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三)泄露
一列人迅速朝着安琪爸爸的楼层走去。“查到了,安琪妈妈全名郭佳,二十九周岁,本地人,在市十七中
怪物 分卷阅读85
做语文老师。”“我刚刚查了安琪爸爸袁阳的简历,没有在十七中读过书。”“郭佳刚毕业的时候在实验六中实习过,而袁阳就在那里上学,时间节点对得上,当时袁阳恰好十六周岁,郭佳二十二周岁,跟着郭佳因为怀孕的原因休假,产下一女,随后便去了十七中教书。”容铮突然站住,手指点了点袁阳的生平:“袁阳父母在外务工,都不是本地人,袁阳从小一个人同奶奶居住,他极度渴望拥有一个完美的家庭,郭佳工作调离,袁阳的美满家庭的梦碎裂。跟着是安琪患病,郭佳得到参与莱德尔生物科技公司脑癌研究实验的机会,正巧被实习的袁阳发现,安琪的岁数正巧对得上当年他和郭佳发生性关系的时间,因此很容易能推断出安琪是他的女儿。”舒墨按住电梯的开门键,几人鱼贯而入,帕克博士的助理按下了负二层。舒墨猜测:“得知安琪获得脑癌,慌乱中袁阳便开始自己做脑癌药品实验。”电梯门开了,女助理带着他们走到走廊的尽头一扇紧闭的铁门前。女助理先是用自己的胸牌在门口的凹槽刷了下,跟着双手按在门上的一块屏幕上,眼睛看向上面的一个孔洞,里面射出了一道黄光,对着助理的瞳孔由上至下扫了一遍。【编号欢迎您的进入】跟着一句机械的电子音,那扇铁门缓缓地开启,站在门边的穿着蓝色制服的保安,上下打量了这群陌生人一番,让开了身子,他鹰一样税利的目光一直跟在几人身后。他们穿过一道黑暗的钢梯,扒着围栏往下看,逼仄的走廊犬牙交错,将一个巨大的黑色机器围在中间,不少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围着黑色机器做着记录,他们走到机器边,遇见了一个英俊的年轻男子,男子有双琥珀色的眼睛,墨染的黑发紧紧贴在头上露出光亮的额头,笔挺的穿着昂贵的黑色西服,举手投足之间,有种英国人的绅士气质,看见来人,友好的伸出一只手冲几人交握:“你们好,我是韦伦格鲁斯金,可以叫我韦伦。”“韦伦,别废话了,袁阳在吗?”女助理插嘴打断了寒暄,看她的神情,应该是在韦伦的上级。韦伦和颜悦色的笑了笑:“刚接到命令,我就呼叫过他。”“不过。”不等女助理说什么,韦伦的眉毛跟着一挑,“他并没有过来。”女助理瞬间眉头紧皱,眯起眼睛看向韦伦,韦伦坦然地望着她,两人间气流波涛汹涌。舒墨清了清嗓子,唤回了女助理的注意,女助理将掉落在额前的头发捋在脑后,露出标准笑容:“几位请等下,我们查下监控,每个人进出实验室都会留下信息。”说着她就带领几个人穿过悬空的走廊,走到另一头。多米腿肚子有些软,低下头看了眼走廊外,倒吸了口凉气:“这得有多高,得把地底下都挖空了吧。”容铮不动神色回头瞥了他一眼,多米立刻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做了个保证让嘴老老实实闭着的动作。落在最后的韦伦不在意的笑了笑,指着中间的大机器:“这是掌控这栋大厦的中央电脑,是现在最先进的超级电脑。”容铮停下脚步,看了看这个庞大的机器,犹豫了下。“我知道您的担心,但是相信我他和科幻电影中的红后并不一样,而且我们也没有研究任何的生化武器。”韦伦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容铮的神色闪了闪,回过头看了韦伦一眼,将怀疑吞回了肚子里。监控室内,密密麻麻的屏幕,技术员很快的就从其中调出了袁阳实验室里的监控,袁阳并不在实验室内,他们将监控往回播,下午四点半的时候袁阳还在实验室,他们看见了这个年轻的小伙子,长得十分英俊,眉宇之间浓浓的阴霾把他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符合年龄的阴沉,他正在记录报告,忽然有人走进来找他,他跟着就出了门。监控按着他的行走路线查找,袁阳走到了实验室外,接起了一个电话,跟着他皱起眉将电话放下。很明显他放下电话时,表情明显错愕了下,跟着他强装镇定的站直身子,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跟着转过身回了实验室,趁所有人不注意从柜子里拿出了什么放进了门里,然后神色紧张的左右张望了下。然后走出了门。跟着他们调出大门处的监控,他站在大门门口踌躇不安,这时候旁边有人路过,正准备往外走,袁阳便走上前向对方搭话,来人跟他边说边打开门,然后一同走出了门。袁阳就这么简单的堂而皇之的走出了管制森严的地下实验室。韦伦一改之前的吊儿郎当的样子,神情严肃的让技术员将监控调回到袁阳在实验室柜子里拿出物品的录像。录像里物品的标签被放大,被褐色玻璃瓶里装着的药剂,呈水晶颗粒状,上面写着几个英文字母。韦伦和女助理同时身子震了震。三人对视了一眼,有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女助理站起身,神情十分严肃,看起来像是非常严重的事件发生。她身后的韦伦直接按响了桌面上的红色按钮,电子声开始在整个实验室里回荡。【三级警戒,三级警戒。】三个人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助理立刻带着他们沿着通道往外走,通道内的研究人员都换上了全真空的服装,神情紧张在实验室内来去匆匆的行走。女助理带着三人逆流而上,通过另一扇门,说了个口令,直接走进一个电梯,跟着电梯上到了一层。然后他们换乘电梯,他们路过大门口,发现许多保安拦在了大门处,大门被封闭,许多人一脸疑惑的询问什么。女助理脚步如飞,他们大迈着步子紧紧跟在她的身后,进了一个电梯后,看见女助理直接点亮了顶楼倒数第二层的案件。电梯速度很快,让不明所以的三个人心脏吊在了嗓子眼。倒数第二层里有一间几乎占了整栋楼层二分之一的办公室,他们进到了办公室,女助理便退出门口,将门关上。被留在办公室内的三人面面相觑。办公室很大,这里的主人有着恶趣味,朝外的墙壁全都换成了玻璃,能从里俯瞰整个城市,仿佛整个淮南市都在他的脚下。在他们注意周围的装饰时,一阵咳嗽声将几个人的视线聚集在沙发处,沙发里出来了一个十分矮小的老头,佝偻着身子,扶着拐杖,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那人站起身冲几个人咧开嘴笑了下,露出一嘴光滑白洁的假牙。“几位长官,事发突然,不得不请几位上来。”正当几人疑惑,面前突然降下了一个巨大的屏幕,上面的人居然是华国的大元帅容一诺,显然这个人与容铮十分相熟,对方长着和容铮十分相似的脸,当年这位长官因为娶了一位国外著名的侦探世家的女儿,而遭受到许多外界的质疑,认为和异国人通婚的他没有资格坐在他当时坐的位置上。然而在所有人以为他会被降职的时候,他以及其打别人脸的方式连跳三级,成为现在军界的第一话权人。多米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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讶的张大嘴,将嘴张大到能塞下一个灯泡的程度,从调查组里透露的信息,他们的容队仅仅是一个吃穿不愁的权贵子弟,没想到这个权贵居然这么大,多米傻了眼完全不知道容铮居然这么大来头。站在容铮身旁的舒墨,神情没有变化,只是冲屏幕做了个礼貌的您好的手势。屏幕另一头的容大元帅看起来面色沉重,只是点了点头,转过目光阴霾着一双眸子盯着容铮。容铮黑沉着一张脸见着熟悉的面孔,也并不高兴,好像有这么一位父亲是一件及其难以启齿的事情。两父子对视着,就像是有着深仇大恨一样。不等容一诺说话,容铮先发制人:“莱德尔生物科技公司是同军方合作的吧?”容铮的话一出,容一诺顿时闭上了嘴,脸色黑沉沉的,容铮冷冷的说:“我就在想只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如何有这么大的胆子在淮南市地底下挖了那么深的一个大洞,这样的建筑根本通不过正常的建筑审批手续。而且一般的生物科技公司怎么会有如此先进的安防设备,也不需要如此高等级的安防措施。你们是在实验生化武器还是……”听了容铮的话,容一诺的脸上乌云盖顶,已经有了电闪雷鸣之兆,他打断容铮的话,大声训斥:“容铮!你的幻想太丰富了!现在不是探讨这些事情的时候,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完成。丢失的药品原料是一种非常危险的生物实验药品,这个药物微量便会产生幻觉,如果用量增大,将会引起人神错乱产生从而产生不可预知的后果。”“你手上已经拿到了那份产生幻觉从而自杀的案子的案宗了吧。她因为接触到这个药物,长期处于幻觉状态,最后分不清楚幻境和现实,自杀场,我们检查过尸体,尸体的松果体有肥大乌黑……”一直坐在沙发里的老人,用拐杖用力敲打地面,引回了注意力。见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自己身上,老人颤颤悠悠地站了起来,离他最近的舒墨连忙上前扶住了老人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老人冲舒墨友好的笑了笑:“谢谢你小伙子,舒墨是吧。是一种高性能,能让人产生极端幻觉的药物,在几次的实验中显示,这种药物会唤醒人类脑袋里残留着最恐怖的东西。这个女孩她一直害怕被周围的人知晓她捂死了一个婴儿的事实,跟着她就产生了同样的幻觉,不过这个药物如果微量的摄入只会产生做噩梦的功效,并不会引起幻听,我相信你们要查的案子和我们的药物丢失有关联但是一定不是同一个案子。”多米眨眨眼睛:“爷爷,你说的如果量大的投入社会中将会产生什么效果?”“会产生集体恐慌,如果有心之人将这个药物投入到人的食品中,然后跟着进行心理暗示,将会引起集体的幻觉。比如我们现在屋内,毫克,百分之十浓度的药物的水,同时有人对我们做心理暗示,告诉我们现在我们所处的环境极端危险,除了我们所有其他人都是怪物,跟着我们见到的其他所有人在我们的眼前都会是怪物。结果就是无论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妻子,母亲,也会毫不犹豫的去认为是怪物……”“这么危险的东西,怎么能让人轻而易举的盗走。”容铮拽紧了拳头,质问的是老人,看着的却是自己的父亲。老人愧疚的摇摇头:“这都是我的失误,我的责任,我会引咎辞职,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找回丢失的药物,刚刚实验室已经统计出来,丢失的药物从之前到现在总共有84克,1克就能引起群体恐慌幻觉,84克将会是一个巨大的灾难!”容一诺开口:“必要时候军队将会进入淮南市,我给你们三个小时,如果你们找不到药物,我们将会封锁淮南市。”容铮紧紧咬着牙齿,暴怒的瞪着屏幕里的男人,恨不得冲上去给那人一拳:“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这里有近两千万的人口,如果封锁,这里的人将会产生动乱!”容一诺大手一挥:“为了国家的安全,必要的牺牲是可以的。这里必须封锁,如果有动乱,军队将会采取镇压,一旦药品扩散,在研究出解药之前,任何人不能离开。”说完他神色缓了缓,瞬间苍老了一些,他看着屏幕之外的儿子,眼神里有些不舍:“容铮,你应该感激我争取来的三个小时,而不是现在在这里和我浪时间。保重,我的儿子。”话音未落,几个人便急冲冲的往外走。容一诺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记住,这个事情是绝密,除了你们三个人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们只能靠自己,不能寻求任何帮助。”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四)禁断的爱情
下午五点半,路上行人渐渐的多了起来,南城里,无论是公共交通设施还是私人交通设备,都塞满了人,双向六车道,畅通的公路开始渐渐拥堵了起来,仅仅过了半个小时就已经从城南一路堵到了市中心,堵成了一条长龙。道路上的车笛此起彼伏,怒骂声跟着不间断的插进去,倒是谱出了一曲晚高峰的义勇上班族进行曲。这时候能在大路上穿行的只有满街乱窜的小电驴了,平日里规定只能开的时速的电瓶车,此刻一撒丫子开出去,硬是开出了赛车风驰电掣的风度及速度,在来往密集的公路上仿佛跟生死时速一样不停穿梭在小汽车的海洋里,惊心动魄。他们先是去了袁阳的办公室和宿舍,他的个人物品极少,连衣服都只有两三件,除了必需品,其他的都没有,整个地方干净整洁,屋里的物品摆放,全然向他们展示了什么是洁癖强迫症患者。“优秀的人都有些怪癖。”帕克博士走了进来,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颇为遗憾的说,“袁阳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人,很可惜……”容铮说话及其尖锐:“现在不是可惜什么了,如果不是你们擅自将这种药品拿进来,并且处理不善,他一个刚刚实习的学生怎么能拿到?”帕克博士愣了下,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摊开手:“是我们的责任,因此要麻烦几位了,我来是告诉你们,袁阳在当地有一个住处,住在牛兰水街。”得到讯息的几个人不再多废话,显然此刻再待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帮助。刚从大楼出来,瞧了眼堵得一毫米都挪不动的大马路,干脆直接弃了来时的警车,借了三辆小电驴突突地就朝马路上开,容铮的两条大长腿委屈的蜷缩在小电驴子里,倒是开出了别样的风情。别人骑电瓶车像是街头小贩,容铮骑着,身上的大衣随风向后扬起,硬是有股铁汉柔情的味道。引起路边下班的白领们纷纷侧目,现在的小姑娘们早就没了矜持,瞧着帅哥就吹起口哨。这一行三人,帅气十足,多米潇洒的一回头,引起周围几声惊叫,还来不及得意洋洋,跟着前轮就磕在路边的台阶上,帅气的带着异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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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的阳光小伙直接摔了个狗吃屎,惊叫声换成嘲笑声。多米连忙扶起电瓶车,狼狈的低下头,涨红着一张脸一溜串的骑了出去,跟上前面两个人,不敢再耍威风瑟。正巧一个换了路怒症的司机被堵住了十来分钟,仅仅龟速向前开了两个步子那么远的距离,憋了一肚子火。看着横穿公路往他车前面缝隙开的三人,其中带头的容铮还长得贼他妈帅,引得他火气上撩,将车开前仅仅贴着前车,把缝隙堵住,跟着还不完,忍不住摇下窗子尖酸刻薄的挑刺讥讽:“开着个小电驴就上大马路转悠,还他妈的横穿马路,怎么不上天呢。”还有人在后面往前冲怒路症司机狂吼:“纳娘个瑟逼啦,个死尸!”被堵住去路的容铮烦躁的瞪了那司机一眼,司机头顶上还剩的几根毛,瞬间被吓得萎缩下去,仅仅抓着司机的脑袋,不敢造次。怒路症司机虽然有些害怕,却是看容铮骑着个小电驴,看了眼自己开的大宾利,瞬间底气十足,跟着就骂:“怎么傻逼,瞪啥瞪,以为长得帅能当饭吃?只能开着俩轮子满大街蹦。你这是干嘛,干嘛!你要撞到我的车啦,我的宾利!傻逼,我的车你可赔不起!”“警察。”容铮直接拿出证件,贴在了司机光秃秃的脑门上,“给我麻利的使开,耽误警察办案,是要我带你去警局喝喝茶吗?”舒墨瞧见之前横气十足的司机,不可置信的拿着证件看了眼,颤颤巍巍的将证件还给容铮,嘴上还有些不服气的小声嘟囔:“警察咋了,警察就能骑电瓶车欺骗广大群众,不知道开警车吗?骑个小电驴谁知道是真是假。”舒墨看了眼宾利车,这款车的前面不好挂车牌,挂了车牌也会显得很不美观,他冲司机一脸温和的笑了笑:“这位先生,我看你这车怎么前面没挂车牌,这赶巧,我记着小张他们就在这个区域的交警大队……”不等他说完,四周围观的车立刻就让开了,硬生生从拥挤的马路上给他们让出了条可供通行的道路。舒墨咧开嘴:“谢了。”之前骂骂咧咧的司机,此刻一脸谄媚。三辆小电驴一路上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到达了位于西区的袁阳住处牛兰水街,这里属于淮南市的老城区。袁阳家里条件实在一般,住的地方沟巷密布,他们穿错了好几个巷道,跟着被附近的人热情的瞎指路,晃头晃脑的瞎转悠了好一阵才终于找着了袁阳的住处。破旧的老楼恰好临近两条小车道,临着车道的位置刷了层黄色外墙漆,窗户都是统一安装的钢化玻璃,看起来像模像样。进了小院门口才发现这内部却是脏乱不堪,污泥浊水到处都是,小小的院子横七八扭地停满了车,内部没了外墙的墙漆装饰,红色的砖暴露了出来,砖缝之间不少不知名的小虫密密麻麻的爬行。来不及打量这个破旧的小院,在爬了四栋同样一楼挂着一单元的楼后,终于找着了袁阳的住处,开门的是一个暮气沉沉的灰发老人,老人的头发剪短只到耳朵下方,黝黑的手上满是皱皱巴巴的沟壑。这个老人应该就是和袁阳相依为命的袁奶奶了。老人看见他们说自己是袁阳的同事,随即就毫无防备笑呵呵的将几个人迎进了屋内。屋里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全是泥灰,袁奶奶佝偻着身子,拿了几个看起来很新的竹制的板凳给三人坐。跟着又不顾三人的劝阻,从冰箱里拿了几个皱巴巴的丑柑子放在桌前,帮着剥开了皮,放在桌上。袁奶奶不好意思抱着手,踌躇坐在一边缺了个脚的塑料凳上,塑料凳已经脱了色,他们家里的条件太差,拿了最好的东西招待几位,深怕被袁阳的同事看不起,也怕袁阳在工作的时候被人穿小鞋。“这柑子甜,是袁阳他爸爸寄回来的,特别好吃,来,别客气,尝尝。”舒墨拿过剥好的柑子,放在嘴里,嚼了嚼,入口的柑子肉没了水分,干涩难吃。舒墨却脸上没有一点反应继续往嘴里塞,很明显这柑子是老人留给孙子的。周围起了些霉斑的墙上贴满了袁阳从小到大的奖状,这是屋里最值钱的装饰品了吧。舒墨心里无声的叹了口气。容铮打量了下周围,冲袁奶奶说:“袁阳突然从公司离开,我们有要紧的事情要找他,他没回来过吗?”袁奶奶有些茫然的摇摇头,跟着有点担心:“是不是袁阳出啥事了。”容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端详起立在一旁的相框,袁阳拿着生命科学全国一等奖的奖状,和站在身边的奶奶亲昵地倚靠在一起,笑脸吟吟的看着镜头。“袁阳很厉害,这个奖不好得。”袁奶奶被转移了注意力,带着几分自豪:“袁阳从小就懂事,从来不给我惹麻烦,几乎每次去学校都是被请去看袁阳的奖状,就是他那对父母,一直在外打工,也没回来过。”“几乎?”容铮顿了下,“难道袁阳小时候也惹过事?”袁奶奶的眼皮跳了跳,刚刚放着光的眼睛浑浊了下来,不大愿意提起的样子。见袁奶奶不再说话,容铮一副突然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刚刚有个女人带着个孩子来找袁阳,说那个孩子是……”不等他说完,袁奶奶便急急地打断了他:“你说谁?”容铮不说话了,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俯视她,袁奶奶不知怎地,眼眶瞬间通红,低下头肩头耸动,小声抽泣了起来。一旁的舒墨从包里拿出折好的手帕递给袁奶奶,袁奶奶擦了擦眼泪,随即又不好意思起来,这块手帕料子一看就不是便宜货,柔软的跟皮肤紧密相贴,还带夹杂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她拿在手里还给舒墨也不是,留着也不是,顿时有些慌张了起来。舒墨伸手安抚的拍了拍老奶奶的手背:“袁奶奶,实话告诉你吧,现在袁阳很危险。”老人闻言顿时错愕的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问:“什么、什么意思?”舒墨叹了口气,要告诉老人实情实在太过艰难,他组织了好会儿语言,才踌躇的说出口:“袁阳从公司里拿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现在需要找到他,袁奶奶,现在还不迟,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请您帮帮我们。”袁奶奶呆愣了片刻,浑身软趴趴地瘫坐在凳子上,不可置信地看着舒墨,她想听着舒墨否认刚刚那段话。然而她想的话语,并没有从舒墨的口中说出来。舒墨只是直直看着她的眼睛,一言不发。跟着袁阳的一生在袁奶奶的脑海里转悠,袁阳刚出生他的父母就离开了,一直对袁阳说他的父母在外打工,实际上在袁阳出生后,他的父母就已经离婚了,袁阳靠着奶奶用捡瓶盖,牙膏皮卖来的钱长大,袁奶奶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钱,为小孙子购买和别人一样的玩具零食,想让小孙子不会自卑。她一双手满是细小的裂口,伸不直的指头上里里外外都裹了一层茧皮,饱经风霜像老树皮一样粗糙。好不容易将袁阳拉扯大,到了一家国际大公司上班,有着光明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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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和未来,他是老人总放在口中的骄傲。然而到来的袁阳的同事却说袁阳偷了一件公司重要的东西,老人不敢相信,这个听话的孙子突然变得陌生了起来,她的心像是被人紧紧的抓扯住,疼的一抽一抽的。她浑浊的眼眶里泪花闪烁,哽咽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在几个年轻人身边维持住最后的脸面。“你、你们有什么……想问的?”舒墨望着袁奶奶,帮忙用手帕轻轻擦了擦老人脸颊上的眼泪:“袁奶奶,能跟我讲讲袁阳和今天那个女人的事情吗?女人带着一个七岁大的女孩,那个女孩像极了袁阳。”袁奶奶听到这话,顿时欲哭无泪地大张着嘴,颤抖了半天才从嘴里哆哆嗦嗦地吐出话来:“作孽啊,作孽啊,怎么会出这档子事情,这都怨我,怨我啊!”容铮缓缓打开了袁阳的房间,昏暗的夕阳,橘黄的光线投射入屋内,袁阳的屋里一尘不染,所有物品都整整齐齐地归档在桌上,这间房间明显和外屋不同,墙壁上刷着白漆,灯是一盏莹白色的节能灯,地上还铺了一层白色的地砖,屋里的装修虽然很是简陋,在外人看来依旧脱不了那股子陈旧贫穷的臭味。但是这已经是袁奶奶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这个简陋的地方,让容铮异常觉得温暖。人性有时候就是那样的无私,亲人的爱,血缘不断的关系,总是让人里温暖,在外奔波疲累了一天,想起要回到温暖的家中总是一件让人幸福向往的事情。他突然注意到了天花板上闪过的一丝细小的光芒,是一个物体的反光,容铮轻轻的一举手就抓到了那个东西,是一张小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十分漂亮,正在为桌面的一盆小花浇水,阳光正照在女人的侧脸上,女人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显得是那样的圣洁,不忍心打破这幅美景。照这个相片的人一定极度的爱恋着这个美丽的女人,他将女人所有的温柔和美丽全都锁进了这张小小的照片里,照片的四周已经被摸的没了光滑感。容铮想,他一定很爱这个女人吧,小小年纪,十六岁的青春年华,正是少男少女们青春萌动的岁数。这个花一样的年龄,他和他的一生挚爱相遇。然而这段禁忌的爱情注定是被诅咒的。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五)推测
容铮感叹着,猜测着这段禁忌的爱情故事,那头老人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恰好给他揭开了这件尘封的往事。“当时那个老师叫什么来着。”舒墨提醒:“郭佳。”“那个女孩子当时正巧做阳阳的语文老师,当时我发觉阳阳有点不对劲,总喜欢一个人关在卧室里抄乱七八糟的歌词,我把歌词拿来看都是什么情啊爱啊,我就觉着不大对劲。我就去学校找了他们班主任,当时阳阳是靠了奖学金才能读那所高中的,要是真的早恋了,拖累了学习,他就没办法读书了啊。”现在的华国人视少年人们的爱情为洪水猛兽,未来的出路被认为只有学习一条道路,任何阻碍学习的一切事物都是荆棘。尤其是出身贫寒的袁阳,他好像只有这一条出路了。“那老师找到了阳阳,跟他谈话,但是他死不承认,我就当做没这回事情。后来有一天好像是放假,他非要出去。我就觉得不太对劲,突然起了个心思,悄悄跟在他后面。结果发现、发现他和一个成年女人走在一起,当时我、我也没往那方面多想,隐隐约约记得那个女人好像是阳阳的老师。鬼使神差的我继续跟着他们。哎,结果、结果他们进了一家招待所,我当时就急了,阳阳还只是个孩子啊,那个女人是成年人,还是老师,我当时就冲了上去,抓住那个女人去找了学校。后来学校叫我过去,说是会把报送京都大学的名额给阳阳,让我不要声张,跟着那个郭佳很快就离开学校了,我没找过她,她也不敢见我。”袁奶奶艾艾地叹了口气,抹了下眼泪:“自从那天起,阳阳就变了,阴沉沉的,什么事都藏在了心里,也不和我说话。我这心里啊,难受的很。如今因为那个女人变成这样,你们说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三人面面相觑,一个成年女人诱奸了未成年的少年,引起了这一系列的波澜。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这段爱情都是必须戴上枷锁,斩断孽根的。舒墨和缓的压低声音:“袁奶奶,你做的没有错,你还记得当年处理辞退郭佳这件事的有哪些人吗?”袁奶奶顿了顿,站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到冰箱前面,踮起脚在上面摸了会儿,摸出一本小册子,小册子上有一叠厚厚的灰尘,她小心翼翼的吹了吹,把封面的灰尘吹落,跟着找出老花镜带上,眯着眼睛翻找了一会儿。跟着她激动地拍了拍纸张,颤颤巍巍地转回舒墨身边:“我就记得,我把老师们的联系方式都留着,这个是当时的班主任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这个是教导主任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舒墨接过电话本,黄褐色的纸张有些发霉的味道,字迹有些模糊了,具体有几个数字看不清楚,他道了声谢,三人拿到需要的东西急切地和袁奶奶告别。袁奶奶站在门边,目送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担忧,不好的预感总在她心里隐隐约约盘绕着环绕不去。楼下停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车,不知道什么时候莱德尔的人把车开在了楼下,容铮顿了下,阴霾着眸子打量四周,过往的都是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小区居民,这群人倒是来去无影踪,容铮心里冷笑,打开了车门。多米和舒墨都惊奇的看着眼前的车,一脸疑惑,看容铮从容不迫的模样坐进了驾驶室,他们也乖乖地没多问。多米好奇的伸着脑袋盯着舒墨:“你为啥会觉得袁阳会去找高中那几个老师?”舒墨反问:“如果按照袁阳的思路,得知自己有了个七年未见的女儿,渴望美满家庭的他错过了安琪的出生成长,在得知安琪得了脑癌后,你会怎么样?”多米跟着下意识的回答:“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治愈安琪的病。”舒墨点点头:“这种极端的思想达到顶端,让他走上了岔路,现在他知道了事情败露,他肯定会孤注一掷,为了治愈安琪的脑癌,他一定会铤而走险,而他这时候选择的实验对象一定会是他认为制造了这一系列惨剧发生人,这些人会是?”多米猛地站了起来,脑袋嘭地撞在了车顶,他双眼含着泪花:“就是害一切悲剧产生的,当年分开他们的那些人!”他话音刚落,容铮猛踩油门,车唰地冲了出去,多米猛地哎哟一声摔在了后座上,边摸着屁股边摸着头,疼的龇牙咧嘴。容铮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把电话册丢在多米身上,从后视镜扫了他一眼:“赶紧把上面的人的地址查出来,电话号码我看了下都是老号,不知道能不能打通,你先打下试试。”不出所料,果然过去了七年,座机号码已经没了用处,现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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