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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山雾藏百魅
过了一会儿,笑声终于停止。
“你以为,这紫符就能把我怎么样。”越霈不顾灼烧扯开缠在脚上的红绳,缓慢地站了起来。
王师傅见此后脸色大变,挥剑冲了过来。越霈立在那儿,等剑离他不到一厘米的时候他伸手捂住,然后毫不力地折断,一掌拍到他的胸口。
越霈眼神毫无温度,看着王师傅像看着蝼蚁一般。
林学彭跑过去扶住王师傅,越霈上前却被赵之遥挡住视线。
“走开。”越霈语气冰冷,像是跟对陌生人说话一样。
赵之遥心里一痛,咬牙道:“你不能杀王师傅。”
“我不杀他,他就杀了我。”越霈不急不缓道。
“他没有要杀你,他是要帮你投胎...”
“不错,我是要杀了这孽畜。”王师傅一把推开林学彭,走过去。
“你在说什么王师傅?”赵之遥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要杀了这孽畜。”王师傅擦了擦嘴角的血,“不过在杀他之前,我要取了他的灵力。”
“我还是第一次碰见这么高强的千年厉鬼,要是把它的灵力放到我的法器中...这世界上便没有谁是我的对手,我怎么能错过这个好机会!”
赵之遥一脸不敢相信,他竟然被王师傅给骗了!
“那要看你斗不斗得过我。”越霈从容道。
“哈哈哈哈!”王师傅突然大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紫符也只不过伤你六分。”
“不过,你要是杀了我。”王师傅望向赵之遥,“他的性命可就不保。”
越霈神色突变,抓着他的领口,愤怒地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当然是下蛊啊。”王师傅阴笑,“我在他身上下了虫蛊,这种蛊世上只有我能解。”
“要是你把我杀了,他也很快就会死...”
赵之遥听完后,脑子混乱无比,怎么这个世界上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让他碰上了,还一个比一个危险。
林学彭听到后也气得不行,冲上去就





尘缘 分卷阅读23
是要打王师傅。
越霈拦住他,林学彭看了他一眼,泄气地把手放下。
“那你想干什么?”越霈声音平静。
“只要你让我把你的灵力走,我就会解了他的蛊。”
“好。”越霈点头。
“我不许!”赵之遥大声道,他质问越霈,“取了你的灵力,你是不是会魂飞魄散?是不是?”
“和你无关。”越霈道。
“走吧。”王师傅催促,“刻不容缓,取灵力需要三天时间耽误不得。”
越霈跟在他身后。
赵之遥红着眼看着越霈的背影,心中大痛。
“别看了,赶紧通知你舅舅!”林学彭上前急道,“你舅舅不是另找了一位道士吗!”
赵之遥这才想起来,慌忙给石国傅打电话。
“什么!”石国傅在电话那头愤恨不已,“之遥,你先别慌,我尽快赶过去!”
“嗯。”
赵之遥挂了电话后,和林学彭对视一眼,“我舅舅明天到。”
“那就好,我们还是别轻举妄动,这老头神不正常。”林学彭道。
两人跟上去,来到了王师傅的家,是一套西南地区的特色小楼。
王师傅让他们住在左边屋子,把钥匙扔他们后,提醒道:“别打什么歪主意,你们是斗不过我的。”说完转身要回主屋。
“等等。”赵之遥叫住他,“越霈在哪儿?”
王师傅转头看他,“你想看?那就来。”
赵之遥来到主屋,他跨过门槛,堂前有一张黑布隔绝视线,绕到左边进去后,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一跳。
越霈闭着眼睛泡在柚叶符水中,身上缠着红绳,红绳的一端系在四周矗立的桃木柱上,从越霈身上源源不断地流出黑雾沿着红绳流进柱子上。
王师傅痴迷地看着柱子上的黑雾,“这就是我心心念念的怨气和灵力!”
“越霈。”赵之遥哑着嗓子叫他。
越霈眼眼珠动了动,却没有回答。
赵之遥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他愤恨地看了一眼王师傅,想上前把红绳扯掉,却被王师傅拦住。
“阵法已经开始,你要是破坏了他会立刻魂飞魄散!”
“走!”王师傅拉他出了门。
“别再进去,明天我会给你解蛊,老实待着。”
王师傅转身进屋关上大门。
赵之遥第一次觉得如此无能为力,他在里面受苦,自己做什么都不能做...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应该完结了
第24章第24章
第二天,石国傅赶到,同行的还有一位老道士和他的徒弟。
“快救越霈!”赵之遥着急。
王师傅见门外有动静,出门查看,看见屋外情形神色一变。
“钟师傅,您看怎么办?”石国傅问老道士。
“让我来。”钟师傅给他们几张黄符,“臻儿,保护好他们。”
“是,师父。”钟师傅身旁的青年应声。
王师傅见势不妙,进屋想锁门,却被钟师傅一脚踹开,两人开始互相斗法。
赵之遥紧握着手里的黄符,心跳个不停。林学彭也很担心,转头询问护在他们身前的青年,“这位小哥,情况怎么样?”
青年回头,脸上无半分惧色,从容道,“不用担心,这个邪道士不是我师父的对手。”
过了一会儿,周边阴风四起,一阵阵黑雾侵压过来,青年轻蔑一笑,嘱咐他们,“你们拿好符咒,不要乱动。”
青年划破手指用鲜血沾染剑身,挥剑斩杀一道道鬼魂,凄惨的叫声让人心中发颤。
青年游刃有余地斩杀完怨魂,钟师傅就从主屋里出来,“臻儿快拿红幡过来!”
“是。”青年利落剑,扯过腰间的布包,跑向屋内。
赵之遥等人也急忙跟了上去。
屋内,王师傅被捆在柱子上,见到赵之遥进来,激动骂道:“早知道我就杀了你!”
林学彭给了他一拳,“老实点。”
赵之遥并不理会他,越过他走到钟师傅那里。钟师傅和他徒弟在解阵,四根柱子分别贴上黄符后,黑雾停止流动,两人屏息解开红绳后,青年把紧闭双眼的越霈捞出来放在红幡上。
越霈的身体已经接近半透明,赵之遥呼吸一窒。
钟师傅在他额上贴了一道金符,然后快速把越霈包裹起来。
“金线!”钟师傅道。
青年从包里拿出一捆金线递给钟师傅,两人合力把红幡捆绑好。
“这是?”赵之遥见越霈整个人都被包裹起来,着急问道。
“他的灵力丢失了太多,魂魄开始挥散,只能用红幡金线先锁住他的魂魄。”钟师傅解释,“要想救他只能尽快回岭南,在那里我才有办法。”
“那就赶快出发啊,还等什么!”林学彭激动。
“这里的事交给我,钟师傅你先带他回岭南吧。”石国傅道。
钟师傅点头,默念咒语把越霈进银瓶,带着青年出门。
“我也去。”赵之遥跟上去。
钟师傅看了他一眼,“也好。”
三人一起出了门。
“那我呢?”林学彭问。
“你跟着我处理这里的事吧。”石国傅道。
“行吧。”
两天后,赵之遥跟随钟师傅来到了岭南,钟师傅住在一座高山的山腰处,一回到家,钟师傅就把越霈带进房间内帮他聚魂。
青年则负责安置赵之遥的房间。
“你就住这儿吧。”青年把赵之遥带到二楼。
“好的,谢谢。”赵之遥谢道。
青年转身准备下楼,赵之遥叫住他,“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封臻。”封臻回答他。
“我叫赵之遥,谢谢你还有你师父。”赵之遥诚恳道。
“不用客气,有什么需要告诉我就可以。”封臻笑道,回头下了楼。
钟师傅一回来就待在房间里不出来,这几天赵之遥白住在人家的家里,就帮着封臻干活,每天浇浇菜,晒药材,磨药粉,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
赵之遥一大早坐在庭院中择药材,正聚会神地干活,就听见一声猫叫,他疑惑他抬头,发现封臻走过来怀里抱着一只白猫。
赵之遥仔细地瞧了瞧白猫,“这是你养的?”
“嗯。”封臻把猫放在庭院中的坐席上,那只猫抖了抖身子,和赵之遥对视了一眼,便又跳到封臻身上,缩进他怀里,只露着一双琉璃色的大眼。
“他怕生。”封臻摸摸猫的头,眼神温柔。
赵之遥笑笑,准备开口,却听见身后的屋门有了动静,是钟师傅。
赵之遥赶紧放下竹匾,迎上去。
“钟师傅,越霈怎么样了?”赵之遥话里带着些许颤抖。
“他恢复神智了,进去看看吧。”钟师傅道。
赵之遥同钟师傅一道进了门。越霈靠在床上,脸色苍白。
赵之遥眼眶湿润,“你终于醒了。”
越霈别过头没有看他。
钟师傅也不管两人气氛如何,对赵之遥道:“他如今魂魄虚弱了很多,继续留在阳间恐怕魂飞魄散也是迟早的事。”
“那怎么办!”赵之遥着急。
“有两个办法救他。”




尘缘 分卷阅读24
钟师傅看着赵之遥道,“其一,他若是想投胎,我做场法事助他投胎。其二,我到阴间走一趟,去向阴官买阳寿。”
“什么?”赵之遥惊奇。
“一般自杀之人都剩有阳寿,这些人的阳寿,有时候会分给阳间有行善积德的大功臣,只不过阳间能领阳寿的人太少,所以大部分都被阴官存起来。”钟师傅解释,“我跟管理阳寿的阴官经常往来,交情还可以,我向他买几十年阳寿应该可以。”
“所以。”钟师傅看向越霈,“你是想投胎还是继续留在阳间?”
赵之遥转头紧张看他,心提到嗓子眼。
“投胎。”
“你确定?”钟师傅又确认一遍。
“嗯。”越霈坚定点头,眼里有些落寞,“这世间早就不是我认识的模样,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不答应!”赵之遥泪水划过嘴角,“我不答应。”
“你们先商量吧,不过不要太久。”钟师傅把房间留给他们,出到院子。
“之前是我错了,你别走,好不好?”赵之遥泪眼婆娑地望着越霈。
越霈从没见过这样的赵之遥,伸手帮他擦掉眼泪,“你不是一直想送我走吗。我走了,你好好生活。以前的事,我向你说声抱歉,不顾及你的感受真的很对不起。”
赵之遥留着泪说不出话,只是一直摇头。
“是我太执迷不悟。”越霈抬头望向窗外,自嘲地笑了笑。
“没有!”赵之遥伸手搂紧他,把脸贴在他的胸膛,“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我特别喜欢你,你能不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越霈低头,赵之遥与他对视,“不管以后你是人是鬼,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越霈笑着摇摇头,赵之遥见此心像是被撕扯一样。
赵之遥放开越霈,慢慢咧开嘴笑了起来,“也好,我死了,和你一起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
说完就起身要出去,越霈眉头一跳,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
“嗯,疯了。”
两人僵持着,没有人再说话。
“行了行了。”林学彭在外面偷听了半天,推开门进来,越霈松开赵之遥的手,赵之遥皱眉,委屈地看了他一眼。
“我去告诉钟师傅,给越霈买阳寿。”林学彭道,两个人真是,非得在这节骨眼上闹脾气。
越霈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反对。
赵之遥才又重新坐下来,委委屈屈地瞄了眼越霈,看他有没有生气。
越霈又气又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败给你了。”
赵之遥这才开心笑笑,摸摸他的手背,开心道,“你不能离开我。”
钟师傅去了一趟阴间带回了四十年的阳寿,由于越霈被困墓室千年之久,已不归地府管,生死簿上已没有他的名字,所以,钟师傅要做场法事才能把阳寿给他,还有帮他重塑肉身。
今天已经是第三天,法事的最后一天,赵之遥焦急地在院中踱步,时不时看一眼紧闭的房门。林学彭和封臻坐在席子上聊天。
终于,紧闭的大门打开,赵之遥猛地转身,越霈跨过门槛,朝他走来,微弱的阳光洒了他一身光辉,赵之遥不知为何突然红了眼眶。
他伸手抱紧越霈,温暖的体温让他忍不住流下眼泪。
“你以后不许和我分开了。”
“好。”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虽然写得很烂...
第一篇文写得很仓促,虽然按时更新,但我其实是全文存稿,我断断续续写了两个月,因为各种原因经常断文,然后就没有了之前的热情,总想简写...所以就写成这样了qaq
我本来还想继续写鬼攻(灵异篇)的,可是我太高估我的文笔了_(:3」∠)_
所以,我就想写暂时搁置灵异,拿甜文练练文笔,到时机后再重新写回灵异!
好了,下一篇文再见( ̄3 ̄)(然而并没有人看我的文,此处假装有观众




尘缘 章十一 陌路 上
岁考所向披靡,诸真人对纪若尘均是赞许有加,就连向不轻易许人的太隐真人也破天荒地鼓励了他几句在太隐真人眼中,纪若尘不论道行进境多快、秘法多么玄妙,都不值一晒,惟有他以先天卦象为源发展出的龟缩**,实是发前人所未发,颇为难能可贵
其实道德宗可以上溯三千余年,厚积而薄发,门下弟子随着三清真诀修为日益深厚,凌厉攻击手段也不知道有多少等入得上清之境时,纪若尘再这般死守不出,早不知被对方的飞剑法器给穿多少窟窿了
纪若尘心中另有计较,岁考甫一结束,他即埋首苦研丹鼎与先天卦象紫云真人和守真真**喜,悉心指点之余,又与了他不少天材地宝,供卜卦炼丹之用丹鼎之学不必多说,无药不足成丹虽然道行深时也可以真火为引,以灵气入药,此种丹药一旦炼成,必是风云变色、天地惊动但这种炼丹方法,就是紫云真人也不敢轻试,纪若尘自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运用他初学丹鼎,当然要耗用大量材料
而守真真人的先天卦象穷究到深处,实可堪破天机,其中所费法材仙品,丝毫不比丹鼎之学少了因此若非象紫云真人和守真真人那样穷一生之力精研,单是收集材料一项,就足以令许多修道者望而却步
此时纪若尘既然醉心于此,两位真人自然有求必应尽管他失败次数实在是高了些,但两宫数千年珍藏,这点材料不过是九牛一毛,哪会放在眼里?
其实纪若尘在卦象和丹鼎上十分有悟性,绝非表现出来的那样笨手笨脚,否则他又怎能从先天卦象中悟出龟缩不出之法?但明明能一次成功的丹药和卜卦,他定要分成三次去做那失败两次中的大部分原料,实已被他悄悄解离,用以填补自身元气去了
诸真人给纪若尘的材料,哪一样不是灵气充溢之物?纪若尘有了补充,道行进境慢慢地就追了上来可是回首望时,身后虽有弟子无数,但在他前方,姬冰仙等人却越行越远,修行进境上的差距,竟还是一点一点地拉开了
纪若尘知各人天资机缘不同,此事无法强求,颓然之余,也惟有长叹一声
每日都在忙碌中过去,直到又见瑞雪纷飞,纪若尘这才惊觉,原来又是一年过去了
岁考在平静、重复而又有些枯燥的日子中临近纪若尘中夜打坐,心中本如月下平湖,其明如镜,片澜不生
悄然间,一个少女的身影徐徐从湖中升起她垂首不许,双手在身前绞来绞去,显然心乱如麻而纪若尘正立在她侧后方,手中高举的木剑微微颤抖,不知是否应当打下去
一轮明月冉冉升起,为湖面镀上一层银色
纪若尘终于一剑击落,可是月下湖上,她是如此婉约,哪有半分娇纵蛮横的影子?而那纤纤背影中,分明还有些别的东西在纪若尘心下一颤,手一抖,木剑初时凌厉,后来虚乏,终于有气无力地在她臀上拍了一记,原本十成的责罚,就此变成了一分责罚、九分轻薄
她如遭电击,蓦然回首,目光相接处,似有电闪雷鸣少女一言不发,突然转身跑开,其惶惶之态,若受惊白兔
惟有纪若尘持剑呆立
他蓦然从幻境中醒觉,这才知道自己此刻仍然在打坐修道,温养真元,万不可轻动妄念
纪若尘暗叹一声,细细一算,原来竟已是两年过去了两年之中,张殷殷再未在他面前出现,他又与太璇峰弟子不睦,没什么借口去太璇峰一游太上道德宫占地极广,分毫不比凡间大城小了,要想在路上偶遇,也几乎全无可能
纪若尘一念及此,心头激荡不已,月下平湖波澜涌动,顷刻间已化作涛天巨lang!蓦然间,他泥丸一动,涌出一滴碧色水滴,徐徐下落,降于玄窍之上刹那间纪若尘异香遍体,眼前大放光明,胸中真元如涛,不由自主地一声长啸,其声如龙,当中又隐有钟动鼎鸣之音啸声直冲云宵,一时间太常宫满宫皆惊!
太常宫弟子众多,闻听中夜啸音之后,知道又有一人修进太清真圣境界此事大家早都习以为常,都不以为意,自顾自地做事去了
太常宫中另有两位元老耆宿,乃是紫阳真人师弟他们一在读书,一在炼丹,听得啸声后,均是面有疑惑之色,然则思忖片刻之后,即又继续品书炼丹,未有深究
云风道长本来在静室清修,猛然间被纪若尘啸声惊醒,也是面有讶色他若有所思,披衣下床,来到外间,开始在满架的道藏中细细翻找,片刻后抽出了一本《地仙纪传》,仔细研读起来
紫阳真人则手捧***藏,正自一边踱步,一边品读当那如龙啸声穿窗而入时,他一脸愕然,手中道藏啪的一声掉落在地
这一夜,离岁考还有三日
纪若尘没有想到,岁考第一场就会遇上张殷殷而直到纪若尘步入较技场中,张殷殷才知道自己刚刚没有听错主试道长叫的名字
两人相对而立,对望许久,一时间谁都忘记了动手转眼间,旁边较技场中已有些场次分出了胜负,纪若尘和张殷殷仍在呆立不动主试道长发现了这边的异状,眉头不禁一皱但一个是八脉真人共同授业的高足,一个是景霄真人的爱女,哪一个他都不想得罪,于是干咳数声,以示提醒
纪若尘这才惊觉失态,于是提剑抱拳,道了声:“殷殷……”
哪知他一声场面问候还未说完,张殷殷就如受惊一般,木剑骤然提起,瞬间震了九次,每一次震动,剑上都会泛起一层水蓝光华,到第九震时,剑身已完全被水色光华罩住
纪若尘一惊,完全没有想到她竟已修成如此强横的葵水剑气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已全是一片蓝色光华,张殷殷竟然以身驭剑,合身冲来!剑尚未至,凌厉杀气已激得纪若尘鬓发飞扬!
纪若尘万没想到两年后重见,张殷殷竟然见面就是拼命的架式!
他不及细想,本能而动,一低头间已让过了张殷殷的木剑,而后身形如烟,无声无息地绕到她身后,木剑抡圆,就向她后脑敲下!
直至木剑将将触到张殷殷后脑时,纪若尘这才省觉,手上急忙运了狠力,硬生生地止住木剑去势
木剑离张殷殷如云秀发不过数分之遥,她黑发挽起,插着一枝紫金飞凤珠钗,凤口中一颗浑圆珍珠轻轻地撞上了木剑剑锋,又弹了回去
张殷殷冲势不止,尽管发现前方已无纪若尘身影,但仍前冲数丈,这才停住脚步她愕然转身,头上珠钗突然断成十余截,一头秀发,就此如瀑垂落
张殷殷小嘴微张,唇上了无血色,星眸中已隐有水波闪动纪若尘也没想到张殷殷竟会在一招间落败,一时间呆立于地
张殷殷忽然抛下木剑,掉头飞奔她秀发飞扬,裙袖舞动,若一朵彩云,冉冉而去
主试道长高声道:“纪若尘胜!下一场较技开始!”
另一个弟子下到场中,向纪若尘抱拳施礼,连叫了数声若尘师兄,这才令恍惚中的纪若尘听见纪若尘一转身,就见这弟子尽管礼数周全,然而眼中隐有不屑之意,笑容中又似带着讥嘲
“还请若尘师兄手下留情……”那弟子道可是他话中又哪有半分谦逊意思?他一边说,一边取出一张咒符咒符其色暗黄,显是以天机草制成的上品符纸为底,其上符咒颇为繁复,一看即知乃是一张威力不小的天心正符
纪若尘心中正纷乱如麻,见这人如此傲慢且敌意十足,登时怒意上涌,当下也不多话,还礼之后,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
那符纸色作金黄,水蓝描边,上面书满了密密麻麻的朱砂符咒,正中又盖了一张暗红篆印符面上血色流动,火光若隐若现
那弟子大惊,立刻叫道:“若尘师兄手下留情啊!……”
一道火光闪过
“纪若尘胜!”主试道长先高唱一声,然后走到纪若尘身边,低声道:“若尘啊,你这些上皇金符还是不要用的好,这只是太清真圣境的岁考啊!”
纪若尘看着那一身焦黑、被抬出场外的弟子,木然道:“上皇金符不能用?那也罢,我还备有十几张守虚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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