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怪物 分卷阅读93
中,循着舒墨的话,神情渐渐稳定了下来。袁阳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地将自己蜷缩了起来,紧紧拽着包的手也慢慢松开。舒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包说:“袁阳,现在我们是安全的,我们的人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了。现在我需要你拿走的药,把那些药都给我。”袁阳眼神涣散,听见药神情又紧张了起来,舒墨连忙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袁阳,安琪在等你,我需要你把药给我。”袁阳听见安琪时,满身竖起的尖刺忽然柔和了下来,他呆呆地重复:“安琪。”“对,安琪还在等你,我今天见到她了,真是个漂亮的女孩,她一直在跟我说她的爸爸,她说很想他。”“安琪……安琪……”袁阳忽然嚎啕大哭,他此刻哭泣的像一个委屈的小孩,好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他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安琪看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舒墨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盖下了一小片阴影:“安琪看不见了,这是为什么你偷药品的原因吗?”袁阳猛地点头,望向舒墨,他举起小刀,寒光闪了闪,舒墨快速退后了一步。男人看着舒墨忽然咧开嘴,笑了。他神经质的从包里将东西掏了出来,是一个针管,针管里透明的液体跟着他的动作晃动。紧接着他不等舒墨反应,快速地将针管插进了大腿里。舒墨连忙冲上前,抓住他的手,他却拇指轻轻一按,所有的液体顺着针管进入到了身体里。跟着男人开始倒在地上,开始发出哀嚎声,身子开始不断的痉挛颤抖。男人就跟木偶一样,身子歪扭出常人做不到的姿势。他的头像气球一样左右摇摆,跟着他猛地开始头砰砰地撞击。舒墨赶紧上前想要制住男人的疯狂,男人却像是爆发了常人没有的力量,他猛地将舒墨推开,站起身来。舒墨惊愕地看着他,不好的预感铺天盖地地朝他袭来。袁阳满脸血污地咧开嘴,血一滴滴地滴落在他的嘴里,鲜血的味道充斥着鼻腔,他鼻尖动了动,跟着他伸出舌头将血液舔进嘴里。包含泪花的眼睛,终于,眼泪掉了下来,混合着血液,分不清彼此,他没有嚎啕大哭,眼泪沿着鼻侧的沟壑蜿蜒向下。男人还在笑,在舒墨眼里,他笑的很开心,哭的也很伤心,此刻两种冲突的情感毫无违和地同时出现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袁阳突然停止了笑容和哭泣,他定定地盯着舒墨,用坚定而有力地声音请求:“求求你,救救安琪,这个就交给你了!”说完,袁阳猛地将手里的小刀插进自己的额头里,跟着小刀不停地往里左扭右扭用力钻着,男人痛地不停惨叫,动作却不间断。舒墨被他的疯狂举动吓得呆愣在原地,正当他反应过来,想去阻止男人行动的时候,男人猛地将小刀取了下来,男人没有昏过去,此刻他表情狰狞着,血黄色的脑浆沿着额头往下涓涓地流,跟着他大叫一声,猛地冲向舒墨,把刀按在舒墨手里,疯狂地大叫:“掏出他,掏出他。”舒墨脸上被溅了脑浆和血液,下意识反问:“他是什么?”袁阳没有回答,只是举起舒墨的手指,将手指插进自己额头上开的血洞里,温暖滑腻说不出来的恶心,舒墨眨了眨眼睛,满脸厌恶地猛地将手指抽了出来,他皱紧眉,没头没脑的问:“谁?是谁?”袁阳咧开嘴冲他诡异地笑,突然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跟着男人就直挺挺地猛地倒了下去。他的瞳孔扩散,鲜红色的血液和血黄色的脑浆流了一地,没了呼吸,整个人呈一个扭曲的z字形,没了生命成了一团脏污不堪地肉块。“啪”的一声,他身后的墙上,一张悬挂的相框摔了下来,相框四分五裂,照片盖在了男人的脸上,遮住了那张恐怖扭曲的脸。舒墨乌黑地眼眸闪了闪,他记得那张照片,是安琪……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八)悸动
漆黑一片的四周,忽然亮了起来,刹那间,整个房间灯火通明。惨白的月光照射在舒墨满是血污的侧脸上,显得有些阴森恐怖。他眨了眨眼睛,眼前活生生的人刚刚在自己面前用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任何感觉,他走上前眼睛里全是探究的神色。舒墨俯下身,用手指捻起袁阳的衣服,“啪”的一声,一本皱巴巴的红色外壳小册子,滚落在地上。他的眼神忽然亮了亮,这时天空刚刚滑落下的星星,掉在他的眼睛里。他将册子拿出来,仔细研读着上面的内容,一抹笑,挂在了男孩的嘴角,他看着袁阳的尸体,俯下身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容峥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担架上了,手电筒的光照射在他的瞳孔里,刺激地他溢出生理性泪水,忍不住眯了眯眼睛。瞧见他醒了,医生很高兴的冲他说话,他却因为耳鸣的严重,听不大清楚。周围的声音很嘈杂,屋里弥漫着血液的味道。他的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还是双重的影子。熟悉的身影没有出现在视线之内,循着扑来的血腥味,容铮痛苦的呻/吟了一下,挣开面前人的束缚,半坐起身子眯起眼睛寻找男孩的影子。他的头疼的厉害,屋里的光线晃了晃他的眼睛,但很快周围的事物全部都开始聚焦了起来。那抹熟悉的身影缓缓进入眼帘。舒墨小心翼翼地蹲在地上,来回翻看一本沾着血的小册子,一脸的专注认真。蹲在地上的男孩好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注目,将手里的小册放回怀里,转过头往他这里看来。这时他才发现男孩额前的短发凝结的血块糊在了一起,露出被血黄色的粘稠液体和黑红色的胶状物夹杂在一起,整个糊住的脸蛋,看不出男孩本来的面目。容铮没由来地,紧张地砰砰乱跳,他猛地跳下担架床,一个踉跄,差点摔落在地上。舒墨连忙跑了过来,扶起他一脸的担忧。“怎么不好好躺着?”容铮捂住胸口,紧张的目光上下打量舒墨,“你满身都是血,有没有受伤。”舒墨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来容铮说的什么。此刻,平日里总是冷心冷肺的舒墨,忽地心像是被人揣在了手心里,从内到外一阵暖气洋洋。舒墨咧开嘴,脸上粘的紧紧的血块,把皮肤扯得生疼。“我没事,都是袁阳的血。”他拿过一块湿纸巾把脸上的血污一块块擦干净。“袁阳死了?”容铮这下才发应过来,刚巧舒墨旁边躺着的是一块尸体,他踉跄了下,想站起来,满脸愁容地想看看袁阳的尸体。“自杀,他服用了大剂量的药剂,产生了强烈的幻觉。”舒墨连忙扶住容铮,面无表情的陈述,他尽量皱起眉,露出担心的神情,伪装的面具立刻就包裹起他那张冷冰冰的脸。“怎么会这样?”容铮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懊悔,他此刻想起了袁奶奶,无依无靠的她住在狭小的小屋里,为了养大孙子,她捡垃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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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剩菜剩饭,省吃俭用只为了不让孙子落后于他人,只为了不让孙子让人瞧不起。终于磕磕碰碰将孙子拉扯长大,成了个优秀的人才。好不容易可以享上清福,而她寄托着所有的希望得这个自己身边长大的孙子却自杀了。“他死的时候力气忽然很大,我阻止不了他。”舒墨看着容铮懊悔的样子,他垂下头,捏捏手指。“都是我的错,要是我没昏过去,可能他就不会死。”容铮摇摇头叹息,他想起在袁奶奶家吃的那个干巴巴的橘子,此刻嘴里全都是苦涩的味道,“对不起,小墨,都是我的错,吓着你了吧?”舒墨叹了口气,都这时候了,眼前这个男人还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这不是你的错,袁阳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容铮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在看见袁阳的尸体的时候更加沉重了。袁阳死的太过于惨烈,把灯光都显得惨白了起来,四周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喷溅的黑红色血迹,浓郁的血腥味往鼻子里钻。躺在地上的袁阳脸上盖着一张白纸,露出来的身体,全身上下全都是大大小小的割痕,伤痕从深到浅纵横交错。正好法医走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掀开了脸上盖着的那张纸,纸上安琪开怀阳光的小脸和袁阳那张不成人形的脸形成了鲜明对比。他的脸血肉模糊,整张脸到脖子直到周围的地上全是血黄色的脑浆,脑浆还从他额前开的小洞里涓涓流出,在耳朵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浅沟。他瞪大着眼珠,血丝黏在上面,他的嘴角咧开到死都还在诡异的笑。灯光忽然因为电压不稳闪了下,盯着他狰狞的脸上看的几人都被吓了一跳。站在旁边的小警员,红着脸尴尬地笑了两声,知晓自己刚才的举动过于胆小了。他咳了两声,拿起掉在地上的本子,他侧过身将本子上的血污用袖子擦了擦。忽然,一抹黑影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袁阳忽然坐了起来,瞪大着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小警员,还咧开嘴,冲他笑。小警员惊骇地尖叫了起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了过来。跟着一个厚本子就敲在了小警员的脑袋上,苍白着一张恶鬼脸的欧阳司命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地又拍了下:“叫什么叫,这是尸体痉挛,一般死亡二至六小时此阶段的肌肉细胞仍然存有生理活性,我瞧瞧啊,啧啧,死的也太惨烈了吧老兄。”欧阳司命一边观察尸体,一边嚼着口香糖,满脸的兴致盎然。小警员和法医都愣了下,看见欧阳司命,伸手就要去碰尸体,立马就去拦,“你、你谁啊。尸体不要乱碰。”欧阳司命没理他们,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丢在那法医身上。法医立刻从刚刚那副严肃指责的脸变作了谄媚,就差整个人黏在欧阳司命身上,可劲的叫着:“欧阳老师,我是小赵,您好,久听您的大名一直没能得幸一见,如今一见果然是不同凡响。”小警员有点愣,快五十岁平日里不苟言笑的老法医,此刻一脸谄媚地冲二十来岁的来人叫老师,还让人家叫他小赵。舒墨叹了口气,同情地拍拍小警员的肩膀,用眼神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欧阳司命瞧见容峥面色苍白,嘴唇干裂,连忙上前十分狗腿的捏捏容铮的肩膀:“老大,怎么一脸被打了的样子,我看看,老大你还不去休息休息,这点小事就交给我好了,保证把这尸兄从头到尾,从里到外给你查的清清楚楚的。”容铮还沉浸在袁阳的死讯里,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吐了口气,他身侧的舒墨一脸担忧地瞧着他,想着舒墨可能刚巧目睹了袁阳的死亡,不由地心中一紧,担心地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去找医生看看。”小警察看得从头到尾这一幕,眼神一愣一愣的,忽然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原来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少年才是特殊案件调查组里最高的存在!斗大的月盘挂在头顶上,银色的月光洒满了舒墨的全身,欧阳司命眨了眨眼,怎么刚巧觉着和容铮离开的舒墨笑的像是一只得了逞的大尾巴狼。他回过神,那人已经不见了,他低下头观看起面前的尸体来,瞧着眼前尸体血肉模糊的脑袋心觉有些奇怪,他嘀咕着:“怎么这额头上这个小洞,像是被人从里到外翻过一样。”一旁小警员听见了,立刻报告:“老师,刚刚舒长官说了,袁阳自杀的时候,用小刀在额头开了一个小洞,跟着用手想扒开找什么东西,跟着又抓住舒长官的手指塞了进去。”“啧啧,老兄,你对自己也太狠了吧。嘶,说起来,你们看,这个伤口像不像个眼睛,跟二郎神似地……”跟着他们很快发现,袁阳在这个小区附近租了一间地下室,地下室里全部都是他的实验用品,在实验室里找到了丢失的药品原料。实验室里陈列着许多的实验设备和成型的药剂,就在警方人员做鉴定的时候,突然来了四五个人,拿着军方的证明,将袁阳屋内所有的物品全部提走。没多久正在检查尸体的欧阳司命,被人抢了尸体,几个穿着笔挺军绿色军装的人走了进来,肩章的那几颗星亮的跟天上的繁星一样,平日里嚣张的不行的欧阳司命也不得不缩起脑袋,眼睁睁瞧着,一群穿的跟生化危机里的研究人员一样的人,将袁阳的尸体装进了一个巨大塑料白色口袋里。紧接着警方人员全部被赶了出来,军方介入,整个房子被隔离了起来。得到通知的时候容铮刚在医院病房里躺下,刚刚医生说他有些轻微脑震荡,尽量休息下。休息的话说完还没过一分钟,他立刻被气的血压上升,两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容铮不顾医生的大白眼,掏出电话就对着电话狂吼:“容一诺,你个老不死的……哎,哎,老妈呀,好的好的,这么晚了,您老好好休息吧。”他垂头丧气挂了电话,正巧瞧见换了身衣服的舒墨,舒墨怀里抱着小萝卜,小萝卜瞧见容铮穿着病服躺在床上,两个扬起的大眼睛,眼角立刻拉了下来。舒墨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容铮,眼角扬起噙着笑意:“你跟谁打电话刚刚,脸一阵黑一阵白的。”说完舒墨将小萝卜放在地上,得了自由的小萝卜,立刻一个小起跑,借力踩到病床前的小板凳跃起,跟着一个飞扑整个身子沉甸甸地撞击在容铮身上。容铮的后脑勺猛地撞在了床板上,顿时疼的眼冒金花。“小萝卜,你这么重,把容哥哥都撞疼了。”“没事,小萝卜很轻,是我自己撞着了。”“哎,你就惯着他吧,小萝卜,你把容哥哥撞了该说什么。”小萝卜满含歉意地看着容铮,带着哭腔:“哥哥对不起。”跟着他小屁股挪了挪,挪到了容铮身旁,站起小身子,两只手放在容铮的后脑勺那个硕大的包上,跟着做出一个飞翔的姿势,嘴里细软地小声喃着咒语:“包包散,痛痛飞……”哭笑不得地舒墨瞧着小萝卜的动作,端了个凳子坐在了容铮身旁。他将手里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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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塑料袋放在桌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橙黄色的橘子,拿出小刀剥着皮。跟着他把果肉塞进小萝卜和容铮的嘴里。容铮咬了一口,很甜,眼睛却酸涩的很,他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把眼睛里的泪花逼进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了。”舒墨继续削着水果,他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脸,他笑了笑:“怎么是你的错了,如果不是你,整个淮南市怕是已经全部乱套了,要是军队真的封锁了全城,只怕现在这个橘子咱也吃不到了。”不等容铮说话,舒墨又往容铮嘴里塞了半个橘子,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不早了,快点休息吧,早上还得工作啊。”容铮点点头,舒墨和小萝卜找了张空床睡在他身边,灯被关上了,刚刚还热闹的病房,忽地就安静了下来。医院特有的刺鼻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里,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夜里他睡的很不安稳,在床上翻来覆去,梦里袁阳、袁奶奶、安琪、顾梵、穆瑶的脸一帧帧地像走马灯一样在他眼前闪过,正当他陷入恐慌的噩梦中无以自拔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总觉得身侧有什么人正靠了上来。容铮动了动鼻子,想挣开压住自己的束缚,跟着一个柔软的嘴唇压了上来。他想睁开眼,但是眼皮重的不像话。他的下唇忽然被一个滑腻温暖的东西扫过。嘴角突然疼了下,忽然耳边传来的一个熟悉的低笑声,嗡的一声,大脑猛地一震,顿时容铮的神志从迷离的幻境中惊醒,大力地睁开眼。
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十九)光明和黑暗
他捂住胸口,心脏猛烈地“砰砰”狂跳。天已经亮了,阳光洒进了屋里。梦里那声熟悉笑声的主人此时正背对着他,沉重有节奏的呼吸显示他还在熟睡。容铮猛地咽了一口唾沫,刚刚的梦太过于真实,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男孩又翻过了身子,露出如天使般纯洁富有朝气的脸颊,光明为男孩谱写一曲圣曲,金黄的阳光洒向他的全身犹如覆盖在金色的薄纱之下,圣洁的让他再也起不了一丝淫/邪的想法。容铮回目光,耳边却响起了男孩轻轻的呼吸声。睡得迷迷糊糊的舒墨,额头完全撩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他圆翘的鼻头上带着幼嫩紧紧地纠缠着容铮那颗莫名狂跳的心脏。容铮的手指抖了抖,忽然想抽支烟。圣诞节刚过,马上又要迎来元旦节,商家们只需要将绿色的装饰物扯下,覆盖上红色的大胖娃娃,整个气氛便焕然一新,从“洋气”溜转了一圈又恢复了“土里土气”。元旦节的前一天,也就是12月31日,市里大大小小的公司都放假了。然而市局里此刻却是人满为患。一大早到了市局的调查组人员,被一通电话叫回了研究所。汉斯教授虽然是调查组的组建人,但是大多数的时候他都是独立在研究所工作。除了偶尔必要的帮忙,他都不会插手调查组的工作。而调查组几个人没有令他失望,破了好几起大案。“这么说,顾梵那案子就不管了?”吕傅勋摇摇头,叹了口气,“算了,容队,你也别想太多,既然军方接手了这个案子,咱们也算是脱了个烫手山芋。”容铮踏上台阶,脚悬在半空中,忽然顿了顿:“这个案子我觉着没那么简单。”后头的话他没有接着说,舒墨却心有灵犀的听懂了:“别想太多,案子早晚会水落石出的。”容铮没吭声,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是不信的,华国一年有多少件案子没破大家心知肚明,所谓高度吹捧的高破案率不过是在很多根本没立案的复杂案件基础上的。几个人沉浸在感叹中,这时候多米突然从屋内跳了过来,一手搭在舒墨的肩膀上,阴恻恻地冲舒墨一咧牙,道:“小舒同志,知道你昨天难过,我特意向汉斯替你申请福利。”舒墨瞥了眼容铮,容铮眼神若有似无地看向自己,他不露痕迹地刮下多米的手问:“什么福利?”多米神秘一笑:“你等等就知道了!”说完蹦蹦跳跳地跑进办公室里。福利,舒墨脑袋里将这两个字过滤一遍,想着昨夜多米被他吓得尿裤子,成为市局今年开门红的第一宗笑谈,那今天这福利一定要加个引号了。他无奈地摊开手看向容铮和吕傅勋:“抱歉二位,今日只怕是鸿门宴了。”吕傅勋哈哈大笑,不以为意,道:“这鸿门宴难不成就不吃了?都是吃的,有什么可挑东捡西的。”事实证明舒墨的猜测丝毫没错,进到办公室内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脸令他们惊骇万分。顿时,整个房间陷入了无言的沉静中。这沉静的气氛将空气都静止,捏着所有人的脖子将仅存的氧气从气管里拉扯而出。此刻眼前这张英俊的脸如果是在两年前可谓是人尽皆知,他的出名不在于他优秀的外貌、出众的才学和绅士的气质,而是在于他犯下的几起鲜血淋淋的案件。这个此刻温和恬静的瘦弱男人,整整杀了12名年轻男子,并且他大胆挑衅,将虐杀的照片和日志堂而皇之地寄给了当地电视台。得到照片和日志的电视台兴奋非常,为了博取关注和爆点,这个证据被悄悄的隐藏。在失踪了三人,电视台拥有了三个人的虐杀日志后,终于编制了长达7个小时的新闻节目。这相当于给当地警局背后狠狠地捅了一刀。瞬间大量的有关于同性恋连环杀手的消息批录了出来,紧跟着受害人的姓名,相貌都被爆了出来。本来饱受亲人被害的受害者家属们,此刻都被人硬生生地打上了变态家人的“光环”。被打上烙印的受害人家属,丑恶的语言,将他们的心肝脾肺肾狠狠地拉扯出,还狰狞着大笑。媒体吞噬着他们的骨血,他们的欢笑金钱之后全是漫天的眼泪和鲜血。网络背后的人因为隐蔽而不透露姓名,自己标榜自己为正义的侠客,用道德准绳的大棒锤砸在死者的脊梁骨上。一个个键盘侠的留言就像是一把把杀人的利器。将受害人家属逼到角落,退无可退。当时一窝蜂企图获取爆点的记者对死者进行调侃,整个社会风向开始出现变态该死的论调。还有将死者死前同凶手玩窒息性/爱游戏的事情,在新闻里凭着只言片语内容被来做爆点的几个肉文小说作家,声情并茂的描述了整个性爱过程。从与凶手相遇到死亡终结,被描述的极其浪漫,犹如被吸血鬼吸引的少女,致命而富有诱惑力。这帮帮只为博取眼球的侩子手,加速了其他人的死亡。他们的每一个增加的点击和粉丝,都有一个生命在哀嚎。这些人死了,他们的家人因为他们不被世人认可的爱情而饱受唾骂和折磨。在这犹如地狱的时刻,终于有一家受害者家属站了出来,那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妹妹,漂亮青春的16岁女孩。舒墨还记得那一天。电视里一向被大众讽刺,只有胸没有大脑的性感播音主持正拿出第十个死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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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的虐杀照片,并深情并茂地描述男孩死亡的整个过程。男孩和凶手通过特殊交友平台认识,他们交往,陷入爱情。凶手在描写这些语句的时候特别煽情,朗读这一段的播音主持,忍不住红了脸,说,我好想认识这个富有魅力才华的浪漫凶手。凶手写着:他是那样的年轻,富有朝气。我迷恋于他的肌肤无可自拔。此刻我深深地又再次陷入了无边的爱情之中,我多么渴望让他在我的身体里融化,不愿意他离去。我是那么的喜爱他,不舍伤害他,我们在一次完美的性1!爱中体验水乳交融。当我坚硬的枪柄被他一次次要求侵入他的身体里,我陷入了疯狂,我是那样炙热滚烫,手下的皮肤让我无法逃离的深陷欲!望。在一次次爆发之后,被满足的他可爱的就像一只吃饱了的小羊羔一样,他的肌肤泛着激情后的粉红色。天呐,你们真应该看看,真是令人爱不释手。我是那样的喜欢他。可是他却再一次令我失望了。他要求回家,好吧,我心灰意冷,又一个想要离开我,我陷入了黑暗。最后我还是留下了他,我将滚烫的热流释放在他的体内,就在他的肌肤又一次因为激动呈现粉红色的时候,我将他漂亮的肌肤生剥了下来。他痛苦的哀嚎和祈求。可惜,已经晚了,我的耐心只有那么一小会儿。很快地,他没了皮肤,滑稽的像只刚刚剥皮的小老鼠,粉嫩嫩的肌肉露了出来,十分可爱。他哀求我杀掉他,但是我不会那么做,我那么喜欢他,不愿意让他死掉。我并不介意他此刻的容貌,对我来说,相比于苍白的肌肤,我更爱他粉嫩的内里。我的欲!望难以湮灭,求神原谅我!他极力的抗拒与我融合,然而我居然强迫了他!神啊,请原谅我!我总是这样,容易陷入爱恋和欲‖望把持不住。他痛苦的哀嚎,我也哭了,但是我的欲‖望却高昂,我进入了天堂,通过我的爱人我再一次进入了神的领域。而我的爱人,我谢谢你,虽然你很快就抛下我。当然抛下我的你一定会受到神的责罚而被魔鬼抓住陷入地狱。孤零零的我,又开始等待爱情再一次降临。播音主持忍不住面色潮红,心理学家说过每个人心中都有颗暴戾的种子和被虐的倾向。此刻这个像是粉丝一样疯狂陷入了对凶手的迷恋。跟着她将男孩被剥皮的照片展示了出来,变态凶手那个可爱粉嫩的剥皮小老鼠痛苦哀嚎,满眼都是绝望。紧跟着一个尖利的女声响了起来,打断了录影,镜头里一阵晃动,忽然出现一个崩溃的女孩,女孩尖叫着上前撕扯着照片,狠狠地给了一脸迷恋凶手的大胸主播一个耳光。跟着声声带着痛恨地质问:“你们都是恶魔和凶手,你你你,还有看电视的你!还有电脑后洋洋得意的你!你们害死了我的哥哥!我的哥哥像天使一样,除了他的爱人性别异于常人,他和你们都没有区别,不,他比你们好千万倍。”第一次有受害者家属走到镜头前控诉,眼前的女孩胆大包天,控诉着所有人,她却丝毫不退让。她坚毅的眸子里写满了愤怒和刺痛。她的眼睛里泪花在打转,她却咬紧牙根不让眼泪掉落一滴。因为她小小年纪却深谙这世界的无情和悲凉。她知道,眼泪没有任何作用,懦弱只会让坏人们更加猖狂!“我们没有父母,从小相依为命,我的哥哥为了我能有书念,甚至放弃了读书。他一直在外打工,赚了一千会给我寄八百。我都不敢想象他一个人是如何在这座奢华的大城市靠着一两百元生活。我的哥哥,并没有因为贫穷去做任何不干净的工作,他干净的比起你们这些肮脏的道德护卫者强上百倍。”女孩直直地看着镜头,毫不畏惧周围人厌恶的目光,含着泪音大声有力地质问,字字铿锵有力:“我哥哥凭什么要死!我哥哥凭什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我哥哥凭什么要被你们辱骂!我们活的堂堂正正,不偷不抢,为了活着我们努力生活,抵御着世界的恶意。你们这些个!肮脏的东西!有什么资格评价我们的私生活,我们会上天堂,而你们会下地狱!”女孩的一声声拷问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工作认真考虑女孩的话,是啊,他们与我们有什么不同?拷问过自己的良心后,铺天盖地迎来的是醒悟和愧疚,在这场全名疯狂的娱乐大戏里,一名十六岁的少女的声声质问唤醒了一部分沉睡的人。那些人包括舒墨,被拷问的舒墨忽然幡然醒悟,一直浑浑噩噩的他,血液终于又开始暴动,一种信念急欲冰破身体而出。阳光洒进屋内,即使是冬日的阳光,依然会让人感受到温暖。舒墨眨了眨眼睛,阳光洒进了他的眼眸里,他嘴角勾了勾,冲眼前的人伸手。“你好,恶魔!”任何黑暗要比光明更容易使人产生崇高的理想-伯克你是黑暗,而我属于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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