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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徐川妈似乎听不出徐川口中的讽刺,听到最后还洋洋得意地附和:“你还是要谢谢我,要不是我,他们会对你那么客气?”
徐川冷笑一声:“谢谢。”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补充一句:“我听说那厂子就要塌了,你赶紧还是把房子卖了,不然,全都要完了。”
挂完电话,电话马上又响了起来,他干脆地把手机关机,疲倦不堪地靠着门板缓缓地坐在地上。
走廊上的声控灯暗了下来,周围一片漆黑。
良久,黑暗里响起一个充满疲意的声音:“我活得好累啊……”
过了许久。
徐川慢慢站起身,将插|进门锁的钥匙重新转动了一次,门很旧,他一只手大力按压|在锁的位置,跟着用力转了两次,只听陈旧的锁芯传来轻微的“咔”声响,锁开了。
做完这一切,徐川已经满头大汗,他扶着开着的门,开始脱着鞋,他的习惯是,脱了鞋把鞋放在外面的鞋架上再进屋,这时候,他突然想起来,刚刚在进小区的时候,见过一个奇怪的男人。
他们的小区是90年代的老旧公寓,大门每天除了0:00到6:00的时段关闭,其余时间都是敞着,有个做装饰作用的门卫大爷,对进出人员从来不做调查,所以经常能见到奇奇怪怪的人。
他是个大老爷门儿,身无长物,一看就是穷丝,没人会打他的主意,所以他向来没什么害怕。只是今天看见那人,总觉得奇怪。那人瘦脱了形,背对着他,他只能看见对方佝偻着的背影,以及在大灯下被拉得格外瘦长的影子。
他心里嘀咕了句,神经病,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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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手腕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就离开了。
他耸了耸肩,把脑子里浮现出的那诡异的男人身影从脑海里晃点,把鞋往门口架子上一甩,拉门进屋。
拉门的动作到一半,忽然门就拉不动了,徐川下意识地用力扯了下,发现门居然像是卡主了一样,怎么也扯不动。
瞬间徐川火气上涌,烦躁的情绪堵在胸口,猛然回头,准备把这扇年久失修的大门给就地正法,一回头对上了两个明晃晃的灯泡,那是一双直愣愣瞪着他的眼珠子。
他吓得猛地腿一软朝后倒了一步,趁着他离开门的瞬间,那眼珠子的主人飞快钻进了屋,这动作很大,走廊上的声控灯倏地亮了,照亮了对方的面孔,对方瘦削的犹如贴了一层皮的骷髅,格外吓人。
徐川连滚带爬,“啊”大喊一声,这一瞬间,他感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顶在腰窝,紧接着他感到了一丝疼痛,那是一把刀,他闭上了嘴。
走廊的灯光又暗了下来,周围恢复了之前的黑暗,只有腰间的刀冒着寒光。
徐川额头上冒起了汗,汗水滴落在冰冷的地砖上,听得格外清楚。他心里紧张极了,这时候门还开着,他默默祈祷着有人能在楼道出现。
忽然,他听见男人猛烈的咳嗽,那咳嗽用力得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听得他心惊胆战,脑袋里开始漫无天际的胡思乱想,想着男人能咳嗽咳死,或者忽然站起来说,认错人了……
“你……活着很累吗?”
那人突然问。
徐川愣了下,他没急着回答,抬头看了男人一眼,男人的表情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徐川想了想,摇摇头:“不、不累,我吧,我就是爱埋怨,其实我还是觉得活着挺好。”
男人狐疑地看着他:“是吗?”
徐川用力点头。
男人笑了:“骗子。”
徐川猛然摇头:“真的,真的!”
男人冷笑:“我不信,你刚还说活着累。”
徐川不可置信看着男人,这人居然一直跟着他,他一点都没察觉。
徐川大脑使劲运转,刚他和家人吵架,不知道哪句刺激这男的,从楼下遇见这古怪男人,到这个男人现在拿着刀刺着他,不问他要钱问他想活想死这种哲学问题,很明显这男人是个疯子,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
徐川努力想着,忽然,他灵光一闪,在抬起头,眼睛里满含泪水:“我女朋友和我很好,我怎么会想死了,我们都要结婚了,我不愿意回家,在这个异乡独自奋斗,就是为了能有一个家。”
男人看着他,默然无声,半晌,男人回刀,慢慢站起身,徐川激动极了,准备在男人离开的瞬间,赶紧将门拉上。
就在男人离开门廊的瞬间,突然,响起了一阵电子音,男人身形一顿,转头看向徐川。
徐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他心里骂了句该死,手忙脚乱去关电话,不小心手指按上了接听键,空旷安静的走廊里瞬间响起了暴躁的骂声。
“徐川你他|妈的还有脸给我打电话,你这个恶心的渣男,骗了老娘的钱,还撬了老娘闺蜜,祝你们婊|子配狗天长地久,滚你|妈的!”
声音戛然而止,徐川维持着举着手机的姿势,浑身都僵硬了。
下一秒,男人走进屋内,门缓缓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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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一)采访
几乎所有人都很讨厌医院,医院里承载着太多的生老病死,久久飘散在空中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总能让人联想到冰冷恐怖的停尸间,却又总不得已下来一趟。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轮回,人从出生到成长再到死亡,都会来这里走上一遭。
但是事情总有意外,除了医生护士外,总有那么一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因特殊原因对医院情有独钟。
经过整整一周生理及心理的全方位诊疗,血肉模糊的周鹏又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就算一条腿上打着石膏,一只胳膊还吊在胸前,半个身子已经半身不遂,依旧挡不住他拼死在医院勤加苦练把妹技法的决心。从他醒来就开始了没羞没臊的泡妞大业,努力吹嘘了番会所里为救孩子不惜牺牲自己的英勇事例。
新闻传播速度在本来就人满为患的医院有了极为显著的效果,口口相传加上网络信息的传播,很快周鹏的英雄事迹就添油加醋的满院皆知,发酵到最后,周鹏成了欲海市的英雄。
这事情直接上了报,打算第二天来慰问访谈的各级领导和孩子家长络绎不绝。
周鹏对此事还未察觉,晚上找周公下了一晚上棋,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忽然发现眼前杵着标着ccav的摄像机,顿时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等过了几分钟才了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次吹牛吹大了,居然一不小心成了新闻人物。
平日里私下里瞎瑟下,骗骗小姑娘还行,这要吹牛吹到上国家电视台的新闻节目,这不是拿他们淮赧市市局脸面开玩笑嘛?
本来连日来一直胆儿肥的周鹏,瞬间就怂了,抱着铺盖盖过头,怎么也不肯接受采访。心里犯嘀咕,怎么这年头记者那么闲?
原来,这几天因为欲海市各级官员被审查,连带着牵连到公安系统受到公众及上级部门质疑,社会影响很不好。
厅长一筹莫展,无意中听人闲聊说了周鹏在欲海市的英勇事迹,觉得这事情很符合警队不怕艰难、打击罪犯、忠诚人民的神,可以下点功夫做做宣传。
周鹏只能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接受了采访,一反之前的飞扬跋扈,面对记者提问答得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没想到出来的结果还不错,内容实事求是,周鹏也在采访中表现出当代警察谦虚谨慎的一面。
记者很有经验,简简单单几句话勾起周鹏的情绪,将当时惊险的深入虎穴,见到孩子们惨状不忍后、豁出性命也要把孩子们救出来的心理旅程,声情并茂的描述出来。
当天跟车出行的小护士也接受了采访,提及周鹏迷离之际还心挂孩子们安危的时候,话语一转,倏地沉默了。
没有看出小护士话语里的欲言又止,记者一场采访下来只觉得心绪难平,好几度都哽咽了,到最后夸赞周鹏真是“人民的好警察”来了个结尾。
只需要再拍些周鹏受当地民众喜爱的小花边,好剪辑进去,体现警民一家亲。
欧阳司命本来这几天一直停尸房待着,听说有采访,觉得不能浪了自己这张人见人愁鬼见鬼爱的帅脸。血淋漓的手套一脱,一口气直接从地下室负二层冲到了倒数第二楼。
平日里跑三十米就哀哭连天,今天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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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连腿比他长了十来厘米的池剑在后面追都没追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异禀的超能力,欧阳司命走到周鹏病房的时候,面若桃花,气也不喘,温文尔雅地和漂亮女记者握了手自我介绍:“鄙人欧阳司命,调查组组员,26岁未婚,姑娘您贵姓?”
记者尴尬地回手,干咳一声:“欧阳老师您好,贵姓常,真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娟儿啊。”欧阳司命飞快扫了眼记者胸前的工作牌,自来熟地打了招呼,“午餐吃了吗?医院的食堂还是不错,咱们可以去那边边吃边聊。”
周鹏在旁听着,居然有人敢当着自己面撩妹,对于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行为出离愤怒了,嗤笑一声说:“人大美女为了采访我大老远从京都赶来这儿,你就请人吃食堂,还是医院食堂,你觉得这合适吗?”
欧阳司命恨不得把周鹏一张嘴堵上,还好他见多大场面,脑筋转的也快,很快给堵了回去:“这时候按理来说该带几位到餐馆用大餐,但是各位也见着了,我们队伍从淮赧市来了后,伤的伤残的残……”
周鹏眼睛一瞪,这他妈说谁残了。
欧阳司命没理他,笑眯眯地继续:“另外,现在全市都还沉浸在天灾人祸的悲伤情绪里,我们要是去大吃大喝,让老百姓看见,多不合适。”
记者连连点头。
“再说了,你们几位这次带着任务来,就是要抓紧时间了解事情前后原因,好还大众一个真相,现在哪里最能第一时间了解到受害人们的想法?”
记者下意识问:“哪里?”
“当然是医院的食堂,除了受害人会去,受害人家属也会去,留守在这里的警察,救助人员和医生护士都会去。比起一个个单独采访,这样更加省时省力,还能三方验证。”欧阳司命说完,意味深长朝周鹏笑了笑。
周鹏狠狠一咬牙,恨不得把欧阳司命丢回他骨头堆里啃苹果去。
欧阳司命再次证明了自己能做传销的能力,忽悠得大部队一起去了食堂。
医院的食堂味道一言难尽,除了饭菜味,还有股难以消散的消毒水味。
这时候食堂寸步难行,到处都是人山人海,脚下地板上铺着厚厚一层黏糊糊的油,稍不注意就容易摔倒。好在几人都是练家子,周鹏半瘸着腿毫无障碍,熟练地冲进大堂占了个桌。
赶巧,他们在这里遇见了熟人,魏威正提着两大饭盒到处找位置,周鹏大手一扬,招呼:“魏威,这儿。”
“头儿,你在这儿啊。”魏威眼睛一亮,拿着饭盒朝他这儿走,周鹏本来还挺高兴,这些天他病倒了,魏威帮他忙里忙外,好几天没见了。结果魏威刚挤出人群,后面就跟着个让他特不待见的人廖城嘉。
廖城嘉披着军绿色长风衣,身着白衬衫,腰部朝下裹着一条紧身牛仔裤将好身材显露得淋漓尽致。
雌雄莫辨的脸上长了双丹凤眼,眼角总是不自觉地微微朝下,高挺的鼻梁却意外透露出几分阳刚之气,而朝一侧微微扬起的嘴角却随时荡着一抹道不明的暧昧,总感觉不怀好意。
他走路带风,硬是在食堂满是油光的走廊上,走出了巴黎时装周的味道,引起一路围观。
记者坐在周鹏旁边,眼睛瞪圆了,“啊”了一声:“好帅啊,看着就有股形容不出来的味道!”
周鹏没好气地看了记者一眼,记者之前都一脸高冷,这会儿脸蛋红扑扑地捂着嘴,一脸少女怀春模样。
“装摸做样。”
异口同声冷哼了句,周鹏和欧阳司命对视一眼,两人居然同一时间说出了同样的话。
廖城嘉勾了勾嘴角,笑了笑:“真是好巧。”
“你这只骚狐狸还不滚回去管你那破公司,怎么还在这儿?”周鹏言简意赅地找到了准确形容词,随便还掐准机会酸了句。
“廖总,你这天天不务正业的到处乱跑,也不担心哪天破产咯?”欧阳司命赶紧跟上一句,这一瞬间他和周鹏站在同一战壕,一致对外。
魏威赶紧扯扯他俩的衣角,瞪着眼珠子,咬着牙问:“你俩干嘛呢。”
周鹏欧阳羁傲不逊地一扬头,浑身上下透出了几分痞子气。
廖城嘉看着他俩,表情忽明忽暗,没说话,就在周鹏以为廖城嘉这回终于能扳倒一成的时候,廖城嘉忽然深情款款地捧住心,用极为肉麻的语气小声说:“当然是……为了爱情。”
周鹏:“……”
欧阳司命:“……”
魏威脸“噌”的就红了,干咳一声,将两个大饭缸放桌上,忽视耍宝三人组,朝记者一行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们都是闹着玩的。”
魏威廖城嘉突然到来,座位就有些不够,记者一行人正好四人,不好分开,干脆起身占了隔壁桌,和他们隔了一条走廊。
看着美女记者离开,周鹏满脸遗憾,连带着没了胃口,魏威打来的两盆全肉小炒也没能引起他的注意,一直拿着筷子恹恹地数米粒。
魏威放下筷子,担忧地望向周鹏:“头儿,是不是还哪里不舒服。”
周鹏:“我……”
“他没事。”欧阳司命边大口嚼肉,边热心肠帮忙解释:“就是坐对面的突然从皮球变飞机场,有点不适应。”
魏威漠然拿起筷子往嘴里刨饭,挺后悔刚自作多情的举动。
周鹏尴尬地咳嗽一声,瞪了欧阳司命一眼,把自己盘里的肉全夹到对方盘子里,堵住对方那张大嘴巴。
“我看鹏儿脸色不大好啊,多半是还是有些贫血,我还记得你前几天跟我说,他那天跟血底捞似的,应该再多休息休息。”廖城嘉忽然开了口。
周鹏筷子一戳,惊奇地抬起头望向廖城嘉,不知道他今儿是吃错药了还是怎么了。
廖城嘉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鹏!儿!是不是觉得头晕!目眩!想吐!”
魏威听见廖城嘉说的,刚刚调为低档的情绪倏地一昂,一脸担忧地望向周鹏,似乎觉得廖城嘉说的特别对,他越看周鹏,越觉得周鹏身体虚脸色白还瘦了不少。
周鹏深吸一口气,突然觉得头疼欲裂,一低头捂住脸,“哎呀”叫了声:“老难受了,从刚出来就冒酸水了。”
欧阳司命旁边听着,觉得不对啊,之前周鹏还兴致勃勃地介绍餐厅食物,一点不像是没胃口啊。
他疑惑地望向周鹏:“我看你之前神挺好啊。”
周鹏一咬牙,恨不得把欧阳司命嘴给缝上,得这货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拆台。
他虚弱地趴在桌上,小声说:“这不是厅长下的任务,要好好招待这两记者嘛,我这才硬挺着和他们聊了两元钱的。”
魏威同情地叹了口气:“哎,都是为了工作,这也没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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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最近调查上遇见了些‘阻碍’,厅长肯定也急上火了。”
周鹏一愣,坐直了身子,这几天他天天在床上躺着,开玩笑的说觉着终于偷着放了个假,可以清闲两天,可是他越躺着越心慌,总是忍不住想要打电话去问情况。
现在魏威就在跟前,还提起了话头,他终于是忍不住了,问出口:“什么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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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二)阻碍
案子已经破了,连记者都闻讯赶来,可见事情传播速度极快,社会影响也大,这样的案子再怎么也会严加侦查,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总不会有猫腻。
魏威深吸一口气:“看来你们还不知道。”
周鹏撇撇嘴,没好气地说:“我天天关这儿,每天不是见秃头,就是看尿壶,我还能知道什么啊。”
听周鹏抱怨,魏威忍不住乐了。
这几天他神好了不少,笑起来眼睛弯成了小小的月牙,不知道怎么了,其余三人没找着笑点,但是看他笑,就像传染病一样,也都忍不住跟着抿嘴笑了起来。
这一笑,将连日来心中盘旋不去的阴霾一扫而空。
欧阳司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筷子往桌上一放,说:“小周同志,你不知道,我知道啊。犯人是都抓住了,人赃俱获的事儿,会所那头当晚参与赌博的,和组织赌博的一个都逃不了……”
周鹏笑声止住了,敏锐地听出了欧阳司命话里有话,眯起眼睛朝欧阳司命看去,嘴边却忍不住犯贱要怼上一句:“你这几天不是天天和山村老尸待着吗?打听到的消息倒是不少啊。说说呗。”
欧阳司命冷笑:“我干嘛要跟你说。”
周鹏:“……”
联盟刚刚成立,还没满十分钟,又开始内讧了。
周鹏忍了忍,抿着嘴,深深做了两次深呼吸,这才没继续怼上,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几分硬:“我这是代替组织,检验下你的工作认不认真。”
“嘿。”欧阳司命挑了挑眉,话题一转,非要吊人胃口,提起另一茬:“你还真别说,死人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无论什么样的尸体,腐烂的、烧焦的、剁成肉馅的、削成肉片的,只需要一眼,我就能辨出是否有问题来。就拿咱们现在打的这肉来说,明显是注了水的死猪肉。”
“……”
廖城嘉动作一顿,默默将刚夹起的肉片放下。
满满一桌肉,被欧阳司命多嘴一说,谁也没了胃口。
周鹏筷子敲了敲桌子:“废话少说,其实我挺好奇那个彭泽,说说你尸爷爷们都说了些什么?”
“能说什么啊。”欧阳司命往嘴里塞了块肉,想了想,“基本你们都差不多知道了,在后山里编织袋里装着的尸块,是死后分尸,生前遭受过折磨,那些琥珀里的手指能和尸体对上。”
在彭泽临时住所里,找到了一个破旧的笔记本电脑,上面有不少折磨杀人的视频。被囚禁的人死前不堪折磨交代了他们多年来杀人取乐的事实。视频上不光有详细的杀人过程还有准确到秒钟的时间比对,所以法医这块的工作很少,基本就是验证下。
“罪有应得。”廖城嘉笑了笑,说出几个人心中所想,却不敢说的话。
魏威干咳一声,扶了扶眼镜,绷紧身子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地说:“‘正义不仅要实现,而且要以人们看得见的方式加以实现。’维护程序上的正义是我们的事情,要是每个人都争当做法外制裁者,这个世界就会乱了套,俗话说的好,无规矩不成方圆。”
周鹏目不转睛地看着魏威,半晌忍不住笑了,拍了拍欧阳司命肩膀,朝魏威的方向得意洋洋地一指:“看见没,才两年,这孩子现在说起套话一样样的。这让我瞬间觉得自己老了,想当年我也这么热血沸腾过,追求过所谓的正义,可是在这系统里呆的越久,发现人情世故越难以捉摸。规则是人制定,偏左偏右,解释方法多种多样,到最后徒留下遗憾。”
魏威严肃地纠正:“那是人的问题,可不是规则的问题。”
“对,你说的对。”周鹏一拍大腿,笑眯眯地一咧嘴,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魏威穿着警服,扣子周周正正系到脖子下最上一颗,却还是看起来空空荡荡的,短短十来天的日子,瘦了一大圈,明晃晃的锁骨若隐若现。
以前眉宇之间中是带着淡淡的青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能渐渐地挑起了大梁,和罪犯斗智斗勇,和同僚上级友好交涉。
周鹏心中感慨万分,有种孩子大了,父母专属的失落感。
魏威喝了口水:“现在案子到了最后结案阶段,本该移交给当地警方,可是省里面不放心,由公安厅下达命令组织了一个专案组。”
周鹏听魏威提起案情,吊儿郎当的姿态一,正色道:“这是好事情啊。”
魏威愁眉不展,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说:“没那么简单,先说彭泽这案子,他展现的间接证据并不是铁证,法庭上对方可以不认。另外他说的,那几个涉案的小孩的直接证据,也没能成功。其中一个家族势力挺大,我们去申请搜查令的时候,他们家里人动用了关系,阻碍了一些时间,这些时间足够他们销毁证据了。另外几个也不知道谁教的,咬着牙不承认,有说是捡来的,有说是别人陷害的。”
周鹏说:“这当头了,还敢抵死不认?”
魏威无可奈何一耸肩:“你也知道,现在全国的视线都汇集在这里,三证必须齐全,哪一环节出了问题,都有可能被带起节奏。更何况,这几个小孩都是学生,调查手段不能过硬。”
“最重要的一点。”欧阳司命说,“那些所谓的死亡名单上失踪的女孩,尸体现在都没找着,没有尸体,也就不能认定那些女孩已经死亡。既然人还没死,那彭泽给的证据也就一纸空谈。”
魏威点点头,他的手指轻轻抠着桌角,想了一会儿,声音突然降低,以极轻的声音说:“大概彭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想做法外制裁者吧……要不是他身体实在不行了,恐怕……”
几人同时噤了声,久久默然无语。
周鹏有些不甘心:“一个个小兔崽子,要不是我在这儿躺着,一定帮他们父母好好教育教育。”
“现在什么年代了。”廖城嘉眯了眯眼睛,突然说,“你们那套严刑逼供搞得冤假错案还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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