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柠檬香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星辰莫安
等到傍晚时分,树下堆积了一对一双的人,昏黄的灯光,我看到一对男女相视而立,他看着他,她也看着他,然后他抱着她,围在胸膛,大约脸红了。有人说“抱着他的时候,他身上的味道充噬了整个世界,淡淡的,说不出来的红了脸,心跳的很快。”这种感觉,大约是青涩,又或者是爱情。
整个世界在进入十五六岁后都开始了浓厚的爱情故事,你欠了我的,我又欠了她的,谁又欠了谁的?不过是一厢情愿,我喜欢你,和你没关系,千怪万怪,断然怪不到你头上。但热闹是他们的。
第6章第六章
整日孤在教室的一角,看着同样年轻的他们拥有如此的光,心里有些酸酸的,可又只能坐着,什么也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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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班级是靠实力说话的,只要成绩不算太差,就不会受别人的欺负。在第一次月考拿下班级前几名后,就不怎么有人来招惹我了,最起码没人一而再的故意刁难。可是仍旧坐着,一个人看着喧闹的人群,想伸出手,又怕被拒绝。
每次考试后都要换一次座位,一个月后以前的那个爱笑的小胖子调走了,坐在靠后一点的地方依然每天一进教室就笑的恣意妄为。新同桌是个瘦瘦的男生,不爱笑,一整节课趴着扣手机,他很是多愁善感,有时看起来很难过,有时又莫名其妙的笑,行为有些怪诞,殊不知,在别人眼中,我也是如此的。
他衣服很多,总是穿一些色有些我不能接受的鲜艳的衣服,比如在身上印大大的logo,或者赤红的t恤搭上混黄的裤子,再配上长筒鞋子,看起来阳光又充满活力。许是经常看比较顺眼,所以觉得他顺眼了不少,竟有几分好看。他本不是多丑,只是面带愁容,不大让人亲近,细细看去,眉眼清秀,很是不俗。初时不觉得,只感到他穿着很是大胆,后来才发现他对衣服的搭配很是得心应手,同样的大红大紫经他一配便是十分的压制,我是从不敢穿这么鲜艳的,他却十分喜欢。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他的名字,许久后才知道他叫王阳,后来,这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母亲每月给我大概四百元左右吃饭,我一开始觉得很多,吃过一顿饭后竟发现还远不够一个月花的,许是吃多了。一碗汤,像是酸辣汤之类的,再加一个饼,竟有十块钱,如此打算我竟然只能花半月多一点。母亲每日早出晚归,早中晚三顿我都要在外面吃饭,有时候还要买水,满打满算勉强够用。可渐渐地家里的东西越来越少,洗发水没有了,卫生纸没了,母亲回来的也越来越晚,有时甚至一夜未归,我只好省了晚饭。话说,连续几个月吃完饭后坐着,日久天长越吃越胖,不吃晚饭竟然清瘦了不少。
王阳确是从不亏嘴,每天饭照常吃,吃完之后还要在课堂上吃东西,糖果,水果,各种膨化食物,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一种被切成条的猪皮,看的我阵阵发抖。吃完后他抹抹嘴又开始玩手机,很是天真。
我不大和他一起吃饭,一是没有钱,二来不知道怎么一起出去。我只是一个人买东西,之后快速的吃完,喝下一口水。最近又戒了晚饭,更不能和他一起出去了。看着别人吃东西,是很难受的,尤其是在饿的时候,各种食物的味道混在一起,被人发散的热气一混,各色香气之中倒是闻不到香料气味了,只余下一种复合香味,极香。等到天黑之后,食物的味道渐渐散去后,只剩下某个同学的脚臭和汗臭混作一团,再被人呼出的热气一催,更让人作呕。
渐渐熟悉之后,这间教室以极博大的胸怀容纳了每一个人。王阳在一次月考后调到了后排,他仍旧每天踩着点进班,然后闲闲散散的穿着十分入时的衣服露出淡然的微笑。随着高中生活节奏的越来越近,便更没时间和别人交谈,只偶尔再抬起头来时看到散发着荷尔蒙的少男少女在用各种方式恋爱,我只好看着他们发呆,渐渐地出神。
作为一个非典型性好孩子的我,并没有什么业余爱好,如果非要有一个,那便是发呆了。我会看着天上的云,系数他们的形状,联想到和云有关的东西,这很容易让人心情愉悦。舒展的云在天空中飘荡,尽管有时候天空并不那么透彻,但他依旧是自由的。有时候也会看着墙上带着一个一个凹陷的黑板,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坑,细碎的小坑是丢掷粉笔时留下的,大的可能是打架时砸东西造成的,同黑板一样有着悠久历史的还有座位旁边的脱了漆的黄绿色的窗棂。我常会想,以前的学生在这里时,或许他们已经如此破败了,也许它们也曾经光鲜亮丽,透着青春的气息,只是时间带走了光鲜与美好,正如树木一般留下一圈圈年轮一样留下浓厚的色和斑驳的光影。时间便在这无趣又清闲的发呆中溜走。
一往无前的的生活从不会为哪个人停留下脚步,也不会因为你经历了什么而停留,更不会为你的痛苦而多加怜悯。最可怜的是,最最亲近的人,未必会为此停驻,回头看你一眼。
一年中,母亲每日早出晚归,留给我的只有一整间空旷的房间,许多年了,这间屋子也有些破破烂烂,灰尘布满的窗子透着黄色,更衬得带着三分陈旧。墙壁上母亲的照片依旧那么灿烂,在最美好的年岁,她浅笑中带着对生命的轻蔑,似是而非的高傲。
一串麻利的高跟鞋的脚步声,随后是钥匙转动的金属声,就听到她略带高傲的女声“放假了?”不带我回答,“考的怎么样?第几名?”在得知我的成绩后,她像是一个电影女主角一样迅速的笑容凝滞,随及而来的是一阵深长的呼吸声,我微微垂下头,等着审判。
“你不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工作很是辛苦,没有空照顾你是我的问题,可是你为什么不能挣点气呢?”她语气极轻,带着浓浓的怨气,我只能说句对不起。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看着窗外的云发呆。
是我的错吗?十多名而已,只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考过十名之外,这一下子倒显得十分不知进退,仿佛全世界都是灰蒙蒙的。捧着一本书,高中物理,物理自从进了高中之后就奇难,若不是其余几科撑着,怕是要跌出二十名开外了。密密麻麻的公式与文字仿佛一把钝刀,一点一点的刻在心头,摧毁我所有的尊严与自尊。终于看不下去了,翻开一本小说《彼岸花》,彼岸花开,花开彼岸,纵然爱情没有结果,也会在彼岸开出花来。这个作家总是用灰暗的角落描绘出大大的悲伤,像极了痛苦中的人,孤独,凄凉,甚至带着怕人知道的恐惧。
刚翻了两页,母亲就推门进来了“不学习,在做什么?”她审视着我打开课本后才出去“考成这个样子,还有脸看闲书,和你那个不靠谱的父亲一个样子,都一样的不务正业,家里又脏又乱也不知道打扫,成天就知道乱花钱,家里什么都没”
这个夏天中,我的十六岁像这座小城一样,阴雨绵绵,潮湿而又闷热,让人透不过气来。而空气中的热度总是能把柏油马路融化一般,不论是否下雨,总带着软绵绵的褐色油腻气味,香料气味,却是很久没有闻过了。几株零星的老树在这座水泥组成的城市显得格格不入,垂下来的枝条带着青绿,总要带一些水泥灰才顺眼,就像人,不能永远透着生气,要病恹恹的才与这季节相配。
夏日微雨中,母亲穿着一身藕荷色的旗袍出去了,唇色是极妖艳的海棠红,又梳了偏髻,衬的一双黑灰色的高跟越发格格不入。她总是不服老的,否则绛紫色的唇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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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妥当的。
这日天气很怪,本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带着久违的凉意,十分清爽。到了中午时分偏又云散日出,一缕阳光直直的照下来,后背冒出股股汗珠,黏黏糊糊的粘在皮肤和衣服之间,很是难受。许久未见日光的街道也在紫外线的照射下散发出各种污水的发酵出来的气味,令人作呕,路过的人都要捂着鼻子绕道。好容易晒干街道的积水,天边又覆盖着了一团一团紫灰色的乌云,空气都快要在这黄昏中凝结了。终于,在僵持了好久后闪过一道明亮的白光,一颗一颗豆大的雨滴映着苍翠的老树落在了冒烟的水泥地上,发出一种水泥特有的干燥的气味,夹杂着水汽,给人一种奇异的感受。
老街的拐角处,闪过一个俏丽的身影,藕荷色的旗袍外裹着一条荼白的披肩,她走的不快,一步三晃的,但可以看出她心情并不好。我屏住了呼吸,看着她一点一点的靠近,直到可以看清她海棠红的唇色。又一个转身,进了楼道,隐隐听见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音,然后门后边露出了一张微沾着露水的白净面皮。
“怎么滴滴答答?”她擦了擦头上的雨水。
“水龙头坏了,不过我给堵上了,滴滴答答的许是雨搭破了罢?”
“怎么都坏了,坏了又不找人来修。”她抿抿嘴,眉头皱在了一起。
“怎么修?我又没钱修。”
“没钱?怎么又没钱?我不是一个月给你好几百,你又不出去吃饭,买点菜做饭能花多少钱?”她脸色白的不像话,我隐约能感受到她的皱纹。说着她走了过来,本来十分动人的圆长脸早被岁月打磨的又尖又窄,高高的颧骨旁是浓妆也盖不住皱纹,两溜柳叶弯眉也又细又尖锐,像极了电影中的坏女人,却没有十足的眉毛,当真可怜。
“你一说便是给了我好多钱,家里的大小物件哪个不是我买的,那么点钱够干嘛?你还真好意思说,连米都没有,算个家吗?”看着她盛气凌人,我一下子好厌恶她。
“真是长大了,都会和我顶嘴了,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从今天起,你自己挣钱养活自己吧。”我看着她越发衰老的面容,清楚地记得这张嘴讲出“为什么他们不和别人过不去,却偏偏和你过不去呢”这句话,心中越发怨恨。
“怪不得我爸要和你离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个男的会看的上你?”尖锐的诅咒刚刚出口,我的左脸就感到了一股热切的感觉,我冷笑的看着她,她的眼角出现了浑浊的泪花,混着敷的厚厚的粉底,化作一股肮脏的团印在眼角的皱纹,显得她格外苍老。
她半晌没有说话,一味地啜泣,我看着她笑了,仿佛有泪,只感觉有点湿润。这间屋子传来了一种下水道的味道,混着空气中潮湿的雨气,让人作呕。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听着一直在下的雨,哗啦啦的水声伴着母亲干涩的哭泣声,感觉有点冷,用被子裹着自己。被子中传出潮湿的霉气,妃白色的花纹在阳光和流水以及风力的侵蚀下变得灰白而脆弱,此刻已经包裹不住巨大的寒冷。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烧好像退了,清风中感到十分适宜的舒适,母亲也不再哭了。走下床,看到外面如同点漆的天际,只有一点点的光亮,被乌云笼罩的一轮小小的月亮在吹起的风中露出朦胧又柔和光线,对着窗外长叹一口气,十七岁的夜晚,总是带着各种散乱的忧愁。
在这天之后,我就开始了出去打工谋生的日子。好像从此刻起,连绵的阴雨不再笼罩着这座小城,力度深厚的太阳照在柏油马路上,踩上去软软绵绵的,有种不切实际的感觉。一阵夏日熏风吹过,带着柏油气息,不知何时,突然又闻到了久违的香料气,浓烈而熟悉,从前的早早晚晚的树荫下的路,都是这股香料味陪我一起的。
巨大的街道有了从未有过的陌生的熟悉感,在此前,从未觉得被人婉言拒绝是如此羞耻的事情,当你终于鼓足勇气说出那句话时,却只有一句“不好意思,招满了。”简单的一句拒绝,泯灭了之前所有的希望,在羞耻与酷暑之间,索性还有熟悉的味道,才让这气氛显得不那么尴尬。而后你只好又面带微笑的说“打扰了。”,打扰了三个字在此刻显得如此切合实际,如此知情知趣,不让上过学,接受过教育的你显得不讲理,也不让你丢掉所有的尊严,保留一丝妗贵。
终于,在忙碌了许久之后,找到了第一份工作:发传单。离家有几条街的店铺五周年庆,所以传单要连发三天,这倒也是蛮巧,否则第一天的忙碌就要在汗水与惋惜中告一段落了。听到老板说明天一早就能来上班之后,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在平易近人的夏风中湿透了。第二天大早就上班了,从清风不沾袖的早上到汗热满巾的中午,再到斜阳照亮天涯路的傍晚,一张张印着色标语的传单被我发出去,满载着我的希望与热情。可路人似乎并不为所动仅仅是看两眼就随意丢弃了,更有甚者,当着我的面就丢掉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把一些还干净的捡起来再发一遍。
老板递过来一瓶水,示意可以下班了。一天下来,竟没有觉得十分的累,只是有点口渴,还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感觉,有一点轻松,一点辛酸,还有一点委屈,更有一点泪挂在嘴边。拿到老板给的五十块,仿佛一下子拥有了全世界,所有的不甘都被抛到脑后了,踩着步子回家了。
拿到钱。却不知道怎么花,这倒算是第一次了。想去吃点好吃的安慰自己,可一想到这是自己忙碌了一天的钱,就不舍得花了。思虑再三后,去隔壁街角买了一碗凉面,老板娘认识我,总是给我很多的料和面,生怕我吃不饱似的。浓浓的芝麻酱裹着细细的圆面,配上青绿的酸豆角和过水的青菜,一大口下去,竟生出几分饿意,不由又往嘴里扒了几口,大约是晚风带涩,眼中滴出了两颗豆大的水,一咕噜进到碗里,平白多了几颗盐,倒也算爽口。
接下来两天也算顺利的发生了,无非是耐着性子,豁着脸皮去把传单递到别人手里,已经干了一天,那便算是有了经验,两天顺顺溜溜的过去了。第三天晚上,老板把水和工资递给我事突然问“你是不是需要找工作?”
我点点头,这才细细打量了一番老板,灰白色的打扮显得本就有些发福的他更显得老了两岁,加之圆圆的黑面庞,更是一个不好惹的角色,此番却笑得善意十足。有时候,人会觉得一个人长得面善或面恶,可若是这个帮过你,那么无论面善还是面恶,在你心中他一定是一个极善良不过的人,不管别人怎么说,你大概都会这么认为。
“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餐馆,最近在招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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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你可以去试试。”他顿了顿,“工资没有我这开的高,可我这也用不着长期工,他能给你开到一月一千二左右,你考虑一下?”
“好,不用考虑了,店在哪里啊?我什么时候去见老板?”我有些激动。
“不要激动,今天很晚了,明天我带你过去。”老板憨厚的笑笑。
我带着满心的欢心回家了,家里没有人,只空荡荡的一间房,昏黄又闷热。洗了一个澡,把房间擦洗一遍,竟是焕然一新了。不多时,一个俏丽的身影晃晃荡荡的在暮色四合之时回来了,她好像喝酒了,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从她口中身上散发出来。
见了我便开口道“你回来做什么?不是长本事了?大可自己出去住,这么多年我照顾你容易吗?我为了你,为了你”说罢就哭了出来,还有一团黄绿色的呕吐物从口中流了出来。把她安置好,已是夜深了,要早点睡觉,明日还要上班了。
这是一个离家很近的小饭馆,只消穿过一条小巷子,就可以到这里。老板领着我到这里时我才意识到这个事,走大路要绕很远,总有从家到学校一个来回还多,这条小巷子倒显得更加可爱了。巷子旁边是一座很大的酒楼,金碧辉煌凸显的巷子更加朴实,丝毫不起眼。我每天从这里穿过,灰扑扑的巷子很长,走出去足足要近十分钟,但在尽头一个拐弯便是家门口了。
新老板爱讲话,一天到晚不停嘴,和我说,和客人说,客人大约都认识他。从他口中知道老板娘怀孕了,他要找个人来帮忙,可许是开的工资不够高,一直没有合适的人选。饭馆中午生意很好,许多周围上班的人来吃饭,形形色色的,老板忙的不亦乐乎。到了晚上就安静下来了,只有两个坐着喝闷酒的中年男人,许是流年不利,一直叹气,也不说话。他们倒也省事,两个小菜坐着喝了半晌,像是要哭出来,老板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回家了。
这间小饭馆破败的白灯光映着有些黄腻腻的桌椅,对面的酒店此刻分外光鲜,白金双色的灯光里有绯红的花蕊,很是华美。逆着光,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驼色的连衣裙,纤纤的身材,在灯光里显得极美,一瞬间,我以为我看到的是二十岁的母亲。此刻的她,依偎在一个神色带笑的男人身旁,笑语嫣嫣。这么大热的天穿着西装,他也不嫌热,这么想着,顺着小巷子,我回了家。
这些天,她的心情似乎很好,每天回家都是哼着歌,轻快又活泼,连脸上的皱纹都仿佛慈祥了许多,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很久,像一个巨大的粉红泡泡,总会有戳破的一天,一旦戳破了便是鲜血淋淋。不过目前,母亲还是沉醉在春风中,漂浮在美丽星空的。
第7章第七章
干涩的秋风中,我仍旧坐在教室里发呆,风扇呼呼的转。一对对外表光鲜的少男少女们在这所谓纯洁的年岁,用早已不复白雪的心情做着自以为隐秘的勾当,然后继续着青涩的年华,最后留下一滩红色的血泪。
在这个成绩为尊的丛林,只要成绩差不多,就算犯了错,老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以,在这个丛林里,尽管成绩退步,但稳坐十名左右的成绩的我还是有一席之地的。当然,老师也有无情的时候,比如本班的一对男女谈恋爱,老师不知道了还好,知道了是必然要拆散的。哪个成绩好,哪个留下,成绩差的那个,要么转学,要么退学。必要时也会请家长来,这时会见到一脸怒气的家长们和脸色通红的男生,女生呢?早已哭得见不得人了。老师说“你们现在的恋爱,能长久吗?你们能走到婚姻吗?女生们,没有面包的爱情是不可靠的。”于是,越来越多的女生开始和有钱的富家公子约会,顺便摘下不成熟的果实。她们天真的以为,有了钱就可以的爱情就可以走到婚姻。其实,有时候,在年轻的时候,有一个喜欢过的人是很难得的。
在一个个晴朗的秋天的午后,带着热气的风吹在身上,激起皮肤渗出一股股粘腻的汗,偶有一阵细雨,也很快被炽热的骄阳晒得皱巴巴的了。心情像是这阳光,晒透了稀疏的树荫,带着炽热的闷烦。孤单,总是如影随形的。初中的同学在高中之后便不常见面了,何况还没有留联系方式,一下子就与世隔绝,恍如隔世了。
窗外出现了打篮球的男生们的身影,一个个都成群成对的。一人忌惮,两人为伴,三人不欢。可是没错了,不多时,一群人便不知什么原因散开了,只余一对一对的结伴而行。我回想起两人为伴的闲散岁月了,林森喜欢穿着灰色的运动衣,还有运动鞋,通常伴着一些汗味儿,显得他十分阳光。
他笑起来像是一个小痞子,白白的牙齿十分亮眼,总是在上课的时候塞着耳机,一副吊儿郎当不在乎的样子,或者在课本后面放上漫画书。最过分的是他在课堂上举哑铃,把年近半百的老头儿气的嘴唇发抖,却也只是训斥了他一顿,这不可谓不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只是现在,没有人找我借作业了,竟然有点失落。这大概就是惯性吧,在习惯了某样事物后,会有一定程度的依赖,人也是一样。可日子从来都会一往无前的走,从不会为某个人、某个事而停留。只是生活,却永远都有让人无法向前走的理由,或许是某个人,又或许是某个事。
在不断地回忆中,我终于明白那个有着干净的微笑,好看的五官;打球时让许多女生着迷;被老师训斥一脸无畏;抄作业一本正经的朋友已经是过去了。仿佛不曾在我生命中出现过似的,我有点诧异的看着他的名字,终于露出一抹笑,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夏季风不带一丝情面的吹过这座城市,路旁的花草此刻像极了温室里的花朵,被吹散了颜色,红的、绿的、黄的混在一起,斑斑点点的鲜艳着。尽管秋天已经早早来了,可带着热浪的风雨飘飘荡荡的依然不停歇,阴紫色的天空酝酿着巨大的风波,场场秋雨浇下来竟熄不灭这火炉似的热,大约在酝酿着什么。这天下午,天一直阴沉着,雨始终下不来,只有一股子闷罐子似的热气袭人。早早回家后,母亲不在家,闲着无事把家里家外打扫了一遍,窗明几净的屋子外一道道雷带着白光劈了下来,听起来很近,似的人心慌。
“叮铃铃”一阵电话声惊得我一身汗,有些颤抖的接起电话“喂?”
“阿瑾吗?你妈妈晕倒了,现在在中心医院,你赶紧过来吧。”老徐有些焦急的说。
我握紧电话,闭上了眼睛,果然,担心的还是来了。这一天的不同寻常仿佛就在等待这一刻的噩耗,终于到来之后我长呼一口气,心里却是有三分平静。
医院里冰凉的消毒水气味刺激




柠檬香片 分卷阅读14
着我急促的呼吸,我缩在长长的椅子上,本来温热的天在强大的冷气作用下显得分外苍白,望着长长的走廊,一片人的惨白,突然冒出的一阵笑声,把老徐吓得一个激灵。忙问我“没事吧?你妈妈会没事的。”
“她为什么会突然昏倒?”我望着老徐衰老的面容,她的年岁实在无法遮掩。
“她接了一个电话,一下子就昏过去了,我就直接送她来医院了。”老徐的嘴角下垂的一说话仿佛要掉下来,她又极瘦,更显得苍老。一身的灰色套装显得十分干练,尖尖的高跟鞋此刻有些站不住似的,只好堆在椅子上。又急切的补充:“哦,她接的好像是银行的电话。”
“银行?你能把手机给我看看吗?我打过去问一下。”我感觉胸口有点闷,很累。
半晌后,终于问清了。“怎么样?”老徐问。
“银行说我家的房子被抵押出去了,现在到期了,他们要求我们一周内搬出去。”我尽量平静的说出这句话。
“你妈妈疯了?我知道她不容易,开的工资都是数一数二的高,养活你们俩再给她存一笔养老金是不成问题的。”她倒是思路清晰,只眼角挑的高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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