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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管红衣
但按这速度走下去,岂不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玄阳宗?
沉浸在月夜星海中的顾言之回过神来,大叫了一声:“啊啊啊啊!!放我下去!我恐高!!!”
清元仙君自然不会信他。
顾言之却言辞恳切道:“是真的,我这身体刚刚恢复,还受不了这么快的速度……这么高的高度……”
他似是越来越虚弱,越说尾音越轻,竟变得一只小奶猫一样,声音细细软软的,身子更是柔弱无骨,软趴趴地趴在白清元怀里,就势便要晕倒。
白清元:“那你待如何?”
顾言之:“我要坐马车。”
九州之陆幅员辽阔,仅仅是五豪坡到玄阳宗的距离便有万里之遥。但这距离对于一般修为的人来说或许还算遥远,对大乘期的清元仙君来说走上一遭却犹如逛自家后院一般,简单,快捷。
可自五豪坡通往玄阳宗的官道上,还是出现了一辆马车。
这车为两只八品照夜御兽所拉,御兽乃灵兽,其中照夜为最,因可以脚踏红莲,每一步都能绽放出艳红色花朵而得名。八品更是意味着灵智全开,无人驾车亦可自动。
车身勾角红漆,四面悬着几段水云州最好的丝质锦布,在外面看去不甚宽敞,内部却别有洞天。设有案榻、锦被、香炉、棋局,面积足够两个成年男子完全施展开活动。
车内,不好丝竹不喜手谈的顾言之正仰头躺在案榻上,百无聊赖地晃着腿。
清元仙君并不管他,自顾盘膝坐于小桌旁煮茶悟道。目光沉稳,内息平静,仙风道骨,卓然缥缈若仙。
叫顾言之想不注意到他都不行。
他看了他一阵,忽然大呼“无聊无聊”地翻身而起,挪着屁股蹭到了白清元身侧,冲他挤眉弄眼道:“清元仙君!不如我们来聊天吧~”
白清元:“聊什么?”
“听闻仙君得一世间罕有至宝,仙气浓郁难以掩盖,我观察了你半天,很明显没被你带在身上……仙君出门在外,就不怕有人将之窃去吗?”
“不会。”白清元说:“他只认我一人为主,只允我一人近身。”
“那……是什么宝贝?”
“是我之至宝,与世间无关。”
“这么神秘?”
白清元定定看着他,瞳仁都映上了顾言之含带谄媚的笑脸:“若时机成熟,倒是可以让你一观。”
“唔。”顾言之答应下来,眼珠一转,又问:“你不好奇甘宁道的黎民修士们中毒之事吗?”
想起清元仙君不愿蒙受当众绑票的罪名就把自己诓出大殿带走的事儿了,他越说越来劲,调侃道:“堂堂一界之主最关心的竟然不是黎民修士的安危,唉,凌州的修士惨矣!”
白清元淡淡瞥了他一眼,并不中他圈套,稳稳当当地回道:“不是还有你吗?你既然能解那毒,我将你带回宗门,便是对所有凌州修士最大的负责。”
顾言之:“……”
被噎了一下,他又嘿嘿嘿地向清元仙君那边凑了凑,神秘兮兮地探手入怀,悄然道:“既然仙君这么信任我,那礼尚往来,我便也给你看一件宝贝……”
“什么宝贝?”白清元下意识地向他的衣襟看去。
顾言之猛地将手从怀里伸了出来,出手如电,将捏于几指间的一把迷药向着清元仙君的头兜头撒去。
中了!
他心中一喜,须知这迷药有个名字叫神仙倒管你是黎民修士还是大罗神仙,但凡沾染到这药沫都会被封住灵力武力,四肢酸软神志不清,更别提白清元他只是个接近仙的大乘期。
想当年他便是用这神仙倒迷晕了白清元……
笑意还未完全在脸上展开便又凝固住了,顾言之眼睁睁地看着本应该已经毫无抵抗之力的白清元缓缓自怀中掏出一条方帕,动作沉稳,甚至有几分优雅地揩拭着黏在他脸上的白色粉末。
等清理完自己的仪容,重新露出一张俊脸的清元仙君才将目光转回到顾言之的身上,徐徐说道:“这迷药中一次也就够了。”
言下之意便是:“你觉得我会那么傻,丝毫防备都没有吗?”
“你分明是看了那册丹方!”顾言之吼道,不然以白清元所修之剑道,绝无可能拥有他秘制迷药的解药!
接连被诓骗了数次,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雷霆震怒了,但到了顾言之这儿,他见过太多无趣的人,这一次却只想大呼惊奇,便越发想要逗弄他。
“我是看了。”白清元点头,供认不讳,面不改色。
“那你还要一见到我就报复回来?我们分明早就两清了!”顾言之促狭一笑:“还是说仙君你本来就是个有特殊癖好的变态?”
马车内陷入一息静默。
灯光如昼,使得顾言之能很清楚地看到白清元的种种反应。
清元仙君的反应便是没有反应。
“你也变了。”顾言之奇道:“竟比以前还要无趣得多!”
大概是本体神魂就异常强大的缘故,他虽然失过忆,记忆力却远超他穿越所见过的所有人。是以一天的时间,顾言之已经把自己曾经在这世界经历过的事都想得清清楚楚了,这其中自然就包括有关白清元的那个部分。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不明白我这么粗长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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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要惨遭被养肥,传说中爱的么么哒呢qaq
第5章孵蛋的老攻05
仔细对比,这其实也算是顾言之逗留时间较长的地方了。
那时候他刚刚经历了十几个世界,去过现代走过古代,见过魔法大陆也到过修真/世/界,还处于对每个新接触的世界都怀揣好奇的阶段,不像现在这么不耐烦和厌世。
然后就来了这儿。
这是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可顾言之所投之宗门天门宗在其中顶多算中游势力。
毕竟自开宗以来也只出过两个大乘期修士,且都没渡劫成功,没飞升成仙。
算中游势力,还是因为天门宗对炼丹制药颇有研究,一直被同属桑洲的大宗门劫业宗庇护着,竟还算殷实稳定。
而顾言之所投生的身份顾琰峥作为天门宗宗主的大弟子,理应是自在逍遥,无忧无虑的,但问题就出在他的那个师尊长河子是个淫/邪奸诈的小人。
顾琰峥的皮囊生来便十分清隽,钟灵毓秀的比寻常女子还要好看。随着年龄的不断变化成长,更出落得倾国倾城。
也就是顾言之现在的这副容貌。
长河子生性贪财好/色,在成为一宗之主后确实道貌岸然地敛了不少,但这种敛并不包括对自己的徒儿。
顾琰峥小的时候便屡次被骚扰,经常有被亲密摩挲搂抱的事情发生。可他从小被长河子捡回宗门,悉心培养,认他做父,一开始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直到十四岁成年的那一天夜里,长河子偷偷摸摸地摸进了他的房间里意图对他施/暴,顾琰峥才明白了师尊一直以来的行为是做何意,情急之下一把将他平时炼着玩儿的粉末撒下去,长河子被迷倒,原主拔腿就跑出了天门宗。
迷晕师尊是大不敬的重罪,顾琰峥亦不想回师门受辱,于是只身在外漂泊。
可他一个筑基期,刚刚成年的青年又如何在这不安稳的世道中独自存活?叛离宗门,又拥有惊世之颜,他又如何在这世上独善其身?
自古红颜多薄命,美人尚未迟暮,原主在外头没多少时日便一命呜呼了,换成了顾言之。
顾言之一穿过来就接手了一堆烂摊子。
因为没有被侵犯的证据,所以他成了恩将仇报、欺师灭祖、叛逃师门的叛徒,不仅被自己宗门和师傅追杀,甚至是被整个七州的正道人士所不耻。
当然这些人中,有的是“路见不平”,要为天门宗清理叛徒,有的则是浑水摸鱼,打着替天门宗清理门户的名义,实际是想暗中捉住顾琰峥,将他困为禁/脔或炉鼎。
就仿佛走到哪儿都有八百双眼睛盯着他瞧,恨不得把他抓回去生吞活剥、啖肉食骨,这滋味儿可不好受。要不是顾言之心性和神魂之强远超常人,可能不被抓住也要被逼得疯魔了。
可顾言之不仅没有疯,反而还步步筹划着他先用计让自己“无意”间被屠魔宗的宗主所救,述说冤情并被留,后又与玄阳宗的二代弟子们“偶遇”并结交。
九州当中,有两州乃魔气所孕育。其上的人不参仙道,只敬自己,且丝毫不安于现状。
因正魔两道不断抢夺地皮资源的缘故,九州界并不安宁,是以除魔界两州外其余七界皆是能打架能修道的剑修当道。
而屠魔、玄阳两宗分别是凛州与凌州两界中最大的宗门,其宗主亦分别是那一界的主人,虽然功法大有不同,却皆以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为己任,应该可以为他主持公道。
这些早在逃命的路上顾言之均已打探的清清楚楚,看得明朗透彻。
在那之后,他设计引出长河子,当着那两宗的面使之暴露本性,成功地为自己证明了清白,扳回一城。
不仅长河子被劫业宗的人处置了,顾琰峥更是被迎回了宗门,因他天资卓绝善于丹道,甚至被天门宗众弟子们推举成了新的宗主。
可顾言之是处于欣赏原主的三分血性才要为他报仇的。
当然也因为无聊。
他只对报仇有兴趣,对做宗主没兴趣。
故将宗门扔给了自己的师弟崔琰嵘管理了两年,顾言之自去游山玩水了一番。
那时候的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一个华丽的水晶球里面,虽然经历的每一个世界都很宽很广,但对于他来说终究都是假。
唯有记忆里的儿子才是真实的。尽管他已记不得他的音容相貌。
顾言之那时候还很乐观。他的想法是既然自己不能摆脱这些世界,那么也许儿砸就在这些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
为此他无所不用其极,却终究是上下求索而不得。
待到把名山大川看了、珍馐百味吃遍,也依旧没有任何儿砸的线索和踪迹,顾言之心中一厌,拾拾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然后便是这不知多少年后的重现。
白清元见他一直发愣,不由问道:“你在想什么?”
声音打断了顾言之的回忆,双瞳剪水的眼睛稍稍向侧方一瞥,稳稳当当落到清元仙君的身上,幽幽叹道:“在想过去的事情。”
清元仙君猛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睑,小桌上新煮的茶水正散出沁人的芳香,他用手指缓缓摩挲着杯壁,道:“都过去了,你……应当看开点。”
他始终记得三百年前眼前之人在猥/亵了自己后便自毁金丹,引周身灵力逆流而亡的场景。
虽不知对方用的什么方法重获新生,但这人已是半生坎坷,说不定心智已受损伤,若是哪天又想不开……
白清元重新抬眸,严阵以待,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仿佛下一刻顾琰峥又要做出什么自残的事情来。
然后下一刻,只听他说道:“我想起来我以前吃过最好吃的八宝鸭,是醉霄楼的师傅做的……”
想着想着,还十分应景地吸了吸口水:“也不知道时间过去这么久,这醉霄楼还在不在了?”
白清元:“……”
作者有话要说:有小伙伴说我不够粗长,对于这种评价窝想说,辣是因为你们没见过我短的模样~
好的不闹,是出于剧情和前期榜单的考虑偶尔会短一下下啦,但窝会坚持日更的,请小伙伴们务必留下来陪我qaq
看我真诚挽留的大眼→⊙⊙
第6章孵蛋的老攻06
回味好吃的东西顾言之便开心了,不禁伸手挑开了窗户上的丝绸帘布向外望去,想看看他们已行至哪里。
哪知道刚刚挑开帘幕,一只巴掌大的小鸟就从他的掌中滑过,扑棱着翅膀直飞到了白清元的面前。
白清元伸手,去解小鸟脚上绑着的布条。
这期间那鸟就一直扑扇着翅膀,不高不低地在空中保持着静止的状态,乖乖伸出一只细长的鸟腿任主人信件,乖巧得不




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分卷阅读9
像话。
这鸟双腿细长体型肥大,头顶自带一撮红毛,虽然只有人掌大小,却形如仙鹤。顾言之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只既乖又萌的鸟夺走了,他伸手在它下方圈成了一个碗型试图兜住它,碰巧白清元这时已经取下了信件,小鸟便直接落在了顾言之的手上,还弯头,亲昵地蹭了下他的手腕。
“……这就是你们玄阳宗宗主御用的传令仙鹤?”顾言之目光倏地变得澄澈起来,轻轻地摸了摸它头顶上的毛,叹道:“没想到这么迷你!唉?有吃的喂它吗?”
白清元没听懂他说的“迷你”是什么意思,仍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把丹药形状的灵食交到顾言之手上,说:“每顿三颗,不可喂多,吃多了它不消化。”
“好!”顾言之留了三颗在手上,其余尽数入自己的腰包内,就见小仙鹤看了看白清元又看了看他,两边尽数看了几眼后才迈着细长的腿,小心翼翼地向他手中之食步去了。
“哈哈哈胆子怎么这么小?”顾言之朗笑着,又忍不住摸了摸鸟的头毛。
“它是害羞了。”白清元一边展开手中纸条,一边抬头看了眼对面的人和鸟,“除了我与我几名弟子以外,从没有人喂过它。”
这仙鹤虽然长的小,却是实实在在的九级灵宠,有灵智,通人话,能识善恶,更是与主人心意相通,要不然也不会叫宗主御用。
顾言之一边喂鹤,一边笑嘻嘻地问他道:“怎么?是什么消息?”
白清元拆下的纸条乃是一件灵器,大小可以任意伸缩便于书写及传递,且要指定人灌入灵力才可看见。
“不过是一些九州的小道消息。我若出门在外酉时未归,宗门自有人会将这些汇总由它传递给我。”
纤长的手指将信函缓缓打开,目光在信上扫过,随即望了顾言之一眼,道:“甘宁道的黎民修士已经全部痊愈。”
顾言之头也不抬地逗鸟:“哦,那不是很好。”
“天下人都知是一名无名修士当场炼出解药救了他们。”
“呦,消息传的挺快啊。”
“后有天门宗的弟子去了解情况,发现那解药所含符篆出自天门宗,但炼药之人却非他们宗门人士,所以视为是这炼药之人盗用……”
“这年头符篆也有专利和版权了?”顾言之终于看了白清元一眼,美滋滋地说:“那我不是发大财了?!”
白清元继续念着字条上的内容:“现天门宗已经向附近几州发出信函,势要抓住这盗用符篆之人。”
念完所有的内容,白清元才回答了顾言之方才的问题:“自你……后的这些年,天门宗制成了许多从前闻所未闻的丹药……”
“炼丹之道最重要的便是最后打入药丸中的符篆,虽然是闻所未闻……”顾言之接着他的话说:“但若是丹药落到哪个对此道稍有认识的人手中,符篆自会被破解,只是丹师境界深浅、品质好坏的区别,所以天门宗便想出了垄断自己符篆的法子?”
“是。”
“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你们都同意?”
“第一,天门宗已然吞并了不少炼丹门派,唯有少数炼丹师还流落在外,不成气候;第二,天门宗宗主崔琰嵘与好几位界主私交甚密,旁人不同意,也是同意。”
“这么说我这个师弟还挺有经济头脑的?”顾言之说着,又撅起嘴巴,发出“啾啾啾”的声音逗起鸟来。
白清元提醒道:“上一个盗用天门宗符篆的人,下场并不是很好。”
逗鸟之人撅起的薄唇形状一变,变成弧线优美地轻巧一笑:“总不会比欺师灭祖叛逃宗门的罪名大。”
“……”
“再说了,不是还有清元仙君在,可以护我周全啊。”说话间,顾言之浑不在乎地向后一靠,斜倚在车壁上,懒洋洋的。
他是来完成世界进度的,可不是来争讨丹方符篆的版权的。他既不想扬名立万,又无意名利权势,无欲则刚,心中自然没有恐惧。
车顶设有的数颗硕大的北极夜明珠将整个车厢都照得一片雪亮,更何况修仙之人夜能视物,以至于白清元可以清楚识得他脸上的漫不经心。
白清元说:“旁人不信你,我自然是相信你。”
不同于三百多年前的某一天,当他于玄武山青竹小筑中邂逅了一个悉心照顾小动物的俊美少年,却又得知这少年乃是意图毒害恩师叛出宗门之人的疑惑不解,迷茫不决,三百年后再遇,白清元已经自觉无条件地相信着眼前这个面容依旧年轻,风华正茂的青年了。
当然,只是单指某些方面。
就好比此刻,顾言之忽然一拍大腿,“哎呀我都忘了!我不能跟仙君你一起回去了!他们知道我们在一起势必会去你府上找我,到时候岂不是连累了你?”
一边说着“不成不成”,一边一猫腰,一低头,就要向马车外面钻去。
白清元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吃饱喝足的仙鹤被顾言之这一系列过于夸张的动作惊得发出一声细小的尖叫声,本能地扑扇起翅膀欲停在半空中不被甩出。
但白清元的动作比他们两个的都快。
顾言之还没掀开帘帐,仙鹤亦未展翅飞翔,顾言之的身前徒然出现了一柄未出鞘的宝剑。
宝剑剑鞘目测长度约为三尺七寸,典雅而古朴,上刻流云八卦图纹路,下系紫金鹤翎流苏穗,另外只在鞘口处镶嵌了一枚光滑耀眼的宝石,隐隐散步着晶莹雪亮如月华的光芒,虽不刺眼,亦叫人不能直视。
正是白清元的随身佩剑。
一切不过发生于刹那。
刹那过后,顾言之回身,仙鹤已缓缓地飞到了案榻上,埋头梳理起自己被吓得凌乱了的羽毛。
马车内白清元依旧坐于原处,神色如常,不动如山。
只是他的这柄仙剑与他神识相连、随他意念而动,如今如此之快地横于他的身前,便已经暴露了主人内心当中的急切和慌乱。
堂堂仙君竟然有如此冲动失智的时候……
顾言之挑眉,明知他是一时情急才会召心念相通的佩剑出来拦截自己,但仍是有意逗他,道:“仙君这是何意?只因我想离开,便要对我刀剑相向?”
白清元面不改色:“并非刀剑相向,只是邀你观赏。”
原想欣赏下仙君窘迫之状的顾言之噗嗤一下笑出来,真是万万没想到论狡诈和装傻,清元仙君竟然不遑多让!
这倒多少超出了他的想象,毕竟他所见的修仙之人不是一心悟道就是满眼权利资源,仿佛每个人都有滔天野心。
心中执念过旺,眼中便再无其他,也注定了每个人都没什么特点,索然无趣。
因为无趣,所以时间久了,顾言之才养成了独来独往的性子。
倒是这清元仙君……




反正我也死不了[快穿] 分卷阅读10
还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有考研的宝宝们今天发挥得还好咩?蠢作者也想考来着,但是因为一直都没有好好学习,所以跳票了qaq
昨晚捉虫的时候发现修真/世界竟然也是和谐词,emmmm不懂发生了什么⊙⊙?
第7章孵蛋的老攻07
顾言之看了眼仍悬在空中纹丝不动的仙剑,上面那颗宝石的光芒已经黯淡了下去,不像方才那么强盛。
他记得这仙剑有灵,其上的宝石会预示着主人大致的心情。
他随手一拨剑鞘,飞剑便在空中转了几周,随即重新稳稳停住。顾言之说:“有什么可看的,这剑我又不是没见过。只是忘记了它的名字?”
“逐风。”白清元抬手将仙剑重新召回乾坤袖中,稍稍整理了下衣襟,说道:“世事动荡,随风逐浪,我辈之人亦不能俗。”
他动作慢条细理,语速不快不慢,声音却隐隐暗含一种自嘲。
顾言之却无所谓,豪气道:“不能俗便不俗。跨过那一步登仙峰,自然成仙,不染俗气,以何来俗?没跨过的,便不过是红尘人,既是红尘中人,又何必俗?”
白清元沉默,似在低眉沉思,倏而又抬头看他,乌漆漆的瞳仁平添雪亮之色,杳杳生辉:“你似乎总能把世事看得极为透彻。”
……要不是太透彻,当年也不会置身事外名与利,诸事不管,性命不顾。
白清元想着想着,便不禁觉得胸口一阵堵塞之感,心上一痛。
“此去何为?”那日他问。
“为所欲为。”顾琰峥答。
那天他因为中了迷药去晚一步的缘故,便只看见对方自毁金丹的最后一幕,并未来得及出手阻止。
他想起顾琰峥背冲着他,对他随意摆了摆手的样子,想起他口里最后只念了四个字“走啦走啦”,便决绝果断地自折经脉的场景……对此,迄今为止心中仍有诸多不解。
到后来这最后一幕,那诸多不解,在其后的岁月里便成了他的心结。
白清元在长袖下面,紧紧握住传信仙鹤方才带来的那封信函。
传信仙鹤乃九级灵兽,一念九万里,振翅如闪电,九州大陆亦任它驰骋。
信函上除汇报今日九州所生大事外,还格外标注了一步登仙峰上摆放天门宗前任宗主的玄棺已空,石洞中有从内向外破坏的痕迹,并无从外向内的迹象。
这些都是他在看见顾琰峥的那一刻,传令着人调查的。
也就是说,三百年后的顾琰峥,的的确确是起死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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