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万八千鲤
“多谢师尊成全,因琐事惊扰师尊多有惭愧。”缄默已久的顾怀盏打断他二人交谈,他怕天璇玑再问下去,会将鬼仙的真实身份也给问出来。
天璇玑颔首,一双杏眼清澄如境,凝视着当归遮盖住右脸的面具。
她坦然道:“不知阁下能否将遮面摘除,以真面示人,在我天子峰内无需藏头遮尾。”
此话一出顿时让顾怀盏犹如履薄冰,手指不经意的蜷起又松开,指尖刮搔在当归的掌心。
当归察觉到他内心仓皇,这次却并不为所动,缓缓抬起手扣在了那张雕刻着红丝的遮面上,白净修长的手指搭在面具两侧边沿,手腕轻动将其摘下。
先前顾怀盏就听天璇玑说起过,她早前与当归有过一面之缘,目睹过鬼仙的阵容,在那假面除下后又怎么可能会认不出他是谁,或者说……天璇玑心中隐隐就早有预料他是何人。
事以,当那张惑人心弦的面容惊现在眼前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惊诧,神韵如初,波澜不起。
顾怀盏一颗心高悬,他向来琢磨不透他师尊的想法。
天璇玑道:“你未曾摆设谢师宴,没有出师一说,我亦没有将你逐出师门,至今你仍是我关门弟子。我这儿有千坛玄灵陈酿,赠予你二人大典以用,天子峰也许久不曾有过热闹,想必峰内弟子得知此事也会欢喜。”
顾怀盏眼神缓动,目涩潋滟含光粼粼。
他咬住下唇俯身叩首,沙哑道:“谢过……师尊。”
当归静默片刻,与他一同朝天璇玑行一礼:“吾定不忘此恩情,待吾与顾怀盏成眷之时,犯天子峰不义者,皆须一死。”
前来冒犯天子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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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斩于天璇玑剑下的人不计其数,他们修道者不像佛修讲慈悲度他人,天璇玑更是向来随心行事,人若犯我必诛之。当归立下此誓并未触她霉头,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自天子峰脱离琼华自立山头起便受尽各大宗的打压,蚁多咬死象,她虽有以寡敌众之能,却怕天子峰弟子在她不备时受奸人所害,长久以来一直镇守在望舒宫中。
天璇玑阖眼道:“莫要负我徒儿。”
当归道:“此生此世,至死不离。”
成侣大典拟定于几日后,天子峰弟子也都在得知顾怀盏归来后听闻此事,接连两日,顾怀盏的屋舍访客络绎不绝,天子峰弟子一一登门拜访献上绵薄之礼。
相反,宴观从这几日却没有同顾怀盏预料中那样大肆作妖,在大婚前销声敛迹,也没有再出现在他面前过。
原以为他已经想通了,却没想到他是遵时养晦,在顾怀盏与当归成亲的前夜,将他从鬼仙的眼皮子底下给偷了出去。
顾怀盏为男主的自信双击六六六,他心知肚明到目前为止所发生的事,都是在鬼仙尚可当做不见的忍耐范围内,大喜之日鬼仙心情尚佳不想见血,而在他面前暗自得意的宴观从却觉得是自己本领通天,足以瞒天过海。
顾怀盏此刻被捆住了手脚,夺取了声音,面无表情的与宴观从深情相对。
今日他不似以往鸦青鹤氅的道宗穿着,绫罗绸缎织成的殷红喜袍衬得他更是惊艳夺目,桃花玉面,灼灼其华,延颈秀项没入红绸襟领中,看得宴观从喉咙一阵干涉作痒。
“师弟,你不要怕,我知道你是受那邪祟胁迫,逼不得已才会与他成亲。”宴观从握着他的手臂,神识探入他空涩的脉络,更是心疼的拥抱他,“你放心,你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顾怀盏偏头躲闪,接着被宴观从抱起放到了空箱之中。
“唔!”
宴观从道:“你穿这身当真好看,若今日是你我二人……”
顾怀盏觉得这位大哥基本已经弯到脑子不正常的程度了,神情也有些不对劲,倘若他反应过于激烈定会将他激怒。
宴观从痴迷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道:“你乖一点莫要弄出动静,等出去之后,我就陪你隐居山林好不好?”
顾怀盏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即被视作配合。
宴观从一边合上箱顶一边道:“你不必自疚,若师尊知道你是受他威逼,也定会做此选择,有师尊在天子峰不会那么容易落入那邪祟手中的。”
在光线彻底被隔绝的前一刻,宴观从的声音在箱外响起:“师弟你再忍忍,等到了峰外就放你出来。”
顾怀盏蜷缩在匣中暗骂了一句,他大抵猜到了峰外等着他的都是些什么人,宴观从这是想把他送到那些人手里看他被解刨啊。
他打了个寒颤,捂着自己的仙种和元神瑟瑟发抖。
又过了一会儿后,顾怀盏感受到了一阵晃动,装载着他的箱子在被人挪动中摇曳着。
大抵是为了躲避人眼而绕了路,直到许久之后,这箱子才被人放下,砸在地上哐当作响,顾怀盏在作用力下一头栽到了坚实的箱壁上,磕的眼泛金星。
顶盖被一股煞是有劲的力道掀飞到苍空之上,日光灼灼耀眼刺得顾怀盏双眼发酸,不禁紧闭双眸。
“叫我看看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宝贝,要在大喜的日子往外送。”这话音娇柔似水,婉转悠扬,扫的人心头作痒。
一双手探入箱中,将这其中的宝藏揽入怀中,顾怀盏睁开双眼,一头扎进当归紧实的胸膛,浑身颤抖不已。
当归手掌微凉覆在他的双眸上,为他遮光,侧目睥视着被押跪在地一脸不屈的男子,张口对手下道:“把他丢出去,峰外那些人拾干净。”
烟萝娇笑两声,以手背遮挡住巧唇道:“遵命。”
顾怀盏被当归抱离,束缚着在他双腕处的缴仙带轻而易举的被当归毁作粉末。
“哈啊……”顾怀盏抬手放在自己的喉咙处,看向当归向他求助。
透白的手指携着些许凉意抚过他的脖间,宛若有一股清泉沁润他的嗓中。
顾怀盏呼出一口气,将脸埋在他锁|骨处,声音有些嘶哑的道:“谢谢。”他喝出的白雾散去,身体仍旧有些轻微的颤抖,这高峰遍布霜雪,对失去了灵力护体,又换下了鹤唳望仙衣的顾怀盏来讲着实有些冷。
当归未言语,取出一条通体漆黑的狼裘大氅,赤金攒珠的头冠随应他垂头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天子峰弟子已在天一宫内恭候许久,将琐事处理完后,十二将也赶赴至太一宫内,天璇玑命人将其中一个位置撤下,坐在高席上叹了口气。
这十二人一进门就赚足了眼球,落座后也不停有天子峰弟子明里暗里的窥视。
“哎呀,小师叔道侣的亲眷我看着有些眼熟。”
“那几个小姐姐真好看,我们师叔的道侣也一定特别美。”
“嘶这不是十二将吗?”
此话一出引起哗然一片,但紧接着他们又压下声音继续窃窃私语。
“小师叔的道侣真厉害,十二将都能请来。”
“我看未必,先前十二将救过我们师叔,一定是我们师叔与他们有交情,小师叔真厉害。”
“就算是小师叔的道侣请他们来的,能找到这么一个能人做道侣,也还是我们小师叔厉害。”
独坐一桌的十二将被迫把他们的谈话偷听得一清二楚,修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手中珠光酒盏被他捏的咔咔作响。
和天子峰众人对顾怀盏无条件的宠溺不同,若不是无法忤逆当归个人意愿,十二将中有几人第一个就要跳出来实名制反对这门亲事。
养了七百年的爱豆,一声不吭的发来一张喜帖,修弈得知其要跟一个小小的化神期修士结为道侣时,吓得强行关机退游戏,在幻境中当众自杀,把一竿子修士也惊得不轻。
知世在旁边摇着扇子给他吹凉:“想开点,顾怀盏此人也是修道者中不可多得的奇才,就是年龄小了点儿,还不太懂事。”
将无朝感慨道:“这酒不错,你尝尝。”
造宿手中的玉棋子噼啪作响,反复落在宴桌上,吵的一旁袭沉原本稍带喜色的脸越来越沉,直至无法忍受,一把将他刚刚又抛落在桌的夺走。
她怒道:“别在外面丢人现眼,这么大的人了连抓沙包都不会。”
造宿:“……”
下方宴席摆桌座无虚席,满满当当,弟子间热议纷纷好不热闹。
当归阴着脸咬牙切齿的道:“真可惜,他没能将你从我这魔头手中救出,你也不能同他一起隐居山林。”
顾怀盏屁话没说,只觉得腮帮子被捏的生疼。
“你的一举一动皆在我掌控之中,你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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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带着你逃脱?痴心妄想。”当归将牵红的一端塞进他手中,“我已留情面,放他一条生路,你该感谢我。”
“……”顾怀盏委屈巴巴的背锅。
他捏紧手中的红绸,打起几分神与当归一同前去太一宫,当归转过头见他此刻神情,只觉他又是在人前强颜欢笑。
太一宫内地面被绵白的云雾,灵氲充斥其中乍现淡淡的浮光。
在一群人的恭贺下顾怀盏与当归各牵着牵红走完全程,从当归进入天子峰弟子视野中的刹那,便令他们折服在那一张犹如天公作画毫无瑕疵可寻的玉颜下。
待他们礼成离去后,才逐个醒过神回味起方才所见。
一名弟子磕磕巴巴的道:“小师、师叔的道侣竟然……比小师叔,还好看。”
“可他与师叔皆是男子,这……这不是委屈他了么。”
长孙少仪在顾怀芝的推搡下回神,眨了眨眼,有些怀疑先前所看到的。
他环顾四周,问道:“小师弟在哪找的道侣,我也想要,他可还有家眷?”
顾怀芝黑着脸说:“你再敢盯着我弟妹发痴,我就将你眼珠子抠出来喂狗。”
天卿隐隐有些担忧,思虑着道:“大师兄最关心小师弟不过,怎么今日不见他身影。”
顾怀芝嘟哝道:“我师弟大喜的日子,你关心他作甚。”
方才离开众人视线范围,踏入屏风后,顾怀盏便被当归拦腰抱起,将他裹在怀中。
顾怀盏被迫埋胸五分钟后,挣扎着抬起脸,迷茫的看向他。
当归不悦道:“方才有人摸了你的手。”
顾怀盏说:“峰中弟子性子跳脱,不过是玩闹……”
当归道:“以后不准让其他人碰你。”过于霸道。
顾怀盏痴痴笑出声,贴近当归耳畔道:“可他们大多都望着你,这么久了都没见回神,你说会不会有很多人嫉妒我有幸成为你的道侣,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当归蹙眉,将其抱紧:“你莫要离开我,我自是不会让任何人伤你。”
他将顾怀盏轻搁在宝榻上,桌上盛好的两只酒觞飞至二人面前,当归抬手取下其中一只,静静的看着顾怀盏。
顾怀盏取过另一杯。
交杯酒下肚,很快他白净的容颜便侵染上一抹红晕,神智被热浪侵噬,仰首倒在当归身下。
泛着光泽的红绸遍盖半张玉榻,他月白修长的脖颈下锁|骨嶙峋分外诱人。
当归俯下身去,轻柔的含住他殷红的唇瓣,琼浆馨香四溢交织两人口舌之间,腰系被挑落,红衣散乱在身下,当归将十指与他穿插,后将他双手压放在两侧,与他一同扎入着十里红帐中颠鸾倒凤。
云遮羞月夜入深,烛光湮灭后窗上折影消失无迹,偶闻喘息不止间隙吟叹。
因有宴观从在前日滋事令当归心中郁气,又将顾怀盏好做一顿折腾,逼他求饶认错,叫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敢,到第二天晚上时才算放过他。
可怜这白瓷样的躯体上旧痕未消又覆新迹,斑驳遍布乃至他浑身各个角落,因有身体灵泉宝玉蕴养,倒没有同上次那样在事后疼的死去活来,但事毕时也已是疲力尽,连动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净身时,当归从身后抱着他,手指在他灼痛的红蔻剐蹭。
顾怀盏倒吸一口气,喉咙作痛嗓音嘶哑的羞赧道:“住手,别再……”
淡樱色的豆蔻在经历一夜一天的嘬啃的催熟下至化作将近赤红,附近深浅不一的咬痕与红印交织成一副宛若画中绝唱。
纤长的手指一一扫过他身前痕迹,当归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偏过头在顾怀盏侧脸烙下一吻,轻声道:“不准涂药,这些若消了,我便再留新的上去。”
顾怀盏咬住下唇,颇为难堪的应道:“嗯。”
大典过后,十二将却迟迟不见离去的迹象,好在天子峰弟子热情好客不分对象,自成一脉的颜控狂热分子,只要长得好都能入他们的眼,分分钟给他们拾出了住处。
就算没有,盖也要盖出来。
而长孙少仪与天卿却日渐沉闷起来,因接连几日不见宴观从身影,内心颇是担心焦虑。
他们将此事上报给天璇玑,却不见师尊有任何动作,只称是知道了,便不再有后续。
顾怀盏得知此事后,终日愁容不散,郁郁寡欢,当归看在眼中却难以言安慰之词,反倒是怒火中烧,可不得现在就叫那宴观从在这世间烟消云散。
宣泄怒气的法子也一如既往的直白粗暴,可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他二人之间的问题,连日作弄越是让顾怀盏日发清瘦起来。
顾怀盏趴在床上唉声叫苦:“反派这几天怎么回事啊?我肾都要被他捅穿了。”
系统平静如水的回应:“这不就是你梦寐以求的幸福生活吗。”
顾怀盏抹了把脸道:“然后呢?男主现在把我跟反派在这里的事情告发给琼华掌门了,他们准备什么时候来破坏我们的家庭。”
系统:“还在商议,其中几个称忙着做梦走不开。”
顾怀盏苦思冥想后道:“要不我开几天双倍点数的活动吧?让更多人走不开。”
系统:“活动结束后呢?如果男主等不急又跑来作死呢?”
顾怀盏咽了口气道:“我有什么办法,他们又拿鬼仙没辙,肯定是想办法折腾我啊,我真是一个苦命的人儿。”
眼下他真的是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在五宗练手攻克的情况下,也不知护山阵能顶多久,大战来临之际必须要寸步不离的黏在当归身边才可。
然而求人不如求己,顾怀盏想还是得让当归把他的封禁解除,他日夜思索着如何让当归松口,烦的不行,又是一声叹息。
在他正因这些琐事出神时,他心心念念的大反派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听闻他轻叹声,双手紧攥起。
当归伸手从后撩起他的头发,手指在发丝间穿梭,明知故问道:“在想什么?”
顾怀盏被他冷不丁的吓到,身体在一瞬间紧绷后又放松下来,回首仰视看向他说:“没什么……只是这几日都未曾离开过屋子,有些无聊罢了。”
当归捞着他的手臂将他扶起:“我带你出去走走。”
“我想自己走。”顾怀盏浅声道,目带央求的看向当归,“能否将封灵咒解除,若遇见什么事我也好应对。”
当归直视他道:“你能遇见何事?还是说……你想遇见何事?”
顾怀盏愠怒:“我修道至今,你却要为了一己私欲废除我前景,迫我做一介凡人。”
当归道:“你今日所受皆是你以往咎由自取。”
顾怀盏恼羞道:“我……”
“无话可说了?”当归说着,指间滑过顾怀盏的额间,轻扫过他直挺的鼻梁,最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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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微微湿润的唇间,“你想要的我皆可为你信手拈来,你想去何处我也都能随你同去同归,如此,你还不知足?”
顾怀盏垂首落寞道:“我只是想要回我的灵力修为。”
当归道:“我不给你,因为你要这的两样东西,先前被你用来对付我,逃离我,我不会再给你这样的机会。”
顾怀盏想了一下,觉得当归说的有点道理。
系统:“那些要抓你去解刨的人也是这么想的。”
第45章突然变卦
顾怀盏一而再再而三的努力,接连几日都提起希望当归能解开自己身上禁制,将灵力还给他。
不仅是因为即将会有敌人来袭,再有便是他想去龙渊泽的万尸窟,龙渊泽是魔修的盘据地,魔修向来以武为尊,没有实力在龙渊泽根本寸步难行。
也不知道五宗的大哥在磨蹭啥玩意,顾怀盏神亢奋了几天都不见他们上门来闹,当归也觉得在天子峰逗留时间够久了,提言说要离开。
顾怀盏好说歹说又拖了拖时间,当归的心情越发不好,更觉得他是因为宴观从下落不明才迟迟不动身。
无论他怎么说当归都不愿意帮他解除封禁,顾怀盏无奈只好求系统帮忙:“你帮我一下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后道:“我努力过了,救不了。”
顾怀盏:“……你怎么那么没用。”
系统炸了:“你有用你自己解啊!!!”
顾怀盏:“你是我爸爸,我随你,跟你一样没用。”
系统:“……”
这日,十二将正准备打道回府时,天卿领悟仙人真传,这一顿悟竟是让他直接超过了天璇玑,境界从化神期一脚到出大乘期之上,险些羽化成仙飞升上界,却被他自己硬生生的将心境压制,留在了凡事间。
天道酬勤这话不作假。
这一事惊动外界,那些宗门纷纷坐不住了,生怕再拖拉一天,天子峰又会有弟子参悟大道超脱尘世,更怕是顾怀盏本人分分钟飞升给他们看,叫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
当天夜里,天子峰便被绿萝观、蓬莱岛、茅山、琼华与万御门的掌门率领其宗门内的各大长老与弟子团团包围,将十二将回家的路也给堵上了。
十二将各个面无表情的站在峰崖上,每人身后都背着一个包袱,里面塞满了天子峰迷弟迷妹们送的临别礼物与情书。
弈道:“走还是不走?”
将无朝撇下嘴角,抬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余光向身后看去:“这里怎么办?”
姬左左勾唇,雌雄莫辩的脸上出现意味不明的笑容。
因有互山阵,外边的人一时半会儿无法进入天子峰,此时顾怀盏正随天璇玑与师兄师姐一同,将天子峰内道行尚浅的弟子送去太一宫中安置,以防他们会在之后被殃及性命。
“小师叔。”一名筑基期的弟子抓住了顾怀盏的衣袍,他年纪不大,看样子十岁未出头,怯生生的说,“小师叔你这次千万不要因为怕牵连我们就轻易认输妥协,我与峰内的师兄师姐皆认为过错不在师叔,都是那些人不好。”
跟在顾怀盏身旁的当归原本想令其放手,不悦他触碰顾怀盏的举动,闻言后硬生生压制住原先的念头。
这弟子说完后又看向当归,艳羡的说:“我以后也要像师叔一样,不论他人怎么说,都要和自己喜欢的人结为道侣。”
顾怀盏浅笑道:“你是新入峰的弟子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禾清澄。”那小子用脆生的声音答道,十分悦耳。
顾怀盏转过身让当归帮他取出一个灰扑扑的包裹与一把灵阶中品宝剑,然后将它们塞进了禾清澄怀中。
“这包裹中是我初入峰时师尊为我缝制的衣物,对我来说已经过于小了,你穿着正合适,这佩剑也是我曾经使用过的。”顾怀盏顿了顿,又道,“你好好修炼,等你突破了元婴期,我再送你更好的。”
禾清澄红着脸,很是激动,孺慕的看着他道:“谢、谢谢小师叔!小师叔,我……我可以拜你为师吗?我一定会……”
就在此时,天子峰突发震荡,天璇玑起身看向外,眉间凝蹙起。
顾怀芝与长孙少仪二人主动提出要留下照看这些师弟师妹们,但天璇玑仍旧有些不放心,加之天卿现在境界随高,却尚一脚未站稳,就让他一并留下。
当归与顾怀盏作为当事人理应出面,即便天璇玑与众弟子再怎么劝阻也无法阻止他,天璇玑无奈默许放他们跟随自己一同前去,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那些宗门会不会有备而来,针对当归设下什么圈套。
原本说要一同去,谁知过了天璇玑这一关后,当归却突然变卦。
当归问道:“你早有预料会有如今的局面,所以才急着想让我帮你祛除禁咒?”
顾怀盏闻言,点动脑袋。
当归牵起他一手道:“我将灵力还给你,你留下。”
“可……”顾怀盏犹豫起来。
当归道:“机会仅此一次。”
顾怀盏终究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天子峰护山阵在五宗掌门与宗内长老的强硬攻势下被破,结果这些人刚一冲进去,就跟十二将撞了个脸对脸。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想跑都来不及。
目送当归与天璇玑离开后,顾怀盏与师兄师姐镇守在太一宫外,原本想着有十二将、天璇玑与当归在前线应敌,还有众多天子峰菁英,赢得此战轻而易举,却没想到前锋冲的兴高采烈,结果太一宫这边却被偷家了。
山外那些人不过是为了引人耳目,他们这一计声东击西,只为了让几名大乘期的长老率领另一拨人顺利潜入天子峰。
天璇玑也是早有此顾虑,才会让顾怀盏等人都留下来照看峰中尚还弱小的弟子。
可敌方有四位大乘期的真一,天卿境地未稳固还要腾出注意压制心境以当场飞升,对付其中三人已是有些吃力。
余下一名大乘期的道人目标明确的攻破太一宫宫门,随他们一同前来的修士紧跟着杀入其中,好在太一宫中的弟子早随顾怀芝转移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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