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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了白月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召徕
陆家宁背对着妙音,摆了摆手,待的人走远了,妙音幽幽叹息一声,也不知他这一叹是叹他未能到一个好弟子,还是叹像容砾那般通透的人毁于后宅可惜了。
这些种种陆家宁却是不知,甚至他今日又是来拜佛又是去与妙音浅谈都只是为了给自己以后常来这里做个借口,之前两月,他在家里养伤,与方矣失了约,也不知那人恼了他没?
陆家宁心上心下的想着,不知不觉就转悠到了普陀寺的庭院来了,眼下七月初,还有些荷花盛开,陆家宁也没多少兴致,他挥退了身边跟随的下人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走动,突然听闻咕噜咕噜声,陆家宁心中一动,回身一看,那缓缓向他移来的不是方矣又是谁。
这一次对方是单独一个人来的,坐的轮椅,或许因为这个时代的原因,轮椅看上去颇有些笨重,看着那个人吃力的转动着椅子,陆家宁想也没想就迎了上去。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陆家宁深陷其中,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反常,系统这个旁观者倒是瞧的清楚。
它的主人莫不是喜欢上这个残废了?
可他们不是还要找另一个主人的下落吗?
系统愁啊!它偷偷扫描过这个残废,除了魂体比别人强大一点,也没什么好了,也不知道主人看上对方哪点了?
系统冷着眼看着那两个狗男男,啊呸,方公子与它家主人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对着那一池子的荷花吟诗颂赋,听的系统都忒牙酸,就在它考虑要不要休眠时,一个愣神的功夫,那两个人又把话题带到吃的方面了,一个说再过几日,莲子能吃了,什么莲子粥,冰糖莲子,红枣银耳莲子汤,莲子龙眼羹………
系统:……………
算了,主人高兴就好。
陆家宁与方矣越聊越投机,不管他说阳春白雪也好,下里巴人也罢,方矣总是能与他说上两句,偶尔他说起各处风土人情,就会想想那个地方有什么小吃,方矣竟然也能接上两句,陆家宁心中惊喜之余也不乏震惊,倒不是震惊方矣的见识宽广,就是觉得这人跟他相处的感觉很像那个人,他们也是这般,什么都能聊得来,会不会?
这次陆家宁还未问出口,系统就直接给他泼凉水,【主人,你别想了,刚刚我就给方矣扫描了一番,他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
陆家宁眉眼低垂,没同意系统的观点,也没反对。说到底他还是对系统存疑,比起这个忠心值有待商榷的系统,他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看看罢。反正他还要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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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再带上几年,方矣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他最后总会确定的。
这一日,不出意外的,陆家宁又是与方矣聊到很晚才依依不舍的回家,回去的路上,马车路过一家酒楼,陆家宁吩咐人去买了两道莲子羹,才回府。
他回府后,直接带着东西去了书房,容裕海果然在里面,陆家宁略微有些害羞的把莲子羹从食盒里里拿出来,递给容裕海一碗,他自己拿了一碗,美滋滋的吃了。
容裕海见了好笑,不过容砾肯与他带一份莲子羹回来,是否也不气他了。
容裕海自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平日里也是尽心教导陆家宁,对于陆家宁的要求也是有求必应,所以陆家宁每逢初一十五就去普陀寺会情郎…咳,会好友了。
转眼数月过去,陆家宁与方矣接触的多了,聊天的内容也从原来那些人生哲学谈到了各自的生活。
陆家宁咬了一口冻梨,三两口吞下去,说:“阿矣!那梨子特凉,你身体弱,少吃些。”
方矣白了他一眼,从善如流的接茬:“然后都留给你吃。”
陆家宁这个厚脸皮的一点儿也不害臊,嘿嘿一笑“知我者莫若阿矣也。”
方矣这次连话都不想搭理了,跟这容砾处久了,方矣就深信一个道理,人不可貌相。可不是嘛,看着这容砾老实怯懦的样子,其实心眼儿忒坏。明知道他不能吃冷食,还故意在他面前吃的倍儿香,忒招人恨。
陆家宁在方矣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下啃完了一个冻梨,啃完后随意一抹嘴,仗着身上衣服穿的厚实,便随意侧躺在铺了被子的地板上,倒也不算太冷。
陆家宁吃饱喝足,就有些犯困了,那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逗趣又可爱。
方矣担心对方真睡过去了会着凉,一手撑地,一手去够容砾。
在方矣的手刚要碰到陆家宁的肩时,陆家宁开口了,声音沉沉的,带着说不出的郑重,“阿矣,我想考科举。”
方矣的手顿了顿,还是拍了拍陆家宁的肩,“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陆家宁猛的抬头,冲着方矣笑的灿烂,“果然,阿矣对我最好了。”
~~~
回去之后,陆家宁就把这个想法给容裕海说了。
“砾儿啊!虽说你天资过人,可是你现在正经学习一年尚不足,可行吗?”
容砾郑重的对着容裕海行了个大礼,信心十足道:“行与不行,还请父亲检测。”
“你这孩子,不是都说了没人时候唤我“爹”吗,”容裕海装模作样的感慨两句,然后岔开话题,说:“既然如此,那为父可要好好考考你。”
科举考试大致归纳,也就几点,帖经,墨义,策问,诗赋,经义。
容裕海就先出了几个科举考试最基本的帖经,墨义,让陆家宁做。
一个时辰后,容父捧着新鲜出炉的答卷,又惊又喜,直夸:“我儿果然有大才。”
于是在徐氏和容明珠两人好不容易解了禁足之后,乍然听闻容砾竟然要去考科举,立马就炸了。
景明院里一时间又被清扫出许多致的瓷器碎片和丝绸布条。
最后徐氏“母子”嘀嘀咕咕商量了一整天,徐氏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容砾那个庶子都能去参加科举了,那我们明珠自然是更加没问题了。”
第50章真假明珠(八)
科举考试大概可以归类为四个阶段:院试又叫童试,县级考试,童生参加,考上为秀才;院试之后是乡试,因在秋八月举行,故又称秋闱,主考官由皇帝委派,考后发布正、副榜,正榜所取的叫举人,第一名叫解元;
乡试之后便是会试,因在春季举行,故又称春闱。考试由礼部主持,皇帝任命正、副总裁,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录取三百名为贡士,第一名叫会元;最后便是殿试了,由皇帝亲自主考,贡士参加,考中头名是为状元。
容砾现在好歹也算有点利用价值的人了,所以容裕海对着下边的人打了个招呼,容砾就跟着其他考生直接参加了童试。
值得一提的是,容明珠也跟着一起去了,或许是为了韬光养晦又或许是因为其他什么,童试的时候,陆家宁的成绩只能算中上,而容明珠这个天之骄子理所当然夺了第一名。
成绩放榜那天,容明珠的下巴恨不得抬到容砾头上去了,徐氏为了给自己儿子做脸,花大量钱财做宴,邀请符合他们那个阶级的官家夫人公子小姐们来庆祝,期间更是捧一句容明珠就要踩一下容砾。
这场宴会开了整整一天,容府好不热闹,容府的下人看见正房摆了那么大的排头,不少墙头草又纷纷向徐氏靠拢。
所幸这次,老太太总算清醒了,不管她心里怎么偏爱容明珠,但在容裕海跟她说了那一番分析之后,她怎么也得在容砾面前摆出慈祥的祖母样子来。
于是在宴会第二日,容砾跟着他爹一起去给老太太请安时,老太太罕见的招手把他也叫了过去,周氏一手拉着容明珠,一手拉着容砾,面目温和:“好好好,你们都是出息的,以后容府就靠你们了。”
“祖母…”
“祖母…”
老太太笑笑,尔后放开拉着容砾的手对着她身旁的老嬷嬷摆了摆,老嬷嬷心领神会的拿出两个盒子。老太太一一接过,打开,两个盒子里都是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以后你们可要更加努力啊!”
容砾感激,容明珠面色复杂的一起谢过。
没人知道,在容明珠拿着东西回去后,就把周氏送他的文房四宝给砸了。
他是堂堂嫡子,怎么能自降身份跟那个庶子用一样的东西,祖母她,当真是老糊涂了吗。
容明珠气闷不已,但对于学习上倒是越发刻苦了,不为其他,只为了把容砾重重打入泥潭,让对方再也爬不起来。
容父看着两个儿子如此上进,心中欣慰不已,果然,当初“偏爱”砾儿几分,成功让明珠上进了不少,好,甚好啊。
日子就在这般看似融洽的气氛里快速过去,转眼柳氏的一年之期便要到期限了。
这一年里,她被拘在一方小院里,吃不好睡不好用不好,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容裕海乍一见她,还有几分不敢置信,之后更是在看见柳氏眼角不甚显眼的皱纹时,嫌恶的走开了。
容裕海的这个动作无疑是一个信号,之前还有人在观望柳姨娘会不会复起,眼下来看,难了。
而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除了陆家宁就别做他想了。
他一方面利用系统搜寻与柳氏年轻时相似的“白莲花”,然后利用一个合适的时机,让这两人“偶然”碰面,让他爹来个第二春。一方面他又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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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柳氏的幌子,故意激怒那些守着柳氏的下人,那些下人不敢动他,就只能背地里折磨柳氏了。是以,短短一年,柳氏才会苍老的那般快。
因此,当容裕海在年轻水嫩的温柔乡里出来乍一看到面带沧桑之感的柳氏才会那般反应,更何况,柳氏还曾欺骗于他。
综合种种因素,容裕海还能再与柳氏相亲相爱就怪了。
柳氏没了容裕海这个大靠山,儿子又与她离心,不时对方还要再来拖拖后腿,柳氏的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
她不是没想过要拿出当“娘”的身份好好教训容砾,如果再能给对方扣上一个不孝的骂名更好。一来可以解了心中恶气,二来也能替她的明珠扫除前路障碍。
她可是听人说了,容砾那小子天资过人,仅仅是被老爷教导一年不到就能考上秀才,若是再给对方时间发展,那她的明珠……
柳氏又急又怕,冲动之下就直接去找容砾算账,可她却忘了,作为一个姨娘,她是没有资格管教容家孩子的。
以前容府没人在乎容砾,容砾自己也老实愚孝,是以柳氏越距便越了,现如今,容砾已是秀才,又有容裕海护着,柳氏这个失宠姨娘怼上去,完败。
柳氏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人居然反击了,还那样利落,不敢置信,怨恨,惧怕种种情绪汇聚在一起,柳氏失了理智,在陆家宁的特意安排下,急吼吼的撞破了容裕海和他的新欢好事,柳氏情绪本就不稳,现在又见自家心上人跟别的女人缠绵,还特么是她年轻时候的盗版,柳氏彻底怒了,抓头发,咬耳朵,扇耳光等等泼妇行为,让容裕海目瞪狗呆,这这还是他那个温柔娇弱的柳儿吗?
容裕海直觉自己又被欺骗了,不期然一个低头,竟见着新欢被旧爱打的唉唉软叫,容裕海立马怒了,上前对着柳氏的背部就是一脚踹出去,直把柳氏踹了嘴啃泥,还不幸的磕掉了两颗大门牙,嘴边直冒血,那画面忒惨了。更惨的是柳氏还没等到大夫医治,就被怜香惜玉的容老爷又给禁了一年半的足。
这一回柳氏是以何等悲惨的样子被禁足的,容府的下人都看在眼里了,本来他们还在犹豫要不要克扣柳氏的例银,毕竟容砾现在立起来了嘛。哪知道这个时候,一道“柳氏从前虐待容砾”的消息传到他们耳中,之后她们观察几日,好嘛,柳姨娘又被禁足了还受着伤,二少爷真的不管不问,看来那消息说的是真的了,于是彻底“失势”的柳氏才明白什么叫真正的绝望,大户人家的后宅里想要一个人生不如死,那可有太多办法了。
初禁足几天,柳氏断了门牙,还不想吃饭,结果几日后,外面不再送稀粥来,反而是嗖饭馊菜,柳氏不是没闹过,但她一个过惯了好日子的姨娘怎么能敌得过那些粗使婆子,柳氏受了气,就往她身边唯一还跟着的大丫鬟连香身上招呼。
连香能混在柳氏身边,也别指望她心肠有多好,原主曾经被柳氏折磨的好多点子都是这婢女出的。
所以现在陆家宁直接把着主仆两人一起送进破院禁足。
果然没多久,就听那边传来消息,说连香以下犯上,殴打主子,被柳姨娘躲避时,不慎划破了脸,据说那疤痕是从额头一直斜划到下巴,右眼也彻底废了。
陆家宁听闻时,心有余悸,果然柳氏就是柳氏,哪怕失了势,战斗力也不可小觑啊,不过这都与他没关系了~~
陆家宁现在忙的飞起,一边跟着他爹努力读书,控制着“知识储备量”,一边还要应对徐氏和容明珠的不定时攻击,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还要找机会溜出容府去跟方矣约……咳…交流情报,聊聊哲学,顺便互灌毒鸡汤。
对此系统都心如死灰了,摊上这么一个任性的主人,也是它作孽哟。
在这种忙碌又匆实的日子里,陆家宁迎来了乡试,因为在秋八月举行,又叫秋闱。
这一次陆家宁依然没有冒进去争那第一名的解元,他保持着比上次童试进步一点点的状态,混了个前十。
说来也巧,容明珠这次的名次只排到他前一位。
这个结果对于容府除了容明珠以为的人来说,都是顶顶好的。不管怎么样,明珠都死死压在容砾上面呀。
但只有容明珠自己清楚,容砾的进步速度太可怕了,之前的乡试他并没有保留实力,也才勉强混了个前九,若是没有容砾,对于这个名次他或许很开心,可是现在容砾才学习两年,都已经跟上他了,那下一次他还能再压住容砾吗?
容明珠惴惴不安,他在自己的书房里急躁的来回踱步,他得想个办法,必须把容砾压下去,必须。
容明珠思来想去,最后把主意打到他母亲身上去了。
都是一个容府的,前段时间柳氏闹的动静那么大,他怎么会不知道,既然柳氏那个姨娘管教不了容砾,那正房主母总有资格了吧。
他也不会让徐氏故意责罚容砾,毕竟传出去名声不好听,但是主母身体有恙,做儿子的抄些经文祈福总可以吧。
反正不拘做什么,只要把容砾的时间力占了,让对方没机会继续念书就行。
容明珠的设想很好,但他却忽略了容父迫切想要壮大容府的决心。
所以第二天在众人给老太太请安时,徐氏甫一把这个想法提出来,就被忍无可忍的容裕海给怼了。
“既然夫人身子有恙,不如去乡下庄子静心休养吧。”
第51章真假明珠(九)
“既然夫人身子有恙,不如去乡下庄子静养吧。”富丽堂皇的厅堂因为容裕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蓦然寂静。
但短暂的寂静过后,就是徐氏歇斯底里的尖叫,“容裕海!你说什么?”徐氏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让我去乡下庄子静养。”长长的指尖又指了指容砾,怒不可遏:“就为了这么个小兔崽子,你要公然夺了我的权,你当我徐家人都死了吗。”徐氏的叫嚣犹如一个巴掌狠狠扇在老太太和容裕海的脸上。
没有哪个当婆母和丈夫的会喜欢自家媳妇/妻子动不动就用娘家人来威胁他们,尤其当对方阐述的还是事实。
这或许也是容裕海极力想要壮大容家的原因之一。
而徐氏的话显而易见触了他们的逆鳞,老太太周氏当场就发话了,“徐氏,这里是容家,若是想要耍威风,自可回你的徐家去,我容家庙小,容不了你这尊大佛。”
“娘,我……”徐氏被老太太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刚刚说出口其实就已经后悔了,只是现在当着容砾那个小兔崽子的面,让她认错,她也是不愿的。
容明珠自幼由徐氏抚养长大,再了解她不过,于是扯了扯嘴角,三两步行至周氏面前,软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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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你别动气,娘她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何曾受过半点委屈,如今………”容明珠失落的低着头,故作坚强的抿着嘴角,不言不语。
在场的没有傻子,容明珠未尽之言,想要表达什么,众人都很清楚。陆家宁一直像个隐形人站在容裕海身后,此时他眼珠子动了动,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他突然上前两步,彭的一声跪下,对着周氏和容裕海磕了三个响头,“容砾是什么身份,自己清楚,若是没有父亲和…祖母…,容砾现在怕是仍旧大字不识,容砾感激父亲的恩情,因此更加不愿看到父亲为难,所以从今日起,容砾自请离府外住,不考上功名,绝不再回容家,还请父亲成全。”
容裕海和周氏闻言,心里都对容砾的懂事感到满意,只是离府外住?虽然其他世家的庶子也有这种情况,但是……
容裕海微微垂着头,分析利弊,现在若是容砾离府,徐氏那边肯定不会再闹腾,说实话,以现在的形式,他还真不想跟徐家对上,而且容砾还说不考上功名绝不回府,对于容砾而言,容府是他的归宿,想必对方为了回来一定会竭尽全力,唯一的弊处就是,容砾一旦离府,他们父子间的情分可就淡了,以后等容砾出息了,怕是不好控制。
到底该怎么抉择才好呢?
厅堂里的其他人也都紧张的看着容裕海,尤其是徐氏和容明珠,他们是最希望容砾离府的,只要容砾出府,他们还愁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一盏茶后,容裕海经过一番分析,做出决定,同意容砾离府外住,但是以后容砾每月的例银要翻倍,学习用具一应容府报销。
徐氏虽然不愿,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扫把星”出了府,回不回得来可要另说了。
于是容府的几位主子都没有意见,徐氏更是“热情”,当天就吩咐人把容砾的东西打包,派人把对方送出了府。
陆家宁以身体不适为由,住到了普陀寺,最开始一段时间,容裕海为了培养父子感情,隔三差五就会上来看他一趟,时不时拿些书籍,偶尔陆家宁有“不懂”的,都会拿来问一下容裕海。一来二去,容裕海发现,容砾离府不仅学业未落下,对他也更加依恋。
容裕海对这个意外之喜满意极了,因此对容砾也就更加大方,偷偷塞给对方不老少银子。
如此过了两三月之后,容裕海觉得差不多了,也就渐渐缩少了去普陀寺看望容砾的次数。
这一次,容明珠和徐氏倒是忍耐得久。
容裕海和周氏那边是一个因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这一次的会试容砾言明不参加。
用对方的原话来说,“既然我要考科举,要么一考就中,要么就干脆不考。”
容明珠初初听到这话时,只觉得容砾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每次科考网罗了天下的优秀学子,哪一人不是辛辛苦苦的十年寒窗苦读,你一个半路才认字的庶子如何敢妄言,一考就中。
容明珠拼命给自己洗脑,也给徐氏洗脑,容砾狂妄无知,难成大气,但是每当夜深人静时,容明珠都会翻来覆去的把容砾说过的话思来想去。
结果到了春闱时,容明珠怯场了,也可以理解为他生了心魔,于是他跟容砾一样,这一次的会试他也没有参加。
其实若按照陆家宁的想法,他是想要去的,当然他也有这个实力,可恰恰就是因为这样,方矣更加不让他去。
方矣跟陆家宁处的极好,陆家宁也不防备他,所以有些东西平日里细心一些自然会发现。
对于方矣而言,容砾的天赋已经不能简单用天资过人来形容,容砾的学习速度太快,可以说在陵都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跟容砾相提并论的人,偏偏容砾的身份又不高,若是真把他放出去碍了某些人的眼,怕是还没等到殿试就一命呜呼了。所以出于种种考虑,方矣近乎强硬的把容砾给拦下了。
陆家宁不是个傻的,就算最开始不明白,但事后只要稍微一琢磨,也就通透了。虽然这样又要在这个世界多耽误一年多,可只要一想到这里还有方矣,日子似乎也不那么难过。
陆家宁与方矣在寺庙中相会,谈天说地,时间久了,自然就有风声露了出去。
作为一个随时想着怎么弄死容砾的人,容明珠几乎在第一时间就知晓了这个消息。
说来也巧,陵都虽然是首都,世家林立,但是你仔细查一查就会发现,许多世家之间都是沾亲带故的。这也是为什么世家难以铲除的原因。
而方家说起来还跟容家勉强扯得上一点关系。
老太太周氏的娘家侄孙女,嫁给了秦家幼子秦聂为正妻,秦聂的亲娘又是方家正夫人的姊妹,这两人关系自幼不错,是以方阖和秦聂这对表兄弟虽然隔了一层,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极好的,有时候秦聂去方家做客,跟方家兄弟站在一起时,不知情的很多人都会以为方矣才会是那个外姓表弟。
容明珠派人顺藤摸瓜查到那个方矣头上时也很是吃惊,虽然方矣现在落魄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要对方一日不死,一日就占据着嫡长子的名头,现在容砾跟对方搭上了线,又天资聪颖,对他的地位可是大大不利啊。
容明珠心中焦急,整日整夜的不睡觉,就琢磨这事呢,两个眼睛通红通红的,徐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后来听身边下人的建议,干脆把明珠平日里耍的好的几个友人叫来,帮着劝劝。
莫仲轩他们几人到邀请来的时候,容明珠还在苦思冥想,直到莫仲轩不耐烦推了容明珠一下,容明珠顺着视线看到莫仲轩的脸,脑中光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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