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哥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着陆船
“女子遭丈夫家暴当众跪下,身上新旧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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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达33处”。
袁莉莉倒抽一口凉气:“这个是……”
八年前的城日报,城是姚家夫妇来西镇前的住处。虽然整篇报道用的是化名,模糊不清的照片上关键人物也打了马赛克,但重案组研究了一天的姚友民,就算化成灰他们都认识。
肖妄放下报纸,望向外面的沉沉黑夜。
“如果李秀英身上未发现遭受暴力的痕迹,那这么多年来,姚友民的□□转嫁给了谁……到底是谁要惩罚姚友民?”
他隐隐觉得,姚友民没有摆脱对家暴的依赖,而是很好地隐藏起来。
程丞一手托住下巴,若有所思:“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袁莉莉斜眼瞟他,深深感到这人没救了。
……
夜幕下,肖妄驱车来到沈岘村,在姚友民家后方找到片空地停下。
带上手套,下车,来到屋子的后门处。他打开手电,在四周照了一圈,没有撬门而入的痕迹,窗户完好无损,窗台下,一排鞋靠在墙根处。
肖妄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后门……
不一会,门从里面被打开,李秀英站在门后,神色紧张地四处张望,见没人后将他拉进来。
厨房里没有灯,漆黑一片,肖妄拿出一粒安眠药给她,李秀英犹豫地接过,下定决心般转过身,放入锅台上早已准备好的牛奶中,接着端起牛奶,悄无声息地穿过狭窄的走道,朝大厅走去。
肖妄跟随其后,手电筒射出笔直的灯光。他将光束照向左边的墙,一副画满红牡丹的墙纸旁,贴了满满的奖状。随便挑出一张细看,上面写着:“恭喜姚灿小朋友在好苗苗幼儿园第四届运动会上获得跑步比赛第二名。”
再看向其他奖状,同样是姚灿在各类比赛或考试中的名次。
手电筒继续向旁边移,突然扫到墙上悬挂的一面圆镜,肖妄心中一惊。镇定下来后细看,镜子里映出一个男人的轮廓,看不清五官。
再往前就是姚友民和李秀英的卧室,楼上传来脚步的走动声,肖妄往上望了一眼,那是姚灿的房间。
肖妄放轻动作,掀起门框上垂下的水晶帘,尽量不发出响声,但无法避轻微的碰撞。拐进卧室后,他看到姚友民呼吸平稳地躺在靠墙摆放的床上。移开视线,他想,现在还不想闹出动静。
床边有个低矮的柜子,上面是一个水杯,一个相框。照片里,爸爸和妈妈牵着女儿,背景是虚假的草地,非常老旧的一张照片,影楼里拍摄的,三人脸上都洋溢幸福的笑。
房门口水晶帘掀动,李秀英站在那,朝他点点头,表示一切都办好了。肖妄走出去,重新穿过走廊回到厨房。经过灶台时停了一下,调转方向来到炉灶后方,出神地看向平铺了稻草的一小方空间,他清楚,下方隐藏了地道入口。
正要扫除稻草打开时,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肖妄吓了一跳,手电筒落地,不过身体先于思想做出反应,他一把扣住肩上的手,回身旋过他的手臂,挣脱的同时将人按压在灶台上。
月光映照出男人的背影,按住对方肩膀的手使力,肖妄冷声问:“你是谁?”
第14章手机
被按住的男人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拍拍台面,表示认输:“是我,陆羡浩。”
肖妄万万没想到,连忙松开手,感到抱歉:“对不起,黑灯瞎火的看不清。”
他捡起地上的手电,寻找墙上的开关,问:“你怎么在这?半条命都快吓没了……”
“从隔壁村走回来,经过时看到你下车了,”陆羡浩转了转肩胛骨,旋即反问:“你在这干嘛?破案?”
打开墙上的灯,厨房里亮起来。
肖妄:“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案件到现在都不明晰。”
“可听说今早你们抓到了嫌疑人,”陆羡浩在厨房间四处打量,揭开塑料调料瓶的盖子,探身看看里面是什么成分,又转向肖妄,不确定地问:“随便看看可以吧?”
肖妄默认他的行为,说出自己的看法:“那个不是凶手,不可能有那么大力气搬动石磨。”
今早,沈淘抓住他领口时他注意到,小公子外强中干,手上没什么力量。
陆羡浩挨个把调料瓶认个遍,听了他的话后歪头看了会上方,突发奇想:“会不会借助了轮滑等器械,受力减半都是有可能的。”
肖妄倒没想过这种情况,凶手行凶时极有可能借助外力。他决定去地下室查看一番。
看陆羡浩围着锅台转,他问:“你在找什么?”
“从料理台能看出一家人的生活习性,”陆羡浩对他神秘一笑,“职业病而已,不用管我,你先去忙吧。”
肖妄摇摇头,放任他去研究。拉开地下室上盖住的模板,下去前不放心地对他说:“自己小心点,有危险记得立马叫我。”
陆羡浩敷衍地对他敬礼:“yes,sir.”
……
肖妄来到地下室。
尸体被运走后,地下室只剩两滩血迹。拉开灯后室内仍旧昏暗,肖妄不得不打开手电,检查地面是否有其他仪器放置过的痕迹。结果一无所获,这里能找到的信息有限,除了出口处的鞋印外,凶手再也没有留下的其他线索。
所以,调查现场至今,只能大致模拟出凶手的进出路线。
如果没猜错,凶手从后门进入,姚友民、李秀英和姚灿中的一人帮他开门,待凶手将三人都杀害后快速清理现场,再从后门出去。警方到达后,凶手不惜被抓住的危险,通过地道重新回到地下室,搬走磨盘,又或许还有其他什么重要物件。
肖妄上去前拉灭电灯,重返现场依然一无所获。
回到厨房,陆羡浩不在了,客厅的灯却开着。他走出厨房,四处找了找,发现陆羡浩在主卧里,一手托腮,正在盯着门旁边的墙看。
发现肖妄后,陆羡浩:“觉得阴气太重有点惊悚,就把灯开了。”
“我记得你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当年拉我看鬼片时还笑得特别大声。”肖妄压根就不信他,走进去,跟他并肩站,看向卧室里的整面照片墙。墙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少说也有三四十张。
“看了你的反应才笑的,明明很想哭,却强要面子忍下来,时不时又被音效吓得颤一下,”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陆羡浩忍不住又笑了,“倔强的样子十分可爱。”
肖妄知道他在拿自己打趣,觉得男人恶劣的同时也拿他没办法。
“从照片里看出什么了吗?”
陆羡浩沉吟一会,说:“姚友民是糖尿病患者。”
“……”肖妄看向他,“这都看得出吗?”
法医的鉴定报告里确实有这一点,姚友民有糖尿病并发症,每天都需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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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胰岛素。
“不不不,”陆羡浩连忙否认,“没说照片,刚才在抽屉里看到注射针筒了。”
肖妄快速将每张照片扫过,得出结论:“幸福的一家人。”
墙上的照片多为一家三口的合照,有的是三人的单独照,有的是姚友民或李秀英带女儿玩时的照片。最中间一张是姚友民带姚灿在动物园,姚灿坐在姚友民腿上,小女孩笑得眼睛都没了,姚友民带着浅笑侧脸看着他,即使隔着镜头,也能看出父亲对女儿与生俱来的慈爱。
姚友民的手机还握在手中,背面朝着镜头,露出的部分有贴纸。肖妄对这部手机有印象,因为上面贴满了粉色的小猪佩奇,一看就知道是姚灿因为好玩贴上的。初次到现场时,手机就放在床边的柜子上,之后就交给鉴证科了。
陆羡浩无法反驳,看不出任何端倪,他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你指……”肖妄不解。
陆羡浩又看了几眼,最后放下手:“算了,感觉是我想多了。你在这还有事吗?”
肖妄抬腕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他挑起帘子说:“走吧,先回去。”
两人从后门离开,还没走几步,陆羡浩突然折回身,肖妄也跟着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么了?”
陆羡浩来到窗台边,指指下面靠在墙根上的一排鞋:“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一排鞋码得很整齐,看尺寸,大多数是姚友民的鞋,只在靠里的地方有一双秀气的布鞋,旁边挨着一只小巧凉鞋。一排六双鞋挨得距离很近,除了右边两双跟其他鞋之间有较大空隙。
肖妄拿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张大眼睛。
“你的意思是,少了一双鞋?”
空当处的间距,恰好能塞进一双男士鞋的宽度。
陆羡浩点头:“南方小镇经常下雨,村庄里少有平整的大路,一般下起雨来都泥泞不堪,一般人家哪有不备雨靴的道理?”
肖妄目测其他男士鞋的鞋吗,忽然明白,凶手从进入姚家开始就穿了姚友民的雨靴,就算留下痕迹也能掩饰身份。
所以,从一开始排查时,他们就冤枉了沈淘,他只是恰巧与姚友民同鞋码而已。
……
临时住所里,袁莉莉上楼时在拐弯处遇到下楼的李辞言。她毫无顾忌地勾住他的脖子把人拉近身边:“今天谢谢啦,听说捡到了姐姐的警察证,还送来警局了。”
不习惯跟女性近距离接触,李辞言稍微有些推拒地将自己扯出来:“莉莉姐,不用客气,我应该做的。”
袁莉莉放开他,纳闷地问:“在哪里捡到的,我出门前明明还检查过放在包里。”
李辞言将连帽衫的帽子扯正,指指楼梯拐角:“掉在这了。”
袁莉莉顺着他的目光,虽然不记得怎么掉出来的,也只好接受这样的解释。
“行吧,改天请你吃饭,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睡。”
李辞言规矩又冷淡地说:“晚安,莉莉姐。”
袁莉莉走后,李辞言在仅开了壁灯的客厅坐下,一动不动,仿佛没有感情的人偶。
直到听到院子里车轮胎磨着铺满石子的路面靠近的声音时,耳尖才轻微地抖了抖。
肖妄和陆羡浩有说有笑地推开门,看到靠坐在墙边的李辞言时,同时停止交谈。
李辞言曲起双腿,整个人蜷做一团,像是睡着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都感到很意外。
肖妄走近,轻拍李辞言的肩,试图叫醒他。
李辞言颤了一下差点倒向旁边。他慢慢抬起头,看到是肖妄时揉揉眼,细声细气说:“肖警官,你回来了。”
肖妄拉他起来,问:“怎么不回房睡觉?”
李辞言看了眼他身后的陆羡浩,说:“想问问你案件的进展程度。”
陆羡浩明白他的意思,离开前对他们说:“早点休息,别耽误小孩子长身体。”
肖妄:“晚安。”
陆羡浩头也不回地朝他挥挥手。
待人走后,肖妄重新面对李辞言,向他解释:“案件一直在调查中,可以确定是仇杀,我们现在正试图剥离姚友民的关系网,只是发现其中疑点太多。”
李辞言有些焦躁:“你们不是已经抓到嫌犯了吗?镇上人都在传在沈淘家发现了物证,这些还不足以定他罪吗?”
肖妄略感惊讶,听李辞言的话,好像很希望给沈淘判罪一样。他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多想了,或许李辞言只是因无法得知真相而着急。
“辞言,我理解你的心情,也知道你和沈淘有过节,但定罪不是这么草率的。虽然种种线索都将矛头指向沈淘,但回归案件本身时,一旦将沈淘认定为凶手,会发现漏洞百出。”
李辞言抿了抿唇,意识到自己状态不对,他调整语气,说:“对不起,你们压力这么大我还催你们,又帮不上一点忙,我只想要个真相,让姑姑一家人走得安心。”
肖妄安慰道:“你不要负担心理这么重,不需你帮什么忙,结案前照顾好自己就行。”
李辞言低下头,承诺说:“我会的。”
第15章逮捕
第二天早上肖妄遇到急急忙忙出门的陆羡浩,他把人叫住:“去哪里?”
“隔壁遥水村,跟豆花师傅约了八点半的早餐,今天上午他要离开西镇了。”
肖妄看看时间,八点一刻,走过去肯定来不及。他拿上外套,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我送你。”
陆羡浩耸耸肩,跟上他。
肖妄驱车送他到陈实义家门口时,时间已经到了八点四十,陈实义正坐在大堂里喝粥。
高大男人吃饭时有不符合外表的安静,像是习惯了这么孤独的一人生活,不发出一丝声响。他看到忽然出现在院中的两人时有些意外,放下粥碗,起身迎接。
“还以为你不来了。”
陆羡浩抱歉地说:“昨天说好来为你送行的,不小心起来迟了。这是我朋友,幸亏他送我过来,就拉进来一起吃早饭了。”
肖妄跟陈实义初次见面,互相打了招呼,简单地交换姓名。肖忘落座后,无心道:“我看陈师傅家的磨盘很多,五个,这在西镇少有了吧。”
自从案件发生以来,他对磨盘有种特殊的敏感性。
“家里世世代代做这生意,肯定比平常人家多。”
陈实义为他添碗筷,男人长相粗旷,身体壮硕,但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很轻柔,筷子架在碗沿上也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他从厨房搬出一只小木桶放在桌上,掀开木头盖子,热气蒸腾,伴随着散发出来的还有大豆的清香。他说:“肖先生,你尝尝,这大概是我做过的最后一桶豆花了。”
肖妄在路上听了陆羡浩的描述,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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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况有一定了解。没有过多问他的私人问题,他先给陆羡浩盛了一碗,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吃的时候不忘感叹:“这么好的手艺,失传了是西镇的损失。”
忠厚老实的男人笑得有些羞涩,显然对赞美声不习惯。
陆羡浩:“放心,到时候把陈师傅的秘诀写进书里,人人都能做出好吃的豆花。”
肖妄笑道:“美食家还肩负起传递手艺的重任,不得了。”
陈实义想起个问题,他略显局促地对陆羡浩说:“陆先生,写游记的话,可以不标注人名吗?或者用化名。”
陆羡浩没想过他会提这种要求。以往他介绍当地名小吃时,都会一五一十写出店名或教他做菜人的名字,这不仅是出于对知识版权的尊重,更是对他人的尊重。
可陈实义,不仅主动要求不留名,而且在过去几天里,也拒绝了为他拍照的请求,可以拍院子、拍制作流程、拍一切物件,就是不能拍本人。
“为什么?你和你的豆花秘方都值得被大家知道。”
陈实义放下碗筷,同样没发出什么声响,他坚持自己的想法:“都要去另一个地方开始新生活了,该告别的,就趁早告别吧,过去的痕迹不要留太多了。”
这话引起肖妄的注意,他看了眼对面的陈实义。这男人非常低调,做什么事都像影子一般无声无息。对于生活,有种一切随缘的态度,绝不留恋过去,但从他的语气中也未听出对新生活的渴望。
或许天生性格如此,内向,厌世。
陆羡浩捣捣面前的豆花,说:“好,我尊重你的意愿。”
陈实义放心地笑了。
吃好早饭,肖妄看到角落的黑色手提行李包,说:“陈师傅,你几点的车票,我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还有时间,十一点四十五的动车,去车站绰绰有余,你有什么事就先忙吧,”陈实义正在拾桌子,说完后似乎很满足地叹气,“走之前还有人送行,已经很出乎意料了。”
陆羡浩心里为他难过。几天时间相处下来,可以感受到这男人性格忠厚,教他时很有耐心,虽然外表粗犷,初见面时很唬人,但他的内心十分细腻。这么好的人,却活得如此孤独。
记得刚来西镇时早餐店老板说陈实义近四十岁的年纪,却连个牵挂都没。但陆羡浩看得明白,他心里藏了一个极深的牵挂,只是很少对人提起。
手机铃声响起,是那种烂大街的手机的默认铃声。肖妄和陆羡浩同时低头翻口袋,拿出来后,却不是他们手机发出的。
陆羡浩看向陈实义,男人在擦桌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提醒道:“陈师傅,手机响了。”
“哦哦。”陈实义回神,拍了下脑袋,转身走到放菩萨像的香案前,拿起放在角落的手机。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陈实义语气无奈道:“张老板,上周不是说了吗?送完这周就不干了,你去问问附近的店,我都通知过一遍。”
“……”
“唉唉,好说,近几年承蒙关照了。”
陈实义转回身,一手拿手机,另一手伸出一根手指在屏幕上点按。肖妄看清那部手机,黑色,没有保护膜,没有机壳,前几年的款,跟现在的追求全面屏,不断拉宽拉长的手机比起来,算是很小巧了。
陈实义把手机翻过来放在桌子上,拾起一旁的抹布,微弯下腰擦桌子。手机背面有些粗糙的突起,边缘融在照进来的阳光里,很不平整。
肖妄又留意了一下他擦桌子的姿势,左手稳稳地按住桌角,右手拿着抹布擦得很仔细,即使身体都在随着擦桌的动作微微晃动,桌子也未移动丝毫。
手上很有力气。
肖妄不动声色地起身,问陆羡浩:“一起走吗?”
陆羡浩:“不了,留下来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肖妄于是向陈实义告辞,表示自己还有工作。
离开前两人在门口握手,肖妄微微一笑
确实很有力。
肖妄没有直接回警察局,而是打开手机地图,开车在西镇转,看到手机维修店就进去。西镇的手机维修店就那么四五家,他询问了一圈,都没有想要的结果。
从最后一家狭小的店面里出来,肖妄站在路边,四处看看。周日的上午人来人往,大多是打扮休闲的旅客,不少人站在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前定格拍照。
他望向斜上方被铺满瓦片的屋檐切割开的天空,忽然有些烦躁,很想抽烟。
但现在是公共场合,也只能想想。
他掏出上衣内衬口袋里的zippo,单手拿着甩着玩。在第22次擦亮火花时,肖妄突然微微睁大眼睛,呼吸有一瞬间的静止。火苗在风中晃了一下,又笔直地向上。
脑海中出现一列名单,其中有个名字,因为过于合情合理而被忽视。
合上金属盖,肖妄解锁车辆,打开车门坐进去,发动汽车。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些许急迫。
挂档时,蓝牙耳机初始化完成,他拨通手机号,说:“从医院拿来的购买安眠药患者名单,重新调出来,再帮我查一下……”
面前的绿灯跳红,肖妄急急地踩下刹车。声音里有一丝兴奋的颤栗,他继续说:“帮我查一下,陈实义跟李秀英的关系。”
……
陈实义在进站口告别陆羡浩,一手提着行李袋进入安检。
将行李袋放入机器,经过安检门,站上台子伸平两手,配合工作人员扫描检查。做这一切时面色平淡,没有离开故土的伤感,也不含对未来的期许。
找到候车厅后,他在一排排座位前行走,找到一个空位。因为蓝色皮质一面上搁了一团纸巾,所以没人坐。他不在意地把废纸塞进包的侧面,扫扫座椅后坐下。
旁边戴耳机的年轻姑娘瞅了他一眼,向旁边挪挪,继续盯着手机看。
陈实义四处看看,又从口袋里拿出动车票,票是一个月前取出来的。
蓝色票面上终点位置的那个城市是他乱选的,后来才知道是个沿海城市,靠近太平洋。
拇指在票面上摩挲了几下,翻过来,看到背面,黑底上有圆珠笔的印记。圆珠笔本来就难以在车票的材质上留下字迹,再加上车票时常放在口袋里与衣料摩擦,字迹已经难以分辨。但陈实义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不贪爱、不嗔恨”。
他低着头,发自内心地微笑,眼眶微微浸润。
“工作人员们请注意,由乌鲁木齐开往海岩方向去的d444次列车现在开始剪票,乘坐本次列车的旅客请将车票准备好在二楼第八候车厅剪票进站。”
陈实义眨眨眼,深吸一口气,知道是时候离开了。他把票塞回上衣兜里,拎起脚边的黑色行李袋起身。
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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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出两道黑色人影,陈实义刚起身又不得不坐下,他没搞明白地抬头,两个穿警服的男人微微叉开腿立于座位前,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
电流声“滋滋”响起,其中一个侧过头对着绑在肩上的对讲机开口:“报告,报告,发现犯罪嫌疑人、发现犯罪嫌疑人。”
陈实义坐在当场,脑袋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很抱歉,最近另一篇有字数更新要求,所以这篇更得很被动。快结束了快结束了,这破案子终于快结束了。
第16章结案
陈实义认罪了。
警察还没开始审问,搜查令还没审批下来,他就认罪了。
嫌疑人沈淘自然是放了,小少爷出拘留所的那天上午,对着天空号啕大哭,好似经历了地狱重回人间一般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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