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怪物 分卷阅读89
点尴尬的下班六点,很可能还在路上。“他肯定是要选择班主任或者是教导主任其中之一,多米你把他们的地址调出来。”多米很快的把地址查出来,两家人住的南辕北辙,一个住在北侧,一个住在西侧。舒墨看着地址,思考了会儿,“袁奶奶家的地址应该在这里,就处在他的班主任家的左下方这个位置,大概距离三公里左右,不过这个地方是个高档的住宅小区,门禁十分严格。”“不会吧?”多米咽了口唾沫,“他难不成会想一箭双雕,还给他奶奶下毒不成?”“我觉着不会。”一直没说话的容铮,面无表情看着前方,“我去过他的房间,他很渴望家庭,他也很感激他的奶奶,所以我觉着他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多米撇撇嘴,不同意地小声嘟囔:“他还弄疯了两女人,一死一伤呢,那死的那个死的那么惨……”“多米!”舒墨突然插嘴打断他的话,平日里温和的神情此刻锋利了起来,用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口吻缓缓开口,“现在他只是犯罪嫌疑人,不能确定加害顾梵的凶手就是他,没有确凿证据不能妄下断论。”多米神色微顿,他已经感觉到了舒墨隐隐约约散发出的火气,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偃旗息鼓,老老实实地闭了嘴不再多话。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多米联系到学校,之前袁阳上学那阵的教导主任姓蒋,已经退休在家。他们拿到了蒋主任的最近联系方式。然而蒋主任的电话不通,他们随即联系他的家人,从他的家人口中得知他刚巧去了外地游玩,此刻并不在家。得知这个消息的多米,小声地对舒墨说:“舒哥哥,这袁阳应该不会去了吧,蒋老师家里已经没人了,他去了也是白去?”多米说话小心翼翼,刚巧平日里温和友善的舒墨隐隐动了怒,让他十分不安。他再怎么也不过是个还未成年的孩子,心思没有大人一样沉重,考虑事情大多只是片面的看法。舒墨叹了口气,从副驾驶转过头伸出手摸了摸多米柔软的脑袋,眼前的舒墨又恢复成了他熟悉的舒大哥,刚巧不安的多米这时尾巴摇了摇,做出一副十分乖巧听话,洗耳恭听舒墨的教诲的样子。坐在他前头容铮瞥了他一眼,多米瞬间腿肚子有些软,他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被容铮一瞪就下腹紧,想找厕所。舒墨没注意到容铮刚刚那抹别有深意的眼神,他思考了会儿,车这时一个左拐绕到大道上,他笑了笑:“我们还是去蒋老师家里?”这条路是去北城的大道,北城因为最早开发,也因此最乱,最大的老火车站就建在这里,同时还连着几个大型的批发市场,和建筑材料市场。入眼帘的便是几家巨大的家具市场,外装修老旧沉闷,年岁久远。容峥点点头,简短的说:“袁阳不知道蒋老师不在家。”多米顿时恍然大悟:“那袁阳很有可能这会儿就在那里。”下午这个点,北城的路倒是比起南城通畅了许多,这里居住的人大多都买不起什么四个轮子的车子,狭窄的电瓶车道反倒十分拥挤。见着两辆小电驴不小心撞在了一起,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叉着腰互不相让的对骂,后面堵了一长串的小电驴,被堵在后头的人都伸着脑袋不耐烦的骂几句,按按车铃,顿时整个狭窄的小道堵得不成样,四五辆小电驴横在路中间,主人火气上涌上前指责。跟着就是一场巨大的混战,所有人都无差别的参与了战局,吵得脸红耳赤,鸡飞狗跳。瞧见这一幕,三人无差别的庆幸换了交通工具,如果现在还骑着小电驴只怕是要在这条路上至少堵个半小时。舒墨低下头看了眼时间,六点半,离约定的时间限制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算达到蒋老师家里总路程大概需要20分钟,那就是只剩下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容铮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他眉头紧锁:“问题是如何找到袁阳,如果袁阳已经下了毒,那所有的一切都会晚了。”天色暗了,舒墨的眼皮跳了跳,冬日的黑夜总是来的极快,眨眼的功夫,天空便蒙上了一层灰蒙蒙的纱巾。晚上应该是祥和宁静的,然而现在却忍不住让人胆战心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到了蒋老师所居住的住处,蒋老师的住处还不错,虽然处于老城区,却是一栋新建的住宅楼,这楼里的入住率并不高,小区的花园里还对放着沙和水泥。多米迅速的打开了楼下的电子门,跟着三人进了楼,容铮拿一张银行卡开了蒋老师家的门。蒋老师家里不大却挺温馨,透着股书香门第的味道,墙上挂着的是几幅水墨国画,还有几幅毛笔字。他们坐在屋内,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一时之间有种无从查起的无措感。这时候只能是守株待兔了。多米破了小区的监控系统防火墙,安装了个小病毒,对周围附近的路过监控的人群设置了智能人脸检测,一旦监控设备里出现袁阳外表特征的人便会报警提示。舒墨突然站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他走到厨房,打开冰箱跟着一番翻箱倒柜。容铮疑惑地看向他:“找什么,需要我帮忙吗?”舒墨摇摇头,他一只手支着下巴,打量了厨房四周的环境,眨眨眼睛歪着脑袋思考一会儿:“容铮,如果是你,你要给蒋老师下毒你会怎么做?”容铮想了想:“敲门,进房间,借机下毒。”舒墨还是摇头:“袁阳其实是一个很胆小的人,郭佳一直就在淮南市,而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去找过郭佳,甚至孩子都是在得病后碰巧得知,他本性胆小、懦弱,是不敢直接找上门的。”听了舒墨的话,容铮忽然有一阵没由来的心悸,一种不好的猜测侵入脑海。舒墨直直看着容铮的眼睛,他打开水龙头,水哗哗的往下流,舒墨的手指沾了沾水,食指和拇指摩擦了下,举到容铮的面前:“他会在水里下毒。”他话音刚落,眼前只剩下一抹黑色的残影,门开着,容铮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冲下楼了。跟着多米忽然叫了一声,舒墨转过头,眼镜后遮挡的眼睛里流光闪过。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六)异变
黑夜里,他细碎的脚步声在走廊里轻轻回荡,勾起心中一丝悸动。男人不安的在黑暗中行走,电筒照射出来的昏暗的光束堪堪只能瞧见脚下的步子。他耳边有什么东西在悉悉索索的说话,男人咽了口唾沫,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惊恐的将手电筒照射到身旁,光束随着他的手不停地颤抖。跟着一个黑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咧开一张占了半边脸的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男人镇定的看着这个怪物的影子,他闭上眼,汗水顺着他的鼻尖滴在了地上。跟着他睁开眼,眼前刚刚恐怖的黑影,此刻已经没了踪影。男人大力喘了两口气,晃了晃脑袋,突然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接着他将小刀
怪物 分卷阅读90
插入大腿里,猩红的血顿时喷涌而出。男人却不大在意,呲牙咧嘴地将小刀拔出,撕开了衣服,将大腿的伤口缠上。随后他蹒跚地向前走,他的身后不远处不时会传来紧凑的奔跑声,奔跑声离他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就在那跑步声突然在他身后时猛地又没了。鲜血沿着裤子上的褶皱缓缓地向下流淌,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一间小房间。门紧紧的闭着,他用力的转动把手,却滑了过去。他手心出了太多的汗水,他有些烦躁,将双手在衣摆上擦了擦,跟着将袖子裹住手掌握住把手。把手终于转动了,门被打开,露出里面昏暗的设备。男人走进屋内,快速的将门关上,跟着打开灯,顿时房间里灯火昼明,让一直哆嗦的男人回了些神志,他仰着头缓缓地倚着门滑下,坐在地上。靠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平静了下来,跟着他走到桌旁,将包里的药品一通脑的全部倒在桌上,他有些神经质的左右看了看,好像是在怕什么人一样,跟着他将那些药品一颗颗放进一个透明的小袋子里。他的怀里有本破旧的册子,他将那本皱巴巴的册子展开,开始写字。月30日剂量加大至5克百分之百浓度。唰唰写完几个字,他拿出一个透明的稀释瓶,小心翼翼地倒入浑浊的溶液,将刚刚的药品拿出两颗丢进稀释瓶里,等药品在溶液中完全分解,浑浊的溶液变成了透明,和水一样的液体。他又拿出一管针将溶液全部吸入到针管里。男人将针管放在眼前,透明的液体将他的黑色的眼睛分割成好几块。男人满意的晃了晃针管,将针管小心翼翼的装入专用的小盒内,放进包里,跟着他转身,一瘸一拐地蹒跚地走出门。听见多米的叫声,舒墨赶紧走到了屏幕前。多米夸张的瞪大眼睛,仰着脑袋点着屏幕上一个正和保安攀谈的男人,那个男人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同保安说说笑笑。“是、是蒋老师,他回来了!”舒墨还来不及想如果被家里主人发现他们随便进入别人家里的结果,他的手机又响了。他看都没看电话,下意识就接起电话:“容铮,怎么了?”容铮的声音从手机的另一头传来,通过电子隔了一层的声音特别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像是一潭深水一样,深深地吸引着别人,忍不住整个人想陷入话筒里。跟着那声音,舒墨眼前出现他的嘴唇,唇薄而柔软,让人忍不住想去触碰下。想到这里,舒墨很没骨气的对着电话脸红了,他隐隐紧下腹,这却让他爆裂的血液沸腾。舒墨苦恼地看了眼正在带着几分紧张,专心观察蒋老师动向的多米,将腿盘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说了会儿话没有听见舒墨回应的容铮疑惑地叫唤了声舒墨的名字,舒墨浑身上下猛地一激灵,没由来的一阵潮红染上了他的眼睛。他抚了抚眼镜,转过身背对着多米,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的兴奋,他嘶哑着嗓子隐隐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对着话筒:“嗯?”容铮举着话筒,呆呆地听着舒墨嘶哑的声音,没由来地,他忽然觉着自己好像被撩了一下,他吞咽了一口唾沫,压低声音:“额,刚刚我跟你说的你听见了吗?”舒墨为自己刚刚走神的检讨了下,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还剩半个小时,自己却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是太久没有发泄的缘故。舒墨没脸没皮的想着案子之后一定要好好出去发泄下。紧接着带着歉意拿多米挡枪:“刚刚多米叫我,所以没听见,你能再说一遍吗?”容铮并没多想,而是忧心忡忡重复刚才的话:“我看过了这里的总水阀,他们这里的饮用水直接用的是hgb钢管连接,这一类钢管不容易被腐蚀,也极难以断掉,中间并没有任何阀门处可以任意的打开投毒,除非他潜入家中在蒋老师家的饮用水过滤器下毒,或者是去水厂那里下毒,否则的话……”舒墨忽然眼前浮现了袁阳的样子。无论是刮风下雨,男人平日里总是按部就班的上班下班,没有多余的情趣和爱好,他的生活极其枯燥乏味。当安琪进入他们实验室的时候,男人很惊讶的查看资料,这个女孩给他乏味的生活投下了一抹浓墨重的颜色。安琪是那样的生动美好,不同于他的沉默寡言,拥有花一样的灿烂人生。她真像是一个落入人间的天使,仰望着他的人如他一样,居然有幸能成为他的父亲,他心里无声的无比幸福。他畅想着一直渴望的家庭亲情,美满的未来,这个女孩点亮了他灰暗无趣的人生。然而老天爷总是那样的无情,生命对于他们而言太过于渺小,分不出一点眼神给这些弱小的人类。安琪的生命正在凋零,而做为他的父亲却无能为力,被安琪的母亲阻拦,他只能无力地透过监控上冰冷的屏幕查看那个连着自己血脉的女孩。但是他并不奢望,远远地查看对他来说就够了,只要药品能顺利的研究出来,那么他的女儿将会获得重生。但是……药品却出现了意外,没有它的广告上那么传说的那么神奇,药品并没有挽救安琪已经处于晚期癌症的生命,癌细胞扩散,安琪失明了。他心中的天使忽然被折断了翅膀,完美的未来,幸福的生活全然被打破了,碎成了一块块掉落在地上。他绝望了,但是他却一反常态,不愿意认命,他要救安琪,他偷了药品,开始悄悄的做实验,实验结果好像开始慢慢让他有了自信。正当他以为一切都无人知晓,事情有所好转的时候,却被告知警察上门了。慌忙中,他偷了药品原料,跟着仓皇而逃。他要继续做实验,他要挽救安琪的生命,用他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舒墨猛地顿住了,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手机那头急切的呼唤声戛然而止,引得多米回头看他。舒墨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脸的震惊,他张着嘴,微微颤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门突然被打开,苍老的蒋老师一脸疑惑的看着屋内两个青年,不等他质问,有一个高大的英俊男人大跨步地拨开他进入屋内,他连忙抓住那个人。“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房子,你们是谁?”容铮直接回手从包里掏出证件将其丢出门外,猛地将门关上。拿着证件反复查看的蒋老师,莫名其妙的被关在自家门外,一脸茫然和错愕。进入屋内的容铮,入目的就是多米对着舒墨着急的叫唤,舒墨整个人好像进入了幻觉,怎么也唤不醒,他着急地走过去。舒墨这时猛地转过头,抬头看着舒墨,着急的开口:“错了,都错了,快,我们快去安琪的家。”不知道舒墨在说什么,舒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状态,此刻容铮愣了两秒跟着做了个意想不到的举动。他蹲下身子,双手横过舒墨的腰和膝盖,跟着舒墨的一阵惊呼,将舒墨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高大的容铮怀里,舒墨瘦瘦小小的没几两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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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而易举的就抱在了怀里。不等舒墨反应,容铮看向怔愣在原地,惊讶地把嘴张得跟鸡蛋大小的多米吩咐:“赶紧把东西拾拾,我们快去安琪家。”说完一马当先的两步走到门口撞开了门,看见还呆呆愣愣地蒋老师拿着证件。蒋老师瞧见门打开,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也不会给他反应的时间,快速抽走了老人手里的证件,来不及解释,只简短的说:“警察办案,请保密,回头会有专人上门解释。”说完就昂首阔步地离开了。蒋老师一脸呆愣看着男人的背影,好不容易缓过神,门内又出来一个混血小子,小子看见他,立刻做贼心虚的样子,脚底开溜的往外跑。这些人,真是警察?这个疑惑深深的留在了老人心里。被抱着下楼,羞耻度满格的舒墨脸涨的通红,在几次要求自己走无果后,只能将脸埋在容铮的胸口,做鸵鸟状。容铮太过于坦荡,将另一个男人公主抱,抱住了一股子的浩然正气,抱出了一股子的旁若无人。压根不在乎旁边的大妈大爷满脸惊愕的脸,更加不在乎年轻小姑娘们因为兴奋激动涨红的脸。舒墨勾起嘴角,笑了笑,在他没有任何解释,只是说了一句话,男人便立刻放下之前的所有推断,没有任何怀疑地相信他。这让舒墨说不上来,有种难以描述的畅快和信赖感。车上容铮将安琪家的地址输入导路仪,最快的线路跳了出来,一直红着脸的舒墨缓过神看着路线不由地神情沉重了起来。圆盘里的时间显示现在已经晚上八点了,而路线最快需要四十分钟,这两个地点完全跨了一个通城。容铮看出了他的沉默原因,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几辆亮着灯的交通队摩托车出现在他们面前。四个交警冲他们敬了个礼,跟着两辆在车前,两辆在车后响着铃闪着灯开始开道。马路上的汽车可以不让警车,可以不让火警,可以不让医疗急救车,但是听见交警特有的警笛声,立刻恨不得自己把车抬起来挪走。舒墨被眼前黄绿相间的交警制服闪花了眼,被四辆交警车开道,这是从来没体验过的,忍不住咧开嘴,享受起这副特权。之前骑着小电驴稍不留神就被堵在错综复杂的巷道,还有被其他司机为难的丝丝怨气,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了。看着顿时开阔的大马路,他目光灼灼地看向身旁神情严肃的男人,忍不住挑起一只眉毛,这种享用特殊权利的感觉,还不错。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七)刺骨疯狂
在车上,舒墨仔仔细细把自己的猜想讲给多米和容铮听。“你是说,他会把自己当作最后的实验品来做实验?”舒墨冲多米点点头,多米显然还听不懂,一脸的困惑。容铮皱着眉,他们直接逆行在车道上。前方有交警开路,他们把所有的来车挤到了中间车道,路上有交警帮忙维护秩序,通畅地完全毫无顾忌。手下掌控着方向盘,眼睛不停注视着来往的车辆。就算是这样,容铮还是空出一分心思来为多米做解答。“之前我们分析过袁阳的性格,懦弱、胆小、渴望家庭,但是今天我们去袁阳家里时发现家中并没有他的痕迹。而且电话册上也有了厚厚一层灰尘,说明从头到尾袁阳也没打算找这几个老师麻烦。而且还记得我们去过的袁阳的房间吗?他的宿舍过于一板正经过了头,查过他的电脑和资料没有一点多余的东西,那他平日里如何来缓解他的渴望?”“他难不成早就知道了安琪的存在?”舒墨点点头,他看着车窗外闪烁的繁星,不停的晃动,他回过头脸上带着些羞愧:“对不起,我之前的推理错了,让大家浪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经历,要不是我的话……”“淮南市的刑警号称为华国第一。”容铮忽然没由来的插了一句,他从侧兜拿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没由来的一句,舒墨愣了愣,不明所以的看着他。容铮把车窗打开一个小缝,把烟头上的烟灰抖了抖,尼古丁的味道绕了个圈到了舒墨的鼻尖上:“你当时在半天的时间就破了十六年前的失踪案,跟着你察觉出了于文海没舌头,成功逼着李悠然露出了狐狸尾巴,于彬落网……”舒墨听到这里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男人什么意思。面前这个总是冰山一样,板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的男人,这会儿居然想了这么一出办法来安慰他。容铮见舒墨脸色稍缓,嘴角翘了翘:“而且我之前被媒体号称为最年轻的华国神探,我都没有察觉出任何异常,你又何必自责了。”说完他顿了下,舒墨的心也跟着停顿没由来地漏了一拍,他故意转过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借着车窗的反光他看见容铮的侧脸,容铮忽然露出了一个十分真诚的笑容。他看着前方,眼神坚定:“至少我相信你。”舒墨脑袋忽然“嗡”的一声,发出巨响,他呆愣坐在原地,心脏像是鼓擂一样疯狂跳动。舒墨从来没有过如此热烈的情感,他脑子里不停转动着容铮那句相信自己的话。乌黑的眼珠,有一小丛火焰在燃烧,平日里从没有过的红晕,悄悄爬上了他白净的脸盘上。舒墨大口吸了口气,车里太促狭拥挤,有些喘不过气。他静静听着自己“砰砰”直响的心跳声,感觉此刻好像只有自己和容铮两人在此处。他手指微微弹动,小指无意识划过容铮的手背,跟着就像是被火烫了一样,快速地回。舒墨看着车窗外,眼睛却什么也看不清,周围模糊一片,心思已经飘远了。那是一种比血液还要让人甜美的味道,他的心被撕裂开一个鲜血淋漓的大口子,某个东西被塞了进去,将整个心填满。冬夜不饶人,正当他沉浸在突如其来的陌生感情时,一阵寒风灌了进来,顿时浇灭了他悸动的小心脏。舒墨面无表情看向寒风灌进来的方向,车已经停在了一个小区门口。小区里漆黑一片,路灯下挤了一堆人,不少大爷大妈满脸愁容地站在门口向保安抱怨。“怎么忽然停电了?我刚巧正洗澡呢,瞧这大冷天的,我用冷水洗的,这要是感冒了你们付得起责吗?”一个妙龄女子穿着睡衣,头上还包着湿头巾,却没有出水芙蓉的模样,完全跟个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他旁边站着的男人手里拿着件外套,好声好气的在旁劝女孩穿上衣服。女孩不耐烦地将衣服推开,对着那男人劈头盖脸一阵怒骂,闹着非要男人想办法让电回来。男人听了女人的胡搅蛮缠并没有冲女人急,反而是转身对着小区保安发脾气:“停电你们怎么不通知,这大半夜,天寒地冻的,你让我们睡大街是吗?”男人说完话,后面的大妈大爷立刻围上前,七嘴八舌地责骂:“就是啊,每次都这样,停水停电你们都不通知,你们物业给钱干嘛的,最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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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通知不到位。”保安年纪挺大,眼皮耷拉着听着几个人在那里没完没了的吵闹。听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大家抱怨什么,他佝偻着身子颤颤巍巍扶着门把手从凳子上站起来,看着那样总担心下一秒老爷子就归天成佛去了。老爷子眯着眼睛,叹了口气:“这每次的停水停电我不都写在门口了吗?你们不看啊,而且这次供电局没有下通知,应该是哪个小偷把电线偷了吧,办公室已经给供电局打过故障电话了,很快就有人来修,外面天气冷,都快回去吧。”跟着老爷子话毕,所有刚刚吐槽物业的话题全部转到了小偷身上去,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逮着小偷给他上个死刑。三个人将对话从头到尾听了进去,他们看了眼时间,还剩十分钟不到了。这小区此刻漆黑一片,不出所料,袁阳应该已经来了。他们一阵小跑,跟着定位的目标位置很快就找到了郭佳所住的单元楼,不过令人犯愁的是郭佳的家住在28层,看了眼没了电的电梯,他们朝安全出口里走。这类高楼的毛病就是电梯间豪华宽广,安全出口简陋狭窄。这下没了灯,电筒的强光一打上,更加是阴森恐怖,透着股鬼气森森的劲儿。多米看了眼楼梯,他黑乎乎的影子贴在楼道上,跟着光线不停左右扭曲着摇摆。多米咽了口唾沫,腿肚子开始不停地打颤,哆哆嗦嗦地上下咬了下牙后槽,脑袋里各种妖魔鬼怪在脑袋里不停地跟幻灯片一样转悠。虽然害怕的不行,却心觉自己堂堂男子汉不能因为这点虚幻的东西而害怕,总是要给自己找回些面子的。他转身大义凛然地看向舒墨和容铮,使了个犀利的眼神,正气十足道:“你们快上,我在楼下殿后。”容铮懒得废话,只瞥了一眼多米不停颤抖的小腿肚,跟着两条大长腿跟风一样,两下就跨到了楼上,跟着就不见了。舒墨扬了下眉,多米立刻解释:“我不是害怕,你想想万一袁阳下来,我正好堵住他。”舒墨抿着嘴,点点头:“对,我咋没想到。”多米咧嘴憨笑,舒墨走了两步,忽然转过身,颤抖着手指着多米背后,满脸惊愕地大叫:“啊,你背后怎么有个没脸的女人!”说完舒墨脚步如飞,两下跳上楼,转角就不见了。多米:“……”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舒墨腿没容铮腿长,但他身体灵活,手扒着扶手,跟着一个大跳,很快赶上了容铮。容铮见舒墨丝毫没有喘气,气息平静带着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有些惊诧。“走吧。”舒墨冲他笑了笑,忽然出乎意料地,伸出手牵住了容铮的手,容铮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往后缩,舒墨却不给他机会,一个抓紧不耐烦地嚷嚷,“快,磨蹭啥,快一点!”容铮被拉的踉跄了一下,很快跟上舒墨的速度,舒墨的速度很快,他努力跑只能落在后面,舒墨牵着他的手滚烫滚烫的,容铮来不及想舒墨的心思,这时候他一门心思全扑在了时间上。整整28层楼常人大概正常爬楼速度大概要花一个小时,而他们只花了不到八分钟。容铮气喘吁吁的趴在袁阳的门边,用银行卡不停地刷着门缝。舒墨面上毫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黑亮黑亮地盯着容铮瞧,容铮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终于在猛地一顿后,门轻轻地开了。门被打开了仅供一人入的缝隙,容铮跪在地上,将手机拿出来,用手机微弱的灯光照射内里。看见入室走廊内没有人,便蹲在地上压低头往里挪步,就在挪了两三步后,忽然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来不及反应,他的后脑勺猛地一疼,容铮猛地双眼翻黑倒在地上。黑影站在他的身后,手上高举着一个咧嘴笑的瓷器娃娃,刚刚的重击,娃娃的脸裂开,在黑夜里看起来鬼气森森。见男人已经躺在地上昏迷着,一动也不能动,他长长舒了口气。“你刚刚做了什么?”一个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男人惊骇地转过头。门大开着,月光照了下来,昏暗的光洒在门口的男孩身上,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毛骨悚然的笑容,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惊骇万分,本能地感到危险的他拽紧瓷器娃娃朝着男孩的头上砸了过去。男孩一个轻易的闪身,男人落了空,一个重心没稳“啪叽”一声摔在了地上。男孩满眼都是轻视的神情,嘴角勾了勾:“袁阳,玩够了吗?赶紧把东西交出来吧。”袁阳听见自己的名字,跟着惊骇地跳了起来,紧紧捂住自己的包就往角落里躲。舒墨先是蹲下身子查探了下容铮的呼吸,确认容铮没有严重的外伤只是昏迷后,便脱下外套盖在了容铮的身上,跟着取下围巾小心翼翼地垫在了男人的脑后。没了束缚的舒墨,直起身子,露出矫健的身躯。他左右晃动了下脖子,发出关节“咔咔”的呻/吟声。舒墨拿起容铮掉落在身旁的手机,按了个电话,那边通了,不等对方说话他先开了口:“找到人了!”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掉。舒墨慢慢地走向缩在角落里的袁阳,打量起袁阳的样子。袁阳此刻双目赤红,咬着牙脸上一会儿愤怒,一会儿害怕,不停地转换着情绪。他暴露在外的皮肤全是细小的割痕。舒墨瞧见他的模样,不由地眉头紧锁,袁阳这个样子看起来很不正常。不好的猜测在脑海里冒出来,这时候窗户外面树叶稀稀疏疏的摇晃,跟鬼影似地,还发出哗哗的声响。袁阳立刻害怕地跳了起来,举起右手上不知道哪里找到的小刀对着虚空一阵狂砍,嘴里咒骂着:“滚开,滚开,你们都滚开!”跟着他就像虫蛹一样躺在地上开始扭动,口里念念有词,不停地拿小刀凌空插刺。忽然袁阳在舒墨惊愕的眼神中,猛地做出一个被击打的动作,跟着他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舒墨连忙走上前,制住了他不停乱晃的双手,冲他脸上就是一巴掌:“袁阳,醒醒?”袁阳一掌被打蒙,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舒墨,他咽了口唾沫,不安地开口:“你、你是谁?你是和他们一伙的?”舒墨眼皮跳了跳,他疑惑地看向袁阳,他们?“我是警察,刚刚被你打昏的是我的同事。”“警察?你们是警察?你们来这里干嘛?你们会死的,会死的!”袁阳又陷入了疯狂,他哆嗦着身子,不停地絮絮叨叨、胡言乱语。死亡预告让舒墨心存疑虑,他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袁阳,你可能产生了幻觉,现在这里只有我们,没有其他人。”袁阳疯狂的摇头:“不,不,他们就在这里,你没看见吗?他们就躲在角落里,随时都会钻出来!”这番胡言乱语丝毫扰乱不了舒墨的心智,他看着袁阳的眼睛,袁阳此刻瞳孔扩张,充满了惊恐。舒墨柔声道:“袁阳,听我说,看着我,吸气,对,就是这样,吸气,呼气……”袁阳看向舒墨的眼睛,舒墨的眼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壮阔无边。慢慢地,他的意识跟着沉浸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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