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魔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之幺
“我们不是好人,可我们也不害人。”景安弯腰起集了一部分听音蛊的瓶子,打了个响指,用指尖火将地上的那团黑血烧之殆尽。
火中是虫子被烧死的脆响和惨叫声。
景安则发现滕其波身上的骨头正慢慢地化为灰烬,看着他一开一阖念着“不公”的颌骨,冷声道:“你很可怜,可是被你害过的人也很可怜,可怜从来不是成为恶人的理由。”
滕其波唯一的一个眼球也化为了灰烬,突然间他张了张嘴,景安就听见他说了几个词“尹家火灾”“无脸女人”还有……“翠指甲”。
留下这几个词,他的颌骨也化为了灰烬,擂台上除了景安,就是有一地的灰烬、血笛和那个木偶。
“呜呜呜”
风中传来了很闷的笛声,台下则有人打翻了酒杯。
血笛声?可……滕其波不是已经死了?
景安蹲下身仔细观察地上的血笛,那点儿对滕其波的同情突然间烟消云散。
他在临死前还不忘用一只小指骨节塞住一个笛孔,风一吹过便能够自动的响起笛音。
景安将小银锤向空中一抛,憋屈久了的斗天破突然舒展身姿,回到景安手中时就被他往下一杵碾碎了那个正发出“呜呜”声的笛声。
众人这才从轻微的幻境中清醒过来。
斗天破的低端突然爬上了一群密密麻麻的血虫,景安皱紧了眉头正想着再用指尖火试一试,突然间斗天破周身金光乍现,等光芒消失后,只剩下一地的虫子尸体和一截滕其波的小指骨。
嗜心蛊……
景安终于意识到嗜心蛊的强大之处,人被心神控制,而嗜心蛊却可以控制心神。
小指骨也慢慢地化为灰烬。
而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只做工美的大头木偶也突然间分崩离析。
木头开裂,哪怕是嗅觉再不灵敏的人也都闻到一股腐尸的味道。
景安后退了一步,将斗天破横在了身前。
和其他不同的事,除了腐尸还闻一股尸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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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谢木佑猛地站起身。
那不是木偶,那是尸偶。
景安就看见木头裂成了碎片,里面露出了一截已经发黑的骨头。
“咕嘟”两声,木偶脸上的眼珠落地,咕噜咕噜地滚到了景安脚边,所经之处留下了一道黝黑的血迹。
此时景安已经不再觉得木偶美了,自己脚边的那分明就是丁钰充满怨毒的眼珠子。
第二十六章祭天
【祭天阵,斩混沌】
景安倒抽了一口冷气,滕其波竟然用丁钰的一截骨头和眼珠做成了木偶带在身边……
“尸偶。”谢木佑跨过矮桌,走到擂台边上,拉着栏杆一个翻身就进了擂台。
他站定后先按着景安的手腕送入一道灵力,确定景安没事后向前走了一步,在那堆破裂的木头边蹲了下来,仔细观察着木头。
景安扯了扯他的后领口,谢七仰头,景安敲了敲他的脑袋:“也不怕粘上脏东西。”
谢木佑捂住了自己被敲过的地方:“你怎么……”
“嗯?”景安还是坚持己见地把他拽了起来,“滕其波邪门的很,他的东西少碰。”之前从雀氏离开后,他们帮过的青琉给他们传了一次消息,说是丁钰死了,而现场的痕迹皆表明是滕其波做的。
谢木佑摇了摇头,把后半句“……还跟以前一样?”咽了回去,最近景安似乎有恢复的迹象。他想到自己之后要做的事情,觉得有些事还是少提为妙。
“没。”谢木佑摇了摇头,“尸偶是用死者的一截胸骨加上一滴心头血,再混之以尸油炼制。”
“而滕其波竟然能直接用丁钰的眼珠。”他扭头看着那对怨毒的珠子,“这是最高级别的尸偶,身上带着怨气和恨意,能够成为武器。”
“那你猜,他是为了要尸偶?还是为了把丁钰带在身上?”
谢木佑看着问他问题的景安,目光有些深远,似乎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良久,他摇摇头:“我不猜,这种以爱为名的杀戮。无论对象是旁人还是他的爱人,那都不是爱。”
“那皆不过是他们为了一己私欲找的借口而已。”
众人皆有欲,他有,景安亦有。欲不分善恶,但是满足欲念的方式却分。
谢木佑想到了那个人,为了他的爱人,竟然妄图颠倒众生。
他不知道那人的爱是真是假,可无论真假,对于苍生来说,都是冤孽。
***
一众弟子沉默地将擂台清理干净,台阶上的骆成虚的脸色难看至极,但是目光扫向景安和谢木佑后勉强有了好转。
总算……这两个人不仅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而且远比他想象的实力更强。这样想着起身拱了拱手,道:“老夫对二位俊杰真是相见恨晚。”
景、谢二人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写着“骗子”两个大字。
“骆掌门,何出此言?您举办夺宝大会,我们为夺宝而来,应该是我们感谢您不吝贵派之宝。”一句话把两人的交情撇的一干二净。
骆掌门……一旁的骆沉逸突然皱起了眉头,谢木佑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而骆子鲤则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真正的掌门师祖,见他没什么反应,头疼地揉了揉脑袋。
自己……是不是给师兄添麻烦了?本来师兄那样风光霁月的人物是不该掺合到这样的事情当中的。
骆成虚没有注意到谢木佑的称呼问题,听了对方明着拒绝自己的示好,也不恼怒,拍拍手让弟子呈上奖品。
“当初老夫承诺过各位,魁首可得灵犀角,而第二第三名皆可提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当然,如果景先生不愿意要灵犀角,用其他想等价值的要求换也是可以的。”
景安摇摇头:“不,我就要灵犀角。”
此话一出,坐在位置上的众人来了神,认认真真地打量起景安。
这个人就这样从他们都无法挣脱的血笛幻境中出来,又不废吹灰之力把滕其波杀死。横抢他们不敢,但是做笔生意也是可以的。
毕竟是灵犀角,只在传说中出现过的宝物。
燃生犀,可与鬼相通。甚至有更为玄乎的传说,配灵犀者,可还魂,死而复生。
生死为大事,哪怕他们自己不用,又有多少达官贵人会对此趋之若鹜。
“好。”骆成虚拍了拍手,又问谢木佑,“这位有什么要求?”
“只要你们能办到的都行?”谢木佑摸了摸下巴:“要不,把贵派的大厨送给我?”
众人都沉默了,就连骆成虚都一脸见鬼了的表情:“你……你说什么?”
“大厨。”谢木佑表示自己没说错,“贵派大厨手艺不错,我家有人挑嘴,这大厨手艺正合他口味。”
突然挑嘴的景安:“……”虽然他嘴是刁了点,可他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叫挑嘴?!
“这……不是不愿意,只是这位大厨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骆成虚是真的为难,“只有掌门知道他的位置,平日里都是弟子去拿菜,却也没有见过他的真容。”
拿菜的弟子骆子鲤心虚地看了看天顶,也希望这位谢先生别再计较这件事。
“掌门……”谢木佑一拍脑袋,“我都忘了,原来您不是掌门。”
他的目光牢牢地盯着掌门的后背,却见那道背影纹丝不动,半点反应都没有。
“不过,掌门不是在这里吗?不如请掌门做个主?”谢木佑笑眯眯地看着骆成虚,一脸良善。
骆成虚沉默,众位弟子也看着地砖不敢发声。
“师、师祖不舒服!”骆子鲤鼓起勇气喊了出来,打破了空气的凝滞,“师祖从众位来的那一天就已经不舒服了。”
是不舒服,而不是之前落星派对外宣称对闭关。
“子鲤!”骆沉逸打断他的话,沉声道,“谢先生,师祖修闭口禅,确实不方便说话。”
众人不信,可不信又如何?
他们都默默地噤声了,别家门派的事还是少管为妙。
“是吗?”谢木佑轻笑,“那容我再想想。”
“不如先为景先生发奖品?”骆成虚沉声道,几位弟子上台示意谢木佑要先下擂台。
谢木佑眉头微动,如果在外面还能理解,但是在这里……一个没有记者没有照相机摄影机的地方,这样的形式有什么必要吗?
景安捏了捏他的手心让他放心。
当谢木佑半信半疑地走下擂台,他没有注意到弟子也突然从另一侧跑下了擂台。
而殿门就在这时徐徐阖上了。
风停了,谢木佑眼皮一跳,这不对!
而在他飞身扑向景安的时候,从擂台的四方边上突然间升起了金柱直通殿顶。
牢牢地卡在了穹顶的周围。
景安抬头,就看见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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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的星辰。他突然发现,这个殿中的穹顶其实和之前晚宴殿中的并不同。
这里的星辰,似乎在流动。
就像是真的星星……
景安不明白这是在干什么,因为他此刻没有感受到任何不同的地方。但他不知道,谢七却知道。
谢木佑眼底升腾起杀气,他知道落星派举办夺宝大会一定有问题,但却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是想把最后的获胜者作为祭品!
是的,祭品!
金方台,六十四根金柱,加上周围这些能人使得以圆形大殿内灵气丰沛形成一个循环。最后,再送上一个灵力最为旺盛的祭品……
“你们!竟然妄想祭天?!”谢木佑双目已经爬上了血雾。
“祭天?你果然知道不少。”骆成虚冷笑,“不过,这回你错了,我可是要逆天。”
众人皆哗,纷纷要求离开大殿。
已经有人使了神通攻向殿门。那个老头也消失了五秒钟,再次现身时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回事?他竟然也出不去。
景安自是不愿意等着谢七来救自己的,抡起斗天破击向金柱。却听见“碰”的一声,斗天破没事,可金柱也没有丝毫动静。
“别力气了。”骆沉虚拍了拍手,众弟子突然从两旁冲出,他们不是攻击在场的人,而是在大殿之中扭成了蛇形。
骆沉逸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找准某一处,站定阖眸。
骆子鲤咬咬牙,他隐约知道师傅在计划着什么,但是却不知道这么具体的。见到这个突然间就兵戈相见的局面也吓软了腿。
他爬到了掌门的旁边,摇了摇他,含着嗓子叫他:“师祖,师祖。”
“是啊,该把师父叫醒了,这阴阳两仪,可还缺一个人呢。”骆成虚露出了一个恭谨的笑容,却让所有人打了一个寒颤。
骆沉逸听见骆成虚的话后猛地睁眼,攥紧了拳头,自己命格至阳,所以站在八卦的阴仪处。师父一直说他如果不做,那就让骆子鲤充当另一阵眼。
骆子鲤命格虽不是至阴,可他算过了落星派上下,确实没有比小师弟更合适的人选了。
可现在看来,他确实少算了一个。
而骆成虚也骗了自己,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掌门师祖!
骆沉逸知道是骆成虚是个疯子,却没想到他这么疯狂,谋权篡位以下犯上就算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想要欺师灭祖。
他记得师祖说过,师父是他从一个人贩子的手中救下来的。
没想到……
“骆老头!打个商量,你想要什么?你要那个姓景的小子我们无所谓,要杀要剐随你便。”
“对对对!你放我们出去,出去后我们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景安听着身后一声声迫不及待他下地府的言论,扯了扯嘴角。
人啊,自己刚刚似乎不该手欠救下这些人,就应该让他们永生摆脱不了血笛的困扰。
“呵。”谢木佑冷笑了一声,所有人似乎都被一只手堵住了嘴,“你们上赶着送死,就不怪我不留情面了。”
“谢七!”景安突然从刚刚那股情绪中抽回过神志,抬头看见浑身萦绕着黑气的谢七,“你冷静下来。”
他们死有余辜,但景安没有忘记之前谢木佑的种种顾及。他不知道别的人,但他有一种预感,擅造杀戮谢七自己也一定会受到影响。
可谢木佑却充耳不闻,他喃喃道:“太极生两仪,两仪分阴阳。”他拔出铁铸剑,“那你们知不知道,太极之前是混沌?”
他重重地将铁铸剑劈向地砖,整个大殿晃了晃,所有人都同一时间感觉到了身体被撕扯开来的痛。
“你疯了?!”骆成虚不敢置信,“我们都在阵中,你强行破阵,所有人都得死。”
“死了你们这群狼心狗肺之人,与我何干?!”谢木佑再次举起铁铸剑重重地劈了下去。
第二十七章飞升
【破幻想,星辰落】
“铮”的一声,谢七的剑最终没能落地,景安伸手将斗天破送往牢笼外。他手握着斗天破的一端,因为谢七过猛的力道一下子半跪在地砖上,但却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挡住了谢七的那一剑。
景安额头青筋暴起,咬紧牙关道:“冷静”
“冷静。”
“小孩,做事要冷静,别毛毛躁躁的。”
“我知道你生气,你生气就跟我说。”
“怎么样,这比你冲上去直接揍他强多了吧?”
……
景安的一声声的“冷静”终于冲破谢七的怒意,在他识海中下了一场毛毛雨。
不足以浇灭下面的火海,却让主人勉强找回了一丝神志。
谢木佑的右眼开始逐渐恢复清明,但左瞳却依旧血雾弥漫。
他顺着铁铸剑剑被阻挡的方向看向景安,一红一白的双目显得格外妖异,而他的手还在向下施力。
景安死死地将斗天破悬在半空,他不能让斗天破触碰到地面,谢七现在力量足以让铁铸剑隔物劈开大殿,而他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松手。”谢木佑的右瞳又开始变得浑浊,但是他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记得眼前的人是他不能伤害的。
景安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了,他本来就站在擂台上比谢木佑高出一截,此时斗天破已经快被压脱了手,而眼见着谢木佑双目又要变成红瞳:“小七”
谢七向后一个踉跄,似乎意识到眼前的人是个硬板,转身再次举剑。
这一次景安距离太远,根本无法挡住他。
景安握紧栏杆,冲着谢木佑吼道:“小七!”见他动作迟缓了一点,继续诱哄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控制得住你自己。”
“可我为什么要控制?!”谢木佑声音很冷,可每一个字都仿佛冒着火星子,“为什么?为什么我需要忍?!我忍了,然后呢?”
他猛地回身,左手提着铁铸剑,双目通红,微微上挑的眼尾似乎挂着一滴血:“我是安然无恙,可我在乎的人呢?!”
景安突然意识到谢七是在自责,可这根本不怪他。
“我好好的又有什么用?”谢七一步一步向前走,铁铸剑的剑尖在地上划过一道电光。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阻止他,但是他们身上有着一股巨大的压力,谢木佑的一举一动都似乎能够压迫着他们的五脏六腑。
唯一的幸存者景安此刻却哑然了。
他无法回答谢七的问题,他并不知道谢七的心结因什么产生,又该如何解决。
“你试过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找不到一个人的感觉吗?”谢七一字一顿道,“我的冷静除了保全我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景安已经没有心思去嫉妒那个谢七口中的“那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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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在谢七把自己陷入思维怪圈之前把他拉出来。
“小七,那你在乎我吗?”
谢七皱眉:“什么?”
“你,在乎我吗?”景安也一字一顿地问道。
“我……”谢七似乎在辨认问话的谁。
“我好好地站在你的面前,无论你看见了什么,那都不是真的。”而谢七也终于走到了景安伸手可以触碰到的范围内。
景安将手按在了谢七的额头上:“小七,那不是你的错。”
“小七,那不是你的错。”
“天道运行自有其规律,如果天要亡我,谁也救不了我。”
“小七,别哭。”
……
谢七眼角的血滑落在脸庞,那是一颗……血泪。
随着血泪滴落,谢木佑的双目逐渐恢复了清明。
“我……”
景安用手掌摩挲了一下他有些长的头“其他的出去再说,我们想办法先把这个阵给破了。”
“至于他们。”景安环视着周围,“……因缘果报,他们会遭报应的。”
谢木佑看向骆成虚:“你想要干什么?改朝换代?”
“改朝换代?”骆成虚终于从身上巨大的压力中解放出来,“天真,我要权势做什么?”
他的语气突然有了一种狂热:“滔天权势最后还不是会沦为一土?”
如果换一个人说这话,谢木佑或许还会觉得他悟性高,可是说这话的骆成虚,而是他说话的时候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贪婪。
“所以……”
“所以,我就要想办法不让自己变为黄土啊。”骆成虚朗声大笑,“其实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如果我成事了,是造福了所有人类。”
“包括你……”骆成虚眯起眼睛,看着谢木佑,“你既然认识白无常,就该明白生死无常之事。难道你不想脱离轮回苦痛,和他们一样永享长生?!”
“你疯了。”谢木佑终于明白他想做什么了,“你想要长生?你想要……飞升?!”
“我凭什么不能想?”骆成虚一甩袍袖,“我修的是大道,凭什么不能得到飞升?难道我要像那个老不死一样枯守人间?就算活过百岁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死?”
“自千年前始,已经没有人再飞升成功了。”谢木佑闭目想了想。
“所以呢?难道老天爷说不能飞升就真的不能飞升?”骆成虚看不上谢木佑这种小家子气,也不耐烦再跟他说,回头指挥着弟子,“骆子鲤,把你掌门师祖抬去阳仪处。”
“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天道不让人族飞升,是因为上去也是死路一条?”
骆成虚眉头一皱:“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木佑抬头看向景安头顶的穹顶,不再跟他多说,飞身拦住骆子鲤的去路。
“人给我。”
骆子鲤傻眼,但是谢七并不是在问他的意见,接过蒲团,一个飞身把掌门放在了阳仪处。
“你肯帮我?”骆成虚心中突然提起了警惕心,谢木佑刚刚还在反驳他,这会儿却帮着他?
随着谢木佑的动作,一道金光从殿内边缘处升起,最后顺着中间的曲线,再到骆沉逸和掌门身上。
一个金光灿灿的太极阴阳阵就这样形成了。
“祭天阵不可逆,一是破头,那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这就是他刚刚想要做的,直接劈开这个尚未成形的阵法。
“二是破尾,在最后关头破掉此阵,不仅没有人会死,而且还会得到天大的好处。”
他顿了顿,看向骆成虚:“我不知道你哪里学来的阵法,但是,祭天阵是不可能成功的,一旦无法完成,这里的人也都是死路一条。”
“你凭什么说不能完成?”
谢木佑淡淡道:“祭天需要得到天道的认可,如果你送出了一个大礼,对方却不,那事态就会失衡。这样的大礼最后反噬在祭天者的身上,我们谁都消受不起。”
“而天道是不可能认可的,祭天鼎于千年前已毁,人仙两届早已断绝联系。”
“你想用这样的方法长生,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谢木佑最后走到景安的身边,对着他耳语几句。
景安点点头,他没有去问谢七怎么知道这么多,而是抬头看向布满星辰的穹顶。
“时辰到了。”
骆成虚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
谢小七被养成记【中】
【六】
谢小七板着一张团子脸,一脸的苦大仇深。
景安扯了扯他的脸:“不高兴吗?我手艺不好吗?”
谢小七一声不吭。
景安捏了捏他的嘴巴:“都能挂油瓶了。”
谢小七气鼓鼓地扯了扯自己头发。
景安赶紧护住:“小祖宗,好不容易绑好的。”
谢小七的一双凤眸都瞪圆了,里面满满的怒火和委屈:“我又不是女娃娃,你是不是喜欢女娃娃?!”
什、什么?
景安惊诧地看着谢小七跳下凳子狠狠踩了他一脚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扭头看向身后的侍女:“叛逆期?”
侍女忍笑:“君上,那是双丫髻,只有女孩子才绑的。”
景安:“……”完了,他得想想怎么把死小孩哄好了。
【七】
“我带你去摘蟠桃?
“……”
“我带你去偷凤凰蛋?”
“……”
“我带你去……看漂亮姐姐?”
谢小七扭头瞪着他:“你就知道看女人。”
景安登时百口莫辩,他什么时候看女人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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