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说实话,柳氏到底还是眼皮子浅了点,她若真有心机,就该把一切好东西都给容砾,把容砾捧杀,而不是捡着空儿的在容裕海面前抹黑容砾,毕竟柳氏说的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以前的容砾因为柳氏的故意恐吓威胁,惧怕容裕海,容裕海本人又是心高气傲之辈,所以哪怕原主顶了个“真爱”儿子的身份,也没什么卵用。
现在容砾九死一生,在鬼门关晃荡了一圈,又急又怕,于是在看到亲爹上前探望,忍不住就把多年来心酸苦楚全倒了个透儿,趴在容裕海怀里好一顿鬼哭狼嚎,咳,涕泪横流。直把容裕海一颗心都哭软了,他是真没想到在他看不见的时候他的儿子受了那么多委屈,而其中最让他想不通的还是柳氏的态度。
容裕海能做到三品大官的位置,心机城府自然不缺,但也正因为这样,他自傲,所以自负,他自认阅人无数,没有人能在他面前演戏骗过他,容砾哭的太过凄惨,伸着手无助的抓着他衣袖,断断续续的抽泣着叫他爹,容裕海这个冷漠了半辈子的人,突然感觉心头软了一下。
这个他从来都没放到眼中的儿子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
两父子正在屋内互诉衷肠(?)了呢,柳氏就进来了,进来不说,张口就给容砾上眼药,而刚刚自认为了解了大半真相的容裕海不怀疑她才怪。
柳氏为了保命,断断不敢在此时捅出真相,她要的是容裕海厌恶容砾之极,这时她才说出往事,经过容明珠和容砾的衬托,再加上她再装装可怜,容裕海有九成几率会站在她这边。
可是现在陆家宁一来,把容砾过往委屈全部先告诉了容裕海,甚至还极端的滴血验证,坚强又脆弱的样子击打在容裕海心头。此时容裕海对容砾好感顿生,心里也对柳氏存疑,若是柳氏此时捅出,恐怕翘辫子的几率会有九成。
毕竟容裕海喜欢的是小白花,不是美女蛇。只要容裕海有心调查,柳氏的真面目迟早被查出,那时为了容明珠,也为了他自己的面子,柳氏都必死无疑。
所以现在摆在柳氏面前的路,看似有两条,实则只剩一条了。
她跟了容裕海十几年,对方一皱眉,一撇嘴她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现在她知道容裕海对她不满和猜疑,所以立刻歇了捅出“真相”的心思,眼下还是想想怎么把她自己摘出来比较好,至于明珠那里,反正他都已经是嫡子了,就算故意算计了容砾又怎样。
于是,只见柳氏一抹泪,嘤嘤的哭诉道:“哎哟!老天爷啊!没天理了,你这不孝子不认娘喔,我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如今你竟然说出不是我儿子的话,就该让老天爷了你啊,不孝子,没良心……”
陆家宁冷眼静看柳氏的表演,在容裕海快要动摇时,偷偷给系统传话,“快,屏蔽了这具身体的所有感知。”
系统速度飞快,几乎在陆家宁话落,陆家宁就感觉不到呼吸困难等症状了。
他逼出两滴眼泪,仿若再也受不住了一般,向着柳氏吼道:“没想到你竟然厌恶我至此,也罢,这条命既然是你给的,如今我便还给你,愿来世我们再也不要做母子了。”语毕,陆家宁的嘴唇鲜血直冒,容裕海见势不好,上前掐开对方的嘴。
陆家宁拼着最后一口气,怒刷容裕海的好感度,“乳果窝枣之岛爹这么嚎久嚎鸟。”明明陆家宁说的含糊不清,容裕海却觉得自己听懂了,他回头朝着屋外大吼,“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大夫叫回来。”
或许是鬼迷心窍,也或许是陆家宁昏迷前刷的那把好感度,容裕海竟然差人把陆家宁带回了他自己的院落。临走前,他回头瞥了一眼他二儿子的住所,眼神幽深,尔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柳氏和其丫鬟在简陋的屋里惴惴不安。
第45章真假明珠(三)
容裕海把陆家宁带回了他自己的小院让大夫医治,这个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容府飞蹿。
景明院里,徐□□得到消息之后,一怒之下打碎了好几个价值不菲的瓷器。
女人脸色狰狞,剧烈起伏的胸口强烈彰显着主人现在有多么的怒不可遏。
容明珠垂手而立,等到徐□□发泄一通之后,才上前一步安慰:“母亲,你何须如此动气?容砾是个什么货色你我难道还不清楚。现下父亲把他带回来主院,恐怕对方也是伤的不轻,这样,待会儿我带着人和着些贵药材去看看容砾,关心慰问两句,一来可以在父亲面前显示出我的大度,二来也可以让父亲明白,之前的事都是误会,容砾落水真是个意外。”
徐□□听闻爱子此言,心情才算好了点,她烦躁的招了招手,对她身旁的大丫鬟洗玉吩咐道:“待会儿你领着大少爷去我的私库里选些东西吧,不用太好,嗯,就把那株不小心被虫蛀过的山参加进去,左右不过是个妾生子,用的东西太好怕是会折了他的福缘,哪像我们明珠,生的玉树临风,文武双全,便是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送来给你也都是受得起的。”
“娘。”容明珠似嗔怪的唤了徐氏一声,面上无奈,却并没有反驳徐氏话中的内容,或许在他心中,他也是如此自信的坚认着。
徐氏和容明珠说了好一会儿话,期间其乐融融,远远看去,好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等到日头已经升到正空,容明珠才姗姗告辞,走时他身后的小厮提了一个小木盒,木盒里面放了一支山参,一块有瑕疵的玉佩,和一套颇为廉价的文房四宝。
容明珠带着东西到达主院时,容砾还陷入昏迷中,容裕海因为之前容砾的哭诉,尽管容砾一直声称是自己不小心落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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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裕海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偷偷找人去调查了一下事发经过,才惊讶的发现他的大儿子小小年纪竟然也把“两副面孔”的功夫修炼得炉火纯青。
对此,容裕海虽然惊讶却不恼怒,明珠以后是要步他的后尘,走上官途,人前人后两副面孔,对明珠而言是好事,但这不能代表对方连他也可以欺骗,他是容家的当家人,绝对不允许有谁敢当着他的眼皮子底下玩猫腻。
是以,当容明珠领着小厮进来时,只见他爹的贴身管家上来传唤让他们去书房。
书房内,容裕海靠躺在椅背上,半阖着双眼,听到门响也没反应。
容明珠领着人大气不敢出的站在他爹下首。
该说他跟柳氏果然才是母子吗,容明珠作为容府嫡子养大,本应该目下无尘,可是他似乎天生就会看人眼色,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
此时他见他爹面上不辨喜怒,可是他进来那么久了,他爹都没说过一句话,可见他爹心里还是气他的。
而这其中原由,很有可能是容砾偷偷跟他爹说了什么,比如,他跟朋友玩笑,故意丢了块玉佩进池塘中,然后让容砾像条狗似的跳下去捡。
其实说实话,在容府除了容裕海,他可以算第二个说得上话的人了,就连老太君都被他哄得团团转,因此像容砾那种妾生子根本威胁不到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看容砾不顺眼,有些时候欺负容砾时都恨不得对方直接死了好。
但万万没想到这次落水竟然让容砾开窍了,可惜容砾却想错了,他就算要告状,也不该告状给容裕海,没有谁比他容明珠更了解这个男人,一切利益至上,在明珠和石头面前,容裕海绝对会选明珠。
是以,容明珠微微弯了弯唇,嘲讽一笑,说:“父亲派人唤我来,如今我来了,父亲又不作声,莫不是生明珠的气?”容明珠直起身,状似思考的点了点脑袋,“恍然大悟”道:“莫不是为了容砾落水一事。父亲莫要恼怒,那只是儿子与容砾开的一个玩笑,谁知道容砾信以为真,真的跳入池塘,受了重伤,没想到却赖上了我,罢罢罢,总归我是容府嫡子,不愿与他计较,这不,听说他伤得不轻,我特意带了些药材来看他。”言谈间不仅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还顺势抹黑了一把容砾。
容裕海冷眼看着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的表演,面上仍不见喜怒,直等到容明珠不耐烦了,容裕海才开口:“此事我知晓了,明珠你先回吧。”
容明珠感觉莫名其妙,但是仔细回忆自己所言所为,都没什么问题,于是命令小厮放下木盒就走了。
之所以大喇喇的放在容裕海面前,是因为容明珠断定容裕海不会查看,毕竟像容砾那种庶子,生了病,父亲能去看一眼都已经是荣幸之至。此次父亲把人接到主院,可能也是因为受伤颇重,不是有看到的下人说,容砾吐血严重,恐命不久矣。
可惜容明珠却没有想过,若是容裕海真的不在乎容砾,会管对方死在哪儿。
所以当容明珠走后不久,容裕海亲手打开了木盒的盖子,他瞥了一眼木盒里的东西,脸色难堪之极,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容砾再怎么不受宠,也是他容裕海的儿子,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现在徐氏和容明珠带这些东西来,真不是故意打他脸,毕竟他前脚才刚把容砾带回主院。
容裕海一个人在书房待了许久,快要黄昏时,下人来报:“二少爷醒了。”
容裕海的脑海中不期然闪过一双泪水盈盈的眼眸,心中莫名软了一下。
砾儿那双眼睛简直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柳氏,柔弱温顺,看向他时眼睛里充满了儒慕。
容裕海有些期待去看看那双眼睛的主人,当他推开偏房的门,门里陆家宁也顺势看过去,刹那间,四目相对,燃起了爱的火花?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陆家宁眼睛瞪得溜溜圆,那双眸子里在看到容裕海时全是惊讶与欢喜,甚至不顾形象的赤脚跑过来,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容砾的这副身子只到容裕海脖子的高度,此时此刻,少年仰着头,虽然口不能言,可是那双眼睛却把他想说的话算全表达出来了。
陆家宁期待欢喜的仰望着容裕海,手却小心翼翼去拉容裕海的衣角,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张期待的注视着容裕海,似乎只要一发现对方不满就会立刻缩回手似的。
容裕海被陆家宁小兽似的动作弄的好笑又心软,站着动也不动,唯恐惊吓了这个小家伙。
仅仅一个拉衣角的动作,陆家宁做出了时光凝滞的效果。最后当他抓住容裕海衣角时,眼中极快的闪过一抹光亮尔后低头再也不见。
容裕海有些可惜,但是想起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还是把其他心思放一边。
他是容府的掌家人,只要他想查,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所以当他了解到这十六年来容砾过得都是什么日子,饶是心冷如容裕海也不有些愤怒和伤感。
而其中最让他恼怒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柳氏。他不明白为什么柳氏要那般恶毒的对待容砾,容砾可是他们之间爱的证明,难道真如容砾所说他不是柳氏的儿子,可容砾的血液又能与他相融,确定是容府的血脉无疑。而柳氏当时又的确是有身孕了的,难道柳氏心中是不喜他的,但碍于他的身份,又不得不强颜欢笑,后来生下容砾,但由于他的关系,所以恨屋及乌,故意虐待砾儿?
容裕海越想越有可能,因为也只有这个解释才勉强解释得通,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柳氏对他有无爱意,他分辨不出?当年柳氏还未进府时,看着他的眼睛里可都是爱意满满,难道这全都是柳氏故意演戏给他看?
容裕海一时心头大乱,他无法接受柳氏虐待亲子的恶毒面目,更加无法接受多年来,柳氏都是与他虚与委蛇。
容裕海的掌控欲很强,所以相对的他更加憎恨欺骗他的人。因为这会让他自己觉得他就是个傻子。
眼下调查出来的真相让容裕海心头大乱,为了不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容裕海直接下令柳氏禁足一年,他也可以好好想想。
暂时解决了柳氏,容裕海又为眼前这个少年人头疼起来,在他的调查中,容砾这十六年过得极苦,手里有点钱都被柳氏占了去,所以别说读书认字,便是平日的生活都不能保证,这也是为什么他那么生气的原因。
还是那句话,哪怕容砾是条狗,只要主人冠了他容裕海的名字,没经过他的允许,就擅自虐待容砾就是没把他容裕海放在眼中。
只不过柳氏到底是他的“真爱”,所以尽管对方犯了如此多他的忌讳,他还是大度的处置了她,仅仅禁足而已。
眼下容砾的问题切切实实摆到他面前,容砾,十六岁的少年人,身为他容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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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竟然不识字。
容裕海只觉得天旋地转,突然右手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家伙扶住了他,见他望过来,迅速低下了头。
看着容砾软绵绵的样子,容裕海自我安慰的想到,看那性子也算乖巧,罢了,终归是他容裕海的孩子,以后留在身边有机会就教教了,对方能学多少,那不在他的考虑范围。至于请个教书先生,对不起,他容裕海丢不起那个人,说不定他前脚请了人,第二天满城都会传出容府二公子愚钝不堪,十六岁竟不识字。
第46章真假明珠(四)
容砾在容裕海的主院偏房休养一个多月后,终于好了大半,四月中旬的一天中午,容裕海心血来潮带着陆家宁一起去正堂吃饭,早早等候的徐氏和容明珠见到来人差点绷不住脸色,然而还不等他们平复一下心情,容裕海又给他们丢下一个大□□。
“你要亲自教导这个妾生子?”徐氏不可置信的瞪向容裕海,忍不住出口质问:“你是不是疯了。”
容裕海额头青筋直冒,怒极拍打桌子,“徐□□,注意你的措辞。”
徐氏压根不怕他,长长的指甲指着陆家宁,尖声道:“我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看看他,他全身上下有哪一点比得上明珠,畏畏缩缩,心思阴沉,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潜伏这么多年,终于还是忍不住,暴露出他的狼子野心,可惜某人也不照照镜子,就他那德性……呵……”徐氏轻蔑的瞥了陆家宁一眼,高高在上,犹如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容砾理所当然的被伤害了,他低着头不发一言,若是仔细看,还会发现他的肩膀在轻微抖动。
容裕海无奈的叹口气,说到底容砾落到今天这种地步也有他的不作为,说不得这孩子以为他之前说的主持公道都是哄他的。
容裕海眸色沉了沉,偏头对着容明珠道:“我不管你之前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砾儿是因你受了重伤,所以为父不能不罚你,但念在你是我容府的嫡长子,为父也不好罚太过,如此,你便去跪祠堂一日,静思己过。”
容裕海此话一出,整个正堂落针可闻,容明珠甚至不顾身份的用手掏了掏耳朵,他刚刚听到了什么?父亲要因为容砾那个庶子责罚他?有没有搞错。
容明珠还在怔愣中就被人架着走了,徐氏反应过来,立刻去推那些下人,边推边骂:“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那可是容府嫡子,本夫人的儿子,谁允许你们动他的?都不想活了是不是。”事实证明,徐氏的威胁很有效,那些下人果然都停了,纷纷回头看向容裕海。
容裕海现在的脸色都黑的能滴水了,他怒火中烧,“都愣着做什么?难道我这个老爷说的话都不听了。”接着转头直接对徐氏开炮,“你要逞威风回你的徐家去,这里是容家,是我容裕海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语毕,容裕海直接带着陆家宁走了。
围观这一幕的人都傻了,谁都没想到事情最后竟然会转变成这样。但是有心思活络的人却从中看出了一些其他意思,恐怕以后这容府的主子又要多一位了,瞧瞧那一位,安安静静当了十六年的隐形人,现在甫一露面,就打了如日中天的正房一个下马威,可见心机手段样样不缺,想必来日前途不可限量。
陆家宁不知容府下人心中如何作想,他现在正在烦恼一件事,他经历了好几个世界了,见识学问样样皆,但是现在面对容裕海的教导,他该露多少才合适他的身份呢。
陆家宁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艹天才人设好了。
他虽然识字晚,但是他大器晚成呀。
只要容裕海教导过他的,除了个别难的,陆家宁都表现的一学就会,所以这一下午,一个教的倍儿有成就感,一个艹天才人设艹的飞起,直到黄昏时刻,书房外传来管家的喊声,容裕海才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的书本。
要说容裕海现在的心情,那绝对只有用狂喜来形容了,他没想到那些古今传说里的天才真的有,而且现在那个人还是他儿子,一个对他事事听从,依赖感十足的儿子,听话的儿子他或许不稀罕,但是一个听话的天才儿子,他可就真稀罕了。
容裕海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他猛的抬头一看,果然正面捕捉到他的二儿子惊慌失措的眼神。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含着小心翼翼的期待,容裕海得对方所愿,走过去拍了拍陆家宁的肩,欣慰道:“砾儿,你,很不错,非常不错。”
陆家宁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一个灿烂至极的笑容,容裕海被那笑容所感染,手鬼使神差的摸上了对方的头,一触碰到软软的黑发,容裕海就后悔了,只是见小家伙一脸欣喜意外的神情,他又心软了,罢了,只要砾儿以后一直这么听他的话,那他多给对方一点温情也未尝不可。
书房内一父一子相处的格外和谐,容裕海因为发现了容砾这颗“真明珠”,所以在对方伤好后并没有急着给容砾安排院落,依然把人留在主院的偏房内。
一来,他可以就近教导容砾,二来,容裕海垂眸想着他查到的容砾过往,可以说在前十六年容砾的人生都是悲惨的,直到遇上他插手,容砾才得以翻身,那么在那个怯懦的小家伙眼中,他会成为砾儿心中最重要的存在。之后再经过他的悉心教导,砾儿绝对会大放异,并且对方还会只听命于他一人。届时,容砾会成为他手中最锋利最听话的刀,在他的授意下,绝对能让他容家跻身一流世界之列,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容裕海就激动的发抖。
所以,现在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他培养容砾的心,谁都不能。
容裕海心中转过万千思绪,面上依然和蔼可亲,他随手招来一个下人,吩咐道:“砾儿的舌头还没好全,下午又忍着痛学了半天,所以晚饭以清淡为主,照样是送到主院这边来。”
“是。”不管那下人听到这个命令心中如何震惊,面上仍然恭恭敬敬的领命而去。
陆家宁等人一走,激动唤道:“父亲大人,你……”
容裕海含笑看他,温声道:“以后没外人,就唤我爹,这样显得亲近些。”
“嗯,爹……”陆家宁激动的热泪盈眶,容裕海对其反应很反应,又拍了拍二儿子的肩才离开。
书房外,等候已久的老管家立刻上前禀告消息,容裕海脸色不善,一拂袖子,怒道:“妇人之见,迟早坏我好事。”
老管家忧切状,“老爷,老夫人那边?”
容裕海皱眉,不悦道:“行了,我亲自过去跟母亲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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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梧桐院,老夫人周氏捻着一枚佛珠半躺在软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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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闭目养神。徐氏坐在其下首,说的口干舌燥,也不见老夫人有半点怒意,心中更急,快要欲耐不住时,屋外小厮来报,“老夫人,老爷来了。”
周氏终于睁眼,在徐氏未开口之前淡淡道:“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你放心,明珠是我容府长孙,我会找裕海要个说法的。”
徐氏心有不甘,她来的目的是想让老夫人直接向老爷施压,放了明珠,现在老夫人面上喜怒不定,她真不知道对方听进去没有。
无奈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徐氏再如何不愿也得离去,出去时她碰见了容裕海,徐氏把头一扬,趾高气扬的走了。
容裕海屏退了下人,单独进了里屋。榻上周氏目光如炬的审视着他,那光乍现的眼神哪有平日里的老态龙钟。
周氏也不废话,直言道:“说说你这么做的理由吧。”他的儿子他清楚,一切利益至上,有时候甚至冷漠得不似常人,若说他唯一有那么点真情都让柳氏和明珠给分了,如今乍然冒出个容砾,把他儿子哄的晕头转向,是非不分,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知子莫若母,同理,在周氏母子身上,知母也莫若子。容裕海掸了掸衣袍,坐在周氏下首,克制着激动道:“容砾会是我以后容府壮大的关键。”
周氏闻言,拧了拧眉,起之前那股漫不经心的神情,正色聆听。
容裕海压低着声音,把他的发现,打算都告诉给周氏了。
但周氏却没有像容裕海那般激动,反问道:“那容砾真有你说的那般好?”
“母亲,你没有亲眼见过砾儿的天赋,所以感受不强烈,我这么跟你说吧,在你心中,明珠优秀吧,但是当初明珠初初识字时,同样的文章,明珠可是花了一个多月才吃透,而砾儿却仅仅只需要一个下午,你想想其中的差距。”
周氏犹疑不定,“说不定容砾偷偷学过,只是隐瞒了。”
容裕海笑了,“母亲,这容府明面上看,是徐氏掌家,可到底实权在谁手中,你我心知肚明,你若真想知道儿子所言真假,自己一查便知。”
周氏听闻儿子如此信誓旦旦,心中已经信了七八分,只是,“明珠那里?”
容裕海站起身对着周氏拱了拱手,道:“母亲放心,明珠到底是耗了我心血养大的,儿子不会因为砾儿放弃他,只是明珠这么多年顺风顺水惯了,也该让他吃吃苦头,让他明白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和砾儿的位置,儿子不会混肴。”
“如此便好。”周氏重新合上眼,对着容裕海挥了挥手,“你先行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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