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生前是个体面人[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万八千鲤
“怀盏。”那道人身后走出一人,正是连日来消失踪迹的宴观从,他朝顾怀盏伸出手道:“别再执迷不悟,你看看,天子峰被他所连累深陷危机,那邪祟不值得你这么做。”
长孙少仪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大师兄你竟然……!”
顾怀盏叹了口气道:“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大师兄了。”以前的你钢铁直男。
“无知小儿,糊涂至极!”那名大乘期道人拔刀朝顾怀盏劈去,他身后的修士也前赴后继的扑了上来。
与此同时,前阵的人大抵发觉了不对劲,再不管与他们左右逢源打太极的众道人,往返太一宫,路上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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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带着那些弟子逃出来的顾怀芝。
当归率先赶至太一宫,出手便将那三个与天卿纠缠的大乘炸成了朵朵烟花,眨眼间修真界屈指可数的大乘期真人又陨落三人。
太一宫中的人见情势不妙,忌惮鬼仙与其手下,顿时手,又开始打起了嘴炮。
顾怀盏却没打算就此手,一剑将那个做苦口婆心模样,满嘴教导的大乘真一捅了个对穿,凌厉的视线扫过余下的修士。
他道:“我必踏平尔等宗门,犯我师门者,杀无赦!”
“顾怀盏你不配为人!”绿萝观修士指着他破口大骂,“你受天道恩宠,却难逃邪祟蛊惑,让他们出世祸害苍生,养虺成蛇,助纣为虐,终有一日定会自食恶果。”
长孙少仪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踩在脚下道:“你说你爹呢,我师弟坚毅过人怎会轻易受人迷惑,定是弟媳长的太好看了才会跟他在一起。”
顾怀盏:“……”
当归踏入太一宫,那些修士回头看去,逐个歇了声,大气不敢出一下。
顾怀盏见状醋意大发,在心中忿忿不平,刚刚还在骂他跟邪魔为伍,现在看到邪魔本人了,怎么一个个都痴呆的挪不开眼。
当归被他们堵住了去路,扫视众人道:“让开。”
轻飘飘的二字一出就让他们纷纷退避两旁,让出一条道来。当归一步步走到顾怀盏面前,牵起他的手,查看他有无受伤。
顾怀盏唇角携笑,依在当归怀中,看向这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鬼仙就在这里,怎么不见你们不动手?方才喊打喊杀的不是你们了?”
被顾怀盏一剑刺穿的大乘期道人怔怔的望着那抹红衣,伸出枯黄的手,贪念纵横眼底。
他艰难的向前爬行,一边道:“鬼仙,我救过你,我的,我的……”
当他爬到那人脚边时,却被他一脚无情的踹开。
顾怀盏看在眼中,拉着当归的手放在自己脸庞处,肆意谑笑道:“真可惜,他早在几日前就与我结为道侣,你这枯皮一样的人,还作何痴心妄想?”
“你吃醋了。”当归想起顾怀芝所言,心中开怀,他将顾怀盏裹在怀中,用袖袍遮盖的严严实实,低声道,“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一样,是我一个的。”
长孙少仪环顾四周,焦虑道:“大师兄他人呢……”
从刚刚起就不见宴观从的身影。
当归看向那些痴傻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人,开口道:“抓住宴观从,送到天子峰来。”
天璇玑与天卿一进门便瞧见一众修士俯首领命,神色痴迷的看着顾怀盏的道侣,在之后又一副为之疯狂的模样,热血沸腾的一窝蜂冲出了太一宫,不知要往何处去。
怕是当归叫他们回去灭了自己的宗门,那些人也会照做,为在场人生动的演绎了什么叫做:真香。
天璇玑道:“那些人得知四名大乘期修士陨落一事后纷纷逃散,但各宗掌门与个别长老在当归出现之后便不见踪影,我想这一连串的事情背后定然是有什么人在幕后主导。”
长孙少仪跑到天璇玑面前道:“方才我看到大师兄了,但他又趁乱不知逃了。”
言说间,天璇玑显露出几分失望,叹了口气,挥袖转身打算就此离去。
恰在此时,顾怀芝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她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两行清泪便顺着她的脸庞流淌下来。
天卿连忙上前询问:“发生了何时?”
顾怀芝道:“我带着那些弟子转移藏身处时,路遇十二将,他们正追杀那些想要逃走修士,有人用雷霆震怒符引天雷,我虽带他们及时逃出天雷所降范围,但仍有几名弟子受到余威波及,没能护住心脉因而……折损。”
道修引诛杀十二将天雷却祸及池鱼,根本就没有顾忌过其他人的死活。想必敌方修士中,命丧于那道天雷中的也不计其数。
天璇玑闻言立刻赶往前去查看,顾怀盏紧随其后。
到场后他们先是看到地面被天雷劈出的一个硕大的坑,坑底有十几具焦黑的尸体,并不是天子峰中的人。以这里为中心,乃至数百尺内的土地都是一片焦土,周边树木被摧毁殆尽,房屋塌坏,所及之处满目疮痍。
他们在一处弟子居住的房舍后发现了那些被天雷伤及性命的天子峰弟子,顾怀盏一眼就扫见了蜷缩在墙角的禾清澄。
他身体缩作一团,怀中还死死抱着顾怀盏先前给他的那个灰扑扑的包裹与灵剑,稚嫩的面庞上□□安详,若不是他唇色泛着清白,还有暗沉的血丝凝在嘴角,只会被当做是睡着了。
在他旁边还有一名年龄稍长的孩子,周边有他生前挪动时留下的痕迹,仿佛在死前曾奋力向前爬着。
顾怀盏垂下眼帘向前走去,蹲下身将禾清澄抱起,又伸手去捞他身边的男孩,接着,他双目微睁,内心狂喜。
他一手探上那幼子的手臂内侧,确认过后转过头喊道:“这孩子尚还活着!”
闻言天璇玑色变,快步走上前为其进行施救,顾怀盏抱着禾清澄的尸体蹲坐在一旁,一瞬不瞬的看着昏厥中的弟子,连呼吸都放轻了许多。
鬼仙俯下身探查一二后道:“他经络粉碎,五脏六腑皆受损,神魂也将散去。”
天璇玑双手轻颤,心有不甘却无办法。
鬼仙递出一粒丹药道:“此乃九转回魂丹,给他服下,你只需修补好他的肉身便可。”
天璇玑言谢接过丹药喂进这名弟子口中,顾怀盏也顿时松了一口气。
当归一手搭上顾怀盏的肩膀,俯身垂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去去就回。”
顾怀盏未来得及问其要去做何事,转身时身后已经没了他的身影。
这时一声轻哼响起转移了他的注意,服用过九转回魂丹的小弟子逐渐苏醒,天璇玑给他又喂下一粒丹药后,开始专注起修补他受损的经脉。
哪知这名弟子睁开眼后,一见顾怀盏与禾清澄的尸体,就扑了过去。
他双手抓住禾清澄的一条手臂,拼命想将他从顾怀盏手中拽出来,用敌视的目光看着顾怀盏道:“都怪你,你放开他,如果没有你,如果你没有回到天子峰,小澄他根本不会死!”
言语伤人,顾怀盏呆愣片刻,接着见他又被天璇玑给摁了回去。
“别动。”天璇玑施以术法将他定身,继续为他修补经络。
这名弟子身体被缚,却依旧口不饶人:“大长老你为什么要包庇他,就因为他身怀仙种资质不凡,所以我们全峰弟子的性命加起来都比不过他重要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将这个人逐出天子峰。”
“是他把鬼仙带到天子峰,是他让十二将进入天子峰,是他引五宗来攻打天子峰!!”他朝顾怀盏声嘶力竭的嘶吼,“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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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和师弟们根本不会死,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不死在外面?!”
顾怀盏垂下头,无法为自己辩驳。
将逃兵追杀干净的十二将逐个回到这边,昙天楼赶到时正巧听到这名弟子对顾怀盏的叫骂,怒火冲天的走上前去。
他将身后的包袱解下,翻找出一块木雕狠狠的砸到了那弟子的脸上。
昙天楼道:“这么厌恶我们,当初就不要送这破玩意来,我活这些年还没到过这么寒酸的东西。”
“哥,别管这些人了,我们回长恨天去。”昙乐乐轻蔑的朝那名弟子瞥去一眼,甩下她先前到的满满一腰包的赠礼,“道修皆是两面三刀之人。”
昙天楼沉默着捡起被妹妹扔掉的腰兜,牵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子峰。
躺在地上的男孩像是被木人砸痛了一般,失声痛哭起来,顾怀盏别开视线,在这一刻是当真内心自疚不已。
先前悄无声息的消失的当归又再次出现,手中多了一把剑,方一现身,他便挥剑出数道剑气,砍在那些已没了生息的弟子尸首上。
其中一道剑气朝顾怀盏袭来,他下意识的闭眼,过了一会儿后却仅感觉到一缕轻柔的风穿透身躯,看似凌厉的剑锋却并未伤及他分毫。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连天璇玑都没来得及阻止,当归就已经将那把剑入剑鞘之中。
紧接着,那些原本已毙命的天子峰弟子胸口再次有了欺负,灰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得红润。
被顾怀盏抱着的禾清澄最先睁开双眼,随后像没事人一样坐了起来,疑惑的扫视周围,在发觉抱着自己的人是小师叔后,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他慌忙挣动,顾怀盏见他已无大碍,索性将他放开,站起身走到当归面前。
当归安抚他道:“已经没事了。”
顾怀盏浮在表面的镇静在当归面前不堪一击,内心一触即溃,霎时间那些情绪如同洪水泄闸无从控制,他一头扎进当归怀中,温热的液体一颗颗砸在他锁|骨的凹陷处,片刻后积成了小小的水洼。
当归放轻力道拍着他背后肩胛处,在他耳边轻声道:“这次是我大意所致,往后再不会了。你重视天子峰中的弟子,我便竭尽全力护他们周全。”
顾怀芝走上前摸着顾怀盏的脑袋道:“没有保护好众师侄是我的失职,阿弟莫要再自责了。”
数日后,天子峰在众多弟子的努力下重建被毁坏的房屋,天璇玑与造宿连日专研,将护山大阵做了一番改良,新版护山阵在将无朝与奕以及袭沉联手齐发攻击数万次后才隐隐有了些破损,但天璇玑却仍觉不足,造宿便在阵法中锦上添花,增添异杀阵。
那天在太一宫中骂完顾怀盏转脸就沦为反派手下爪牙的修士无功而返,一时间竟无人知晓宴观从又去了何处。
与此同时,世间却掀起滔天骇浪。
修真界莫名有修士接连发狂,且隔上一段时日后便爆体而亡,众人皆云这是鬼仙的报复,与七百年前感染瘴气的那些修士症状一致。
就连浮屠宗也受到了波及,数名弟子忽然失去理智,魔性大发失手伤众,在浮屠宗将他们关押起来后,没两日便接连死亡,肉体元神都炸的粉碎。
曲无忧听闻天子峰一战,得知与顾怀盏一起的那名红衣人正是鬼仙后,不得不向顾怀盏求助。
事发几日后,天子峰上的弟子也都得知外界霍乱,一时间人心惶惶,一些弟子在面对峰内逗留的十二将时也有些发悚。
将无朝心烦意乱的将手中的茶碗摔到地上,骂道:“真他娘的不是滋味,要不是大人吩咐我们镇守天子峰,老子早就回去了。”
知世摇晃着纸扇道:“这种离间手段也就像你这种傻子才会上当当真。”举止端庄,丝毫不慌。
将无朝说:“我脑袋热,快给我扇扇。”
这件事顾怀盏原本打算放任不管,他算是看清楚了,这幕后之人就跟个□□一样一戳一蹦,你理他一下,他分分钟就能再整出其他幺蛾子。
这些龟孙子,正面刚的时候,被人打的跟史一样,背后搞出的骚操作倒是一套一套的。
可如今曲无忧都已向他求援,浮屠宗受此牵连,也是与他有关,顾怀盏只好硬着头皮向当归寻求解决办法。
当归急着想跟顾怀盏继续旅游,就等着天子峰重建完善后启程,故而这几日他都在外面搬砖盖房子。
顾怀盏叹了口气:“爱上一个不回家的搬砖工,我的命好苦。”
系统:“然后呢?”
顾怀盏假哭道:“还能怎么办?婚都结了,凑合过呗。”
系统问他:“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关于男主和五宗这件事上。”
第46章雕虫小技
顾怀盏沉默了一会儿后,一改先前嬉皮笑脸,语气严肃起来:“如果不是有你施加在我身上的限制,我现在就会去找到他,然后杀了他,至于五宗……我要将藏在幕后的人揪出来,再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系统闻言叹了口气。
顾怀盏反问:“你呢?你又想要我怎么做?”
系统冷冰冰的道:“在这件事上我不会插手,我与五宗没有怎么关系,但是你已经在歧途上越走越远了,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
顾怀盏道:“也对,那些菜鸡在我身上放个窃听器都会被师尊分分钟发现,像你这种连反派都无法察觉的高等货,想也知道不可能是出自他们之手。”
这一次又轮到系统沉默,接着,它将原书展开给顾怀盏看:“伏仙剑还在皇陵,皇陵再启时,男主会出现在那里,并得到伏仙剑。”
顾怀盏有些意外,对系统道了谢。
临近子夜时分,顾怀盏口中的搬砖工才姗姗归来,他透过窗望见屋内一片昏暗,未燃烛火,还以为顾怀盏是先歇息了。
推门而入后却看见在一片漆黑昏暗中,顾怀盏仍坐在桌边,像是在琢磨什么正出神。
当归点燃房中灯盏,然后落座于顾怀盏身旁。
沉静了半晌后,见顾怀盏迟迟不言语,他才开口道:“在想什么?”
顾怀盏侧目瞟了他一眼后,犹豫着问道:“最近出现了很多发狂后爆体而亡的修士,连浮屠宗也没能幸,你也听说了吗?”
当归垂目道:“嗯。”
顾怀盏接着说:“曲大哥与我是挚友,浮屠宗也并未参与先前那些事当中去,我不想他们被牵连进来。”
当归冷漠道:“你是在怀疑我?”
顾怀盏摇头说:“我并非此意。”
当归道:“若这件事与宴观从有关,你还会护着他吗?”
顾怀盏蹙眉道:“关于幕后主使是谁尚不可妄下定论,大师兄也是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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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利用,我想找到他,将他带回天子峰交给师尊来定夺。”
对于顾怀盏的态度当归明显有所不满,琼华重建一事刚好告一段落,两人决定第二天便去浮屠宗一探究竟。
天子峰有四名大将镇守,他也能放心离开,加之最近峰中已有一些弟子将怀疑的目光投放到了当归身上,他怕再呆下去,会有人在暗中搬弄是非,让天子峰中弟子被离间从而四分五裂。
在去之前顾怀盏先行用玉简传讯通知了曲无忧,因事关要紧,在曲无忧到玉简后,当归便带他神行到了浮屠宗大门外。
守门的弟子早就得知他们会来,两人轻松被放行,在接引弟子的带路下他们来到观千秋院。
曲无忧在院中恭候他二人多时,远远见到两人身影,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顾兄,快请进。”
两人走过他面前时,曲无忧又看向当归,对他道:“想必这位便是鬼仙,先前多有冒犯,我曾与十二将有过一面之缘,听他们夸赞过你,与我浮屠宗行事风格很是相同。”
顾怀盏:“……”你这是在挖别人老板的墙角?
当归道:“带我去看那些弟子。”
曲无忧点头说:“就在屋中。”
观千秋院平时空着,这两日便将发狂的宗内弟子都关在这里,以防他们会外出伤人。
当归与顾怀盏在曲无忧的陪同下走进房中,见地上躺着一排被定住肉身的弟子,嘴巴也都用白布绑了起来,他们神色皆异常狰狞,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不断有呜呜的声音从他们被堵上的口中溢出,像是在嘶吼。
当归蹙眉道:“聒噪。”
他挥挥衣袖,顷刻间便让他们噤了声。
曲无忧道:“这些都是近日里发作的弟子,先前的那些……皆已陨落。”
闻言当归走上前,居高临下的视察片刻后,冷笑道:“雕虫小技。”
他抬手横扫,紧接着就见从那些浮屠宗弟子口鼻中浮现出缕缕青烟,飘然升起,汇聚到当归掌上,最终形成流动的麻线样的团状物。
顾怀盏有些好奇的伸手去触碰,立刻便有几条细丝如同蠕虫一般缠绕上他的手指,指腹有些轻微的刺痛,当归立即掐住那几条线将他们拽了出来。
“是蛊吗?”顾怀盏回手问。
当归摇头道:“不是,去打听近几年民间是否出现过新塑神庙,且香客络绎不绝信仰盛兴,再者去查一查浮屠宗这些弟子有没有去过。”
曲无忧欣喜道:“这就命人去查。”
当归拿出一块残碎的镜片递上前道:“此乃三清境残骸,将它埋在浮屠宗门前,有弟子从宗门经过便可祛秽。”
“多谢。”曲无忧拱手抱拳道谢后,才伸手去接下那碎片,惊讶道,“竟真的是……三清境,这可算是混沌圣物!”
顾怀盏面无表情的站在旁边,甚至有点想打哈欠,就算当归现在掏出一截藕跟他将这是哪吒三太子的假肢,他都不会太过震惊,说不定还会拿去凉拌。
当归转头对顾怀盏说:“我在天子峰护山阵和四面都埋了三清境碎片,你不用担心峰内弟子会受波及。”
顾怀盏抱着修真界全服第一氪金大佬的双腿,对暗地里使坏的渣滓不屑的冷笑。
浮屠宗一难解决后,顾怀盏与当归二人打算离开时,曲无忧忽然想起至关重要的一事。
他将两人带到浮屠宗宗主弥天老祖的洞府中,这件事需要弥天老祖向他们说明。
“你们来了。”宗主看向顾怀盏道,“老朽与你师尊是旧识,天子峰大难老朽却分身乏术无法先去助力,实在是……对不住她。”
顾怀盏道:“不过虚惊一场,老祖不必放在心上。”
弥天老祖是个拎得清的人,他叹道:“哎……鬼仙,老朽向来不问世间诡言如何,你渡浮屠宗弟子逃过死劫,便是我浮屠宗的恩人,老朽接下来要说的事与你有些关联,你可知前昆仑宗卷?”
当归点点头:“昆仑颠没落后我只带走了他们的宗宝,宗卷在问道阁中,我无心去寻,此后听闻昆仑宗卷下落不明。”
弥天老祖捋着胡髯道:“老朽也是前阵子才得知,昆仑宗卷先前在舍尘,宗卷详载自昆仑立派以来事事,其中就有你的由来,舍尘为防止宗卷落入他人手中引发祸端将其藏在佛像莲座下,但却于六年前失窃。”
顾怀盏道:“究竟记载了些什么?”
弥天老祖摇头道:“这老朽就不得而知了,释明方丈在发现宗卷丢失后见并无祸乱发生,因此没有张扬,直到最近有人效仿鬼仙手笔作乱,他才告知老朽此事。”
当归敛目道:“即便没有昆仑宗卷,他们也会另寻其他办法滋生是非栽赃到我头上。”
顾怀盏说:“能潜入舍尘神不知鬼不觉的盗走昆仑宗卷的人……即便是我师尊也无法轻易做到。”
弥天老祖点头:“且不说这个,释明方丈从未向外人提及过宗卷一事,连大多舍尘弟子都不知晓,如何得知昆仑宗卷在舍尘,并清楚藏在何处……老朽倒觉得是有内鬼作祟。”
“可佛修向来不与道修深交。”顾怀盏说罢,顿了顿又道,“莫不是有相同利益驱使……”
事实真相究竟如何弥天老祖也没法给出准确的说法,但他将自己知晓的事情都告诉他们,仅是这一点上,顾怀盏就已不胜感激。
或许他先前想茬了,这幕后者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而是有相同目标的人组成的团体。
宴观从也不过是被蒙住双眼,被人操纵着的一颗棋子,想必是那些人不知从哪里知道了他是灾星转世这件事,物尽其用的拿他来对付鬼仙。
离开浮屠宗后,顾怀盏与当归又开始漫无目的的在世间游走,从凡人那里打听附近有没有新建的神庙。
为了逼那些人主动露出马脚,顾怀盏干脆让鬼仙暂停了幻蜃境,并号召天下,幻蜃境主人爱徒发狂,暂且无心维持幻蜃境,甚至连点数兑换服务都一并关闭。
那些手里握着上万积分,奋斗至今的人顿时懵逼了,上门闹了许久也未出结果。
公孙井宵将顾怀盏的话转告给世人:“等他揪出这怪症源头后,幻蜃境便会重新开启,也欢迎知情人士上报,但他心知肚明这不是鬼仙所为,谁拿鬼仙糊弄他,他就清空谁的点数,不达目的他誓不罢休。”
消息放出去没几日,就有人坐不住了,偷偷传消息称东陵皇城外供奉了一尊不知何时铸起的神仙像,并在短短几年时间积累了大量信众,皆说此神像十分灵验,不少人前去还愿,无论是求姻缘还是求子亦或是求财道,都会如愿以偿,幻蜃境主人不妨去这里探查一二。
顾怀盏得知此消息后道:“难怪寻了那么多神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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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线索,原来是座连个棚屋都没有的野神像。”
这次他们不再打算亲自前往,当归派了烟萝到东陵皇城外调查。
当归道:“像这种来路不明的神像,根本就不是仙神塑像,甚至没有原身。如同烟萝这样因吸香火与信仰,生出灵智的在少数,大多数会被野路子的邪物附着,食众欲而肥,极其懂得如何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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