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苏阿么紧紧搂着爱子的尸体,泣不成声,苏爹陪在他夫郎身边,眼眶通红,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那衙卫头领跟苏爹有几分交情,看见如此惨状,也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对方的肩以作安慰。
半个时辰后,苏阿么力尽哭昏了过去,那衙卫才在苏爹的同意下带走了苏飞苑的尸体,不管怎么说,到底牵连了人命,所以他们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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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里也需要备个案。
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当衙门里的哥儿仵作在确认苏飞苑真的已经死亡时,发现了死者身上多出烫伤,红痕,和淤青。而且身形瘦削,一看生前就没有过个好日子。
当衙卫头领把这个消息传回苏家时,苏阿么当场昏了过去,而苏爹也气得砸碎了客厅里的所有东西。
苏爹红着眼,看着远处,怒声道:“李寄,竖子尔敢。”他苏家的掌上明珠,李寄怎么敢这么糟蹋,他苏飞白若是不能为自己爱子报仇,简直不配为人父。
那衙卫头领同情的看着苏爹,“令哥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尽而亡,所以,”他们不能抓捕李寄。
苏飞白铁青着脸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用正当手段报仇,他在清溪镇多年,怎么可能一点势力都没有,以前只是因为苑儿心悦李寄,他投鼠忌器,所以不好动手,如今苑儿已死,他还顾忌什么。
于是,第二天,以清溪镇为中心,迅速传播出李寄么子所做过的恶事,而李家村人早已经与李寄离心,所以见此情景,纷纷上前踩一脚,再加上苏飞苑自尽那天,好些人亲眼看见他如何指责李寄的,一时间李寄么子简直成了方圆百里,白眼狼和恶婆么的代名词,而由于事情的严重性,县令经过和上头官员的汇报,最后取消了李寄的“秀才”身份,剥夺了他科考的权利。
可怜李寄刚在医馆捡回一条命,就闻此噩耗,恨不得再次晕过去。没了秀才身份的李寄狼狈的回到李家村,只看见他的阿么被人赶出了家门,而他的家中正在被人狠狠打砸,李寄愤怒不已,上前阻止,却被李大的阿爹一拳头打爆了左眼,成了半瞎,李寄怒声哀嚎,指责,却没有一人为他做主,村长也只是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个曾经的天之骄子跌落泥潭。
等到李大的阿爹阿么带着一群人发泄完之后,李寄才踉跄着进了门,他的眼睛太疼了,他急需要药,好不容易在厢房里翻出一个药瓶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李寄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怒急攻心,晕了过去。
李阿么蹒跚着跑了过来,艰难的扶起儿子,在厨房里找了好半天,才找出一点落在地上的红米(高粱)混合着水,胡乱煮了喂给李寄。
两日后,李寄终于醒来,可是左眼却彻底废了。
他摸着不能视物的左眼,看着满室狼藉,讥讽的大笑着,最后怒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再次晕了过去。
可是这次李家再也没有钱请大夫,李寄也因此落下了病根。
重病缠身的李寄整日大骂他的阿么,说他阿么总是拖后腿,如果当初善待苏飞苑,根本不会有今天的事,最开始李阿么还会忍让,可是次数多了,李阿么也开始反唇相讥,直言他的做法都是李寄默认了的,他们是么子,都是一类人,狼心狗肺。
昔日相依为命的么子最终反目成仇,可因为生活的重担,他们又不得不绑在一起,互相怨愤,互相仇视。
而早先入狱的李大,李飞虎几人也在苏飞白的授意下,在一次“闹乱”中,通通被人废了四肢,终日苟延残喘,生不如死。
李大他们在牢中的遭遇不久后传回李家村,本以为怎么着李家村人会暴力抗议一番,但这次他们都“老实”了,因为最近几日,村里有人无缘无故身上长了红斑,不久就会起水泡,奇痒无比,有村人忍不住去抠挠,结果把水泡抠破了,皮肤迅速溃烂,但人却不会马上死,那村民足足哀嚎了一整晚才死绝。
那村民的惨死给众人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这个时候他们也终于想起之前听到的,苏飞苑临死前诅咒李寄,李阿么,还有他们李家村整村人,恶疾缠身,不得好死。
李家村人,个个人心惶惶,他们心里不停咒骂死去的苏飞苑,可是又碍于苏飞苑临死前的诅咒,不敢说出口,他们集资,请各种道士来驱邪,都无一得解,甚至有的道士帮了他们以后,没两天也会出现同样的症状,于是更加没有人愿意来了。
而李家村的惨状也传到了县令耳朵里,他本不信鬼邪,可是在亲眼看了一眼李家村人的症状后,当晚回去求神拜佛,唯恐苏飞苑的亡魂迁怒于他。
县令为了控制事态发展,直接命重兵围了李家村,其中因为苏飞白的插手,李家村断水断粮,最后有的人没有死于恶疾,却死于饥荒。
这其中最令人奇怪的是,李寄么子却平安无事,苏飞白以为自家哥儿不愿李寄么子轻松赴死,于是跟县令求了情,圈在了一处破庙里,每日只放一碗水一个馒头,冷眼看着李寄么子为了一口口粮,打的你死我活。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李寄么子生命里耗尽,在他们临死前,两人都还争着一个发霉的馒头,而那一晚,也是大雨磅礴。
陆家宁敛目听着系统传回来的后续,没有一丝波动,只是在说起苏家时他多问了一句,“苏家人怎么样了?”
【因为有贵人相助,富贵滔天。而且因为你的缘故,苏爹苏阿么对苏飞勉的夫郎特别好,一家人和乐融融,幸福安康。】
陆家宁点了点头,“那便好,原主的要求他都做到了。其中对于要灭李家全村,陆家宁其实是不反对的,不能因为杀人的是一个孩子,就能轻易的说原谅。原主没有他的圆滑,所以是真真实实的在李家村受尽了委屈与折磨,而那些孩童们,在天真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与外表完全不符的恶毒的心。古有出淤泥而不染,可古往今来,真正出淤泥而不染的又能有几个呢。”陆家宁薄唇轻勾,笑的讽刺极了。
第43章真假明珠(一)
灰蒙蒙的空间内,立着一道透明的虚影,但诡异的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虚影越来越凝实了,最后远远看去,竟然与真人无异。
系统静静感受着体内的能量,简直要开心到爆,额滴个亲娘耶,这么多的能量,就是他以为带宿主累死累活做十个任务都没有的,一时间,系统只觉得陆家宁在它心中的形象陡然拔高,跟着如此牛逼的一个主人,它走上能量怎么用都用不完的统生巅峰指日可待啊。
系统转着小圈圈,用萌萌的正太音软糯糯的讨好道【主~~人~~~】
陆家宁挑挑眉毛,斜它一眼。
【主人,你真是太厉害了,你聪敏机智,足智多谋,犹如那夜空中最高不可攀的清冷月光,是我心中永远的神~~~】
陆家宁:……………
陆家宁忍住把系统踹飞出去的冲动,把心里的疑惑问出了口,“之前你说那些任务目标是大气运者,那我们把任务目标的气运吸光了,对那些小世界会不会有影响?”
系统愣了一瞬,尔后发出人性化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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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主人,你肿么了,主人,你是傻了吗?那些任务目标顶多算天道儿子,气运多些,怎么可能与世界整个气运相提并论,咦,等一下。】系统的数据闪了闪,【竟然真的有这种事啊,我刚刚在系统库里翻出,以前好像是有某些个小世界,因为主角气运太盛,最后把世界意识取而代之的。】
还不等陆家宁开口,系统又接着叨叨了,【不过主人,你也不用担心,那些任务目标就让你半路腰斩了,他们是没有机会再作妖了。】
………陆家宁嘴角直抽抽,明明他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好吧,细细一想,又是这样,陆家宁自己都被搅乱了,好在系统还勉强靠谱,只听它继续道【在那些主角未取代天道之前,他们是天道亲儿子,所以天道会偏帮他们,但是现在主角气运让主人你全给嚯嚯了,那些主角也废了,天道最多只能把主人你给灭了出气,但是主角也会泯然众人矣,直至死亡,这样的情况下,天道没了特别眷顾的人,便对其他人一视同仁,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达成了一种公平。而原本碰上主角就会莫名其妙脑抽的人也会因为天道的不插手干预,活出他们自己的人生。】
“原来是这样么。”陆家宁轻笑一声,果然想要知道什么,还是要从系统嘴里套啊。
陆家宁低垂着头,在系统反应过来之前,率先出声道:“走吧!我们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好的,主人~~】系统欢快应道,毕竟早日找到目标,他们就可以早日获得气运啊,然后他把得来的气运转化成自身所需要的能量,到时候它就可以嘿嘿嘿了……
一人一统各自有自己的小算盘,但他们的利益是统一的,所以系统干起活来特别卖力,它带着陆家宁在无边无际的虚空里寻找,这里有许多渴望报仇的人,却都不能算作陆家宁的目标。
系统想起陆家宁之前的警告,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们只是需要一个身份而已,为什么有的人就行,有的人就不行?
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看的。
原谅系统只是个机械,它们只关注事情成与不成,从不关注事情对错好坏。
对此,陆家宁也懒得跟系统解释,因为解释不通,所以只能强制命令了。
就算他渴望力量,渴望寻找到那个人,但那也不是放纵自己堕落的借口,如果他连是非都不分,那活着与死了又有何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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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统继续不分日夜的寻找,直到有一天,系统大呼【主人,主人,我刚刚好像感受到另一个主人的灵魂波动了。】
陆家宁呼吸一滞,故作淡然的问到:“在哪里?”
系统激动的不得了,圆圆的身体内立刻伸出来一只“手”指着他们现在所处的东方。
系统刚指完方向,陆家宁就没人影了,系统气急,【主人,等等我啊,不要丢下我啊主人。】
可惜当一人一统赶到的时候,那股灵魂波动又没了,系统急的不行。连连表忠心【主人,我没骗你,我刚刚真的在这里感受到另一个主人的灵魂波动了。】
陆家宁双手握拳,低声说:“我知道。”
既然你在这里出现又消失,那我便以此为切入口好了。
陆家宁放任自己的神识向周围延伸,突然在触及到某个地方时,神识停了。
陆家宁快速移过去,只见不远处一身着藏青色长袍的书生模样的男子正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看着远方。
陆家宁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去,那是……又一个小世界。
陆家宁对于那书生模样的男子是颇为好奇的,按理说在这虚无空间内,依旧心怀善念的魂魄是不长久的,不是说他们消失了,只是心怀善念的魂体执念少,除非他们有实在放不下的故人,否则是不会有多大执念的,这样的魂体早早就轮回了,可是这个人?
陆家宁不懂就干脆上前问了,“这位兄台,可是有何冤屈?”
那书生样的男子怜悯的看他一眼,慢悠悠道:“公子说笑了,鄙人没有任何冤屈。”
陆家宁嘲讽的笑笑,尔后手一扬,对上男子的额头,一幅幅深藏记忆深处的画面喷涌而出。
少顷,陆家宁扬了扬眉,望着男子讥讽一笑,“你说我是该叫你容砾呢,还是叫你容明珠?”
男子面色大变,透明的身影周围迅速蔓延起一股黑雾,张牙舞爪的向陆家宁袭来。
陆家宁不久前才吸过一个天道之子的气运,功力大涨,不过轻轻挥了挥衣袖,那男子的所有攻击就消弭于无形。
男子被束缚住犹不老实,面色狰狞的瞪着陆家宁,不知把对方当成了谁,怒吼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我才是你的儿子,我才是真正的容明珠。为什么你就是不认我?为什么。”
男子,不,或许该称对方为容明珠,一个在后宅争斗中的牺牲品。
容明珠的亲生父亲容裕海乃是正三品的吏部尚书,因为家族利益娶了正一品的文华殿大学士徐有仁幼女徐□□。
容裕海与徐□□虽然没有感情,但因着利益纠合,不说日后举案齐眉,但相敬如宾还是能做到的。
可惜世事无常,在容徐二人成亲后一载,容裕海因为徐□□久久不育,出门“采花”散心,没想到他不但采了花还结出了果,容裕海方寸大乱,狼狈回府之后竟然听说徐□□有孕了。
容裕海大惊,之前半年背着徐□□,他跟柳氏相处得甚为欢愉,如今,乍然听到徐□□怀孕,容裕海第一时间不是高兴,而是徐家本就势大,现在徐□□怀了孕,他更别想抬妾室了。
容裕海当晚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晚,权衡利弊,最后为了自己的前途还是决定放弃柳氏。
哪知道当他去告诉柳氏这个消息时,柳氏竟然也怀孕了。
一边是势大的正妻,一边是温软可人,不求名分跟着他,默默为他生育后代的爱人,如何抉择?
最后还是他的真爱占了上风,他把柳氏偷偷安放在一个外宅。默默算着对方临盆的日子。
就有那么巧,徐□□和柳氏几乎是同时怀孕,又是同时生产。
怀孕期间,徐□□孕期反应很大,吃不好睡不好,脾气也大,容裕海烦的不行,而他的柳氏同样怀孕,也依然处处温柔小意,所以两人的感情迅速加深。
后来甚至整个容府除了徐□□和其身边的下人,没人不知道柳氏的存在,而容老太君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因此柳氏虽然从来没进过容府,但容府的下人却没一个敢小瞧她,这也为她后来实施奸计奠定了基础。
在徐□□快要临盆那两天,柳氏买通了容府的一个下人,把她的存在透露给了徐□□,徐□□一听果然大怒,激动之下羊水破了,而柳氏也是这个时候让产婆帮她催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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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选定那一天,就是因为徐家大哥出远门了,徐老爷子腿脚不便,不能及时赶过来,而容裕海和容老太君则是去庙里还愿了。
所以整个容府基本上是没有主事的人了,徐□□身边的下人被吓慌了神,惊慌失措,于是众人都没有留意到产婆鬼鬼祟祟的把孩子抱进又抱出。
只是这么一个错眼的功夫,两个孩子的命运被彻底颠倒。
本该是嫡子的容明珠却成了卑贱如泥的外室之子容砾。
若说事情到止也就算了,以后柳氏好好抚养容砾也可以赎清罪孽。只是当初能想出这么阴狠手段的人又岂是心善。
徐□□生产以后,大闹容家,恨不得杖毙柳氏,但这无疑是触了容裕海的逆鳞,倒不是说容裕海真爱柳氏爱的不可自拔,只不过徐□□搬出徐家压他,深深拂了他的面子,所以最后容裕海顶着巨大压力,硬是抬了柳氏进府。
柳氏的到来催化了容徐两人的矛盾,徐□□憎恨柳氏,恨屋及乌,也憎恨柳氏的“孩子”容砾。平日里找着机会就折磨这两母子,而柳氏心机深沉又有容裕海护着哪里会受到伤害,可怜容砾爹不疼“娘”不爱,亲娘更是视他如眼中钉。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整个人被养的畏畏缩缩的,再加上柳氏的不时洗脑:“你是庶子,你就该活在阴沟里”“容砾,不配去跟明珠争”“容砾容砾,你就是容家的一粒沙石,有什么资格敢与明珠比肩”“容砾,容家能给你一口饭吃就是天大的恩德了,以后一定要誓死还恩于明珠啊”
可以说从容砾出生不久被人掉了包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日后的悲惨命运,更何况这个世界的主角就是那个跟容砾掉了包的假容明珠。
若问陆家宁为何这么肯定,只需要看看容砾的状态就明白了。
一个被“必须善念”禁锢的厉鬼,呵
第44章真假明珠(二)
陆家宁抬手打了一道清心诀进入容砾的脑海里,不过少顷,容砾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光明,他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陆家宁,两行似眼泪的黑雾慢慢滑落,“你能帮我的对吧。”不知道为什么,容砾就是如此坚信着。
陆家宁嘴角含笑,端的是温润如玉,风姿斐然。
容砾痴痴的望着这样的陆家宁,眼神中带着深深的迷恋,曾几何时,他也渴望自己有一天能有这般风度,可是……
忆起过往,容砾的情绪又不稳了,他硬撑着最后一丝清明,对着陆家宁大吼:“我不管你是谁,只要你能帮我报仇,我什么代价都愿意付出。我只要你帮我毁了容家,我要容明珠那个可耻的小偷跌落神坛,生不如死,我要容裕海和柳氏反目成仇,不得好死,我还要那个女人,那个…不认亲子的女人,一生活在悔恨里,孤独终老。”
“如你所愿。”陆家宁打了个响指,一阵奇妙的温暖力量包裹住了两道身影,容砾闭着眼睛,细细品味脑海里多出来的信息,好半晌,他的虚影脸上终于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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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宁选的时间点很巧妙,原剧情里,容砾十六岁那年被容明珠和其朋友,捉弄原主,害的原主跌入池塘,险些丧命。
由于后果严重,纵使容明珠是嫡子,也不能受责罚,情急之下,柳氏急匆匆的找到容裕海,哭诉着把她过去做过的丑事全招了,容裕海又惊又怒,恨不得把柳氏拖出去杖毙,可是柳氏她多啊,这种情况下她没有急着求饶,反而“慷慨赴死”,期间还不停嘱咐容裕海以后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千万别冷着饿着,期间又不经意提起,容明珠现在多优秀啊,是他和自己的儿子,他们以后一家三口多幸福云云。
最后容裕海理所当然的心软了,也正因此,之后柳氏在更加迫害容砾时他才袖手旁观。
想也知道,一边是真爱,以及他和真爱的优秀儿子,一边是凶悍的原配,和原配生的懦弱阴沉的儿子,到底选谁,一目了然。
而陆家宁选在这个时间点穿过来,就是要阻止柳氏说出“真相”。现在容裕海还当容砾是他自己和柳氏的儿子,心里多少还有一点儿情分,陆家宁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把这一点儿情分壮大,然后转头用来对付柳氏和容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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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天气乍暖还寒,容家二少爷跌入池塘,受了风寒,柳姨娘府里的下人都在忙进忙出,唯独正主还在悠闲的嗑瓜子儿,直到她的贴身侍女来报,说是与大少爷有关,柳氏的脸上才现出一丝惊慌之色。
柳氏调整了一下表情,面带忧愁的走去容砾的厢房,作为容府最不受宠的二少爷,容砾的房间比容明珠身边的贴身小厮的房间还不如,一走进去,首先闻到的就是一股霉臭味,柳氏嫌恶的皱了皱鼻子,准备假惺惺的说两句关心的话就走,哪知道撩开布帘,竟然发现容裕海也在。
柳氏大惊,偷偷瞪了身边大丫鬟一眼,死丫头,怎的老爷来,也不通知我一声。
连香表示很委屈,她一直跟在姨娘身边,从哪里得来消息嘛。
柳氏现在没空跟连香计较,她用力眨了眨眼,眼眶红红的走过去,刚要唤一声“老爷”,却被眼前的画面惊的说不出话。
那个故意被她养的阴沉沉的“儿子”此时正趴在容裕海的怀中,小声抽泣,平日里那双死鱼眼,此刻也像活了过来一般,盈盈水雾,里面似乎包含着万千委屈,可主人却非要强撑着,别提多惹人爱怜了。
容裕海空寂多年的“慈父心”一下子就爆发了,他轻轻拍着容砾的后背,安慰道:“砾儿莫气,此事为父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柳氏闻言,心头就是一咯噔,没忍住大声叫出来,“老爷。”
容裕海眉头一皱,呵斥道:“大喊大叫的像什么样子,□□就不会像你这样。”
徐□□,柳氏恨的搅碎了手帕,面上还要强撑出一丝笑,“老爷,你别听砾儿一面之词,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心机深沉,眼高于顶,总喜欢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说不定这次落水就是他又想要明……大少爷的什么东西,故意为之。也怪我这个当娘的教不好,竟然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么个人嫌鬼憎的样子。”
柳氏说完这番话以为能像以往无数次那样,等来容裕海对容砾的责骂和厌恶。
可是这一次她失算了,一炷香过去了,厢房内依然安静无声,柳氏心里觉得不对劲,偷偷抬起头瞧容裕海,却发现对方正目带审视的打量着她,也不知道对方看了多久。
柳氏被看的不自在极了,好不容易脸上才重新扯出一丝笑,“老…老爷,你为何这般看着我?”
容裕海终于开口了,只是他一开口却差点没把柳氏吓死,“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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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刚刚跟我说,他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柳氏又惊又急,色厉内荏的吼道:“胡说,胡说八道,是谁,是谁在造谣,故意离间我们母子。”
沉默半晌的容砾第一次出声了,重病的身体,嗓音里还带着一丝沙哑,他无力的靠在容裕海身上,力的甩了甩左手,似自嘲一般,“若非我刚才坚持跟爹滴血验证,我都不敢相信我是爹的孩子。”
“容砾…”柳氏直觉有什么事要脱离他的掌控了。
陆家宁勉强牵了牵嘴角,苦笑一声,“瞧,连姨娘你都直呼我其名,甚至还当着爹的面直言我心机深沉,眼高于顶,这十六年来,我何曾有一天违逆过你,竟让你对我做出如此评价,若是旁人这样说便罢了,可是你是我亲娘啊……”陆家宁点到为止,又扑到容裕海怀中嘤嘤哭泣。
柳氏被陆家宁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现在她说什么都是错,尤其容裕海还用那种阴测测的眼神看着她,柳氏一时只觉得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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