺也能出门到树下乘乘凉,顺便看小师傅练武。
家里烧的都是银丝炭,连宫里的妃子都分不到的,也紧着这边来。
一年到头,少有那么几天是不喝药的。
不知怎的,脱鞋的念头一上来,就压不下去了。
外面走廊的木地板被阳光晒得热热的,摸起来很舒服,踩上去,也很舒服。
活不久了,很多事情,不尝试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重华想着,不就是扎几针吗?他还是撑得住的。
于是,重华长清小公爷,生平第一次赤了脚踩在了毛毡上,在冬天,还是别人家的地板上。
软软的,厚厚的,没有感到寒冷,也许,是今年的冬天格外温暖,连腊八都是艳阳高照。
这次是彻底走进了屋子,还有亮晶晶的叮咚声。
往正对的窗边看,是几个透明的风铃,下面的铃舌正呼啦啦地转的开心,带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
重华抚着那铃舌,有些凹凸不平之感,笑笑,“没想到,这云竟是个喜爱这么些小玩意儿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重华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在别人家,很是随便。
转头,是整齐的书案,毛笔被挂起来,纸张压在长长的黑色纸镇下,书籍整齐地摆在上面,最上面的一本中间还夹了些什么东西,露出白色的一角。
重华挑挑眉,压制不住的好奇心在这个时候就完全显露了出来。
“上古异闻录?”重华挑挑嘴角,“文状元,竟也看这些杂书?不是应该策论国事死记硬背吗?这个云,真是有趣。”
翻开那一页,“白玉兰?倒是有雅兴。”
再看这一页的故事,“嗯,纵天地,有日月华……”
纵天地,有日月华。
月生数年,忽闻有神石,皎之洁之,美止容止,月心向往之。
窃之心,铸其佩,终日不离。
神石失心,其力散。人铸剑,曰无良,欲弑神于天地间。
无良有灵,生之遇之。月怜其灵力低微,无以自保,遂将心以还之。
有神疾之,邪意生仙身,修法阵,铸石链,执弑神,刺月华。
抽其神魂,置于轮回地,灭之;
沉其本身,锁于无妄海,用之;
削其修为,散于重天间,享之。
《众神纪传之风云策弑神》
把书翻过来,没什么特别的,重华却有点疑惑,“这本书我怎么没读过?是他自己写的吗?”
摸摸书页,又把玉兰夹进去,放在书案上,“不过,这个故事,怎么觉得好熟悉?是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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