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妖子
一般人捏不住这般大小的石头,偏偏他食指和大拇指用力一捏,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子就转到了二楼的阳台边上。
独留下石头上两个凹状浅痕。
舒墨心底有些兴奋的因子在胡乱跳动,他看着紧紧关闭的窗户心跳开始加速。因为兴奋而染上一层红雾的脸,被渐渐昏暗的夜色掩盖掉。
他难耐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他手指动了动,轻轻用脚尖一勾,紧锁的门就轻而易举地被打开了。
舒墨闪身进了屋子,屋里没有任何人,漆黑的一片,只能在他打开的缝隙中透出的光,看到一些痕迹。
屋里的床被翻倒在一边,地上杂乱不堪,空气里夹杂着食品腐烂的恶臭。
他抬起一只脚,两三只黑漆漆的蟑螂从他脚下冲忙逃窜。舒墨皱起眉,冷笑了一下,猛地一脚踩了下去,几只圆鼓鼓的蟑螂“噗呲”一声,全身爆开,四分五裂,地上留下一小滩白色夹着黄色的粘稠物。
舒墨玩味地看了眼不停跳动的蟑螂腿,舔舔牙齿,他好想闻见了血的味道。
他的理智压制着猛然跳动的某根神经,不像其他潜入的人有些缩手缩脚,他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打开门,脚下却没漏出半点声响,犹如一抹鬼魂,无人可察。
“妈的,真他妈事儿多。”几句脏话,从隔壁的房间漏了出来,他隔着薄薄的房门俯身听着。
“嘿嘿,”屋里传来女孩支支吾吾反抗的声音,男人嘎嘎两声怪笑,狠狠地骂道,“妈的,小屁崽子,早就被操烂的玩意,跟老子装什么矜持。摸摸,怎么了,赶明儿老子当着你老子面,把你妈和你都上了!”
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低低泣音和讨饶声。
男人满意了,跟着就是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的声音。
舒墨冷冷地勾起一边嘴角,打开门,猛地闪了进去。
里面两人丝毫没察觉屋内多了一个人。
屋内乐欣欣低着头抽泣,她缩成了一团。男人站在她的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猥琐的男人裸露着上半身,露出脱了色的纹身。
满身肥膘的男人“嘿嘿”笑了两声,伸出长满毛的手,就着女孩的领子口往下摸去。他舔了舔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手下的动作越发大胆。
舒墨被屋里腥臭的味道熏得难耐地皱紧眉头,走上前,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茫然回头,舒墨猛地一个勾拳打在男人的下巴上。“噗”的一声,男人整个身子像个沉重的破沙袋扑倒在地。他的眼泪瞬间就从小眼睛里挤了出来。
他狂怒地站起身,侧身躲过男孩忽然扫过的腿风,大力往前一扑,两个人滚做了一团。男孩的衣服撕开了一个口子,雪白嫩滑的身子便倏地露了出来,如玉般的肌肤,散发出一层柔和的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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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芒。
见身下的男孩身体比女孩还要柔软,男人忍不住兽欲上脑,伸出湿漉漉地舌头,想要将男孩的滑嫩肌肤含在嘴里反复舔舐。
男孩忽然对着男人轻笑一声,男人顿时被那抹带着邪气的笑容惊艳,呆楞在了原地。
只不过一瞬的功夫,一阵带着辛辣的气味和雾体,猛地冲着男人的口鼻眼喷去。铺天盖地的火辣辛疼的感觉顿时淹没了男人那点猥琐的小心思,疼地捂住脸,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舒墨忍不住嗤笑,转身轻轻以男人肥硕的身子为支点,一个滑行,男人的双手以一个扭曲的姿势绕在了身后。男人想反手挣扎,舒墨却轻而易举地止住他所有动作。
他手下毫不留情,像逗耍困在牢笼里的耗子,手法妙绝伦下手狠绝,时而狠历,时而放慢,男人的动作却是十分笨拙,滑稽不堪。犹如马戏团里被挑弄的黑熊,鸠拙不已。
男人想要惨叫,舒墨随手抓起一个臭袜子塞进男人嘴里,跟着“咔擦”两声脆响,男人的手整个软绵绵地垂在地上。
女孩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一幕,舒墨转了转脖子,忽然转过头看向女孩,他的鞋踩在男人的裤裆口,重重地碾了碾,男人发出难耐地痛苦低哼声。
男孩咧开嘴,冲女孩微笑,露出森森白牙,猩红的舌尖在里面晃动。
乐欣欣像是见着了地狱里出来的挖人心肺地恶鬼,惊恐地睁大双眼,猛地惊声尖叫起来。
舒墨带着些懊恼,缓步走到女孩边,蹲下身子,歪着脑袋阴霾着一双乌黑的眼睛,像是无边的深渊,透过她的灵魂,看穿了她的大脑。
男孩白惨惨的脸上,挂着两只漆黑晶亮地眼睛,如狼一样,直直地盯着她。
女孩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她咽了两口唾沫,手脚踌躇地在地上滑动,不知道放在哪里。
男孩看着他,缓缓地从兜里拿出一副眼镜戴在脸上。刚才恶鬼的面孔忽然被清水清洗了个透彻,眼前的男孩悠悠的散发着柔和平静的气味。
舒墨对女孩温和地安抚道:“别怕,我是警察。”
短短六个字,让女孩期盼了整整半个月的日子。出乎舒墨的意料,女孩下一秒跪在地上,将头不停地磕在地上,猛烈地敲击。
嘴里越带疯狂地嘶哑着声音,那声音沙哑地像是破了洞的风琴,难听地刺耳,她极其艰难地说:“救、救救我,救救妈妈!”
舒墨轻轻拍着女孩的背,他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地上,女孩的头不断敲击在软绵绵地枕头上。
他温和地抚摸着女孩全是骨头的背,叹了口气:“你都安全了,安全了。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舒墨说出的保证,让女孩缓缓地停止疯狂地举动,她呆呆地直起身子,将脑袋轻轻靠在舒墨的肩上,接受舒墨的劝慰。
门忽然间被猛地撞开,女孩的身子猛地僵住了。舒墨抬头望去,反倒是松了口气,他贴在女孩耳边安慰:“没事了,坏人都被控制住了。”
容铮看见舒墨和女孩都相安无事,紧张地神色稍缓,面色依旧铁青。
价值不菲的宁湖区的龙湾别墅,这次是连续两日登上当地的新闻头条,这的广告,不知道物业地产公司看了消息是应该欣慰还是应该头疼。
警车再次在漆黑的黑夜里点亮了一条闪着五色光的长龙,离着叶氏别墅区,仅仅三栋楼远的地方,再次围满了警察。
夜风瑟瑟,一阵凉风吹来,让迷迷糊糊满身粘腻冷汗的魏威打了一个激灵。
他正坐在急救车上,脖子上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
回忆起方才发生的事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女孩忽然尖叫,刚刚还神色自若地凶犯,忽然就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直接一把刀直直地横在了魏威的脖颈之前,冷霾着一双眼,大声冲屋里无人的空气怒吼:“滚出来,都滚出来!”
“不、你要做什么?”魏威的眼睛通红,布满了网状的血丝。他抖着声音,害怕地询问。
凶犯冷笑,他那双吊着的小眼睛,此刻阴测测地扫视四周。寂静的背景下,每一分呼吸,和喘气,都像是一次生与死的交战。魏威努力大着胆子,控制着呼吸,用眼角瞥着下巴底下那把冰冷的小刀。
刀上还有血槽,可以一遍遍插进他的身体里,将他捅成一个破烂的窟窿。昏黄的灯光下,刀刃反射着寒光,白惨惨地射入男孩的眼睛里。
从没遇上过这种场面的魏威,忍不住有些腿软。
躲在暗处的周鹏,咬着牙根,见魏威一张脸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当即脑子一热,便一头钻了出去。
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魏威像是没了水的鱼,无力地开合着嘴。男孩在看见他窜出来的一刹那,眼中迸发出希望、恐慌、难过的情绪一股脑朝他侵袭而来。
周鹏转过视线看向凶犯,凶犯看见他出来了,眼睛凶恶地眯成一条细缝。
“放开他,我来替他当人质。”周鹏沉声说,一反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的表情从未有过的镇重和严肃。
凶犯不傻,周鹏人高马大,魏威却是又瘦又小,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控制一个魏威可以,控制一个周鹏,简直就是傻。
“你们是警察?”凶犯问。
周鹏点点头,眼睛直直盯着凶犯手里那把明晃晃的小刀。凶犯注意到他的紧张,心下的惧怕稍微压了些许下去。他带着几分莫名心中升起的得意和控制住警察的快感,哈哈大笑了两声。
“别乱来,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可以尽量满足你。要是你手底下人出现什么差错,你就等着过年家里烧纸吧!”周鹏看出凶犯眼中的猖狂,忍不住敲打出声。
“你还挺横,不杀他,划上两刀老子也不怕。”说完凶犯就狰狞地勾起嘴角,手下一用力,魏威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猩红的痕迹。
“妈的!你!”周鹏气急,怒瞪着一双眼,理智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
凶犯猛地将男孩顶在胸前,拿刀在男孩的脸上比划着,呵呵笑了两声,慢慢威胁道:“如果你不想这孩子的脸蛋瓜子上,填上两个字,就给我老实点。”
周鹏气不打一处来,被凶犯用平日里审犯人的话反训了一顿。他咬牙切齿,也不得不低头。
一直屋内默不作声的乐妈妈,一脸惊愕看着屋内的动向,她脚下一软,跪倒在地。听见女儿的惨叫声,心中惊疑不定,五根手指直直地抠挖着地板,朝着楼梯努力挪动身子。
就在她万般无助,越发绝望之时,一双脚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等她惊呼,那人蹲下身子便捂住了她的嘴。
容铮侧蹲在地上,对着女人晃晃手里的枪,女人顿时明白了些,点点头。
容铮见女人被安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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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跨过她身子,慢慢从墙角挪到了凶犯的身后。凶犯还咧着嘴,得意洋洋地举着刀冲着对面威胁。周鹏显然看见他,容铮冲他比了个手势,周鹏用眼神示意。
仅仅一刹那间,周鹏突然大喝一声,对面的凶犯身子跟着突如其来的吼声颤了颤。
还没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下一秒头上就接着猛地一疼,手下捏着刀的力气便跟着松上了几分。他下意识用制住魏威的手去扶脑袋。电光火石之间,魏威忽然一改刚刚软绵绵的样子,神色间锐利一闪,趁着这半秒的空档猛地一蹲,整个身子朝后倚了上去。
半个身子的重量,瘦小的凶犯根本就承担不了,两条腿跟着重点往后一倒,瞬间仰着头直直摔倒在地。
“咔擦”一声清亮的脆响打破紧张的气氛,凶犯被扣上手铐,再也逞不了能耐。
从魏威被当做人质,到凶犯被抓住,仅仅只花了不到五六分钟的时间。三人却来不及兴奋,容铮一马当先,两三步跨上了楼。
回忆到此,魏威想起这场战斗中,唯一负伤的就是自己,不有些为自己的不小心有些气馁。要不是今天配合的是周队和容队,他很有可能就要再也吃不上廖城嘉的热饭了。
想到这里,魏威忽然在人群里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心里有鬼的魏威立刻翻身下了救护车,不管医护人员的阻拦,快速地钻到人群之中,企图淹没自己的身影。
廖城嘉刚刚下班,就瞧见这么一幕,平日里吊儿郎当的脸上,铁青一片。只以为成功把自己躲在人群里的魏威,正小心翼翼地勾着脑袋,弓着身子踮起脚悄悄朝外走。
廖城嘉也不急,跟猫抓老鼠一样,眼神跟着魏威的动作移动。
跟着一个快准狠,快速地将想要逃走的小仓鼠叼在了嘴里。
被逮着的魏威老老实实的,像一个做错事等着老师罚的学生,丧气地垂着脑袋,不时地还叹气两声。
廖城嘉又是心疼又是头疼,谁不知道廖家二少爷这辈子心里就没住过人,这小人冒冒失失地闯进自己心里,却不知道爱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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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查理曼(红心)夜半门外婴啼声(三十七)谁要杀你
廖城嘉从小就长得要比一般孩子好看,伶俐乖巧,讨老人们欢喜。一个院子里的孩子大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军区大院里三五成群的毛头小子,像小疯子一样,天天舞着家里的扫把,披着旧床单互相打斗充将军。一帮子以主战派为旗帜,毛都还没长齐的毛头小子硬生生地生出悍匪的气性。小小年纪就能扛“长枪”舞“大刀”,拿弹弓打蛇,拿扫把互相追砍,七十二般武艺样样皆。每天在外顶着火辣辣的大太阳,不回家,一身晒得黑漆漆的,家长各个愁得不行。而另一帮子人则是以和为贵的主和派,每天文绉绉地扯什么笔杆子救天下。通琴棋书画,能歌善舞,都是脸蛋粉扑扑白净净的孩子,平日里都是乖乖呆在家里不到处惹是生非,每次家长会家长都倍儿有面。廖城嘉是这伙人里的一个异类,他从小就长得唇红齿白,偏偏生在被比做军中虎狼的廖家。这还要说起在他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廖家就断定这次一定能生出个娇滴滴的小公举。廖家为了能出个不带把的女儿,那阵子可是天天烧香拜佛,就期望能出个女儿,成全廖家这从主家到旁系都没生过女儿的愿望。可惜天不从人愿,呱呱落地的廖家老二,依旧是带着个把。不过长得却晶莹剔透,不同廖家人一贯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从刚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还要白嫩上几分。虽然得个女娃的愿望没能实现,却生出个比女娃还要水灵的男娃,倒还是不错。廖城嘉从出生就被家里当成掌上明珠养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可惜廖城嘉毕竟还是廖家的崽子,骨子流淌着就是狼的血。五六岁的时候他就会偷爷爷的枪跑出去打鸟,偏偏他还长着一副乖巧的模样,家里人是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就这么一个混世小魔王,将整个大院里的小悍匪们给拾了个服服帖帖,见着他就学着大人们狗腿地叫老大。可就在他站到大院的生物链最顶端位置的时候,不知道出了啥事,他忽然就转性子了。廖城嘉开始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门,不是跟着爷爷写毛笔字,就是窝在书房里看书练棋。直接从主战派的小头头摇身一变,成了主和派的小首领。周家刚刚从西南地区转到南边,西南军在整个华国的陆军部队里那可是他们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加上西南军动不动就拿枪怼人的暴脾气,和没事到处打地道的习性,其他人都戏称他们是西南毛耗子。可别小瞧这毛耗子,在你陷入美梦的时候,那耗子一嘴就能咬住你的脖子。可见从西南来的周家有多不好惹。搬进军区大院的周鹏,人高马大,刚来的时候和其他人都不太熟。偏巧他个性猴皮,还带着毛耗子的血性,打遍军区大院无敌手,和所有人两三天就能打成一片。顿时主战派的新头头就成了他。这也是为啥周鹏和廖城嘉打小不和的原因。一个是因为廖城嘉虽然转性子做了主和派的小首领,但是在主战派里还是有一定的威信,这让周鹏怎么能服气?二是本来两派就平日里水火不容,谁都不肯待见谁,一个戏称对方莽夫,一个嘲笑对方娘们唧唧。三是周鹏追的女孩子,都喜欢廖城嘉,觉着他这个人简直是没有内涵。在告白被拒接了两只手那么多次次数之后,周鹏顿悟了,不让廖城嘉下台他是没好日子过的。从此就展开了一段鸡飞狗跳的你追我赶,你混我泼的日子。说起来廖家二少爷和魏威小警员的相识可以说是相当的平凡,没什么波澜起伏。魏威从小没去过什么风月场所,性格内向的他也不爱和同龄人一样,到处去寻找诗和远方。对他来说从家到警局,再从警局到家里的这一段小路,是他唯一的安心小巷。廖城嘉就在无意间闯了进来,在他平凡的生活里插上一腿。魏威当时正在楼下的便利店里买宵夜,廖城嘉也恰巧路过便利店也进来买烟。一包烟并不贵,对廖城嘉来说,腰都不用弯,不过廖二少有个毛病,非必要绝不带钱,凭着一张黑卡走天下。不过不凑巧的是,便利店里的刷卡机坏了,只能现钱。刚刚把烟叼在嘴里的廖城嘉难得的踌躇在原地,这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好付完钱的魏威走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下廖城嘉,跟着他抬头看了眼被撞的人,当场就被廖城嘉那副皮囊给迷惑了。廖城嘉冲他丢了个媚眼,他就呆呆地帮着廖城嘉付了钱。廖城嘉还是有良心,给魏威留了电话。然后之后便是借钱还钱这般套路,这一来二去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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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两人就互相看对眼了,也没谁先表白,反正就迷迷糊糊地牵了小手,亲了小嘴。回想起两人甜甜蜜蜜的点点滴滴,廖城嘉心里这会儿真是抽抽的疼,魏威偏巧又乖巧得很,知道自己做错事,不敢抬起头。只是露出圆乎乎的脑袋和软软的头发,两只白瓷一样的小耳朵不时地还抖一抖。廖城嘉眼眶有些红,伸手摸了摸魏威脖子上缠着的纱布,抖着声音问:“疼吗?”魏威见廖城嘉没有发脾气,立刻绽开笑容,傻乎乎地咧嘴笑,摇摇头:“不疼,真的,就是小伤口,不碍事。”刚魏威到处跑,扯动了伤口,这会儿纱布还往外渗着血,他倒是丝毫没察觉。廖城嘉叹了口气,拿魏威没辙,实在不忍心对他发脾气。揉了揉他软乎乎的脑袋,还想说些什么,眼角就瞥见了周鹏完好无损地朝他这边大跨步过来。廖城嘉心里冷哼,正巧周大鸟上赶着过来找死,我成全你。接着就是一阵冲准备上来碰瓷的周鹏胡乱发脾气,喷出的口唾沫可以用碗接下来,那量份恨不得去浇花了:“你是怎么照顾魏威的,作为队长的你身上倒是完好无损。难怪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己要拿功劳,不踩着底下人往上爬是对不起你这肩上的星星是怎么?”本以为周鹏会恬不知耻地大声回呛,难得的周鹏没跟他呛声。只是抹了把脸,闷声闷气地点点头,满含歉意地看着魏威:“是我错了,没照顾好魏威,没事吧。”廖城嘉没好气地指着魏威的脖子:“这叫没事吗?”“没事,”魏威插嘴,赶紧打断这兴师问罪的质问,“真没事,皮肉伤……我是个男人,这点伤闹成这样我多难看。”的确如魏威所言,回头一看,周围的围观群众两眼冒着光朝他们看。那眼神分明像是在看八点档娱乐新闻,八卦味十足。有个大妈兴味盎然地掏出手机,恐怕已经将刚刚那一副大房指着二房质问丈夫的狗血镜头从头到尾都录了下来。廖城嘉硬生生地将心中的怒火憋了回去,没好气地瞥了眼周鹏,拉着魏威就朝救护车走,周鹏低着头小媳妇样跟在后面也不吭声。那边一家三口还在闹纷争,这头正巧一个凶犯正被担架从别墅里抬出来,送往救护车。那凶犯的一只手软绵绵地垂下,另一只手呈现扭曲的姿态叠在身后。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五官狰狞地痛嚎。舒墨刚跨过台阶从屋里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的嘴角微微上翘,带动脸颊上的小小的酒窝,看起来有几分生动可爱。但是总有那么几个人不长眼的,那凶犯看见他那可爱模样却犹如看见了怪物,情绪忽然就激动了起来。凶犯全身开始不断地抽动,嘴里疯狂地嚎叫。因为太过于恐惧两只眼珠子突突地往外鼓出来,差点脱出眼眶,血丝密密麻麻地附在上面。舒墨瞥了他一眼,心想,那圆鼓鼓的眼球,真像是小孩玩的弹珠。医生护士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连忙围上前,试图让对方冷静下来。凶犯却失了神志,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身后站着的舒墨,神经质地喃喃自语:“他要杀我,他要杀我!”“谁要杀你?”护士疑惑地问,问出口又觉得自己不如不问。这种丧心病狂的凶犯,明明吓着的应该是刚刚那崩溃的女孩。想起那女孩和女人身上无数的伤痕,护士手上动作重了几分。舒墨就在这混乱的时候,缓缓地走上前,面带关心地询问凶犯的情况。他轻轻用手扶着男人的手臂,眼睛直直地看向担架上的男人。一个躬身,脖子上的项链从颈项间掉了出来,出现在男人的眼前。男人忍着剧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舒墨,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是不好的预感一直从毛孔深处往外逃窜。舒墨勾起嘴角,冲他露出一个笑。张开嘴,轻轻地说:“睡吧。”那声音很小,除了他自己,谁都没有听见。凶犯看着他的眼睛,眼皮忽然重重地搭了下来。他像是陷入了一个漩涡,漩涡很大,灰色的浓雾中夹杂着紫色的闪电,噼里啪啦的跳动。他的身子在里面不断的起伏,一会儿升高一会儿落下。平日里大胆的男人,这会儿吓得紧紧地闭上眼。忽然耳边的噪音戛然而止,迷迷糊糊中他试探着缓缓地睁开眼睛,他先是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面前漆黑一片。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眼前突兀地居然出现了一道一望无际的通道。那通道笔直通向深处,一直没有曲折,尽头淹没在黑暗里,像是有人类最惧怕的东西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他心惊胆战地瞧着陌生的环境,黑暗里,总觉着什么东西会涌上来,仿若随时都会朝着他所在的位置疯狂地扑过来。男人现在分不清楚什么是幻境什么是现实,只是隐隐约约地看见洞穴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一闪闪地发着诡异的红色的光。那红光一闪,忽然,又不见了。周围恢复了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黑暗就像是海浪包裹住了他。他不安地看了眼四周,屏住了呼吸,不安感一点一点笼罩了他,吞噬着他所有的理智,心中的惊恐渐渐地扩大。忽然,头顶有什么滴落下来。男人好奇地看了眼,那滴落下来的液体是红色的。还没等他回过神,突然,一瞬间周围变得通红,漫天的血液在空中交错喷洒,浓郁的血腥臭气一股脑地朝着他鼻腔深处钻进去。长满青藤的黑色洞穴里突然伸出无数只苍白的如同幼儿般的小手,正朝着他的脸掏挖去。吓得他直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他六神无主的慌忙地爬行,企图找着什么出路。什么东西忽然从他的眼前晃了过去,男人呆愣了片刻,还不等缓口气。紧接着他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奇怪的黑影,那黑影是个满脸是血的胖子,一双眼珠子凸出,白色的眼白带着血丝惊人的往外冒,以一种奇异的状态弯著头看著他。他背上冒起了鸡皮疙瘩,顿时满身汗液淋漓,一层薄汗粘糊糊的把衣服粘在身上,他赶紧转过身用手往后快速地爬动,他的脚已经僵硬了起来,动弹不得。不远处有一道亮光,那是一道出口。男人顿时看到了希望,朝着那个方向快速地奔跑。当他快走到那处的时候,眼前又出现一个黑糊糊的人影,那人影又瘦又高,挺直着背部。那是个和他一样的人!男人兴奋地快要跳起来,踉跄着朝那人伸手,嘴里嘶哑着喊着救命。不过,那人影,却是一动也不动。他心里奇怪,走到那人身前,定睛一看,本来就惊惧交加的男人,心跳差点就停止了跳动。眼前站着一个十分眼熟的男人,那男人有双奇怪的眼睛,一只蓝色一只黑色,深深地镶在眼窝里。他的脸庞在黑暗里,白惨惨地,显得越发的诡异,红的唇,不同色的眼睛竟都透著森森的鬼气。男人尖叫一声,快速往回跑。脚下不知道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一个狗吃屎,男人摔倒在地。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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