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撞南墙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世间怀花客
裴敬堂叹了口气,竖起拇指搁在他唇上打断他,说:“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太习惯,你不用这么紧张。”
小七抬起眼,眼里终于放出一点光芒。
裴敬堂每次一回忆起那样的裴迟宴就心口微微泛酸,在他不知道的过去十二年里这个孩子到底遭受过什么、经历了什么?他无法开口问。
他只能给他起新名字,告诉他从此迈入新的生活。迟宴,他是迟到的礼物,迟到的安乐。
大雨过后,天终会放晴。裴敬堂希望裴迟宴能完完整整地走出来,再完完整整地走进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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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裴迟宴躺在床上,被宿醉后的头痛给疼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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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先看见天花板,再一转头,看见了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钟,早上六点。
疼得再睡不着。他翻身下床去洗漱,看着镜子里面色发黄的自己,开始迟钝地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
记忆浮上脑海,唱歌、酒吧、跳舞……
裴敬堂。
裴迟宴浑身一激灵,手指不自觉地一用力,一大坨牙膏飞出来,全掉进洗手池里,紧接着他的脸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了,垂下头不敢看镜子。
太……太刺激了。
裴迟宴颤着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边回味那个吻,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
裴敬堂是喜欢他的。不是对孩子的喜欢。
回神后裴迟宴迅速看了一眼时间,六点才过,裴敬堂应该还在楼下吃早饭。他飞快洗漱完便跑出去,在楼梯上往餐厅看,果然见裴敬堂坐在那边看早报边喝咖啡。
裴迟宴叫他:“裴敬堂!”
裴敬堂闻声抬起头,只见昨天那个可怜兮兮的奶猫又变成了抓他心挠他肺的死小孩,扬着眉毛朝他吐舌头,眼睛里全是细碎的星光。
“醒这么早?”裴敬堂漫不经心地问。
死小孩光着脚噔噔噔跑下楼,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笑嘻嘻地看着他。
他微微皱眉:“怎么不穿鞋?”
就算是夏天,大理石地板也还是冰凉的,他怕裴迟宴这个脆弱娇气的身体又闹感冒。哪知裴迟宴伸直了腿,把脚搁在了他的腿上。
“叔叔,”裴迟宴边说,边用脚趾勾着他的大腿轮廓,“我有点头晕。”
裴敬堂挑眉,视线回到早报上,放下咖啡一把抓住其中一只不安分的脚丫子,说:“敢喝度数那么高的酒,怎么没把你疼死。”
手心的热度随脚背传过来,这样亲密的接触让裴迟宴浑身都在细细发抖,更觉裴敬堂骂他的话格外撩人,忍不住用另一只脚隔着衣服踩踩他的腹肌,撒娇道:“我又不知道……”
“不知道还敢去酒吧?”
“所以你不是把我抓回来了吗”裴迟宴眯眼笑,脚上的小动作没停,“还在车上亲自试了一下我到底喝了多少。”
裴敬堂没说话,也没其他反应,只是握着那只脚的手用力了些。默认了。
他的反应让裴迟宴有些心猿意马,神魂荡漾起来,什么都憋不住,脱口就问:“你是不是也像我喜欢你那样喜欢我?”
寸步不让,小孩心性,到底还没长大。
裴迟宴满心喜乐地望着裴敬堂,裴敬堂却了手,将早报放到一边,看他一眼便起身拿起外套离开,临走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门开门关,房子里又只剩裴迟宴一个人。
他愣愣地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大门,呆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回过味来。
“老狐狸……”裴迟宴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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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慧敲门进来送报表的时候,她的老板正站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这才刚进公司开始上班呢,查岗电话就来了。
裴敬堂背对着她,声音低哑温柔:“嗯,晚上有个酒会,晚点回家。”
电话另一头那个孩子似乎又说了什么,裴敬堂笑了一下,问:“带你去干嘛?”
“你还未满十八周岁……”
陈慧站在门口等了好几分钟,裴敬堂才终于挂掉电话,从她手里接过文件夹。
“等会儿打个电话给小王,”裴敬堂边翻看边随口吩咐道,“让他下午五点开车去别墅等着,把宴宴接过来。”
真够能作的。陈慧在心里吐槽大老板,面儿上还是微笑正经地答应下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越琢磨刚刚裴敬堂接电话时的语气越觉得奇怪,温柔腻味得简直不像对孩子,而是对情人了。
10
小王过来的时候裴迟宴正上完课跑到院子里浇花,掐着塑胶水管的出水口在太阳底下造虹,半空中喷洒下来的清水一半给了花,一半给了他自己,上衣沾湿黏在身上,玩得不亦乐乎。
见到他开车停在外面,裴迟宴还以为裴敬堂回来了,蹦蹦跳跳地过来开门,却发现后座一个人影也没。
“裴敬堂呢?”
小王恭敬地回答:“裴总在公司,他让我过来接您。”
“接我?”裴迟宴一愣,后又想起早上的那通电话,当即笑得开怀无比,扔下一句王哥你等等就跑上了楼。
“口是心非的老狐狸,就该单身一辈子……”
裴迟宴边甜滋滋地嘀咕边迅速脱掉了身上湿透的衣服,冲进浴室把自己饬一遍,甚至喷了点香水;然后打开衣柜……愣在了一排排潮牌门前。
他啧了一声,找出一件看起来算比较正式的带领套装,凑合着穿上了,再跑到裴敬堂房间里扯下一块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腕表戴上,小跑着下楼坐上车。
下午五点半,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出别墅,开往市中心金融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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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公司后,裴迟宴直接坐私人电梯到了裴敬堂的楼层,站在办公室外咽了一口唾沫,抬手打开门。
他很少到裴敬堂的公司来,老狐狸总是很忙,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来捣乱,所以在推门看到裴敬堂西装革履地坐在桌前工作时,那一瞬间的惊艳竟让他有点脑充血般的头晕。
男人认真时是最帅的,这句话一点也不假。
裴敬堂听见声响便抬起头,见到呆站在那的裴迟宴,露出一个笑容来,摆手说:“过来。”
裴迟宴魔怔了,他说什么便做什么,等走到面前都还没回过神来。
“这套衣服还挺好看的。”裴敬堂评价道,“你很适合穿灰蓝色。”
“好看?”裴迟宴下意识重复道。
“好看。”下了定论。
裴迟宴噗地笑出来,神魂归位,转身坐进裴敬堂怀里,仰起头问:“你干嘛要接我过来啊?”
裴敬堂的视线重新回到面前的电脑上,镇定沉稳地回答:“一会儿带你去酒会。”
“那干嘛要带我去啊?”
“我记得你说想去陵江新开的那家旋转餐厅。”裴敬堂说,“酒会放在那。”
裴迟宴长长地哦了一声,笑意止不住,他伸手碰了碰裴敬堂的下巴,笃定道:“你想我了。”
他像只刚睡醒的猫一样懒懒地蜷在主人怀里,肆无忌惮地戳着主人的脸颊脖颈。裴迟宴的脑海中忽地跳出“恃宠而骄”四个字来。
裴敬堂看了一眼他的左手腕,也不回答,等他摸够了就把人捞出去,自己也站起来。
“走吧,下去坐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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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酒会规模还挺大,鸿州商界上流的人士几乎都到齐了,还有许多权贵和砸钱进来的暴发户。裴敬堂来得不算早,人已经到得差不多,各自攀谈,服务生端着香槟酒游走在人群间,气氛融洽。
他带着裴迟宴走进来,一出场便夺去了大半眼球,不少人上前打招呼,裴迟宴总算正式见识到他泡在生意场上练就的交际手段,站在身后端着一杯橙汁抿嘴笑。
认识裴敬堂的人都知道他有个领养的儿子,虽一直没见过,但总闻过名,一看他带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过来就明白了这是要放出来让人见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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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裴敬堂是真把他当儿子在养。各方嗅着消息,都在心里默默打算盘。
“哎呀,这是迟宴吗?”一位穿红裙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微笑着问,“都这么大啦?”
裴敬堂朝她举起酒杯,不动声色地把裴迟宴挡在后面,“李总,好久不见。”
这动作保护意味太明显,女人了然,也不自讨没趣,笑着就生意上的事与裴敬堂小小聊了几句,便离开了。
“去那边人少的地方吃东西吧。”裴敬堂侧过身,摸了一下裴迟宴的头发,“要是有人过来和你说话,随便应几句就好了。”
裴迟宴眨眨眼,点了点头,走向窗边的长桌旁,边往下看夜景边吃西瓜。
整个顶楼餐厅慢慢旋转,将整个城市展现。窗外尚未沉入夜的深蓝色天幕被地上灯火映照得微微发亮,车灯汇集如银河,恍然划过闪动的画卷,其他星子自低向高明明灭灭。陵江慢悠悠地淌过脚边,江上渡船且来且去,有几艘停靠在岸边,亮着几枚暮村渔火,照出澄波。
餐厅角落有演奏者在弹钢琴,四周交谈声、笑语声不绝,裴迟宴回过头望向正在与人聊天的裴敬堂,其他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了,无端地生出“天地之间只此二人”的寥廓感。
他边吃边等,期间也有好几个人过来搭讪,大多是奔着裴敬堂来的,他随口应付,等裴敬堂身边没了人就扔下他们跑了过去,从背后一把抱住肩膀。
“你怎么聊了这么久啊。”
裴敬堂把他的手拉下来,暗暗揉了一把手心才放开,转过身来看着他,问:“等我呢?”
“对啊。”裴迟宴笑嘻嘻地答,边说话边拉起裴敬堂的手腕,“那边风景特别好看!走,我带你去……”
他话还没说话,步子更没迈出去,忽就被人一句给打断了。
“哎哟!裴总!裴总好,裴总好!”
只见另一边大步走过来一个笑容满面的胖子,手里姿势极其不标准地握着一杯香槟,一只手上戴了起码四个戒指,穿着蓝色丝绒西装,皮鞋打了油,和他的脑门一样锃光瓦亮。
裴迟宴皱起眉,松开了手。
裴敬堂也似乎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礼貌地回应:“请问您是?”
“我叫刘亨,裴总,这是我名片。”胖子笑弯了眼,放下酒杯,双手递过名片,“刚来鸿州,以后生意上的事儿,裴总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哈。”
原来是个来舔关系的。裴迟宴挑了挑眉。
裴敬堂接过名片,微微一笑。
“这是……”胖子的目光移到裴迟宴身上,在两人之间盘旋了一圈,最后落到裴迟宴左手的腕表上,忽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便笑得有些油腻:“原来裴总的口味,嗨……”
裴迟宴莫名其妙,裴敬堂却处变不惊,淡淡地接上暧昧的话尾,把他往后一拦:“小情儿,害羞。”
裴迟宴:“……”
胖子笑得更不加掩饰,拍马道:“裴总眼光真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接下来又扯了几句,裴敬堂掐住话头,等胖子走后,随手将名片插进桌上的餐盘下,对身边的人说:“走吧。”
裴迟宴还没缓过来,抬眼愣愣地看向他,眼里满是恍惚和疑问。
“知道你想问什么。”裴敬堂浅浅一笑,“这种人麻烦,让他知道你是我儿子,等会儿就缠着你了。所以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裴迟宴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点头,可还是控制不住地红了脸。
“那……那他干嘛觉得,我是你……小情儿啊?”
他知道有些场合会在身边带人,但今天显然气氛不对。那到底是什么让刘亨一眼笃定呢?
“这个吧。”裴敬堂抬起左手,露出他戴着的腕表,黑色表盘上缀了细细一层星辰般的金色,右下角还有一个弯弯的月亮。
“啊?”裴迟宴没理解。
“看看你戴的表。”
裴迟宴抬起自己的左手除了表盘是深蓝色,他这块和裴敬堂手上的几乎一模一样。
“百达翡丽6104,一个系列的。”裴敬堂话里带笑,轻声道:“算是一对男士对表。”
11
酒会一直到十点才结束,裴迟宴只霸占了裴敬堂那么一小会儿的时间,看完一眼夜景,就又有人陆续不断地上前来。
中国有种不好的传统,不管什么在场合应酬,说话就得喝酒,挡也挡不住。裴敬堂被人劝下去好几杯香槟,脸色已经微微发红。
裴迟宴隐约知道老狐狸酒量很差,没想到差成这样,喂点香槟就倒。有人在的时候看起来还一本正经,等上了车就原形毕露,目光醺醺地看着他。
他被看得脸上发烫,伸手挡住那双眼,说:“看什么,别看了……”
裴敬堂低低笑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
动作很轻,像在吻什么宝贝。
迈巴赫的后座很宽敞,可裴迟宴却觉得好像还是太窄了些,不然为什么四周的温度上升得这么快,让他热得开始流汗?
小王在前面开车,并没有发现后座的动静。
裴迟宴紧张地吞咽口水,咕咚一声,气氛更加暧昧。
这次轮到那只老狐狸喝醉了酒,他该干点什么吗?
脑子飞速运转,浮现过无数个场景,可他还没想好,裴敬堂先有了动作,手一伸直,把他往怀里带,接着弯腰凑到耳边,说:“小情儿……”
裴迟宴浑身一震,愣在原地。
裴敬堂又笑了一下,把他腾空抱起来放在腿上。裴迟宴小声惊呼,没反应过来就被捏着腰和屁股按进对方怀里。
他不知道小王有没有看,但肯定听见了。
强烈的羞耻感瞬间席卷每个细胞,他埋在裴敬堂怀里克制不住地颤抖。
“宝宝……”裴敬堂含着他的耳廓,“让我摸摸里面……”
说完,裴迟宴感觉腰上一凉,上衣被掀开一个小角,裴敬堂的手闯了进来,贴在皮肤上,轻轻捏了一把。
裴迟宴全身颤栗不已,呻吟就在嘴边,可是不敢叫出来,又更舍不得推开。
实在忍不了,就一口咬在裴敬堂的肩膀上,隔着布料叼着肩肉磨。
裴敬堂被他咬得低喘一声,变本加厉地往腰后摸,伸入内裤托起一边挺翘饱满的臀瓣,用力抓了一把。
“唔!”裴迟宴反射性地缩了一下,方向却更往裴敬堂的怀里靠。
压低的喘息就响在耳侧,呼吸时吐出的热气扑进脖子里,直往衣领下去。
裴迟宴快哭了,快感与疼痛、愉悦与羞耻混合在一起,让他几近崩溃。
偏偏这个时候,裴敬堂咬着他耳朵唤了一句:“宝宝,叫声叔叔。”
裴迟宴咬着肩膀不愿说话。
“快,叫一声。乖点……”裴敬堂哄道。
还喊叔叔,真是……
“还装不喜欢,露馅了吧……”裴迟宴嘟囔道,心想算了,随即乖乖地软软地在他耳朵旁叫了一声:“叔叔……”
他自己都没想到叫出口竟如此黏腻,像撒娇又像勾引,裴敬堂呼吸一滞,掰过他的后脑压唇吻上去。
嘴唇被狠狠吮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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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关不用攻陷就轻易打开,勾出里面柔软的舌来交缠。头一回清醒着吻,裴迟宴只觉得魂儿都要被吸出来了,几乎快因唇舌上的快感而窒息,舌头舔着口腔里每一寸艳红的肉,带起阵阵酥麻感。
裴迟宴已经没力去管小王有没有听见接吻的水声了,他整个人沉浸在这个吻里,咕嘟咕嘟冒着泡往下坠,明明他没喝酒,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裴敬堂抱着他的屁股,而他下意识往下一蹭,臀缝擦过一团硬起的炽热。
“嗯……”
裴敬堂皱眉,克制地哼了一声,那本就低沉的声音此刻添了醉酒后的沙哑和压抑着欲望的性感,蛊惑着裴迟宴抛掉一切,臣服在他脚下。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
他的唇黏在裴敬堂耳边,说:“叔叔,我帮你舔出来吧……”
说完,他仗着裴敬堂喝醉,也不管对方到底有没有同意,直起身,用这个姿势,边喘着粗气边将手覆上那团衣料下的突起,轻轻揉按起来。
喝醉的裴敬堂舒服地吐出一口气,靠在座位上捏他露出的那截细腰。
皮肤又嫩又白,光看着就叫人气血上涌。
接着,裴迟宴从他身上下来,跪在打开的双腿间,颤着手去解他的皮带和裤链。
最后的一点羞耻心让他不敢抬眼看,不然他就能看见在自己头顶,裴敬堂的眼里分明再没有一丝醉意,满是深沉与欲望。
裴迟宴的喉结紧张地滚动,双手用力拉下最后一次束缚,那根巨物终于挣脱出来,带着滚烫的热度猝不及防地拍了他一脸。
他呆呆地看着那粗度和长度,颇有危机感地睁大了眼,然后着魔一般倾过去,微张着嘴伸手握住。
好烫……
凑近时那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味盖过古龙水的香气钻进鼻尖,他的瞳孔有点微微涣散,张嘴含住前端,用舌尖舔舐,甚至还吸了一口。
“好乖……”裴敬堂忍不住低声夸他,手滑下去捧着脸颊,“再往里吃一点。”
驾驶座上,正在开车的小王已经满头冷汗,一眼也不敢看后视镜,只能强迫自己不去听那细密淫靡的水声。
昨天送裴总回家的司机早上还跟他唠过裴总和小公子的事,他还不信……
此时裴迟宴的眼里心里耳朵里只有裴敬堂一个人,专心地舔吻吞吃肉棒,可刚吞了一半就不行了,挣扎着吐出来。
“叔叔太大了……”他抬眼委屈道,眼里是呛出来的泪花,被温柔地抹去。
可下一秒,裴敬堂又缓慢而强硬地把他按了下去。
裴迟宴呜了一声,低下头从下往上舔了一遍柱身,重新含住前端吸吮,歪着头从侧面一点一点往里吞,等嘴巴都塞得满满的了,抬起眼不乏得意地看向裴敬堂。
那双眼真是长得太勾人,尤其是这样湿乎乎地仰视时,格外能勾起裴敬堂的占有欲和施虐欲。一切突然脱离掌控,他再也忍不下去,按住裴迟宴的脑袋在他嘴里冲撞起来。
“唔!唔!唔!”
裴迟宴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张着嘴被他报复性的干欺负得涎水直流眼角飙泪,喉咙因异物侵入而干呕紧,一下子箍住前端,带来极致的压迫感。
喝酒后人的触觉微微减弱,敏感度也会降低。裴迟宴不知道裴敬堂了多久,他只觉得自己的嘴都麻了,阴茎抽离出来时合都合不上,只能张着嘴承受浇在脸上的大股液。
他的睫毛上满是白浊,眼睛几乎要睁不开,鼻尖闻到的只有液特有的麝香味腥气,跪在原地呼哧呼哧地喘气。
裴敬堂捞住胳膊把他抱起来,重新搁在腿上,再用抽纸一点一点擦掉脸上浊液。
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小王也不见了,车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互相抵着鼻尖呼吸。
裴迟宴还懵着,只感觉到裴敬堂在亲吻他的耳侧,手伸入他的裤子里……
“嗯?”
裴敬堂把手拿出来,上面黏糊糊地沾满了白色的液。
他竟然光被裴敬堂嘴,就射了。
裴敬堂低笑,把他抱得更紧,“这么舒服吗?”
裴迟宴的脸涨得通红,似乎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刚想张嘴反驳,却被裴敬堂用食指竖在唇上打断了。
“今天晚上不许刷牙,”裴敬堂说,“好好记住叔叔的味道。”
“我的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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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宴宴。”
那晚裴迟宴几乎没睡着,睁着眼到了天亮,耳朵里一直响着这句话,天亮后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他真听了话没刷牙,洗完澡就躺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舔着口腔里的每一处,搜寻裴敬堂留下的味道。
上楼的时候他没敢跟着进主卧。怕进去了就没命出来。
平时恨不得孔雀开屏往死里撩,那是因为他心里清楚裴敬堂在控着场,替他拿捏所有分寸。真到了可以更进一步的时候,裴迟宴心里仍旧本能地、习惯地畏惧。
脑子乱哄哄了一整晚,根本无法思考,可心里还是甜的,像被蜜泡了满身,甜味渗进骨子里,一砸吧,全是餍足。
他不知道裴敬堂对他有多恨铁不成钢,又有多疼爱与渴望。他只要再做得过分一点,这个老狐狸就肯定什么都憋不住,只想把他生吞活剥。
到底是年轻,哪哪都有退路。
他站在原地,一面是阳关大道,一面是独木小桥,还有一面,是无法挣脱的回忆牢笼。
这哪里是裴敬堂的局,裴敬堂怎么舍得给他设局。是他自己来到了岔路口,面对风云千樯,不知道该往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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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打针了。”
穿着白大褂的护工朝他一笑,手里的针管推射出一点透明的药剂,伸手向他走来。
“我不打!”他缩着胳膊往后退,眼里满是恐惧。
护工边慢慢走近,边诱哄道:“打完针让叔叔爷爷检查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他的瞳孔陡然增大,猛地甩开护工抓上来的手,拼命往后跑。
耳畔风声呼啸,身后是脚步声与喊叫,他想冲出走廊,可出口的大门被锁上了,魔鬼的笑声传来,离他只有几米远。
绝望之下,他抬起头,看见了一扇小窗,窗外透进来一点午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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