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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听到这里白冰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瞬间白得跟张纸一样,谷小玉逃过虎狼,没逃过亲生爹,想着就让人唏嘘不已。
刑警叹了口气:“这谷小玉也是个苦命孩子,真是作孽。”
“怎么说?”白冰回头看他一眼。
刑警看他一眼,不忍心说,翻了翻手里的资料递给她,短短几页,描写了女孩被村里大人奸污的事实。
“谷大树面上对孩子挺好,实际上没少做那龌龊事情,对村里其他人对她那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说一半突然一道尖锐的鸣声,白冰倏地一愣,转头朝窗外看去,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升起,金色阳光普照大地,将连日来的阴暗潮湿的空气堵得无影无踪。
一辆救护车呼啸着从市局经过,容铮一脸担忧地坐在一边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随车医生用手剥开病人眼睛看了一眼,跟着一脸惊愕地瞪大眼睛,要说什么,被一只手拦住。
容铮晦暗不明的一双眼睛,此刻黑不见底,一脸阴沉地直视着对方,本来还一肚子话要说的医生,忽然就闭了嘴,抱着手臂老老实实坐在一边,看着仪器上的心电图。
这时候,容铮包里的手机一震,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条白冰发来的短信。
头儿,妈的姓谷的老混蛋,从谷小玉五岁就逼着她出去卖,后来逼急了谷小玉才打残了谷大柱,弄死了那女人和那天要去他们家的老嫖客,趁天黑跑了,这种事他们村那群垃圾玩意不敢报警。再往后,谷小玉偷溜回来杀了谷大柱,结果正好那天被张治水撞见坏了他的好事,张治水脑袋一热把人杀了,后来怕暴露出去,干脆做成强奸未遂的假象,嫁祸给县城那个叫严三的小混混。都他妈一群王八玩意,狗咬狗。
容铮看到这里眉头皱成了一团,事情居然出乎了意料,他根本想不到那个瘫痪在床可怜兮兮的谷大柱,居然是这么个畜生,捏着手机的手指都泛白了。
“容队,怎么了?”冬宁看出容铮脸色有异,忍不住问出声。
容铮控制了下情绪,把手机递给冬宁,冬宁看了一眼,咬牙切齿怒骂道:“真他妈一群畜生。”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医生坐在一旁偷看了到短信全内容,啧了一声,“所以国家就不该学什么西方那帮天天闹腾人权的傻逼废除什么死刑,把这些人渣丢监狱里养着,简直是浪纳税人的钱。”
“可不是吗?”冬宁也深有同感,连连点头,点头一半忽然觉得不对,忙把手机屏幕反面扣上:“你看什么呢!”
“放心。”医生拍拍他肩,“这事我懂,保密是吧,我绝不会说出去的。我们医生这行知道的也多,保密性质绝对懂的。”
容铮揉了揉眉头,听着耳边人吵吵闹闹,他忽然想起昨晚胡明海突然冲进会所,冒着生命危险非要找那份名单。胡明海在欲海市呆了近十年,当上市局局长也有七八年了,浸淫在当地政府系统多年,不说成为一丘之貉,再怎么也了解当地腐败情况。而且以欲海市本地严重地方保护主义,和黑恶势力勾结的政府腐败系统,胡明海如果不深入其中不可能知道有贾杰手里头有名单这个事情。
再一联想突然接到关于炸弹的那个电话,一开始他以为是多米偷偷潜入军方系统,被抓着了,可是就算是被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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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可能马上就来电话,明显是有人一直在监控他们这个方向,密切关心一切事项。
另外他还记得他父亲对胡明海曾经有过一个评价,虽然这句话只是他爸看报纸时候的无心之言,却在这时候突然浮现在容铮的脑海里。
“胡明海这个人啊,太过正直了,要是圆滑一点,早就升上去了,也不会在一个破地方呆了那么久没有升的迹象。
突然容铮脑袋里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让他握紧了拳头。他偏头看了冬宁一眼,冬宁是胡明海的左右手,刚刚就一直在自己身边没有离开过,冬宁看起来吊儿郎当,乍一看还以为他还那些贪腐势力有挂钩,可是再一看冬宁的穿着打扮,说大了不拘小节,说小了,全是地摊货。就拿冬宁的工资来说,不可能连双鞋都买不起正版的。
冬宁正和医生争论政体法制改革制度,吵得面红耳赤,忽然感到一束不知道哪里来的视线,刮搜一样在自己身上来回扫,简直要被他认为是暗恋他的人在视奸他,浑身寒毛顷刻竖起来,倏地转头去看。
狭小车厢里容铮正垂着头看着床上躺着的病人,而那病人双眼紧闭,额头间瞧了半天也没钻出第三只眼,他又找了下,随后看见正埋手写资料的中年护士勾着腰挤出了三层轮胎一样的肚皮,立刻脸色惨白地回头当做没那回事。
这时候冬宁手机里响起了个极为俏皮的铃声,短促的一声,维持了三秒就没了,明显是个短信音。
“谁的啊,还专属铃声。”
冬宁上一刻惨白的脸变得红扑扑的,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朝医生一挥手得意道:“一会儿有约。”
救护车忽然急转弯,转过一个大弯,吓得冬宁一个手机没拿稳摔在地上,露出一张可爱女孩的脸,冬宁立刻将手机拿起来,那医生看了一眼笑了:“这姑娘真好看,倒是挺眼熟的……”
容铮闻言转头,看冬宁脸红得跟猴屁股一眼,娇羞得像上花轿的媳妇。
突然那医生想起什么:“啊,有点像胡局长的闺……”
“靠!”冬宁捂住医生的嘴:“不要瞎说!”
医生笑呵呵地回过头,看见容铮正握着病人的手,那姿势有点怪异,怎么觉着跟夫妻握手方式有点像,最后归咎于担心下属的好领导,劝慰着说:“没事,那人注射器里的药剂是吗啡,吗啡导致他中毒昏迷,好在解救及时,你也做了人工呼吸,这边给药及时,身体各项数据已经趋向正常。”
容铮摸了摸舒墨满是汗水的额头,体温已经慢慢上升,现在趋于正常,他嘴角慢慢溢起淡淡的笑容,轻声叹道:“没事就好。”
这时候冬宁却扫兴地问了句:“吗啡这东西一次注射不能成瘾,也不能快速致死,舒墨身上也没病没伤的,镇痛也不应该啊,给他注射这玩意干嘛?就为了让他睡觉吗?”
容铮手下动作一顿,眉头缓缓地皱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救护车忽然停住,红绿灯亮了起来,人行横道上一辆骚包的红色越野车嗖地闯了红灯,后面停着的一辆黑色四个圈里,一个人骂骂咧咧地骂了句操,正要来串低俗的破口大骂被人堵住:“欧阳,你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马上把你踹下去。”
骂声顿时偃旗息鼓。
不远处有个客运站,停着四五辆车大巴车,挺着肚子的姚大江蹲下身子,笑呵呵地抱起孩子,让孩子跟妻子赶紧上车。
孩子问:“我们去哪儿啊?”
妻子说:“去省会大城市。”
孩子又问:“我们不回家啊?”
姚大江看着天,瘪了瘪嘴:“家啊,早就没有了。”
妻子赶忙推着孩子上车,姚大江站在原地挥挥手。
孩子找到位置,发现不对劲,连忙从窗户里探出脑袋,发现爸爸还站在外面,笑眯眯冲他挥手,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着急,忙喊道:“爸爸,你快上来啊,车就要开了。”
姚大江笑呵呵地摇摇头:“爸爸,还有事没做完啊。”
孩子要说什么,被妻子抱在怀里,妻子红着眼,看着窗户外的姚大江,久久没离开眼,两双眼睛久久注视着,许久没离开,直到车缓缓开动,姚大江才笑呵呵地摆摆手,转过身摇摇晃晃走了。
这时候孩子奇怪地眨了眨眼睛,问:“妈妈,你为什么要哭啊,因为舍不得爸爸吗?”
妈妈摸摸孩子的脸,张了张嘴,咸腥的泪水顺着嘴钻进到喉管深处把剩下的话全都噎了进去。
4月13日,清晨
欲海市郊区,一处别墅小区里,一个俏皮的女孩蹦蹦跳跳的跑出门,有辆低调的黑车正在外面等着,司机换了一个年轻的小伙。
女孩疑惑了:“之前那个大叔呢?”
婆婆走出门,晃晃悠悠地关上门,说:“哎,换岗位了吧,人不能给你开一辈子车啊。”
“敏敏,胡局要做副厅长了,你以后可是副厅长的女儿咯。”车里有人笑哈哈地出声。
胡敏瞪了那人一眼:“嘘,隔墙有耳,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你可别瞎说。”
那人哈哈大笑。
胡敏忽然停下脚步,看向不远处的山,“咦”了一声:“火烧了十几天,这里到处灰蒙蒙的,看不见太阳。”
车里人走出来,是冬宁,冬宁笑着说:“就算没有最终的太阳,我们也要有对抗黑暗的勇气。”
胡敏没好气撅噘嘴:“行了,别瑟你肚子里那点墨水了,更何况还没有。”说完回头喊了一声:“婆婆,快点。”
冬宁在旁边帮忙把行李一件件装上车,碎碎叨叨地说:“敏敏,你在那边万事注意,那是大城市,富二代官二代多得要命,你可要睁大眼睛不要被骗了。”
胡敏不耐烦地挥挥手:“我又不急着谈对象。”
冬宁动作一顿,笑了笑:“对了,你可不要像在这儿那么任性,以后你爸去了那边,可当不得现在,一言一行都要谨慎小心,作为他的家人,你可不要拉后腿啊。”
“知道了,知道了。”胡敏好看的小脸拉得老长,觉得冬宁唠唠叨叨跟个碎嘴婆子,忽然她反应过来什么,猛地一抬头看向冬宁:“冬宁哥,你不跟我们去淮赧市吗?”
冬宁摇摇头,笑着没说话,埋头装东西。
胡敏皱了皱眉:“我跟爸说说,让他把你提过去。”
冬宁停下手中动作:“我还有事情没做完。”
胡敏淡淡地“哦”了一声,冬宁摸摸头,看着自己那有些开胶的鞋发愣。忽然胡敏兔子似的蹦到冬宁身边,冬宁一抬头,发现面前一根小手指杵在跟前。
“来拉钩,等你事情做完了得来淮赧市找我们啊。”胡敏咧嘴笑着,平凡不算漂亮的小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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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笑就看起来特别漂亮。
冬宁站在原地,深深看了胡敏一眼,他表情专注像是要把胡敏脸上所有的线条全都一点不落地落在眼睛里,胡敏被他看得脸一红,跺了跺脚:“你看什么呢,快点。”
“哦。”冬宁回过神,伸出小指和胡敏勾起,“那啥,不是看你好看嘛。”
“滚!”胡敏面红耳赤,嗔怪着瞪了冬宁一眼,咬着牙和他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你可记得,一定要过来。”
冬宁笑了笑,没说话。
车发动了,司机来催促。
胡敏上了车,冬宁在外面站得笔直,忽然胡敏心里觉得有些不安,摇下车窗,叫了声:“冬宁。”
冬宁一愣,“哎”了一声。
胡敏红着脸:“你一定要过来,到时候……到时候我有话要对你讲。”
冬宁呆愣在原地,胡敏猛地把车窗摇上,把脸埋在膝盖里,耳朵赤红。
车慢慢开走,冬宁呆呆地盯着车远行的方向,过了许久,车屁股终于一转弯消失在一个拐角,冬宁追了几步,终究没追上,他站在原地,过了会儿缓缓地蹲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忽然震了下,他连忙手忙脚乱从兜里掏出手机,只看了一眼屏幕,眼神从期待瞬间变为沉重。他接起手机,目光暗沉得见不到底,粗重的呼吸从那头儿传来,背景音是嘈杂的嬉笑声,有男有女,透出那么点酒林肉池的感觉。
手机两端的人彼此沉默一会儿,干咳一声,冬宁沙哑地出声:“喂,大江,是我。”
停顿了下,他听对方说了一会儿,冷笑着空着的手拿出烟点上含在嘴里,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半眯着眼睛透着奶浓的烟雾,看着远处的阴沉沉的天空,语气忽然变得异常的阴冷:“行,就今晚了。咱们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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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凯撒大帝(方块)地底封印的残肢(番外)慎重购买,不看不影响剧情
2009年7月
欲海市城区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的时候,老余像平时一样早起锻炼,今天是周一,一周的起始,也是一周里人最匆忙的一天。
他刚打开门,就听见外面喧闹的车笛声,其中还不时地混杂争吵喊叫的声音。他住在公路旁的低层老宅子里,这里终日和嘈杂相伴,经常半夜还会有喝酒的人在公路中间大吵大闹。不知道谁家夫妻俩又吵架了,老余想着,应该是四楼那对年轻小情侣。那对小情侣是新来的租户,整个大院里几乎没有原住户了,除了和他一样的孤寡老头,就是那些租户。
果然当他走到四楼,听见里面传出来压抑的哭声,这让他想起了他的女儿。那天,他疲惫不堪地推开门,一抬头看见女儿提着行李打算离开,他们静静地对视了几分钟的时间,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他们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最后他低下了头,缓缓地走开让出了通道,然后他默默走进了卧室关上了门,隔着薄薄的门板,他听见了那个压抑的哭声。
他慢吞吞地走下楼,楼下的下水道又堵塞了,粪水铺满了半个院子,到处散发着恶臭。
那是一栋一单元的下水道,他们一楼改成了小餐馆,餐馆里油腻的秽物经常会让整个小区荡漾在恶臭的海洋里。餐馆门是对着门路的,餐馆老板对于下水道堵塞对小区内部制造的麻烦毫不在乎。
他习以为常地绕开堵塞的地方,放佛没看见那些秽物一样,径直朝大门走。
他们的小区大门就是一块生锈的铁板,上面有块锁,每天早上六点门卫会起床把锁打开,然后回屋子继续睡觉。
他似乎是今天出门的第一个人,他推开铁门,发现铁门外站着个人。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她穿着一件破旧的衬衫和不太合身的男式牛仔裤,背着比自己还大的书包。女孩浑身上下脏极了,像是在垃圾桶里打过滚,浑身散发着恶臭。
他看了眼奇怪的小女孩,小女孩回头正好和他目光碰上。女孩脸上挂着半干的泪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恐惧。她看见老余的瞬间,猛地扑上前,紧紧抓住老余的手臂,神经质地哭喊着:“救救我,救救我!”
老余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回手臂,他看了眼小女孩,再看了眼四周,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这是一条小巷子,周边开满了小店,此刻都关着门,巷子里空空荡荡的,半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排头有一家早餐店这会儿有热气腾腾的水蒸气往外冒着。
老余把手塞进袖子里,脑袋里浮现出昨晚看过的新闻。最近周围冒出更多乞丐,那些乞丐在公共场所,利用人们的同情心索要钱财,实际上那些人是一个乞丐团伙。他们的每天个人入比正常人工资还要高。
眼前的女孩应该是个乞丐,她脏兮兮的还带着股垃圾桶一样的恶臭味。还有明明对面有早餐店她却找我这个老头帮忙,另外离开这个巷子,往前走一百米不到的地方就是公路。因为那里有到各旅游景点大巴车的客运站,所以早已经是人来人往了,为什么这孩子不到那个地方去寻求帮助呢?
一切怀疑指向了一个结果骗子。
老余鄙夷地看了女孩一样,心里想着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却不学好。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接着飞快地离开,身后传来女孩哀求的细碎哭泣声,像是在求饶。他顿住脚步,觉得有点不对劲,当他回过头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眨眨眼,感到不可思议,放佛那个突然出现的女孩只是一个梦境,他皱了皱眉,脚步如飞朝前走着。
早晨锻炼的地方是在他家马路对面。三百来米远的一块开阔地面,那是民政局的前院。很开阔,还有草坪,许多老人都在那里锻炼身体。
虽然这里老人很多,但是老余依旧和他们交流的意思。他是个怪脾气的老头,喜欢独来独往,但是他又喜欢热闹,算是个矛盾的人。
他女儿曾经埋怨过他,说他是个冷漠的人,也是个冷血的人。
他的确是个冷漠的人,但是他并不冷血,他一样会觉得孤独害怕。尤其是在街上遇见拿着带着孙子孙女笑得一脸灿烂的老人,他就会感到内心无比的空虚寂寞。
“我冷血吗?”老余小声问着自己,突然他脑海里浮现出刚刚那个小女孩的模样,那个孩子惊慌失措地抓住他,喊着救命……那个表情会是装的吗?一百米远的地方就是包子店,为什么那孩子不去那里求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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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点点撒满大地,给来往的路人和车辆都镀上了一层金箔。在阳光下,所有的事物都一一显露出真容来。刚刚那个女孩的表情动作神态,就像慢动作一样在他面前回放。
女孩死死地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手臂就算有袖子,依然会觉得有些疼。女孩哭喊着救命,惧怕的眼神让人心底不安,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眼泪和血丝把眼睛挤得满满当当。她的脸面对着老余,而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似乎望向了别处,黑色的眼珠子死死地瞪着右下角,不停暗示着他朝那里看去。
老余努力想记起来那里有什么,他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惊惧,那个角落有什么?那孩子想告诉他什么?
老余怔怔地看向右下角,突然站起身,脸色唰地一片惨白,他疯狂往前奔跑。
他突然想起来,刚刚那个孩子的脚后面多了一双脚!
………
2011年3月
淮赧市高新区
周一下午,天将要黑了,这是下班时间,老桥已经慢慢热闹了起来,下了老桥,边上停着辆改装了的三轮车,车边上站着一对打着哈欠的老人,他们一个忙碌着着钱,一个不停摊着饼子,嘴里南腔北调地吆喝着:“豆汁儿油条包子馒头花卷煎饼果子豆腐脑哟!”
一辆公交车嗖地停在了老桥旁,一堆拿着小吃的年轻人飞快挤上车,司机一直扯着嗓子喊:“朝后面走,后面还空着。”
徐川好不容易挤上车,他捏着鼻子,忍着胃里因脚臭味翻腾的抗议声蹲下了身子,他努力朝后挤着,希望能获得一丝丝新鲜空气和松和的落脚点,可等他好不容易翻过人山人海挤到末尾的时候,他绝望了,单腿站立,活像一只火烈鸟。
他们像是沙丁鱼一样被装进了罐头里,浑身散发着一股咸菜味道。
下车的时候徐川狼狈地扶着电灯杆干呕着,他大喘了两口气,看了眼塑料袋里碾碎的煎饼,此刻像极了人的呕吐物,在下次胃蠕动前他飞快地将煎饼扔进了垃圾桶里。
这时候,他的包“叮”的一声响了,他揉了揉鼻梁,飞快地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眼。
烦躁地撇撇嘴,骂了句“操,臭婊|子。”
突然,一只手横过他的脸,他一愣,转过头,是一个高大的男人。
他没有骂出口,隐忍着闭上嘴,刷着手机新博客,骂着难听的脏话。
等他疲惫不堪地挤下车,他的胃被颠来颠去早已经没了胃口,想起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吸气,祈祷着赶紧忘记当时的场景,咒骂着这些人真是没有公德心,自杀选在他们公司前面,害得他想起都得慌。
徐川叹了口气,暗暗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这时,包里传来“叮”的一声短信通知音,他飞快掏出手机,想着一定是女朋友小丽,今天给小丽打了好几次电话,没人接。他兴奋地打开手机一看,紧接着下来是更大的愤怒。
他母亲是个霸道的女人,不知道该说她是成功者还是失败者。她从偏远山区嫁到了一座偏远的小山城,接着在那个做小生意都能发财的年代,赚了些钱,买了几套房子。
这短信是让他回家,家里遇上点租房纠纷,要强的母亲话语里不太客气。
他的愤怒来的莫名其妙,因为他的确没工作了,他|妈要他辞职回家,这不正是一个借口吗?而且这一刻他的家里正遇见危机,他不该毅然回去吗?
如果要是忽略掉他每天能接到一条类似短信和电话,他的确会高高兴兴拾包裹回家。实际上他讨厌回去,不是他嫌弃那座城市,是他讨厌他的母亲。
从小他的母亲就想把他紧紧拽在手心里,把他当木偶一样控制着他的行动。
他狠狠地拽紧手机,一个键一个键大力按着,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道:“我不回去!”
那边短信飞快地回过来:“养你真不如养条狗,白眼狼,现在家里遇见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回来帮忙。”
徐川深吸一口气,噼里啪啦快速按键:“我还有工作,我让我做律师的朋友帮忙,你放心,钱我付。”
刚发出去,紧接这电话来了,徐川看着手机屏幕上疯狂跃动的熟悉号码,压住心中想把手机砸掉的冲动,接起了电话,瞬间一个尖酸刻薄的女音响了起来:“哟有钱了?有钱不知道寄给家里,一天就知道浪钱!你那个工作不要也罢,天天加班没个钱!你爸干的那厂里工人好几个退了,我们找厂长司机谈了,给你找个工,一个月有一千二,还有保险。别觉得少,你只是个临时工,等你进去后再干几年,考个试,争取转正。”
徐川掏出钥匙插在门上,闻言动作一滞,压着气说:“我是不会回去的。”
“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回来,在外面呆了两年,房子房子没有,车车没有,女朋友也没有,工资那么低,天天受气,我真不知道你这猪脑子怎么长的,以前好好的工作不要非得跑外面去!”
徐川冷着脸转动钥匙:“之前那厂子是不错,不过里面的勾当,我是干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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