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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香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辰莫安
“哦,那好吧,我先走了。”眼看着到点了,再不走便会露馅了。
脚步由匆匆忙忙转为晃晃悠悠,看着行色匆匆的人群,忽然有些无奈,有些不甘。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一个人烟稀少的路上,母亲今天找工作,大概会去人多的地方,我便不能去市区,只好往人少的地方去。
想着走到了西边的那所学校,学校后面是一片小坡,大概是修建学校时清理出来的废土,堆在后边的几颗大树旁边,现在已经和大树融为一体。绿莹莹的草覆盖着小丘,新鲜的黄色泥土在树干旁边露着,树干黑黑的,又干又糙,倒是有种异样的和谐。草坪背阴的地方有一片粉蓝色的小花,不知名,却十分温润动人。
我站在小丘的最高点往学校里望去,几个身形消瘦的青年在打球,身姿潇洒,裸露出来的小麦色的皮肤带着青春特有的紧致与性感。定眼一看,人群中有个身影十分熟悉,像极了林森。过了一会儿,他停了下来,走到院墙旁,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转身离开,重新在街道上开始打转,晃晃悠悠很无奈。又在傍晚时碰到了他,还是那盏路灯,熟悉的旧砖。昏黄的灯光下空气中的香料味道很浓,口中觉得很渴,一个劲儿的喝水都不解渴,只好靠在路灯下,抱着一个大水瓶慢慢的灌。林森提来一小箱啤酒,冰凉凉的,很是解渴,便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喂?”他皱着眉,很不高兴。
“干嘛?”我从鼻腔发出声音,瞥了他一眼。“喝你一口酒,小气劲儿,那么讨厌。”
“你当初,为什么没有打电话给我。”他小声的问,低着头。
“我为什么没有打给你?”我忽然笑笑,“我也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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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打不成啊?”他眼中开始聚集怒意了,我只好解释“那天,下大雪,雪花正好落到了电话号码上。我就想去擦,一擦雪就化了,把字给弄花了。”
看着他致的脸庞,我冲他笑“你说?我怎么打给你?我正要喊住你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你了。”我是哭了?没有感觉。
他不再说话,抿着嘴,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在嘲笑我。过了一会儿子,才开口“那你这些年,都没有再找过我?”
我看着他,他望着我,突然对我说“对不起。”他又喝下一瓶啤酒,抹抹嘴角,“我去年就在找你了,可是你搬家了,学校也没有你的消息,就断了线索。”
是吗?他在找我。我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笑着说“家里出了事,把房子卖了。我现在在打工,比不得你了。”冲着他笑了出来,刹那间,天空中的云散去,露出了一轮晶莹的明月,皎洁无暇。轻轻哼唱起一首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这个夏天,那个冬天,路灯下的我们好像在此刻彼此交融,变成了当初那个自己。他还是脾气有点坏的篮球男孩,我还是那个怯怯的学生模样。
他冲我笑了笑,我就知道,还是当初那个他。他说,他的新学校、新老师以及新同学还是那么讨人厌,他说,他还是不喜欢学习,成绩也不好,他说,有很多女生都喜欢他,可是他不喜欢她们,他说,他父母离异了,他有了一个后妈,这也是为什么他转学。
据说以前他跟着母亲过活,母亲挣得不多,可是对他很好,所以他愿意考试作弊,不愿意让母亲伤心,后来他父亲和他母亲打官司,夺走了他的抚养权,所以他才转学。
“那你为什么现在又回来了”我问他。
“因为我母亲过得很难,我想照顾她,而且”他不说了,喝下一大口酒。一大片易拉罐在我们俩脚下,呼呼啦啦的响着,我俩仍旧亢奋,一直喝。
“而且什么啊?”我笑笑,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恩。”他撇撇嘴,点了一支烟,眼中有秋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别抽了,熏死我了。咳咳”一团烟圈在我脸前散开,呛死个人。
星星在夜空很干净,夜空下的人也很干净。辽阔疏远的星空下,两个人坐着,我看着他宽松的t恤露出大片的胸膛,咽下一口酒,一滴酒从嘴角留下,看了他一眼,便咕咚咽下了口水。整理一下衣服,准备回家了。
刚要走,“你这就走了?我怎么办?”一双明亮的眼眸望着我,澄澈见底,不像东亚人的眼珠一般的通透。
“回家了,你也赶紧回去。”我有些失措的回答他,匆匆走掉了。
之后,母亲找到工作了,没过几天就又生病了,索性住在医院将养着。本来她是坚决不愿意的,可陈生说会给我涨工资,又说我工作努力。听着这些话,我突然觉得这个中年发福的男人一下子变得好恶心,笑容也变得虚伪又世故。胖人多淫,我看着他突出的腹部,竟有种想呕吐的感觉,可是自己也不太干净了,说起来大家都一样。
这天,我从酒店里出来,拖着身子的不适,一步一步的向前晃动,等到路灯亮起,昏黄的灯光下,我看到了林森。他穿着纯白的衬衫,干净的像落入凡尘的天使,清俊的面庞带着微笑,小麦色的脸庞连着脖子,都是极光洁富有青春气息的。衬衫半解着,露出青涩又性感的胸膛,好像是几滴水珠顺着脖子流入了胸口,我冲他笑了出来,大概笑得有些难看。
空气中透着氤氲,我有点头晕了,闻到了一阵烟草味,混着空气中的香料味,更让人沉醉了,我看着他俊朗的脸一点点变大,在半醒半昏中闻到了青草混着泥土的清香。夜色正浓,夏夜的清风吹走了身上的闷热,如春雨滋润大地。绿化带后面,我两躺着,看着天上的星星,星星渐渐坠入银河,银河敞开他火热的胸怀。
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我也是有感觉的,触碰到别人的感觉,很奇妙。热热的,烫烫的,像带着火星的木炭一样刺痛,又是极温热的,带着母体般的温度。怪不得大街上情侣大热天也要搂着,身体的温度,和空气的温度原是不一样。当然,在我意识到这些事的时候是自己一个人在树下坐着,看着远处打球的林森。
这个夏天仿佛格外长,遇见了那么多人,发生了那么多事,却又那么短,一刺溜就只有一个短暂的秋天的尾巴。在盛夏到来之时,学校放了假,假期很短,原本两月之长的暑假只有不到一个月。在夏天巨大的淫威下,我只敢躲在树荫里苟活,看着日渐消瘦的林森固执的在烈日下打球。
他原本就不算白的皮肤晒得极黑,黑的发亮,像古铜色,又像是高原色,又像是晒足的海棠色,总之一切的光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似的。除了短裤和背心下的皮肤还透着健康的小麦色,连手心都黑了几个度。他铁青着脸,手中的篮球不停地纷飞、旋转,身子不停地上上下下,飞身投篮、过膝,身姿甚是潇洒。脸上一片浸润的汗水把头发打湿,凝成一缕缕细碎的发丝,衬着干净阳光的面容,更是让人心碎了。
冲他招招手“过来歇会儿!”他一身汗气的走过来,掀起一片衣角擦汗,露出瘦的腹肌,带着丝丝的性感。他坐下来,不说话,喝着一大口水,看了我一眼。
“不高兴?”我笑着问他。
“没有。”平淡的说着。
“哦?是吗?”
“有点烦。”他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波纹。“我妈身体不好,我爸趁机要把我接回去,我妈妈不愿意,生病住院了。”原是他执拗要在这里上学,他爸爸拧不过他,谁知这个一门心思在一个妙龄女子身上的男人突然变卦,估摸着是怕他在他母亲身边长了总是不妥,所以要接他回去。正巧他妈妈又病了,他爸爸趁机要挟他,若不回去便断了他的供给。这真是个难办的事。
“那你想不想回去?”我慢慢的问,看着他清澈的眼眸。
“你说呢?”他盯着我,四目相对,竟有些面皮发烫。
过了几天,我去看了他母亲,他那么刚强的一个人,他母亲却是格外温柔娴静的,她只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头乌黑的头发散在纯白的枕头,端庄的五官,看起来不是十分貌美,怪不得他父亲要和他妈妈离婚,男人都是爱一张脸。这话说来好笑,我自己也是男的,可是总是认为男人都是坏的,统统喜新厌旧,爱慕红颜。父亲如此,陈生如此,连他父亲也是如此。
他母亲轻轻起身,笑着“你是阿森的朋友吗?”白净的脸庞消瘦又安静。
“您知道我?”我诧异的问。
“人穷无旧友。”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很久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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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了,你先坐。”
将将坐下,她却突然咳起来,整个人都颤抖着。我只好帮她拂拂背,让她好受点。“这病大概多久能好?”我找着话。
“老病根,不容易好。”又是一阵颤抖。“你有什么事要说吗?”
“哦,听说阿森要回他爸爸那边,您怎么办?”单刀直入的说比较利索。
“是我没本事,养活不了阿森。他爸爸原是不愿意要他,可是他那位不能生养,所以他又把阿森要了回去。哎。”她叹了一口气,愁容满面的,更显得憔悴。
“您也不要太担心,事情总会好起来的。”我看着她哭丧的脸,想起当初的自己和母亲,于是塞给她一个纸包,“我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只是帮帮忙而已。”
“多谢你了,孩子。”她几乎有些哽咽,却并不想。
“别告诉他是我给的。”我转身离去。夏日里这间屋子里并没有空调,只有呼呼地风扇,难怪她身子不太好,还一个劲儿的咳,屋子里的闷浊让人透不过气,一走出医院,立刻有烦躁的风提醒着这无法无天的夏。
第11章第十一章
最近少见林森,据说学校里有个女生一直纠缠他,他的朋友都笑话他艳福不浅。母亲的身子虽然见好,可家里极热,陈生又坚持让她住院住院调养,家里便只有我自己。而陈生自从上次在酒店见过之后也许久未见,这天他打电话来让我去酒店。
他瘦了许多,也更黑了,显得神不少,只是嘴上好多泡,估计买地的事很功夫,他看着我笑道“估计又要好些日子不能见你了,西边的地还没谈妥,忆儿又闹着让我给他一笔钱,说是帮她同学一个忙,我没同意,估计且待闹一阵子。”
“忆儿是你女儿?”我并未见过这个忆儿,每次我俩见面都是单线联系,他去看母亲每次也只是坐坐,所以竟未曾见过这个贵族小姐。
“和你差不多同岁,任性又胡闹。她母亲不在,我又忙,从小娇惯的,在家里说一不二,从来都是零花钱应有尽有,这次总要杀杀她的锐气。”他一点点解开扣子,露出胖胖的肉。
“哦?这次要了多少?”我有些好奇。
“听她说,她同学母亲身子不好,父亲又不管他们,治好病总要个十万八万,且以后万一出了什么事,不是要落到我头上,麻烦的紧,我不想管。”他看了看我,又道“并不是个什么大事,只是往后她同学母亲又出了什么事,有个七灾八病的,找工作,岂不是要赖我身上。再者,她那个同学父亲我认得,不好帮。”
原是这句话才是重点,我笑笑“又不是我要你帮忙,你冲我发什么牢骚,显得十分神经。”酒店里的冷气开的过分足,我打了个冷战。
“瞧瞧你,冷的。”一条毯子拿来给我裹着,一眨眼便又是半天。
走出酒店,看到将将黑的天,天边竟没有夕阳的光,阴沉沉着,像是要下下雨来,我轻快地走着。性这种事,看淡了也就好了,直到你的身体和心理都习惯,大约就算是长大了。
走到老地方,看到一人蹲坐的林森,沉闷着脸,有些好笑。“呦呦,这是谁?不是魅力无边,艳福不浅的林少爷?”本是想笑话他两句,谁知说出来后竟变了味儿,像是嘲讽,又像是生气。
“我”他说不出话,瞪着我,像要把我看穿。过了好一会儿,我坐着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和黑堂堂的面容,有些出神时,他突然说“你去看过我妈了?”
“吓死人。”拖着长音打了他一下,拍拍胸口“去过了。”
“你给她钱?你那么有钱?”
“是。怎么?你的小女朋友呢?不愿意给你钱资助你?”不知怎的就说出口。
“我和她没关系,你少扯她。”他眼睛微微一瞪,像是要吃人。旁边不远处的草丛一晃,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影,看不清脸,打扮的很是靓丽,松松的衣服露出雪白的肩膀,头发一甩便走了。
我笑笑“你不追?”看着他说“人家可是跟着你来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走了就走了。”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呵呵呵”我笑着“你可真薄情。”抬起头,夜色又黑又长,看不到光亮。
随后几天,这世界忽然平静了下来。母亲不在闹着回家,每天安安稳稳的在医院待着,平静柔和的脸上又恢复了客观。陈生也因为工地上的事忙的不可开交,连打电话都不打,母亲倒也不再说什么。林森,貌似和那个小姑娘打的火热,没有时间来找我。这世界一下子仿佛回到十四岁的夏天,安静,孤寂,热浪滚滚。
每日闲来无事便会出去走走,一次走回以前的小区,看到那个卖瓜的大叔还在那里。穿着白色两道背心,在树荫下卖瓜,他看起来更黑了,也更老了,刚硬的眉眼低垂下来,带着几分苍老。阳光下暴晒,连路旁苍老的梧桐都带着曲卷的叶子,看起来很颓废。猛地一瞬间,发现树下站的苍老女子竟是当初那个女人,那个明能干,十分麻利的女人。套近乎的问了一句“你儿子呢?”两人竟面面相觑,半晌说不出话来,原来,原来如此。人生,总是艰难的,带着痛苦的,你也许知道死亡和痛苦会很可怕,但你却不知,人生艰难四字竟如此难写。
它能让一个女人变得形同枯槁,也能让一个男人变得低眉顺眼,它能让人付出一切,不管是贞操,还是尊严。
我匆匆走掉了,物是人非了,只有在恍惚之间看到的灰色楼房才能让我假装是那年夏天。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有些怔住了,撑起一口气,忙忙碌碌的生活大概是好的,于是开始联系新房子,准备搬家。
之前找到的那家房东倒是守信,很快就把屋子清出来了,好像听说之前住里面的是几个学生,快交不上房租了,于是就被赶走了。他们怎么办呢?没有人会在乎,反正也是该走了。新屋子倒还算干净,两室一厅,厨卫都能用,房间里还有几张桌子和床,很是陈旧,索性换掉,一下子就焕然一新了。
洁白的墙壁,大理石地板,还有窗口撒入的大片阳光,屋子里干净明亮,让我加快了搬家的速率。之前搬过一次家了,所以大件的家具基本没有,找工人帮忙把几大箱衣服和一些被褥带过来,就没什么东西了。我就开始在家里摆弄整理,花了两三天功夫,这间屋子隐隐透出当初家里的氛围。
阳光透着玻璃照到屋子里的时候,我穿起一身素净的白色衣裤,开始准备做饭了。清粥,在锅子上嘟嘟的冒着泡泡,散发着米的香气。炒了一个生菜,绿油油的叶子很诱人,然后把买来的酱牛肉切了,便是一顿丰盛的早午餐。有多的菜,匀出一份给母亲,把菜放在饭盒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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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给母亲送饭。
夏天半晌午的太阳已经很热,身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正擦着汗,看到街边卖的糯米圆子,里面是满满的红豆沙,放在小笼子上蒸熟,出锅时散发着股股白雾,好不诱人。母亲最爱吃这些,甜甜的,便买了一些。走去医院的路上,阳光很大,汗水浸透了衣服,出些汗,竟有些舒服。
医院里冷气依旧很足,母亲正坐着,靠在床边,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我走过去,把饭给她。她笑着看着我,过了一会子,才说“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不算忙。”我有些慌,“问这个干嘛?”
“没怎么,今天忽然想起来了。”她小口的喝着粥,轻描淡写的说“听人说你最近没去工作?”
“最近不是找房子,搬家吗?没怎么去,请了几天假。”我冲她笑笑。
“哦。那你钱还够用吗?”她不再说话,静静地坐着吃饭。
“够用,够用。”我心里一沉,她知道了。我抬起头,母亲一脸阴沉。
“你真是变态。”她把碗一甩。
“你都知道了?变态又怎样?”我笑着说“他也是。”
母亲不再讲话,只一个劲儿的哭闹,她在此刻终于原形毕露,像极了死去的外公,圆眼怒瞪着,面目狰狞。我起饭盒,把地拖干净。过了好半天,她才停止了哭泣,我转身准备回家。
刚刚出门,透过玻璃窗子,可以看到血红色的天空,上面漂浮着惨白的云。看到了血红色的天,很美,像红布,然后我突然想到母亲。转身回去,推开门,看到她瘦弱的身子挂在窗台,惨白的脸看着我,勾起了嘴角,眼里带着恨。我站在门口,看着她决绝的推着窗子,然后身子跌了出去。窗外,是血红色的天,阴沉着,像是带着恨似的。
我不知道是怎么在一群人围观中走出去的,只记得很多人看着我指指点点。然后,我一直走,一直走,最后,总算在路灯下看到了林森。
半月后,在老徐的帮助下,母亲的葬礼才算结束。我穿着白色的孝衣,看着老了许多岁的老徐忙忙碌碌的,帮忙找墓地,招待客人,我只能跪在地上弱弱的哭着。哭了好久之后,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林森在旁边扶着我,否则我大概会直接倒下去。看着来来往往的亲友,没有一个是真心哭的,其实一共也没有多少人,许多都是帮着下葬抬灵的人,只是每个人都穿着孝,看起来也是厚葬了。
陈生始终没有出现,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人,没了他,倒是少了许多事。只是听人说,陈生投的那块地有问题,砸了不少钱,又因为资金周转不开,公司快倒闭了。可他又携款出逃了,所以便没了音讯。这样,也好。
之后的几天,我始终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还好有林森,陪着我在街上走来走去,看着一颗一颗的法国梧桐,一块一块的地砖,还有空气中传来的香料气息。这天晚上,天很阴,带着墨绿色的天空十分的阴沉,没有风,只有股香料味很浓,我靠在他肩上,问到他的味道,一点点烟草味,还有一点汗味,很好闻。
路灯亮了,呼拉拉起了一阵大风,乌云聚顶,感到一些凉,旁边体温很暖,不由得又靠了靠,看着他的脸越靠越近,忽然听到一声俏丽的女声“在这呢?”不由回头。
“你们俩还真是有闲情逸致。”一个打扮致的女生,是她,那个难为我的顾客。她冷笑着走了过来,透着一股子高贵。
“我瞧着还真是个美人儿,怪不得可以勾引那么多人,可惜了,和你妈一样,是个贱货。”她恶狠狠地骂道。
“你这是发什么神经?”林森说着,瞪着她。
“你,竟然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她疯了一样大叫着,冲过来准备打我。
我静静地看着她冲过来,然后林森拦住她,我冲她笑了出来。
“这是我俩的事,跟你有关系吗?”林森冷静下来,慢慢的说。
“看看他有多脏。”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从包里拿出一沓照片,甩到我脸上,“你看看你的情人和我那个人渣爸爸都干了什么?”她声音阴沉着,像催命的鬼。
我看着照片,已经不敢再想下去,只能拦住林森,不让他看。忽然想到了什么,原来,母亲我冲上去,紧紧掐着她的脖子,我看到她脖子上的青筋和清晰地骨骼,她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香味,我冲她吼道“做贼的□□,你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玩意儿,你怎么那么贱,害死了我妈。活该你一生下来就没了妈,活该你没人爱,活该你孤家寡人。”
林森过来把我拉开,我不解气,还踢了她两脚。谁知她也不还手,爬起来拾一下自己走了,我看到她了眼里带着惶恐和害怕。我却跪在地上哭不出声,一味地啜泣着。“咔嚓”一声,一道天雷划过,天空一白,便是“哗哗”地瓢泼大雨。
过了一会子,雨停了。巨大的天空透着浩瀚的通透,一阵风吹过,身上有云的感觉,旁边树叶上滴落的雨水,路灯下诡异的灯光,这情景像是一场盛大的悲哀的祭。我看着面目清俊的他看着远方,不再看我。
他的身姿在湿衣服的包裹下显得更加挺拔,他眼神涣散,不说话,轮廓分明的脸庞此刻格外俊秀,眉飞入鬓,微抿的嘴唇,他冲我笑笑,便走了。
我再也没见过他。
第12章第十二章
“故事讲完了?”他看着我问。
“恩。”我点点头,看着他白净的脸庞,不带一丝瑕疵,看起来晶莹剔透。他却突然笑了,一缕头发散到一边。“笑什么”
“没什么,你今晚上在这吃饭吧?”他抬起纤瘦的脖颈。
“也行。”我转身,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又是一杯柠檬茶,事实上,我有好久不曾喝了,柠檬极酸,碰上滚烫的茶水,更是酸涩无比,当初,是他经常在夏天喝下冰凉的柠檬水,然后把杯子递给我。而今再喝,竟然没有那么酸涩,想想,其实当初也不一定酸,可是,还是不禁眼角渗出了一滴泪。
不巧,正好被小宁看到,他好像没有十分在意,怔怔的看着窗外的树发呆,树叶子都掉了,带着秋天的干燥,混着空气中的香料气息,像极了当初树下的那些日子,他靠在路灯下,模糊的脸庞,淡淡的少年香气。
“哎,秋天到了。”他突然叹了一声气。
“是啊,都秋天了。”我想着多年前的一个秋天,在操场上抱着衣服坐着的青涩少年。“我来你家都好几个月了呢。”
“恩啊,你也快下岗了。”他笑了笑“我妈妈给我报了高三冲刺补习班,还请了学校的老师来一对一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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