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追夫记[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那不巧,今日还有事,恐怕不能回去府上吃饭了。”谢宣头疼,李府的饭他倒不是不想吃,而是据那供词所言,地下钱庄的人每月十五会有不同的人去大庆赌坊洗钱,昨日他还在想赶巧了,今日刚好十五。
“为何不去?爹爹让我来叫你的,你常服都换上了,看来是已经放工了,你还要去哪儿?”
“有约了,今日实在不巧。”谢宣解释。
“有约?你昨日不还说每日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日就有约了?我是说你为何新官上任就是这么忙,原来是日日忙着跟别人约,好啊你,谢宣,你,你跟谁约了?”李之源一听到谢宣放工都不回去,便如临大敌,神经紧绷。
“想什么呢?约了你黎永哥哥谈事情,有些事情不方便在大理寺谈,便约了今晚找个僻静的地方,说清楚,先说好,是公事,比较麻烦的公事。”
李之源一听是跟黎永约了,便不再扭着,道:“那行吧,我自己今晚回家吃饭去,你跟黎兄在外头别光顾着谈事情,多吃些东西,皇上看重你,是让你出人,不是让你出命的。”
谢宣笑了,伸手搓了李之源的脸道:“知道了,用完饭记得回新府。”
李之源满口答应,回过头去,踏上了自己啊的马车准备回家,正在此时听到了一个声音:“谢兄,小源。”
李之源撩起帘子,将身子探出马车一看,来人正是黎永,正骑在马上。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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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在军中长大的人,即使做了文官还是更喜欢自由。
“小源来接你哥哥?你们两兄弟感情也太好了,不像我弟弟,早就不粘我了。不过幸好,还有夫人在家中等我,我先走了啊,你嫂子还在家等我带她去京郊吃馄饨,小源改日让你哥哥带你到我府中来玩,你哥哥说你爱吃,我家夫人做的青团那是一绝,保管你在别处吃不到。”黎永说完,也不等两人回答,挥了挥马鞭,绝尘而去,留下了一个英姿煞爽的背影。
谢宣已经石化,他重生后就对李之源说了这么一次谎,结果竟然被当场拆穿。“小源,那个,你听我解释。”
第55章情动(五)
李之源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放下帘子让人驾车走了,谢宣的马车还没有牵过来,也没想到李之源会突然走掉,跟在后边追着跑了两步,嘴里嚷着:“小源,小源。”结果就是李之源让人把车驾的更快,谢宣跟着跑了一条街,实在追不上,查案的事情又不能耽搁,只能走回了大理寺去。
谢宣依计划去了大庆赌坊,进门身上揣着个小包袱,里头是他从明德坊支的金锭,一共一百两。谢宣进去,大约是看他并无什么贵相,一开始并没有人过来招呼他,他随意抓了小童,说是有现银要换成赌坊的砝码,那小童给他指路示意他去赌坊中间的柜台。谢宣走近柜台,换砝码的是个年纪稍大的中年男子,许是怕有人插科打诨,弄虚作假,看来经验丰富。
“公子看着面生,头一回来赌坊么?”
“是,想来试试运气。”谢宣客气地回答。
“不知公子想换多少钱的砝码呢?”
“一百两。”
男子神色轻松,拿出了一百两的砝码,道:“公子大吉大利。”
谢宣微微一笑,拿出自己的小包袱,微微打开一角,告诉他:“我说的是黄金。”
中年男子透过包袱哪一角看到了里头的黄金,神情立刻严肃了几分,道:“请公子跟我来。”
谢宣好了自己的小包袱,跟着男子往赌坊二楼走。赌坊本是架空的,谢宣本以为这二楼因为少了一楼大堂的空地,只是个小场子,结果推门而入才发现里头是别有洞天,二楼竟然与旁边的商家打通了,形成一个回旋的赌场,区域划分明显,装修比起一楼可以用上富丽堂皇来形容了,谢宣头一次感受到了所谓销金窟是个什么模样。
男子带着谢宣传过各个赌区,最后入了一间屋子,这屋子不似外头的奢华,里头摆设尽显典雅,可若真谈起造价,只是这一间,怕是远胜其他,吴道子的真迹用来做屏风,唐三拿来做镇纸,这才是真的奢华了。
“公子请坐,我们掌事马上就来。”男子带着谢宣坐下,让人斟了杯茶给谢宣,顶级的雨前,谢宣欣然接受。
不多时,又进来一中年男子,黑衣上绣着金线,隐约勾勒出一幅鹤立荒野的图来,谢宣知道这人便是那口供中所称的金库管事了。“公子看着面生的很,不知是做什么的?头一回来赌坊赌这么大?”
“家中做点儿小生意,一直听闻大庆赌坊乃京都四大赌坊之首,据说对待客人那是有不同的招数,往往能看出客人最需要什么,就随便带了点儿银子来试试,怎么,这赌坊还要查账不成?”
“哪里哪里,是小人不好,好奇不是什么好事儿,公子稍等,小人立马去给公子换筹码。”男子做出一副恭敬模样,走到屏风后头,拿出了一些数额较大的筹码给了谢宣,并带着谢宣下了场子。“公子今日请在火风圈里玩儿。”
“怎么这玩儿什么还得由你们定?”谢宣提高了音量问他。
“公子初次过来,本店有优惠,给公子的自然是最实在的。”那人笑着答道。
谢宣点头走进了那人所谓的风火场,选了个猜大小的角落,坐下了。二楼玩的人不多,比楼下雅静许多,不过能上得来的那便是非富即贵,即便是这样也少有人像谢宣这般一次拿了这么多筹码出来赌,众人虽面上不说,实则都盯着他。谢宣也不甚在意,那些人愿意看,看就是,反正他今日来是为了制造混乱。二皇子的地下钱庄每月只会有一个新人带着钱财过来,今日他却先过来了,待会儿再出现一人,必定会引起怀疑,而他已经让人在赌坊中侯着了,只等今日这位掌事有动作,便会一直跟着他,看这赌坊身后的老板究竟是谁。
谢宣所在的一角背对着先前的那件屋子,不过好在庄家背后摆着一件琉璃摆饰角度合适正巧能映出那屋子。谢宣并不完全盯着那摆饰,而是做了个全心投入的样子,与人猜大小,他手中筹码多,自己也不吝啬,那等作派乍一看似个为博人一笑豪掷千金的纨绔。就这么玩儿着,谢宣对自己手中有多少钱银也不清楚了,忽然见那摆饰里头映出两人,正是楼下方才在柜前换钱的老者正领着一位与他一般年纪的男子。老者依旧将身后的男子带入了那间屋子,让人奉了杯茶进去,片刻之后又见那黑衣男子从旁边的房间出来,走进了换筹码那间屋子。琉璃映的不清楚,谢宣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不过他想总该有些疑惑的。
果不其然片刻后,黑衣掌事带着后面进来的男子出来了,男子手中拿着的筹码一看便知不如谢宣多。谢宣目的达到,便起身清点了自己的筹码,此时他已经输掉了近一成。黑衣掌事走近的时候,谢宣抱着自己的筹码起身。
“掌事来的巧,我正好想去换银票了。”谢宣笑笑,给他看看自己的筹码。
“公子这么早就走了?可玩儿尽兴了?”掌事没有拦他,摆手道,“公子这边请。”
“甚好,甚好,今日获颇丰,多谢掌事。”谢宣跟着掌事回到了换筹码的屋子,仍然是在屏风外等候。
掌事依然走到屏风后面,问他:“不知公子家中是做何营生的,这么大笔银财带出门还是小心为妙。”掌事手中拿着银票出来,交到谢宣手中,道:“都是正德钱庄的银票,有大有小,不连号的。”
谢宣接过银票,一把揣入怀中,笑道:“正合我意,多谢掌事。”
“不知公子家在何处?可有人前来接?我们赌坊后院停着许多马车,可以让人护送公子一程。”掌事提议。
“无妨,我惯了独来独往,有人跟着反而不舒服。”谢宣果断拒绝。
“公子果真气度非凡,大庆旁边就是正德钱庄的分号,公子可以银票直接存到自己的户头去。”掌事再次提议。
“这钱我还是习惯揣在自己兜里,今日就到这儿了,多谢掌事,我先行一步。”
“我送公子出去。”掌事道。
“多谢。”谢宣说完便跟着掌事往外走,出了赌坊大门,便摆手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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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步。”
大庆赌坊出门,往左是繁华大道,此时街头还是人头攒动,往右则是胡同小道。谢宣自然知道有人要跟着他,不过他早已安排好自己的马车在两条胡同外等着,所以他果断走了条小道。小胡同安静的很,谢宣仔细听着身后的脚步声,细微的很,此时他便无比感激黎永前两日多给他的两个暗子。只见他拐过一条小巷,突然遇到两个小贩,在他走过之后两人的货物便倒了一地,连带着小胡同里住户晾着的衣裳毯子到处乱飞,而谢宣趁机拐进了一间药房,这药房前后通着连接了两条截然不同的街道。谢宣从后门走到前门,顺便买了半斤枇杷膏回去给李之源吃,再出去时,自家的马车正等在药铺外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谢宣倒很是满意,除了上车后,他发现李之源就坐在马车里。
第56章情动(六)
“你为何在这儿?谁让你来这儿的?”李之源还未说话,谢宣倒先起了责备的心思。
“你一个人来了赌坊,现在还凶我?”李之源本来是准备好了一堆话斥责谢宣,结果没想到自己反倒成为了被责备的那一个,当下有点懵。
“跟你说了今晚是公事,好端端你不回李府,跑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谢宣黑着脸,倒不是生气,而是有些怕。他今日敢一个人出来就是因为笃定自己脸生,加上之前已经跟身边的暗子交代好了,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可是好端端多出来一个李之源,他便有些怕了,毕竟李之源对此事一无所知,而这也不是朝廷上普通事务。
“谢宣,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你说你来赌坊是公事就是公事?你方才还说今晚跟黎大哥约了吃饭呢,结果呢?当着我的面骗我,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不是你说让我听你解释,结果追了那么两步就不追了,你不追我,那我只能追着你求你给我解释。谁知道你的车竟然驾到了赌坊?我怕你有公务在身,不敢跟你进去,怕给你添乱,一路跟着马车到了这里,才让自家的车回了李府去给我爹带个消息,我自己上了你的车等你,你倒好,一下车不分青红皂白一阵凶。就这样,你竟还说你喜欢我?”李之源生气极了,对着外头车夫道:“停车,停车!”
谢宣意识到自己头先失态,一把将准备往外蹦的李之源抓了回来,对外头说了句:“别听他的,继续走。”
谢宣让李之源看着他,李之源便扭着张脸,背对着他,谢宣见状,干脆起身,躬着身子蹲到了李之源跟前。“小源不生气了好不好?今日我骗你,是我不对。来赌坊确实是因为公事,昨日就定下的日程,没有仔细解释给你实在是因为此中缘故复杂。小源你不知道,朝中最近并不太平,你黎哥哥还有我已经忙的一个头两个大,一步步算着走的,包括今晚独自去赌坊,都是在我计划之中的,可是你的出现我始料未及,若是因为我的疏忽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你叫我怎么办?”
李之源看他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有假,只问他:“你近日究竟是做什么,听起来这般危险,竟还要算来算去,不然去找黎大哥,让他跟皇上说说,你换个地方做成么?进六部即使做个侍郎都比做这大理寺少卿强。”
“皇命加身,圣意难违。小源,哥哥现在做的事确实不太安全,但我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才会瞒你,但这跟我喜欢你并不冲突,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才想好好保护你,才不想你成为我算计中的意外,你知道了么?”谢宣见他能听进去,稍稍放心,又问他:“不是说你要想想么?想成怎样了?这般担心我,是想通了不成?”
李之源脑袋一懵,道:“谁,谁想通了?我还没开始想呢。”
“所以,你到底是哪里想不通了呢?”
“我,我不知道。你一直是我的哥哥,八年来我都待你如亲兄长,你是我的亲人。但你突然讲喜欢,我不知所措。喜欢这东西我只从画本里见过,从说书先生嘴里听过,而他们所讲全是男女,而你我皆为男子。纵使我朝开国之时有男妻之风,但那始终不是现在,现在做人男妻总感觉是胸中没有抱负的无能之辈。最要紧的是,哥哥你说你喜欢我,可我真不知道我是否喜欢你。我想回府想想,又怕你多想,怕你因此再也不肯认我这个弟弟,所以一直拖着。”李之源终于把自己拖了两日的话说了出来,心中顿感轻松了许多。
谢宣看着李之源眉眼中全是纠结之色,顿时心疼了,他想自己千算万算竟然算漏了人心是会变的。就像在他的算计下,李夫人接受了他,待他如亲子;陆檀找到了他跟他推心置腹;皇帝发现了他,推他做能臣,而李之源如果不喜欢他,只把他当哥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若真是如此,他能怎么办?他不能再通过算计把人留在身边。思索一阵之后,谢宣撩开车帘,跟外头说了句:“去李府。”再回来时,他跟李之源说:“不用担心,哥哥一直等你长大,如今你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想法,无论是什么,哥哥都还是你的哥哥。你想回去住,那就回去住几天。”
谢宣送了李之源回谢府,婉拒了李恒让他留下的提议,称忙一个人回了谢府,心头总有些空落落的。见谢宣回府暗子进来禀报,说是谢宣一走,掌事立马写信送到了逸王府上,这么看来赌坊赌坊如今的话事人已经是逸王而不是所谓王妃的家人了,若是这样,黎永所言当初几次衰败,逸王都未曾出面也是有意为之。毕竟风头太盛容易早衰,这般一下掉落到第四,反倒让人少了心思。而明明是逸王手下的产业,招供之时却说是二皇子的,足以见得二人关系之密切,可谢宣想不通的是,究竟是为何?两人之间究竟还能有什么联系,若说是要谋朝篡位,为何偏偏是这两人的结谋?
就这么风平浪静过了几日,这几日府中没了李之源,谢宣几乎日日泡在大理寺,早出晚归,有两晚甚至直接宿在了大理寺,就连黎永也看不过去。
“案子又不是一天能审完的,这么拼做什么?你进来这几日已经查到太多东西了,再这样下去,我这大理寺卿的位子怕是保不住了。你弟弟今日怎么没来找你,以前不是日日黏着么?”
“他回家去了,小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我呀回府中也是独身一人,不像黎兄能有个念想,回不回差别不大,再说了,这案子越来越复杂,做臣子的拼了命也得给圣上一个交代,不负皇恩。”谢宣如是说。
“好一个不负皇恩!”外头忽然有人来,而前院没有一个人通报,两人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景文昊赶紧下跪恭迎皇帝。
“都礼吧,朕今日过来是看看进度,顺便瞧瞧我那皇弟留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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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宣你方才说的话朕都记着,这些日子确实辛苦你了,不过幸而有你,办案进度快了许多。这件案子确乎棘手,不过你放心,此事风头一过,朕重重有赏!”景文昊看着谢宣,甚是满意,“听闻你昨日查到赌坊去了,那里龙蛇混杂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要去,定要安排妥当,得露出马脚,打草惊蛇。不过你能找出地下钱庄,确实应当嘉奖,这一笔,朕给你记下了。”
皇帝的大祭将至,没过几日便听闻三皇子入了京都。如今他身为一方郡王,自然不能再住在宫中,而是进宫见了皇帝之后便住到了京都为郡王所见的驿馆。三皇子此次入京并未带上许多人,倒是景文昊说是为了他安全着想派了一倍的人过去。若真说有什么十分巧合的事,那便是三皇子入京的那个晚上,谢宣遇刺了。
当时谢宣还跟黎永在一起就在大理寺内处理公务,桌上的茶壶空了,谢宣便差人去倒壶热茶过来。只见那人拿着壶走过来颠颠簸簸没往茶座上放,反而往谢宣那边泼过去了。那壶热水只沾湿了谢宣的衣角,因为他人被黎永拉开了。行凶之人见到黎永并未着急跑开,而是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直朝谢宣刺去,二人没有反应过来谢宣的右手臂就已经被刺伤了,他吃痛叫出声来。说来也奇怪,前一刻还壮志满怀的刺客,在刺完那一刀对上黎永后,三两下就败下阵来,作势准备逃走,最后却被黎永无比轻松抓到了。
大理寺审讯室内,黎永与谢宣坐在一边,审那刚捉到的犯人。两人本以为怎么也有一番好审,谁知来人意志并不坚定,三两下便招供,是三皇子派过来的。供词写了,手印也按了,犯人一押,案子便算是结了。黎永不放心,便头一次放弃了策马,坐在谢宣的马车的中,送他回去。
“你这几日手怕是不方便,还好你跟李之源同住,有他照看着你也自在些。”
谢宣笑道:“不巧,他这几日回了李府。”
“那不如回我府上去?”黎永提议道。
“无妨,只是小伤,不疼。”谢宣抬着手,手臂上的伤方才黎永已经帮他处理过了。“不过黎兄不知今晚之事有何见解?”
“若有心杀你,必然不会只让一人来,更不会在我跟你一起的时候动手,从你府上到大理寺三里地,哪儿不比大理寺中更好动手?再说了,那等身手,出来做个杀手实在失礼。”
“那不知黎兄觉得是?”
“许是前几日皇上让人放的消息出去起了作用,让人生了嫁祸之心,反正这事儿应该不会是三皇子,刚入皇城就做出这种事,可笑。”
“黎兄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怕是有人被逼急了。”
第57章情动(七)
谢宣被伤的虽然不深,但到底是右手,使起来不方便,特别是穿脱衣裳的时候,容易碰到伤口不说,还慢得很。从前在李府,谢宣习惯了自己先起身拾好,再给李之源穿衣裳,所以房中习惯了不留丫头,可如今自己形单影只,李之源还不知道肯不肯接受他,他连招人进来帮他的心情都没有,自己慢慢将袖子蹭掉了。
受伤一事谢宣与黎永的意思都是封锁消息,按兵不动,而这一消息却不胫而走,第二日几乎整个京都都知道了,大理寺进了刺客,还来势汹汹,砍伤了新上任的少卿。景文昊得知此事,召见了黎永入宫询问。
“好端端大理寺如何进了刺客,也不见你禀报?”景文昊发问。
“回皇上,本是件小事,刺客孤身一人当着我的面行凶,目标是谢宣,被我当场抓住后立马招供是刚入京的三皇子所为,起初我们倒以为这背后的人太傻,认为我们连这样的局也看不破,今日看来并非如此。”黎永答。
“何以见得?”
“昨夜犯人是我亲手抓的,拷问是我与谢宣共同做的,笔录是我亲自写的。我二人都认为此事有异,打定主意要将此事压下来的,而这消息却如长了翅膀一般,不过一夜,整个京都的达官显贵都知晓了,就连皇上也来问我,可见他们本就没打算要谢宣的性命,甚至,谢宣是不是受伤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大理寺有人行凶,我等便已然入了他们的局。只是这三皇子离京已经快两年,好不容易回来了,不知那人为何矛头就指向了他?”
“狼子野心,许是吴家村一事败露,那些人恐怕是着急了,当初吴家村的案子不也是在往老三身上推么?”景文昊冷笑一声,“莫不是黔驴技穷,蠢钝,实在蠢钝。”
“皇上说的在理,但谢宣认为不仅如此。”
“哦,那他如何说?”
“他说此计是为了搅乱京中局势,一石二鸟。若逸王一派只是想推卸责任大可不必这般,他们四处找人散播消息,一来能转移注意力,让百姓心中有个准备,以后即使局势大乱,他们也知道究竟如何了,二是恐怕三皇子在封地并不安分,以至于二皇子想借此机会敲打他,抑或是干脆除掉他。”
“异动。”景文昊喃喃了一句,若有所思,“行了,这事先放下,你跟谢宣先查查,看能不能找出放消息出来的人。能找到便是最好,找不到也无须介怀,总之只是做个样子。”
“是,臣等自当尽力而为。”黎永答。
“罢了,你回去的时候去太医院带个御医去谢府,总归是受了伤,该开的药从宫中开就是,趁着年轻,别留下病根。”
“臣代谢宣谢过皇上。”黎永躬身道,“皇上,还有一事。”
“爱卿有话但说无妨。”景文昊直言。
“珍妃前些日子虽说是招供了,但臣始终认为其供词有所保留,据臣再三追问,珍妃她,她......”
“她又如何?”景文昊凝眉。
“她说要见皇上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景文昊咂摸了一阵,“好,朕便见她这一面。再过两日就是大祭之日,你且去安排,做完祭,朕便回来见她。”
“是,微臣遵旨。”
谢宣第二日一知晓自己受伤的消息传开了,便知此事与他们所猜有所不同,因此他去了大理寺就整日泡在牢房中,一个个审与吴家村一案有关的犯人。间中有下人请他用膳,他也只是让人先放在灶台上热着,等到自己忙完便去吃,而这一等却等到了黎永带着御医回来。
黎永将谢宣从牢房中拖了出来,道:“皇上让我带着御医去谢府,我一想便知你没有在,这不,果然。谢兄,你昨夜始终流了那么多血,今日这般拼命,丝毫不在意自己身体怎么的。”
谢兄见了黎永及其身后的御医,笑道:“皇上有心了,多谢黎大人。”
黎永撇撇手,带着两人去到休息间,御医为谢宣诊治一番,就着从宫中带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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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谢宣重新包扎了伤口,又开了个调养的方子,道:“万幸谢大人伤口不深,也并未伤及筋骨。今日小人为大人换了药,三日后,小人会到府上,为大人再换一次,这般三次大约就能好了。不过大人,这伤虽未入骨,大人还是要注意歇息才是,方才听黎大人说您操劳,这段日子还请大人少操些心,不然不利于病好,还容易留下病根。最好的,是能休两日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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