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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没有,”罗海摇头,语气十分肯定地说,“最近他表现很正常,别说最近,去年到现在都老模样。他没买房住的是单位宿舍,生活上他也很节省,也没有听说他和社会闲散人员有过接触。你们可以查看监控,最近大家忙得晕头转向,他也几乎住在单位里,要是和嫌疑人家属私下接触不可能没人知道。再说了,八佛会所那案子是从京都那边下来的死命令了,当场被抓住的人一个都逃不了,谁敢那么大胆子在这节骨眼捅马蜂窝?”
容铮回想起先前调查八佛会所时,胡明海突然带着特警冲入现场,显然是有备而来,再一回想拆弹的危机时候,意外接到的那通电话,很有可能胡明海早就接到了上面的指示,要彻查八佛会所。
冬宁既然是胡明海的亲信,那必然知道这一层内幕。
另外还有冬宁的穿着打扮,看得出来他对身外之物不太讲究。要是综合这几点看来,冬宁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绑匪,然而,他现在偏偏成了绑匪中一员,还抛头露面……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警|察,甘愿不顾自己的前程命运,搞出这么大一个事端,难道真是超乎异常的正义感?
容铮一抬头,恰好看见书柜上隔着的透明玻璃、正反光照射出自己的模样深深印刻在眉间的川字沟|壑和刻板深冷的脸,让他突然想起了传下这副面容的人来。
“那他的家人呢?”
周鹏深吸一口气:“要是这样就不好办了啊,我们除了得联系上冬宁,还得找到另一波人质,这……”
“不可能,”罗海飞快打断他的话,“冬宁家里早就没人了,他也没结婚恋爱,孑然一身。这事情中午打电话我就跟你说过。他这人性格独,知心的朋友也没几个。”
“对,我怎么给忘了。”今天忙得晕头转向,两个小时来一个个爆炸性信息向他投来,杂糅在一起,脑袋里只剩下了浆糊。周鹏皱了皱眉,这事情相当不好办。
另外两个绑匪没有露面,不知道两人到底扮演的什么身份,现在的唯一突破口就是冬宁,可是做事情总得有动机吧,不可能是为了抛头露面,想要出名吧。难不成真是容铮之前估计的,有强烈的诉求。
对于这个诉求周鹏琢磨了下,实在没有头绪,扭头打算和容铮讨论下,却发现容铮如遭雷击一样僵住了:“容队,你这……”
虽然时间过了有半个月之久,但是容铮的记忆现在还十分清晰,当时在救护车上,冬宁神神秘秘接了个电话,那表情动作分明就是处于热恋中的男人。还有那时候陪护的医生,甚至看见了那姑娘的模样……
“先不说这个,”罗海把资料往周鹏面前一推,“你找我要的资料都在这里,钱家关系复杂,能查到的资料大多经过处理,体现的问题都浮于表面。和他们家相关的报道,我也查过,你也知道咱们新闻媒体的一贯作风越是大的问题越是简洁。所以我特地找了我手底下的线人,拿到些八卦消息,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容队,你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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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铮脸色难看的要命。
他一抬头,恰好对上罗海探问的眼神,他犹豫了片刻,提了一个颇为不正经的问题:“罗队,你那里有胡局女儿的照片吗?”
罗海脸倏地一红:“我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犹如一个无药可救的疯子,孙朝东自顾自笑了一阵,这时候视频里的气场好似转了个调,被捆住的孙朝东一时处在上风,用语言和表情表达出他对绑匪那愚不可及的大脑的蔑视。
可惜他还觉得有些不足,被捆绑的身体限制了他的正常发挥,眼前有摄影机还有几个远比多年前那个小警|察有意义的观众,明明他可以全方位碾压对方,尽情施展他的表演欲,真是不够过瘾。
空气里浓烈的血腥味和犹如恐怖片设置的场景,简直像是为他定身打造,让他欲|望和热血同时沸腾。
还有让他不满意的就是今天作为对手的男人,这个男人全然陌生,除了对方是警|察他一无所知,关键是对方那不知死活的态度,像极了二十五年前那个不知好歹的警|察。
孙朝东心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难受,像是万只蚂蚁在心上爬一样,奇痒难耐。
这时候,坐在他对面的冬宁突然站了起来,摸着下巴一脸探究,待走近了还用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他。对方目光中把|玩的态度刺痛了他的眼睛,孙朝东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他想要极力锉挫对方的锐气。
孙朝东忍无可忍,忽然想起对方可能在意的事情,他眼角一弯:“你和陆阳一样吧。”
冬宁脚步一顿,站直了身体,孙朝东迅速捕捉到冬宁眼中的那转瞬即逝的诧异,他感到得意洋洋,心中得到了莫大的满足,看冬宁眉头缓缓皱起,他可以肯定终于抓到了对方的把柄。
冬宁眉毛一挑:“什么一样?”
孙朝东好像是听见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吃吃的笑了两声,眼角的褶子形成一把小扇,他盯着冬宁,想着他下一刻即将展现的暴怒,忍不住推了一把:“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你的女儿?”
“失踪了很久了吧,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种感觉一定很绝望,不然你也不会铤而走险把我们抓起来。不过没用的,就算告诉你又怎么样?拿鸡蛋撞石头,实在太不自量力,最后你还是会和陆阳一样,连具全尸都得不到……”
“闭嘴!”被捆在他身侧的孙玉芳飞快打断他的话,“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想死你就赶紧咬舌自尽,不要连累到我!”
“知道她为什么一直像只疯狗一样大吼大叫吗?”孙朝东嘴角翘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冬宁,“因为她心虚,她害怕,不止他,还有其他人,他们都想让我闭嘴,我知道太多秘密了,可是他们控制不了我,我抓着他们的把柄,我想怎么玩都行……”
“孙朝东!”一直默不作声的钱国平深吸一口气,沉声道,“你可不要做蠢事情!”
孙朝东闻言冷笑,扭头朝钱国平投去饱含讥讽的一瞥:“我想要请教下钱书记,什么叫蠢事情,你可不要忘了,现在被绑着的是我们家的人,而拿着刀站在一旁的可是你们钱家的人。”
钱厚载一愣,半晌才意识到最后那句末尾提到的是自己,猛地一跃而起,涨红着脸瞪着孙朝东:“你、你才他|妈的蠢!”
孙朝东嗤笑一声,眼中讥诮嘲讽更甚,不屑与钱厚载说话,转头望向还算不那么蠢的另一个绑匪:“我劝你还是赶紧干掉他,他脑子一向不太好使,还特听他妈的话,很容易拉你们后腿,还有这几个人都没必要留着,杀了他们就是为民除害,绝对不冤枉。”
孙玉芳惜命的要命,听见孙朝东劝说冬宁杀了自己,倏地瞪大眼睛,撕破最后一层脸皮:“你们千万不要听他的,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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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二十四)怜悯
六点刚到,整个城市就黑得暗无天日,医院黑黢黢的走廊有点九尺回肠的味道,看不着尽头,阴森森的,只有每隔两米,设置了一盏孤零零的声控灯充当灯源的作用。
然而狭窄逼仄的通道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却诡异的亮起了荧弱的灯光,给人一种汗毛直立的惊悚感。
那是从门下缝隙里幽幽透出的散光,顺着地面朝四处铺开,在漆黑的通道下格外扎眼。
不过与门外阴森不同,门内不时响起的欢笑声将诡异的气氛打了个粉碎。
屋内靠着门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十四五岁大的小男孩,他正摇晃着光秃秃的脑袋,嘴里轻轻哼着欢快的音乐。
在他面前放着一台价格不菲的笔记本电脑,正在播放东北二人转,穿着大红袄的扎辫子婆婆不时地语出惊人,惹得屏幕里外的人捧腹大笑。
那些个视频看了无数遍了,廖城嘉基本上听见声眼前就能浮现出场景。不得不说魏威的爱好不在廖城嘉的欣赏范围内,搁在别人身上,廖少爷可能会嗤之以鼻地说声“俗气”,可是放在魏威身上,他就觉得对方特真实。
廖城嘉坐在床边,戴上了一副金色边框眼镜,透出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气质。
他手里拿着刚出的最新平板,平板外面却裹了层土里土气的卡通图案包装,大红大绿的色十分热闹也俗气无比,和他洋气中透着的几分阴郁的气质十分不搭调。
然而荧幕里的内容却和他离奇的相合。
昏暗的灯光自天花板投下,照亮了他的手,随着他的手指不停滑动,漆黑的瞳孔里闪烁着红黑杂糅的倒影,密密麻麻的文字下附着几张陈旧泛黄的照片。
整份文件色调过于暗沉,乏味的文字,干涩难懂的医学名词,加上过于刺目的屏幕光线,只看了一会儿,廖城嘉眼睛里就布满了血丝。
他揉了揉酸涩的眼角,手指无意识地随处一点,将其中一张照片点开铺满整个屏幕上,他刚刚升腾出的疲意全都压了回去。
同样是病房,屏幕内的病房却透着腐朽阴暗的气息,甚至能透过照片上暗沉的黄|色嗅到古怪的味道那是混淆着绝望和孤独而独有的味道,刺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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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视角膜直接到达了鼻腔内部,廖城嘉闻到了经久不散的悲凉。
那病房实在很小,大约就四五平的模样,没有窗户,只有一幅田园小径的油画贴在本该是窗户的位置,整个房间布置成一尘不染的纯白色,透出沉闷的压抑感。
照片的拍摄角度从天花板一角朝下拍摄,显然是从监控中截图下的照片,明明仅容旋马的房间,却硬生生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空阔。
贴着厚厚的隔音绵的墙壁上全是斑驳刺目的红点,指甲抓挠出横斜交错的爪痕在纯白色房间里显得格外怵目惊心,隔空控诉着心中的愤恨,肆意铺撒痕迹主人的疯狂。
整张照片透露出令人不安的信息,尤其是油画斜下的角落里,有一个昏暗不明的影子。
穿着纯白色约束衣的男孩,几乎和房间融为了一体,男孩仰着苍白的脸,正透过镜头,朝廖城嘉露出一个疯疯癫癫的笑容。
廖城嘉无端感到一股恶寒,手飞快地一滑,将照片隐去。
“孙周兴真是够狠……”廖城嘉硬生生打了个寒颤,喃喃自语道,“把自己儿子关在这样的地方,整整二十年,虽然他也算是自作自受。”
将平板放下,廖城嘉扭过头,目光落在身侧的输液软管上,发现液体的滴落速度太快,于是一边伸手拨弄着软管上的流速调节器,一边用柔和的语气低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孙家缺德事做多了,生出来的子嗣不是神变|态,就是身体上有缺陷。孙周兴至少还能生出一儿半女,留下血脉,可惜孙朝东的|液里|子活跃度太低,二十来年受了那么多罪,依旧没有用。到现在,孙周兴唯一的外孙也出了事……也许这就是‘他’口中说的自然进化选择。”
他咂咂嘴,拿纸巾擦了擦眼镜的镜片,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不过,可惜的是那位母亲,牺牲那么多就为了把孙朝东被送到孙家,让他能过上大少爷的日子,然而他却是被当做种狗一样圈养着,活活逼成了变|态……”
廖城嘉平板上亮起的一角,有一张不起眼的黑白旧照,梳着老式二八分的六岁男孩,踩着借来的程亮的小皮鞋,穿着照相馆的西服,还打着可爱的小领带。他笑得满脸幸福,因为身旁半蹲着的女人,正在他脸颊上留下无比美|妙的一个吻。
然而幸福转瞬即逝,拍完照后,他就被迫与母亲分离。
没有了母亲的男孩突如其来地被放在了陌生的豪宅里,面对着充满恶意的大人们。他像是个隐形人,在那个雍容华贵的家里,他的存在犹如空气。
“孙朝东试图给母亲打过电话,寻求过帮助,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人的爱都很任性,把自己自认为好的东西安在别人身上,就一定认为对方会喜欢。在孙家那个弱肉强食的环境里,连仆人都不会给他好脸色,毕竟主母大人才是家里的真正掌权人。”
他学会了忍受白眼和冷言冷语,夜里孤独地蜷缩在角落,默默落泪。
然而人总是要需要长大的,他慢慢学会坚强,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如何报复,也学会了浮于表面的表演式微笑。最终将浑身的戾气付诸在外人身上,从受虐者转变为了施虐者。在施展暴力的过程中,寻求让人臣服的力量,企图以此来消除不停涌现的孤独感。
廖城嘉重新将眼镜戴上,无意识的目光朝病床上投去,正准备说出的话语一噎,忽然整个人僵在了椅子上。
病床上的毫无知觉的男孩,苍白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嘴角微微下耷,从那表情的细微变化里,廖城嘉竟品出了几分怜悯味道。
钱国平尽管身体上受了伤害,脸色也因贫血变得苍白,然而神智却依旧保持着清醒。
他从黑暗中清醒就发现自己被绑架了,然而在看见穿着警服的冬宁时候,他感到了诧异,他见过冬宁,还不止一次,知道对方是胡明海的左右手。
就在他拿不准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又看见了自己的侄子,这让他更加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个状况。
或许是早年过于辛劳,近几年来他身体感到明显的不适,健康情况急转直下,导致他弟媳生了其他心思。多次话里话外暗示他,虽然他有两个女儿,也都很有能耐,但是毕竟都是别人家的,给了她们钱,那就相当于给别人家送钱。
钱家现在只有钱厚载一个直系血脉,而钱厚载却被安排到偏远镇子上做无权无势的民警,他的岁数越来越大了,眼看就要到了退休年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应该为钱家以后考虑考虑。
然而他却一直没动作,毕竟他心里明白,钱厚载这人被养得过于娇惯,将来必然会出大事情,情愿再等一等,让钱厚载在基层磨一磨性子。
不过看来,他弟媳似乎等不及了,起了绑架的心思,想到这里,钱国平心中一沉,看来对方是知道了自己名下隐秘的几个资产,见自己迟迟不松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掉他。
可现在又生出了几分变化,他对于陆阳这个名字及当年的案子早就有所耳闻,孙家被绑在这里,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冬宁和钱厚载合作绑架案,各自达成目的。
一个必然是为了钱,一个是则是为了报仇。怀有不同的目的,那他们的联盟必然没有想象中的牢靠,关系不成立,那他就有更大的生机,毕竟比起血海深仇,钱这种东西实在不够看。
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孙玉芳,关键时候,他也可以弃军保帅。
心里虽然暗潮涌动,钱国平面上却很平静,他忍着剧烈疼痛缓缓坐正身子,努力维持着自己往日的风度,用一种领导特有的亲切关怀目光投向冬宁:“这位同志,孙朝东神不太稳定,他说出的话可信度可以忽略不计。您有什么需求都可以告诉我,我认识的人不少,无论你有什么困难,什么要求,我都会尽我的最大努力帮助你。”
“对对对!”孙玉芳生怕孙朝东又发疯,连忙跟着钱国平附和,“自从他发疯,干出绑架公安干警家属的蠢事,我父亲就把他送到了专门的神病院,这二十年来他一直在医院做强制性神康复治疗,不过你也看见了,病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疯,无论他说什么,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当年的事情我也很痛心,可是那时候我根本不在欲海市。”钱国平表情凝重,“后来我回来后,特地去联系了陆阳的遗孤,可惜的是,那孩子已经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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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宁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我们家也赔了很多钱。”孙玉芳忙不迭高声插话,她饱含鄙夷的朝孙朝东投去一眼,愤恨地说,“当时那案子,作为孙朝东的亲姐姐,我是想要大义灭亲,我一直认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可是法律不允许啊,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做补偿,这些年我一直在搞慈善,从未间断。”
钱国平长长叹息一口气:“……法律就是这样,冷酷无情,不尽如人意。”
钱国平和孙玉芳你一句我一句,不带停顿地就法律建设问题展开了单方面无辩驳的长篇大论。
旁边的钱厚载听着有些发懵,他不明白怎么这帮人质也开始分了阵营,居然窝里斗起来,下意识地朝冬宁身边挪去。
这时,孙朝东噗呲一声笑了起来,随后高深莫测地朝冬宁投去一眼:“瞧,他们给我做了最好的不在场证明。所以后面那些失踪案最不可能作案的是我,那你是相信我,还是相信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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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小鬼)残缺器官的遗体(二十五)脱罪
孙玉芳要脱口而出的话立刻噎在了嘴里,猛然睁大双眼,终于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蠢事,凶狠地朝孙朝东瞪去:“给我闭嘴!”
屋内光线暗的要命,唯一的灯源只能照亮人一半的脸,孙玉芳的眼睛瞪的老大,里面掺着团火苗,不知怎地,有种狰狞的感觉,好似面对的人不是她的血亲,而是血海深仇的仇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凌迟处死。
“都老实点。”钱厚载从阴影里站出来。
“钱警官。”孙朝东用懒洋洋的语气说,“我们可是被绑着的人质啊,能不老实到哪儿去?”
明明是绑匪,却被人质们嘲讽了半天,钱厚载已经很不爽,再听见他油腔滑调的态度,登时被激怒,撸起袖子,想要暴揍他一顿,教教他做人质的原则问题。
“小弟,咱们什么时候能有点素质。”孙朝东嘴角一翘,抓紧时间紧接着怼了句,“莽夫就是莽夫,只知道动用暴力。”
“……”见过作死的,没见过这种上赶着找死的,钱厚载气得浑身犯哆嗦,忍无可忍,直接一拳对准孙朝东那张欠揍的小白脸挥了过去。
孙朝东飞快踮起脚尖,往后一仰,让那拳风在头顶凌厉刮过,堪堪躲过了这旋风一击,孙朝东长舒一口气,嬉皮笑脸打着商量:“能打身上吗?毕竟还要上镜。”
钱厚载气得快岔气了,只想给孙朝东来狂风暴雨般的猛击,把他那张笑脸撕个粉碎,一把掐住孙朝东的脖子,阻断了他嚣张的话语。
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里,孙朝东的脖子二次遭殃,痛苦得血管直爆,感觉钱厚载铁钳般紧紧钳住他脆弱的脖子,马上就要断了。于此同时,孙玉芳还在旁见缝插针地加把火,看孙朝东痛苦地蜷缩起脚尖,她眼中的火苗更加旺盛。
或许是看钱厚载动了真格,或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终于认了怂,努力朝着冬宁的方向发出声:“咳……你、你到底想不想找到那些女孩。”
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句话到了最后,“女孩”两个字几乎只剩下了模糊的音调,可冬宁却莫名听懂了。
冬宁冲钱厚载使了个眼色:“别急,我有话要问他。”
虽然不甘心,钱厚载还是梗着脖子放开了手,把孙朝东像是拎小鸡一样摆正了,撂下一句狠话:“老实点,老子盯着你。要是再他|妈废话……”说完钱厚载暗示地竖起两根手指,包含威胁地指了指自己两小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将语言付诸到位。
孙朝东汗流浃背,疼得“嘶嘶”抽气,一边喘一边摇头,看起来十分狼狈,不像是再敢犯“上”作乱,就像被拔了爪牙的野猫,再也没了虚张声势的能力。
冬宁轻轻笑了笑:“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废话。”孙朝东咳嗽一声,跟狗一样大喘了口气,“就像我之前和你说的一样,在这里,只有我和你是一头的。”
冬宁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他挑起一边眉:“什么意思?”
“其实说老实话,某一种程度来讲,我和你的立场一致。”孙朝东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你是想要找到那些失踪的女孩,我想要他们全都去死,而找到那些女孩,他们就都活不成了。”
说着,孙朝东嘴角露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这里的人……除了你和我,都他|妈该下地狱。”
他带着几分得意的神情微微抬了抬下巴,扫了周围一圈,目光最后落在默不作声的钱国平身上,这时候,对方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一边钱厚载对这不要脸的中二回答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呸”了一声,狠狠啐了一口:“你这个杀人犯变|态狂,才该下十八层地狱。少他|妈信口雌黄,颠倒黑白。我和你们这群人不一样,我……我可没杀过人。”
孙朝东怜悯地扭头望向他,意味深长地说:“拿狗打个比方,抓狗送去杀的人和杀送来的狗的人,哪个罪孽更深重一些?”
钱厚载一愣。
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怎么他听不懂?
相对于钱厚载的暴跳如雷,冬宁倒是波澜不惊,他看着孙朝东,平静地说:“你的意思是,他们有罪,而你和我一样,都没有罪。”
孙朝东咧嘴一笑:“我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孙朝东说的无罪,指的是十四岁的他犯下重罪,法庭审判没有给他戴上镣锁,之后他又在陆阳手底下死里逃生,逃过了上帝的审判。
就连公正的法律都说他无罪,无所不能的上帝都让他活下来,他怎么可能有罪呢?
这个想法充满了荒诞的味道,然而,孙朝东就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他脑袋里装着的全是荒谬的狂想,你不能指望和一个疯子讲求正常的逻辑理念。
而冬宁不是医生,也不是律师,他不能妙手回春,也不能替人开罪,他对孙朝东是否该死是否有罪毫无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孙朝东那些看似毫无逻辑的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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