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不太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你,你,你强词夺理。”严正气地青筋暴露。
“我,我,我强的哪个词?夺的哪个理?”刘文杰笑得欠揍。
“陛下,按楚律,我谏院可据风闻弹劾御史台官员,被弹劾的官员按规定应自辞职务,以证清白,浪无风不起,这件不伦□□极大影响了我大楚官员的形象,整个上京对此事的处理皆拭目以待,还请陛下对苏幕白严惩,罢官流放。”严正跪向宋炔。
刘文杰也跪地,朗声道“苏大人嫉恶如仇,得罪人无数,才有今日遭受无端指责之祸,遵大楚律,苏大人不可再在御史台任职,但珠玉怎可因些许小事而被蒙尘,臣今负责江陵贪墨大案,人手奇缺,苏幕白作为事件的亲历者,对案件至关重要,臣请调苏幕白协调大理寺,为国家分忧。”
“准刘爱卿所请,降苏幕白为大理寺主簿。”宋炔在心里终于舒出一品气。
苏幕白还是站着一动不动,刘文杰偷偷地捏了一下他的胳膊,苏幕白呆呆地转头看他,当看到那双清冷严厉的眸子时,才如梦初醒,连忙跪下谢恩。
待走出大殿,看到苏幕白失魂落魄的样子,刘文杰眯起了他的那双桃花眼“呵呵,这就开始下手反击了,速度够快的,看来这个范青也是个人物呀”想到这里,背起手快步走向自己的马车,路过苏幕白的时候,摞下一句话,便扬长而去
“苏大人可别忘了明天是来大理寺报到,而不是去城外折柳亭,别走错了地方。”
苏幕白到家的时候,叔父已坐在正厅里等着他了。手里拿着他留的那封信。
苏幕白看到叔父清瘦的脸庞,想到叔父这么多年来带着自己四处奔波,虽不是亲父子却胜似亲父子,刚刚安定下来,还没享几天清闲,自己便要舍日渐年迈的叔父而去,心下更是难过。
苏英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他知道,苏幕白虽然看上去潇洒不羁,但内心却是柔肠百转,最重感情,他跪在那里,两肩微动,知他是在压抑着哭。
忙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和声说道“造化弄人,阴差阳错,不是你们两个人的错,但世间哪有圆满事,此事到此为止,那个姑娘只能是你的外甥女,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苏幕白哽咽道“叔父是让我负了她吗?”
“负了她一时,总比负了她一生要好,若你们明天真做出那私奔之事,她要同你一起遭受流刑之苦,难道你忍心她跟你受一辈子苦吗?她长于山野,不懂楚律,你从小饱读诗书,难道也跟着胡闹,不明事理吗?今天若不是皇上和刘大人维护于你,恐怕你不会这么齐头齐尾地跪在我面前,以后要自律自爱,忠心办差,才是报答赏识你的人的最好办法。至于张姑娘,她家里人会劝服她的”
确实,张府的人正在各显神通地劝着张玲,但无论生母的口不择言地怒骂,大夫人含沙射影的讥笑,父亲那黑地像锅底的脸,她都视若不见,自己站在后院凉亭里,一套飞花剑法耍地行云流水,唬地下人们都远远站着,不敢近前。
一个清脆脆的声音响起“姐姐,休息一会吧,我带来了你喜欢的荷叶茶。”,张玲停下,看到弟弟张尚端着木托盘走了过来。
这个弟弟,得到了全家人的宠爱,包括自己,虽然他们出自不同的母亲,但无论大人们闹地如何上不了台面,但只有十二岁的张尚,却让张玲觉得这是张府里唯一的一个真男人。
她教过他剑法,他聪明机敏,用剑犀利却大有君子之风,她和他下棋,棋风稳健,纵横开合,很是大气。
他对自己这个长姐和其他房里的三个庶姐,真心相待,一旦发现大夫人待庶女有失偏颇,立马直言向自己的母亲进言,淳淳善诱,大夫人被他教育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现在,这个少年老成的半大孩子,正面色沉静地给自己冲泡着荷叶茶。洗茶、冲茶、泡茶、一丝不苟地弄完后,倒了一杯递给张玲,“姐姐,尝尝弟弟泡的茶”,张玲接过,一口焖。张尚笑了笑,
“姐姐是真正的女侠”
张玲昂了昂头,一副你才知道的样子。
“姐姐明天真要与小舅舅一起远走高飞吗?”
“是你的小舅舅,不是我的”
“整个大楚,也只有姐姐这么认为。”
张玲瞥了他一眼,闷闷地垂下头
“明天,姐姐不能去”
张玲抬头,诧异地望着他,想确定一下刚才那坚定地不容拒绝的语气和严肃的神情是不是出自面前这个孩子。
张尚瞪着那双黑葡萄似的黑眼珠,温和坚定地盯着自己的长姐,徐徐说道“明天若姐姐一走了之,想过其他人吗?父亲会在同僚们的嘲笑下,抑郁地过完下半生,极要面子又脾气火爆的他也许没那个福气抑郁地过完下半生;我的三个姐姐长姐的三个妹妹会因为此事所累名声受损,到待嫁年龄而无人上门提亲,要像长姐一样找个山谷归隐,还是找个尼姑庵青灯古佛,老死终生?长姐长剑在手,纵马江湖,看不起仕门礼仪,也不在乎,但是,弟弟在乎,弟弟将来要继承张家,要建功立业,让张家成为真正的高门贵楣,让我的姐姐们成为上京最受欢迎的贵女,风光万里的嫁人。”
张玲看着那双闪烁着点点星光的眼睛,里面的执着和野心让自己震惊。她说不出话,偏过头去。
张尚看了看她,又用那不紧不慢的声音徐徐说道“
“长姐,你当真喜欢苏幕白,愿意与他一起被流放荒蛮?”
“那有什么,即便是舍了这条命,我也愿意。”
“那你知道苏幕白愿意吗?他愿意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自己受苦受累吗?他愿意在背弃了叔父的教养之恩后,还能与你快乐江湖吗?他愿意在离开了寒窗十年甚至愿终生奋斗的朝堂后,还是你见过的那个洒脱,正直,家国天下的苏幕白吗?一个失去了抱负和舞台的男人,最终会枯萎在你面前,长姐,你真地在乎他吗?”
张玲愣愣地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长姐,放下一切,你们之间到此为止,情深缘浅,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离开这里,回到你的江湖,让一切交给时间做决定。”
张玲捧着已经凉透了的荷叶茶,忽然抬起手,狠狠地摔向了地面,瞪了张尚一眼,起身,飞速离去。看到地上破碎万千万块的瓷片碴子,张尚嘴角弯了弯,喃喃道
“我的长姐是个骄傲又厉害的女子,她一定会活出一场与众不同的人生。”
第25章江湖路远,不必再见
辗转难眠一晚刚刚睡着的苏幕白在小厮的一阵跑步声中惊醒,苏幕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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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小厮手里拿的东西时,刚拢上来的睡意瞬间全无,一把抢过那把折扇,急急便往外奔去。待气喘吁吁地跑到大门,空空荡荡,哪见半个人影,苏幕白转身问跟着跑出来的小厮,“送折扇的人呢?”
“哎呀大人,人早就走了,您这么不要命地跑出来,可累死我了。”
说完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交给苏幕白,说“这是和折扇一起送来的。”
苏幕白接过信,信中写了短短的一句话:“这是一个梦,我醒了,你也必须醒来。江湖路远,不必再见。”
苏幕白心灰意冷,一屁股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看着那写的张扬飞舞的几个字,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生机勃勃的红衣女子。
一辆马车缓缓地在他面前停下,车帘打开,露出一张讥笑满满的脸
“哟,失意人,上车吧,第一天到大理寺报到,可别误了时辰,你的顶头上司李现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苏幕白麻木地看了那张此刻无比令人讨人嫌的脸,麻木地挪动脚步上了车。上车后,刘文杰又是闭上了眼,想他的事情了,一路上一个字也没说。 到大理寺后,径直走了进去,看见苏幕白也两眼发直地跟在身后,摇了摇头,无奈道“可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年轻人,嗨嗨嗨,我的主簿大人,您老人家的公室从这左拐第六间,请吧”说着还做出了个标准的邀请礼。苏幕白直直地转身向左走去。刘文杰又摇了摇头,便快步向大堂走去。堂内几个少卿已在等着了,刘文杰边走进边说“大家把各人手头的情况碰碰头。”
一个干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拱的向刘文杰道“大人,属下刚刚得报,范青在江陵已经派人去了李家村,威逼利诱村民签下新的土地文书。我等应立刻签发公文,拘捕范青。”
“范青已是困兽犹斗,他越伪造证据,罪名越大,本官担心的是他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严正家门口的抵毁苏幕白的匿名信,迅速传遍上京的私奔消息,都不是范青这个四品地方官可以掌控的,杜少卿,你即刻带人去江陵府,会同江陵掌刑司,暗暗掌控范青府动向,引大蛇出洞。”
“王青,你带人暗暗察访私奔消息是谁刻意扩散出来的,注意不要打草惊蛇。”
“常远唯,你布下暗哨,观察官员动静,特别注意与范家攀枝错节的几家。”
“谢悦,你仔细梳理案宗,待嫌犯一押入大理寺,即可开审。”
四位少卿拱手领命而去。
苏幕白走到第六间屋子门口,抬头往里一看,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干巴老头,两眼光闪烁,正锐利地上下打量着他,看着他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鼻子微微勾着,苏幕白突然想到秃鹰,这人给人感觉就像一只阴鸷的秃鹰。这时,秃鹰阴阴冷冷地说话了“你就是苏幕白?”
“在下正是苏幕白,拜见大人。”苏幕白忙拱身行礼。
“不敢,能得你这这两天上京的风云人物作为下属,老头子荣幸的很呢。”
听着秃鹰凉嗖嗖的话,苏幕白真心觉得自己的到来不是荣幸,而是给眼前的大人添了一个大堵。
“桌上这些都是今天要整理归类的卷宗,你要在午时前弄好交给我。”说完便抬腿走了出去。
苏幕白看着眼前小山似的卷宗,心想真是世事无常,前天还和张玲并马逃命,生死与共,今天却一个远走天涯,一个被困于这斗室,心思烦乱,待整理好卷宗时,早比李现要求的时间晚了整整一刻。想起那张秃鹰般的脸,踌躇了好一阵后,才抱着卷宗来到李现处。
奇怪的是,李现并未苛责他,而是跟他饶有趣味的聊起了他归类过的卷宗,不一会,苏幕白便被李现说的稀奇曲折的案情和令人拍案叫绝的审案手法吸引住了,心情竟是慢慢地放了开来。
差点毁掉的苏幕白让宋炔有点后怕。他想到了陶疏桐,跟苏幕白一样,他也是新法令的执行者,比起苏幕白,他更处在变革的正中央,感情是苏幕白的软肋,被守旧派抓住便被狠狠地作了一笔文章,宋炔想象不出,若没有机灵的鬼才刘文杰,苏幕白的下场会有多惨。而陶疏桐呢,陶疏桐有没有软肋?他的软肋是谁?他想到了元宵节自己对他的逼问,他死咬牙关不松口,难道也跟苏幕白一样,是见不得光的不伦之恋?想到这里,宋炔不禁打了个冷颤,他转头问跟在身后的黄怡
“陶爱卿最近怎么样?”
“陶大人除了每晚写一首诗,其余的与以前无任何不同”
“让你的人,把他写的诗给我抄一份。”
“是,陛下”
当第二天一大早拿到黄怡带回来的诗的时候,宋炔的脸色很是难看。他翻来覆去地读着那首诗,手指握的发白,一边的黄怡偷眼打量了一眼,是上京才子扶柳先生的一首情诗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传陶大人御花园听风阁喝茶”宋炔闷声吩咐道。
听到黄怡的声音,陶疏桐从那堆积如山的奏折前抬起头来,在听到黄怡带来的旨意后,脸上浮现出一个温柔轻松的笑,整个人好像从冬天走向了春天那样变得柔和起来。他简单交待了下属几句,便跟随黄怡来到了听风阁。
听风阁是御花园内矗立在假山上的一个亭子,亭子周围开着大丛大丛的玉茗花,对面假山上的一束瀑布飞奔直下,被风切碎的点点水珠跳跃在玉白色的花蕊上,莹莹玉立,让人观之忘俗。
拾阶而上的陶疏桐抬眼看向亭里,那道心头萦绕的身影就站在玉茗花旁,好像正神色温柔地与花脉脉对视,转头看到陶疏桐走上来,便伸手掐了一朵开得正艳的玉茗花,递给陶疏桐,“此花玉白无暇,开得热烈绚烂而又温婉平和,正如梅远,此花,当送卿。”
看陶疏桐接过后一直拿在手里,便伸手捉过,小心地帮他别在左胸处的纽扣处。陶疏桐看他别花的动作娴熟,赏心悦目至极,心里不由想到宋炔与梅楠崔衡在一起时是何等地潇洒风流,不禁又有点局促,宋炔看他脸色微红,便笑着执起了他的手,拉着在石桌旁坐下,看他抬手就要去拿茶壶,陶疏桐忙伸手去抢,心想怎可劳烦陛下替自己倒茶呢,不料却慢了宋炔一步,手伸过去的时候,摸上的不是茶壶,而是皇帝陛下的手。陶疏桐像被磁铁吸住了那样,心里想着应该赶快撤回自己的手,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双手好像变得不是自己的,一动不动。宋炔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陶疏桐的手,笑着说“梅远不要客气,喝茶随意即可,不必在乎虚礼。”说完便抬起茶壶,替二人斟上。陶疏桐刚抿了一口,便听到宋炔问道“梅远,你对苏幕白一事,怎么看?”
陶疏桐抬头,看到宋炔看着他,茶杯里的茶一动没动。
“苏大人是性情中人,此次遭贬,着实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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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幕白才华横溢,但□□是他的软肋。”
“□□是每个人的软肋”
“梅远,但朕不希望你有软肋。”
“陛下放心,臣的软肋不会让任何人看见,臣把他藏在心底”
“梅远就不能没有软肋吗,朕不希望卿出事”宋炔有点来气
陶疏桐抬头看了皇帝一眼,看到那微微不快的脸,想起元宵节那晚的连连逼问,猜想是不是他发觉了自己的心思,现在来暗示自己此事如同苏幕白的不伦之恋那样不靠谱吗?只觉得心里犹如灌了万斤铅,沉重得不能呼吸。 宋炔看到陶疏桐脸色发白,心下又有些愧疚,想着感情怎可说没有就没有的,是自己要求过分了,便软下声音,看着陶疏桐说道“朕刚才急了,梅远不必为难,朕说过,要做卿永远的靠山,这话永远作数。”
陶疏桐没抬头,而是在宋炔面前缓缓跪下,看向宋炔,坚定地道“陛下,臣永远不会让陛下为难,臣愿为陛下万死不辞。”
望着那青松般挺拔的身影,宋炔叹了口气,伸手扶起陶疏桐“梅远,你我君臣相识相知,相辅相成,待新法成功,河清海晏,咱们还要一起携手游遍这大好山河,你心底有执念的意中人,朕不知道她是谁,但若她成为你的软肋,朕会保护你。”
陶疏桐抬起头,眼色复杂地看着宋炔,喃喃道“臣何德何能,值得陛下如此!”
宋炔看着他,眼神明亮“卿若不能,何人能?梅远,你感觉不到你在朕心里的重要吗?
陶疏桐目光一滞,深深地看了宋炔一眼,“臣谢陛下,陛下在臣心里,永远是第一位,比臣自己还重要。”
宋炔哈哈大笑,“梅远这话,可别让你的大月亮听到了,虽然,那个你有,呃,不过朕听了还是很高兴的。”
凉亭外的黄怡听了,总觉得皇帝陛下和宰相大人的对话怪怪的,怎么有点像情人间的互相表白呢,一愣,扬起巴掌便朝脸上打去,“让你胡思乱想。”
第26章江陵
大理寺少卿杜如令如影随形地跟踪了范青四天后,终于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看到了一身低调黑长衫的范青骑着一匹劣马出了门,他和一个属下悄悄跟上,范青走地不快,不时停下来四下看看,看他小心毅毅的样子,,属下小声说“看他这谨慎过度的样子,要去见的肯定是个大人物”
杜如令两眼放光,白了他一眼“不然呢,你还以为他去会的是青楼的姑娘吗?”
两人跟着走了大半刻,范青停下马,进了一个地方,杜如令抬头一看,“百花楼”。
下属啧啧叹道“杜大人,您的预言还是那么准确”。
杜如令气急败坏地打了他的头一下“小崽子,当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叫我铁嘴金乌吗?”属下小声嘀咕道“铁嘴金乌是咱们部里的兄弟对您的敬称,别的部直接管您叫乌鸦嘴。”话刚说完,头上又挨了一记乌鸦掌。
“大人,进还是不进?”
“废话,当然进”
两人刚一进门,热情似火的老鸹便迎了上来,杜如令把小属下往前一推,对老鸨说“我这小兄弟可是个雏,你们好好伺候着,我上楼找我的相好去”
老鸨看着杜如令面生的脸,正思考着哪位是他的相好,便见那俊美的小属下笑眯眯地向自己请安问好,不由地心花怒放,认真地调戏起小年轻来了。
杜如令走上二楼,像只猫一样,脚轻轻地没半点声响,耳朵竖着捕捉着任何可疑的声音,待走到最里间的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因为里边听不到任何靡靡之间,而是刻意压着的低语声。
杜如令走到邻着房间门口,听声里面正到了紧要关头,他轻轻地推开门,迅速闪到靠近里边房间的墙壁,慢慢地挪了一扇屏风挡住自己,屏息听起那房间里的对话。而这个房间里的男女压根不知道已经进来了个人,还在那里忘我地表演着活春/宫。
杜如令自动过滤掉耳边的春猫乱叫,敛心神,便听到了范青的声音,听起来很恭敬
“还请附马转告公主,李家村的转让土地文书我已安排重新做了一遍,哼,那些贱民,一听重签可以种地三年,都巴结的很呢,”
“不可大意,村内如有不听话的,你知道该怎么做。”
“下官知道,请附马放心”
“上边应该很快会派人下来核查,你以后都不要和公主府有任何联系。公主如有事,自会有人去通知你”
“是,下官明白”
“我们两个分开走,不要让人发现”
听到开门声,接着是两个人分别走出去的脚步声。杜如令刚想走出去,却听到这边的活春/宫演完了,两人正在亲密地调着情。
憋着气等了半天,也不见二人有起身的打算,正自郁闷着,忽听得外面有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快跑!”听到那小崽子的高音和床上男女连滚带爬地出去的声音。
杜如令不禁咧嘴笑了笑。弹弹衣服,旁若无人的走了出去,一出门,便也抱着头夹在乱窜的人群里满脸惊慌,脚却目标明确地直奔大门而去。
走出大门,看到躲在在墙角的小属下,杜如令一拍他的头,“不错,很机灵吗?你怎么知道我被堵在里边的?”
“范青都出来二刻钟了,大人还没出来,不是被堵在里边了便是在里边干坏事,无论哪种,我都不能让你得逞不是”
“坏小子”
“大人,有获吗?”
“有,你想象不到的大人物。走,回去拿令牌调兵,捉拿范青。”
范青骑马刚回到家,想想李家村的事还是觉得心有不安,便重新站起来相再去李家村嘱咐一下,刚走出大门不远,迎面走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明强干,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范大人这是去李家村吗?”
“你怎么知道?”范青脱口而出
“我知道的多着呢,要不要我给你算算命,看看接下来你会再上哪?”
“你是谁?”
“大理寺少卿杜如令”说罢朝后抬了抬胳膊,一大队士兵从拐角处的胡同里跑出来,把范青团团围住。
“奉旨办案,查封江陵知府范青府、”杜如令手向前一挥,士兵便涌进了范府,顿时一片女人惊叫声。不一会,便见士兵押着范府合府上下六十八口人走了出来。
杜如令吩咐道“把家眷仆从先押至府衙大牢。”又转向范青,“范大人,李家村咱们还是得去一趟,请吧”。
范青脸色惨白,嘴唇发青,站在那一动不动,四个兵士上前,押起他塞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囚车里。
李家村的村民像木鸡一样看着前天还官威赫赫的知府大人像一截死木一样杵在囚车里,周围的兵士披甲持剑,刀剑出鞘,刀尖上反射的太阳光锋利带着杀意。
在一片令人室息的静默中,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李家村里正何在?”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小跑上前,跪下“大人,小人李根便是李家村村正”
“看到囚车里那个人了吗?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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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他是知府大人”
“尔等可见过他?”
“见过,前天还来过。”
“来做什么”
“没,没,没做什么。”
杜如令朝士兵一偏头,一个士兵走上前,唰地抽出长剑,驾在了李根的脖子上。
“李根儿子何在?”
一个瘦弱的青年连打了几个趔趄一路跌撞地跑过来,咕咚一声跪下,“大人息怒,小的知无不言,还请放过家父。”
“请讲”
“前日知府大人亲自前来,与我们重新签定了买地文书,因亩数实在是太多,我等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大人便说三年内可种地,三年后想买便买下,不想买的退回去就是了,只需答应他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就是有官府其他人来问的时候,要一口咬定去年冬天我们就是按现在文书上所记数量买的地,如有人拿出以前的文书,不能承认是自家的。”
“尔等情况也是如此”?严厉的目光扫过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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