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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皇帝不太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鸟的麦穗
“你姐夫昨天刚刚调任到上京,这是你阿姐遣人送来的。”
阿姐比苏幕白大了十八岁,父母离世时,阿姐已经出嫁了,嫁的是淮阴张府的嫡长子张鹏,为继室。
叔侄俩忙又合计着怎么回礼。
第二天苏幕白去拜见姐姐姐夫时,在路过花厅的时候,恍然看见一个红影子一闪而过。
除夕夜,皇帝皇后在太和殿设家晏,与皇子皇女及各亲王一起守岁。子时快到的时候,黄怡上前请旨道”陛下,要赐给各府的菜已经妥当,是否现在开始赐菜?”皇帝点了点头。黄怡朝外殿招了招手,等候在殿外的御膳房总管便弯腰走了进来,高唱菜名,每唱一个,皇帝便指定此菜赏赐给哪位大人,由四位大内侍卫护送着送去各大人府上,各位大人每到此时皆翘首以盼,与赏赐的年货不同,赐菜的轻重直接反应了臣子在皇帝那里的受宠程度。
“第一道:五驼峰”
“赐宰相吕少英”,百官之首,当食驼峰,恰如其分。
“第二道:金蟾玉鲍”
“赐太师谢铭”
“第三道:香炙鹿脯”
“赐御史中丞卫仲远。”
“第四道:沙舟踏翠”
“赐工部崔衡”
“第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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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鸭舌”
“赐礼部梅楠”
“第六道:踏雪寻梅”
“赐兵部尚书陶疏桐”
陆陆续续地赐完了二十几道菜,皇帝看起来有点乏,站起来,扶着黄怡的手走了出去,皇后忙端起酒杯,仪态万方的引导宴会继续进行下去。
第15章上元佳节
宋炔看着合宫上下的玉树银花,心头突然跳出一个身影,此刻,他在干什么?他独自一人,孤单吗?一个念头突然涌上来,想去陪着他,陪着他一起守岁,而他的双脚早于他的大脑,迈了出去。
宋炔急急地打马向小院飞奔而去,身后的黄怡看着皇帝许久不见的匆忙,暗道皇帝陛下怎么看着像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去赴一个心上人的约会一样,不禁一愣,伸手轻轻扇了自己嘴上一小巴掌,暗怪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龌龊的心思。
陶疏桐喝醉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子上只有一壶酒,是梨花白,只有一道菜,是那道踏雪寻梅。
宋炔忙和黄怡一起把陶疏桐抬上了床,吩咐黄怡去烧水,自己俯下身子,轻轻地把他的靴子脱了下来。看着那微乱的头发下面色红润的陶疏桐,宋炔竟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了好久,直到黄怡端着热水进来,轻轻叫了声“陛下?”,这才回过神来,接过水盆,沉声道,“你下去吧”。
宋炔仔细地擦着陶疏桐的脸,然后脖子,继续向下,他触到了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他送给陶疏桐的那块淡青色的玉佩,还带着温热的体温,看得出玉佩的主人是多么地珍视,宋炔心中涌动着巨大的满足感,有了心上人又怎样,自己在他心里还是无可替代。他又用毛巾把脚也擦了擦,轻轻地为陶疏桐盖上被子。然后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第二天陶疏桐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干干净净地躺在被子里,怎么也想不起喝醉后趴在桌子上的自己是怎么梦游般饬地如此清爽,并躺上床的。他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宋炔站在床前,温柔地注视着自己,还轻轻地给自己盖上了被子。
“怎么可能呢,我简直要走火入魔了。”陶疏桐苦笑道。
正月十五的时候,上京街头花灯如织,树上挂着,门前挂着,就连大户人家门口的石狮子上也被挂上了两个憨态可掬的狮子灯笼,各大商铺为了笼络人气,纷纷摆下擂台,提供丰盛的奖品,举行猜谜语拆灯笼大赛。
陶疏桐正在忧虑着到底去还是不去,作为军事改革的筹谋者和实权拥有者,他龚敏谨慎,不与其他任何大臣有过私交,所以严格说来,他在京城没有一个可以一道出游的朋友,游灯猜谜,一个人又觉得索然无味。
正在踌躇间,忽听到黄怡一声“陶大人?”抬头一看,见黄怡立在一致马车旁边,笑着向自己行礼,并摆了一个车上请的姿势。
陶疏桐心下一跳,快步走向马车,拱手便要行礼,车内传来一声甚是愉悦的声音“出门在外,不用多礼,爱卿快上车,我们一起去赏灯。”待陶疏桐跨进马车,看到宋炔头束玉冠,一身月白色锦袍,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陶疏桐第一次与宋炔同乘马车,觉得那明月般的人物坐在自己不过咫尺的地方,感觉像是天上的太阳落在了自己身边,全身被烤得热气腾腾。
待下得马车,陶疏桐回头不见了一直跟着的黄怡,忙看向宋炔,宋炔轻声道“他就在不远处,跟暗卫一起护驾”。
说罢便拉起陶疏桐的手,穿过拥挤的人流,向着一树花灯走去,这个花灯擂台很特别,摆擂者是个面容清铄的老者,而最高奖品是一套看起来很考究的文房四宝。人不多,老者也不吆喝,一幅有缘就来的样子。
宋炔拉着陶疏桐来到花灯树下,偏头看着陶疏桐,很认真地说,“我要为卿赢得那套文房四宝”。
说完便从最高处摘下一个灯笼,看向谜面,上写道“桁”,盯着这个字瞧了一会,向老者爽朗一笑“老人家,这个字的谜底应是‘行将就木’之意。”
老者笑了笑,“小公子好聪慧,这套文房四宝,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前朝某位宰相用过的,小老儿行将就木,今天就把他交给有缘人了。”说罢也不拖拉,包起那套文房四宝便递给了宋炔,宋炔接过,放到陶疏桐手中,看着他,眸中星光璀璨。
陶疏桐抬眼看着宋炔,嘴角上扬,轻声说道“谢谢”。
两人又上前走去,不一会竟被拥挤的人群分散开来,宋炔一回头不见了陶疏桐,急忙转回身顺着原路找回去,猛一抬头,就看到陶疏桐站在那一树花灯下,脸上挂着笑,风吹起他的衣角,风度翩翩,气定神闲。
宋炔叹道“陶兄怎么不见一点着急?”
陶疏桐悠悠答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找过来,我只需原地等待就好。”
温柔的风吹过来,宋炔深深地看着他,轻轻地执起了他的手,一晚上再也没松开。
苏幕白也游荡在灯光流影的上京街头,他和四五要好的酒友喝够了酒后便一起观灯猜谜,哪里热闹往哪里钻,待看到上京最大的绸缎庄摆的大擂头后,他雄心勃勃地走上前去,擂台上的花灯没剩几个了,对应的奖品也是越来越吸引人,围着的才子佳人眉头轻皱,都还在不甘心地思索着谜底。
苏幕白上前扯过一个灯笼一看,上写一行诗“可怜王孙泣路隅”,张口便答道:“道旁若李”,老板伸出拇指,向苏幕白夸道“公子好才华”。
苏幕白也不答话,继续扯下余下的灯笼,全部把谜底一口喊出,酒友们高声叫好,大喊着,“快,把最高的那个拿下来,让苏兄瞧瞧。”
老板刚拿了个竹杆去够,一个红色的影子飞掠而过,如燕子点水,轻风拂花,一个鹞子翻身便落在了台上,一个姑娘俏生生地拿着最高处的洒笼,看了看上面的字,歪着头看向老板轻笑道“踏花归来蝶绕膝,这不说得是一味中药‘香附’吗?”
老板连连点头,直夸姑娘聪明。跟苏幕白一起的酒友不干了,大声嚷嚷着小女子不懂先来后到,夺人所爱,这本是苏兄手到擒来的事,被小女子一脚掺乎了。
姑娘也不争辩,看了一眼苏幕白,眼晴冲天,哼了一声,“酒鬼”,便拿了礼品,扬长而去。
苏幕白看着那从天而降的姑娘,只觉得那声“酒鬼”好生熟悉。
当又一年的桃花汛期如约而至,一道令宋炔心急如焚的奏折也快马急鞭地被送到了京城,黄河泛滥,济宁府三区十二县遭遇百年不遇的洪灾。在皇帝的严令救灾下,工部,户部,礼部,枢密院,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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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忙地一片人仰马翻。翻着奏折,看到该拔的粮食衣服都运离出京,宋炔揉了揉眉头,沉声吩咐道
“传旨明王,代朕巡视灾区,扶慰灾民。”
“传旨御史中丞卫仲远,即刻起程赴济,全权协调救灾事宜”
明王到达济宁府后,车驾风尘仆仆得直接驶到了灾民聚集的大校场,明王一脸灰尘,抱着啼哭不止的幼儿,站向高台,朗声道“洪水肆虐,天灾无情,济宁府二百万之众百姓无家可归,皇帝陛下在上京犹如火焚,已调派粮食布衣分批运来,今派本王前来,代天子抚慰子民,望大家不必惊慌,听从官府安排,大楚皇帝陛下在上京,斋戒焚香,和大家共渡难关。”
百姓听完,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大楚万岁,陛下万岁”
卫仲远前来,令济宁府乱糟糟无头苍蝇一般各行其事的官员立马冷静下来,卫仲远清明之剑的名号响遍大楚的每个角落,他说的话没来由地令众人信服和心安。
卫仲远雷厉风行地把众官员根据职务分组,一组负责带领军队和府兵及壮丁沿河施救,一组负责安排组织大夫施救伤员,,一组负责组织疏通灾民,分发粮食衣服等物资,一组负责人员,钱粮等帐目造册,声音威严,不到一刻,喧嚣的济宁府便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苏幕白也跟随上司卫仲远来到了灾区,平时无处安放的侠义心肠在面对嗷嗷待哺的灾民时终于泛滥成灾,他不眠不休地穿梭在各个分组中间,传达协调各部的配合交接,几天下来,满身水泥点子,顶着两个黑眼圈,哪里还有半点上京那个诗酒洒脱的贵公子哥的影子。
吃了半块干饼子,苏幕白起身向病护区走去,一个红色的影子在中间很是突兀,苏幕白走上前去,红色影子抬起头来瞅了他片刻,抬高下巴,哂道“醉鬼不醉酒时,长得还像个人样子”。
苏幕白脑袋白光一闪,忽然想起什么事来,手指着红衣姑娘“你,就是你打落了我的腊肉,抢走了我的字谜,你这个嚣张跋扈的女子,你怎么在这里?”
红衣姑娘哼了一声,“你脸上那双眼睛是用来吃饭的吗,我在这里干什么,自己不会看呀”。
苏幕白看他背着药箱,给病人扎针手法娴熟,原来是个大夫。想着这姑娘虽然泼辣,但却有颗侠义心肠,本身又是洒脱之人,心下对姑娘的不满便烟消云散,拱手道“姑娘辛苦了。”
红衣姑娘哼了一声,转身继续忙去了。
一个月下来,苏幕白忙,姑娘也忙,但再见面时都会向对方微微一笑,姑娘忙得错过饭点时,苏幕白会悄悄的把自己的吃食留给姑娘。
当救灾所有事宜都走上正轨后,苏幕白要回上京了,他想去找姑娘告别一下,却再也没看见那个红色身影,不禁怅然若失。
第16章暗流汹涌
当皇朝在巨大的水灾面前刚喘过一口气来的时候,另一件人祸又摆在了宋炔面前。
事情还得从卫仲远下朝回家的路上说起,在穿过集市的时候,卫仲远的牛车被一对衣衫褴褛的母子拦了下来,年迈的母亲只来的及将一封血书交给卫仲远,便昏死过去,卫仲远忙下车和那个儿子一起,把老妪扶上牛车,拉回了家中,请大夫来诊治,却是饿的。
卫仲远叹了口气,拿着血书,便来到了皇帝的南书房。
神情严肃的皇帝拿着血书,面色铁青,泣然道“我大楚百姓生活竟至于此吗?”卫仲远黯然不语,良久,从怀中掏出一个黄绿的饼子,递给皇帝,“陛下请用”,宋炔咬了一口,苦涩难咽。
卫仲远在一边道“陛下连一口也咽不下去的饼子,是由谷糠和野草混制而成,西南的农民以此为主食呢。”宋炔皱眉道“何至于此?”
卫仲远跪下,正色道“陛下,自我大楚立国以来,对马放南山的功臣封赏千里沃野,对各个成年的王爷以一城之地封赏,并不限制他们购买土地,是以公候之地越滚越大,平民百姓在赋税过重的情况下,不得已出售土地,立身之地越来越小,近几年在朝各官员也纷纷效仿,大肆购土地,更出现了大量强买的情况,血书之人便是被强买土地的苦主。陛下,再如此纵容下去,流民无土地可依,无技艺傍身,一无所有时会聚众生乱的。”
宋炔沉声道“卫爱卿所讲,朕明白,只是先帝在时曾有过一次土地改革,遭遇了不可想象的阻力,无功而返,更使事态越加严重啊”。
“陛下,平静的河流下暗涛汹涌,而现在行驶在河上的,是陛下驾驶的船,暗涛掀起的巨浪,吞没的是将是陛下的,先帝的船,已经过去了”。卫仲远目光炯炯,直视皇帝。
“让朕考虑一下。”
但暗涛很快浮出了水面,三天后,兵部便接到了西南流民起义的折子,陶疏桐立即调骠骑将军卫方,率禁军十万,前去剿匪。
流民占山为王,凭的全是满身的怨气和蛮气,在有长期对外敌实战经验的卫方面前,不堪一击。在火炮的轰击和温和的招安中,这场由流民发起的战争不到一个月便结束了。
但此事却在宋炔心中掀起了涛天巨浪,他不想自己驾驶的大船被暗涛掀翻,他要平稳地驾驶着大楚这艘大船平稳地走过大河,直至看不到头的远方。
看完军报,宋炔平静地吩咐道:“传兵部尚书陶疏桐南书房见驾”。
陶疏桐到的时候,发现半个月来宋炔瘦了很多,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正在沉思着什么。陶疏桐突然不忍心去打扰,就跪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当宋炔回过神来时,急步走过来,一把拉起,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高声吩咐黄怡看茶。
宋炔抿了一口茶,看向陶疏桐,开口道:
“陶卿初次殿对应答时,朕记得有对土地兼并现象的看法和建议,可详细跟朕说说。”
“陛下,建议和方法臣在心里已梳理百遍,这是写下的大致方案,呈请陛下”
宋炔接过来,细细读过,抬头看向陶疏桐
“依卿所奏,朝野将会地动山摇。”
“再地动山摇,只要陛下岿然不动,大楚将浴火重生”
“卿可与朕同在?”
“臣生死追随陛下。”
南书房内,三部六院的重臣们正面色沉重地坐着,桌上的茶一动未动,气氛沉闷。
宋炔抬头,眼风瞟了一圈,沉声开口道:“各位爱卿,西南流民作乱,朕日夜难安,虽已平定,但各处流民渐多,国将危亦,不知各位有何良策?”
卫仲远站起,慨声道:“陛下,流民作乱,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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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罪,但事过之后当思及源头,若百姓皆有地可依,地之所出能在缴完赋税时还能养活全家,谁人愿作流民,谁愿提着脑袋作乱。痛定思痛,我大楚应立即阻止土地兼并现象日益严重的情况,轻徭薄赋,才是当下急需解决之道。”
谢铭站起,淡然道:“卫中丞说得容易,轻徭薄赋,当下的税赋尚且入不敷出,再减,让边关将士喝西北风还是让陛下撑不起皇家的面子?难道让我大楚所有官员都像卫大人一样乘牛车,居闹市吗?我泱泱大楚不要体面了,要让番邦笑我野蛮寒酸吗?”
韩栋冷笑着看了卫方远一眼,说道“官民有别,公候有公候的活法,百姓有百姓的活法,不能因为你穷就理直气壮地造反,这是山野愚民缺乏教化所致,土地买卖,你情我愿,自太/祖以来已俞百年,公候所有土地,要么天子所赐,要么真金实银购买,何错之有?打秋风就是打秋风,别打着公平的幌子,虚伪!”
卫仲远瞅了两位大人一眼,冷哼一声道:“好一个真金实银购买,大人可去西南西北看看,每亩地花了几个金几个银?公候实际拥有的土地有多少?实际缴纳税赋的土地又才有多少?”西南流民作乱才过去几天,强取豪夺引起民愤的西南公候动乱时抬脚就跑,待朝廷花银子兵力替他们擦完屁股,还不是若无其是地躺在那千里沃野上偷着乐。自私自利就是自私自利,别打出天子的幌子,无耻!”
宋炔眼光转向吕少英,眼中有希冀。
吕少英拱手道“陛下,一件袍子破了,最好的办法是找块新布补一补,而不是拿剪刀把其他地方也剪碎,毁了整件衣服。所谓流民,大多是好逸恶劳之辈,可罚作劳役,可充军,乱则剿之,顺则教之,自可解决。卫大人所言着实误国,不可取也。”
宋炔眼光暗了暗,掩下眸中的失望。沉声说道“各位爱卿直抒心意,朕会慎重考虑,今天先到这儿,我们改天再议。”
待众人走后,宋炔看向留下的陶疏桐,叹了口气道:“爱卿看到了,我们要面对的,是千千万万个谢铭韩栋吕少英,他们都是利益拥有者,盘根错节,坚如磐石。再没有一个老杜合来做垫脚石了。”
陶疏桐跪下,“臣愿做陛下的垫脚石,何止官位,臣之命,陛下都可借去。”
宋炔扶起陶疏桐“搭上爱卿的命,朕的江山就是千秋万代,又有什么意思呢?快起来,让朕再想想其他办法。”
徘徊在御花园的小径上,宋炔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孤家寡人的滋味,放眼整个大楚朝堂,文候将相,有谁能支持自己的改革决定,他考虑的是他宋家的江山,他们考虑的是他们家族的利益,即便如自己从小亲密无间的梅楠崔衡,他都不敢想知道他们的想法,毕竟他们背后是庞大的家族利益网。
当然,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舍出陶疏桐,手握军权的他只要强行推进改革法令,公候们是不可能往刀口上撞的,待一切尘埃落定,能扑灭公候怒火的,只有陶疏桐,正如秦时的卫鞅,以身祭法,人去法留。
但是,陶疏桐不是卫鞅,自己也不是秦惠文王,陶疏桐,那么利落那么无私地站在他身边,好像他来到上京,就专门为他而来,只有陶疏桐,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自己又怎可让他身犯险境,自己曾经说过,要做他永远的靠山。宋炔拧着眉,在走了十几圈后,三个人的名字浮现上了他的心头。
宋炔打马来到了明王府,进府后与明王喝茶聊天半日,满足而去。
第二天,又来了,和明王钓了半日的鱼,满足而去。
第三天,又来了,和明王风雅了半日诗词,满足而去。
第四天,又来了,和明王回忆了半日儿时趣事,满足而去。
第五天,又来了,和明王一起听了半日的雨,满足而去。
第六天,又来了,和明王一起发了半日的呆,满足而去。
第七天,又来了,明王跪下,抬起那张几乎真要得神经病的脸,“陛下,从小你向皇叔讨东西,总是不张口说要,就那么盯着,盯着,直到皇叔双手捧着心甘情愿地奉上,说吧,又看上皇叔什么了,值得陛下盯着六天?”
宋炔从袖中抽出条陈折子,递给明王。
明王仔细看完,拱手向宋炔道“陛下需要本王如何做?”
“皇叔为诸王之首,朕要皇叔为朕做两件事,一在陶疏桐发布政令时首起响应,以身作则;二安抚诸王,居中协调。”
“我的陛下,如此您可真是差点要了本王的老命了。”
“事成之后,朕赐你丹书铁券,死金牌,世袭罔替。”
“谢陛下”明王跪下。
从明王府回来,宋炔直接去了皇后宫里。崔清宛正在看书,见礼后宋炔扶起皇后,说道,“朕闲来无事,过来坐坐,你继续看你的书便是。”说完就坐在书桌对面,静静地看着皇后看书。
崔清宛强镇心神,却再也看不进去一个字,装模作样地翻了几页,从书角处偷瞄了宋炔一眼,看到那黑黑沉沉的双眸定定地看着自己,心下又不由地慌乱起来。在脸变红之前,崔清宛把书往桌上一放,抬眼直视宋炔,“陛下到底为何事而来,还请直说吧,御花园鲜花盛开,就别在我这里浪大好春光了。”
“朕想要你回崔府一趟。”
“为何。”
宋炔反条陈奏折递给皇后。
崔清宛看完,摔到桌上,
“陛下可真看得起臣妾,已是嫁出之女,娘家之事,臣妾无能为力。”
“你有。”宋炔语气坚定。
“何意?”崔清宛惊讶道
“因为你是崔清宛。”
“凭什么要我崔家做马前卒,凭什么呀?”
“因为你是皇后,朕答应你,大楚的太子只有你才能给朕生,做太子的马前卒,是你崔家无上的荣耀。”宋炔说得理直气壮。
崔清宛征征地看着宋炔,看到那双睥睨天下的眼睛,像是第一次才真正认识他一样,宋炔站起来,绕过桌子,俯下身,捧起那张呆呆的脸,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好像一个快要溺水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抱住了那双有力的臂膀,她感到那双臂膀得更紧,温热的男子气息包围了她,她能感到宋炔那健壮有力的心跳,听着那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那酌热的气息红了她的耳垂,她的脖劲,她的胸脯,像一叶小舟,她无力地随着翻腾的巨浪跳起来,又落下,再跳起来,又落下,待一切风平浪静,崔清宛看到俯在自己身上流着汗水的俊美的脸,恍然做了一个梦,一个永远都不




这个皇帝不太坏 分卷阅读24
想醒的梦。
第17章改革
皇帝请吕少英在御花园喝茶,茶桌旁一树火红的石榴花开得正艳。
看完皇帝递过来的奏折,吕少英抬头,看见了宋炔那沉静的脸,黑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嘴唇紧抿。
吕少英知道,自己见到了皇帝陛下的第三次倔强,而这次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开口道“陛下何意?”扬了扬手中的奏折。
“朕八岁第一次见卿时,爱卿风华正茂,对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是朕的好师傅;朕十二岁那年,为救伴读文雁青,招太后厌烦,是卿左右美言,护朕周全;朕十五岁的时候,遇生母事,痛苦彷徨,是卿轻言抚慰,鼓励朕走出去感受天地之大;朕十九岁的时候,亲政伊始,心下惴惴,是卿亲操国事,助朕出谋划策;今年朕二十一岁,卿手中奏折,朕已决心实行之,卿,可否与朕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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